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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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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的她不能慌,也不可以慌!她要镇定……
空气中略有水汽和扬尘混合在一起四散着,迷迷蒙蒙遮人视线,而燕七杀的那道声音正穿破烟尘传来,“你根本拉不动我的,到时只会被我拖下来!该死的,我叫你赶―快―松―开―手!”
那是他嘶吼的嗓音,几乎咬牙切齿,那双被熔浆映的赤红的冰眸,有怒,有恐,还有痛。
看在哥舒无鸾眼中,一颗心狠狠的揪痛起来。
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救她,而生生坠落岩浆火海?这种连灰烬都剩不下的死法简直是世间最最残酷的……不,她怎么能想到‘死’这个字眼!
就在话音消弭在耳畔时,便见他开始着手解着死缠在腰际的鞭子,然而,鞭身早已被她灌入了深厚的内力,致使受伤不轻的他根本难以解开。
这时,因由他的晃动,加上她掌心已冒出了汗液,鞭子开始溜手了,眼看着他的身体止不住的向下滑去,哥舒无鸾惊恐的叫道:“你别乱动……”
惊叫着,同时用尽全身力气扯拽着脱手的鞭子,以至将掌心拉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不知是因惊吓还是被炽烈温度的焦烤,额间那混着烟尘的汗水,潸潸流下,逐渐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
她一手费力的拉拽着,一手抠着沿缝,几乎磨出了指骨,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向下落去,滴在男人的银发上,结开了刻骨的烙印,滴在男人苍白的脸颊,将他的心烫的生疼。
燕七杀仰首望向上面一脸专注的女子,眸中的痛色比那粘稠的熔浆还要浓,嘶哑道:“听话,放手吧,放我去吧,求你!我不要你跟我一起死,我不准!”
他的话有央求,有蛮横,有着深深触动着她的浓情,她的眼前已蒙上了一层云雾般的氤氲,却是用尽全力的吼了回去,“不放,誓死也不放!你不会死的……你不是说要好好惩罚我一番的么,我还等着呢,你以为我怕你吗?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没了讨厌的你处处与我作对,我的后半生会活的没有丝毫乐趣!所以,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男人的声音却突然慢慢放柔了,唇畔悠悠荡起一抹缱绻的笑意,代表着情意深厚的恋与念,“听我说,好好的活着,离开宫廷,走的远远的,要记住我说的话。”
那是寓意幽深的警醒,也是最后的诀别词。
他在与她做着……诀别!
霎时,这段话自她耳中猛地传入了心底,仿佛碎成了千万把利刀,正千刀万剐着她的那颗心,直至血肉模糊,痛入骨髓。
然而,他不知,向来倔强如她,又怎会轻易听进他的话?
哥舒无鸾已近乎歇斯底里,声音哽咽到喑哑,“我不,我偏不,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要记住!你妄想在搅乱了人家的一颗心后一走了之,你是逃不掉的!现在我告诉你,你若敢死,我对天起誓,就算追到地府我也要把你给拖回来!”
她一向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悸动的,可是,这一刻,她忍不住了,她也不想再隐忍,更不后悔表露出来,因为她怕……就此失去了他!
她不清楚,他到底是何时闯入到了她心里,可她知道,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将她的心刻下了一片深深的印痕,并且,这种痕迹,挥不去,抹不掉,将一生相随!
她不想余生都活在悔恨当中,所以这刻的全情流露,算是给他和自己一个坦白的交代,一份明白的答案。
燕七杀深深凝望着她那染满沉痛的双眸和那流露情意的眸光,嘴角隐隐颤抖,心口痛的让他难以呼吸。
他等到了,他终是等到了她的心!可是,幸福降临的太突然了,让他还来不及好好的感受,好好的体会,就要烟消云散了啊,为什么要溜走这么快呢,快的让他来不及抓住那转瞬即逝的幸福尾巴……
也罢,能在临死前亲耳听她承认她对自己的感觉,他也该感到知足了,他不是一早就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么,既如此,早晚都要死,何必在纠结早一步与晚一步呢,至少,他没有带着遗憾死去,他,该安慰了。
眼看着她已被自己沉重的身体坠的探下了半个身子,燕七杀闭了闭眸子,瞬间掩去了那深浓的不舍,再睁开眼,眸中没有绝望,没有悲凉,有的只是淡淡的释然,轻启薄唇勾出一抹微笑,“爱你!珍重!”
这四个飘忽的字传了过来,仿若魔咒,久久回荡在耳际,又似沉重的碑文,压向了她的心头,铭刻出了一片难以磨灭的印记。
她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仿佛燃起了一团烈火,急急向下望去,只见男人的全身已被一阵强烈刺目的光波所环绕,翻涌如海啸般,衣袂鼓起猎猎声响,最后,这股光波慢慢聚集向了被鞭子缠绕的腰身。
哥舒无鸾的这条鞭子本是取自南海鲛绡所制,坚韧如玄铁,即使再锋利的刀剑也难以损坏分毫,加上之前又被她灌以了内力,是以,缠绕在他腰间便更显牢固。
然而,它并不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此刻被他暴起的内力所冲击,恐怕,过不了片刻便会被震断。
没有一个人会傻到要用自己的全部功力来做这件无疑自杀的举动!
而他,眼下分明是要耗尽全身内力来冲破鲛绡鞭的束缚!
他,这是要……自行了断!
哥舒无鸾只觉一腔热血直冲头顶最高点,心神仿佛出窍,失声痛呼,“不要……”
眼见着缠绕他腰间的长鞭已崩开了一圈,就在她惊痛的以为将要永远的失去了这个男人之时,只闻‘轰隆’一道闷响,接着,一声呼唤,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大人……你在哪?”
雷,是雷的声音!
哥舒无鸾全身一震,双眸满是掩饰不住的莫大惊喜,那是绝境逢希望的狂喜,对着崖下的男人激动的嚷道:“你听见了么,有人来救我们了,你不要再做傻事了,算我求你了行吗?!”
紧接着,她大声的应道:“雷,我在这里。”
话音还在空中回荡着,只觉一阵凉风袭过,那道高壮的身影已翩落于地间。
夏雪风雷刚刚落定脚步,完全被眼前洞内的场景震愕住了,待视线落在趴伏在裂崖边的女子身上,触及那满身的伤痕累累,硬朗的俊脸倏然失去了颜色。
男人的及时出现,无疑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让哥舒无鸾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心魂缓缓回归了原位,急声道:“雷,快、快帮我将他拉上来!”
夏雪风雷猛地回过神,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裂崖下正吊着一个男人,不是燕督座又是谁?而他的身下竟是翻滚的岩浆!
还来不及消化惊骇,便急忙接过了长鞭,一手轻轻扶开了女子,随后开始用力的拉拽鞭子。
而哥舒无鸾也在一旁帮衬着他,营救男人。
就在女子惊喜呼唤时,燕七杀便已仓促的收了功力,虽然收的及时,免于经脉尽断葬身岩浆之噩,却还是让真气逆行冲撞,致使内力大为受损,加之有伤在身,力乏体沉,根本难以配合崖上男人的拉救,只得牢牢抓住鞭身,以防腰间那被力冲过的鞭子骤然断裂。
如此,二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总归是将他拉上了地面,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力气大,若任由哥舒无鸾一个女子去救他,只怕真的会连带她自己都会被拖下去。
燕七杀刚刚坐到地面,还未待缓过神,只觉眼前遮来了一道风一般的阴影,紧接着,他的身子被人一下抱住了,抱的那样紧,勒的他伤口阵阵作痛,身体贴的那般严丝合缝,甚至连让他喘口气都感到费劲,可纵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他的身体坠在崖下多时,被岩浆散发的灼烈温度烘烤的有些发烫,就连失血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红彤彤的颜色,迷人的色泽,炫目无比,优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悠扬的弧度。
直到触摸到这副温暖的身体,听见那砰砰的心跳声,证明他活生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哥舒无鸾这才感觉一颗心彻彻底底,踏踏实实的落入了腹腔中。
此时的她再也不想否认对他的感觉,再也压抑不了那股倾心的悸动,她不该抵御,不该害怕面对的!只因,在将要失去他的那一瞬,她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
倘若今日她失去了他,那她将……
她真的不敢在臆想下去了!
好在自己当时选择了留在这帮他,她该感谢上苍的!现在,她只想好好的抱着他,好好的感受实实在在的他,细细聆听着他搏动的心跳,抚藉一颗受惊过度的心脏。
………………………………
第一百四十一章:挟持
好在自己当时选择了留在这帮他,她该感谢上苍的!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抱着他,好好的感受实实在在的他,细细聆听着他搏动的心跳,抚藉一颗受惊过度的心脏。
哥舒无鸾匆匆闭紧双眸,将头深深偎向了男人的肩窝。
感应到她的颤抖,燕七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下颌抵在她的头顶,浅声吟吟,柔声安抚,“不怕了,我还在!”
是啊,他还在,她该庆幸,该欣喜的,可是,心中的恐慌和后怕却如梦魇一般萦绕难退,挥之不散,午夜梦回时,陪伴着她的将是周而复始的噩梦与冷汗潸潸的惊醒。
抱着他的双臂在不断加紧,燕七杀不禁哑然低呼,“嘶……痛哦。”
哥舒无鸾伏在他肩头微微怔了下神,随即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直至口中充斥了一股铁锈味,也未松开。
“现在是好痛!”燕七杀扯唇,继续痛呼,可眼眸中却是荡满了一片柔情,那是享受甜蜜的情绪。
哥舒无鸾最终松开了口,朱唇被鲜血染就,仿佛一朵艳魅的蔷薇倏然盛放,扬起脸颊,迎着他的视线,一字一句的说道:“痛就对了,只有你感觉到了痛,才会体会到之前你做蠢事时,我心里的感受!所以,给我牢牢记住这一口,记住这种痛!”
这是她的惩罚,也是她爱的烙印,他致死不忘,哪怕历经万世轮回也不会从他脑中磨灭!
燕七杀慢慢挣开了她紧箍的手臂,掬起她的脸蛋,深深凝望着她的双眸,最后,向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用一腔深情回复了她。
僵僵杵在一旁的夏雪风雷,静望着面前的一幕幕,感受着他们彼此的情深意浓,一颗心苦涩的令他难以言喻,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勾出一丝落寞,随后沉声道:“大人,行宫那里出事了!”
……
行宫出事了,娘娘与国君已身陷囹圄!
原来,自他俩离开后的不久,娘娘和国君便被圈禁在了玉明宫的玄铁牢笼中,雷在经营救不成,便不得已奉了国君的口谕,杀出行宫去找救援,如此,这才寻上了山。
若不是他的到来,他们还没意识到洞口的两名守卫竟是与暗伏的死士沆瀣一气的,更难打开设在洞外的石门机关,也便难以逃出这间山洞了……
听完夏雪风雷的这番禀报,哥舒无鸾的心仿佛被坠上了一块千斤重铁,深深的沉入了谷底,惊骇和自责犹如巨浪般袭向了胸口,简直冲击的她难以招架。
原本在临出行之前她还在想,就算所谓的‘天象’是陷阱,以他们三人的功夫,怎么也能护着二位主子的周全,杀出险境,再有一千随行的精兵加之禅州的驻兵联合平叛,势必会顺利的剿灭贼逆。
不成想,真正的险境却设在了天子行宫!
既然叛逆能把控整个行宫,那么作为一州驻将的统领高觉自是脱不了干系,以此人向来庸懦无能的性格,料想,他的背后还有人指使。
可叹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料到,高觉这个混帐会帮衬着乱臣贼子发起了这场祸乱!她真是识人不清,小看了他的胆色……
夜色阑珊,秋风瑟瑟。
行宫的宫楼前已燃起了道道火把,明丽的火光照的四下犹如白昼,楼门下设有重兵把守,个个身着戎装,持枪巡逻,严密的监视着四周,死守的滴水不漏。
斜对宫楼的不远处植着一棵粗壮的银杏树,已至结果季节,颗颗青绿的果实镶嵌在泛黄的树叶间,被朦胧的月色投上了一层云雾般的霜华,夜风吹过,果与叶随风摇曳,沙沙作响。
自匆匆奔下仙居山后,顾不得那满身的伤,三人便赶至了行宫外,此刻正隐在树下,静静的窥视着宫楼前那队队来回穿梭巡视的哨兵。
哥舒无鸾被风漫树叶的声音扰的甚是心烦意乱,再想到此刻两位主子正身陷于险境中,便怎么也按捺不住的自责了起来,“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若是当初出行前,我能出言谏阻国君不要来,就不会发生眼下被质的事情了,我真是该死啊!”
闻言,燕七杀回首,睨着她沉重的面色,低柔道:“怎么能怪你呢?此事谁也难以意料,况且,国君既是打定了主意要来,又岂是你能轻易左右的了的?”
哥舒无鸾没有察觉到男人在提起国君时声音逐渐的深沉了下来,只自顾垂着目,喃喃道:“是我的错!我一早就感觉到‘天象’之事有问题了,可该死的我那时竟……”
说着,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直至咬破了唇瓣,渗出了鲜血。
看在燕七杀眼里心扉揪痛,再也见不得她这样自责下去,轻抚着她的肩头,柔声安慰道:“阿鸾!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既然有人心生了图谋不轨之心,便会费尽心机引起祸乱,即使这次被你识破,也不能避免下次,下下次,那些人若轻而易举的罢了手,也便称不上谋逆了!何况,就算你再怎么自责下去,也挽不回已经发生的局面了,不是吗?”
一旁的夏雪风雷第一次如此认同男人的说法,点头应承的劝慰道:“是啊,大人,燕大人说的对,你再如何纠葛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了!”
哥舒无鸾眉头纠结了一瞬,最终缓缓舒展开来,像是将二人的开解听了进去,突然,她撩眸出声,“真的要那么做吗,明目张胆的走入行宫?若是连咱们都被俘,那……”
话未说完,便被燕七杀出声接了过去,“眼下,咱们处于及其被动的境地,没有其它的选择!别忘了,娘娘与国君是被关质在铁栏牢笼中的。哪怕咱们能避过哨兵悄悄潜进去,就算能打开铁笼,顺利营救出两位主子,便能保证杀的出重围吗?且不说,你我都是有伤在身,仅是行宫内那道道重重的精兵把守,若要全身而退,也只能是妄想!再有,你想没想过,何以雷会轻易的逃出行宫?”见她满颜不解,继续道:“那不过是被人刻意放离的罢了!”
哥舒无鸾讶然睁目,疑声问道:“你是说,叛逆故意放了雷去找救援?可,为什么?”
她真的难以想通。
只听男人开始细细分析道:“幕后之人之所以没有当即弑君,而仅是采取监禁的手段,肯定是有着什么别的目的,且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是绝不会向国君与娘娘下手的,这样,咱们便还有与之周旋的时间。再者,他既敢放了雷去找救援,必当有了万全的应对之策!是以,我认为,现在的他在等,等着咱们去替他完成那个目的。那么,既然打算利用,也便不会对咱们怎么样了。如此,咱们何不去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做什么,顺便窥探好行宫大抵有多少伏兵,哪条路径防守松懈,利于救驾,心里有了一定的底,才能顺利的救出国君和娘娘。”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扫过女子怔然的面色,敛眸接着道:“还有就是……记得温泉宫那些死士为何不一早向你我动手么,我料想,他们是在拖延时间,绊住你我,以俘拿后至随大队銮驾而来的那一千兵士。所以,眼下咱们更不能轻举妄动,贸然行事了,因为,咱们暂时没有后援!就算要去搬救兵,也要等窥探清楚一切,筹谋好万无一失的营救之策后方能行事。阿鸾,咱们不能打没有把握之仗。并且,在哪里调兵还需谨慎为之,毕竟,都城有个谁在对整个大商王朝虎视眈眈,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啊,她清楚,她当然清楚。
若说禅州这里是外患,那么大司寇裴安便可称之为内忧了,且是蛰伏多年的极大隐忧!
倘若御驾被质之事走漏风声,传到裴安耳中,他必当顺势把控整个朝纲,来个彻底颠覆!如此,腹背受敌,那后果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想到此,哥舒无鸾不禁暗自打了个冷战,只觉有芒刺在背一般。
不过在听了他的字字珠玑,将一件接一件的忧患冷静的分析完,并且十分的清晰明澈,她的眸中闪出了一片钦佩的流光,向来被冠以心思缜密的自己,在此时也不及他分毫。
她没有想通,没有想到的事情,却被他一一参透,考虑到了,证明她遇事不够沉着,不够冷静!所谓遇事则乱,冲动浮躁,便是她此刻的表现了。
他的慧觉机敏,头脑灵透,是她所及不上的。
这一刻,哥舒无鸾完全没有丝毫的挫败感,而是暗生了满心的倾慕。
这时,夏雪风雷突然出声,及时打断了她的思绪,“大人,有人出来了。”
一声低唤,哥舒无鸾匆匆抬眸望去,只见自楼门口走出一人,有巡视的兵士正在向他行礼,看上去应是一位将领。
那人站在巍巍的宫楼门前,草草扫视四下一圈,而后便撩摆坐在了随侍搬来的太师椅中。
一人一椅正堵楼门口,明显摆了一副静待哪位大驾降临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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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arielh256亲送的3朵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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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嚣张
但见那名貌似将领的男人端坐于巍巍宫楼下,一人一椅正堵楼门口,明显摆了一副静待哪位大驾降临的架势。
看样子,应是被燕七杀说中了,此人是在等着他们的现身。
没想到那幕后之人竟是算计好了每一步,甚至是摸清了他们的心理,擎等着他们顺着他铺设好的棋路走,可想那人的心计是何等的深沉,实令人不可小觑。
哥舒无鸾暗暗磨牙作响,这些个谋逆的贼子简直是猖狂的无法无天!
她倒要看看以禅州这兵稀权小之地,到底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看来,咱们也该过去会会他了。”
话音未落,人已率先跨出了树影下,奔着宫楼前的那人曼步走去。
夏雪风雷随即跟了上去,随护左右。
燕七杀却是睨着她的背影,顿了一瞬,这才无奈的敛下眸,走出了阴影处。
原本,他是不打算让她涉足险地的,毕竟,眼下的行宫是个虎穴,就算他的料想是对的,幕后之人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只是想静待他们的到来加以利用,可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更不放心让她暴露敌前,但,他清楚,他阻止不了她,只因,她最在乎的人正身陷囹圄中……
眼见着三人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宫楼前,且行在最前的女子正毫无忌惮的对自己面前走来,坐在椅中的高觉虎目中闪过一抹意外的神色。
“诶,不得无礼。”一挥手,示意持枪迎上前去的兵士全部退下。
嘈杂的脚步声传过,高觉随即缓缓起身,挑眉叹道:“不愧为内宫当红的第一女官,竟敢不带一兵一卒,堂而皇之的来闯敌营,有胆识,有气魄!真是让高某佩服、佩服啊,哈哈哈……”
说着,嚣张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对着停步对面的三人一一拱了拱手,道:“锦衣侯有礼了!两位大人有礼了!”
嘴上虽是在问着礼,可面上却未露半分敬畏之色,显然根本没有将三人放在眼里,可见其有多么的张狂。
燕七杀不动声色,只神色淡淡的扫了高觉一眼。
夏雪风雷面色一沉,黯喝一声,“放肆的贼逆!”
刚要拔刀相向,却被女子适时抬臂制止了动作。
哥舒无鸾慢慢收回手臂,用眼角斜睨着眼前自顾哂笑的男人,忽而高高仰首,冷笑道:“呵,敌营?!凭你也配与本官为敌?也不垫垫自己到底有几分斤两!劝你即刻放了国君与娘娘,带着你的那些个虾兵蟹将滚出行宫束手待擒,否则,本官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落,唇畔的笑容凝成冷湛之色,眸中闪出一片凛然的杀意。
触及到她的眼神,高觉隐隐打了个机灵,确是有些被她的虚张声势所惊到,但面上却始终维持着镇定之色,上下打量一瞬他们那满身狼狈的伤痕,先是兀自摇首讥笑道:“哎呀,素来听闻,哥舒大人为人倨傲,且伶牙俐齿,今日亲耳闻听这番犀利的言辞,果然是‘不―同―凡―响’!啧啧,瞧瞧三位大人这挂彩的全身,想必是温泉宫的那番‘侍候’还算尽心吧……”
待观察到女子的面色因自己的奚落微微一变,高觉的一双虎目中露出了丝丝邪佞的光芒,捋着下颌的蓄胡,话锋一转,语气变为冷厉,威吓道:“不过,只怕大人是自负的有些过头了!的确,以我高某人的斤两,实不足与大人为敌,但,大人也别忘了那句古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眼下,整个禅州的兵力都已尽括高某的囊中,并有帝、妃王牌紧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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