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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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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也别忘了那句古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眼下,整个禅州的兵力都已尽括高某的囊中,并有帝、妃王牌紧握在我手里,试问,大人何敢在此时大放厥词?!”
闻言,夏雪风雷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跳,脸色如染霜雪,一双怒目死死盯着高觉,仿佛将他看作了一个死物,并且正以恶寒的眼神片片的凌迟着他,按捺不住的怒喝道:“姓高的,你给我记清楚了,你的这颗脑袋我是取定了!”
他就是容不得任何人敢对她这般放肆,是以,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混蛋的,就算是死,他也要先将他大卸八块,然后一刀一刀的给他剁碎!
哪知男人那副言出必行的气势并没有震慑到高觉分毫,且听他亮声笑道:“这位大人的话高某自当谨记。只不过,按眼下的局势来看,如此的妄下断言,是不是有点……呵呵!”
话说到关键处却适时收住,接着忍不住讥笑出声,任谁也能听明白他的整番话为何意。
换言之,死的究竟是谁,还另当别论呢!
燕七杀一直端着那副波澜不惊的面色,表面上是原地静听着三人的唇枪舌战,而眸光却在暗暗观察着门口四周与宫楼城墙上有多少巡守的兵士。
这边,对高觉的口出狂言,哥舒无鸾还以一笑,隐隐咬牙道:“你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贼子啊!”
高觉亦不甘示弱,将话接的游刃有余,“谢大人玉口‘夸赞’!咱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你有你的赤忠一片,我也有我的奉主为尊,以眼下这种局面,大人应该清楚利害,不用高某教,也该懂得权―衡―利―弊!”
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拿捏着那副傲然在上的官威来呼喝他,简直是骄狂的很,想着,高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好一个各为其主!
她料想的没错,高觉的背后确有一个靠山,就凭他那猖狂的将眼睛放在头顶的架势,那靠山且是强硬的很啊。
哥舒无鸾心里的怒火已隐隐烧成了一团烈焰,燃起了三丈高,突然,她璀然一笑,眯眸道:“说的对,本官犯不着跟一条走狗浪费唇舌的。如此,还不引路,带本官去见一见那位让你甘为忠犬的主子。”
高觉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嘴角抽了抽,却是爽声道:“其实,主上早就料到你们能安然踏出温泉洞,也算到了你们会只身来此,并派了高某等在门口迎接大驾,当时的我还一度不相信,没想到,诸位大人当真是福大命大,‘智勇双全’!看来,还是主上深谋远虑。那便请吧。”
说罢,负手退向了一侧,让出了正门的道路。
哥舒无鸾冷冷扫过高觉那副令人作呕的狂妄嘴脸,拂袖迈入了巍巍楼门。
夜如泼墨,将整个行宫罩上了一层深沉的暗幕,宫阙重重,黯影叠叠,起伏深远。
扶疏的花枝与交错的树影,织就成了一张诡谲的大网,伴着持枪巡逻兵士们的道道沉重脚步声,让人感到无尽的压抑。
几道身影匆匆行在夜下的宫道上,直奔着矗立在夜幕下的那座壮丽的宫殿走去。
庄醒大气的玉明宫内。
四壁镶以圆润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的异亮将殿内照的潋滟一片,层层鲛纱帷幔低垂,纱幔后隐约映出了道道铁栏和隔离在栏后的两道身影。
殿内略有醒神的暗香飘浮着,原是自敦放在殿侧一角的铜兽香炉内溢出,徐徐逸逸的轻烟,仿佛将殿内蒙上了浅浅的一层云雾。
突然,一道黯沉的男声自铁栏后传了出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是刻意压抑着情绪,可不难听出语气中那隐含的惶恐不安。
接着,是低低的一道女声安抚声,声音压得极低,让人听不真切在说着些什么。
纱幔外,一张紫檀雕花方桌旁,坐着一位年近天命之年的男人,有两名高手从旁护卫着,二人的面色一片玄冷,一眼望来便知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角色。
此时,那男人正持着雪瓷茶壶,不紧不慢的添着茶。
闻声,他的嘴角微微扯动,豪不予理会这句质问,先是举杯呷了一口茶,闭眸静品一瞬,端了一副闲适享茗的姿态。
须臾,淡淡出声,“别急,陛下很快就会知道了。”
语气虽是淡漠无波的,但那隐隐夹带的蔑笑,却是如何也让人忽略不了。
话落片刻,便闻殿外响起了道道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殿门被人叩响了。
男人眸光隐隐一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邪笑,“瞧瞧,这不是终于来了么。”
不待主子吩咐,立在一旁的一名护卫冷冷出声,“将人带进来!”
声音刚刚传出门去,便闻殿门一阵轰然作响,一把被人推开了。
行在最前的哥舒无鸾阔步迈入了殿内,她的身后,燕七杀和夏雪风雷紧跟着走了进来。
三人进门后,殿门便被止步在外的高觉顺手阖严了,开合殿门的声音在殿内四周飘荡一瞬,慢慢散去,四下渐渐恢复了安静。
甫入殿内,哥舒无鸾的视线便迫不及待的寻索着主子的身影,待眸光落在隐在纱幔后的铁栏上,玉颊如染墨色,直到观察到栏后正晃动着两道人影,便再也压制不住暴怒的情绪,刚要疾奔过去营救主子,却被人及时拉住了手臂。
她一脸急躁的回过首,但见燕七杀正对着自己缓缓的摇着头,低声道:“眼下不是浮躁冲动的时候,别忘了,需冷静应对的。”
他的面色甚为凝重,视线漫漫错过她的目光,望向了殿内一处,锐利的眸光似能洞悉一切。
………………………………
第一百四十三章:楚王
燕七杀的面色甚为凝重,视线漫漫错过她的目光,望向了殿内一处,锐利的眸光似能洞悉一切。
哥舒无鸾压了压情绪,顺着他的眼神,匆匆转首望去。
只见,殿侧一方桌案旁端然坐着一个年过四十的清瘦男人,从那副见他们进门却泰然安坐的气势看来,此人老成持重,心智沉稳。
那是一张消瘦的脸庞,眼窝略显塌陷,面色带着些许苍白憔悴,显然是带病在身的,并且被病患缠绕的不清,才会呈现出了如此的一副面容。
虽是病态的脸色,可还是能从他的面目中依稀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料想当年也是位隽秀的男子,只不过,岁月不饶人,彼时再怎么神韵出众,经沧桑和病患的一番磨砺,也终将走向枯槁了。
花白的发丝以紫金冠高高束起,一袭深灰色织暗纹锦服罩在孱瘦的身架上,衣色、样式虽显朴实,然而,却难掩一身贵气。
哥舒无鸾草草打量了此人一番,秀气的长眉适时一挑,面上却已染上了一层寒霜。
在她打量男人之时,他同样在观察着她,只见她虽一身狼狈,伤痕遍及,却掩不住自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凛然英挺,刚烈不屈。
这时,男人迎向她的视线,抿唇淡笑,有些浑浊的眼眸闪过丝丝欣赏之色,悠悠开口道:“果不出我所料,区区几名死士,根本难为不到诸位,当真是杀出来了。”
哥舒无鸾脸色暗了暗,刚要出声,却听燕七杀淡声道:“倒是有些难为了尊驾重金雇来了这些东瀛忍者。先是设幻局骗来御驾,又以一招声东击西,挟主缴兵。尊驾将每一步算计的滴水不漏,可谓是煞费苦心!”
温雅耐听的声音,隐含内厉的语气,飘荡在整个殿内。
隐约可见隐在纱幔后的身影微微一僵,紧接着,疾步踱到了铁栏边,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铁栏,显然是因认出了燕七杀的声音,而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然而,却是一直处于静默,未曾出声呼救,似是在刻意隐忍着情绪,静待那男人道出目的。
哥舒无鸾睨着纱幔后的人影,眉头赫然凝起,却也只能暗暗压制着躁动的心绪。
燕七杀的话像是引起了椅中男人的注意,视线悠悠自女子脸上移开,投向了燕七杀这边。
待眸光落在他俊脸上的一刹,男人的面色隐隐一变,浑浊的瞳仁有些异样的流光闪过,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快的让人难以琢磨,嘴角泄出和蔼一笑,“呵,若不是抓住了陛下多疑的心思,料想到会派人先去验看‘天象’,也不会让我如此顺利的完成这一步了。”
一早他便备好了两步局静待瑾睿来踏:一是温泉殿的‘天象’陷阱,此为险局。二是行宫内的铁栏‘牢笼’,此为安局。
若是瑾睿未至行宫而悄然去观‘天象’,迎接他的便是暗伏的忍者。这一局着实是有些风险的,毕竟,瑾睿身边不乏高手,暗袭擒拿不得,便会使他失去这次引他出王城的大好时机。
倘若他先抵行宫,那等着他的就是铁栏机关了。他之所以将此视为了安局,是因为,他料定瑾睿绝不会那么的蠢,悄悄上山观异象。只要他一踏足行宫再被恭迎至玉明宫,即使他再谨慎,也难料到殿内正设了一座‘牢笼’等着他。如此,也便能让他轻而易举的拿住了他。
原本他谋划的应是万无一失的,却没料到,瑾睿会弃銮驾大队微服而来,他一时没有摸清他的路数,也不晓得他暗下到底带了多少随兵,只能暂时采取静观其变。
好在瑾睿选择了先入行宫,继而步入了他设的这个稳妥陷阱。
接着,他料想瑾睿定会派人预先上山验看‘冰佛’,到时,埋伏在温泉洞内的死士势必会绊住验看之人,而他也好趁此时机不声不响慢慢收网,先是俘拿那后至的銮驾大队,其后派兵查缴瑾睿是否暗带随兵,顺便死守禅州城十里范围。
果不其然,上山验看之事确被他料中了,而銮驾大队也被他十分顺利便擒获了。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瑾睿的这次出行仅仅带了一千随行兵将便再无其他暗兵了。
是瑾睿不够谨慎呢,还是他高估了他?
苍瘦的脸上略显一抹凝云,随即便恢复了平静,由衷的称叹道:“诸位能遇事不惊,临危不乱,又不惜舍身犯险来救主,不得不让人钦佩!”
闻言,哥舒无鸾嗤笑一声,“哼,既然都有人敢谋逆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不过是区区猫洞而已,也敢妄称虎穴?!呵,简直是自不量力啊!现在,我奉劝你,赶快放了国君与娘娘,自行束手待擒,我还可以替你向陛下求情,留你一条全尸,不然……你就擎等着碎―尸―万―段吧!”
话到最后,那冷冽的语气,不禁让人汗毛乍起,泛着寒意的每一个字,如切金断玉般铿锵掷地。
说话间,已是向他近前逼近几步,负手站在了他的对面。
那男人倒也不怒不恼,仿佛丝毫未将她的威吓放在心上,面上一直挂着平和的淡笑,“想必为首的这位英气飒爽的大人,便是享誉都城内外的一代红颜女官――锦衣侯吧!”
哥舒无鸾拂袖冷哼一声,“呵,正是本官。那么坐在我对面的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犯上作乱的楚王殿下喽!你为臣不恭,为兄不友,却不好好窝在你的封地反省思过,反倒是一路散播‘天象’妖言,偷跑到禅州行宫来挟持君上!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也便只有藏头露尾的无耻宵小之辈才会干得出来!”
她早该料到幕后的贼首便是他了,毕竟,除了这位不臣多年,欲自立为主的楚王外,还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令一州统领如此的悖逆君王,屈膝效忠。
只不过她被突发的种种状况扰乱了一颗沉稳的心,一时没有转过弯,细想到他身上罢了。
此刻,她不清楚的是,这个楚王究竟是什么时候与禅州统将高觉勾结上的,然而,一想到二人狼狈为奸,挟君犯上,她便恨得牙根发麻,一股愤火燃烧的旺盛。
这一番毫不加掩饰的不屑辱骂,未让楚王的面色染上半分不悦,一如既往的和缓带笑,倒是一下激怒了守在他左右的两名护卫,‘苍啷’一声,长剑出鞘,这便要作势刺向女子。
夏雪风雷见状,忽的挡在了哥舒无鸾的身前,利刀紧握在手,冷喝一声,“混账!”
随着‘当啷’两道冷锐的兵器相撞声,两柄寒光毕露的长剑已被他挥刀搏开。
眼看着双方戾气相撞,厮杀在即,却闻听低沉的一句斥责传了出来,“退下。”
两名面如玄冰的护卫耳闻主子的命令,未有半点迟疑,匆忙收起佩剑,乖乖退回了一旁。
燕七杀静睨着女子抬臂拨开身前男人的动作,和她侧颜上的无畏厉色,银色长眉黯了一瞬,出声道:“既然楚王殿下不打算杀我们,还耐心的迎接着我们的到来,料想是有着什么目的的。说吧,你费尽心机挟持君主到底意欲何为?”
楚王挑眉一笑,似很是欣赏男人的冷静和聪明的头脑,不过,他望着他的眼神总有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异色流光暗自流转着,是惊、是喜、还是不解,亦或是别的什么,根本理不清。
随即收回视线,动了动苍白的嘴角,道:“不急。”
哥舒无鸾不禁让他的回答惹得有些急躁起来,两位主子还挟持在他的手中,她哪能按捺的住心思,听他‘唠闲嗑’?
然而,就因为主子被质他手,她不能忍也要忍,哪怕刀架在脖子上,她也要姑且忍住冲动的情绪,任人鱼肉。只因,自刚刚踏入行宫这一路,她不但观察到宫内驻守了层层重兵,并且发现了銮驾车辇就停在行宫内,试想那一千随兵早已被他拿下。如此,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他们想要带着主子逃出这里,简直难如登天!
想到这,她的心沉了又沉,却也只能干着急,又无可奈何。
这时,楚王将目光再次放到哥舒无鸾的脸上,含笑的叹道:“本王早有耳闻,哥舒大人为人耿直,办事雷厉,气度非凡,就连堂堂男子都自愧不如,今日得以一见,果然所传非虚!不过,像大人这样出色的女子,仅居宫闱女官,着实有些屈才了,理应奉为朝堂之臣!本王向来爱才重才,若能得哥舒大人这样有能力的人才投效辅佐,那当真是本王的荣幸啊。”
哥舒无鸾又怎会听不出来他在刻意拉拢自己,而且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隐喻着要取代国君,染指王位!
一面打算收服她留于己用,一面欲篡位,来个颠覆江山,如意算盘打的可谓响亮。
当真无愧厚颜猖狂的一代逆贼!
她当即狂笑出声,刺耳的笑声瞬间响彻整个殿内,“哈哈哈……”
………………………………
第一百四十四章:惊怒
哥舒无鸾当即狂笑出声,刺耳的笑声瞬间响彻整个殿内,“哈哈哈……”
而后笑容尽收,面上只余一片冰冷,字字生寒,句句珠玑的喝道:“楚王殿下真会说笑话!俗话说一仆不侍二主,本官虽不敢称自己有多么的忠烈,但也分得清何为正,何为邪,像尊驾这样的邪佞,人人得而诛之,莫说是投效了,哪怕和‘您’站在同一块土地上,都会让本官感到无尽的耻辱!”
她的丽眸中闪着不屑,憎恶和恼愤,看在楚王眼中,端持的平和面色,终于乍开了丝丝裂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很好。真是伶牙俐齿,快人快语!既然不吃敬酒,那么本王也不必在以礼相待了。来人……”
一声冷冷的呼喝伴着一道峻霆的手势。
守在他身旁的两名护卫得令而去,匆匆拉开了逶垂及地的层层纱幔。
而帐幔后的道道玄色铁栏,和拦在粗壮铁栏后的两道身影也便一下跃入了哥舒无鸾的眼帘中。
那是一个四方的偌大玄色铁笼,死死沉沉的坐落大理石地面,上下左右以及后围全部密封,只余正面铸以道道铁栏杆围挡外界,如此,可谓名副其实的一座‘监牢’。
此刻,国君和大妃正一同关扣在这个精心打造的‘牢笼’之中。
但见国君的面色略带苍白,眉宇皱的极深,像是又慌又怒,心绪不安的样子,但在清晰的望及前来救驾交涉的三人,情绪明显逆转,激动的全身颤抖起来,眸中有喜,有忧,还有些许让人猜不透的情绪,在眼底暗自交替着。
紧接着,只听他对着楚王黯声喝道:“殷明武,你挟持寡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殷名武本是楚王的名讳,眼下被国君连名带姓的喝出来,明摆着兄弟之情已然自今晚彻底决裂,自此后无论谁主谁奴,也再无半分亲情可念。
然而,对于国君嫉恨多年的楚王来讲,他既敢做出反叛之事,这些便早已无所谓了。
现下的他仅是毫不放在心上的闲适笑笑,睬也不睬国君的质问。
立于国君身侧的大妃娘娘,察觉到国君情绪的失控,一向镇定的美颜,露出了点点忧思,像是生怕他过于大惊大忧,大喜大怒,而使龙体受损,这便轻轻抚上他的肩头给以无声的安抚和宽慰。
而哥舒无鸾早在纱幔被拉开的一刹,便已僵在了原地,随着一声痛呼,“娘娘……”后面的话生生噎在了喉咙处,堵得几乎令她窒息。
接着,她只觉心口传来了一阵拧痛,好似有只无形的手,正狠狠的揉搓着她的心,锋利的指甲抓破了她的心脏,致使心尖血潺潺如流,又似挠破了她的胸腔,随时都有破胸而出的可能。
那种痛,是经揉碎,揪扯,再到撕裂的全过程,她一一体验个遍,且是周而复始,反反复复的折磨着她。
接触到向她漫漫投来的那抹琥珀眸光,心痛,是为了她的那身伤,安慰,是在宽解她,坚定,是对她的无限信任!
一时间,沉痛伴着自责如海啸般袭来,冲击的她难以招架。
她的娘娘……她尊贵的,可亲可敬的娘娘,何时被人如此的欺辱过?!
而那个该死的楚王,竟敢像关押猎物一般将娘娘锁在‘兽笼’中……
主子受辱就是她的无能!
她一定要杀了他,将他碎尸千块……
霎时,一股暴起的戾气,萦绕在她的周身,狂怒的火焰在心底骤燃,咆哮。
还未等在场之人感应到杀气的降临,哥舒无鸾便已劲风般袭向了椅中的男人。
第一个惊觉过来的是燕七杀,“阿鸾,不可……”
那是他沉重的嗓音,随着这道声音搁浅,人已如离弦之箭般拦了上去。
然而,还未挨到她的近身,便被一道掌风击中了胸口,使得伤重的他连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这刻的哥舒无鸾几乎理智渐失,全然不顾是谁,任凭怒气肆意发泄。
可她不知,她的冲动,只会坏事罢了。
燕七杀踉跄着猛咳了一口血,好在夏雪风雷及时的扶住了他徐徐打晃的身子,刚刚稳住了脚步,便见她的玉手已一把扼住了楚王的咽喉,死死的扼住。
铁栏后的国君与大妃显然亦被这突发的一幕惊住了,一时愕在了铁笼内。
守在楚王两旁的护卫反应倒也极快,一下便抽出了长剑,锋利的剑刃高架在了女子的脖颈,冷喝道:“看看究竟是你的手快,还是我们的剑快!”
话音未落,手下施力,她的脖间已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而她却毫不在意,眉头未皱,冷湛的双眸染上了一片绝厉的必杀之色。
素手不断收缩,致使楚王苍白的面色慢慢变红,显然有些呼吸困难,然而,嘴角却挂着一抹邪恶的笑意。
护卫见状,这便要挥剑砍向她的手臂,忽听身后传来了夏雪风雷的惊呼,“大人,小心!”
就在将要手起刀落的一刹间,一道雷厉手势刚好制止了血溅当场,随之而来的是楚王冷冷的呼喝声,“谁也不准给本王插手,违令者按军法处置!”
二护卫面色微惊,听话的收剑,退下。
楚王已显嘶哑的嗓音悠悠响起,犹如魔音,“呵,杀了本王……你就别想完好无损的将他们救出去,除非……是两具冰凉的尸体!”
哥舒无鸾嗜血冷笑,手力还在加重,“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死了,群妖无首,看到时他们还如何兴风作浪!尊驾尽管在穷途末路上挣扎吧,因为,你的死期就是现在!”
楚王的面色已渐呈暗紫,可他却是不惊不慌,不怒不恼,笑的张狂,有些气息不稳的说道:“哈哈哈……你当真以为……本王会傻到……单凭一州兵力就敢挟质一国之君?你也不想想,本王若毫无把握……若没有万全之策,岂会敞开行宫大门……安然迎接着你们前来救驾?!看见那个牢笼了吗?”
他自信的笑声和那副泰然自若,稳操胜券的表情,让哥舒无鸾的心为之一沉,晃神间,手力不由得松了松,如此,刚好给了楚王趁机调缓气息的机会。
她甚是恼恨这个卑鄙小人故意引开她的注意,以图苟延残喘,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视线扫向了敦放在地间的铁笼。
这铁笼本是没什么稀奇的,和普通的兽笼一般无二,然而,让人惊异的是,铁笼的下层铁板却是与四壁玄铁之间相衔,密不可分的,如此便形成了一个整体可以移动的牢笼。
若说国君与娘娘当时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扣在了笼中,理应是当头罩下,四壁直接落向地面,那么,即使玄铁再硬一时打不开铁笼,也可以设法推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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