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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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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厢,铁心怜从旁大倒苦水,然而,却是一字一句也未听进哥舒无鸾的耳中。

    直至耳畔传来几声呼唤,她这才回过神,疑声道:“你说什么?”

    铁心怜闪了闪明眸,嗔道:“姐姐,你走神了!”

    “呵,好像是哦。”她尴尬一笑,抬眼间不经意与对面的那道冰蓝眸光撞在了一起,玉脸霎时有些发烫,忙错开了视线。

    这偶然的小动作,和她脸上浮现的那抹红云,尽收铁心怜眼底,聪慧的眨着大眼,“你刚刚在想什么呀?那么出神,就连怜儿在说什么都没听到!”

    这话虽是在对着女子说,可视线独独望向了对席的男人,接着,眸光穿梭流连于二人之间,明丽一片。

    她料想的果然不错,鸾姐姐当真是有了心上人!而那个燕督座,可是和姐姐一起随驾出行的……现下,再看两人的表现,分明是有情人之间的眉目传情!

    见她的眼眸笑成了一弯新月,内含探究,哥舒无鸾冒出些许心虚,定神出声,“我什么也没想,只是要告诉你这个死丫头,今晚别回家,留下来陪我,这么多日不见,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咱们要聊通宵哦!”

    看她不好意思,铁心怜决定适可而止,不在捉弄,随即笑着应道:“呵呵,就这么定了。”

    话刚说完,便见帝、妃已然落座高位,而长王子与瑞康王也一前一后随驾而来,各自入席。

    一番叩拜后,只听由打殿外传入一道通禀声,“蓝国师到!”

    伴着呼啦啦的起身声,那道身着一袭神雀翠羽服的秀丽身影已自正殿门口缓缓而入。

    长长的衣摆垂沓在身后,随着稳妥的步子,慢慢的拖过大理石地面,衣间坠的宝石珠玉,被灯盏一照甚是璀璨夺目,衬得绣在衣料上的两只神雀,栩栩如生,宛若瑞兽逸动。

    正当哥舒无鸾静睨着那道身影缓行过面前时,而几声清浅的窃窃私语声也随之飘入了耳际。

    只听,一官员咋舌道:“啧啧,这件国师服当真是华丽无比,价值不菲!听说,光这件衣服就耗以万金呢!”

    另一名官员接口道:“瞧见他头上的那顶八宝墨玉紫金冠了么,那可是尊爵之位才能受享的冠冕!可见国君对他的看重!”

    接着,有人感叹,“价值连城,价值连城啊……”

    “那些算什么,国君的心意才是最重的!纡尊降贵拜贤出山,又亲自侍衣加冠,世上有哪人能有这样的殊荣?!”那是一声隐带着羡慕嫉妒恨的冷哼。

    “的确……”

    最后一句搁浅,耳边终于消停了下来。

    而男人也已行至高台下,百官就此落座。

    但见珈蓝俯身行礼,动作优雅,声音清朗,“蓝叩见陛下,娘娘,愿天佑我主,长乐未央,永寿无极!”

    这样庄重严肃的场合下,而他行的只是常礼,却并未行叩拜大礼,料想是国君授意了的,不过,能享有如此的特权礼遇,恐怕,整个大商也只有他一人了!

    哥舒无鸾扫了一眼男人的动作,顿觉碍眼,这便冷冷的收回了视线。

    国君面上带笑,明显心情甚悦,抬了抬手,道:“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来人,侍座!”

    一声吩咐,有侍者将男人恭恭然迎至了紧挨高台下左侧的首张席位。

    那里本该由施丞相居坐,彼时被大司寇多番霸占,而今晚,裴安称病缺席,终是落得了一回鸠占鹊巢的下场,只怕是,日后,每逢宴会,这张席位他都休想染指了!

    一想到裴安的那张黑脸,哥舒无鸾便感满心畅快,一扫面上的阴霾。

    不过,对于裴安的报恙缺席,她也能猜到是为何因,无非是看不惯国君对他人青眼,躲在家中来个眼不见为净罢了。

    珈蓝行至席间,秀雅转身,宽袖盈风,翩然落座。

    扣在他面上的那半张冷艳幽华的银色面具,在琉璃灯盏的映照下显得潋滟生辉,却也在暗自凝成了一片冰寒之色,一眼望来,让人不禁寒颤隐升。

    面具下,肌肤白净,下颌刚毅,唇形完美,在衬着那双极俊的眉眼,显然在人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张隽秀脱俗的容颜。

    男人以睥睨之势漫漫扫过殿内席位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一抹纤瘦的身影上,随着一声,“开宴!”传过,他这才悠悠的收回了眸光。

    席宴已开,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清幽的乐曲奏响,舞姬们踩着碎步盈盈入殿,水袖翻飞,身姿袅娜,已是随乐舞起。

    席间,哥舒无鸾静静望着眼前道道轻旋的身影,脑中却赫然浮现了那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秀挺身影,而这些舞姬的舞姿,与他简直是不能相较的。

    还记得,那次封谴宴,一阕‘兰陵王入阵曲’被他舞的幽美绝伦,从芳菲开篇,到猎猎忠贞,再到沧桑绝响,直至浮华落尽……惊艳了多少双眼眸啊!

    可现在……

    今晚如此隆重的宴会,他何以没有来献舞,还不是因为,为了救她,他失了全部的内力,自此怕是再也难舞出那样绝美的舞姿了!

    他是个骄傲的男人,如果做不到最好,宁可弃了,也不会强撑着欢颜来受人白眼与讥笑的。

    想到这,心里有些痛意伴着愧疚肆意漫开,到底是她欠了他的!

    一把执起了席上的酒盏,仰头饮下杯中酒,辛辣划过喉头,落到腹腔,最后烧灼了起来,缓释了些许痛感,不自觉的再斟再饮。

    几杯下肚,脸颊已经开始隐隐升温发烫。

    忽然,耳边传来‘当啷’一声轻响,哥舒无鸾刚刚举起的酒杯霎时顿在了半空,侧首而望,见是心怜将一盏酒水打翻在案,这便要唤来侍者收拾,无意间扫过了她的脸颊,只见苍白如纸,面带惶乱。

    一面招手示意随侍宫娥将席案的酒水擦拭干净,一面匆匆俯过身,忧心的问道:“怜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铁心怜倏然望向她,眼神恍惚不定,语气也是满含不安的,“姐姐,我、我觉得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提前退席呢?”

    闻言,哥舒无鸾忙扫了一眼高位处,见国君与珈蓝聊的正是尽兴,回过脸来蹙眉道:“今晚是待贤大宴,这场合非比寻常,陛下又对国师甚为重视,若是贸然离席,恐怕会惹得陛下不高兴的!”

    铁心怜的小脸白了白,牵了牵嘴角,苍白一笑,“哦,没事,那怜儿忍忍吧。”

    殊不知,她的笑容要多僵硬有多僵硬,显然是在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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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针对

    铁心怜的小脸白了白,牵了牵嘴角,苍白一笑,“哦,没事,那怜儿忍忍吧。”

    殊不知,她的笑容要多僵硬有多僵硬,显然是在硬撑。

    看在哥舒无鸾眼里更加忧心不已,她的神色明显不妥嘛!眉头不由的皱的更深,“真的没事吗?我瞧着你的脸色……”

    话未说完,便被她忙声接了过去,嘴角强挤出一丝宽慰的笑容,“姐姐别担心,我真的没事的。就、就是觉得这宴太闹了,有些……不碍的,适应一下就好了。”

    铁心怜含糊其词的解释着,脸色随之缓了缓,染上了淡淡的一层薄霞。

    见她恢复了些许气色,哥舒无鸾倒也未曾怀疑她的话,终是慢慢舒开了英眉,道:“那好吧。记得散席之后要早些回去休息。”

    对于她的悉心叮嘱,铁心怜只低低的应了一句,“嗯。”随即敛下了眸光,像是刻意要女子宽心一般,执起玉箸开始心不在焉的用起了席上的那些精致的佳肴,只是,珍馐再丰盛,可吃在她嘴里却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哥舒无鸾终于放心的收回了视线,这便要将举了半天的酒盏送至嘴边,这时但见一名宫娥停在了席侧,并将一碟水晶梨片摆在了案上,恭恭欠身道:“是燕……”

    宫娥刚开口,便被她打断了,嘴边勾起一抹会意的笑容,“我知道。”

    定是他看见了她在饮酒,怕她醉倒,这才命宫娥送了这碟梨子来提醒她的吧。

    “燕大人还有话命奴婢带给大人,他说:贪杯伤身,要大人爱重自己的身体,切记切记!”宫娥话已带到,这便躬身退了下去。

    而男人捎来的那句话却一直在哥舒无鸾的耳畔萦绕,心中顿觉暖意弥漫,不知不觉中将那些对来熙的疚痛,也渐渐吹散了。

    视线自殿间那道道迂回起舞的曼妙身姿穿过,悄然投向了对面的席位,不想,正好和燕七杀的眸光来了个不期而遇。

    端见他的脸色有些黯沉,就连薄唇都紧紧抿成了冰冷的一线,眯着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冰蓝眼底似有丝丝怒色乍现,显然是在生气,且很生气的样子,而生气的对象正是她!

    她知道他在担忧她的伤势,气她过分嗜酒,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是,这男人的表情也太夸张了些吧!那脸色,啧啧,仿佛随时都有冲过来劈头盖脸的数落她一个透心凉的可能!

    哥舒无鸾有些咋舌的想着。

    不过,就算他生起气,那张俊脸也同样倾绝的不像样子,阴郁中透着一些痞气,完全能迷晕人的双眼……

    呃……她何时变得这么花痴了,竟盯着男人盯得出了神?!不自觉的摸了摸嘴边,好在没有流口水!

    这时,但见男人勾了勾唇,露出一抹邪笑,那笑容妖娆魅人,显然当场逮到了她的小动作,而眸中的锐利之色,更像是参破了她做这个动作时的心理。

    哥舒无鸾顷刻凌乱,脸上顿时浮现两朵红云,忙尴尬的收回了视线,暗骂了男人一声:臭嘚瑟!然而,唇角却是笑意弯弯,心情甚佳。

    低眉扫过那碟梨片,水色晶莹,剔透可口,夹起一片放入口中,凉凉的一股甜蜜划过喉头,渗入了心底。

    记得上回,他同样吩咐宫娥给她送来了一碟水晶梨片,那时的她呀,别说是吃了,光是看一眼便觉的厌恶的不得了,现在跟那时的心情相较起来,完全是颠覆性的转变,后来,她还让绯色将整碟梨子端去喂了狗……呵呵,真不知她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当哥舒无鸾默默的吃着梨子,静静的想着心事时,却没发现有一道晶亮的眸光正暗暗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待接触到她唇边的笑容,和她席案上的那碟水晶梨,那道眸光适时一凛,如染霜雪。

    一阕曲终,舞姬们盈盈退场,殿内逐渐安静了下来。

    这时,忽闻一道伶俐的童声响起,隐约泛着些许冷意,“本王听闻,蓝大国师一语谶言,应验两道签文,不但能掐会算,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是以,本王甚感好奇,不知能否请国师掐算一番,近来前朝、宫中会有那些大事发生呢?!”

    但见殷夙冷冷一笑,水晶珠般的双眸正不屑的睨向席间的珈蓝。

    一直聊赖的吃着酒水的长王子暗自挑了下眉,继续这一晚上的唯一一件事,闷头不语。

    此话一出,百官噤声,大殿内霎时鸦雀无声,在场之众皆知,瑞康王这是在向蓝国师挑衅!

    一个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即使被封谴,也能召返回宫的天之骄子,而另一个则是陛下纡尊降贵拜请出山的大贤隐士,处处礼遇,青眼器重的大国师,二人今番对上……

    这下,可有的‘热闹’可看了!

    席间的哥舒无鸾因夙儿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话登时一怔,随即扫了一眼国君的面色,黯沉带青,似有怒色在涌动,心下顿时惊起。

    本来瑞康王被召返之事,便引起了朝堂上不小的一片哗然,那些朝臣们明着不敢非议,可私底下却在窃窃而语,议论纷纷,而那些议论,她料想,多多少少也能传到国君的耳中。

    为了这次召返,国君已坏了商律,龙颜尽扫,还要为了他,暗自忍受那些个议论之声,可想心情是何等的愠怒。

    眼下,国君的那股怒火,正是苦无发泄之处,偏偏夙儿这般逆风而行,愣往锋芒上撞,恐怕……

    他不清楚,他这不是在挑衅珈蓝,而是在挑衅君威啊!

    察觉国君情绪骤变,大妃自是眼明心镜,丽颊显现丝丝惊色,边对着殷夙暗暗摇头,边沉声斥道:“夙儿,不得对蓝国师无礼!”

    熟料,殷夙睬也不睬大妃的那番忧心警醒,只无畏的牵了牵嘴角,继续睨着珈蓝,冷道:“国师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啊……莫不是上次的谶言,是信口胡诌的吧?!”

    说罢,讥讽的笑起,那张俊美的小脸布满狂狞之色,显然丝毫不把男人放在眼里。

    为此一句,众臣哗然,国君的脸色再次一沉,已然濒临爆发怒气。

    珈蓝一直泰然稳坐席中,迎着那双阴鸷的眸子,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既然王爷看得起蓝,那蓝便领命,掐算一番好了。”

    清雅醇彻的嗓音刚落,但听殷夙接口道:“慢着!卜算之前,咱们有一件事应当事先说明,那便是,若你的卦到时应验,本王自当尊你重你为师,但倘若不应验,那你之前的谶言便是在胡蒙,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话间,明眸已眯成了一片冷色。

    哥舒无鸾眉头深深蹙起,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明状况,上次之事,国君信服至深,这才拜贤为国师,眼下他重提此事,更以此为疑,设了一道问卦的难题来试探他,若应验还好,若是一朝差错,死了一个珈蓝倒是快慰,到时只会让国君落得一个识人不清,昏聩不明,而下不了台面!

    在场的官员有哪一个不是对上次应验谶言之事心存疑念的,然而,这种场合却无一人敢去戳穿,只因他们清楚,那分明是在当众打国君的脸!

    随即望了望大妃的神色,一片惶然不安,似在为夙儿惊忧不已。

    然而,这时的她只顾得观察高位上二主的情绪,却未察觉到旁席的铁心怜面色早已寸寸泛白,素手暗自藏在席下紧紧的揪着衣摆,那表现明显是惊恐的,只是,不知到底在惊恐着些什么。

    沉默多时的国君终于开口了,声音听上去低沉阴郁,“你闹够了吗?”

    伴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脸色铁青的怒视向了殷夙。

    见状,殷夙倒也不慌不恐,小脸精致如美玉,却是惊到了一众在场官员。

    四下传来一阵细小如浪的倒抽冷气之声,珈蓝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唇角,灯影晃过,面上的半张银色面具仿佛结出了一片霜华,衬得那双俊眼更加幽深阴冷,缓声道:“陛下息怒,童言无忌!不过,为了满足瑞康王殿下的好奇心,也为了蓝能洗嫌,蓝自当要卜算一卦的。”

    这番话不但表现了他的大度、自信,又给了国君台阶下,还暗自奚落了一番瑞康王不明事理

    。好一个童言无忌!一来是指孩子之言不必忌讳,即使有错也无妨碍,二来摆明了将他的话当笑话听,他丝毫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位蓝大国师当真是言辞犀利!

    百官皆叹的同时,悄然将目光齐齐的投向了瑞康王那边,但见小脸阴沉带冷,眼神泛寒,应是在恼蓝国师拿他当小孩子看,而心存不满不甘,且还隐隐透着一股阴鸷的怒气。

    只这么一眼令众人皆暗自惊骇不已,没想到,经封地磨砺几月,又重返宫闱的瑞康王,转变竟是如此的大了,原本只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王子,虽娇蛮任性了些,却也到底是个黄口小儿,可现在的他俨然出脱成了一副成人的样子,那股凛然的气势,简直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

第一百六十五章:卜卦

    众臣暗叹,这两人的表现各有千秋,各有各的犀利之处,不过,待那道卦文一出,将来应与不应都有人下不去台面,若应验,瑞康王到时自是挂不住脸,反之,蓝国师可便要保不住脑袋了……

    高位上,国君因男人的话面色缓了缓,慢慢点了下头,以示允准。

    这时,但见珈蓝悠悠的自长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玉龟,一挥手,有侍者将他面前席案上的佳肴撤下,清出一点空地,接着,他信手摇动了玉龟,只听得一阵铜钱相撞的‘叮呤呤’之声响起,甚是清脆。

    席间之众,有人忧,有人喜,有人黯出冷汗,也有人抱着看好戏的心理,冷眼以待。

    而席中一直未发只字片言的燕七杀则淡淡睨着男人的动作略有所思。

    经过一番轻摇,男人哗啦啦一声将玉龟内的铜钱散在了案上,扫过六爻排列怪异的铜钱,长眉一挑,嘴角勾出一抹悠扬的弧度,不紧不慢的浅笑道:“回陛下,此卦显示,不日,便有大喜之事自朝中肱骨之臣家中传出!”

    此话刚一出,便有人暗底下嗤笑了一声。

    哥舒无鸾睨着他那副泰然自信的面容冷冷一笑,不日自肱骨之臣家中传出大喜事?!呵,亏他说的出口!谁人不知那所谓的肱骨之臣便是大司寇裴安,而他的长子裴英俊与柳家大小姐的大婚就在几日后举行!

    眼下,这男人为了保命,竟拿此事来搪塞,分明是在投机取巧!

    她一早便知道他根本没有那两把刷子,偏敢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差事,看来,他在重演行骗的伎俩,却也算是把命挨到头了!

    一言过后,帝、妃二人面色各异。

    殷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呵呵……蓝国师当真是巧言如簧,颜之厚矣!就连本王刚刚回宫都知道,大司寇的长子要大婚,那么,你解的卦,不就是在说废话?!来人呐,将这个欺君的狂徒给本王拿下!”

    一声冰冷的呼喝传出,殿内的随侍却无一人敢有所动作,纷纷投以怯懦的眼神询问国君。

    忽闻一声怒斥传出,“放肆!”

    再看国君脸色已然铁青,大掌重重的拍在了御案间,明显是因他的僭越而震怒不已。

    霎时,百官皆惊,“陛下息怒啊……”

    哥舒无鸾亦为殷夙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妃也是面色苍白,神色惊慌,在为他担忧不已。

    珈蓝淡淡扫过席下一众,视线从殷夙那张丝毫未显惧色的阴冷小脸上漫过,最后落在了国君的面上,不动声色的开口,“陛下且先息怒,瑞康王殿下也是在为陛下的清誉着想!只是,蓝的这一卦可谓双解,瑞康王曾问近来朝堂、内宫会有哪些大事发生,此卦文,不但显示朝臣家中会有喜事,同时内宫中也会有喜事传出,且两喜并一喜!”

    闻言,国君的脸色适时一缓,貌若之前也是对他刚刚那一卦言有所失望的,但在听了他的后话,意外的挑了下眉,诧异道:“哦?此话怎讲?”

    “三日之内自有分晓。不过,此为天机,蓝只能点到为止,不可说破,望陛下恕罪!”男人倾身恭然禀道。

    “既然国师这般言之凿凿,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好了。”殷夙冷哼一声,兀自黯了黯眸,本王就且先让你多活几天!

    国君望了一眼珈蓝面上的泰然自若,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这便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夜宴进行到此时,又被瑞康王一搅合,显然已经接近尾声。

    忽然,只听得‘哗啦、哐啷’一连串的震响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道惊呼,“哎呦……”

    但见王子朗整个人竟扑在了席案间,冲力之大愣是将案子扑翻在地,而他的身子也随之趴伏在了翻倒的席案上,那姿势极是不雅。

    惊的一旁随侍不敢看国君的脸色,只芒刺在背般急急搀扶向了原地挣扎的男人。

    熟料,王子朗一把推开了随侍,边打着酒嗝,边含糊不清的怒道:“嗝……蠢、蠢货,滚远点!本殿下……自己可以起来……”

    殊不知,他嘴上要强,偏偏行动不配合,执拗半天也没起来。

    旁席的殷夙冷眼看着他丢人现眼,兀自嗤笑了一声。

    而席间的百官咋舌的望着这滑稽的一幕,纷纷憋着气息,不敢讪笑出声。

    哥舒无鸾也被王子朗的这一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看他面色通红一片,显然是饮酒过多,这才熏然失态的。

    不过,他为何醉酒,她也能猜到一二。

    打从他一入席,她便察觉他一脸的恹恹之色,本来上次国君命他监国,已是让他获储有望,眼下,偏偏夙儿突然回宫,料想,他是心生了危机感,一时惶然无措,才以酒释恐。

    翻腾好一会儿,男人好容易坐了起来,满襟的脏污湿意,身子摇摇晃晃,一脸的醉态。

    经他的这一番出丑,让国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冷喝一声,“滚回你的寝宫去!”

    言罢,不悦的起身,拂袖离开了大殿。

    最后,宴会草草落幕,此时已过戌时。

    百官陆陆续续离宫。

    酒馀人散后,独余晚风微凉。

    这时,哥舒无鸾曼步走出了大殿,迈下几层石阶,凝眸望了一瞬假山石前的那道暗藏身影,随即走了去。

    脚步刚刚落定,扫过燕七杀那冷凝的脸色,低喃道:“你怎么还没……”

    哪知,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冰冷的长指紧紧的掐住了下颌,那个‘走’字,一下截在了嗓子眼处。

    她气愤的扯着他的大手,然而,他的力气甚大,她愣是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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