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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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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轻逸的烟雾,最后散于空际。
香案后,轻雾下,端见国君正将恭恭捧在侍者手中的那袭神雀翠羽国师服取过,缓缓披向了男人玉秀的身架上。
接着,一旁的方丈将加持过的那顶八宝墨玉紫金冠,奉至国君手中,其后,由国君亲手扣向了男人的头顶。
亲自侍衣加冠,动作持重诚诚,当真是纡尊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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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拜贤
亲自侍衣加冠,动作持重诚诚,当真是纡尊降贵!
可这期间,那个男人的面色却一直是冷峻桀骜的,仿佛合该受此礼遇。
看到这,哥舒无鸾的长眉已暗暗拢起,听御前的人说,为了这次拜贤请圣出山,昨日,国君特意沐浴焚香,斋戒一日,可见国君对此事的郑重与虔诚,但对这样一个正邪不明的人,着实枉费了国君的一番诚挚以待!
这时,只闻有人高唱一声,“拜……”
长漾的音调下,众僧合手默诚,百官俯首词贺,算不上嘈杂,却也有些闹耳,一些谄媚的辞藻荡在风中,悠然的传到了女子的耳中。
哥舒无鸾拧眉,环胸目视着前方那片攒动的人潮,冷斥一声,“当真是一朝得势万人捧!看来以后的内宫可有的热闹了!”
早在来寺之前,国君便传下了旨意,为得天赖,赐福于社稷天下,迎来国师后赐居内宫,并特命宫人秉承意旨收拾出贤阳殿迎接国师的到来。
就依今日这百官溜须的场面,将来内宫的门槛还不得被踏破?!
负手立于她身畔的燕七杀闻言,淡淡接道:“何止是内宫,前朝也安宁不了啊。”
哥舒无鸾侧目望了他一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收回视线,接着冷哼,“依我看呐,他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信口胡诌一通,蒙对了那两道签文,左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伪僧,也想妄充大贤隐士?哼……也不知国君到底是中了那妖人的什么邪,一回京便紧赶慢赶的来请他出山,还摆了这么大的阵仗……”
她可没忘记,那男人有何等的倨傲无物,几乎是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并且,身上还隐隐透着一股阴邪之气,若这样的人混于宫闱,那将是邪祟层出,后患无穷!
不知是第一印象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他的冷邪桀骜,反正她就是觉得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不是瞎蒙我不清楚,可事实摆在那里了,签文确实应验不假,那么国君信服也无可厚非。”对于国君的做法,燕七杀表现的不置可否,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怎么听着你这语气显得酸溜溜的,阿鸾莫不是在嫉妒他备受国君青眼吧?”
他望着她那紧绷的侧颜,冰蓝的眸子盈盈带笑。
哥舒无鸾当即白了他一眼,哧鼻哼道:“我会嫉妒他?!呵,笑话……总之,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男人自以为是,妄自尊大的那副德行!”
燕七杀挑了挑眉,笑道:“那你当初还不是同样看不惯我,现在却……”
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目光幽邃一片,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
听着他那话未尽,意已明的语气,哥舒无鸾的心隐隐一动,却口不对心的奚落出声,“现在怎么了?我照样看不惯你,怪戾、狡诈、腹黑!”
见他眉头纠结,一脸的灰溜溜,暗自畅快一笑,得意须臾,缓声道:“不过,你再怎么让我看不上眼,也总好过那个来路不明的伪僧妖人!”
她说的是实话。
男人心明眼亮,自是看穿了她那意在讥讽他的心理,无奈的接道:“现在,人家是蓝大国师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蓝大国师’四个字她便莫名的来气,那个妖人不但是个伪僧,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取什么僧号不好,偏偏取了个珈蓝,想把自妄称珈蓝尊者,护法智神,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那又怎样?”
燕七杀睨着她那不屑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好了,光你这里不满又有何用?谁让国君看重他呢!所以,再怎么愤懑也是徒增自己的烦扰而已,阿鸾就不要再抱怨了,免得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他的意思是:她见不得人家好,心中怀有不满,暗底下责怪,甚至是诽谤他人?!
诶,这男人到底是哪头的……
然而,她心中也清楚他说这话是为了她好,不过,还是不甘的回瞪了他一眼。
可仅是这一眼却让她徒然的僵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袭墨蓝色罩纱官袍,胸前黯绣团纹麒麟兽,九环蹀躞玉带束腰,衬着整个人,身姿昂藏,玉挺威武。
满头银亮的发丝梳的一丝不苟,高高束起,扣以一顶小巧的黑纱官帽,继而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甚是利落。如此,显得整张倾绝的面容,既出挑又扎眼。
略有斑驳的树影投在他修长的身架上,风过,荡起一层逸动的婆娑。
而哥舒无鸾随着面前那道渐渐遮来的暗影,心头亦荡漾起了一道道难平的春潮,逐至波澜壮阔……
那双晶亮的冰眸浮满柔情,那张完美的薄唇,淡勾微启,慢慢的,直直的向她的朱唇凑近,近到可以闻到呼出的男性气息。
感应到频频对着她的嘴唇吹来的气息,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完全不可克制的巨跳了起来。
直到他那张魅惑人心的俊美容颜向她面前倾然压来,在她眼前无限放大,哥舒无鸾才猛地回过神,忙低下绯红滚烫的玉脸,眼睫闪烁不定,心也东摇西摆,咬着下唇吞吐道:“你、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佛门圣地……”
话刚出口,才知嗓音已干涩到喑哑,霎时令她面红耳赤起来,这便急欲跳离男人身前。
哪知,身子还未退开便被他一把按住了双肩,声音极是低沉道:“怕什么,你别乱动!”
他的话让她的脸颊再次一红,虽说她对‘那个’也是有些期待的,可到底也要看看场合、地方合适不合适啊,他也太……
正当她红着脸暗自纠结之时,只听燕七杀悠悠出声,语气隐隐带着数落与宠溺,“你不痒吗?唇边落着一只虫子都不晓得……”
说话间,已经轻轻捏下了落在她唇角上的那条小小的青虫,长指一弹,那条罪魁祸首瞬间被弹飞。
随即仰首望着她身后的那棵大树,蹙眉,低叹,“哎,这颗菩提树早该除虫了!幸好我发现的早,不然你被这种树虫咬到,半张脸都会肿的!”
他忧心喃喃的说着,可一字一句都未听进哥舒无鸾的耳中,现下的她已经处于怔愣,大脑凝滞一片,不自主的问道:“你,刚才是想……帮、帮、帮我捏走那条小虫?!”
话刚脱口,简直要羞愧的咬掉自己的舌头。
燕七杀垂眸,有些纳闷的望着她那张忽红忽黯的脸颊,定定回道:“是啊。”
忽然忆起她之前那句紧张感十足的质问,长眉微蹙,道:“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啊!天呐!
她竟都想到哪去了?!她还以为他刚刚是要吻……
真是要死了!
哥舒无鸾几乎对自己羞恼到抓狂,然而,却是及时回了魂,抽搐着嘴角,干笑两声,“呵呵……那个,我当然也以为你是要为我……捉虫子,对,捉走小虫子!”两腮都笑到僵硬了。
殊不知她那笑声,那语气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听得燕七杀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可女子这里却是察觉自己的话有些越抹越黑的意味,遂,忙岔开话题,“哎呀,这天可真闷啊!你不觉得热么……”
郑重其事的说着,这便甩起了袖子扇风,好似天气真的有那般闷热难耐。
抬眼间,见他先是一脸茫然,渐渐眼神变为怪异,像是在打量稀有物一样,上下打量着她,接着,只听他诧异的,一字一句的问道:“都到仲秋了,还有那么热吗?”
哥舒无鸾登时收回了衣袖,脸颊瞬间窘成了猪肝色,含糊其辞的念道:“仲、仲秋了哦,是没那么热了……”
这么凉快的天,热个头啊热!
暗骂一番自己的脑袋有病,却不知已是冒出了一身的燥汗。
燕七杀见她的脸颊红彤彤一片,长眉蹙起,忧心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那么红?”
边说边抬起手背欲贴向她的前额,却被她悄然偏头避过了。
随即紧张的说道:“别动啊,让我摸摸烫不烫。”
哥舒无鸾一手拍开他的大掌,躲闪着他的碰触,嗔怒道:“你才发烧了呢!”
男人最终钳住了她的手臂,贴了贴她的额头,感应到体温还算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烫。我是怕你身上的伤未痊愈,到时会感染!如果发热的话就要赶快去瞧郎中……你啊,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呐?!”
虽是数落的口吻,但语气却是温柔如水的,哥舒无鸾为此心中一暖,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口中低喃着,“放不下心,你就别放喽!”
她的声音低低落落,含含糊糊,致使燕七杀一时没听清,俯身凑近她面前,眯着眸子问道:“你说什么?”
“呃……”哥舒无鸾面色大窘,咬着舌尖,掰扯着手指,不知要怎么回答。
正在这时,只听一道尖细的嗓音突然传入了耳际,“传陛下口谕,请燕督座随驾入天王殿进香!”
这道传召,霎时化解了对于某人来说甚为尴尬的气氛,全身顿时一松。
………………………………
第一百六十二章:冷邪
这道传召,霎时化解了对于哥舒无鸾来说甚为尴尬的气氛,全身顿时一松。
燕七杀这边朗声应了一声,回首睨着她,“我去陪陛下进香了。”忽而望了望她身后的菩提树,低声叮嘱道:“仪式已完毕,也差不多该回宫了,这棵树虫多,你还是去钟楼下的凉亭里等着銮驾吧。”
她恍惚的咕哝了一句,“哦。”
一阵幽风晃过,男人已经离开了眼前。
他走后,哥舒无鸾登时垮下了僵到麻木的脸,忽的吐出一口浊气,于风中凌乱了一瞬,这便悠悠抬眸望向了大殿下。
那里,寺僧已退,而百官也散至了一旁。
端见大太监唐喜正向国君递上三支燃着的高香,其后便退到了一侧,刚刚走到殿下的燕七杀这便随着国君的脚步迈上了石阶,向天王殿进香而去。
片刻后,有沙弥撤走了摆在殿前的香案,地间转瞬显得有些空荡,最后,只余一道颀长的身影立于原地。
那道侧影玉如青树,秀似松柏,日光浅照而下,映出了淡淡的薄媚流光,隐隐散发着不凡的气韵,可看在哥舒无鸾眼里却是冷邪四溢,碍眼非常,眸光适时一凛。
男人好似是察觉到了向他投来的那道冷湛的目光,悠然侧过首,视线相撞间,嘴角隐约凝起一丝冷笑,这便曼步向她走了过来。
那袭银白色神雀翠羽服,华丽昂藏,衣摆拖迤至地面,随着缓缓的步伐,在他的身后流泻出了一道亮眼的风景。
清风浅漫,鼻端飘来淡淡的檀香味,眼前暗影遮下,她开始背光打量起面前之人。
他的身姿高挑玉秀,那袭国师服套在他的身架上极是合体。
蚕丝织就的缎面,烁烁华幽,银光浮动,黯绣银丝云纹作底,坠以颗颗青豆般大小的宝石玉珠,宝石晶亮,玉珠莹润,日光一晃,闪出一阵璀璨夺目的光芒。
彩线纷飞的两襟处,引颈对吟的神雀绣制的栩栩如生,那是朱雀首,孔雀身的瑞兽,头至襟前,以茱萸点睛,神韵尽显;身展衣后,碧羽倚翠,旖丽逶迤。
如此的一件华服,不但耗功,且是价值连城,光是那些宝石玉珠便用了不下上千颗,而为了绣制这套国师服,尚宫局百余名绣娘几乎是眼皮未眨连夜赶工,这才赶制出了这件衣服。
真可谓,一朝加身,荣宠无限!
眼帘慢慢向上抬,端见发束高耸,那顶八宝墨玉紫金冠,将锦缎般的发丝映衬的黯华幽冶,冷魅无度。
这时,只听男人缓缓开口,声音清雅醇彻,却也透着丝丝冰冷,“锦衣侯大人这是在瞧什么?”
哥舒无鸾匆匆将视线移向了他的面上。
下颌清隽白净,那张薄唇正勾扯着一抹凉薄的笑意,半张冷艳的银色面具扣住了上半边脸,继而阻住了探究的视线,仅见一双狭长的俊眼。
此时,那双眼眸正一瞬不瞬的对着她的目光,幽深的瞳仁,邪光隐溢,渗着寒意。
哥舒无鸾迎着他的眸子,冷冷一笑道:“没什么。只是瞧着你这张面具碍眼罢了!既然已得逞,官拜国师,何必在如此藏头露尾,难道是觉得自己见不得人吗?”
闻言,珈蓝不怒反笑,“呵呵,锦衣侯当真是伶牙俐齿,‘很会说话’!不过,听惯了那些逢迎拍马之词,蓝甚感聒噪乏味的很,偶闻大人的犀利言辞,倒是觉得趣味新鲜!”
哥舒无鸾蹙了蹙眉,他会笑,她就不会吗?随即,丽声笑道:“没想到还有人有这种嗜好……喜欢讨骂!”
他挑眉,摇首而叹,语气无温,“谁不喜欢好听的话呢?!只不过,话虽好听,却不一定是真话,倒不如逆耳之言听着省心自在,至少不必费心去猜辩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你说是不是,大人?”
“你的见解可真‘独到’!”哥舒无鸾眉头拢的更深,自觉得说不过这个狂狞的男人。
忽见,他白皙的长指优雅的抚向脸上那半张冷艳生辉的面具,薄唇开合,“至于这张面具么……不是蓝的面目有多么的难以示人,而是觉得身为智尊国师,岂能肆意让人亵渎容颜!”
话到最后,眸光已凝成了一片孤高的冷色。
他的这番话,让哥舒无鸾的脸色暗了又暗,这个目中狂傲无物的男人,是要把自己当成了智慧尊者,现世阿难;芸芸众生,理应对他敬之仰之,不得冒犯?!
登时,嗤笑出声,“呵,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想到堂堂相国寺,竟飞出来一只披着凤羽的山鸡!告诉你,别以为你蒙对了天灾就自认为能参透天机,老天爷是不会一直关照你这样的江湖骗子的!还有,即使你能迷惑过国君,也过不了本官的这道关卡,劝你安守本分,做好你的‘国师’,否则……若让本官再听到你的丁点妖言妖语,本官绝不会轻饶了你!别忘了,你的那颗脑袋至今还记在我的刀口下呢!”
她的话本犀利慑人,冷寒彻骨,然而,珈蓝只无畏的迎着她那眯起的厉眸,冷笑着反驳道:“呵呵,蒙?!那请大人也给蓝蒙一个瞧瞧啊!”
一句话将她噎住,脸色沉下,霎时气结,“你……”
男人丝毫不给她还口的余地,眸中精光迸射,邪溢生寒,“锦衣侯也别忘了,只要陛下信珈蓝,那任何人也休想有置喙的余地!想取本国师的人头,先过国君的那道关吧!”
没想到,他竟敢拿国君来压她!
哥舒无鸾死死盯着他那邪佞的眼神,切切咬牙,“很好!”
“还有一件事,大人好像忘了,那么蓝就提醒一下大人好了,那便是……*也刚好被本国师这只‘山鸡’蒙对了!呵呵……”说着,他邪笑起来,双眸幽利似藏锋刃。
她挑了挑眉,凝声冷道:“你要不提本官当真是忘了!现在想来,当时,你解的签可是漳州有险,而事发却是在禅州,如此一来,你的这道签言并未应验……”
说话间,已是自腰际拔出了佩剑,‘苍啷’一声,寒光毕露,锋利的剑尖直指男人的喉间,“本官说过,若有一件未应验,你的这颗脑袋我都取定了,现在,就是本官履行誓言的时候!”
锋芒直抵颈项,杀气弥漫开来,只要她手下稍加用力,那么男人便会登时魂归当场。
然而,让人惊异的是,珈蓝非但不躲不闪端端站在那里,且无惧的迎着她染满绝杀厉色的眸光,像是料定了她不敢杀他一般,傲然一笑,一字一字的慢道:“你无权杀本国师!”
哥舒无鸾眯眸冷哼,“呵,少端着你那副居高自傲的架势来威吓本官,本官向来不吃这一套!”
说罢,手下施力,点点腥红赫然自男人的脖间落下,滴答至地面,结出了刺目的血芒。
颈上已被剑尖刺破了一道细伤,痛意传来,可珈蓝的面色却丝毫未变,不慌不乱,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不动声色的说道:“蓝之前说过,想要取我的人头,先得过了陛下那道关。杀了我,锦衣侯要如何交代,可要事先掂量清楚才好!”
他笑的自信,语气狂狞。
哥舒无鸾还以一笑,随即笑容尽收,冷斥出声,“你都要死了还有闲心操心别人的事,真是可笑至极啊!你以为搬出陛下来当靠山我便不敢杀你吗?告诉你,你投机钻空,浑水摸鱼,蒙蔽圣聪,本官便有权将你先斩后奏!陛下英明,到时自会识清一切!”
但见男人嘴角上扬,优雅轻启薄唇,语气极尽奚落讥讽,“都说锦衣侯何等的天资聪颖,可在本国师看来,当真是蠢钝的不可救药!你声声指控我蒙蔽圣聪,可事实上,却是你自己的脑子转的慢!没错,蓝在解签时说的确实是猛虎在正对王城的偏下之方兴风,也便是漳州,可蓝几时说过,险就一定会出在漳州呢?至于事发在禅州,那引起这场祸乱的,不正是那只兴风的猛虎――楚王殿下吗?!呵,蓝也曾说过,佛法大成,首先讲得便是顿悟二字,陛下何等圣明,自是能从中顿解!只有大人这里……参不透这层玄机罢了!”
面具下的那双狭长俊眸,冷邪幽深一片,正以睥睨之势斜睨着眼前面色骤变的女子。
因着他那傲慢讥诮的言语,哥舒无鸾顷刻怒火飙飞,暗暗磨牙,“你……妖言取巧!”
虽然心里已怒不可遏,然而,却还是在极力的压制着,手下也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的确,他并没有明确的说过险发漳州,不过正因为他的含糊其辞,故弄玄虚,这才趁机钻了空子!
原本她是要戳中这点软肋,以控指他一个欺君之罪的,熟料,这厮竟是如此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辩!
她也清楚,国君对他信服至深,而她和这样一个张狂的邪佞之人对上,根本是无可奈何。
猛然间,会意过他突然提及此事的意图,那是因为他早就留好了后话来堵她的口……
………………………………
第一百六十三章:宴贤
猛然间,会意过他突然提及此事的意图,那是因为他早就留好了后话来堵她的口,也算好了她不能对他怎么样,这才故意炫耀一番,更借此戏耍她一通,无非以来取乐!
思及此,哥舒无鸾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也怪她自己太过冲动浮躁,如此才落得被人当猴耍的境地!
珈蓝淡淡望着她那瞬息忽变的脸色,须臾,抬起长臂,慢慢拂开了锋利的剑锋,唇角一勾,气定神闲的说道:“蓝说过,锦衣侯将来一定会失望的,想来,大人是为了没有得偿所愿,取了蓝的人头,而恼怒不已吧?!”
哥舒无鸾冷眼看着他兀自狂妄得意,‘苍’的一声将长剑收回了剑鞘,斜斜扫了他一眼,“时间还长的很,一切言之尚早,不过,本官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的折在我的剑下!”
男人失笑的摇了摇头,似在笑她大话连篇,不自量力,长指轻轻抚过颈间的伤口,点点粘腻的殷红沾染指尖,眸光适时一黯,声音冷的夹冰带寒,“这一伤之仇本国师记下了,早晚连本带利的还给锦衣侯!”
哥舒无鸾眯着眸子,但看他甩着衣袖扬长而去,唇边忽而扯出一抹冷笑。
呵,咱们的梁子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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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贤出山,官拜一品,一朝得势,春风得意,脊柱之臣,众星拱月,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日的珈蓝不但与君主并肩而行,相携离寺,就连回宫都是与君同辇,如此的排场无疑是羡煞群臣的。
而迎回国师的当日,国君更是下旨在正阳大殿设下一席待贤的夜宴,旨意突然,时间紧凑,可是忙坏了全宫上下的内侍与宫娥。
夜,月之皎皎,星河璀璨,晚风微凉,落花如絮,如此的良夜美景,宴席早已备妥,百官作陪,只为一人。
此次的宴会隆重且丰盛,丝毫不亚于瑞康王封王加冕那日的排场,真是显尽了国君对珈蓝的尊崇与器重啊!
席间,哥舒无鸾一直眉间雾拢。
坐旁席的铁心怜望了一眼暗自走神的女子,忽而凑过脸,低声道:“怜儿听说了,这次出行,姐姐可是立功归来,料想,国君不日便会恢复姐姐的职权,到时,看那个姬清宗还如何得意下去……姐姐可不知啊,自你随驾出行以后,那个姬清宗是何等的张狂无物,整个内宫就看他一人作威作福,连堂堂监国的长王子殿下他都不曾放在眼里呢……”
这边厢,铁心怜从旁大倒苦水,然而,却是一字一句也未听进哥舒无鸾的耳中。
直至耳畔传来几声呼唤,她这才回过神,疑声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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