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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九嫁:陛下请排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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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青桃想了想,沉声道:“睿王妃第一次煮粥的时候,袁太医确实是查看过的。可是从第二日起,睿王妃说是有孕之人喜欢微酸的口味,便在粥里添了一味山楂……”
“这就对了!”太医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
“嗯?”皇帝冷哼一声。
太医立刻跪倒在地上,浑身冷汗直冒。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冷冷地看向伺候的嬷嬷。
后者把怨恨的目光投到了何秀竹的身上。
何秀竹“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儿媳并不知情,请皇上明察秋毫!”
皇帝眯着眼睛,久久不语。
罗青桃看到何秀竹一脸无辜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恨意翻涌,忍不住冷笑:“粥里放了什么,熬粥的人竟会不知情么?”
何秀竹高高地昂起头来,与罗青桃针锋相对:“小小几粒山楂,若有如此功效,那些药铺也都不用开了!”
皇帝狐疑地看向太医,后者颤了两下,垂首道:“山楂会导致宫缩,但不至于顷刻之间便有如此恶果。但山楂酸味浓烈,极易掩盖药物气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袁太医,你该不会想说粥里添加了无色无味的毒药,而你恰好诊不出来吧?”何秀竹打断了太医的话,高傲地顶撞道。
太医涨红了脸,却无言以对。
何秀竹见状,更是怒容满面:“你身为太医院院首,就是这样信口雌黄草菅人命的吗?”
太医垂下头,无言以对。
罗青桃忽然在旁淡淡道:“洗尘宴上,我喝的那碗醒酒汤……记得当日丫鬟似乎说过,睿王妃颇通药理?”
那夜的事,并没有传出来。罗青桃故意此时提起,不是为了指证何秀竹,而是想试探皇帝是否知情。
只见皇帝微微皱了皱眉,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罗青桃看向芸贵妃,心里乱成一团:皇帝不知情,芸贵妃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究竟是芳华殿的奴才手眼通天,还是……君洛跟她说的?
罗青桃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芸贵妃是长辈,君洛应当不至于对她说这些事情才对!
在皇帝疑惑的目光之中,罗青桃想了一想,又道:“一年多之前,皇上喝下的那一碗燕窝粥,太医不是也看不出问题吗?还有前几个月皇上病情忽然加重的事……”
所有的事情串到一起的时候,没问题的也成了有问题。
因为,这些事情都可以同睿王府扯上关系!
罗青桃所说的洗尘宴,是发生在睿王府中的事;今日有问题的粥,是睿王妃所煮;一年前害得皇帝昏迷不醒的燕窝粥,那熬粥的丫鬟与睿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前一阵病情加重的事,皇帝心里更是明镜似的……
皇帝看了何秀竹一眼,勾起唇角,笑容凉薄。
“父皇,儿臣冤枉!”何秀竹跪伏在地上,声音发颤。
罗青桃眯起眼睛,悠悠轻笑:“皇上什么都没说,睿王妃便急着剖白,莫不是心虚?”
何秀竹猛抬起头,怨毒地盯着罗青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血口喷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睿王妃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这么惊慌失措呢?”罗青桃好整以暇,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笑容微冷。
“够了!”皇帝面沉如水,冷冷地打断了二人的口舌之争。
何秀竹仰起头来,眼中含泪,倔强地看着皇帝,似是执意要讨一个清白。
可是皇帝只横了她一眼便别过头去,沉声道:“睿王妃何氏,谋害皇嗣、其心可诛!彼身为皇长孙生母,不修妇德、多行阴诡之事,罪无可赦!兹事体大,暂交大理寺严审,待罪证确凿,再行论处!”
“父皇!皇上!”何秀竹直着脖子,尖锐地叫了起来。
但皇帝只是怜惜地抱紧了芸贵妃,再不肯理会何秀竹的哭叫。
侍卫们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将何氏拖出了殿中。
许久之后,还能隐隐听到何秀竹的哭喊:“无凭无据,只听了几句小人之言就给我定罪,我不服!死也不服……”
罗青桃皱紧了眉头,心里颇有些不自在。
今日的事,其实疑点颇多。
人人都知道那粥是何秀竹煮的,她若在粥里下毒,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何氏跟着睿王算计这个算计那个,难道就学了这么点儿本事?
罗青桃实在有些不信。
反倒是芸贵妃自己……
罗青桃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芸贵妃,摇头止住自己心中的疑虑。
应当不会有人拿自己的孩子做这样的事情吧?
芸贵妃的痛苦不像是假的,那彩凤锦袍上面猩红的血迹也不是假的,所以,是她多虑了?
罗青桃心里有些乱。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会在心中尚存疑虑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咬定何秀竹。
回想刚才的针锋相对,罗青桃不禁苦笑……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歹毒了?
明知何秀竹极有可能是无辜的,明知这一罪名足够致人死地,可她还是一口咬定,咄咄逼人!
因为,她想让那个女人死!
不仅仅是因为那夜睿王府中的一碗醒酒汤,还因为何氏是君澈之妻,而君澈,是横在君洛面前最大的障碍!
战场上兵不厌诈是一回事,可是朝堂之中、宫闱之中的阴谋诡计,一直是为罗青桃所不齿的。
可她如今,不得不做这件令她自己不齿的事。
宁可今后自责愧悔、宁可变成自己曾经最厌憎的模样,她也愿意尽自己所能,在君洛前行的道路上铺平一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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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我的东西,你不要抢
第117章 我的东西,你不要抢
这样想着,罗青桃的心里渐渐地平静下来。
她缓缓抬起头,却看见皇帝瞪着一双精光四射的老眼,正死死地盯着她。
罗青桃“噌……”地一下子跳了起来:“皇上有何吩咐?”
“你如今人大了,心也大了,谁还敢吩咐你?”皇帝冷哼一声,语气低沉得吓人。
罗青桃心中一凛,越发连大气也不敢喘。
她知道皇帝已经看穿了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辩解,只好垂首不语。
许久,皇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身的气势迫得罗青桃后背冷汗涔涔。
罗青桃不是个胆小的人。
战场上血流成河哀鸿遍野的场景,她不是没见过,却极少真正感到打心底里恐惧。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皇帝无声的威压,她却忽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恐慌。
这就是帝王威严吗?
罗青桃缩了缩脖子,心惊胆战地等着皇帝大发雷霆。
出人意料的是,许久之后,那种迫人的气势不知怎的竟一点点消散了。
罗青桃悄悄地抬起头,看见皇帝紧皱着眉头,面上却已不再有那种骇人的冷色。
“皇上……”芸贵妃扯了扯皇帝的衣袖,小心翼翼。
皇帝叹了一声,向罗青桃道:“这一次,你令朕失望了。”
罗青桃心中一紧,却下意识地仰起了头:“我知道。”
“你知道朕反感这些事,还是坚持要这样做?为了老七?”皇帝心明如镜,早已洞穿了她的心思。
罗青桃无语默认。
皇帝沉默许久,怅然摇头:“罗家人从来不会行这等阴诡之事。你为了老七,连罗家的祖训都不顾了?”
“皇上自己不是也想借机除掉睿王吗?我只不过是在旁推一把罢了!”罗青桃强词夺理。
皇帝并没有辩解。
当着明白人,说太多假话也就没意思了。
罗青桃鼓起勇气,勇敢地直视着皇帝的眼睛:“皇上不是那等优柔寡断的人。既然睿王阴险歹毒、难当大任,皇上就不会一直纵容。此时局势凶险,皇上一定愿意为您选定的储君铺平道路,不是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天下大计,用点儿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说,朕还得感谢你帮了朕一把?”皇帝的脸色缓和下来,语气依然严厉。
罗青桃微微一笑:“我要帮的人可不是你!”
语气轻松,笑语晏晏。
一旦脱离了那股帝王威严的压制,她依然是那个轻狂骄傲的罗家千金!
皇帝一怔,忽然苦笑:“你倒真是不给朕面子。话说回来,你为老七一次次放弃你的原则,不怕将来后悔吗?”
“将来?将来的事谁能知晓?我只管当下就好。”罗青桃笑得坦然。
话虽如此说,她的心里却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洒脱。
或许,一开始她打的确实是及时行乐不问前程的主意,可惜现在……
人心都是贪得无厌的。习惯了君洛的温柔之后,她便再也舍不得放开、再也舍不得回到那孤零零清冷冷的境地中去!
她热切地盼着与他厮守一世、虔诚地祈求着一世的平安顺遂相携白首。
她相信君洛心里也是如此想。若非如此,他大可永远不提婚姻事,又何必向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想到再过两日便要成为他的妻,罗青桃便觉心中被幸福填得满满的了。
但这些小心思,她不愿说与旁人知道。
所以在皇帝的面前,她只肯说“珍惜当下……”,却不愿承认她已经豁出了一生。
皇帝深深地看了罗青桃许久,长叹一声:“贵妃身体不适,今晚上元灯宴,你陪朕去吧!”
上元节灯宴,君臣同乐。
宫中简直成了灯和花的海洋。
虽然繁春未至,但宫中的每一株花木上,都用各色绸缎、绢纱做成绿叶繁花,中间点缀以宫女们巧手缝制的各色香包,随风摇曳,美不胜收。
高一些的树枝上和宫殿的檐角下,悬挂着各式花灯,一步一风景、一灯一世界,远近高低,处处是人间胜境。
锦华殿中,宫娥彩女手持茶盘、酒壶往来穿梭,身姿轻盈如蝴蝶一般。
殿中的几十张长方小几后面,坐着的俱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人人满面含笑,举杯互祝,其乐融融。
一年一度的灯节宫宴,是大梁国朝臣最期待的节日。
这一天,没有君臣、没有主仆,只有欢天喜地、肝胆相照。
但今年的灯宴,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
上元节本是青年男女大胆追求爱情的节日,即使当街定情,也不会被人诟病。是以,往年的灯宴上,朝臣们也乐得把自家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侄子、侄女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的晚辈带过来,为的便是促成几段佳话,说不定便攀上了一门好亲戚,从此飞黄腾达。
可是今年,一屏之隔的女眷席上,却是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十几个女孩子坐着,还都是沉默寡言未语面先红的那种。
诰命夫人们、郡主千金们、甚至各家得宠的小姐姑娘们,一个都没有来。
来的这几个,不过是各府里最不受宠的女孩子。她们或是偏房之女、或是旁支别系,都属于有用处最好,不小心死了也不值什么钱的那种。
这一奇怪的现象,给热闹非凡的灯宴,蒙上了一成沉沉的阴霾。
所为“君臣同乐……”,皇家的人自然也是要来的。
君家几兄弟之中,君漓已经被削了王位,虽然并未逐出宗谱,但他自觉无颜,早已称病不来了。
最早进来的是靖王君瀚。但他的性情阴冷疏淡,除了刚进门时同几个武将打过招呼之外,其余时间不过独酌而已,既不多说话、又不关心宴上的歌舞技艺,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意思。
他孑然一身,自然也不曾携带家眷。
屏风那边的几个世家小姐往这边看了一阵,窃窃私语一番之后,并没有人过来。
今年来的女孩子,连一个勇敢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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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问罪
第118章 问罪
君瀚不时抬头看看上方的御座,眸光微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个进来的便是睿王君澈。他进来的时候,在座群臣齐齐起身问安,场面十分壮观热闹。
君澈满意地点头,转眼看见君瀚在场,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但这样的变化只是一瞬间,他很快挂上了温和的笑容:“今日路上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本王竟然来迟了,被四弟抢了先!”
君瀚举了举酒杯,淡淡道:“三哥既然来迟了,便先自罚三杯吧。”
君澈的嘴角抽了抽。
所谓“来迟……”,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到君瀚顺杆就上了?
这种宴会,只要不比皇帝来得晚,便不算来迟。可是今晚皇帝并不会来,他睿王君澈便是今晚宴会上最尊贵的人!
如今,君瀚竟以“来迟……”为由,要他自罚三杯?
罚酒是小事,可他若是乖乖地喝了酒,睿王的威严何在?
看到宫女送上酒来,君澈的脸色黑了又黑。
“三哥,请吧!”君瀚抬起头来,似笑非笑。
此时君澈尚未入座,君瀚却稳稳地在原处坐着,那姿态简直像主人在吩咐奴才,要多气派有多气派。
有几个不长眼色的朝臣开始起哄,君澈冷冷地横了一眼,把那些笑语都吓了回去。
此刻,他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大街上被人剁了尾巴拴了绳子的猴儿,丢人现眼供人取乐。
偏偏,在这样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他又不能当真发作生气。
君澈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涵养,堆起微笑接过丫鬟手中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好!”君瀚带头起哄。
于是殿中立刻热闹了起来。等君澈三盏酒喝罢,早已是欢声笑语响遏行云。
君澈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咬牙暗想:等宫中传出消息来,再收拾你们不迟!
这时君洛身穿一袭骚包的大红袍子,笑呵呵地跨进门来:“本王似乎错过了一些热闹?”
群臣闻声慌忙躬身相迎,虽然是最寻常的礼节,君澈还是生出了一种难言的失落。
君洛也不向两位兄长行礼,笑了两声便跑到君瀚身边坐下,摆明了不把君澈放在眼里。
这样一来,孤零零地站在前方的君澈,便显得格外狼狈可笑了。
君澈咬了咬牙,自然地走到邻近一桌坐下,向君洛悠悠笑问:“七弟今日怎的没有带美人过来?这可有点不像你了!”
“她忙。”君洛言简意赅。
君澈皱紧了眉头。
他问的是“美人……”,君洛答的却是“她……”,这是什么玄机?
这个“她……”字,指的又是谁?
罗青桃吗?那个女人这会儿在宫里,每天闲得都要长毛了,她忙?
难道他说的不是罗青桃,而是旁的什么人,比如前几次那个娇媚动人的可儿姑娘?
君澈似乎来了兴致,狐狸似的眯起了眼睛。
君洛对此浑然不觉。他的兴趣只在酒上,仿佛天下万物,都不如一杯酒来得亲切有趣。
君澈伸过手来夺走了君洛手边的酒盏,微笑:“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还是这样嗜酒如命?若是昭烈郡主一生气不想嫁你了,你可怎么办?”“她嫁不嫁,有什么要紧?排队等着嫁予本王的姑娘,多着呢!”君洛从宫女手中抢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含混不清地冷笑道。
君澈愣了一下,干脆俯身凑了过来,笑问:“原来你不在乎她?愚兄近来倒是对那女人颇有几分兴趣,你若不在意,不如把她让出来,到我睿王府做个侧妃如何?”
他二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众官员在旁听见这番混账话,无不皱眉。
君瀚在旁沉默地坐着,手中银质的酒盏都被他捏得变了形。
君洛冷笑一声,从君澈的手中夺回自己的酒盏:“我的东西,你不要抢!”
君澈微微一愣,脸色立时难看起来。
群臣虽不懂君澈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听出了君洛这句话的一语双关。于是,坐得比较近的几个老臣,立时吓得脸色都白了。
君澈显然也没想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怔了好半天,仍是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七弟的东西,做兄长的自然不会抢。可是如今她的归属尚未确定,你我兄弟各凭本事不好吗?”
君洛抬起头来,露出一双迷离的醉眼:“三哥,你是天下之主,你想要什么,臣弟自会双手奉上,何必要用抢的,白白伤了兄弟和气?”
君澈闻言心中暗喜,面上却是怒不可遏:“父皇尚在,‘天下之主’也是可以乱说的?”
“这种话,越早说越好!等朕伸腿去了,你们再说岂不迟了?”外面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冷笑,却是本该病入膏肓的皇帝迈着方步稳稳地走了进来,面色坚毅,眉梢含怒。
殿中霎时安静了下来。
君澈僵硬地站了很久,终于回过神来,慌忙跪地:“儿臣……恭迎父皇!且喜父皇龙体康健,儿臣……儿臣……”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瞪大一双含泪的眼睛欢喜地看着皇帝,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只有君澈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前这人,真的是他那个卧病一年有余、命悬一线的父皇吗?
李富安不是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吗?
故事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本来今晚应该上演的戏码是皇帝驾崩,睿王众望所归荣登大宝,君临天下四海来朝……
为什么故事才刚刚开头,就已经偏离了他原本设定的方向?
李富安!
是那个狗奴才叛变了吗?
的君澈心急如焚,四处搜寻李富安的身影。
他自然并没有如愿。
皇帝身后跟着的并不是宫女太监,而是一道娇俏动人的身影……。
罗青桃!
君澈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心如电转。
事情会跟这个女人有关吗?这女人又是受谁的指使?
如今这个局面,到底是君洛扮猪吃虎,还是君瀚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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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逼宫
第119章 逼宫
他一时猜不透,额上冷汗涔涔地滴了下来。
罗青桃却没有留意到君澈的目光。
她的眼睛直紧紧地盯着君澈身后,那道穿红袍的熟悉身影。
几日不见,她已是相思成疾。
他呢?他有没有想起过她?
把她一个人丢在宫里,这么多天不曾过问,这个人还真狠心呢!
罗青桃愤愤地想着,心里一时有些沉。
她已陪着皇帝在外面站了很久,先前殿中的对话,她是听到了的。
他说,她嫁不嫁,没什么要紧,排队等着嫁他的姑娘多着呢。
罗青桃虽然知道他只是为了敷衍君澈而信口胡言,心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难过起来。
她知道等着嫁他的人很多,可是她嫁与不嫁,真的无关紧要吗?
罗青桃迫切地想向君洛要一个答案。
可他只是沉默地跪着,头埋得很低,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睡着了也未可知。
罗青桃扯扯唇角,苦笑起来。
他竟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难道是不知道她来了吗?
忍住心底的酸涩,罗青桃小心地搀扶着皇帝走到上方的御座坐下,柔声提醒:“皇上,几位王爷和大人们还跪着呢。”
皇帝“哼……”了一声,有几个大臣悄悄地向上窥视了一眼。
君瀚抬起头来,担忧地看向罗青桃,欲言又止。
可是君洛依然没有抬头。
罗青桃的心里,狠狠地揪了起来。
难道她真的可有可无吗?
不,她不信!
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安分守己,不要给他添乱!
想通了这一点,罗青桃再不多言,只在皇帝身后安静地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过了一会儿,君洛悄悄地抬起头,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满含着担忧和愧疚。
可惜,罗青桃并没有看到。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足足一盏茶工夫。在帝王气势的威压之下,一众朝臣无不冷汗涔涔、两股战战,连牙齿都在“咯咯……”地打架。
众人甚至有种错觉:该不会要这样一直跪到天荒地老吧?
幸好,在众人虚脱之前,皇帝终于长叹一声,仁慈地开了口:“都平身吧。”
群臣齐齐谢恩,撑着膝盖慢慢地站了起来。
君澈站在队伍最前边,清楚地看到了皇帝眼中的一抹嘲讽。
箭在弦上,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得按住乱跳的心口,语气欣喜:“新春伊始、上元佳节,父皇病体得痊,真乃天降之喜!有此吉兆,我大梁国运必定万年昌隆!”
群臣之中,稀稀拉拉地响起了几声附和。
皇帝面无表情,沉默地看了他许久,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父皇?”君澈一脸诧异,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
皇帝皱眉,用手压住额角,似乎十分痛苦:“昭烈郡主,你来说吧。”
罗青桃应了一声,上前几步,沉声道:“睿王妃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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