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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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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争夺下的孰好孰坏、孰输孰赢,不过皆是天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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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夏启轩在被明圣帝封了南藩王后,明圣帝又像是害怕他不服自己的决断要赖在上京城不走似得,三申五令地派了使臣催促夏启轩前往封地。
夏启轩一口气憋在心里,可奈何明圣帝的决定没有谁能够左右,他只能是憋屈地认栽,前往南番当一个小王,心中已然是恨透了夏天勤。
不过夏启轩这一走,皇权争斗的盘面下就少了一方权势,夏天勤与夏斌也少了一方劲敌。
原本夏天勤被夏启轩分拨去的势力与盘口随着夏启轩的迁出上京也全数回到了夏天勤的手中,甚至于好些曾经倒戈向夏启轩的大臣也明里暗里地上访夏天勤,想要再次入他麾下。
如此的吐气扬眉自然是让夏天勤喜不自胜,他在府邸里头听说夏启轩在除夕夜后就被明圣帝三三催促着上路了,临走的时候还特地修书一封上奏明圣帝说是到了南番之后定会日日尽心为民,期盼有一日能够重回皇族亲人们身边,但明圣帝理也不理,巴不得夏启轩一辈子呆在南番不归。
夏天勤在府邸里头暖着炭火烫着热酒,厚实的大氅披在身上,合着下酒的小菜吃得有滋有味。
他抬起干瘦的手腕,夹起面前的一颗去壳的牡蛎,沾了盐放进嘴里咀嚼,配上温过的梨花酿,瞬时间便觉得人生快意,闲适喜悦。
“道长,还是你的法子好啊,本太子原本这个心里还是打鼓的,也不是说不信道长,只是觉着哪有这么容易就能除去一个对手的事,可是本太子还是小瞧了道长你的神机妙算啊,这一回毫不费力地就把我那个侄儿给赶到了南番去,本太子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说罢,夏天勤招呼了婢女为青赫渊人添酒,高举杯盏就要同他碰杯。
“来,本太子敬你,祝咱们二人第一回的合作便如此顺利,得道长相助实乃本太子之幸事,道长神机妙算,比夏晟卿那阉人厉害多了!”
清酒缓缓入杯,溢着梨花的清香与酒液的醇香,青赫渊人握起了青瓷酒杯,抬起手腕与夏天勤碰一碰杯沿,发出叮咚的响声。
“哈哈,小道也不过是掐准了皇上多疑善忌的心思罢了,承蒙太子殿下抬爱,日后与太子殿下共谋这天下事,才是小道人的幸事。”
青赫渊人笑呵呵地与夏天勤碰饮,梨花酿的甜辣在舌尖滚卷,煞是多滋。
“太子殿下可知道这梨花酿为何好喝,为何香醇?”
青赫渊人转着腕部,将杯盏中的酒液在青瓷杯中晃荡了两下,才送入口中呷吸,发出畅快的呵气声。
“大概是用料较好?”夏天勤将喝空的青瓷杯捧到面前来嗅了一嗅,两颊有些酡红。
青赫渊人笑了一声,手中的拂尘甩着换了一个边儿,一把山羊胡捏在手中细细厮磨,双目依旧如往日一般精意不减。
“要酿一壶梨花酿,酿酒的小农们需在春日摘下枝头开得最灿的梨花万朵,放进青顶山泉之中洗净,浸入清酒酿制,辅以各种香料调试,装坛后还要埋入桃树生长之地,在地下一尺深土中等候整整三年方可启坛开饮,过程实在繁琐。”
他的嗓音尖尖细细,在说出这一段制酒的过程时候又呷了两口梨花酿,打出两个酒嗝来。
“但就是因为制作过程这般繁琐,酿出来的梨花酿才格外地清甜醇厚,酒香沁人。”
夏天勤挑了挑眉,干瘦内陷的双颊微红得有些突兀。
“制作过程,繁琐不繁琐本太子可不管,只要好喝就行。”他笑了一声道,“也只有身处在高位的时候,才能够时时刻刻饮到这般美酒,吃到各类佳肴。”
“诚然,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但小道人想说的并不是这个。”青赫渊人将酒杯摆正,端坐起了身子,正色道,“太子殿下在皇权争斗的路途上,便如同酿这梨花酿一般,过程越是繁琐,越是艰辛曲折,最后的结果才能越尽人意。若是酿酒到第二到第三到工序就觉得繁琐疲累就弃了,是万万酿不出好酒来的。而争权夺位到第二回第三回就累了疲了放弃了,最后也是大功未能成的。”
“道长这是要劝本太子在夺权的路上万万不可懈怠吧。”夏天勤笑了笑,复而将面前的一盏梨花酿亲自为青赫渊人斟满,“道长且放心便是,本太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此生只为坐上皇位而搏。本太子在这世上一日,便会为了权夺皇位而筹谋上一日。”
他的声音沉重而低哑,眯起眼来望着青赫渊人,定然道:“本太子是父皇亲定的太子,也相信最后的大莱君王宝座做一定会是本太子所有,届时太子“酿的这杯梨花酿”,还请道长一同欢饮呢。”
“那是一定,最后太子殿下荣登大宝之时,可别忘了小道人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的功劳。小道人也不求别的,只求太子殿下保小道人,荣华一生,坐拥金银与美女万千,让小道人后半生沉溺在温柔乡中便可。”青赫渊人精细的面孔显得十分猥琐,两撇山羊胡随着他的说话声一抖一摆。
“好说好说,今日事今日妥,明日事明日成,祝咱们心中所愿,各自到达。”
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不同的面孔上却挂着对于**与金权同样的渴热。
青赫渊人与夏天勤酒过三巡至夜幕深沉,窗外树杈上晚鸟低叫呜咽,方才告辞离去。
青赫渊人的住所离太子府三百步远,他从太子府出来时,便感受到寒夜凉风扑打在他因喝了酒而微醉烫热的脸颊上,瞬间将他的酒气也吹散了几分。
以至于他徒步三百步,回至自己的住所后,身上的酒气已然被冬夜的寒风给吹得差不多了散了。
青赫渊人步入屋中,升了个懒腰后将披挂在身上的大氅取下挂上了屋中木架,正要步近屋中的木桌前将屋里的灯烛点上,但他才方走出两步,就听得耳畔嗖嗖两声,似有什么东西擦过他的耳旁直射向桌子那头。
而在下一刻,原本还是昏暗黑沉的屋子便瞬间亮堂了起来,灯烛已然被点亮,火苗噗嗤曳动着,在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洒满暖黄的光晕。
“与大莱的太子饮酒,可还欢畅?”
屋中蓦然响起一人的声音,那人嗓音清冽又带磁性,响在这寒风簌簌的夜里,却也不让人觉得冷厉。
听到这人的声音,青赫渊人原本还警惕得吊着的一颗心,瞬间就放了下来,又兀自悠闲踱步到地窖边上,将藏在屋中的烈酒给捧了两坛子出来。
“不瞒你说,那大莱的太子虽然看着阔气,着实是个小气的人,什么梨花酿,分明就是清水对了些女儿红,还不如我亲手酿的烈酒来的飒爽。”说罢,青赫渊人启封了一坛子的烈酒咕咚开饮,又抛了另一坛给那人。
那人笑了两声,抬手轻松接过青赫渊人向他掷过去的小酒坛子,也一把掀开大红的酒封,仰头饮了起来。
“眼下夏天勤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刚为他完成了一桩大事,想来他日后会更加的倚仗你。”那人淡淡地说道,舔舌咂了咂嘴巴,饮酒时偶有一两滴酒液粘漏在唇角,他抬手以指腹将唇边的酒液揩拭去,薄唇勾着一抹弧度,很是好看。
“哎呀,我不过是照着主人你的吩咐,向夏天勤谏言罢了。多亏主人的计谋,夏天勤现下对我是十分的器重呢,还许给我荣华富贵,车马美人。”
青赫渊人笑了笑,脸上露出的表情与在夏天勤面前完全不同,竟是难得地有些忠厚爽朗。
那人握着酒坛对着他指了一指:“得亏你的戏演得不错,我看你演个奸人,倒是得心应手的很,把夏天勤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哈哈,过奖过奖!”
青赫渊人咕嘟的喝下两口烈酒,两坨酒晕更加深了,但他的面容很是淡然从容,全然没有了在夏天勤面前的奸邪狡诈。
两人将两坛子的烈酒饮尽后,屋中满是酒气,青赫渊人方才在夏天勤的府上已经喝了许多梨花酿,这会儿子回到自己府中又与此人喝下一坛子烈酒,眼下不停的打起了酒嗝。
而那人却也并不打算在青赫渊人的住所处多待。
喝完了酒以后,那人便从怀中掏出了一笺信件来,两指夹着递给了青赫渊人。
“这里边是下一步计划的详细内容,接下去你就按照里头的内容来做,若有什么事,你按照老规矩来找我。你这住处我不会常来,以免引得夏天勤怀疑。”
青赫渊人点点头,遂将那人递过来的信件给藏进了袖子里头,双手并着举至头顶,此时恭恭敬敬地轻言了一声:“我记下了,主人慢走。”
那人轻嗯了一声,披上黑色斗篷,运气点足飞身而去,片刻便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下他身上残留下的淡淡檀香,混着烈酒的气味,很快也消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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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边疆战事起
正月转眼间便过了,寒冬簌簌的日子渐渐离人远去,上京城的人们也从大袄子裹身渐渐减了些衣裳厚度,偶有暖阳万里的日子,着一件轻便小衫也能出行。
夏启轩走了,大莱的皇宫里便只剩下夏斌与夏天勤争斗的凶了。
从前有夏晟卿偏帮夏天勤的时候,夏天勤从没把夏斌放在眼里,但是如今夏晟卿非他一派人,他又得时常防备着这个昔日的同盟倒戈相向,记恨着前仇给自己使绊子。
好在夏斌与夏晟卿也是仇敌,他倒是不用担心他们二人会联起手来。
底下的皇子们斗闹得紧张,明圣帝却是比他们还紧张似得,日日疑神疑鬼地怀疑什么人要害他,有时候在龙椅上一坐就是三五个时辰不肯起身,对于皇位的控制欲当真是有些魔障了。
可偏偏祸不单行,在大莱皇室里的内斗还未见分晓的时候,边疆又再次不太平了。
与大莱国土毗邻的匈奴国一直以来就在边疆地区对大莱小扰不断,从前精武将军在的时候,虽然匈奴猖獗,却未敢多放肆。
随着精武将军的阵亡,大莱的武将之中再无人对匈奴战役了胜于心了,匈奴国在积蓄了近十年的兵力后,又再次大张旗鼓地卷土重来,对大莱兵刃相向。
内患未平又起外忧,明圣帝对于匈奴国骚扰边疆安宁的行径震怒不已,连连指派了三名大将前去边疆领兵作战,意图挫一挫匈奴兵锐气。
但明圣帝还是低估了匈奴国。
经过近十年的蓄势,匈奴国此番是做足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的,不但粮草充足,兵力精锐,更是将边疆了一带的地形摸了个透,时常突袭伏击,打得边疆的将士们措手不及。
才不过短短半月时日,边疆的城池已被攻下了两座。
战报传到上京城的时候,明圣帝气的掀翻了御桌,连把派出去打仗的兵将骂了个遍。
边疆的战况汹涌,不但是明圣帝愁得焦头烂额,底下的一干朝臣们更是苦不堪言。
匈奴攻占边疆,便意味着大莱的边防线一旦保不住,匈奴国随时会冲进大莱的内腹地来。届时他们这些躲在皇城里的弱鸡臣子们还不是任凭匈奴国宰割。
这还只是长远的忧虑,眼下的忧虑便是边疆战况吃紧,明圣帝一心想要快速将失去的城池给攻夺回来,于是下令让将士们与匈奴国对战不得退兵。行军打仗铸剑造甲哪样不要花银子,况且是这样大的战事。
明圣帝颁布了诏令,要大莱的臣子们没人按照官职位分上缴助战银,虽说没有要人人拿出大几万两银子来,但是少说几百两也是要拿的。
官职高些的官员家底厚实还好说,官职低些的官员没来由的去了大半年的俸禄,着实是肉疼的紧。
而太子与皇长子的权威位斗争更是上升一步在此事上较起劲来了。
二人皆是想要在明圣帝面前争得头脸,于是筹备助战银也更上心起来,非要自己麾下的官员能出则出,绝不想输给另一方。
夏斌那一边暂且不说,夏天勤这一边出款最多的无疑要落到林润玉头上。
他如今已然是上京城的皇商首座,在此节骨眼上为夏天勤出钱出力是在所难免。而因为这一场谁出的钱多,谁就能赢得明圣帝的信任,博取他的好感。
在这场斗争之中,夏斌筹备了三十五万两银子,夏天勤这一边却只有二十七万两银子。
剩下的八万两银子自然是要由林润玉这个大头来补上的,更甚的是,如果想要超过夏斌,还要贴进去更多。
为官难,从商更难。
林润玉好不容易才在被明圣帝罢免官职后打拼到今天这般家底,眼下一下子变要他吐出去大几万两银子,自是心中苦闷。可他又不得不照做,于是乎就只能在自己的王府里头借酒消愁,时常念叨着他这损失得几万两银子。
隆冬方过,春帷将至。虽说边疆还是严寒的很,可上京城里已然回暖了许多。
林润玉这一天方从太子府邸回来,依旧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刚进府门,他就将身上披着的袄子连扯带拉地给扔到了地上,口中骂骂咧咧,脸色也极为难看。
“真是气死本世子了,什么玩意儿啊!”
身着鹅黄小褙子的黄尘烟手中正揣着一个小暖炉,倚靠在屋中的软榻上看兵书,蓦然间听见林润玉粗重的脚步声与骂骂咧咧的语气,懒懒地抬起头来瞧了他一眼,瞧他的火气颇大,遂又将手上的兵书放下,起身去搀他。
“世子爷回来的迟了些,怎的今日火气这样大?”
黄尘烟蹲下身子,将地上被林润玉丢弃的袄子给捡了起来,拍了拍上头的浮灰,心想着莫不是又因为太子那边的事情。
果不其然,林润玉气冲冲地行到黄梨木小圆桌前,抄起了茶壶倒上一杯清茶,便灌进了喉咙里,重重的将杯子搁在桌案上出声道:“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太子那厮么,仗着自己是大莱储君的身份,总是对本世子指手画脚的。”
“虽说本世子是他这一党派的人,可是本世子又没有卖身给他,做什么要替他事事考虑周到,又做什么要替他出那样多银子。”
林润玉越想越气,又闷头呛下好几杯茶,才略略舒缓了心中的火气。
“这还不算完,太子还要本世子去拉拢联络其他上京城里的皇商,要他们一块出钱。本世子怎会不知道太子在想什么,他不就是想将皇商几个巨头全抓在手心里,出了那样多的银子全都要算在他的头上,如此一来,他便能够与皇长子争高低了。太子无论如何在自然是都没有什么损失的,可咱们却白白地去了那样大的一笔银子。你说说他,又要本太子出钱,又要本太子出力,天下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林润玉一股脑地听黄尘烟倒苦水,除去那些没用的废话,黄尘烟别的没大听明白,倒是听明白了林润玉正愁着太子逼他筹备银子的事。
林润玉这般愁眉苦脸也有好些日子了,前几回黄尘烟没大放在心上,如今听林润玉抱怨的这样厉害,倒是起了些心思,不经意问了一句:“太子要世子爷筹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给边疆的军队捐什么助战银。你说那匈奴国好端端的又来打我们做什么。不但害苦了那些士兵百姓,更害苦了本世子。这些日子本来就不太平,生意也更是不好做,眼下还要倒贴出去这么多的银子,怎能不愁。”
“什么,匈奴国攻打大莱?!”
黄尘烟愣了一愣,蓦然道:“匈奴国不是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败在我父亲的行军抵抗下臣服于大莱了吗,怎会”
为了抵御生性凶悍的匈奴国的攻打,大莱不但失去了数千万将士,尘烟也失去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
林润玉冷哼了一声:“那早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匈奴国里的那些家伙一向是出尔反尔野蛮不认理的,谁知道忽然又要打起咱们。听说匈奴国已经打到首崆山外三里地了,咱们大莱的兵将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连这样的刁民国度也拦不住,着实是令人头疼。”
林润玉啧啧两声,说的倒很是轻巧,可黄尘烟的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起来。
当年他的父亲以性命才换的大莱国边疆的太平。她原以为父亲的牺牲是值得的,可原来不过是保住的不过是大莱十几年的太平罢了,并没有永远之说。
在往后的几天里黄尘烟时常能够听到林润玉的抱怨声。
随着林润玉的苦闷一日日加深,黄尘烟的愁思也一日日加深。
她待在林王府里头,委实觉得不是滋味。因心系着边疆战况事,可是身处在后院之中,消息也不灵通,只得日日瞒着林润玉到外头去打探消息。
不打探消息还好些,一打探黄尘烟的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原本听林润玉说匈奴国的军队打到了首崆山外她就已然惆怅万分,不过过去三日光景,匈奴国竟已打到了白云关的城楼下。
白云关这个称名黄尘烟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她的父亲就是在这个地方战死的。那时她年纪还虽然知道父亲为国捐躯却并不晓得父亲牺牲对于大莱边疆稳定来说,具有什么样的意义。
眼下黄尘烟已嫁为人妻,心中所想自然更多,也恍然明白了当年父亲战死在边疆时是多么凄冷悲怆。
此时她坐在葳蕤湾的小亭子里,心中想着方才从他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惆怅之色愈见深邃。
而就在黄尘烟心思沉重的时候,却见湖中央朝着湖畔渐渐行驶来一舟小船。
借着深沉的夜色,黄尘烟定睛看去,只见小船上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绸藕色及地裙的女子,她的身旁站着一个粉衣裳立领子的小丫头,坐着的那个女子向着黄尘烟这一边浅浅一笑,黄尘烟再望仔细去,那女子分明就是多日不见的夏子衿。
………………………………
第二百四十四章再见黄尘烟
“尘烟,许久未见呢。”
夏子衿清雅的嗓音从小舟上飘来,飘飘忽忽钻进黄尘烟的耳朵里。
小舟应声停靠在岸,夏子衿由馨儿搀扶着走了下来,借着月色她望看向黄尘烟,比之前段时日,黄尘烟的气色好了很多,想来她应该也是对红尘诸事看得豁达了,才会有如今这番坦然模样。
在此处瞧见夏子衿,黄尘烟既有几分诧异,又带着些许欢喜,在上京城里她本就没有什么闺中好友,夏子衿虽然和她交情不算极深,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真心友人了。
“公主,真巧啊,又在湖边碰见你呢!”黄尘烟微笑着向夏子衿点了点头,眉眼转向夏子衿身旁的馨儿,似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
“这是我身边新来的丫头,叫馨儿,之前的小葵已经出嫁了。”
夏子衿看出了她的疑惑,出言解释道,复而又问她,“这些日子尘烟过得可还如意?本公主上一回点拨给你的那个烟罗姑娘是否称你心?”
夜风吹过黄尘烟的衣摆,漾起了飘如轻蝉的清逸,她抿唇笑了一声。
“烟罗是个可心的,世子爷很喜欢她,左右她会来事儿,也懂得规矩本分,平日里有她帮衬着我倒是省了不少事,世子爷后院里的那些个女人也鲜少再闹到我跟前来烦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淡,提及林润玉对烟罗的喜爱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夏子衿知道这是因为黄尘烟心里没有林润玉半点位置,才能够对其如此开豁,遂也安下心来,继续她今日要做的事情。
“如此便是最好了!”
夏子衿笑言,复而将手伸进了袖袋之中,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玉脂玲珑盒,递给了黄尘烟,盒子是瓷面的,上头用丹青彩墨描绘着一朵鲜红娟丽的牡丹花,一旁还用极小的笔力题了首小诗,很是雅致。
“这是柳家表哥前些日子给我捎来的胭脂醉膏脂,用来匀面很是不错,听闻前些日子在西域一带盛行,寻常姑娘家都喜爱用呢。”
她笑意恳然,又道,“本是想着明日出宫的时候顺带着去林王府看望看望你,再将此物送你,巧着今日就碰见了。不过冬末春初的夜里寒气也是不弱的,尘烟一人在这湖边静坐,可是有什么心事?”
“也不是什么心事,只是听说边疆战况吃紧,我在王府里闲来无事便出来打探打探,听听况事。”
黄尘烟淡淡道,素手接过了夏子衿向她递过来的胭脂香膏,笑着道谢,素又将那香膏的盖子起开,尾指轻轻沾了一点在手背上,果然是香气扑鼻,嫣红夺目。
“边疆吗近日的确是战况很紧,我在宫里头也略闻一二,说是匈奴军队打到了白云关外,架起木梯三日三夜不停攻打城门,白云观现下应是危机重重,能否保得住也未可知呢。”
夏子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抬起脸来望了望黄尘烟的脸色,只见黄尘燕的面容上闪现过一丝心痛,约摸着是想起了在白云关外战死捐躯的精武将军。
当年精武将军战死沙场的时候举国同悲,虽说黄尘烟那时还年纪尚却也是将父亲的死记的清楚明白,从而十分痛恨匈奴国。
夏子衿从前世而来,以是于她明白精武将军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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