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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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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衿从前世而来,以是于她明白精武将军并没有死去,只是被匈奴国扣押在偏远地区十余年,在前世精武将军便于某年重展归来,这一世夏子衿相信命运使然,精武将军定也还在匈奴人的手中。
她既要将黄尘烟纳为己友,便要负责将她的命运扳正到属于黄尘烟的轨道上。
黄尘烟是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子,她不属于林润玉的后院,她属于广阔的疆域,属于热血的战场。
虽然这一世在夏子衿的手笔下,让黄尘烟阴差阳错嫁给了林润玉,但她决不能让一代女将就此埋没在沼气迷障的林王府中。
而此时两人面对而谈,黄尘烟对于夏子衿所说之言亦是心头哀叹。
她一不想看见大莱收到匈奴国的侵扰,二国不想看到父亲曾经以性命保下的家国安宁再次被匈奴践踏。
正当黄尘烟心头悲哀之际,只听夏子衿忽然言道。
“尘烟,这些日子以来你时常看兵书学阵法,行策略思谋虑,可有想过在此家国不安之际,为朝廷出一份力?”
黄尘烟愣了一阵,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的确是用心学习兵法,可是战况当前,也并非是儿戏。
那样出多出色的将领被明圣帝派往边疆战敌尚且没有全赢的胜算,更何况她一介弱女子,心思与策略又不如那些身经百战,经验老到的将领们出色。
于是她抿了抿唇说道:“并非是我没有想过,而是我深觉自己能力不够,若是因为一腔盲目热血而耽误了边疆状况,岂不是罪过。更何况”
黄尘烟顿了顿,对上夏子衿疑惑的神色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无奈。
“更何况我如今身为林王世子妃,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受林王世子的约束。世子他的性子本就虚荣攀附,对于家国大事一类皆是能躲就躲的态度,他若是不同意我去边疆,我又如何能够自己去。”
这便是身为女子的悲哀,身为女子,一生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无论是人生大事,还是兴趣志向,自己全然做不得主。在寻常的官吏百姓家尚且如此,又更何况是规矩森严,条律繁琐的皇室。
夏子衿知晓黄尘烟忧虑的是什么,林润玉那小人心思,断然是不会让黄尘烟去边疆的。然而她也根本没想让林润玉同意黄尘烟去边疆,她要做的是让黄尘烟脱胎换骨,从林润玉的身旁彻底离开。
“若是林王世子不在能够管束你呢,那么你愿不愿意去?”夏子衿忽然发问道。
黄尘烟有些没大听明白,侧着头望看她,只见夏子衿伸出手来,缓缓握住了黄尘烟的腕臂。
“尘烟,若作为你的好友,其实我并不赞成你去边疆。一则那地方如今正大战着,凶险难料,你一个女儿家去,着实是不大方便的。但若是作为大莱公主的身份,那么我无比的希望你能去。因为匈奴打到了咱们家门口,眼下力所能及的,就是让已经气势懈怠的兵将们重燃信心,重制做战方案,一鼓作气将外敌赶出大莱。
她的声音脆亮而含带些许的激动。
“可是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能够担得起响动三军的责任”黄尘烟轻叹一声。
“你能的,因为你是精武将军的女儿。”
夏子衿的声音传进了黄尘烟的耳朵里,在听到精武将军四个字后,她忽然有些悸动起来,埋藏在骨子里的将门血性被调上心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随着黄尘烟的眸色越来越深,夏子衿更是补充道:“正因为你是精武将军的女儿你才能够做那些旁人做不到的事情。昔日精武将军浴血奋战白云关,以自己一条赤郎朗的性命换得大莱边疆数十年的太平,不但是父皇和朝臣们记着精武将军的功德,百姓和将士们更是记得你父亲那英勇无畏的形象。只要尘烟你出现在边疆,他们便会想起当年为了大莱而浴血搏杀的精武将军,人人都会奋起激昂,英勇十足。”
“尘烟,你很重要!”
你很重要。
这四个字一直萦绕在黄尘烟的心头。
在夏子衿提及要她去边疆试一试的时候,她就有些动摇,只是碍于身份处境与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才心生无奈自感无以为力。
经过夏子衿的一番劝说,黄尘烟忽然明白了自己身上肩负着怎样重的责任。
身为精武将军的女儿,她自担要继承父亲的遗愿,保护大莱无辜的百姓们免受匈奴的侵扰。此番匈奴踏血而来,不但令大莱损失数千万兵将,更是将边疆的小城郭搅得鸡犬不宁,令百姓们苦不堪言。若是她能以一己之躯让战士们重整士气,将匈奴贼赶出国土,想来自己的父亲在天之灵应该会很欣慰吧。
这样的念头一直萦绕在黄尘烟的心头,在黄尘烟与夏子衿分别之后,就兀自回到了林王府。
夜深寂寂,黄尘烟行走在林王府的长廊道上,两旁的竹林随风而动发出簌簌声响,她的心中也思绪分明。
在她走进书房的时候,林润玉还拿着一本小簿子在精打细算此番亏损的赢钱,打算在大战之后让太子吐回来。昏暗摇曳的油灯更照的林润玉一张小人脸面。
黄尘烟略略皱了皱眉,有些不喜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在大战当前国危民难的时候,还要计较利益得失。
林润玉正算着帐本,蓦然抬头看见黄尘烟走了进来,便顺手朝她招了手。
“尘烟你来的正好,替本世子把那盏亮一些的柴油灯给端来。这灯光亮很照的晃眼得很,账目也看得不清楚。”
黄尘烟淡淡点了点头,莲步轻移,素手微挪,端着那盏亮一些的灯便走到了林润玉的面前。
………………………………
第二百四十五章击鼓明志
林润玉眼睛也没有从账本上移开,就伸伸手往身后去接黄尘烟递过来的灯。
只是他的手往后摸了摸,没有摸到灯把子,耳旁却传来黄尘烟清冽的声音。
“世子爷,妾身想去边疆。”
“什么?”
林润玉仿佛是没有听清一般,抬头来望了她一眼。
而黄尘烟只是神色坚定的看着林润玉,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妾身想去边疆参战。”
她坦言道:“如今边疆战况这样凶险,咱们大莱能否保得住边疆最后防线都还是未知数,妾身在家中坐着每日也是无事,时常记挂着战况又过得甚是不安心,倒不如亲自去前线瞧一瞧,能够为家国献一份力妾身也能对父亲有所交代了。”
黄尘烟的话犹如炮仗一般点燃了林润玉的火气,他将账本往桌案上一摔,怒目道:“荒唐,你一个女子去什么边疆,战况再紧张也有边疆的将领看着,你瞎操什么心啊!”
原本他就对于黄尘烟的身家不大满意,若是她是个重权大臣的女儿,那么现在他也不用这样劳累,能够多一个帮衬,可是黄尘烟只是一个烈士遗孤,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白占着他世子妃的名分,现在又来说什么要参战,当真是不让他省心。
林润玉的反对在黄尘烟的意料之中,她本也没有觉得提出想法能让林润玉立刻接受,只是她既然下定了决心,就要去做到。
“世子爷,你听妾身说,现今大战在即,大莱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若是匈奴能够早一日离开咱们大莱边疆,咱们大莱也能早一日重过安生日子。妾身身为精武将军的女儿,想要继承父亲的志愿,虽然边疆危险重重,可是千万将士们都不怕危险,尘烟又如何会怕。这些日子来尘烟时常看兵书学阵法,此去边疆或许能够为大莱出力”
黄尘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润玉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休要再说!你是本世子的正妃,应当行事稳妥,时刻谨记世子妃的责任风范,绝对不能够去千里迢迢外的边疆瞎折腾,免得给本世子丢人!”
且不说林润玉根本就不相信黄尘烟有什么能耐能出什么力,边疆之地鱼龙混杂,军营里边又都是男子,黄尘烟一介女郎去那种地方成什么体统,而且她还是自己的正妻,若是传了什么不好的名声回来让他堂堂世子的颜面往哪里搁。
“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的!”林润玉严厉地斥了一句,将桌上的簿子揣了起来塞进袖子里,“本世子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世子妃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只要你是林家的人一日,就要守着林家的规矩一日,绝对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说罢,就冷哼了一声甩开衣袖大步迈出了书房。
黄尘烟至终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她望着林润玉风风火火的背影,一双眸子深得如秋水深潭,对着寒鸦凄叫的月夜,发出了一声为不可闻的轻叹。
林润玉以为,在自己严厉斥责过黄尘烟之后,她就不会再提及什么去边疆参战的荒唐事了。诚然如他所愿,自那夜之后,黄尘烟也没有再同他提过一字半句关于边疆的事情。
当下时局紧张,林润玉并没有将一门心思放在黄尘烟身上,便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可就在三日后,林润玉正在夏天勤的府上同他商讨诸类事宜的时候,林王府的下人却匆匆的至太子府邸来向他禀报。
说是黄尘烟把她一直藏在箱子里的银盔甲披上了身,又携了红缨短枪,以一身英气利落的装束从林王府踏了出去,进了宫。
那身银盔甲乃是黄尘烟从前及笄年岁的时候,明圣帝特地吩咐人仿着精武将军常穿的银甲为她打造的,说是为了缅怀精武将军,特地关照她唯一留下的女儿。
只是黄尘烟觉得睹物生思,从没有碰过那盔甲,更不要说穿上身。虽然她将银盔甲随着嫁妆一起带进了林王府,但是这一年来林润玉也并没有在意过。
而今日,黄尘烟却身披御赐铠甲手握红缨枪进宫,无疑让林润玉大为惊慌。
他瞬间便想起了三日前黄尘烟同他说过的种种话,明白黄尘烟这此进宫是要到明圣帝面前去求恩典呢!
林润玉气的当下就向夏天勤借了快马,骑着马儿嘚啵嘚啵地进了宫,想要在黄尘烟给他丢更大的人之前把她给绑回来。
与此同时,黄尘烟已经走到了皇宫里的宣钟台上。
宣钟台临近乾清宫,在一个四方宽敞的一尺高木台上摆着一座青铜大钟,宫中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发生,掌事太监就会按照明圣帝的旨意敲响此铜钟,以昭示阖宫众人。
而现下黄尘烟站在一人高的铜钟面前,腰杆挺得笔直,她抬头望了一眼这座深具浩浩之气的铜钟,片刻后就毫不犹疑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击钟锤,两手挥起朝着铜钟击打上去。
铜钟应声而响,肃穆庄严的钟声随着黄尘烟一下又一下的击打而传开远去。
用来昭示宫中人的铜钟在这个时候响起,自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路经宣钟台的人纷纷停下了脚步,望看着高台上戎装银甲的女子,议论纷纷。
钟声恒远,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视,而动静传到临近的乾清宫,更是将明圣帝的銮驾也引了过来。
明圣帝以为是什么人胆大包天亵渎宣事铜钟,但当他看到高台上站着击钟的是一身银甲的黄尘烟时候,却愣了起来。
“黄尘烟?你在这里做什么?”
明圣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坐在龙辇上眯着一双眼睛看向黄尘烟。
黄尘烟听到明圣帝的声音后,将击钟锤放下,端正步子从高台上走下来,朝着明圣帝双手举平揖了一揖,才撩开袍子双膝跪了下去。
“皇上,臣女在此击钟是为了明志的。”
明圣帝深皱起眉头来,不悦道:“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庄严的宣事钟也容你击就击吗?且你这样一身打扮,又是在干什么”
黄尘烟摇了摇头。
“臣女不敢,只是臣女想要宣钟明志,恳请皇上准许臣女一事。”
她定声道,复而又以额触底,朝着明圣帝深深地拜了下去。
“臣女求皇上准肯,让臣女出战边疆,迎击匈奴!”
此话一出,周围便起了一阵低呼声,众人纷纷是不可思议地望着黄尘烟,连带着明圣帝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要出战?”明圣帝挑了挑了眉,虽说眼前黄尘烟装束在身,的确是有几分女将英姿的模样,但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黄尘烟现在已经是林王世子妃了,这样突然请战,的确让他诧异。
“不错,臣女日日听着边疆的况事,匈奴贼肆虐横行,荼害百姓,残杀兵将,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若是不将他们赶出大莱,百姓何辜,将士们何辜!”
她清凉的声音从口中一字一句说出,稳重坚定的态度摆在众人面前,加上她将门儿女与生俱来的英气,一番话不由得让明圣帝刮目相看了起来。
“可是你一个小女子,出战能如何?难不成也能够和男子一样冲到队伍前头去杀敌吗?”明圣帝失笑地摇了摇头,她有这颗心的好的,只是一个女子为将,的确是用处不大。
只见黄尘烟不卑不亢地抬起头来直视明圣帝的双眼,拱手道:“行军打仗靠的不一定是武力,还有更为重要的头脑,臣女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熟读兵书,深知行军作战的布兵阵略,白云关是亡父的葬地,臣女自小就对那处了解非常,比起在上京城的将军们多了一个通晓地势的优势。再者,臣女身为精武将军之女,自当秉承亡父的志愿,为国效力,为皇上效力!”
她的字字句句都让明圣帝惊讶,一个小女子竟然也能有此等的雄心壮志,不亏是精武将军的女儿。
然而,明圣帝还未对黄尘烟的话表态,宣钟台这边便步子匆匆地赶过来一个人,他慌里慌张地奔上前来跪到明圣帝的面前,略有些激动地开了口。
“皇上,小臣来迟,没能阻止尘烟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请皇上责罚!”
林润玉拜首磕头,起身来时又狠狠地瞪了黄尘烟一眼,复而再向明圣帝言道:“小臣一早就听说她有什么荒唐的想法,已然是警告过她一回,以为她会就此打消念头,谁知道她却背着小臣外出的时候偷偷地进了宫来,在皇上面前胡闹,实在是不应该!”
明圣帝对林润玉一番冠冕堂皇的推责之言不大搭理,反而是继续深深望看着跪地挺直背脊的黄尘烟,一双浑浊的龙目转了转。
“你真的愿意去边疆?黄尘烟,边疆苦寒,比不得上京城里的优渥,你一介女流到边疆从军,当真受得了苦吗?若是你到了哪里才后悔自己的一时脑热,恐怕就来不及了,按照大莱律例,逃兵当斩”
………………………………
第二百四十六章和离
林润玉一听,便不由得心中做想,若是黄尘烟到时候因为后悔而闹着要离开军营,丢面子的可就不只是她自己了,身为林润玉的正妻,黄尘烟一旦闹出事情来,就会传出言行不端,品行不正,宁阵脱逃的名声,那么到时候就仅仅只是耻笑了,说不定会按行论罪,牵连到他。
于是乎,还未等黄尘烟开口,林润玉就急忙替她答道:“皇上,您千万别听尘烟她胡言乱语啊,她这娇贵的身子板如何受得了军营那苦地方。小臣这就带她回去,不让她在皇上面前丢人!”
说罢,林润玉便一把扯住了黄尘烟的手腕,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跟本世子回去”
“慢着,朕是在问她,不是在问你。”明圣帝不悦地皱了皱眉,对于林润玉打断他问话的举动很是不满,复而又转望向黄尘烟道,“你来回答。”
他倒要看看,精武将军的女儿究竟能有多少血性。
只见黄尘烟向明圣帝磕了个头,定声出言:“回皇上,边疆是什么样的地方,臣女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从前亡父常年身在边疆征战,在臣女小的时候就常想,那究竟是是怎样一个地方,才能让父亲不顾女儿驻守在外,连逢年过节也不能与臣女和母亲相聚。”
“后来臣女长大了才知道,边疆多征战,匈奴凶悍,匪寇猖獗,父亲牺牲了和家人团聚的一个个日夜,在遥远苦寒的边疆驻守,乃是为了保护家国,是英雄。家国一体,国在家在,国亡家亡。父亲征战不但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个小家,也是为了保护大莱国这个大家!虎父无犬女,如今父亲身逝,便由臣女来守护父亲想要守护的东西。”
她激昂的话语响彻宣钟台,观望在侧的众人无一不对黄尘烟抱以赞肯之态。
明圣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黄尘烟的言行无一不动容。
想当年精武将军在世的时候,他根本就无需担心匈奴国能翻出什么天来,只要精武将军的名号在边疆一摆,匈奴匪寇们就大气也不敢出。
如今将军逝去,其精神却以血脉相传的方式在黄尘烟身上重现,让明圣帝深感欣慰。
“好,好,好!”
明圣帝连说了三个好字,继而朗声大笑起来。
“不愧是精武将军的女儿,你这孩子的倔强和胆气都与他一般无二啊,哈哈哈!”
黄尘烟的一番肺腑慷慨之言令所有人动容,却唯独没有让林润玉动容。
他眼看着黄尘烟海口越夸越大,又十分担心日后黄尘烟违背了今日言语开罪明圣帝会牵连到自己,就急的不行,甚至与不惜在此时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黄尘烟悄言一句:“黄尘烟你赶快和皇上说你刚才说得都是胡话,并没有要去边疆,否则你再也别想进本世子的家门”
林润玉虽然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明圣帝却依旧由他的口型判断出了他的话语。
只见明圣帝的眉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黄尘烟的反映,想要看看她在自己夫君的言语威胁下,究竟会做出怎样的决定来。
黄尘烟的脸色很是平静,没有露出林润玉想象中的惊慌,也没有露出明圣帝想象中的为难,反而扯着嘴角,露出了一抹五味陈杂的笑。
“世子爷,你就这么不愿妾身去边疆吗,若是妾身荣战归来,你不是也有面子么?”她淡淡言道,并没有如林润玉一般刻意压低声音。
林润玉听见她说的这样直白,慌忙抬起头来看了看明圣帝,见明圣帝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才脸色难看地出声,想要扳回自己的颜面。
“丢人现眼的东西说什么大话,你今日夸下海口他日完成不了,皇上怪罪下来本世子可不管你!”
“呵,世子爷是怕妾身战败的话,会连累到你吧。”
黄尘烟低垂着眼眸,只是扯了扯唇角,发出一声讽刺的笑。
“你”
若不是因为明圣帝在面前,林润玉恨不得给黄尘烟一巴掌,如此出言忤逆自己的夫君,哪里是一个妻子该做的!
明圣帝饶有兴趣地眯着眼看黄尘烟,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然而让明圣帝与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黄尘烟忽然挺直了身子,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地站了起来。
微风轻轻吹动着她的额发,吹动着她的襟带,却吹不动她身上银银亮泽的铠甲,就如同她那颗炙热而坚定的心,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
“既然今天世子爷这样说了,那么,妾身也就不瞒着世子爷了。”
“你要说什么”
林润玉已经被黄尘烟弄得有些糊涂起来,实在不明白她当着明圣帝和这么多人的面想要做什么。
“妾身与世子爷成婚以来,从没有一日心神相交过,不但思想没有一点相同,性格也没有一点相像。此番国之危难,妾身不想辜负父亲曾今的教诲,也不想违逆自己的良心,前去边疆乃是势在必行。既然世子爷千万种反对,那么妾身与世子爷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不做也罢!”
“什么?”
林润玉懵了,恍难以置信一般。
黄尘烟竟然说不想和他做夫妻了?
众人和明圣帝也都是一愣,未曾想到黄尘烟会这般果断地就下决定。
还未等林润玉从黄尘烟的话里缓过神来,却见黄尘烟将手伸进铠甲里一掏,拿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甩到林润玉的面前。
“人活一世,没有必要一直委屈自己。既然你我二人心思不和,志向不同,便也没有必要强处在一块儿,好聚好散吧。”
黄尘烟清清冷冷地朝着林润玉望了一眼,薄薄的唇瓣张了张。
“这是和离书,今日在皇上面前,在众人面前,咱们便将这段关系解了吧。我黄尘烟与林王世子夫妻缘尽,从今以后,婚丧嫁娶,两不相干。”
她坚毅的面容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没有半点不舍,也没有半点的可惜。
林润玉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双手紧紧地捏着黄尘烟丢给他的和离书,脸色比墨汁还要黑沉。今日黄尘烟行此之举,无疑是让他在明圣帝和众人面前使尽颜面,他堂堂一个世子,竟然被自己的棋子递了和离书,简直是奇耻大辱!
即便是要和离,也该是他林润玉给黄尘烟休书!
他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连此刻看来却很是滑稽。
然而黄尘烟却依旧是挺立着背脊,没有一分一毫的拖泥带水,眼角眉梢尽是看尽风月的释然。
她望见了交头接耳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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