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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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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葵一愣,看着眼前这么些个只有她半人高的小家伙一个个提溜着眼珠子,也是好奇。

    “孩子们,这儿是公主的帐篷,你们去别处玩耍罢。”

    孩子群里最小个子的孩儿扎着冲天辫,大红的丝锻在辫子上系了个蝴蝶结,他吮吸着食指,大眼忽闪忽闪,奶声奶气道:“我们我们找公主姐姐!”

    其余的孩子也纷纷一同说着要找夏子衿,顿时闹哄哄成一团。

    夏子衿听见动静,从里头打了帘子出来,孩子们只见帐篷里头走出一青色衣裳的女子,她秀眉细长,双眸漾水,棱唇丰润,脸庞小巧,活像那江南画卷上头的瑶池仙子。

    孩子们都看得呆了去,在他们心中,这位公主是救了他们亲人的活菩萨,此刻看见了这样好看的公主,更是以为见了真仙子一般。

    “这些孩子是哪儿来的?”夏子衿望着一双双盯着她的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禁也有些疑惑。

    小葵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呶嘴的动作。

    “公主姐姐,我们都是这芒山上住户的孩子,听大人说您这几日都带着士兵在山上头挖草药,咱们就来了!”孩子群里年纪最大的一个男孩率先说道,他大约也只有六七岁的年纪,剃着光光的脑袋,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夏子衿伸手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不由得心生喜爱,这些孩子都是最稚嫩的年纪,熬过了水患和瘟疫,还能笑得这样无暇灿烂,大概是人性里最纯洁赤诚的部分了。

    “公主姐姐,我阿爹病得都咳了好多血,吃了公主姐姐写的药抓的药方,这几日已经能下床了!”一个梳着双辫的小姑娘糯糯道,拽着自己的两只辫子,脸颊上挂着甜甜的酒窝。

    “我娘和阿姐也是!多亏了公主姐姐!”旁边矮个子的小男孩儿蹦得高高的,脖子上挂着玉锁片,也是可爱得紧。

    “我娘也是!”

    “我爹也是!”

    孩子们一个个争相说道,一张张比花儿还要娇嫩的脸庞上挂着最赤诚的笑容。

    夏子衿看着这些孩子,忽的觉着,自己来江南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在这里,她看见了人性与灾难的抗衡,她目睹了百姓为了保卫家园而做的努力,她也见过死亡,尝过离别,可在这样大地呜咽的灾难面前,每个人自身的悲喜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时候,树林里的叠踏的脚步传来,十几个提着篮子的村妇也向帐篷这儿围了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乐呵呵的笑容,纯朴而又真诚。

    “民妇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村妇们跪地磕了个头,齐声响亮地喊道,言语间皆是尊敬。

    夏子衿抬手让众人平身,孩子们一个个蹦蹦跳跳着依偎到自己的母亲身旁,场面十分暖心合乐。

    “公主,咱们都是这芒山上的住户,听说您在这儿采药,咱们粗鄙农妇也没得什么帮得上忙的,做饭却还是会的!”

    为首的妇人出声道,她是这芒山脚下村子的村长夫人,此刻每个村妇的手臂弯里都挎着个大篮子,用洗得干净洁白的棉布盖着,凸出小峰一样的弧度。

    “是啊公主,采药的小伙儿们辛苦得紧,咱们别的不会,饭能管饱!”

    村妇们一个个掀开盖着大篮子的棉布,食物的香气立马便散了出来,米面饭菜的清香在这冬日里格外让人舒心,就连在山丛里挖着草药的士兵们也顺着风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一个个擦着头上的汗珠,有些好奇而期待地望着这边。

    夏子衿只觉得这样的拳拳心意十分难能可贵,比起朝廷里那些冠冕堂皇的伪君子,这些目不识丁的村妇反而更让她觉得高贵,那是高于礼教,齐于人性的高贵。

    “那本公主便替上百的士兵谢过各位夫人的心意!”夏子衿满眼的热意。

    “公主这样说便是羞煞咱们这些人了,若不是公主您救了咱们江南的百姓,咱们这些老婆子,怕是这会儿子已经到阎罗王那头报道了!”村长夫人笑呵呵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形象地指了指地下,惹得众人也笑做一团。

    “夫人过奖了,本公主只是尽自己身为大莱一员的责任。”夏子衿说着,转身对山丛里的士兵们挥手下令道,“儿郎们,百姓为你们送粮食来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大家先歇一歇吧!”

    村妇们挎着大篮子,纷纷走向山丛中派发粮食,而一听有粮食,累得饥肠辘辘的士兵们也纷纷喜悦不已,一个个放下手中的活计,井然有序地排着队令起了吃食。

    糯白的米面喷香又管饱,顿时间山林里兵民合乐,笑声回荡。

    夏晟卿走上山腰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夏子衿袅袅而立,见夏晟卿来了,也微笑着迎了过去,夏晟卿是第一个喝下特效药的,这会儿身子已经大好了,想着他起初躺在床榻上憔悴不堪的模样,她至今都觉着触目惊心。

    “晟卿,今日怎来得这样早?”

    “几个州的后续事情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晌午之后同都督交接了水患后的重建工作,这会儿已算数安排完了。”夏晟卿道。

    他替夏子衿拉了拉肩上有些松开的披风,过了冬至,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

    夏子衿点点头,眼中确是温热,江南的劫难终于是算过去了,庆幸家国犹在,山河犹在。

    “晟卿,等安定完这最后一个州的灾民,咱们便可以回上京了,本公主有些想念小厨房的翅包饭。”

    她笑意盈盈地道,明亮的眼眸也倒影在夏晟卿的眼中,相视一笑。

    “好!”

    忽地,天上飘落下轻如鹅毛的晶莹,茫茫洒落在芒山大地,夏子衿抬头,一片雪白便落在她的睫毛间,冰凉而柔软。

    “下雪了。”

    这片大地,终将会被大雪覆盖,明年春回大地,破雪重生。
………………………………

第二十五章凯旋回京

    半月之后,上京城城门大开,远赴江南平定瘟疫的明珠公主与治水使节夏总管凯旋而归。

    听人说道,公主与夏总管深受百姓喜爱,江南百姓送别的队伍一直跟到江南关外,隔着长长的峡道,遥遥相望。

    金銮大殿前,明圣帝亲自走下台阶迎接夏子衿与夏晟卿,眉眼之间皆是喜色。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夏子衿与夏晟卿跪拜行礼,二人从入了城门之后便一路往金銮殿来,一身风尘仆仆。

    “儿臣与夏总管不辱使命,现江南已大好,只待来年春暖复苏!”

    明圣帝哈哈大笑,摸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须,朗朗道:“好好好,不愧是朕的明珠公主!此行江南,你二人为我大莱王朝立下大功,朕心甚慰!”

    夏子衿捧着令牌,双手高于头顶,脸上一派庄严。

    “此令牌是父皇于儿臣出行前所赐,现任务已圆满完成,儿臣完璧归赵。”

    小夏子接过令牌交付与明圣帝,他满意地点点头,将令牌收入袖中。

    “子衿可谓是女中英才,朕花甲之年才堪堪觅回你,实是可惜,若是再早上几年,凭子衿的才情,如今做个皇太女也不为过!”

    明圣帝虽如此说道,确是存着几分试探的意味,夏子衿此番的平定瘟疫,已经是深得民心,虽说一般情况之下,公主是无法入朝掌权,可自古也不缺乏一统天下的女帝,若是夏子衿有心干政,凭着这次积累而起的民意,也不是没有可能影响朝堂风向。

    太子听得明圣帝这番话,确是面色瞬间阴狠起来,皇太女,位同太子,若是明圣帝百年之后,皇太女也可继承皇位。

    难不成因为夏子衿平了一次瘟疫,明圣帝就起了重用夏子衿的心思?

    夏子衿眉头一动,对上明圣帝包含慈父情怀,却暗藏探究的目光,心中好笑,面上却回答得滴水不漏。

    “回父皇,儿臣不论是早是晚回到父皇身边,都是父皇的血脉,理应为父皇分忧。更何况子衿不过是闺阁小小女子,又怎堪父皇如此期许,此番效力也不过是因着是出身江南,比旁人知晓得多些罢了。”

    夏子衿话音一转,又道:“此番重回江南,虽是为家乡献力,却也时常有些力不从心,父皇瞧瞧,子衿可是清瘦了些许?若是再有这样的苦差事,女儿可不依了!”

    说着,夏子衿带上几分嗔怪的意味,惹得明圣帝也是一番忍俊不禁,心中的猜忌已然是放下。

    到底是他想得多了些,小小女儿家,怎会有觊觎天下的想法。

    “是父皇的不是,子衿受苦了!”

    明圣帝将目光转到夏子衿身旁不卑不亢跪着的夏晟卿,也是带上了几分赏识。

    “晟卿,此番治水,你当得第一功!”

    夏晟卿双手并合,俯身一拜道:“奴才只是按照公主的方案照做,皇上信任奴才,奴才自然不负圣恩,只是若说功劳,确是不敢当的。”

    明圣帝见他这样谦虚动礼,心中亦是宽慰。

    “听闻晟卿前些时日染上瘟疫,如今可是大好了?”

    明圣帝虽未亲生前往江南,却日日能收到奏报,夏晟卿前些日子分明病倒床榻,几近垂死,如今却是活生生堂正正地跪在面前,不得不感叹夏子衿所提供药方之妙。

    “回皇上,奴才如今已然痊愈,除开身子还有些许虚弱,却是无大碍了。多亏了公主妙方,奴才才能大难不死,继续为皇上效忠!”他说得真切,抱拳的力度也正正好,既不让人觉着巴结奉承,也不让人觉着假言假意。

    “你二人皆是大功臣,无需谦辞,朕自然明了!”

    明圣帝挥动广袖,声音响彻大殿之前。

    “明珠公主夏子衿,秀外慧中,名门毓秀,于江南瘟疫一案有大功,朕特赐食邑千户,黄金万两,头面二十套,绸缎五十匹,俸禄与和硕公主无二!”

    “内务总管夏晟卿,忠君效力,不枉为人臣,此番治水有功,朕亦嘉奖,特升夏晟卿为一品侍官,赐宅院一所,田地千顷,金稞百斗!”

    明圣帝话音一落,两人皆是齐齐拜礼。

    “谢父皇隆恩!”

    “谢皇上隆恩!”

    一时之间,百官众人唏嘘不已,同样是治水,公主与夏总管赢得砵满瓢满,而林王世子则是灰溜溜地在自己庭院里干叹气,谁说不是唏嘘?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忧罢了,柳家人自然是对明圣帝的封赏无异议,真心实意为二人高兴。

    至于太子一派则不尽然,尤其是太子夏天勤,他一双阴沉的双眼紧盯着夏子衿,心中已然是埋下了一根刺。

    金銮殿的封赏之后,夏子衿回到了久违的墨生园。

    墨生园中照旧是生机勃勃,即便在这寒冬腊月,园子里的松柏也青葱依旧,屋前的腊梅吐了蕊,阵阵清香在园中弥漫着。她呼吸着周遭熟悉的空气,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想死奴才了!”小桓子远远便迎了过来,替小葵拿着沉甸甸的包袱,乐呵呵地往屋子里去。

    “你这厮,越发贫嘴起来!”夏子衿笑着啐了他一口,心中也是欢喜。

    “可不是,公主,小桓子这厮是越发不正经了!”小葵帮腔道,脸上却带着笑意。

    小桓子嘿嘿地笑了一声,给夏子衿拉了垫着厚厚暖垫的藤椅,又端过一杯冒着热气的汤茶。

    “上京自月前起便是这般冷了,江南那儿该是还暖和些,公主这两日要注意些好生保暖,别冻着了!”

    说着,宫女们抬进来烧热的火盆,上头罩着隔断的架子,底下便烧着红彤彤的碳火。

    “这是银丝碳,不易碎不易融,难得的是烧起来不像一般碳火似的烟烘烘,公主头一回在宫里头过冬,怕是还不大适应。”

    夏子衿将手靠近那火盆一些,轻轻搓动,便全身都暖和了起来,她遥想着上一个冬天,她还身处前世,林润玉断了她的吃穿用度,高冷刺骨的夜晚,她冻得缩在厨房的炉子旁取暖,堂堂世子妃,成了全王府的笑话。

    如今她仍然在宫中,仍然可以随心所欲过活,只怕林润玉的这个冬天,却过得不大顺心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正想着心事,却是被门前头的脚步声给拉回了思绪。

    只见门外立着一名墨生园的宫婢,急匆匆道:“公主!不好了!户部尚书家的白小姐闹着要见公主您,这会儿子已经闯进了园子里,奴婢们竟是拦都拦不住!”

    宫婢话音还未落,一袭水红衣裳的白娉婷却已然是怒气冲冲地闯到了屋子前,她捏着裙摆,面上竟是刁蛮之色。

    “夏子衿!”

    白娉婷高昂着头颅,愤然喊道,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等着夏子衿,仿佛要撕破她的脸一般。

    “白小姐,难不成尚书大人没教你规矩?本公主的名字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夏子衿再一次看见这个她恨不得吃其肉啃其皮喝其血的女人,心中的仇恨深藏在心,面上却是冷清一片。

    白娉婷哪里吃夏子衿这一套,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比皇上还要大,难不成她会怕这个明圣帝的小小女儿?

    “你少和本小姐装蒜!”她冷哼一声,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给了润玉哥哥坏的方案,害得他被皇上革除职位!”

    夏子衿眉头一挑,她的确是给了林润玉不完整的方案,只是她给是一回事,林润玉自己搞砸了是另外一回事。

    “白小姐这样说可就有些荒唐了不是?林世子聪慧如斯,又岂能是本公主小小女子能够轻易蒙骗。况且”

    夏子衿话音一转,用帕子捂着半唇,浅浅笑道:“况且本公主的方案上头可没有写着要世子贪赃枉法,白小姐这样说,可不就是荒唐了?”

    “你!”白娉婷气结,不曾想一个青楼里回来的什劳子公主竟也这样伶牙俐齿。

    “哼,你少得意,若不是你故意给了润玉哥哥坏的方案,他又怎会为了圆案子而做那样的下下策?你定是为了给你那太监情郎铺路,才故意拿了润玉哥哥做跳板,是也不是!”

    白娉婷指着她的鼻子呵斥道,一双美目此刻却是含着怒色,面容也略为狰狞。

    夏子衿噗嗤地笑了一声,她强词夺理的本事还真是一丁点也没有变,前世她便是这样,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女,处处刁难于自己。即便自己是公主正妻的身份,却还是处处被盛气凌人的白娉婷压了一头。

    这一世白娉婷还想作威作福,她夏子衿却是绝不相让!

    “白小姐,你可真是异想天开,林世子自己不中用,又怪得了谁?不过依本公主看,世子爷即便是再不中用,还是白小姐你的准夫君,作为妻子,白小姐紧张些本公主也是能够理解。”

    忽地,夏子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傲慢地补充到:“本公主说错了,黄小姐才是世子爷的妻子,白小姐只是是世子爷的,妾。”
………………………………

第二十六章白娉婷找上门

    夏子衿的这句“妾”字可谓是深深地刺激到了白娉婷,她本就因这这个尴尬的身份十分气不过,伺候她的奴婢从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此事,否则赏了几十个板子都是轻的。

    而如今夏子衿却如此直言不讳地在白娉婷面前咬重了妾字,自然是将她气得不轻。

    白娉婷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左手也是微微抬起,一副被戳中痛处后恼羞成怒的模样。

    “怎的,白小姐这是要动手掌掴本公主不成?”夏子衿直着身子将手置放在火盆上方,微微搓动双手,带着一丝的轻笑。

    “本公主可是好心提醒白小姐,这一巴掌打下去,白小姐可承担不起的。本公主刚立了大功,父皇极是看中,若是此时本公主向父皇诉苦,白小姐猜上一猜,将会如何,嗯?”

    白娉婷眼皮一跳,嘴上却是丝毫不肯服软。

    “少吓唬本小姐,本小姐是当今太后的亲生侄女,皇上难道能处置了本小姐不成?”

    夏子衿的一双手已经搓得暖烘烘,她接过小葵递过来的毛茸插手袋,外头用蚕丝织造的锦缎缝制,绣有百花与鸟兽,质地绵软轻柔。

    “白小姐自然是身份金贵的,只是,月前太后已然因为林世子在金銮大殿之上公然与父皇据理力争,这会儿子父皇怕是还未消气,若是再添一个白小姐,啧啧,白小姐猜猜,你在太后心中的分量可有林世子重?”

    夏子衿说得轻描淡写,实则将里外厉害都说了个遍,白娉婷再是刁蛮,也是被这一番话唬得一愣一愣,硬是不敢呛声。

    “你你少得意了,不过是一个心机叵测的女子,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为了给你的太监情郎铺路故意戕害润玉哥哥,你还真是下作!”

    白娉婷阴阳怪气道,她既动不了夏子衿,却也不能白白被她气了一回,这会儿子竟是想到什么便悉数摆了出来,恨不得在言语上再胜过夏子衿去。

    “我说明珠公主,您这眼光也不过如此,那样一个男人不男人,女人不女人的阉人,竟也入得了你的眼?”她眼神上挑,迈着步子绕着夏子衿慢慢转悠了一圈,忽地用帕子遮着自己半张脸,吃吃地笑了一阵子。

    “本小姐忘了,公主是从倚情楼里出来的,听闻这倚情楼里,最是多模样清秀的小倌儿,夏公公这数一数二的好模样,怕是也能当得一个头牌吧?”白娉婷身体微微前倾,眼中尽是鄙夷与不怠。

    小葵听着白娉婷嘴里阴阳怪气的话,既是侮辱了夏总管,又是侮辱了自家公主,更是气不过,梗着脖子便要上前与她理论。

    “白小姐,您可太过分了,堂堂一个官家小姐,怎地嘴巴里这样不干不净!”

    小葵还未说完,白娉婷抬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呵斥道:“本小姐与你的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一个贱婢插嘴了?”

    小葵捂着通红火辣的脸颊,委屈地便瞪红了眼睛。

    白娉婷见小葵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便更是得意,她教训不了夏子衿,难道还教训不了一个小小的宫婢不成。

    夏子衿听见耳边清脆的耳光声,原本已经暗藏汹涌的眸子瞬间便染上了凌厉之色,她挪过脚尖,一步步走近白娉婷。

    “本小姐只是替明珠公主教训教训不懂规矩的贱婢,明珠公主该是不介意的吧?”她扬着下巴,眼中一片挑衅之色。

    夏子衿皮笑肉不笑地勾动嘴角,在白娉婷还未展示完她的得意,便扬起纤细的手腕狠狠扇了上去,这一巴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既是为小葵,也是为她自己。

    这些天来她从未有一刻觉着这样痛快,这张嘴脸,她想揍很久了。

    “白尚书既没有教得白小姐宫中规矩教养,今日本公主便也代劳一回,白小姐可记好了,小葵是我贴身侍女,挂牌三品女官,白小姐无任何品阶,竟胆敢掌掴宫中三品女官,是何等教养?”

    白娉婷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她瞪大了眼珠子,牙关也咯咯做响,声音气的颤抖。

    “你你敢打本小姐!”

    夏子衿冷哼一声,拉着小葵的手,疼惜地抚摸着她被白娉婷掌掴过的脸颊,轻声道:“傻丫头,人家欺负你你便欺负回去便是,怎的这样软乎?平白叫小人得意。”

    白娉婷此刻已是颜面扫地,她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抖着手指着夏子衿。

    “好你个夏子衿,你你给本小姐等着!”

    说完,白娉婷便捂着脸,愤愤地跑出了墨生园。

    夏子衿撇了一眼那滑稽的背影,不由得好笑。

    小葵则是愣生生地站着,脸上的伤竟也不觉着疼了。

    夏子衿摇了摇头,从药箱里翻出活血化瘀的紫藤花膏药,一把塞进小葵的手里。

    “拿着,女孩子家的脸蛋最是金贵,可不要破相了。以后再见着她,自不必客气,她若要打你,你便抓着她的手打回去,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定是打不过你的,你且放心,打坏了本公主担着。”

    小葵被夏子衿的话逗乐了,噗嗤一声便笑出声来。

    她何其有幸,竟遇上这样袒护自己的主子,小葵握着手里滚烫烫的药膏,心中划过别样的温暖,那是她在这皑皑宫中十几年,都不曾有的。

    另一边,东殿与西殿之间的佛堂之中,身穿素白长衫的女人手扶着楠木桌角,脸上一片肃穆。

    屋子里头装潢简饰,唯有几样普通的家用,其余的便是一应俱全的佛像佛经。紫金香炉里溢出香雾袅袅,透过昏黄的灯影,颇有几分让人恍惚如临云端之感,而空气里一声声划破空气的鞭笞声,却打破了这种幻觉。

    “说!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去江南!”女人面色清冷,手上的鞭子竟是毫不留情,细细看去,她约莫着四十的年纪,只是保养得当,说是三十出头也不为过。

    地上跪着的男人闷哼一声,**的上身已然是鞭痕密布,麦色的肌肤之上新旧伤痕交错,他吃痛着抬起头来,确是一句话也不说。

    那张棱角分明,如玉如冠的面庞,不是夏晟卿又是谁。

    “哼,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别以为我老了就看不透你的心思,你是为了那个姓夏的丫头才不顾一切要去,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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