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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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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盛卿出事了

    太后是林王的生母,林润玉便是她的孙儿,她又怎能目睹长公主所生的明圣帝将自己的嫡亲孙儿给贬为庶民?

    明圣帝沉着眼神,心底已是气急,偏偏又不能说明个中缘由。

    “母后,后妃不得干政,您可别忘了。”明圣帝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本来便对林王这个私生的兄弟颇为忌惮,偏生太后却一直帮着他。

    “皇上既这样说,哀家便坦言,林世子贪赃枉法背后的主谋之人是哀家,皇上若是执意要贬林世子为庶民,便先贬哀家为庶民吧!”

    太后将林润玉护在身后,她虽然已双鬓发白,却依旧有着凌人的贵气,此刻立于百官之前,气势竟分毫不比明圣帝弱去。

    “母后便是打定主意要与朕作对不成?”明圣帝此刻已经大觉得颜面尽失,气的双手也有些抖了起来。

    “哀家不知皇上此话何意,皇上只管秉公办理便是,哀家是主谋,大可撤了哀家的位份,百年之后再一纸草席卷着同你父亲一同葬了便是!”

    明圣帝更是气结,他又如何能将太后贬为庶民,恐怕天下都会耻笑他不懂孝道!

    这厢明圣帝与太后僵持着,太子一派的官员与白家人则趁机添一把火,吏部尚书李坤拱手道:“皇上!万万不可啊!太后若是为庶民,恐怕会动摇国本!望皇上三思,对林世子从轻发落!”

    一干朝臣连连复合道:“望皇上三思,对林世子从轻发落!”

    明圣帝伸手指着稀稀落落跪着的朝臣,气得直捂胸口。他是一个帝王,如今却要受一个太后的摆布,如何能将忍?

    他今日虽然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却是更加记恨上了太后与林王,总有一天,他要将这对母子踩在脚下!

    “林王世子免去贬为庶民之惩,革除一切职务,不得干涉政权半分,你自在林王府里好生赎罪吧!”

    明圣帝冷哼一声,摔了袖子便愤然起身离去。偌大的金銮殿上,朝臣们面面相觑,几家欢喜几家愁。

    峰回路转的金銮殿争斗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夏子衿在听了柳相卿说完整个事件从头到尾的经过,也是不禁唏嘘,她本来以为这一回林润玉铁定是惨定了,却不想竟然还有太后这一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前世便知道林王是太后的儿子,却不曾想到太后会不顾规矩地公然在金銮殿上保下林润玉。

    “罢了罢了,权当便宜他一回。”夏子衿依旧是一身内侍的衣裳,在这门窗紧闭的柳府书房里,叹了口气。

    “可不是吗,皇上和太后也太糊涂了,要老夫说,斩了他也不为过!”柳相卿愤愤道。

    “舅舅便消消气罢,咱们也不是一点儿成效都没有不是?林润玉被革去一切职务,从此他便是个空有世子名号的废人,料他也不能再兴风作浪。”

    至于她和他的仇,还没完呢,她会一点一点,把他欠她的,全都讨回来!

    舅侄二人正谈着话,书房的门却砰砰地被敲响,柳相卿与夏子衿对视一眼,便走到门旁,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见是那圆头圆脑的小桓子,则是松了一口气。

    “小桓子,你来柳府做什么?本公主不是让你守着墨生园,可是出什么岔子了?”夏子衿不解道。

    小桓子是一路赶过来的,此时有些气喘吁吁,却十分急切,他摇了摇头道:“不是咱们院子里出了岔子!”

    “那是什么?”

    “夏总管!是夏总管!”

    夏子衿一下子便蒙了,一把扯着小桓子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晟卿他怎么了!”

    她已经整整六天没有收到夏晟卿的回信,寄过去的回信也仿佛是石沉大海一样,她本就忧心忡忡着,这下听见小桓子说夏晟卿出了事,更是花容失色起来。

    “夏夏总管他,染上瘟疫了!”

    夏子衿却好像听见什么晴天霹雳,整个人控制不住晃着踉跄了两步,唇色煞白。

    “江南回来的人说,水患已经都治理好了,只是夏总管日夜操劳,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用,后来便累得病倒了。起初他们以为夏总管只是感染风寒,却不曾想竟是瘟疫!”小桓子说着,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泪,早知道那瘟疫凶险万分,十个人里有半数都是救不活的,夏总管这样的好人也不知能不能化险为夷。

    夏子衿听了更是觉着心里有一块地方揪着生疼,她恍惚地摇着头,嘴里一直念着不会的,不可能的。

    “那瘟疫不是只有接触过病毒尸源和患者才会感染吗!本公主明明在信里交代过的!为什么还会!”

    “听说有一个侍卫在埋感染瘟疫而死的尸首之时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于是便染上了瘟疫,他害怕自己被隔离,于是秘而不报,许多与他有接触的侍卫纷纷感染,就连夏总管也”

    小桓子越说道后头声音越夏子衿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她握着拳头,心中的一块地方已经冰冷颤抖起来。

    不,她绝不能这样干等着,等到江南那边传来夏晟卿不知而亡的死讯?她做不到,怎么样她都要亲自去一趟江南,夏晟卿是为了她才去的江南,是为了她才感染的瘟疫,她绝不会丢下他。

    乾清宫内,明圣帝坐在软垫之上,他撑着额头,已然是被早上金銮殿上的事情闹得头疼犯了,而此刻夏子衿跪在面前,说出的事情却更是让他又头痛几分。

    “子衿你是公主,为何要以身犯险去那是非之地?江南现在到处都是得了瘟疫的百姓,你若是感染上,又要如何?”

    明圣帝心中本就不快,只觉得夏子衿实在是不识大体,她去了江南,自己染上瘟疫就罢了,那要命的东西若是被她携带着回了上京,进了宫里,难道要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染上吗?

    “父皇,不是儿臣要任意妄为,只是此番瘟疫形式凶猛,旁的药已经是治不住的了,若是不想江南除了水患却成了另一个炼狱,就必须要用特效药根除源头!”

    明圣帝听她说得有道理,捏了捏眉心,让她继续。

    “儿臣自幼在江南,儿时曾经染过一次瘟疫,体内有了免疫,是不会再染第二回的。因着这样也晓得一些处理善后的法子,如今江南在危难之中,父皇是万金之躯,自然不便亲生救百姓于水火,儿臣身为父皇血脉,理应为父皇排忧解难!”

    明圣帝冷静一番,被夏子衿说得又动摇了起来,身体往前倾了倾,半信半疑道:“子衿真晓得如何治瘟疫?”

    夏子衿点头,前世那位书生虽然留下了治水的法子,却不曾学过医术,江南有好一阵子笼罩在死亡的气息之中,直到后来从东瀛来了一位神医,写下救世良方,这才把江南从人间炼狱变回车水之乡。这份方子一直为江南所推崇,从此以后瘟疫再也没有在江南一带出现过。

    “儿臣小时候染瘟疫是吃了一个云游四方的赤脚仙的药才好了起来,那赤脚仙还给儿臣写了药方,儿臣至今也不曾忘记。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前往江南,若是能让江南太平,百姓也定然不会忘记父皇您的恩德的!”

    夏子衿将功劳提前放到明圣帝的头上,姿态也是款款大方。明圣帝捋着胡子,眼珠转了又转,夏子衿既然拿的出那样好的治水方案,想来这一次治瘟疫的法子该也是真的,若是真能平了这瘟疫,那便是解决了他心头的一座大山。

    “如此,朕答应便是!”

    明圣帝此时心中总算舒开了一些,他瞧着夏子衿坚定的模样,也不免有几分感叹,若是夏子衿是男子,断然会比他那些个只会顶撞他和他作对的皇子们强上百倍,只可惜了是个女儿身。

    “此去江南,子衿切记要谨记你公主身份,万万不可给我大莱王朝皇族丢了颜面!”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夏子衿大礼跪拜,匍匐在地上,表情藏在衣袖下,却是有些嘲弄,事到如今,明圣帝却还是想着要维持天家体面,若是她不说自己儿时得过瘟疫已经免疫,他怕是更怕自己带了病毒回来传染众人吧。

    “这是朕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朕,子衿到了江南若有何难处,便可带着令牌从都督府调遣人手。”明圣帝将一褐铜圆形令牌交与夏子衿,上头描刻着龙纹与楷体的令字,触感冰凉而沉甸。

    “谢父皇!”

    明圣帝点头,道:“既如此便早些回去收拾行李吧,朕明日会让一支骠骑军护送你。”

    夏子衿行礼退下,出了乾清宫。

    她拢着肩上的披风,还有几日便要入冬了,上京的夜晚也格外发冷了起来。

    “走吧。”她对小葵道。

    江南那边还是个未知数,她只有快马加鞭地赶过去,才能早一日到达江南,见到身处险境的夏晟卿。

    冬天就要来了,看来,她能与夏晟卿在江南赏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
………………………………

第二十三章子衿下江南

    江南,一处林园。

    林园的四方边界皆是砌着高高的新墙,门口有重兵把守着,来往进出之人都要受到严格的排查,人人都穿着包住手脚的麻布隔断衣带着厚厚的面巾,全身上下几乎只有眼睛和耳朵是露着的。

    这座林园里住的全是感染了瘟疫的患者,夏晟卿染病之前就已经派人整修了这座林园,只要是一经发现感染瘟疫,就会被送进林园里隔离起来。

    有些运气好的病人或许还能好着出去大多不那么幸运的人,进了这林园,也不过是等死罢了。

    夏晟卿此刻便住在这林园之中,他是治水使节,住所便更宽敞些,一人占了一间小院子,旁的病人大多是一人一间屋子,门窗皆是锁死的,防止病人从林园里头跑出去。也严禁混住,防止瘟疫的交叉感染。

    夏晟卿躺在床榻之上,他眼前已经布上了灰蒙蒙的一层雾,看什么东西都是灰蒙蒙的。胸腔里一阵刺痛感传来,他撑着手肘吃力地俯在床沿边,颤抖无力的手去够半米之外的痰盂,却是没等够到,胸腔里的刺痛感已经翻涌上了喉咙。

    他喉咙一甜,便哇啦地一声吐出大口大口的黑血,地板上很快便被乌黑的血液所污染,他抚着自己的胸口顺气,半晌才慢慢回缓过来,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床榻上。

    夏晟卿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他染上这病已经快有半个月了,一开始他还能强撑着打起精神来,还能坚持给公主写信,后来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日日躺在床榻上像个废人一般等死。

    “咳咳咳”

    喉咙里的残血呛得他直咳嗽,每日都要这样吐好几回,他甚至怀疑自己下一刻便会阖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

    夏晟卿歇了好一会儿,才觉着手上稍稍有些力气,咬着牙抬手拉了拉床沿边系着的绳子,绳子连着屋外头的风铃,他在里头拉动绳子,外头的守卫便能听见动静进来。

    吱呀地一声,全副武装的守卫开门进了隔离屋,他看见夏晟卿虚弱不堪地躺着指了指地下,便是明白了,拿过棉布与清水,小心翼翼将地上的病血处理干净。瘟疫病人的血液便是病源,若是不小心沾染进皮肤的细小伤口里,便是必染无疑。

    “今今日是何时日了?”夏晟卿捂着嘴不住咳嗽,唇上的肌肤苍白干裂。

    “回使节,今日是十二月下旬二十,明日便是冬至了。”守卫小心用袋子套好沾染有血液的棉布,一会儿要拿到焚化场烧掉。

    夏晟卿躺着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算起来他离开上京已有将近三月,不知公主可还安好?

    守卫合上门便出了屋子,他提着袋子一路往焚化场去,才刚出了院子,便见几人迎面而来,为首的女子身纤高挑,面巾之下的眼睛却格外灵动。

    “姑娘,这里是夏使节的隔离院,闲人勿进。”

    “大胆,这位是明珠公主!”

    守卫慌忙跪地磕头行礼。

    夏子衿听得夏晟卿的名字,则知是这儿没错了,也没空理会守卫,她提着罗裙加快步伐往前迈去,三步做两步,迫不及待地要见到夏晟卿。

    推门而入的时候,夏子衿见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夏晟卿,他一身白衣,脸色却比衣裳还要白得吓人。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眼空洞又无神,就像每一个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病人一样,恍恍惚惚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夏子衿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摇晃着脚步走到床前,夏晟卿的容颜便看得更真切了些,那样挺拔高大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一般,没有了一丝生气。

    “晟卿”

    夏子衿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豆大的泪珠断线一样滚落,她甚至不敢去想,如若她再晚来一些时日,夏晟卿的身子会败落成什么样。

    夏晟卿恍惚间听到有人唤他,自己的手也仿佛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握住,他艰难地转过头来,却对上了一双婆娑的泪目,那双眼睛灵动而走神,和梦里梦到千百回的公主一模一样。

    他以为自己是病得糊涂了,公主远在上京,怎会来江南这是非之地。

    可是下一刻,夏子衿轻轻扑倒自己怀里抽泣的真实感,却提醒着他这并不是诛仙梦境。

    “公主?”

    夏晟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地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使出浑身力气把夏子衿推开,自己往床榻里挪了挪。

    “公主,千万离我远些这瘟疫会传染我不想你有事”

    夏子衿鼻子一酸,都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他竟还为自己着想,真真是要叫她怄死了!

    “本公主是千金贵体,有神明保佑,自然不会有事,你若再多言,本公主便赐你的罪!”

    夏晟卿挪了挪嘴唇,半晌却是说不出话来,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就在面前,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若是他没染上这瘟疫,或许还能奢望着陪着公主一生一世,只是现在,确是不能了。

    “公主,这是何苦呢,我已经时日无多了,若是连累了公主,才是罪该万死的。”

    他的眼中黯淡无光,染上瘟疫的初期,他也是抱有期望过的,不是没有人染上瘟疫后痊愈,他期望自己也能足够幸运,撑过这个冬天,回到熟悉的上京,在同公主在墨生园里饮一回梨花酿。

    只是后来,他真真切切地感受着身体的一点点衰败,感受着神经的一点点摧毁,他握不住笔,他写不了信,甚至连看东西也吃力,再后来,他只能日日躺着,掰着指头数时辰数日子,甚至病得连日子也记不清了。

    时光是个磨人的东西,瘟疫也是个磨人的东西,磨掉了夏晟卿的满腔期望,他现在能在临死前见到公主,谁说不是莫大的幸运呢?

    夏子衿看着他这幅半死不活的丧气模样,气得恨不得将他从床上揪起来揍一顿。

    “谁说你时日无多的,本公主说你长命百岁,你便要长命百岁!”

    夏子衿转头吩咐着身后的小葵道:“去按照那药方先熬一帖子过来,记着要慢火,让药材都渗进汤药里。”

    小葵应下,急忙忙地便下去办了。

    夏子衿牵过夏晟卿的手,任他挣扎也不放开,眼中比冬日的冰河还要浩瀚坚定。

    “晟卿,你放心,我定救活你。”

    夏晟卿呆愣愣地看着这样的夏子衿,神情仿佛飘得很远很远,他看见了夏子衿在宫宴上指着他说要嫁便嫁给他,他看见了夏子衿在四公主面前牵住了自己,他看见了那日的秋夜靠在自己肩上如星芒闪耀的脸庞,再飘忽到此刻,那些身影悉数重合在眼前的夏子衿身上。

    他咧开了一个笑容,眼角有热泪划过,再往后,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他是谁,他在哪儿?

    夏晟卿只觉得自己在一片漆黑无光的暗河里,身体慢慢下落,漂流着,浮动着,耳旁是刺耳的轰鸣,身上压着沉重的河水,肺部的空气已经要消失殆尽。

    他飘飘荡荡,沉沉浮浮,在一片死寂的暗河中不见天日。

    忽地河面上射下一到暖白的光芒,将这漆黑的暗河照亮,他睁开眼睛,却有一人缓缓向他游来,明媚如五月花海,是这死寂之中的点点光明。

    夏晟卿伸手去够那人,却是在河水中一动也不能动,那人游近他,吻住了他的唇,温热而柔软,他睁眼一看,赫然是夏子衿浅笑的面容。

    嗡的一声,夏晟卿便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屋里已经点上的油灯,窗外也是漆黑一片。

    原来竟是梦。

    他有些发怵地抿着嘴,回想着方才的梦境,心里的一块地方竟是有些砰砰跳动。

    “晟卿,你醒了!”

    夏子衿正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着药方,准备写上百份,明日分发给林园中的药方医师与江南各地,却瞥见床榻上的夏晟卿有了动静,扬起一抹微笑,放下笔便走进了他。

    夏晟卿点点头,定定地看着她,眼睛却不自主地往夏子衿的唇上看去,回想着方才的梦境,倏然地便有一抹红爬上耳根,他病得面色苍白,这一脸红竟是更明显了。

    “怎么脸这样红,莫不是又发高热了?”夏子衿皱着眉头,伸手探了探夏晟卿的额头,未发现异常的温度,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晟卿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他自然是不能让公主知道他竟在梦中亵渎于她。

    “公主这屋里不好,你还是快到舒适些的屋子里去吧,我不能连累了公主。”

    “你这人怎得这样固执,本公主这不是好好的?”

    夏子衿笑着摇了摇头,夏晟卿昏迷之时,她将熬好的药给他灌了些许,现在瞧着夏晟卿仿佛说话力气有些足了,便知道是那汤药起了作用,不由得也欢喜了几分。

    “晟卿,你觉着身子如何?”她眨了眨眼,颇为期待地问着。
………………………………

第二十四章赤城之心

    夏晟卿听她这样一问,也动了动身体,虽没有飞跃的好转,却也能清楚感受到压在胸口的窒痛减轻了些许。

    “仿佛是好了些,公主可是给我用了药?”

    夏子衿点头,替他掖了掖被子,道:“如今这水患是平了,瘟疫虽可怕,却是可控的,本公主有特效药方,只要及时治疗,便问题不大了。”

    她随手抽了一张写好的药方递给夏晟卿,里头详细地标明了每一味药的用量极其注意事项,可谓详尽。

    “瘟疫众一般病者是,又谓天行时疫,治有三法:宜补,宜散,宜降。”夏子衿缓缓道,“此药方则是中和各味至纯至透之草药药性,于最短的时日之内驱散体内瘟疫病毒,同时固本培元,轻者只需服药五六日便可治愈,重者则多些时日。”

    夏晟卿认真听她说着,有些难以置信,这么说,他也能活着了。

    “所以本公主说过能救活你可不是胡乱说的。”夏子衿冲他眨了眨眼睛,偏生觉着得了瘟疫的夏晟卿越发可爱起来,忍不住伸手捏了他的脸一把。夏晟卿咳嗽了几声,脸更是滚烫发红了。

    “公主,药好了!”

    小葵端着瓷碗进了屋子,那黑褐色的汤药还呼呼地冒着热气,只是味道难闻了些,因着几味特殊药材的缘故,有些土腥气。

    “这特效药每两个时辰便要喝一帖,味道有些不大好,你且忍忍。”夏子衿接过药碗,舀起一调羹黑褐的汤药,轻轻吹凉,喂到夏晟卿嘴边。

    他有些懵懵地张嘴,原本腥苦的汤药却好像带上了蜜糖的甜味一般,一丝丝在心头蔓开。

    自从夏子衿分发了药方给江南各州的州长,整个江南便热火朝天地忙碌了起来。

    患病的百姓实在太多,原本从上京带来的药材不到三日便用空了。

    夏子衿拿着明圣帝的金牌从都督府领了五百精兵,每日带着这些士兵上山采药,有时甚至是亲力亲为,惹得几百江南的士兵儿郎也对这娇滴滴的皇室公主刮目相看。

    “大家且都看仔细了,咱们要的绒鹿草是根茎深绿,叶片窄小带锯齿状,可别采错了!”小葵拿着一片绒鹿草冲着山丛里的士兵挥了挥,高声道。

    众士兵齐声领命,便一个个弯腰在丛里一寸一寸搜寻采摘了起来。

    小葵交代完,便小跑着到一旁搭建的临时敞篷里,夏子衿正伏在桌前写着些什么。

    “公主,小葵已经交代他们了,只是这绒鹿草喜暖,如今是初冬了,也不知能不能找全。”

    夏子衿点了点头,吹干纸张上的墨迹,整整齐齐的楷书密密麻麻地写了一整页。

    “绒鹿草的事儿不必担心,它虽喜暖,却也耐寒,前段时间刚过了水患,这会儿正冒得欢呢。”

    小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忧心。

    “替本公主将这信交给驿站的人寄回上京去。”夏子衿将写好的信纸叠好塞入信封之中,交到小葵手上。

    她答应过明圣帝要平定江南的瘟疫,这会儿正是上报之时,只怕朝里看不惯她的人正是等着看她笑话,她偏偏不让那些个老顽固如意。

    小葵刚撩起帐篷帘子,外头就露出七八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朝着帐篷里头望着。

    小葵一愣,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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