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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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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矜,你怎么了?”
夏晟卿的双眼尚含着浓情,语气亦是低磁,忽然被夏子衿从怀中推挪出来似有些不满,又作势要凑上去。
而夏子衿仔仔细细地将夏晟卿后颈下方的那枚刺青瞧了个清楚,越看越是深皱起眉头。
那一日,暗影后颈下方的刺青,也是一只鹏鸟。只是与暗影后颈的青色鹏鸟相比,夏晟卿后颈下方这一只呈现淡淡的金色,且只有一个指节大若不是今夜与夏晟卿亲昵至此不小心拉扯了他的衣衫,恐怕夏子衿实难发觉。
暗影从那一日之后在没有出现过,可是她一直觉得他在跟着列队,就如同他那一日忽然出现在呼尔赫面前救下自己一命一般,如若夏晟卿出现什么危险,将他称作主子的暗影定是会第一时间出现。
这一枚鹏鸟刺青究竟代表着什么?夏晟卿与暗影又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缔结?
夏子衿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困洞之中,她想要拨开迷雾寻得真相,却又想要等到有一日夏晟卿亲口告诉她。
“晟卿,你真的是孤儿么?”
她忽然轻轻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她不想去怀疑夏晟卿,至少在与他经历了这么多的种种后,她没有办法再去质疑他的心。
夏晟卿的脸上还有几分未退的红热,望着眼前秋水剪瞳的佳人,心底一块柔软的地方似是揪了一下。
他敛下眼帘,伸手替夏子衿温柔仔细地系好被他扯乱的衣衫,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捧着夏子衿的脸颊在她的额上落了一个吻,便轻轻将她带入怀中。
“子矜我不想骗你。”他叹了一口气,“我有秘密,可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呢,不是为别的,只是还不到时候。”
耳畔的呼吸让夏子衿叹息,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开口,只是比起欺骗,这已经是最好的答复了。
罢了,她有的是时间,他总会开口的。
只是,若是真相背后藏着什么令她不能接受的东西,她该如何?
马车之上,两人相拥着,心中却怀揣着不同的愁绪。而队列还在稳步前行着,在漆黑的月色下,士兵们手举着火把,长龙似的队伍犹如一片星点璀璨的火海,攀绕在山峦之间。
乾清宫的内殿里,八盏海明珠拖丝灯蜡烛燃点着,照得亮如白昼。
明圣帝坐在高台上,一面抚须一面把酒畅饮,欣赏着下方身穿裹丝缥缈纱衣的舞姬们婀娜多娇的姿态,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欢喜。
倒不是因为舞欢喜,而是因为今日早朝时分接到了边疆传来的奏报,说是太子带领着大莱精兵已经将匈奴军尽数剿杀,歼灭了敌军将领,且俘虏了五名高层副将。
不但如此,此番战役还从匈奴人手中解救出了“死了”十余年的精武将军,一代名将重现人前,全军上下的气势尤为高涨。
明圣帝当即就大笑出声,命人安排着重新修缮精武将军府邸,只等着精武将军归来之日能够重新入住。
今夜他更是破天荒地招了舞姬来乾清宫,可见心情的确是极佳,面色也尤为红润。
相比于明圣帝的喜悦,坐在一旁陪侍她的水嫣然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夏天勤荣胜归朝,无疑是对夏斌的一大威胁,虽说现在大军还在路途上,并没有那么快赶回上京城,可是夏斌还是耐不住性子了,一再要求水嫣然今夜就动手。
她此时咬着嘴唇,藏在袖中的指尖握着装有夏斌给她的的毒药的瓶子,掌心紧张得有些汗湿。
“爱妃,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她正低着头深思如何不动声色给明圣帝下毒,却听到一声带着酒气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明圣帝似乎饮了太多,有些不清醒。
“朕唤了你两回,让你为朕斟酒,你为何不动?”明圣帝两坨微红,打了一个酒嗝,“难道你不替朕开心?”
水嫣然强挤出一丝笑,随后就将装着毒药的瓶子往里面塞了几寸,挪动着身躯到他面前,素手轻执起酒壶,一面斟酒一面笑着否认道:“皇上说的哪里话,咱们大莱大胜匈奴,又把精武将军给救了回来,您龙心大悦之余咱们这些后妃自然也是巴巴地为皇上欢喜为大莱欢喜的呢。”
说罢,她又转叹了叹,似是试探性地开口:“也就是太子殿下这般能干了,带着皇上拨给他的兵把仗打得这样好,回京之后皇上定时少不了对太子殿下的赏赐的。经过此番大战,太子殿下在大莱众军士之中的名声定然会涨起,于他日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也是极为有利的,皇上您尽可放心了呢!”
明圣帝原本笑眯眯着托着酒杯要人口,听见水嫣然这番话后脸色有些微变,却也没有停顿太久,只是一瞬又继续同之前一样执酒入喉。
“哎,太子殿下果然是一国的继位储君,能力非同凡响呢,相比之下斌儿可就逊色多了。倘若斌儿能够有太子殿下一半的能耐,那么也能够为皇上您分忧了呢。”
“分忧呵,或许是吧。”明圣帝淡淡地回应一句,捏着酒杯的手却不自觉握紧了些。
他虽然面上还挂着同方才一样的表情,但眉眼之中那股子发自内心的欢喜却在水嫣然的这一番话之后消散了大半。
原本在边疆传回捷报的时候,他只是欢喜此番逼退匈奴军,又救回精武将军,并没有将心思留意在夏天勤获揽军心这上头。
此时经水嫣然的一番有意提醒,他恍然觉得,此事的忧虑大于喜悦。
只见明圣帝的一双眸子也开始带起了算计的颜色,倘若夏天勤此番当真获揽了军心,那么日后难保他不会野心勃勃地仗着这些来拉拢势力,从而争他的权夺他的位
此为大忌,也为大不幸。
水嫣然见自己方才的一番话起了作用,心中暗暗松开一口气,看来,眼下是行动的最好时机了。
只见水嫣然快速地将藏在袖子里的瓶子拔开塞盖,又用小指指尖伸进狭窄的瓶口之中,沾了毒药粉末,再小心翼翼地把塞盖塞回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斥。
“皇上,臣妾再敬您一杯!”
水嫣然莞尔,手执起酒壶为明圣帝添酒,一双带着算计的眼眸望看向明圣帝,似在递送秋波,但她的小指指尖却在酒液倾倒下来的时候往前偷偷一伸,在明圣帝未曾注意到的瞬间,酒液冲下了她小指指尖上沾染的粉末,瞬时间混在一处,滚落在杯盏之中。
“嗯。”明圣帝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顺手便接过了水嫣然向他递过来的酒杯,心中还在思虑着如何削弱夏天勤,完全没有注意到水嫣然那谄笑后头的紧张与期待。
冰凉的酒液顺着明圣帝的喉咙缓缓吸入,穿过咽喉流入腹中。
水嫣然的心中一阵狂喜,一双手紧紧掐在袖子里,只等着明圣帝将整杯酒喝下去。
只见这个时候明圣帝忽然眉头紧皱,口中含着还未吞咽下的酒液噗地一声便喷了出来。随着酒液一同从明圣帝口中喷溅出的,还有源之不断的鲜血!
明圣帝似是难以置信一般,喉咙之中发出咕咕的声响,霍然瞪大的了眼睛。
“酒里酒里”他的话语支离破碎,甚至是拼凑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怀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转看向水嫣然。
水嫣然则是轻咬着下唇,心中暗自懊恼为何明圣帝没有将剩下的酒一同喝下去。
“皇上您别怪臣妾心狠,您坐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是时候歇一歇了。”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带了些许无奈,但很快就会被她本身的贪婪与**所取代。
“你你这个贱人”明圣帝的身子开始坐不稳了,捂着胸口便向后仰倒下去,口中不停的往外冒吐着黑浓的血,“为什么害朕朕朕要杀了你!”
他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自己会栽在水嫣然的手上,他是皇帝啊,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她怎么敢?!
听到明圣帝这样的怨骂声,水嫣然噗嗤地笑了一声,摇头道:“皇上,臣妾好歹伺候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您的眼里,臣妾便是一个贱人么?”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在这一刻,她丝毫不后悔自己帮夏斌下毒,至少她为了完成大梦,至少事成之后她可与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共看江山。
至于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的半生青春都耗在他的后宫里,她怎么能够不怨恨?
地下的舞姬早就因为明圣帝的到底而尖叫逃窜,明圣帝身边的侍卫也被夏斌偷偷给换了,眼下明圣帝仰躺着,腹中绞痛,连出气进气都觉得困难。
………………………………
第二百六十九章毒杀
水嫣然一步一步地挪迈着步子走到明圣帝的面前,以指尖抹去他嘴边乌黑发干的血液,那黏黏腻腻的液体在她的指尖散开一股子腥气,水嫣然啧地一声皱了眉。
“皇上,别怪臣妾,这一切都是您自找的,若您没有霸着皇位不罢休,臣妾和斌儿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她叹笑道“斌儿是臣妾的孩子啊,从他十一岁开始就养在臣妾的膝下,臣妾看着他长大,看着他立业成家不想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
她陷入了回忆之中,眼中闪动着迷离。
彼时夏斌十一岁,生母逝世,被明圣帝指名养在还是昭容位份的水嫣然的膝下。他的生母地位低微,也不受明圣帝的宠爱,夏斌从小便受尽了宫中拜高踩低之人的冷遇与白眼。
所以当身为皇子却一直活得很小心翼翼的夏斌被寄养到翊坤宫之后,便懂得如何讨好这位身份高贵的新母妃。他扮弱示孝,无微不至地关怀着水嫣然,尤是胜过当年对生母。
也正是由于夏斌有意的讨好与关心,让水嫣然对这个养子日渐上心起来。夏斌方到翊坤宫的时候,正是明圣帝宠爱月静安姐妹的时候,她只位在昭容,自然备受冷落,整夜面对着树影斑驳的宫墙灰瓦,一宿一宿地不眠。
自那时夏斌进入翊坤宫开始,总是对水嫣然示以赤诚之心,他想要水嫣然将他视如己出,以便将来能够助自己上位。
可是夏斌没有想到的是,水嫣然自遇见他后,觉着她一颗尘封孤寂的心找到了归属于慰藉,于是乎,这一份感情逐渐变得不堪和晦涩,两人在济济深宫里用最仁义道德的关系做着最丧伦失德的丑事,尽管这份扭曲的关系里一人真心一人假意,可水嫣然却以为她一直深爱着的养子,也如同她似海深情一般深爱着自己。
愚乎?耻乎?
明圣帝并不知道两人丑恶的关系,只以为水嫣然是以养母的身份助夏斌夺位,但饶是如此,他也震愕至极。
“你你们休想夺走朕的皇位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他断断续续地从口中吐出支离破碎的话语,一双眼睛死死地等着水嫣然,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般。
水嫣然从自己的回忆之中抽身,抬袖在眼角印了一印,扯开一丝笑道:“皇上放心吧,臣妾怎么会让您死呢。下在酒里的毒药虽然药性凶猛,却也没有那么快啃噬人的身体,只要在三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尽可安然无恙。”
她俯下身子,生怕明圣帝听不清似得,凑近他耳边道:“只要皇上现在立下诏书,就说太子夏天勤无德无才不堪胜任太子之位,择斌儿以替之。皇上只要肯立斌儿为太子,臣妾就把解药给你,好是不好?”
明圣帝的眼睛豁然凸出一般,一张脸涨得发黑,身体因为药理作用也开始不停的打抖。
“你你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宫殿门口便传进了一声惊呼,随后见一个身裹水天蓝绸锦袖衫的身影哭喊着从门口奔了进来,直直扑到明圣帝的跟前,惊恐地摇晃着明圣帝的身躯。
“皇上你怎么了皇上?!”
月静安故作惊愕,之间还带着些颤抖,余光却瞥向站在一旁的水嫣然,心中沉然。
她方才正欲进来,在乾清宫门口便见到一众舞姬尖叫着跑了出去,说皇上吐血了。她见围在乾清宫周围的侍卫加了好几重,又见里头迟迟不传出动静,便知道是明圣帝这边出了岔子,赶忙装作不知情的惊慌模样混进来探看形势。
此时见到明圣帝倒身吐血,水嫣然却施施然屹立一旁,她心中大呼不妙,这宫里怕是要变天了。
“哟,莲妃妹妹,你倒是很有心呢,巴巴地赶着来瞧皇上么?”
水嫣然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语气中不掩她对月静安的厌恶与讽刺。
“呵,本宫从前可没有瞧出来你对皇上如此上心,这件事本不关你的事情,既你巴巴地自己往这头赶,本宫也成全你。”
说罢,水嫣然便将藏在袖自己的毒药瓶子拿了出来,她此时未再藏着掩着,而是大大方方地将毒药起开盖,指尖捏着瓶颈将药粉抖落进一壶酒中,再以瓷杯承酒,清冽的液体很快便装满了玉杯,漾荡出波澜。
“把她抓过来。”
水嫣然淡淡地命令了一声。
随着她的下令,立刻就有侍卫上前扣住了水嫣然的肩胛,将她整个人拖拽至水嫣然的面前。
“放开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水嫣然噗呲地笑了一声,手中端着那杯加了毒药的酒液,肩膀一阵一颤。
“本宫将你当做是最有力的对手,这些日子来没少受你的挑衅与气受,你呢,自仗着有一张和月静澜相似的脸孔,不管做什么都压着本宫一筹,本宫心里这口气,实在难消啊”
她一面说,一面往前一步,伸手一把捏住月静安的下巴,将杯中的毒酒往她的喉腔里灌下去。
尖利的护甲划破了月静安的面颊,渗出丝丝血液,而月静安剧烈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把喉咙之中的毒酒吐出,却让她的护甲划得更深。
“哼,你既要做宠妃,便陪着皇上一块受一受万蚁噬心之苦吧,本宫倒要看看你这个贱人这个时候还狂气什么!”
她的面容很是狰狞,仿佛见着月静安越痛苦她便越欢喜畅快,一杯毒酒被月静安半吐半咽很快便见了底,水嫣然狠狠地甩开月静安的下巴,从腰间抽了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玉手,每一处都擦的仔仔细细,将碰过月静安下巴的护甲更是用力地蹭擦了几下,随后嫌恶地丢弃一旁。
月静安扶着胸口猛烈的咳嗽着,以食指伸进喉咙之中,想要将方才咽下去的毒酒抠吐出来,可是毒酒已然入腹,任凭她如何折腾也呕不出半点东西。
很快的,药性便上了头。
月静安只觉自己的腹腔之中一阵裂痛,随后她的喉咙与前胸皆是一块地疼了起来,控制不住地就向后倒去,哇的一声口吐一大口鲜血
“皇上皇上”
月静安似乎是在呢喃着明圣帝,然而在她做出此举的时候,右手却朝着空中某处做了一个手势。随着月静安手势的比划,乾清宫中暗处一抹一闪而过的黑影很快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她虽双拳紧攥着,眼中的光芒却未曾止息,疼得抽气之余心中默默祈祷自己方才让暗卫带出去的消息能够传向宫外,传到夏晟卿的耳朵里。
这是一场恶战,希望他还来得及。
与此同时,夏斌正在皇长子府邸的正殿之上,他的面前是数不清的士兵,而他自己亦是身穿铠甲,只是原本上身应该是英气挺拔的铠甲,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十分滑稽。
“诸位将士!本王今日再此,与你们作势。现下的朝堂风云涌动,诸方势力虎视眈眈。父皇已经年迈,没有那么多的能力和精力去管束国家了,这个国家需要一个新的君主!需要换上新鲜的血液!”
他站在众人面前,语气铿锵有力,一双带着算计的眼睛横扫在军列之间,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本王身为皇子,自然有责任为父皇分忧,自然也有责任扛起对天下百姓的责任。父皇不济,本王作为儿子自然是要顶上的。此番进宫,你们可愿助本王夺得大宝?掌握天下局势?!”
他的话语响荡在整个军列之中,带着深深的震撼与傲气。在此的兵将无一不是夏斌的心腹。他在趁着夏天勤离京的这些日子里,广交人手,拉拢了好几个掌有兵权的武将大臣。
此番他与水嫣然二人里应外合,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将明圣帝坐拥稳固的江山给夺过来。
夏斌的豪气言语传进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头,只见面前的军列纷纷齐声言道:“贤王殿下英明神武,仁爱慈德,我等愿意追随贤王殿下!”
“追随殿下!”
“誓死追随贤王!”
士兵们气势高涨的话语此起彼伏底地传在四周。夏斌很深满意这样的场面,磋磨着下巴不停点头露笑。
他曾经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更够当上帝王,是怎样一件威风凛凛的事情。可是他身为庶出皇子,这辈子也没有成为太子继位储君的可能,于是乎他的那些想象便都成了做梦,成了对他的讽刺和嘲笑。
他不要这样,也拒绝不想永远这样。
想要富贵江山,想要权大过海,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努力与拼搏。
“本王没有看错你们。”
他朗朗而笑,对于眼下众人朝向的况景极为满意,若不是因为此番计划,他要何年何月才能体会到被众人朝拜追随是怎么样一种滋味。
不过很快了,他很快就会带着这些人,冲破皇宫,冲破宫墙,将这个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大莱皇宫摧毁,很快他就会重新建设出一个别样的国度,只属于他的国度。
………………………………
第二百七十章血溅成河
“殿下,宫内有消息传出来了!”整兵待发之时,一个侍卫小跑了上来站在夏斌身边恭敬的将纸条传了上去,上面正是水嫣然的笔迹,明圣帝穷途末路,已经下了诏书,择夏斌为太子。
“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夏斌捏紧纸条哈哈大笑起来,有了这道诏书他带兵入宫登基上位就是名正言顺了。
“各位,父皇即将下诏封我为太子,择日即位,自尊太上皇。到时候论功行赏,各位都是功臣封侯拜相不再话下!”夏斌站在高台振臂一呼,众人得到消息更是振奋,相比于出兵即位血流成河,能够兵不血刃达到目的,当然是最好的。
他们也就不用平担了谋逆叛贼的名声。
站在夏斌右上手的将军最有眼力劲,上前一步拜了上去,“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咦,将军话说的早了,本王现在还只是个贤王,太子的诏书也要一刻之后才会宣布下来,哪里担得起皇上的称谓?”夏斌虽然口上谦虚,但狭长露着喜悦的眉眼却出卖了他的心思,端站在人前喜笑颜开,虚扶了将军一把,明显受了这个帝王的拜礼。
有了将军带头,兵将们自然有样学样,齐齐拜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高呼声响彻云霄,夏斌站在高台,看着下面跪拜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内心的**膨胀到极致,振臂一呼,群臣响应,这便是大权在握的感觉,怪不得父皇舍不得放开,果然是极畅快的!
“静安,你糊涂啊”看着水嫣然拿着玉玺再改立太子的诏书上盖章,明圣帝本就虚弱的眼睛似乎受不了打击,缓缓的闭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辈子,他顺风顺水,出身名门望族世袭将军,而立之年血洗前朝成为开国之君,几十年大权在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没想到在老年被一个妃子和儿子逼到了绝路。
从来,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水嫣然盖上的玉玺,不仅仅是一张改立太子的诏书,更像是一把尖刀插入明圣帝的胸膛,打碎了他满身骄傲。
水嫣然听得明圣帝的话,冷哼了一声看着倒在地上不停咳血的月静安,嫉妒和仇恨冲上眼睛,整个大殿她派人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玉玺,反而被月静安以给明圣帝为解药作为交换,告诉他玉玺的位置。
为了斌儿的大事,她不得不服软!
看来明圣帝还真的对月静安生了几分真心,不然也不会让他知晓藏玉玺的地方!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前些年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藏在佛堂足不出户,这突然出来了短短时间便夺了明圣帝的欢心,将盛宠多年的她给比了下去,水嫣然恨啊!
她虽然不爱明圣帝,但是不想承认自己比月静安差。
“陛下,臣妾知道你不想让这些谋逆判贼称心如意,所以不肯说出放玉玺的地方,可是臣妾只是一个女人,没有那么大的胸襟装满整个江山,心心念念都只有陛下一个人,陛下要是死了臣妾就什么也没有了”
“咳咳”说着,月静安咳漱两声,鲜血更快的涌了出来,那双迷离的眼睛望着明圣帝,写满了痴恋。
明圣帝没有想到月静安会说出这样的话,怔怔的望着她,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他这一生有过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鲤,有的贪恋他的权势,有的贪恋他的财富,有的因为家族有求于他,有的只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满足了女性的虚荣
他们或多或少对他有所求,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莲妃一般,只是因为他是夏重所以对他好,难道这些年,朕早就已经征服了她的心,她无法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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