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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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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外套挂在床榻上的衣裳架子上,回过神,捧着她的手掌,“自然不是,能得公主伺候一回,着实是为夫的福气,只是我娶公主回来,是为着放在手心里疼爱,怎么能叫你伺候我,该是我伺候公主歇息才是。”
夏子矜不由掩唇轻笑,手指覆上他胸口,将耳朵贴上去,听着他的心跳声,微微一笑,“夫君这般说,我可就不客气了。只是夫君这样宠溺我,日后我若是被养的四肢不勤,夫君可莫要烦了。”
她一口一个夫君,叫的夏盛卿心都酥了,耳根泛红,抓着她的肩膀,神色激动的看着她,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公主方才叫我什么?”
夏子矜方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情浓之下喊了什么,瞧着他这副样子,不由瞥过头,耳根跟着一点点红起来,面颊滚烫。夏盛卿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不由失落,就听到一声极细小的声音。
“夫君”
………………………………
第三百零八章试探
夏盛卿浑身一颤,嘴角就咧起笑来,像是傻了一样,只顾着笑,满心满眼的都是夏子矜那声夫君,眼底笑意弥漫,垂首看着她,就要亲下去。
就在此时,外边忽然响起忆涟的声音,“公主,奴婢备了糕点和茶,可要端进来?”
夏子矜一怔,羞恼的看了一眼夏盛卿,从他怀里坐起来,整了整衣衫,“端进来罢。”
忆涟应声推开屋门,端着花盏进来,将碟子拿到桌上放好,又取过茶碗摆到夏子矜和夏盛卿跟前,拎着茶壶替她二人斟茶,眼波不时瞥向夏盛卿。夏盛卿咳嗽一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夏子矜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误以为茶水太烫,端着茶碗凑到嘴边试了下温度,不由疑惑,下意识的抬眸看他,就见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不觉皱眉,转而望向忆涟,眉头顿时拧的更紧了些。
夏子矜瞧着她一双眼睛全落到夏盛卿身上,心头一火起,伸手撂下茶碗,淡淡的道:“忆涟,我记着,今晚轮不到你当值,馨儿那丫头呢?”
忆涟浑身一颤,猝然回过神来,就撞进夏子矜冰凉的眼眸,她顿觉手脚冰凉,连忙道:“馨儿她突然肚子不舒服,奴婢就替她来了。”
“肚子不舒服?”夏子矜喃喃两句,“可找大夫看过了?”
“已经瞧过了,说是吃坏了肚子。”忆涟见她神情温和,刚刚的寒意好似只是她的错觉不觉一怔,迅速回答她。
夏子矜点点头,揉了揉自个儿的脑袋,“你下去吧,夜深了,不喊你不要进来。”
忆涟看了夏盛卿一眼,期盼他开口将自己留下来,然而从头到尾,夏盛卿都没有抬眼看她,她不由心生委屈,咬着下唇,应了一声,垂首退下去,临关门时猝然抬起头来,很是不甘心的看了夏盛卿一眼,见他依旧不看自己,不由扭头眼带愤恨的看了眼夏子矜,随后关上房门。
她回头看了眼禁闭的房门,手掌禁不住攥紧,眼底深处就漫上一丝恼怒来,抬脚匆匆向王府外面走去。
夏子矜转而望向夏盛卿,见他端着茶盏自顾自喝着,不由眯起眼眸,捻起糕点塞进嘴巴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夏盛卿原就心虚,此刻被她瞧着,更加慌张,几乎不敢去看她。夏子矜越发觉得奇怪,咽下嘴巴里的糕点,咳嗽一声,“盛卿,你是不是瞧上忆涟了?”
“咳咳”夏盛卿喉咙里的茶水尚未咽下去,顿时呛着了,不由拼命咳嗽。
夏子矜瞧着他这个样子,不由站起身,走到他背后,替他拍背,眼底狐疑更甚。好半晌,夏盛卿才止住咳嗽声,回过头,就见她正满脸揶揄的盯着自己,脸皮一红,连忙摆手,“子矜,下次这样的玩笑可不能再开了。”
“那这么说,就是我那丫鬟瞧上你了,好个不要脸的东西,刚刚到本公主身边,就惦记上本公主的男人来。”夏子矜话锋一转,勃然大怒,当即一拍桌子,面容上就浮现出怒色来,“本公主这就将她赶出府去。”
说罢,她就急匆匆的往屋门走去,夏盛卿大惊失色,连忙拉住她,将她整个人带到自个儿怀里,“你怎的说风就是雨,先前叫你将忆涟送出去,你百般不愿意,现在竟能狠下心将她赶出去,莫不是在试探为夫对你的真心?”
夏子矜被他戳破心思,脸皮一红,从他怀里扬起头来拽着他胸口的衣襟,不依不饶的道:“什么试探,你莫说你没有瞧见,那丫鬟刚刚可是直勾勾的盯着你瞧,若不是我提醒,她怕是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
说这话时,夏子矜的眼睛一直落在夏盛卿脸上,忆涟跟在她身边这般久,向来规矩,因而她才忍不住试探夏盛卿。
夏盛卿面色如常,听完她的话,反倒笑了一声,“公主莫不是忘了,为夫我可不是寻常男子,除了公主,怕是无人看的上。到是公主说这话,难不成是瞧不上我了,想将我甩给一个丫鬟不成”他的神情跟着落寞下来,瞧着就叫人心疼。
夏子衿没想着戳他伤口,此刻见他这模样,呼吸一窒,又往他神情不似作假,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刚刚升起来的那点儿怀疑跟着消散,“盛卿,我不是那意思,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不愿意听,我不说便是了。”她嘴巴上这样讲,暗地里却是留了个心眼,夏盛卿未必瞧得上亿涟,不知道她的心思也正常,可那丫鬟
夏子衿想着之前忆涟的眼神,眉头一点点皱起来,正想的出神,就被夏盛卿抱起,往床榻边走去。夏子衿立时娇呼一声,抬眸就见他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脸颊立刻滚烫起来,脑子里乱成一团,刚刚那些不愉快瞬间抛散出去。
夏盛卿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唇齿贴在她的耳边,胡乱的开口,“也罢,公主既然不喜欢,为夫日后只管远远的躲着她,必不叫她有机会动心。”
夏子衿脑中一团乱麻,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他的话,夏盛卿垂眸望着她娇嫩的好似花儿一样的脸颊,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淡,握着她腰肢的手掌不自觉抓紧了些,想着先前忆涟的话,眸子里闪过厉色来。
忆涟自府邸出来,顶着夜色迅速向皇城方向走去,守门的将士瞧着她递来的腰牌,略有疑惑,可她手上的腰牌的的确确是莲妃的。
因而他们只迟疑了一秒,就让开身子放她进去。忆涟扬着脸,极为高傲的走进去,从袖子里扯出一块绢布来,瞧着上边画好的皇宫地形图,找到月静安居住的宫殿,随后将绢布揉成一团,塞回袖子中,疾步往月静安的宫殿走去。
嬷嬷正端着汤羹回来,就见她正站在殿门口,同守殿的宫婢攀谈,说要求见月静安,眼见她就要掏出月静安的腰牌,嬷嬷忙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掌,将她手中的腰牌悄悄推回去,“忆涟姑娘这么晚过来,可是明珠公主有事?”
忆涟一怔,迅速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一圈,忙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盒来,“公主今儿个听说娘娘身子不适,夜里时常头痛,特意去寻了偏方,叫奴婢送进来,让娘娘试一试。”
“明珠公主有心了。”嬷嬷接过锦盒,在手心掂了一下,“你随我进去吧。”
忆涟忙冲她福了福身子,抬脚跟在她后边走进去。
月静安正靠在贵妃椅上修着指甲,听着嬷嬷推门进来,不错眼的看着自己染的鲜红的指甲,等着宫婢将最后一个指甲上完色,她方抬起头来,见是忆涟,面色微微一变,当即坐直身子,挥手叫屋子里的婢女都退下去,神色肃穆的望着忆涟,“你好端端的,不在驸马府待着,来本宫这儿做什么?”
宫里人多眼杂,秦姝臻这样大大咧咧的进宫,若是被人注意到,顺藤摸瓜查出她背后的身份,就是月静安也保不住她。想到这一茬,月静安就禁不住头疼,皱着眉盯着她,一双眼眸里迸出厉色来,似是她今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就会叫她走不出宫去。
秦姝臻带着满腔的愤恨而来,此刻被她这么一望,顿时犹如一瓢冷水兜头淋下。她自然知道她此次进宫冒了多大的险,现在清醒过来,顿时吓的脸色煞白,心里头后怕不已。她忙跪在月静安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话语里却带了委屈,“姨母。”
是了,她能被月静安看中,选作夏盛卿的未婚妻,自然是有这一层身份在里面的。月静安头疼的揉眉,听到她这样喊,当即拍了一下桌子,面带厉色的盯着她,“住口!你不要命了?”
月静安原以为她是个聪明的,现下瞧见,顿觉失望,只觉得这些年将她养在曹州,过的太过安逸,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个的处境,说话这样口无遮拦,实在是赶着去见阎王。
秦姝臻被她这么一吓,眼泪当即止不住,顺着脸颊淌下来,又畏惧她,不敢出声,只跪在那儿无声的哭着,瞧着着实可怜。
只可惜月静安的耐心早前被夏盛卿耗了个精光,见她这番模样,别说半点儿怜悯,心头更加烦躁起来,当即挥了挥手,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叫嬷嬷送她出去。
忆涟进宫一趟,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送了出来,一时间真真是满腹的委屈酸楚,不由捻着帕子擦泪。
一旁的嬷嬷见此,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开口劝慰她,“秦姑娘,您别怪娘娘严厉,实在是宫里耳目众多,不得不小心,因而娘娘她才严厉了些。”
忆涟这才好受了些,擦干眼角的泪痕,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殿下他根本就不愿意认我,嬷嬷,我该怎么办啊?”
她自幼倾慕夏盛卿,哪怕知晓他因为救治明圣帝伤了下体也不曾有丝毫退缩,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了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儿,他却是对着另一个女子大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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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伉俪情深
一想到这儿,忆涟就忍不住攥紧帕子,原本温婉的脸庞像是裂开了一道缝似的,从里边迸出令人心惊的怨恨来,落到嬷嬷眼里,叫的她心口都跟着颤了一颤。
“秦姑娘,殿下他是一时糊涂,被那明珠公主迷惑了心智,这才不愿意见你,只要你多体贴殿下,殿下定然能发现你的好,回心转意的。”
嬷嬷耐着性子劝说,陪着她一路走到宫门,握着她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个荷包,“娘娘她这些日子忙着应付明圣帝,又为殿下的事情伤神,方才说话才严厉了些,秦姑娘莫怪。”
秦姝臻乖巧的点头,眼里没有一丝记恨,“我明白。”
“姑娘明白就好,这荷包是娘娘叫我交给姑娘的,姑娘回去打开就明白了。”嬷嬷拍了拍她的手掌,笑眯眯的道。
秦姝臻低落的心情立即高昂起来,双眸一亮,下意识的回手抓紧荷包,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出宫。
她回到府中时,天边已经泛起白肚皮,馨儿站在耳房门口来回踱步,见到她的身影,当即松了口气,快步走到她跟前,望着她满身的露色,不由暗暗皱眉,“忆涟,你去哪儿了,怎的这般晚才回来?”
“我”忆涟张了张嘴,刚准备找个理由糊弄过去,馨儿就摆手打断她的话,一头钻进屋子里,搬了个箱子出来,从里边找出件正红金丝压底,银线掐边的裙子来,放到她手上。
“今儿公主要回门,此刻估摸着应该醒了,你快些过去,我去弄些水来,可千万别迟了。”馨儿一边叮嘱,一边往小厨房走去,临出院子,还不住回头看着她。
忆涟捧着衣裳,压下心头的惊惶,快速折身,向主院走去,守门的丫鬟客客气气的向她行礼,福了福身子,就让开来。她伸手推开屋子,一脚迈进去,就见夏盛卿只穿着件里衣坐着,手掌抓着暗紫鎏金绣祥云外袍,正准备披上,被她这动作一惊,恰好停住。
“出去!”夏盛卿见她一进来,眼睛就落到自己身上,眉头立刻皱起来,毫不留情的呵斥。
夏子矜在里边侧身躺着,听见动静,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就见忆涟似是吓到了一般跪在地上,不由皱眉,语气里带了点儿不悦,“大清早的,谁叫你这般一声不吭的进来,半点儿规矩都没的,出去跪着去,半个时辰后再起来。”
忆涟咬着唇很是不甘的磕头谢恩,心里早将夏子矜骂了一千遍,只说她是青楼里寻回来的,怕是勾人的手段也学了个十成十,若不然,怎么能将夏盛卿迷成这般。忆涟捧着衣裳出了屋子,不觉停下脚步,恨恨的扭头,呸了一声。
她刚走几步,迎面就撞上馨儿,眼珠子转了一圈,脚步一转,装着没注意到,径直撞上去,馨儿躲闪不及,手里的铜盆一下子摔落在地上,热水洒了一地。馨儿当即叫出声,皱眉看向忆涟。
就见她跌坐在地上,身上湿了一大片,到嘴的责备顿时说不出来了,无奈的上前去,准备扶起她。忆涟似是傻了,反应过来后,眼圈儿立即红了,慌忙理开怀里抱着的衣裳,脸色煞白,惊惶的看着馨儿,“馨儿,公主的衣裳湿了,这可怎么办呀?”
馨儿不觉一怔,目光跟着落到她怀里被水打的全湿的衣裳,见她急的话都说不利索,眼泪水更是不停的淌,忍不住心软,“忆涟,你别哭了,左右这事也不怨你,若是公主责怪,我替你顶了便是。你快去屋子里重新换件衣裳来。”
忆涟抬着帕子擦泪,藏在丝帕下的唇角缓缓翘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放下帕子后却是摇了摇头,握着馨儿的手掌道:“这怎么行?是我方才不小心撞到了你,怎么能叫公主责怪你,我现在就去同公主认错,绝不能连累了你。”
她说着,就要抬脚去找夏子矜,馨儿忙伸手拽住她,“行了,你快回去吧,我跟在公主身边时间虽然不长,可瞧着公主对葵姑姑的样子,定然不是个苛刻的,至多也就说我一两句,你别担心,快去换身衣裳,再替公主换身裙子来。”
忆涟这才点了点头,转身的瞬间,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来。
馨儿看着她的背影,眉头不自觉拢起来,莫名觉得她这几日颇有些不寻常,片刻后,她就收起心头的疑惑,将铜盆从地上捡起来,叹了口气,重新去小厨房打热水来。
忆涟捧着衣裳进屋时,夏子矜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也没计较她为什么没去跪着,由着她伺候自己穿衣。夏盛卿早就叫管家备好马车此刻就在府邸门口候着。夏子矜吐掉嘴巴里的盐水,瞧着他走进来,微微一笑,走到铜镜前坐下。
夏盛卿伸手从馨儿手中接过玉梳,一下下给她梳头,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不时按下头皮,倒是出乎意料的舒适。夏子矜睁开眼时,发髻已经在脑后挽起,竟是比馨儿往日里编的还要好看。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确定是真的后,不由一怔,眼底就染上些许笑意来,“没想到盛卿的手艺这般好。”
话落,她鼻子突然有些酸起来,目光重新落到夏盛卿脸上,想着昨日摸到他背上的那些伤痕,拢在袖子里的手指不由握紧了些。夏盛卿自打她被找回来时就跟在明圣帝身边,以明圣帝多疑的性子,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从而在这诡谲多变的宫中生活的如鱼得水,夏盛卿定然是付出了多于常人百倍的努力。
夏子矜的目光不由柔和下来,夏盛卿垂眸就瞧见她眼底的迷雾,心口一痛,忙抓起她的手掌贴在自个儿的脸上,“公主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感动的哭了?”
原本感伤的情绪因着他这一句话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夏子矜“噗嗤”一声笑起来,仰着头,看着他,扬起唇角,漆黑的眼底拢起一团温情来,“确是如此。”
夏盛卿没料到她会顺着自己的话承认,一时踵怔,回过神来,就见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哑然失笑,伸手在她鼻尖上剐了一下,牵着她并肩向府邸门口行去。
忆涟跟在后边,看着他二人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模样,气的攥紧手掌,手心的帕子都要揉烂了。紧跟着,她就想起自己之前动的手脚,唇角缓缓上扬,心情颇为愉悦起来。
因着夏子矜对她产生了怀疑,此次进宫,夏子矜并没有将忆涟带着,馨儿虽然奇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当是夏子矜看到忆涟这几日心不在焉,怕她进宫出事,这才不带她一起。
夏盛卿拥着她坐进马车之后,悄然松了口气,连带着先前沉闷的心情都好了些,复又想起此次进宫要同月静安见面,英挺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夏子矜捧着茶盏,腰间垫着软枕,抬眸就瞧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盛卿,你在想什么?”
“无事,只是有些恍惚。”夏盛卿不知该如何对她开口解释,抿了抿唇,绕开话题。
夏子矜敏锐的感觉到不同,心知他有事瞒着自己,期盼着他能说出来,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不由咬着唇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颇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夏盛卿瞧着她兴致缺缺,嘴巴张了张,喉咙里却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半晌,他只能颓然的闭上嘴巴,搭在两边的手掌一点点收紧,暗暗发誓,等找到了碧玺,他定然将事情对夏子矜全盘托出。
因为她今日回宫,明圣帝一下朝就在御书房里等着她,夏子矜从皇后的凤藻宫出来后,直奔御书房,小夏子见着他们,面上立刻露出深到股子里的喜庆笑容来,拱着手恭喜他们,夏盛卿客气的回应,面上含笑,这才携着她的手掌一同进去。
明圣帝经历夏斌谋逆一事之后,对夏子矜和夏盛卿更加偏宠起来,再加上个月静安,不时在他耳边吹风,替夏盛卿说好话,明圣帝自然而然就偏宠起他来。
此刻见他们进来,当即放下手中的毛笔,坐在龙椅上,接过小夏子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视线随之落到夏子矜同夏盛卿交握的手掌上,不觉失笑,目光不由自主的多瞧了夏子矜几眼,见她满面春风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对这个女儿,他的确是诸多亏欠。
不过这门婚事是她自己个选的,虽说夏盛卿没法与她行好事,可到底是疼宠她,夏子矜自个儿觉得好,他这个当父皇的,也就不必多操心了。明圣帝摸了摸胡子,将茶盏推到桌子上,开口叫他们起来。
夏盛卿这才站起来,同夏子矜一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夏子矜笑眯眯的捧着糕点吃着,一边回着明圣帝的话,一边同他撒娇,引得明圣帝哈哈大笑,又赏下不少珠宝首饰来。
“皇上笑的这样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突然自御书房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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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暗卫
夏盛卿的背脊顿时滑过一阵寒流,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挺直身子,克制着自己准备转头去看的冲动,盖在袖口的手掌握成拳头,垂眸望着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目光移到上边盖着的红毯子上,神色晦暗不清。
月静安似是没注意到他和夏子矜二人,径直走到明圣帝跟前,揭开汤碗的盖子。对于她的突然到来,小夏子半点儿表示都没有,神色如常,夏子矜不由多看了月静安一眼,抿唇咽下口中的茶水,手指搭在桌面上,无意识的摩挲着。
短短几月时间,月静安就爬到如此高的位置,其中纵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夏斌和越贵妃的背叛让明圣帝心灰意冷,以至于格外看中月静安对自己的真心以外,更大的原因还是她自己的心计。
一直在佛堂里参禅悟道的妃子,突然之间学着讨好帝王,若说之前是为了对付越贵妃,可现在越贵妃已经死了,她可以功成身退,又何必在这儿苦苦守着。
夏子矜唇角扯出一抹冷嘲来,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闭眸思索起来。
明圣帝对于月静安的举动没有半点儿不悦,相反的,十分受用。
夏子矜眸色渐深,唇角嘱起意味不明的笑,捧着茶水酌了一口,等着明圣帝咽下月静安喂的汤羹,才将茶盏搁在桌面上,取过帕子擦了擦嘴,“几日不见,父皇同莲妃娘娘的感情更好了,儿臣瞧着都忍不住羡艳了。”
月静安捏着帕子,微微一笑,盖上汤碗的盖子,“明珠公主与夏总管新婚燕尔,怎的羡慕起本宫与皇上来,难不成是夏总管对你不好?”
夏子矜面皮当即红了起来,似乎是被她调笑,不好意思一样,搓着衣角,模样是实打实的羞涩,“夏总管对我很好”
月静安瞧着她这副模样,不自觉的转眸,视线落到夏盛卿身上,见他当真痴痴的望着夏子衿,心头一阵愤恨,捏着帕子的手掌猝然用力,用尽力气才压下胸口不停跳动想要迸出来的贱人二个,勉强扯起一丝笑容来,“那是本宫多心了。”
她突然冷淡下来的语气,让的明圣帝下意识的蹙眉,抚着她的背,拥在自己怀中,“爱妃怎么好似不太高兴?”
“臣妾这心里头可不就是不高兴。”月静安抬眸对上明圣帝打量的眼神,心头一颤,迅速按下心头的不悦,竟顺着明圣帝所说的话顺水推舟承认下来。
她嘟着嘴,模样不似妇人,倒比二八少女还要娇俏,反过身来,不依不饶的抓着明圣帝的衣襟,“臣妾一想起自个儿进宫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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