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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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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人皆是一副讶异的模样,这位表小姐向来是默默无闻地,在老夫人面前又不得脸,住在柳家这么多年已然是恩赐,只是上一回当面顶撞了明珠公主,这一回又蓄意与公主争抢安祁的礼物,不知欲意何为。
柳纤纤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比那桌上的菜系还要色彩纷呈。她本就爱慕着柳安祁,见他献宝似的给夏子衿送礼物,心里自然是憋不住的,这才忍不住出声,这厢却十足地在众人面前没了脸面。
“既然只有一个,那公主姐姐不如让给纤纤如何,公主姐姐在宫里头一定有很多首饰,纤纤却是比不得的,瞧着表哥带回的手串虽好,公主姐姐见惯了金玉之物,怕是也稀松平常了吧?”柳纤纤阴阳怪气道,非要在众人面前扳回一程来。
她如此说,暗指夏子衿眼界高,怕是瞧不起柳家的门户,生怕安祁对夏子衿存了别样的心思去。
夏子衿岂会不知柳纤纤话中掐着的酸劲,她却只觉着好笑,怕是从上一世开始,这个表妹便因为柳安祁对自己好的缘故记恨着自己,只是自己与柳安祁虽要好,却也只是兄妹关系,从头至尾不过是柳纤纤自己想岔了罢了。
她心里头明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让柳纤纤心中舒坦却是另一回事。
柳纤纤既然明里暗里与她较劲,她又何必相让?
“纤纤表妹此言差矣,表哥送与本公主的礼物,怎可以转手再让与表妹,那岂不是显得本公主不知礼数了去?表妹若是没得着礼物心里委屈,回头本公主让人从宫里头挑几件称心的首饰赠送与你便是。”
夏子衿抬眼看着她,轻飘飘地说着,表面上像是安抚柳纤纤,实是指责她不知礼数,不分尊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柳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从前她之觉着柳纤纤娇纵了些,如今看来,竟越发地不懂规矩,公然与公主争一个不属于她的礼物,像什么样子?
“既然公主姐姐美意,那纤纤也受之不却”柳纤纤挑衅地抖了抖眉,并未听出夏子衿话中的指责与讥讽,还以为是夏子衿忌惮她,心中暗自发笑。
“住口!”柳老夫人气得肝儿颤,也不知这些年柳纤纤的礼仪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这一副小家子气的嘴脸着实给她们柳府丢人,“糊涂东西,还不快给公主道歉?”
“外祖母!芊芊愚钝,不知为何要道歉!”柳纤纤嘴翘得比天还高,听得柳老夫人竟要她道歉,心中的不平更甚,她自觉并无错处,自然是不甘心落了下风去的。
柳老夫人听她如此反驳自己,是将自己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去,扶着胸口气极,她在这柳府中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又怎容得柳纤纤当中忤逆她。
“你这个丫头!”柳老夫人已是怒了,却不好在宴席之上发作,老态龙钟的双眼气恼地瞪着柳纤纤。
宴席之上的气氛却变得尴尬而微妙起来,柳家小辈们面面相觑,有的甚至交头接耳地数落着柳纤纤起来。
“我瞧着她就是破落户出生难改的性子,跟着咱们柳家住了这么些年,竟是一点儿也改不了那臭毛病。”柳相钦的庶女柳四小姐对身旁的庶女柳三小姐小声嘀咕道。
“就是,人家安祁哥哥送公主东西,她来插一脚做什么,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柳三小姐撇了柳纤纤一眼,也是略带嫌恶。
坐的近的柳纤纤自然是将她二人的谈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小脸涨得通红,只觉面上臊得慌,却又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只觉着全是夏子衿仗着身份压了自己一头,心中更是愤愤然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杵着,今日是为安祁表哥接风的,咱们一家人一同敬他一杯,恭祝安祁表哥节节高升!”
夏子衿带头活络着宴席之上尴尬的气氛,笑意盈盈的面庞令大家心里头也缓和了不少,柳老夫人心中宽慰,也跟着夏子衿一同与小辈们敬酒起来。
人人皆是合乐的模样,却没有人再去管那柳纤纤,她灰溜溜地坐在位置上,左右皆是离她远远的,柳家人簇拥着柳安祁与夏子衿,已然将她忘到九霄云外。
人群之中夏子衿的面容那样耀眼,柳纤纤心中的不平衡到了极点,同样是外家人,凭什么夏子衿就比她高贵了去?这一刻,仇恨的种子在柳纤纤心中悄然萌发,越发茁壮。
………………………………
第三十九章白娉婷作妖
从柳家回到墨生园已是戌时过半,夏子衿将身体浸泡在铺撒香花的温热池水中沐浴,雾白的池水热气在皮肤上抚动,钻进细腻近无的毛孔之中,满室皆是氤氲芬香之气。
“公主,今日那柳家的表小姐明明就是故意针对着公主,您为何还要替她说话?”小葵一边将藤条编制花篮里的新鲜花瓣往池子里撒下去,一边嘟囔道。
夏子衿用手捧起温热的池水往锁骨上浇淋,哗哗流动的触感仿佛是最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每一寸肌肤。
“本公主跟她较什么劲,一个无脑之人罢了,由着她闹腾,日后出了岔子也是她咎由自取。”夏子衿懒懒道,她之所以不和柳纤纤计较,无非是打算惯着她那得罪人的性子罢了,所谓捧杀便是如此,她既气不着自己,日后自会气的着旁人,只要柳纤纤一日是目中无人的性子,便一日不得人心。
小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也没往深处想。
夏子衿舒适地往池水里浸了浸,温热的触感便包裹住了肌肤,她如今不准备将心思花在柳纤纤身上,任她自己搅搅风浪便是。眼下她想要做的,是给失去了两棵依靠大树的白娉婷,再送上一份大礼。
“小葵,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今日是十二月中旬十四了,再有半月,便是除夕!”小葵咧着嘴道,每一年除夕,宫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四处张灯结彩,阖宫皆有年赏,到了午时天坛之上还会燃放烟花与天灯,好看极了。
“除夕”夏子衿默默地念了一句,心中已然是有了打算,再过几日怕是各家的女眷都要忙起来了,这两日便是年前最清闲的时候,她得利用好这个时机,在除夕前将给白娉婷的这份大礼给送出去。
束日,林王府中。
白娉婷正对着面前的一干素到看不见一丁点儿荤腥的晚膳干瞪眼,她持着筷子在盛着水煮白菜的碗碟里挑挑捡捡,又伸到一碗的青豆里头拨弄了几下筷子,脸上的不满与气愤呼之欲出。
“这些个狗奴才!竟然给本妃吃这些!”她尖声斥道,将手上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侧妃娘娘您便将就着些罢,世子妃说了,今日是十五,咱们府中的女眷宜素食,禁荤腥。”伺候白娉婷的贴身侍女碧儿小声道。
白娉婷一听是又是黄尘烟的主意,便更是来气,也不知道那黄尘烟是哪根筋搭错了,说什么每月十五是修身养性的好时候,她自己爱吃素的便罢了,非要整个世子后院陪着她一同吃。
“不过是仗着自己正妃的身份,有什么可神气的!”白娉婷扯着嗓子冲门口喊了一句。
碧儿慌忙过来拉着白娉婷的胳膊,摇头道:“侧妃娘娘,您可别和世子妃置气,不过是这一日,忍忍便罢了!”
白娉婷甩开碧儿的手,可劲地翻了一个白眼,如今她是在太后面前失宠,连带着白家也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更别说这林王府里的人。
这些个狗仗人势的奴才,从前她得意的时候,个个巴结着她,即便是每月十五黄尘烟要求众人斋戒,厨房的下人也会偷偷地做了荤菜送来,如今却和她说什么王妃之命不可违,真真是要笑死人。
“不行,本妃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白娉婷攥着衣角,咬牙切齿道。
她已经失去了两个靠山,现下她若想要在林王府中立足,就只能抓紧林润玉的心,否则真是无望了。
“世子爷呢?”
“回侧妃娘娘,世子爷这会儿子正在世子妃屋子里用膳。”碧儿道,抬眼偷偷瞧了白娉婷一眼,怕是她听了又要按耐不住。
果不其然,白娉婷眼神一冷,抖着嗓子古怪地笑了起来。
“一个空壳将军府的落魄小姐也摆什么正妃架子,还以为是什么奇货可居的贵女,不过也是个日日邀宠的狐媚子罢了!”白娉婷酸里酸气地说着,却没注意到碧儿略为无可奈何的神情。
碧儿嘴上不敢说,心头却是摇头感叹,论狐媚,谁能赢了白娉婷去,光光是这个月,她便已经硬生生从世子妃和其他姬妾房中将世子请过去三回,若不是世子妃大度,怕有她好果子吃。
白娉婷自顾自地骂骂咧咧了一会儿,顺足了胸口的气,转身冲碧儿道:“碧儿,你去世子妃屋子里,就说本妃昨日受了凉,这会儿子病得说胡话,只叫得了世子爷的名字,让世子爷快过来!”
碧儿被她点名去黄尘烟房里抢人,自觉倒霉,拖着脚步支支吾吾道:“侧妃娘娘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她上一回替白娉婷去江贵妾房里请世子,就已然是得罪了那一房的人,这一回又要去世子妃房里,在白侧妃身旁当差,真真是难受得紧。
“有什么不妥的,让你去你便去,难不成本妃的话在你这儿不管用了不成?”白娉婷瞪了碧儿一眼,拉下脸沉声道。
碧儿又怎敢忤逆,懦懦地福了福身子应下,便三两步小跑着出去了。
另一头,黄尘烟正与林润玉商量着半月之后除夕进宫参加合宫夜宴的事情,每年的除夕,皇宫之中都会有盛大的除夕夜宴,整个皇族王室中人皆在邀请行列,林润玉作为林王嫡子,自然是要参加的,而每个府里头的正室亦是跟随丈夫一同前去。
“尘烟,届时进宫的一应礼物与清单便要劳烦你打点一二,为夫近来为太子操办南部沿海的一桩买卖,怕是无暇分身的。”
林润玉如是说道,他自从被明圣帝革去一切职务,就失去了政事方面的作用,太子将民间的买卖全然甩给他操持,虽说是劳累,却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在太子面前失了心,怕是日后在朝里更加难做。
“妾身省得。”黄尘烟点头道,伸手夹了一块醋溜藕片放进林润玉碗中。
“世子爷!世子爷!”
两人这厢说着话,却听得门口一人踏着步子小跑进来,只见是白娉婷身边的碧儿,她提着裙子,并腿跪地一拜,行礼道:“奴婢给世子爷,世子妃请安!”
林润玉细嚼慢咽地吃完碗里的饭菜,放下筷子道:“何事?”
“白侧妃娘娘病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只念着世子爷的名字,奴婢们没有法子,只能厚着脸皮来请世子爷过去瞧瞧咱们娘娘”碧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瞄着坐在林润玉身旁黄尘烟的脸色,只见黄尘烟只是小口小口地扒着碗里的饭,神色自若,并没有什么要发作的前兆,这才安下心来。
“病了?”林润玉皱了皱眉头,从前白娉婷在他心里是有些地位的,却也仅限于她还未失宠于太后之前,从刘氏被休,白家疏远白娉婷起,林润玉便也看轻了白娉婷去。
只是如今白娉婷于他而言,到底是有些食髓知味,那样多的姬妾之中,还是数白娉婷最得他的心意。
“是啊世子爷,我们娘娘这会儿子躺在床上虚弱着,怕是再见不着世子爷,又要犯病了!”
“既然如此,本世子便瞧瞧去。”林润玉点点头,起身便跟着带路的碧儿往白娉婷院子里去了。
黄尘烟这一回也跟在了后头,自从嫁入林王府中做了当家主母,她对于府里的中姬妾一向是宽厚有加,也没得苛待了谁。只是这白侧妃似乎顶爱和她较劲,又常常用身份压着别的妾室一头,搅和得别的妾室常常要和她诉苦,令她头疼不已。
一个养在王府里的妾室,若是乖巧便罢了,若是兴风作浪,她黄尘烟也是容不下的。
一路行至白娉婷的屋子,林润玉迈步夸进了内房,只见床榻之上,白娉婷身穿中衣,软软地靠在枕头上,她纯色是淡淡的红,脸颊上浅浅的粉,虽然有些柔弱,却也不像是有病气的样子。
“娉婷,碧儿说你病了,本世子瞧着你这不是好端端的?”林润玉一撩后袍,坐在床边道。
白娉婷咬着嘴唇,扭扭捏捏着便往林润玉怀里钻去,软软的身子贴着他健硕的胸膛,抬头糯糯道:“妾身可不是病了吗,害了相思病,日日想着世子爷,这心里头慌慌的,人都憔悴了去!”
说完,她睁着一双水目汪汪地看向林润玉,柔情中带着娇怯,娇怯中又带着媚色,着实是将林润玉心里头的火给点了一把。
“本世子这不是来了吗?让本世子瞧瞧,是有些憔悴了,你可是本世子的小心肝儿,且好好养着,若是再憔悴了去,本世子要心疼的!”林润玉也一把搂紧了白娉婷,任由她不安分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口上画圈,他最喜欢的就是白娉婷这张比蜜罐子还要甜的小嘴,即便有时候娇气了些,也是可以不放在心里的。
白娉婷红着脸点了点头,又把脸往林润玉怀里蹭了蹭,冷不丁瞧见黄尘烟竟然也跟着林润玉一同来了,站在三步之外的地方一言不发。
………………………………
第四十章好戏登场
黄尘烟只看着面前的两人腻歪地抱在一起,心里头虽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有多么吃味,毕竟她是正室,要海纳百川,这样丈夫宠疼小妾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她还要一一在意不成?
“哎呀,世子妃也在呢,嫔妾方才只顾着与爷说话,倒是没瞧见世子妃,是嫔妾的不是,给您赔罪!”白娉婷嘴上说着赔罪,身子却靠在林润玉怀里起也没有起来,全然是做个样子。
“尘烟是大度的女子,自然不会和你计较。”林润玉伸出食指刮了刮白娉婷小巧挺立的鼻梁,笑道,回头看了一眼黄尘烟,后者果然也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表现。
白娉婷秀眉弯了弯,抬手便勾上林润玉的脖子,将整个人往他怀中又贴近了几分,凑近他耳旁小声道:“润玉哥哥,今晚留下来陪陪娉婷可好?”
她话中带着三分柔七分媚,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引得林润玉耳根一阵酥麻。
他叩着白娉婷柳腰的大手也紧了几分,每每与白娉婷独处,她总爱唤他润玉哥哥,偏偏从她嗓子里叫出来又别样地风情万种。
佳人近在眼前,媚眼如丝,朱唇轻启,只等他慢慢采颉。
林润玉正要应下,却听得站在旁边旁观已久的黄尘烟淡淡开口道:“爷,江贵妾有孕在身,您不是答应了今天夜里到她房中陪着她吗。”
听到身孕两个字,白娉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江氏这个贱人,一张平白无奇的脸,偏偏肚子争气,竟让她怀上了,若不是肚子有了林润玉的种,这段时间林润玉又怎么会冷落了自己去陪着她?
“这”林润玉也有些为难了起来,江氏腹中的胎儿是他头一个孩子,虽说现在月份不大,太医诊脉还看不出是男是女,但不论如何,这都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格外重视。
见到林润玉有些犹豫,白娉婷便不高兴了起来,她咬着唇瓣轻轻抖动肩膀撒娇道:“润玉哥哥,你都陪了江姐姐好多日了,女人怀着身子金贵,更要好好养着,怎能再劳烦江姐姐费心伺候世子爷呢?不如让娉婷代劳吧!”
黄尘烟看着白娉婷这幅娇嗔发嗲的模样,不由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袖子,食指捏着帕子遮住唇咳嗽了两声。
“爷,江贵妾头几月胎不稳,您还是多费心照顾着些吧,若是她见不着您,心里委屈,怕是对胎儿不好。”
白娉婷恨不得冲过去缝上黄尘烟的嘴,瞟过正儿八经站着的黄尘烟,翻了一个白眼,又不是她怀孕,替别人瞎操心个什么劲,一天天地摆出一副大度持家地模样,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她靠着这样手段笼络人心似的。
“润玉哥哥,江姐姐如今虽然有了身子,身边自然有的是伺候周到的下人,若是日后人人有了身子都要您陪着哄着,这王府岂不是乱套了?”
她加重了后半句话,眨巴着眼睛看向林润玉,一副替他考虑的小女人模样。
林润玉本就倾向于留在白娉婷房里,毕竟再重视自己的孩子,这一时半刻也生不出来,与其陪着哄着江氏,倒不如与白娉婷温香软玉在怀**来得**蚀骨。这下听了白娉婷这么一说,也觉着颇有道理,若是让人人都一样怀了孩子可以高枕无忧,他又要如何管好自己的后院?
“也罢,今日本世子留下便是!”林润玉如是说道,掐了一把白娉婷光洁滑嫩的脸蛋,惹得她咯咯直笑,“尘烟,你便替本世子去安抚安抚江氏吧,夜里风凉,你自己且仔细些。”
白娉婷心中得意,攀着林润玉的脖子,歪着头,略为含笑地看着黄尘烟。
“妾身明白,白侧妃好生伺候着爷,只是用心伺候是好的,可别将心用错了地方。”黄尘烟眼含深意地瞧了一眼白娉婷,向林润玉福了福身子便莲步轻移着往门外去。
黄尘烟踏出了屋子,身后传来女子娇柔的笑声与男子心肝儿心肝儿的叫唤,她勾着嘴角嘲讽似地摇了摇头,天下间的男人难不成都是这幅德行不成,也难怪,食色性也,男人终究是这样权色的动物。
到了年尾,天气越发地冷了,这会儿子天已经黑透,虽说没有下雪,刮来的风也是直往人脖子里钻。黄尘烟将双手拢在暖袖之中,拖曳着裙尾慢步向江贵妾的院子里走去。
“娘娘,您为何不治一治那小妖精?”跟在黄尘烟后头的贴身侍女菇茹小声道,她方才就跟着黄尘烟站在门口,眼瞧着白娉婷那一副狐媚样,不由得一阵寒恶,“她次次都这样霸着世子爷,这后院里除了娘娘,怕是都被她压着去了。”
“一个妾罢了,再跳脱又能如何?”黄尘烟淡淡道,她到底是看不起白娉婷的,一个女子最为悲哀的便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焉能久以?
“可是话也不能这么说,若是她日日这样跳脱下去,岂不是有一日要爬到娘娘您的头上?”菇茹言道,她是将军府里跟着黄尘烟一同陪嫁的丫鬟,性子也是随黄尘烟一般直爽,最是看不惯白娉婷这般妖里妖气的小妾。
“菇茹,本妃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王府里头,日日都是你争我斗的,本妃只是怀念精武府里头自由自在的日子,若是白娉婷她不来欺我,也就由着她争吧。”
说到底她只是不爱林润玉罢了,若是真心爱着一个男子,她这样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怎能容忍林润玉与另一个女人欢好狎戏?
黄尘烟慢慢地走着,抬头看向四方院角空中的满天星斗,影子拖得很长,若是在精武将军府中,怕是更加好看吧。
“世子妃娘娘,世子妃娘娘!”
长廊那一头蹬蹬地小跑过来一名奴仆,他行至黄尘烟面前,恭恭敬敬地半跪下身子,双手上捧道:“娘娘,宫里的明珠公主派人送来的帖子!”
明珠公主?
黄尘烟将记忆梳理了一遍,想了起来,是那位写下治水方案又平定江南瘟疫的奇女子。
“送帖子的人有交代什么吗?”黄尘烟随口问道。
“不曾,只是送了帖子便走了,奴才看明珠公主派来的人怀里揣着好多帖子,应是要送好多家的。”下人一五一十道。
黄尘烟点点头,素手翻开鎏金描边的红底帖子,只见裁剪精致的帖子里头字迹娟秀工整,只有寥寥数语。
“近日得了一只好班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寥请各位贵女一同入宫鉴赏戏曲,夏子衿启。”
黄尘烟看完合上帖子,微微一笑,她倒要看看,这位心思奇巧的公主会给她们安排怎样的好戏曲。
一日后的墨生园,往来入内,络绎不绝。
夏子衿写了帖子邀请了上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同辈女眷,有的还是闺阁少女,有的已为人新妇。这上京城的名媛圈子统共也就这么大,小姐夫人门日日在府中也是憋闷得慌,宫里的公主宴请听戏自然是都高高兴兴地去。
四面环围,高台中搭的庭院之中,京中贵女门坐在排排整齐的红木藤椅上,三两个交情好的便挨着坐在一块儿。两张椅子中间便摆了一张四方桌,上头的糕点水果一应俱全,贵女门光听戏难免枯燥,就着吃食便更惬意些。
“今日风又些寒,本公主能够邀请到各位贵女赏脸来本公主这小院子里头聚一聚,实是荣幸。”
夏子衿坐在上首,一身藕粉的交领曲裾,锦缎上头绣着凤穿牡丹的花样,针脚精巧而细腻,腰封为赭石色,下摆呈荷叶般自然散开,外披一件暖白的狐狸毛领大氅,脑后的瀑发挽成飞仙髻,俨然是脱俗而贵丽。
“公主真是太客气了,咱们这些人能够受公主邀约,才是荣幸之至呢!”说着话的人是户部侍郎家的三小姐,如今嫁给了一个二品文官做正妻,身量纤纤,面庞娇小玲珑,倒也十分面善。
“可不是嘛,这到了年尾,各个府里怕是都要张罗起来了,咱们这些个劳碌命,样样都要管着,好不容易沾了公主的光出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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