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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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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咬着唇瓣,却摇了摇头,她在白府里也有十几年,最是清楚自己父亲的这个脾气,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能劝得动的!
“若是贸然回白家劝说父亲,怕是不妥”白娉婷用青葱般的指头在桌上扣动着,眼中思绪转动。
如今之计,唯有找一个能够镇得住白显仁的人,才有挽回的一线生机。倘若刘氏当真成了被夫家一纸休书送回娘家的弃妇,只怕她从今以后在人前也会白白低人一等。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白娉婷心中思量着,忽地想到了一个人,阴霾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亮了起来,冲着门外的小厮喊到:“莱安,收拾一下,本妃要进宫一趟!”
寿康宫的正殿之中,太后端着参茶小口地嗦呷着,热汤的茶汤色泽金黄浓郁,一看便是上等的老参所泡。
“你这丫头许久也不来看哀家的,今日怎的有闲心了?”太后慢悠悠地撇开着瓷杯里的茶沫,抬起头来看了白娉婷一眼。
“姑妈,不是婷儿不尽孝心,只是日日要替世子爷打点府里,总是不得空,还望姑妈莫要怪罪才是。”白娉婷柔声道,心里揣着刘氏的事,隐约也有些急躁着。
太后呷着参茶笑了一声,心中又怎会不清楚白娉婷今日来是有事相求?她一个世子侧妃,根本没有当家主母打点宅院的权利,又何来不得空之说。
“有什么事便说来,哀家见不得这样拐弯抹角的。”太后放下瓷杯,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端坐着问道。
白娉婷讪讪地笑了笑,偷偷瞄一眼太后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于是沉下眸子,叹了口气道:“姑妈,婷儿也不是有意要来劳烦姑妈,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兹事体大,婷儿不得不来求您啊!”
她委委屈屈地挪得离太后近了些,缓缓开口道:“您在宫中颐养天年,不明白这宫外头的动静,昨日里,父亲竟一纸休书将母亲给休了,连日送回了刘家!”
太后一听,眉头也是皱了起来,白显仁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平日里做事她也看在眼里,是稳重无疑的,忽然之间休妻这样的莽撞之举,倒不像他平日所为。
“你父亲他可曾说过什么?与你母亲有何争辩?”
白娉婷眼珠子转了转,咬着唇瓣摇头道:“婷儿不知,只是父亲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以为母亲是害死白夫人的凶手,才这般生气。”
“姑母,您可一定要劝劝父亲啊!父亲此番作为,且不说影响了他在朝中的声望,退一步看,一个宅子怎能没有女主人,母亲这一走,白府怕是上下都不能安生的!”
太后拨弄着指甲上灿金雕镧镶红宝石的长尖护甲,暗暗有了几分打算,那个刘氏她是见过的,一副小家子气的面孔,即便白显仁折了她重新娶一门,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休妻是白显仁的名声却大,若无缘无故废了刘氏,让皇长子一派的人借机生事,便不大好了。
“姑妈”白娉婷见太后未曾搭话,以为她是不打算插手此事,不由得有些急切起来。
“侄女求求您了,您就帮帮母亲吧!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会去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父亲是个耳根子软的,听了外头的贱民几句谗言,竟就不管不顾地休妻,此事若是在大莱宣扬开开,岂不是人人都要学了去了!”她言之凿凿,仿佛大义凛然一般,跪在太后面前一双眼睛含屈带冤,为刘氏愤愤不平。
太后虽是有些不悦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却也担心着白显仁今后的仕途,点头道:“你且安心回去便是,你父亲那头我自会去说。”
得了太后金口的允诺,白娉婷才欢喜着磕头谢恩,心中的石头微微放下了些,若是她成了一个弃妇的女儿,在林王府中定然遭人耻笑踩压,只要太后出面平了此事,她便可高枕无忧了。
那厢,刘氏被送回了娘家之后,整个白府倒是平静了起来,没有了刘氏日日的指手画脚,下人们多少也觉得心中快活了。
白显仁还沉浸在发妻之死的真相中郁郁寡欢,却接到了宫里的传召,道太后传他进宫有要事商议。
寿康宫正殿之中,白显仁坐在下手,眼底皆是一片青紫之色,看得太后是心疼不已,责怪道:“显仁,你这几日是怎的这样憔悴?不是姐姐说你,那刘氏虽说不是个顶好的,却是你自己扶上平妻位子的,如今你说休妻便休妻,让别人怎样看你?”
白显仁苦涩地摇摇头,他如今又在乎什么旁的人眼光,刘氏做的那些事情怕是迟早都要传开去,介时他宠爱杀害发妻真凶十几年才会成为满上京人的笑柄。
“姐姐,这各中缘由,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白显仁叹气着扶着膝盖,将这些天来从白管家调查刘氏毒杀白夫人,到刘氏啷当认罪的经过一字不漏地说与太后。
太后起初还以为是白显仁自己个儿听了他人议论而产生的偏见,可越听到后头,却越是心惊,太后也是在当年金莱长公主府里摸爬滚打过来的精细之人,岂会不知刘氏这等谋杀嫡妻与丈夫亲子的女人是何等其罪当诛。
“姐姐,你莫再劝我,刘氏我是断然容不下的,倘若再留她在白府,恐怕我哪一日会亲手了结了她,替阿桦和孩子报仇。”白显仁眼中已不见波澜,他仿佛短短几日便老了几十岁一般,一颗如同迟暮老者的心,早已经满目苍夷。
太后亦是深深一叹,不再言语,她是看着阿桦和白显仁恩爱过往的,那个女人是真真的柔情似水,与白显仁曾是羡煞旁人的鸳鸯爱侣,只是红颜薄命,终是不得长久。
“姐姐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定是不会逼你,再者,刘氏这般毒妇,留在白府更是祸患,不留也罢。”
白显仁疲惫点头,他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填补心中的空洞,既是对发妻的愧疚,没能在她遇害前看清刘氏的为人,亦是为自己宠爱刘氏多年而抱有深深的罪恶感。
“显仁,打起精神来,逝者已逝,阿桦她终究是个福薄的,你却不可随她一同死了心去。你的路还长着,皇帝那头,且仔细些。”太后拍着白显仁的手背,眼深地看着他,言语之间是暗示与提点。
白显仁眼中闪过波澜,临了终是叹了口气,疲累道:“显仁省得,多谢姐姐提点。”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你且回复歇息去吧,莫要太过伤神。”
白显仁拜过礼之后,便起身告退。
寿康宫的正殿门前,有一身着水蓝曳地长裙的女子立在外头,双脚踱步,满面的焦急之色。
她见白显仁从殿中走出,面上有些许波动,端着礼上前一福身道:“父亲”
白显仁双手背在身后,眼瞧着白娉婷,便会想起刘氏来,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便自顾自地抬步离去。
白娉婷自是不明所以,目视着白显仁越走越远,气恼地跺了跺脚,提起长裙便迈步跨入了寿康宫正殿。
“姑妈!”她一边迈步一边往太后身旁靠近去,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太后劝说白显仁的结果。
谁知太后面色一沉,将手中的茶杯猛地一落,呵斥道:“谁人教地你这样不懂规矩?哀家未曾传召你,如何自己闯进殿里来?”
白娉婷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喏喏地曲膝行礼道:“侄女只是只是心急了些,担心着父亲的情况,这才失礼姑妈莫怪!”
太后冷哼一声,整着指头上的护甲,又怎会不知,白娉婷这样奔走,全然是为了她那不争气的娘和她自己,怕自己在林王世子府上没了脸面罢了。
“果然是刘氏的女儿,平白地没有规律!”太后沉声道,“在哀家面前,要尊称哀家为太后,你可知?”
………………………………
第三十七章太后暴怒
太后慢悠悠地打量着白娉婷,从夏子衿的接风宴之上白娉婷的圣前失礼开始,她便已经是对这个侄女十分不满。如今更是证实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理,有刘氏这样的榜样,难怪教的她这样上不得台面。
而白娉婷听得太后突如其来地冷言疏远,心头大惊,畏畏缩缩地跪直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出,弱弱道:“是太后娘娘。”
太后这才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又端起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撇着浮沫。
白娉婷不明所以,却又担忧着刘氏的事,左等右等,太后只是一味地喝着茶,却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
“你还有何事?”太后抬起头来瞧了白娉婷一眼,眼底的不耐与厌恶显而易见。
“太后我母亲的事情您可有劝说父亲将母亲接回去?”白娉婷吞吞吐吐道,胆怯地对上太后沉下的双眼,心中打鼓一般。
太后嘭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随手砸了出去,茶水溅了白娉婷满脸,浓郁的茶味便在空气中散发了出来,而白娉婷的衣摆之上还粘着几片泡开的茶叶,着实有些狼狈。
“白娉婷,可别忘了你的身份,虽说你是哀家的侄女,却也是润儿的侧妾,更是晚辈,哀家是堂堂太后,怎能受你摆布差遣?”
太后气指一喝,对她更加厌恶起来,抚着胸口道:“刘氏那是咎由自取,毒杀重臣之妻,借此上位,此等阴险恶毒之妇,白家岂能容下她?”
白娉婷的脸一下便垮了下去,如今连太后这条路也走不通,那刘氏想要回白家便真真是无路可走了。她心中却更多地是为自己悲哀,背上了弃妇之女的罪名,她在王府中要如何在众姬妾面前抬起头来?
“你是我们白家的子嗣,切莫学了刘氏的腌渍手段去,润儿的后院人可不少,你若有样学样,可别怪哀家不念咱们的亲眷情分!”太后一字一句地重言道,一双凤眼虽已经皱纹密布,却依旧清明着,她如此便是警告着白娉婷在林润玉后院之中要懂得安安分分,落得个侧妃的位置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谁去。
白娉婷的肩膀已然是抖得厉害,她连连点头,十分乖顺,只怕太后会将自己与母亲刘氏归为一类。她已经失去了刘氏在白府的地位帮衬,若是她失去了太后这一棵仰仗着的大树,日后在林王府中,岂不是要看人脸色去。
然而太后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只听得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便冷声道:“明白便好,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且退下罢。以后若是哀家未传召你,不许私自到哀家的寿康宫来!”
白娉婷愕然,太后此番言语便是表明了要与她划清界限。她木愣愣地看着太后拖曳着宫裙慢步进了内殿,只留下她一人还跪在那撒了一地茶水的地上。
她恍恍惚惚地从地上起身,殿外头的鹅毛大雪飘飘扬扬,她今后仿佛也要如此飘飘扬扬,煎熬度日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白娉婷正一腔的愁苦,夏子衿却乐得容易。
她靠垫着暖烘烘的鹿茸皮软塌上,听完了小桓子将白显仁休妻与白娉婷失魂落魄离开寿康宫的事情全数报告了一番之后,只觉得心情格外地好。
“做得好,小桓子,刘氏的事情你立了大功,本公主定会好好地赏你。”夏子衿微微笑道。
她对待下人一向都是恩典有加,很不用说小葵与小桓子这等心腹之人,虽说上一世她嫁入了林润玉府中,小桓子便被分派到了别的主子处伺候,相处得并不多。但重生的这半年来,她也能清楚地知晓小桓子是个忠心可用之人,不由得对他更为器重起来。
“公主过奖了,小桓子是公主的奴才,自然要为公主效力,算不得立功,更不敢求公主赏赐!”小桓子挠着头乐呵呵地笑了一声,他本就是忠厚之人,遇上夏子衿这等既不打骂奴才,又和颜瑞色的主子,自然是用心伺候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本公主一言九鼎,说赏你便要赏你!”
夏子衿挑了挑眉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暗紫色刺绣的锦囊,递给了小桓子。
“里头是两张五千两的银票,你且先拿去给你弟弟置办婚房吧。”
小桓子又一瞬间的愣神,伸手捧着轻飘飘的锦囊,却好似千斤重,支支吾吾道:“公主您怎么知道”
夏子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道:“小葵告诉本公主的,她道你这几日夜里总在长廊外头唉声叹气,问了她一番便知晓了缘由。”
其实她前世便知晓小桓子也是一个可怜人,亲娘生了两个孩子,却养不起,只得卖了年纪大些的小桓子进宫做内侍。如此也就罢了,他的亲娘却是个十足十的偏心之人,常常向小桓子讨要钱财,去倒贴小儿子,此番也是一样,小儿子要结亲娶妻,却买不起婚房,又来向小桓子讨要。
“一万两银子,拿出一半足够你弟弟买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再带上一亩田地,与你娘后半生自给自足,剩下的你便自己收着体己用。此番银子给了他们,便划清界限去,若是他们一辈子都像吸血鬼一般缠着你,你还要不要过日子了?”夏子衿耐着性子劝说道,若是旁的人,她倒是没工夫瞎操心,只是如今她也将小桓子当做了是自己人,才好心提点一番。
小桓子的眼里,夏子衿却成了会发光一样的存在,从他懂事起,便是孑然一身,即便是亲人,也只是将他当做了捞银子的工具,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如今,高贵如公主的夏子衿,却这样帮衬与他,一万两银子,他即便在这宫里干上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银子。
“公主太多了小桓子不能收!”他吸了吸鼻涕,眼中热意流动,他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遇上一个这样好的主子。
“给你你便拿着,趁早解决了你那麻烦的后缀,然后安安心心地给本公主办事,墨生园便是你的家,本公主与小葵都是你的家人,从此以往莫再一味被人驱使,你可省得?”夏子衿缓缓道。
小桓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听明白了夏子衿话中的分量是一种怎样的荣许,家人,那是他从未肖想过的温暖,可是在这墨生园中,他确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温情热意。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曲膝跪地,给夏子衿磕了三个响头。
“奴才谢公主大恩,今生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端着银耳羹进了屋子的小葵正巧便听见了这一句话,噗嗤地笑了一声。她放下端盘,一边给夏子衿盛了碗热乎乎的银耳莲子羹,一边说道:“公主才不要你的人,公主有夏总管便管够了!”
甜丝丝的气息从白釉瓷碗中的银耳莲子羹里散发出来,热雾围绕着夏子衿的鼻尖,将她粉白的面庞也染得有些淡淡地红了起来。
小桓子听罢捂着嘴低声笑,求饶直道:“奴才失言,奴才失言!公主莫怪,夏总管莫怪!”
夏子衿见小葵与小桓子二人一唱一和,不由得好笑,佯装怒道:“好你们两个,竟敢合起伙来取笑本公主,看本公主不狠狠地教训你们一番!”
说罢,夏子衿便举起手掌来,假意要去打小葵和小桓子,三人像孩子似的追着满屋子跑,笑闹一团。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葵再不敢笑话公主了!”小葵提着裙摆闪躲着,脸上却挂着笑意。
“你这丫头嘴越发刁钻了,本公主抓住你定要好好治你一番!”夏子衿追在后头,嗔怪道。
此刻,她正与小葵二人闹腾着,往前跑去却忽然撞上了一个柔软的胸膛,她蒙蒙地抬起头来一看,只对上一张立体而俊逸的脸庞,一双眉目如寒星,薄唇似樱红,挺立的鼻梁如同上天的完美打造。
“晟卿,你怎么来了”
夏子衿揉搓着额头,莫名地有些脸红了起来,再瞧瞧夏晟卿也是一样,二人离得又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小桓子你瞧,公主和夏总管多有默契!”小葵用手肘推了推小桓子,二人皆是一阵挤眉弄眼。
夏子衿挪动身子离开了夏晟卿的胸膛,双颊有些红扑扑地,睫毛微微地颤动,不知是方才跑动的原因,还是小葵二人揶揄的原因。
夏晟卿咳嗽了两声,出言道:“公主,我是来报喜的。”
“什么喜事?”夏子衿也平复了心情,好奇问道。
“柳家的安祁公子今日班师回朝了,西域一战大获全胜,更是亲自拿下了敌军首领的头颅,皇上龙颜大悦,赐了许多东西,封安祁公子为骠骑军上尉。”
夏子衿一听,脸上果然也带上了喜色,她知道凭着柳安祁的本事,只要让他带兵,西域一战他定会一战成名,却不想柳安祁的立功比她预想的还要再快一些。
………………………………
第三十八章柳芊芊的嫉妒
“安祁少爷真是骁勇善战!”小葵双手交握捧在下巴上,一脸的崇拜。
夏晟卿点头道:“确实如此,今日早朝,安祁公子一身戎装,自有那铮铮儿郎之气概,虽说上尉离将军还有一个台阶,但安祁公子年纪尚轻,封个大将军是早晚的事情。”
如此一来,夏子衿心中倒是宽慰了不少,她本以为柳安祁要至年后才能回到上京,此番封赏,却是给柳家添了不少的助力,虽说柳家如今根基还不稳重,却也不急在一时,她会一步一步将柳家扶持起来,假以时日,定能稳固一方势力。
“小葵,替我备下厚礼,午膳过后咱们去柳家一趟。”夏子衿如是说道,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因着柳安祁的大胜而回,柳府也四处充斥着合乐欢喜之气,下人们四处张罗着大少爷的接风洗尘宴,秦氏也是一早便让人在宫门底下侯着,只等柳安祁在明圣帝跟前复了命,接回柳府。
宴席之上,柳老太太挨着柳安祁坐,拉着嫡亲孙儿的手,乐呵呵地道:“祁哥儿出息了,为咱们柳家光耀门楣,你祖父若是还在世上,也要为你高兴的。”
“祖母,孙儿本就是柳家的长子,为咱们柳家争气自然是应该的。”
柳安祁亮出一口皓齿,整个人显得十分神采奕奕。西域风沙走石,烈日炎炎,军中日日操练抗敌的曝晒与吹风,让他原本还有些偏白皙的肌肤变得有些黝黑而亮泽,一头乌黑的发梳在发冠之中高高竖起,眉目炯炯有神。
“安祁表哥如今是上尉了,咱们大莱王朝,这样年轻的上尉还是头一个呢!”
夏子衿也坐在宴席之中,她今日一身妃色的滚金小袄,立领的毛绒荷叶边十分柔软舒适,长发挽作两个双垂髻,别上一对的金线掐丝吐兰小梳,活像是年画里头走出来的娃娃一般,娇俏可爱。
柳安祁头一回见她这样少女模样的打扮,也是眼前一亮,扬起一抹笑容道:“几月不见,表妹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起身递给了坐在一旁的夏子衿。
“表妹,之前我便答应过的,去了西域,定要给你买手串,这一回我到了西域的麦城,果然是见着玲琅满目的各式手串,瞧见西域的女子人人都带着,煞是好看!”
夏子衿将锦盒打开,只见里头躺着一条银光闪闪的手串,颗颗圆润饱满的琥珀石点缀着,难得的是每一颗琥珀石一般大淡淡的水蓝色清透而润泽,琥珀石的中央镶有一朵红豆大小的宝石制花蕊,十分巧夺天工。
“瞧,这两个孩子感情真不错!”柳老夫人抚着膝盖乐呵呵笑道,“子衿,快带上给祖母瞧瞧,咱们大莱的公主定是要比西域女子好看上百倍的!”
夏子衿浅浅一笑,小心地将手串取下,带至右手手腕之上,她肌肤细腻如雪,被水蓝的琥珀石一衬更是显得白嫩细滑,轻轻抖动手腕,手串便有叮当之声,十分好听。
“多谢安祁表哥的美意!”夏子衿弯着月牙一般的眼睛,两个梨涡浅浅地陷进脸颊里。
“子衿丫头带着可真是好看,相钦瞧瞧,像不像你妹妹年轻的时候?”柳老夫人满眼慈爱地瞧着夏子衿,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柳妃,不由得眼神一热。
柳相钦点头,抚着胡须道:“确是如此,子衿与妹妹生得相像,只是性子却不似妹妹那般柔弱,更为落落大方,要说是从小养在宫里的公主们,怕是也比不得的。”
柳家人也是一个个跟着夸夏子衿,人人面上都带着笑意与欢愉。
只是除却了坐在角落里的柳纤纤。
柳纤纤冷眼看着柳家众人对夏子衿的夸赞与喜爱,尤其是柳安祁对夏子衿的特殊关怀,眼中的嫉妒越演越烈。
她手中紧紧掐着帕子,一双眼睛盯着夏子衿娇嫩如玉的面容,再将目光滑下,盯向她右上之上星光流转的手串,心中吃味不已。
“安祁哥哥,你送给公主姐姐的手串真好看,纤纤也想要一个。”柳纤纤半真切半调笑地嗔怪着,一张小嘴嘟起,自以为天真可爱。
众人正说笑着,她却冷不丁地插进来这一句,柳安祁本就只准备了一份礼物,又哪里来得另一件送给柳纤纤?
“纤纤表妹抱歉,此去西域我只带回了这一条手串,怕是要让表妹失望了。”柳安祁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有想到柳纤纤会这样突然问出声来。
柳家人皆是一副讶异的模样,这位表小姐向来是默默无闻地,在老夫人面前又不得脸,住在柳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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