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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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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重的身份。
如此这般,尹绿箩也算是归入了黄尘烟的营阵,有了这样一个嫩得能一把掐出水来的新人,白娉婷又怎样来争?
黄尘烟迈开两步对林润玉福了福身子道:“世子爷便先忙着,有绿箩伺候,妾身便先退下去后院瞧瞧江贵妾了,她昨日里仿佛是动了些胎气,这会子还卧床修养着。”
林润玉此刻心思都在尹绿箩的身上,自然不会对黄尘烟的话有什么疑意,只宽慰道:“有劳尘烟,有妻如此,实是为夫之大幸!”
“是妾身的本分。”黄尘烟微微一拜,便挪步退出了书房,合上书房门之前,她深眼地瞧了眼尹绿箩,后者向她点了点头,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当夜,黄尘烟正立在屋前擦拭着从将军府中带出来的宝剑,那是精武将军的遗物,银白的剑身亮泽而略带寒气,在月色的照耀下反射出凛人的剑芒。
她一手持剑一手扶着帕子轻轻擦拭,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卷进来几片雪花。
“娘娘!”菇茹搓着手呵气,耳朵也冻得通红,越是到了年关,天气便越发地冻人起来。
黄尘烟眼睛抬了一下,便又自顾自地擦着剑,仿佛一个虔诚的拥护者,对于精武将军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她时常要拿出来擦拭干净,缅怀悼念一番。
“如何了?”
“白氏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这会儿子有些坐不住,正在自己屋里闹腾呢,怕是气得不轻。听说今日她准备了好些,只等着世子爷过去,哪里曾想世子爷已然在带着尹氏在自己屋子里歇下了。”菇茹搓动着通红的双手,言道。
黄尘烟将剑身收入剑鞘,勾唇笑了笑道:“今日便气得不轻,以后自更有她气的。”
百米之外的屋子里头,白娉婷冷着一张脸,面上化得精致而艳丽的花钿也失去了几分滋味,她将桌上的一干热腾腾的菜肴反手就推了个干净,盘子碗碟稀里哗啦碎开一地去。
“侧妃娘娘息怒”碧儿与其他婢女皆是战战兢兢地并腿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息怒?息什么怒!”白娉婷攥着拳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本妃好不容易才抓紧了些世子爷的心,竟然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那尹绿箩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妃抢恩宠!”
碧儿咬着唇瓣,一句话含在喉咙里,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就快说!”白娉婷不耐烦地骂咧了一句,十分瞧不得碧儿的吞吞吐吐。
“是那位尹氏,仿佛是世子妃娘娘带进来府里的”碧儿小声怯懦道。
听见尹氏是黄尘烟带进府里头的人,白娉婷更是气得咯咯咬动贝齿,这个女人平时不显山露水,还以为她是多大度好言之人,果然这会儿是装不住了,竟然从外头找了帮手来对付她!
“那个新来的是什么来头?”白娉婷恨恨道。
“仿佛是内阁侍读尹大人的庶女。”碧儿将她打探到的消息如实说来,“方才刚及笄一年,模样生得十分好,世子爷也赞不绝口。”
白娉婷眼神一敛,看来是遇上个棘手的。
“侧妃娘娘,即便那尹氏如何好,也因着是个新人,世子爷新鲜几天便过去了不是?”碧儿劝说道,又是怕白娉婷心里不舒坦拿她们出气。
白娉婷却猛地瞪了碧儿一眼,厉声道:“本妃若是任由那小贱人霸着着世子几天去,几天之后还有本妃的立足之地?”
碧儿语噎,缩着头闭了嘴。
“哼,本妃倒是要看看,是怎样一个勾魂的尤物!”
白娉婷拽着裙摆便大步踏出了房门,连御寒的斗篷也忘了披在身上,夜里的风扑簌着刮来,直钻进人的衣领里去,她只冷着一双眼,势必要去会一会那个尹绿箩。
“侧妃娘娘,去不得啊!”
碧儿与侍女们在后头追赶着她,碧儿将狐狸毛领的斗篷披在她肩上,劝说道:“侧妃娘娘,如今世子爷招了尹氏在服侍,咱们若是贸然前去,岂不是碰得一鼻子灰?”
哪曾想她这样一说,白娉婷更是非去不可了,姬妾们服侍世子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等着世子来,歇在世子的房里是何种待遇,就连她也未曾有过,凭什么这个尹氏才进王府第一天就这样不同?
白娉婷自顾自地快步走着,侍女们劝她不动,也只得在后头紧紧跟着,在雪地里踏出一串串脚印。
林润玉的房里灯火通明,站在门外仔细一听,屋子里竟还传出了阵阵婉转动人的琵琶声,高声灵动,低声澈意,一曲梦秦淮弹奏得有声有色,只叫人魂归到秦淮河畔的红粉烟波里去。
白娉婷轻嘲地笑了笑,难怪是小家子户的庶女,尽弹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她正要闯进去,门外的侍卫却拦住了她,冷声道:“白侧妃,世子爷招了尹夫人陪侍,您请回吧。”
“放肆,本妃要见世子爷,还轮得到你们来管不成?”她恶狠狠地瞪了两个侍卫一眼,全然不理会二人的阻拦。
她要闯进,侍卫们却是不让的,铮铮有力的手臂拦在面前,任白娉婷怎样推,确是纹丝不动。
“你们竟敢拦着本妃,难道就不怕本妃向世子爷告状,治你们的罪?”
侍卫相互看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白娉婷的无奈与轻视。
“对不住了白侧妃,您只管告状便是,咱们这些做侍卫的拦着闲杂人等打扰世子爷本就是应尽的职业。”
听到侍卫称她为闲杂人等,白娉婷气得手抖,指着两个侍卫的鼻子便是一阵数落。
“外面何事这样吵闹?”屋子里传出了林润玉略有不满的声音。
侍卫走得离门近了些,抱拳禀报道:“启禀世子爷,是白侧妃娘娘在外头,嚷嚷着要见您!”
白娉婷趁机便拖着裙摆走到了门前,整了整衣襟,靠着门柔声道:“世子爷,娉婷求见!”
林润玉正侧卧在软塌上听赏尹绿箩的琵琶曲,享受着美人弹奏时的无限秋波,冷不丁被这么一打断,十分不悦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便明日再说罢。”
这几日白娉婷都是被林润玉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疏离而不满的语气,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语气软软懦懦道:“世子爷,外头天寒地冻,娉婷踏雪而来,只待一会儿便走,可好?”
………………………………
第四十四章坐观虎斗
听得她这样软的语句,林润玉也不便再硬声将她赶回去,沉默了片刻只得让她进去。
白娉婷得意地冲两个侍卫挑了挑眉,轻手推开房门,便进了屋子。
“妾身给世子爷请安。”白娉婷这会儿子在林润玉面前倒是十分乖巧,低眉顺眼地半福着身子。
林润玉这才稍稍缓和了面色,撑着面道:“你有何事?”
白娉婷抬头打量起了抱着琵琶立在一旁的尹绿箩。只见她一席水绿的长斗篷包裹住高挑的身段,面若桃花,身似扶柳,朱唇饱满而润泽,带着媚色的桃眼秋波漾漾,果真是一个惹人爱怜的好模样。
只是这副皮囊在白娉婷眼中却成了个祸害,她眼神中闪过一抹恨意,片刻又收敛下来,对着林润玉柔声道:“妾身听闻世子爷新招了一个妹妹,想着院子里又添了新姐妹一同伺候世子爷,也是极为高兴的,这便巴巴地来看一看,果真是位天仙一样的可人儿。”
白娉婷面上含笑,友善地看着尹绿箩,后者则是曲膝半礼地向她问了一声安。
“侧妃姐姐过奖了,有姐姐如此的娇俏美人儿,妹妹蒲柳之姿又怎敢当姐姐夸一声天仙?”尹绿箩怀抱着琵琶款款地走至林润玉身侧,便娇笑着倒进了他的怀里,半嗔怪半调笑道,“世子爷,您院子里都是如侧妃姐姐这般的大美人儿,绿箩小小门户的女子,确是比不过的,恐怕没得几日世子爷便忘了妾身了。”
林润玉刮了刮绿箩的鼻头,笑道:“你这小丫头,本世子就在你面前站着,又说什么忘了你的胡话?更何况你这般的柔情蜜意,本世子又如何能忘了去。”
尹绿箩娇声一笑,便在林润玉的唇上轻轻浅浅地印下了一吻,又羞红了耳根将脸往他怀里埋进去。
这般的小动作无疑让林润玉喉间一动,搂着尹绿箩的双手也微微收紧,满眼的热意。
二人蜜里调油的缠绵让白娉婷一张脸气的煞白,她尴尴尬尬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帕子快要绞成了一股麻花。
“姐姐,天色已晚,这更深露重的,雪地难行,若是再耽搁,一会儿雪下大了怕是更不好走,姐姐快先回屋子歇息去吧。”尹绿箩一只手搂着林润玉的脖子,头还靠在他怀中,娇声娇气地道。
白娉婷又岂是好打发的人,她索性也迈步上前,挽住了林润玉的另一边胳膊,不甘示弱道:“尹妹妹此言差矣,既雪路难行,那妾身便也留下一同侍候世子爷便是。世子爷,妾身服侍您许久,定会比尹妹妹更周到些!”
二女共侍一夫,这等香艳脉落的场面由白娉婷口中说来则更添了几分氤氲之气,她轻轻将胸前的柔软贴进了林润玉的手臂,眼中带媚,撩人心魂。
林润玉此刻左拥右抱,又怎会有拒绝之意?他咽了咽喉咙,瞧着两个如花美眷,正要出声应下,却听得尹绿箩开了口。
“世子爷,既然姐姐自认伺候得比绿箩周到,绿箩自然不敢与姐姐相争,今夜绿箩便先退下便是。”她咬着唇瓣,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风姿,“至于与姐姐一同侍奉,绿箩是万万不敢的,若是传了出去,外人只道咱们王府后院里头这般呷戏,只怕对世子爷的名声有损,更会让外人言道世子妃管教妹妹们无方。”
说着,尹绿箩便起身低垂着眸子对林润玉拜了一拜,抱着琵琶就要迈步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林润玉还未等尹绿箩迈出第二步,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带入怀中,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捏道:“就数你这小模样最疼人,绿箩说得有理,此番做法影响确是不好的,既今夜招的是绿箩伺候,娉婷便先回去便是。”
“那岂不是委屈了姐姐?”绿箩说着,也往林润玉怀中蹭了蹭,哪里还有有一分半毫要走的意思。
白娉婷眼见着尹绿箩如此以退为进的招数,心中大惊失算,却又不甘心如此败落,捏着帕子愤愤不甘地站在原地。
“尘烟日日替本世子操持家用,又如此贤惠地安排了绿箩来伺候,也不曾怨一声委屈,她又如何委屈?”
林润玉一番话虽是无心,却也带了些指责之意,身为正室的黄尘烟尚未捻酸吃醋,一个侧妃,说白了也是妾,又有何理由霸着他不与别人亲热去?方才绿箩的一番话也尚分明了,同样是妾,绿箩进府才一日,已然会为他在朝中的名声而考虑,作为老人,白娉婷却主动提出要二女同侍,修养孰贵孰贱,一眼分明。
白娉婷听得面色如土,林润玉的一字一句无疑是对她的一种苛责,前几日还怀抱着自己喊着心肝儿的男人此刻却搂着别的女子苛责于她,这样落差,心高气傲的白娉婷又怎样受得住。
“既然世子爷如此说,绿箩定当尽心侍奉,断断不会比姐姐差了去。”绿箩俯在林润玉胸前,咬着唇瓣轻递眼波。
林润玉已是被尹绿箩一番撩拨弄得心神荡漾起来,将尹绿箩打横抱起,就要往内室走去,惹得尹绿箩嘤啼一声。
“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本世子送你回去不成?”见白娉婷还站着不动,林润玉不由得皱眉道。
白娉婷便是再不甘,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退出了屋子。
站在外头的碧儿一干人见她出来了,连忙跟了上去,白娉婷自觉受了莫大的委屈,自是不理会众人,自顾自地便提着裙摆愤愤而去。
第二日,白娉婷巴巴地去世子爷屋里头求欢却被赶出来的事儿传得府上人人皆知,原本林王府的人便好些看不过白娉婷嚣张的性子,她失宠于太后和白家之后,下人与姬妾们忌惮于她也完全是因着她受宠于世子的缘故。
此番一个反转,宠妾另换她人,林润玉后院自然也转了一个风向,纷纷对白娉婷明嘲暗讽起来。
黄尘烟屋子里的正厅当中,她坐在上首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暖身的姜茶,吹了吹热气缓缓饮下。
底下坐的是林润玉后院之中的姬妾,妾室给正妻三日一请安是自古的规矩,只是黄尘烟嫌她们太吵闹,改成了五日一请安。
尹绿箩是黄尘烟一派的,自然显得更为亲近一些,坐在下首的第一个位置上头,她为人也十分有礼,对着林润玉的其他妾室没有因着自己个儿受宠而有嚣张跋扈之相,众人心中对她初来乍到便讨得世子欢心的不满才稍稍缓和了些,又因着昨日里尹绿箩让白娉婷吃了瘪,这会儿子看她也不由得顺眼了一两分。
“侧妃姐姐昨夜睡得可好?”尹绿箩抿了一口桌边放着的莲子茶,笑咪咪地问道。
住得离白娉婷近的几个妾室心中都再明白不过,昨夜她回去之后,在屋里大发脾气,东西摔得噼里啪啦响,怕是气得一夜都睡不着去。此刻听得尹绿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询问,不由得都掩着帕子低低地笑了起来。
而江贵妾则更是大觉快意,她被白娉婷抢了好几回的恩宠,又被她害得动了胎气,如今看着她也有吃瘪的一天,自然是幸灾乐祸得不行,嗤笑一声道:“绿箩妹妹可是个宽心之人,昨夜被人冒着风雪上门抢恩宠,今日还能耐着性子问好,若是我呀,定要叫她尝尝厉害!”
江贵妾是个藏不住话的,这样再明显不过的讽刺,是个明白人都晓得她这是将白娉婷里里外外给数落了个遍,皆是串横一气地笑了起来。
白娉婷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嫁进林王府里头也只有她压制别人没有别人压制她的份,如今被众人串横一气地耻笑,气得浑身哆嗦起来。
“哎呀,咱们侧妃娘娘怕是不高兴了呢,瞧瞧这小脸煞白的,让世子爷瞧见可不是又要心疼了?”江贵妾捂着嘴笑得得意,前几日的气仿佛都顺畅了不少。
黄尘烟一言不发地坐在位置上任由底下吵闹着,她端着姜茶喝得津津有味,此刻才深觉去了明珠公主的赏戏会是十分明智之举,若不是受了那出人间悲喜的戏目有感而发,又听了众夫人的治妾之道,怕是今日这后院里头还容得白娉婷上蹿下跳。
“你且得意不过几日,仗着自己的新鲜劲,来和本妃耀武扬威,你还嫩着点!”白娉婷被气得急了眼,腾地一身站了起来指着尹绿箩的鼻子便骂,又指着帮腔的江贵妾,讥讽道:“别以为怀着世子爷的种,就有多得意似的,是男是女,生不生得下来,都还未可知呢!”
“你!”江贵妾语塞,听得白娉婷竟然咒骂她腹中的孩儿,瞬间便气急了起来,出言反击道:“你又得意什么劲?一个下堂毒妇的女儿,定然也是耳濡目染学得一手腌渍手段,有你这般人在王府里头,哪一日指不定就要害了谁去,咱们才是要日日过不好的!”
………………………………
第四十五章江贵妾小产
刘氏被白显仁休弃之事本就是白娉婷心中的一个疙瘩,这会儿子被江贵妾拿到人前一番讥讽,更是气上加气,一双美目瞪得浑圆,偏生又说不出话来反驳于她。
“瞧着我做什么,你自已个儿投了个什么出身,又怨得了谁。明明就是个做妾的命,偏偏要使手段去戕害她人,不是下贱恶毒又是什么?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们怎么知道白侧妃娘娘是不是也有什么非分之想。”
江贵妾的话字字带着刀锋利,一则指了白娉婷嫡女的身份不过是个假把式,妾升上去的平妻生的女儿,又算得了什么真真正正的嫡女。
在座的林润玉妾室大多是庶出,白娉婷嫁进林王府之时就常拿自己嫡女的身份说事,而后刘氏被休弃与被揭发毒杀丈夫嫡妻的事情爆出,白娉婷自然也就沦为了众人笑柄,只是见她在世子面前还颇为受宠,不敢再面前直言罢了。
而今日江贵妾的直言不讳,无疑是撕破了最后一层脸面,日后无论人前人后,都是不能好的了。
另外,江贵妾话中又有着另外一层意思。她道白娉婷会学了江氏的榜样去,岂不是提醒众人白娉婷也会做出如何恶毒之事戕害如今林润玉的正室黄尘烟?
江贵妾瞧瞧抬眼瞧了瞧黄尘烟,发现后者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心中也不免忐忑,害怕黄尘烟以为自己是打着借刀杀人的算盘,不由得收敛了几分。
“你!你这个贱人!”白娉婷此刻理智全无,她只听得江贵妾的挖苦嘲讽,只见得众人的鄙夷与厌唾,又是羞愤又是气恼,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而这一切都是因着江贵妾这张嘴!白娉婷咬牙切齿地瞪着江贵妾,突然就发作起来冲过去揪着江贵妾的头发猛地扇了一个耳光。
屋子里响起啪地清脆一声,众人连连惊呼,一个个捂着嘴吃惊不已,妾室们嘴上的明枪暗箭是日日都有的家常便饭,像白娉婷这般在当家主母面前还胆敢掌掴她人的,还是头一遭。
江贵妾被冷不丁扇了一巴掌,也懵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暴怒不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抬手回扇过去。一时之间二人便扭打在一起,口中的辱骂之声不断。
姬妾们一个个在旁边看着,有的事不关己看戏,有的却也上去分开二人,只是白娉婷与江贵妾打得难解难分,实在是岔不开手去。
“都给本妃住手!”黄尘烟呵斥一声,她本就是将军府出声,中气十足,这一声怒斥响亮屋内。
正在扭打的白娉婷与江贵妾二人被这一声震住,皆是面红耳赤地看着对方,谁也不愿意先败下风来,牢牢地抓着对方的头发衣裳,咬着贝齿恶狠狠瞪着对方。
“松开!”黄尘烟从座位上起身,迈步至二人身前,手劲一个用力,便掰开了两人互相揪着的双手。
二人惺惺地放开,一头的发髻皆是凌乱不堪,珠翠钗环叮咚掉了一地,衣裳也被拉扯得皱巴巴了去。
白娉婷扶着胸口喘气,她面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是江贵妾尖利的指甲所划,眼下看来更为狰狞,愤怠不已的目光恨不得吃了江贵妾去。
“你二人也是世子爷院子里数一数二的眼前人了,怎的,在母家没有学好规矩不成?堂而皇之地大打出手,成何体统。”黄尘烟沉声道。
江贵妾自觉委屈,明明是白娉婷动手在先,她不过是正当防卫着罢了,虽说后来也是急红了眼,到底不是她挑事在先。
“世子爷娘娘,嫔妾冤枉啊,那白侧妃像疯了一般便冲上来欺辱于嫔妾,全然不顾嫔妾还怀着世子爷的血脉,若是嫔妾不还手,岂不是要任由她拿捏了去!”她一面说着,一面委委屈屈右手护住小腹,这一不想起了自己还怀着身孕不要紧,一想起来,却觉着小腹又隐隐作痛之感。
江贵妾这忽然之间的捂着小腹皱眉,让众人看在眼里却成了一副惺惺作态之相,只是权衡之下,众人还是更为厌恶白娉婷多一些,也没有人出言讽刺。
白娉婷则是扶了扶头上凌乱不堪的发髻,嗤笑道:“你又在那里装模作样什么?我可没有动过你的肚子,甭想借题发挥!”
江贵妾眉头越皱越紧,下腹的绞痛之感愈演愈烈,她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来,身子也软软地向着一旁倒去。
站在江贵妾身旁的两个姬妾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众人皆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只觉着这江贵妾是过为矫情了,装模作样地还有些像那么一回事。
“血!”尹绿箩站在江贵妾的对面,这厢却见着她双腿之间的地板上淌下滴滴答答浓稠的猩红色,因着是冬日的缘故,众人都穿得厚实,以至于双腿被袄裙子紧紧包裹,血液顺着腿部肌肤滑落在地板之上,才被发觉。
尹绿箩的一声惊叫,引得众人一阵错愕,继而便向她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见江贵妾的下身淌出猩红来,顿时见人群一阵骚乱,连带着白娉婷也是傻了眼。
“来人!将江贵妾抬到内室的卧床上去!快!快传太医!”
黄尘烟安抚住众人,又左右支配人去请太医端热水热毛巾,一时之间屋子里乱成一团,这个请安日,终究是不能安了。
江贵妾再次醒来之时,已是酉时末,冬日里太阳落山得早,这会子天际已然黑透,屋子里点着亮堂堂的灯展,晃晃地照进江贵妾的眼皮子里。
“世子爷”江贵妾抬眼便见到了林润玉坐在床边,剑眉冷蹙,她悠悠地一声呼唤,便要起身来,这一动弹,下身却又是一阵剧痛,疼的身子一缩倒了回去。
林润玉扶好她,面色清冷着一言不发,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
江贵妾这下才看清,屋子里除了林润玉,还站着一干人等。黄尘烟,白娉婷,尹绿箩,还有早晨请安时分的众姬妾,几乎在列。
林润玉向着立在角落里待命的太医招了招手,太医即刻便点头上前,将脉枕垫在床边,隔着帕子将江贵妾的手腕放置于上,细细地号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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