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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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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看看罢了。”夏子衿淡淡道。
林润玉只觉得这个公主好像对他有什么天大的成见似的,对着的态度他十分冷淡,这让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难道是欲擒故纵?他如是想,也对,一个青楼里回来的公主,这么些年浸渍在那种烟花之地,怕是学了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吧!
“公主,东西都已经包好了。”
小葵这时迈着步子和掌柜的走了上来,看到林润玉也是微微惊讶,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
“见过世子殿下。”
林润玉嗯了一声,目光却没有从夏子衿身上移开,她生的是美,尤其是那对眼睛,似汪洋的深邃,仿佛让人看不透心去。
“既然与公主巧遇,亦是缘分,在下若有什么地方让公主恼了,便用此簪赔罪罢!”他让身后的随从给掌柜的付了银子,嘴角含着笑意,堂堂林王世子可是鲜少对女人这样殷勤的,他今天就不信这个邪,这个明珠公主这会子怕是心里高兴坏了吧?
夏子衿心中冷笑,重生一次,林润玉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么狂妄自大,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对他钟情似的。
“那便谢过世子的好意了。”
夏子衿勾起嘴角,伸手要去接林润玉递过来的发簪,眼角却闪过一丝狡黠,在接手的时候不漏痕迹地往边上一偏,那发簪就叮咚一声掉在了地上。
“呀,碎了呢。”
夏子衿装模作样地惋惜道,那翠蓝的镶石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她心里却有一丝快感,是报复,更是和前世的诀别。
“真是抱歉呢世子,这手一滑,就容易拿不住东西,你的好意本公主心领了。”
“公主你”
林润玉脸色一沉,虽然夏子衿如是说,但他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她是故意而为之,他好心好意地送她礼物,却糟蹋了一地,这让他世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夏子衿抿着嘴唇浅浅一笑,眉头轻挑,极是喜欢看林润玉吃瘪的样子。
“世子莫恼,既是本公主不小心摔了你一番心意,赔给你便是。”夏子衿抬眸看了小葵一眼,缓缓道,“小葵,给世子爷拿银子。”
小葵曲膝领命,捧着装了银票的荷包恭恭敬敬地递在头顶。
林润玉脸色更是黑得难看,尊贵如他,岂会在乎这么点银子,周围已经有人看了过来,在楠石斋采买的多是显贵,只一眼便认出了他二人的身份。
“世子爷不肯收下本公主的银子,莫不是嫌少?小葵,便把另一袋银子也加上。”夏子衿自然注意到了周遭看热闹的眼光,她故意提高音量,脆生生的音色让场上的人都能听得个一清二楚。
林润玉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子衿,后者只是坦然地站着,小葵的手还捧着银子递过来,他觉得十分丢面子,甩了甩衣袖脸上青一阵黑一阵地转身离去。
“本世子还有事,告辞。”
夏子衿玩味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才刚刚开始呢。
………………………………
第六章回柳府
在楠石斋耽搁了好一会儿,夏子衿一行人到达柳府门前之时,已是巳时初始,她搀着小桓子的手下了马车,小葵等人紧随其后。
柳府门前的家丁瞧着有人来了,恭敬地上前作揖道:“敢问贵人是哪家府上,小的也好代为通报!”
“劳烦小哥,这位是我家明珠公主,今日上府拜访。”小桓子回礼道。
大户人家的家丁早就练得沉稳周到,他跪地行了一个大礼,便起身一路小跑进去通报。
不过半刻,柳府里就泱泱地传出来动静,柳家当家柳相钦为首,身后跟着一干柳府的人,全都端步前来,架势颇为壮大。
“臣柳相钦,携柳府众人,拜见明珠公主!”浑厚的身影响起,身后便附响一片,众人皆跪地参拜,对皇家礼仪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各位长辈快请起吧,真是折煞子衿了。”夏子衿亲自上前,微微弯下身子,把柳相钦扶起。她的分寸把握得刚刚好,既不桀骜让人觉得摆架子,也不恭维让人觉得巴结。
“多谢公主!”
众人纷纷起身,或好奇或打量地看着这个新封的公主,只见她身如柳面如桃,一身水烟兰的绞丝纱裙着遮住修长的身段,头上只带一只和田玉垂珠步摇,却也款款大方,好一个气质出众的公主。
“舅舅便还是唤我子衿吧,虽然子衿身份不同,却和柳家一脉根生,不愿生分了去。”夏子衿浅笑道,一双杏仁眼弯起小小的弧度,十分平易近人,全然不似旁的公主那般娇奢。
柳相钦点点头,眼中也有些热意,他一早便听说皇上寻回了小妹的女儿,那日宫宴上他也瞧得真切,子衿这孩子模样生得和小妹很相像,让他不禁感慨起来。
“子衿有心了,母亲听家丁说你来了,也是欢喜,这会子正在正厅里头。”
“那便请舅舅带路,别让外祖母她老人家久等了。”夏子衿点头,走在就相钦后头,一步稳一步移,小葵扶着她的臂下,众人紧随其后。
柳府的主宅正厅中,柳老夫人坐在上首,她虽已经六十有余,却也精神气焕发,一双浸淫宅院数十载的眼睛眯起,让人看不起喜怒。
“子衿拜见外祖母,外祖母安。”
夏子衿曲膝行了一个半礼,她贵为公主,本是不用对柳老夫人行礼的,这一礼却显得她十分敬重长辈,是个知礼数的。
“这就是子衿吗,果然是个出色的孩子。”柳老夫人点点头,对于夏子衿的知礼还是满意的。
“子衿听得柳家表弟殿试得了个探花,特来道贺。表弟小小年纪便已如此文采翩然,假以时日定为国之栋梁。”她示目小桓子,后者会意,与小葵一人捧着一个墨色赤金印花的礼盒,恭恭敬敬地捧在头顶。
“这是子衿的一点小心心意,还望外祖母与舅舅莫要嫌弃子衿礼薄。”
下人接了礼物呈来,左手案是通体莹白的玉佛像,精雕细琢的观音捧着净瓶踏祥云而立,那玉质十分细腻,恍若浑然天成,而右手边则是方才在楠石斋入的极品毛笔。
柳老夫人神色微动,喜色却未及眼底,柳家大户,这样地礼的确算不得厚,却也合乎规矩,她拍着夏子衿的手背道:“子衿有心了。”
玉观音本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只是这尊乃圣上亲赐,包裹着佛像用的也是明黄的锦缎,明眼人一看便之是御赐之物,心道这明珠公主深受圣恩的传闻果然不虚,连给母家送礼物都能用上御赐的东西。
“祖母,父亲!”
这时,院子里进了两人,一人黑衣劲装,一人白衣翩然,快步走进了正厅之中,对着上首的柳老夫人和柳相钦拱手一拜。
“赶巧了,安祁和安栎,快来见过公主!”
柳相钦身旁的秦氏出声道,这位秦氏秦柳相钦的正妻,而眼前的安祁安栎皆为她所出,母凭子贵,地位自然是不同而语的。
“这位妹妹生得真好看!”柳安祁便是那黑衣金装的男子,他星眉剑目,小麦色的肌肤光泽而润弹,看模样约莫十**的年纪,看向夏子衿时弯起薄唇,眼窝深邃而明亮。
“早就听闻柳家两位公子一文一武,皆是气度不凡,安祁表哥年仅十七时便已是骠骑军中尉,而安栎表哥日前又得了探花,舅舅有子如此,不知要羡煞多少旁人呢!”
夏子衿抿嘴轻笑道,前世她拘谨小心,来柳家已是成为世子妃后,言行举止也是步步当心,事事留意,平白显得自己上不了台面,哪里来得今日这样落落大方。
“瞧瞧,子衿这张小嘴怪是甜的。”柳老夫人笑呵呵地把夏子衿搂在怀里,打趣道,瞧着她和柳妃颇为相似的眉目,也不紧有些亲热了起来。
夏子衿与柳老夫人这厢祖孙合乐,看在有的人眼里确是红眼,柳纤纤站在下首之位,眼里一片嫉妒之色,同为柳家的外戚,她从小便寄养在柳府,对柳老夫人也是毕恭毕敬,却从未有过她这等亲热待遇,这个刚回来的青楼的公主却能得柳老夫人亲近,实是不公!
“公主姐姐,听闻倚情楼中日日是莺歌燕舞,想来公主姐姐堪住许久,必定也是舞琴弄调的行家,纤纤不才,学琴许久也不能窥得其中真意,不知公主姐姐可否给纤纤指点一二?”
柳纤纤站出人群,袅袅而立,身段也是婀娜有至,对着夏子衿微福身子行礼,神色却带着几分挑衅。
柳纤纤话中带刺,暗地讥讽着夏子衿出身青楼,定然是学尽了青楼里的腌渍事儿,明是讨教琴艺,暗则指夏子衿伺候人的本事学得精意,平白没了身份,即便抬为公主,也是个低价货色。
柳老夫人眼神一顿,本欲出声呵斥柳纤纤不明规矩,出言不逊,细细一想却又忍住,也想探探夏子衿的反应,这青楼的出身,到底是横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夏子衿心中了然,这个柳纤纤她并不是没有印象,彼时前世她是世子正妃,与白娉婷针锋相对之时,正是这个表妹在背后给自己捅了一刀,她对于柳家人向来不设防,竟也不知会栽在柳纤纤手里一回。
前世她没有一丝心机,对于柳纤纤带刺的言语也不假思索地一口应下,更是热情地与她切磋琴技,惹得柳老夫人不悦也浑然不知,平白落了个烟花气质难改的名声。
“这位是柳家表妹吧?”夏子衿缓缓道,从柳老夫人怀里抬起眸子,淡淡地看着柳纤纤,她神色自若,眉目间带着不容亵渎的贵气。
“纤纤表妹盛情相邀,本公主本不应拒绝,只是本公主乃皇上亲封的明珠公主,做这等教琴之事实在难成体统。这抚琴弄调是女儿家的行趣,却不该太过深纠,女训女则才是闺阁小姐须细细研读,表妹可不要分不清主次了。”
夏子衿的声音铿锵有力,却十分震慑人心,她到底是公主的身份,威严尽显皇家之气,比起自小待在宫里的女子,也不输分毫。
柳老夫人满意地点头,看着夏子衿的越发柔和起来,到底是亲外孙女,即便隔着十几年的光景不曾相见,骨血亲情也是抹散不去的,想起自己的女儿,柳老夫人心中也是一阵唏嘘。
柳纤纤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本来想着能摆夏子衿一道,却被她反将一军,惹得一身骚!
“糊涂东西,还不退下!”
柳老夫人呵斥道,锐利的眼神扫过柳纤纤,惹得她身躯一震,不甘不愿地隐退进人群里,暗暗气恼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子衿,纤纤她不懂事,年纪也多半是无心的,你切莫放在心上。”柳老夫人宽慰着她,褶皱而苍老的手轻轻拍着夏子衿的手背。
“外祖母严重了,咱们都是自家姐妹,子衿又怎会较真呢?只不过这会儿子时辰也不早了,子衿也该动身回宫去,下回再来探望您老人家和舅舅舅妈。”
夏子衿退开身子,朝着众人颔首,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风范。
“怎的来了一会儿子便要走了?”柳相钦关切道。
“父皇留了子衿用膳,虽与各位亲人十分投切,却也不得不回宫,还望谅解。”
她起身正欲往前,却瞧见正厅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兰亭集序的拓书,笔锋苍劲有力,乃是上作。
“不知这幅书是出自谁手?”她道,“本公主记得父皇极爱王羲之的字,前两日礼部尚书的次子临摹一幅,还得了父皇夸奖,本公主看来这一幅远远胜他一筹。”
“这是我闲来无事而作,算不得好的,公主表姐太过奖了!”柳安栎出声道,他本就得了探花之位,听得夏子衿夸他比得了状元的礼部尚书书得还要好,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安栎表弟过谦了,本公主从不说假话。不知这幅书画可否让我带回宫?父皇爱才,定然会喜欢的。”
她款款道,瞧见柳老夫人和柳相钦的眼神皆是一热,前世她孤苦无依,这一世,她定要让柳家成为她的助力!
………………………………
第七章你是我的驸马
“安栎多谢公主表姐!”柳安栎眉梢带着喜色,对夏子衿并手一拜,心底已然暗暗感激。
而柳家人自然也明白了这位公主是向着自家的,欣慰之余更添暖意。
“自家人又何需多礼呢?”夏子衿微微一笑,看着柳老夫人和柳相钦的眼神也十分亲近,“如此子衿便告辞了,日后得空定会多多来探望各位长辈。”
柳家众人相协着给夏子衿送行,待得她上了马车,又是恭恭敬敬地一拜。
“恭送明珠公主!”
这一拜,却比来时多了几分真情意。
夏子衿与小葵上了马车,小桓子仍旧是在外头和赶车的侍卫同坐。
小葵替夏子衿揉着腿,隔着纱裙力度正好地敲打在穴位上,她一边捶着,一边疑惑道:“公主为何与柳大人说皇上留了您用午膳?小葵记得今日是初十五,皇上要去寿康宫陪伴太后”
夏子衿薄唇勾起,右手在发饰上整理一番,牵动叮咚的脆响。
“本公主到底是刚入主宫中,这皑皑宫墙里藏了多少双眼睛?若是本公主第一回去柳家便逗留至用膳时分,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定要编排我有是意笼络柳府,勾结外戚。”
她望着马车窗外从眼前擦过的街景,心中不免惆茫起来。这一世她虽是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却也不可完全依着上一世留下的记忆去投机取巧,重生一世,其中变数实是难以预测。
“公主”小葵捶腿的手顿了顿,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想想又作罢,公主是主子,却也要过得步步小心,都道天家富贵好,可这个中滋味,恐怕只有局内人自己尝尽罢了。
夏子衿看得出小葵的心思,心中微暖,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小葵都是真心陪伴她,任时光荏苒,她也定不让小葵再那样凄楚地离开她。
“小葵,你莫怕。”夏子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发顶,噙着一丝令人安心的笑意,“有本公主一日,就有小葵一日,你且安心便是,我定护你周全。”
小葵愣了愣,眼角竟有些湿润了起来,她一介奴婢,何德何能得公主如此垂爱?即便是她亲生的父母,也为了区区五两银子将她卖给了牙婆。
“怎么这样看着本公主?”夏子衿嗔怪道。
小葵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提起罗裙跪在夏子衿面前,虔诚而坚定地磕了一个头。
“小葵卑贱,承蒙公主大恩,此生必当忠心不二,为公主臂膀!”
“起吧。”夏子衿牵起小葵的手,心中欣慰,前世她二人虽名为主仆,可那寂寂王府,多少个冷得冻人的月夜,只有小葵陪伴着她,她早就把小葵当做了亲生的妹妹一般看待。
此时,载着她二人的马车已经行驶至北宫门,小桓子跳下马车,撩了腰上的牌子,递给守门的守卫,守卫点头放行,一行人便过了朱石拱门,一路往墨生园去。
小桓子与驾车的侍卫正驶着马车,远远却听得有嘈杂的谩骂声,车轱辘转悠着靠近,才看的真切一些。
只见一个头戴钗环衣着华贵的女子,正趾高气扬地用涂着朱红蔻丹的指尖指着跪坐在石板路上低头不语的夏晟卿,言语辱骂。
“你一个太监,也配和本公主争高低?本公主便是拿了她的份例又如何,长幼有序,还是她们该让着本公主!”
夏晟卿虽跪着,却不俯首求饶,脊背虽弯,却不显卑微,一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情平淡如水,仿佛这样的刁难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了。
“四公主,奴才只是按照宫规做事,皇上赏赐各位公主每人五套头面、六匹蜀锦、十封金、二十封银,您非要拿九公主和十公主的份例,是逾越了本分,恕奴才斗胆,这事儿即便是闹到皇上跟前,没脸的也不是奴才。”
四公主夏子琦冷笑一声,娇美的面目也有些狰狞了起来。她是越贵妃所出,越贵妃如今是这宫里的第一得意人,她自然也自视地位超然,比旁的公主高出一个头去。九公主与十公主介是宫女所生,在皇帝面前也不大受宠,夏子琦常借着各种由头扣下皇帝分给她们姐妹的赏赐,一个人独吞了去。
“狗奴才,你也配教训本公主?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夏子琦咬牙切齿地挥扬起巴掌,掌风凌厉地往夏晟卿脸上扇下去。
夏晟卿只是闭上眼睛,心头已然麻木,从做了太监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明白了这宫里的游戏规则,位高者为刀俎,位低者为鱼肉,生在之中,不得不屈服罢了。
然而,等了许久,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夏晟卿缓缓睁开了眼睛,却瞧见一只素白的手抓住了夏子琦的腕部,令她竟动弹不得。
“四姐,你这是做什么呢,白日青天的,在这儿动这么大气,平白惹人笑话不是?”夏子衿出声道,她紧紧扣住了夏子琦的手腕,面上却带着温和的假面。
夏子琦看清了来人之后,气焰更是嚣张起来,她啪地甩开了夏子衿的手,吊着一双眼睛轻蔑地瞧着夏子衿。
“哟,本公主当是谁,原来是子衿妹妹,怎么,这才刚指婚几日,就把自己当做宦妻了不成?本公主教训教训阉人,也值得妹妹插手?”
夏子衿淡淡一笑,她比夏子琦高出了半个头,挺立着背脊,款款而立,面不露一丝喜怒。
“四姐言重,子衿不过是好言相劝一番,这里地势通着各宫,四姐在这里耍尽脾性,怕是不出半个时辰,便可以传遍宫中,到时父皇责怪起来,子衿只好如实相告,将四姐凌虐宫人,克扣九姐十姐份例之事一应禀告给父皇。”
“你!”夏子琦结舌,她虽是公主,却也为臣,所是让父皇知道她恃强凌弱,不但她宠爱不保,就连越贵妃也会跟着受冷落。
夏子琦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从青楼里回来的夏子衿,只觉她生了一副狐媚相,怎么瞧怎么惹人讨厌。偏的父皇又格外宠爱她,竟破格给了她封号,连着赏赐都是独有一份,让自己怎能心顺?
“呵,我说子衿妹妹,你回宫得晚,大概也不是个懂规矩的,你们青楼里该是不教宫规的吧?才将养得你这样,女儿家最重要是清清白白,你既已身入烟花,就好生做个烟花女便是,又回宫做什么呢?你我终归是云泥之别,与你同称公主之名,实是令我蒙羞!”
夏子琦生得也娇俏,此刻张扬跋扈的模样却令人怎么也欣赏不起来。她掏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擦着被夏子衿握过的手腕,仿佛上边沾染了什么污秽一般。
“四姐,子衿不论之前身处何地,始终谨记自己皇家女儿的本分,既是父皇的女儿,便该时时刻刻谨言慎行,若是众姐妹都如四姐这般专横,朝臣百姓做何非议?”夏子衿不卑不亢道,一字一句都带着力度,她从骨子里流露出的高贵与尊容,让夏子琦竟有些深深地嫉妒起来。
夏子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将手上的帕子撒气一般掷在地上,穿着紫云锦刺绣绞丝绣鞋往那帕子上狠狠一踩,故做姿态地磋碾了几下。
“得意什么?一个青楼戏子,竟也敢在本公主面前摆谱,夏子衿,你再自恃清高,也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下流东西,配这个不干不净的阉狗,真是正正好!”她哈哈大笑几声,自觉得戳中了夏子衿的痛处,便更是得意。
夏晟卿低着头,眼底早已经没有了波澜,这样的侮辱和践踏,他听得太多,也受得太多。他目光从夏子衿身上扫过,和这样的自己扯上干系,她该是憎恶的吧?那日的金銮殿,她言笑晏晏地说要嫁就嫁给他,兴许只是一时玩乐罢了。
“晟卿,你起来。”
夏晟卿错愕,只见夏子衿那纤细白嫩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她不曾露出他想象中的憎恶与嫌弃,她对着自己浅笑安慰,甚至,叫了他卑贱的名字。
“奴才奴才身份低位,万万不敢让公主亲自扶奴才!”
夏子衿也不听他那些诚惶诚恐的话,径直上前牵住他,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不是奴才,你是本公主的驸马,记住了晟卿,莫要妄自菲薄。”
夏晟卿的心里仿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紧紧包裹起来,他愣愣地看着夏子衿,竟移不开眼去,他从来不知道,这宫中还有人会让他不要妄自菲薄,他从来不知道,女子的手竟这样软,握上他粗糙生茧的手心,意外地温暖。
“阉人也能叫驸马?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夏子琦觉得她一定是疯了,生出这样的公主,难道不是皇家的笑柄吗?
“晟卿为救父皇而身残,是有功之人,四姐如此欺辱有功之人,岂不是告诉天下,不要为父皇卖命不成?”
夏子衿握着夏晟卿的手,掌心微微用力,她柔美精致的侧颜,在这一刻仿佛有着万种魔力,让夏晟卿看得有些痴了。
………………………………
第八章夏子琦的手段
“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夏子琦结舌,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她自认也是伶牙俐齿,可在这个低贱丫头面前竟然被压了一头,真是奇耻大辱!
“四姐过奖了,比起子衿,四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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