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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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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外头的天比墨汁还要漆黑上几分,便连平日里的璀璨星辰也黯淡了不少。
“停步!”众人心惊胆战地等待着结果之时,之听得殿外传来一声高喊,随后传来骠骑军盔甲擦磨之声,为首的一位将军大步跨入大殿之中,只见他神色凝重,单膝跪地着对明圣帝郑重一拜。
“臣参见皇上!”
“爱卿快快请起。”明圣帝手放于膝,身体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问道,“可搜查得如何了?”
骠骑将军骤目深锁,将手中用锦布包裹着的东西双手举起过头顶呈了上去。
明圣帝已然等不得小夏子转手呈来,亲自从龙椅之上迈步下来,一手接过了那包裹,三两下一拨,便露出了里头灰黑的甲壳。
那甲壳还带着微微的土腥味,此刻悄然躺立在明圣帝手心之中,那是暴风雨前兆的预示,此物一出,便有人要担上这罪责了。
“是从何处寻到的”明圣帝手心微微湿汗,龙目盯着那所谓的“甲古之物”,牙关咬得做响,嗜血的神色渐渐染上了双瞳。
骠骑将军抬手抱拳,却吐出了三个令众人都哑然的字。
“墨生园。”
夏子衿以为自己听错了,双目骤然睁大,却见得众人皆是转过脸来看着她,有暗自庆幸的,有讥讽嘲笑的,更有冷眼相看的。
明圣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的神色,却很快被杀伐之心所取代,他纵然是喜爱这个小女儿,只是再多的喜爱,也不能够容忍一个妖星在他的身旁存活!
“夏子衿”明圣帝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个名字,脑海中闪过了神预上的箴言,妖星存则帝王殁,那个如同鬼魅一般的梦境之声又开始萦绕上他的心头,明圣帝的面容也逐渐地冷酷下来,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他的嫡亲女儿,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邪祟妖星。
“父皇”夏子衿此刻面色苍白无比,她明明记得从厨房里头挖出了东西,又交代小桓子放到夏子琦的绮罗园中,即便小桓子来不及将那甲壳放到绮罗园之中,也绝不会凭空再出现在她的墨生园里头!
此时的夏子衿脑海中飞快地转动起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针对她而来的阴谋,她以为已经化解,到头来却还是息数出现。
“奸细”她无声地吐出两字,身子瘫软着向椅子后一靠,眼中如同一潭死水,自嘲地笑了笑。枉她自视重生一世做事已然步步谨慎,却不想这一回栽了,她的墨生园之中,必定藏有一人,她浑然未觉,此时已是晚了。
“朕待你不薄,可你却竟是一颗生来害朕的邪祟妖星!”明圣帝捂着心口大叹一声,一把胡须也颤了起来,“当真是家门不幸!朕掌管的堂堂大莱王朝,竟然有此逆女!”
众人皆是屏息,龙颜大怒的后果不是她们所能承受,夏子衿紧紧捏着裙角,锋利的眼刀扫向面对着的夏子琦,然后后者只是嫣然一笑,灿烂如五月花朵。
“子衿妹妹这样看着本公主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本公主替你求情不成。虽说你我姐妹一场,只是你如今是妖星,若是你活着,父皇不好过,咱们大家也都不好过,如此,便委屈子衿妹妹了。”
夏子琦掩着帕子轻轻一笑,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之色,仿佛是对夏子衿宣告着无声的胜利。
“四姐姐所言极是,就说她这等半路出家的公主来得蹊跷,到底不是宫里头将养的,父皇宠着你,你却没来由地恩将仇报!”夏子兰也在一旁帮腔道,甩着厌恶的神色。
周围本与夏子衿坐在一块儿的公主纷纷离她远远地,仿佛她身上带着什么污秽之物一般,那一道道怀疑与警惕的目光令夏子衿深觉讽刺,皇家的姐妹之情,也是如此虚无妄境。
夏子衿咽下一气,起身提着裙摆对着龙椅前背手而立的明圣帝行了跪拜大礼,铿锵有力道:“父皇明鉴!儿臣虽不是自小陪伴父皇,却是真心真意用绵薄之力报答父皇养育,妖星之说委实荒诞,儿臣自进宫又何曾有做过任何危害父皇,危害天下之事?”
明圣帝垂眼看向跪地深拜的夏子衿,却没有一丝波澜,于他而言,女儿可以有许多,但他的皇位他的性命,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个。
“朕知你心,但上天神预不可违,既上天已指认你为妖星,朕又怎能枉顾上天指使!”明圣帝冷哼了一声。
“父皇!那绝不是什么上天指使,人世央央,这人心不测,难道您还不明白吗,世间最妖祟的只有人心,所谓的天降神预实在是无稽之谈!”
夏子衿跪地抬眸,看着明圣帝眼中一成不变的冷酷,心中已是惊张不已。
“子衿妹妹,你怎么能藐视上天神预呢,即便是为了脱罪,也不能说上天的旨意是无稽之谈,若是上天怪罪下来,咱们如何担待得起!”夏子琦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眼见着明圣帝的脸色越发铁青。
“父皇儿臣不服!”夏子衿拉着明圣帝的衣摆,眼中有坚定与一丝期盼。
“不必多言!”明圣帝高喊一声,便拂袖甩开了夏子衿,大掌一招道,“来人,将明珠公主关进天牢之中,等朕发落!”
夏子衿颓然地跌落在地,除开苦笑与傲慢,剩下的只有一片心凉,是她大意了,她以为滴水不漏地拆穿了越贵妃与夏子琦的阴谋,却不想从头至尾自己都是她人的瓮中之鳖。
下首的夏子琦笑得得意,关进天牢的人从来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她且看着夏子衿这张妖里妖气的脸蛋还如何能张扬得起来!
………………………………
第七十章两个妖星
一旁待命的骠骑将军一个招手,侍卫们便踏步而上,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跪坐在地下的夏子衿,她眼底的黯然恍若一潭死水,终是不见深底。
“且慢!”
就在此时,大殿门外却传进一声高亢的浑厚之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是一身深色长袍的夏晟卿,他双手并袖,大步上前对明圣帝一拜,身后随而跟进了身穿铠甲的骠骑军士兵。
“皇上!奴才方才协助副将军搜查,在梨白园中亦发现一物!”夏晟卿面朝膝,沉如海,眼中的坚定之色前所未有,在无人看得见之处,只见他的尾指微微颤抖,心胸之下的红扑通地跳动着。
他不敢想象,再晚来一步,夏子衿会如何。
“是何物?”明圣帝紧皱着眉头,心中已是烦乱不堪。
夏晟卿呈上子锦布包裹之物,细细看去,竟与方才骠骑将军所呈几欲相同!
明圣帝龙目微缩,抖出袖子便伸手接过了那物,三两下将锦布翻来,只见掌心之中又是一枚甲古之物!
这下众人亦是哗然,一个个掩着帕子交头接耳起来,而梨白园的所有者,即九公主夏子芜,却是脸色一瞬间便煞白起来,蹭地一声便从位置上站起来,提裙跪落在明圣帝面前。
“父皇!儿臣冤枉啊!”
她仿佛还未从这等泼天大祸中反应过来,整个人皆是惊慌与讶异之色,突如其来的证据令她措手不及。
明圣帝沉默不语,将两份甲古之物放到一块儿细细对比,只见两样东西除开纹路走向与色泽,几乎是一模一样。
夏晟卿拱手道:“此物是在九公主的梨白院中所寻,副将军亲手挖出,自是错不了的。皇上,那甲古神预所道之妖星,只会有一人,监正大人夜观天象所看见的紫芒星,也只有一颗,究竟谁人才是真正的妖星,还请皇上明断!”
夏子衿被侍卫架着,双眼扑朔着看向夏晟卿,苍白的唇喃喃地抖动着,他来了,这一仗她还没有输得一塌糊涂,只是事到如今,又是否还有转圜。
“父皇!儿臣不是什么妖星啊,儿臣自幼在您的膝下长大,儿臣是如何的人您怎会不清楚呢!”夏子芜此刻已是声泪俱下,她怨她怕,她苦苦在这皇宫之中一步一步小心地活着,没有明圣帝的宠爱,也没有母妃的关切,她以为自己足够小心翼翼,却又为何还是沦为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你是如何的人,上天比朕清楚!”明圣帝大吼一声,双目瞪得浑圆,他只觉脑中浑浑噩噩了起来,那梦境之中向他索命的鬼魅之声仿佛又在大殿上飘散了起来,一缕一缕,幽幽地飘进他的耳朵里。
“夏重夏重”
明圣帝害怕得涨红着脸,龙目在大殿上来回扫动着,却未曾发现一物。
“皇上?”
夏晟卿发现了明圣帝的异样,出言试探地唤了一句,只见明圣帝恍然回神,仿佛是被什么惊吓到一般,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
明圣帝回神,见大殿上众人皆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看着自己,陡然定下神思,大袖一挥道:“来人,将九公主与明珠公主一同关进天牢之中,听候处置!”
说罢,明圣帝脑中也浑浑噩噩起来,眼前晃荡发黄,忽地一黑,整个人便向后仰去。
“皇上!”
“父皇!”
宫人们与公主们蜂拥而上去搀扶明圣帝,整个乾清宫乱作一团。
夏子衿与夏子芜被侍卫架着押出了殿门,那喧哗之声与呼唤叫喊明圣帝之声仿佛是洪流一般,擦过了夏子衿的耳际,却沉然远去。
她的眼中,只有那一抹深蓝修长的身影,即便是被侍卫押着远去,那逐渐模糊不清的身影,却依旧牢牢印刻在她的心上,末了,嘴边滑过一丝咸甜的泪,这一世,她终究没有赌错人心啊。
昏暗的天牢之中,周遭是灰朴朴的墙,坚硬的石床上堆满了发黄腐臭的稻草,稀稀疏疏的棉花散落其中,角落里头不时会蹿出吱吱叫的鼠类。
夏子衿与夏子芜缩在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周围是腐朽败落的气息,耳边是囚犯们有气无力的呼喊。
夏子衿记得上一回到这天牢中来,她便在牢外看着琦君自戕,那鲜红腥热的血液便在她眼前流淌过石板,沾染上她的绣鞋,如今确是都不复存在了。
夏子芜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眼底是点点的残泪,她虽是不受明圣帝宠爱的公主,却也是实实在在的金枝玉叶,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周围恶劣不已的环境与令人作呕的空气深深刺激着夏子芜,她不停地抖动着双肩,害怕她要永远烂在天牢之中。
“九姐姐,你可还好?”
夏子衿哑着嗓子问了一句,看着夏子芜的模样,她着实有些于心不忍,说到底夏子芜是不该受这无妄之灾的,若不是因为这场阴谋,夏子芜大概一辈子会做一个安安稳稳的京中贵女。
夏子芜抬起了半张脸,已是泪痕婆娑,颤抖着的睫毛扑朔着望向夏子衿,弱弱道:“子衿妹妹,你不怕么”
那样布满了恐惧的神情让夏子衿心中有些恍惚起来,她是怕的,只是事到如今,怕又能如何,她身处在天牢之中,什么事也做不了,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
等一个机会,她活命的机会。
“九姐姐,这外头的人心,可比天牢里的老鼠可怕多了。”夏子衿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唇角,将趴在夏子芜脚边啃稻草的老鼠提溜起来放到较远处,拍了拍手上的浮灰。
夏子芜抱着双腿,眼中还有泪痕,却是眨巴了几下,深深一叹。
“子衿妹妹,你真信这世间有邪祟妖星之说?”夏子芜将头埋进膝盖深处,头上的发髻早已凌乱不堪。
信与不信,从来由不得她们,而是由明圣帝来裁决。越贵妃与夏子琦不正是深知明圣帝多疑多思,才花下如此多的心意来设这个局。
“妖星?呵,若是真有妖星,那么世间江山花落谁主,还未可知呢,不过是从前无能者自欺欺人的杜撰罢了。”夏子衿摇了摇头,还未好透的扭伤在脚踝处隐隐作痛,她只觉时间过得这样慢,牢房外的天际那样远。
她要如何才能从这四方天地走出去,还不得而知,她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上天的仁慈,既给了她重生一世的机会,又是否会任命运捉弄,在此时让她命丧黄泉。
终究是一夜无眠。
明圣帝幽幽地从龙床上醒来,此刻已是窗外大亮,暖白的光照进了明圣帝的眼中,他睁了睁眼睛,明光的锦帐映入眼帘,随后便是一干人欣喜的呼唤。
“皇上!您醒了!”皇后站在离床最近之处,此时欢喜着坐下身来,替明圣帝掖了掖被子。
“皇上可算是醒了,这样突然地晕厥,真是吓死臣妾了!”越贵妃围了过来,半娇半嗔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而月静安未曾言语,双眸楚楚地望向明圣帝,已然将眼中的担忧之意表露无遗,只是这份担忧是真是假,只有月静安自己明了。
“扶朕起来”
明圣帝挪动着身子,靠上了皇后垫在他身后的软靠枕,揉了揉头穴,难掩眼中的疲态。
“皇上,您昏睡了好几个时辰,可要用些吃食?”皇后关切道。
明圣帝摆摆手,如今哪里还顾的了用膳,妖星一日不除,他便一日寝食难安,那样如同鬼祟的梦境之声,定是由妖星带来的!
越贵妃微微上前一步道:“皇后姐姐难道看不出皇上如今心上压着大患,若是这心上的大患不除,皇上又怎能安心呢”
她拖长着尾音,意味深长的模样,皇后狠狠瞪了越贵妃一眼,十分不满越贵妃的乱上添乱。
“皇上才刚醒来,妹妹又何必提起那烦心事,难不成是存心让皇上堵心不成!”皇后压低了声音道。
越贵妃全然不理会皇后的言语,前倾身子恍若关切地替明圣帝擦了擦额上的虚汗,柔声道:“臣妾怎么会存心让皇上不安呢,臣妾是真真切切替皇上考虑着。那妖星是何等凶煞之物,若是拖着不处置了去,这后果必定是不堪设想的!”
明圣帝眼中的幽芒闪现着,上天的旨意一定不会没有缘由,只是如今出了两个符合条件的人选,妖星究竟是哪一个公主,又要如何决断。
越贵妃看出了明圣帝的动摇,薄唇微启幽幽道:“皇上,您可别再犹豫了,无论那两个公主谁才是真正的妖星,不小心留下一个,都是后患无穷的,皇上为了江山大业,可千万要慎重考虑啊。”
越贵妃的话正正压在明圣帝的命门处,明圣帝攥紧了拳头,眼中已然是带上了嗜血之意。
月静安冷眼看着越贵妃一张颠倒黑白的嘴,不由得心中冷笑,虽说她与夏子衿并没有什么情分,但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眼看着一个刚刚做起的买卖毁在越贵妃的手上。
………………………………
第七十一章莲妃进言
“越姐姐此言差矣,难不成堂堂大莱公主的性命,就定夺得如此草率不成?”月静安莲步轻移,行至龙床前轻声道。
越贵妃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看向面色如常的月静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轻蔑。她还未收拾到月静安身上,月静安竟已经迫不及待跳出来替夏子衿出头起来,且等着,她收拾完夏子衿,再慢慢与月静安算算账。
“莲妃妹妹难不成未听说那古树神预上之言,如今是迫在眉睫的时刻,若是不处置了妖星,难不成要等妖星壮大后来戕害皇上!”越贵妃刻意咬重了末尾几字,果然明圣帝眼中的杀意便又浓了几分,连带着看向莲妃的神情也带上了几分狐疑。
月静安对上明圣帝狐疑的眼神,却未有一丝惊澜,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越姐姐如此说,便是将妹妹的一番真心都埋没了去。皇上,臣妾身为您的妃子,自然要事事为皇上考虑,那两个丫头说到底都是您的亲骨肉,妖星只有一人,必定有一位公主是无辜的,失去一个公主已是极痛之事,又何苦再赔上另一个。”
皇后目睹两人的交舌,抬眼看向依旧是一身清雅装束的月静安,凤目微敛,却不作言语,此时她只需隔岸观火,看着月静安与越贵妃自斗便是。
明圣帝已被越贵妃勾起了一个不留的心思,此时再听月静安这番言语,确是无多大作用。
只听得月静安顿了顿又言:“皇上若是放心不下,便将裁决之事交于上天岂不是更为妥当些,既然上天预示了妖星的出现,必定也能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妖星。”
明圣帝只皱着眉道:“上天如何分辨?”
“既那神预是从闽汇村中发掘,便说明上天有意给予皇上指示,如此那村子才是重中之重,皇上若想分明谁才是真真正正的邪祟妖星,大可以将两位公主放到村子里头住上三天。一来那闽汇村中如今怪物横行,是上天警示,若两位公主有一位是清清白白,上天自会庇佑她安然无恙,反之那真正的妖星便不得而知了。”
月静安的嗓音轻柔而悠长,既不像皇后那般带着几分刻板,也不似越贵妃那般媚中带酥,恍若一股山涧清流,抚过明圣帝此刻被猜疑与不安烧燎的心。
她看了眼沉下眸来深思的明圣帝与一旁仿佛有些按耐不住的越贵妃,又继续言道:“这二来,免去了皇上亲手除去妖星的痛苦,毕竟那是皇上的亲骨血,即便是不得已而为之,又怎能不心痛?。”
明圣帝深如汪海的瞳孔一敛,还未做言语,却只见一旁的越贵妃迫不及待地挽上了明圣帝的一只胳膊,连忙道:“皇上,臣妾觉着莲妃妹妹此法实是太过优柔寡断。如今这妖星在咱们手里头,咱们自然可以把握着,若是让她到了宫外头去,那村子连着四通八达之路,万一被她跑了出去,要如何是好!”
越贵妃此刻心中十分恼怒着月静安的多管闲事,又害怕明圣帝将月静安的话听进去,当真放两个公主进村子。
要知道那罗刹粉的药效只有三日,如今已是大计将成的紧要关头,若是夏子衿一死,那些村民恢复原样,自然显得神预的妙处,若是两个公主关进村子里头,三日后必定人人都安然无恙,岂不是说明这一切皆是弄虚作假?
“皇上,您可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放虎归山呐,公主的使命生来便是为皇上与大莱贡献,如今既需要她们做出牺牲,也是无可厚非的。臣妾也是为了皇上考虑,若是皇上有什么不好的,公主们又如何有颜面苟活呢”
越贵妃一字一句说得凿凿,不断击动明圣帝心中的心弦,只见明圣帝此时是左右为难,觉着两人的意见都有理,不知该如何决断。
月静安心中冷笑,这个水嫣然果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此便看谁更技高一筹!
“越姐姐为何一定要皇上取二位公主性命,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乃千古明君,又怎能与纣王等昏君杀子杀妻之辈相提并论。难不成是因着两未公主非越姐姐所出,所以便说来轻快不成?若是今日其中一人是四公主,越姐姐又当如何?”
月静安一番言论不免带上几分犀利,将矛头直指越贵妃,唇边勾着一抹轻笑,仿佛只是畅快直言,却已将明圣帝的目光引到了越贵妃身上。
“二位妹妹都是为皇上考虑,大可不必多做口舌之争,这徇私偏颇乃是人之常情,贵妃妹妹偏爱四公主些也是应该的,莲妃妹妹又何必咬着不放呢。”
皇后适时而言,轻轻叹一气,虽是对着月静安略略责备的语气,却将越贵妃宠疼亲女,漠视她女性命的罪名定下了,惹得明圣帝也对此皱眉不快。
“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又怎是咬着越姐姐不放呢,只是越姐姐恐怕是关心皇上过了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月静安低声道,瞥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看的明圣帝,又幽幽地道,“要知这处死公主,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况且还是同时处死两位公主。若是为了铲除妖星,平白搭上另一条无辜鲜活的生命,此事传扬出去,越姐姐让天下百姓要如何看待皇上?”
越贵妃冷眼瞧着说得头头是道的月静安,捏着的帕子也揉得皱皱巴巴,她抬眼瞧上明圣帝向她投来不悦的目光,一时语塞,也只得弱弱地低头道一句:“皇上,臣妾不敢”
明圣帝抚着胡须,心中的算盘已是偏向了月静安,只见月静安微微屈膝对越贵妃福了福道:“妹妹只是一时直言,越姐姐切莫放在心上去。人人都知越姐姐是极好的人,又怎会怂恿皇上杀女而背上骂名呢”
越贵妃此刻是恨不得缝上月静安一张嘴,这样绵里藏针的奉承之语往她身上一套,她又要如何出言?若是她再提一句要明圣帝处死公主,恐怕多疑如他,也会开始怀疑她的用心。
“那是自然”越贵妃面色古怪地挤出几字,一双手藏在袖子里头掐得泛白。
明圣帝目光在二人之中扫过,握着拳暗自思考,终是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按莲妃的主意办吧。”
他终究是害怕人言可畏。
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倘若他当真处死了两个女儿,恐怕在百姓眼中名声尽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臣妾谢皇上信任。”月静安微微曲膝道,眼眸中恍若一潭清水,卓雅而芳。
越贵妃咬碎一口银牙般,立在一旁却无法言语。她绝对不能容忍如此周密的计划坏在月静安手上,夏子衿她非死不可!
晨光透过越贵妃的瞳孔伸出,反射出一缕幽芒,没有人能够嗅到,那里头有阴谋的味道。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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