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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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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与两位姑娘一口咬定奴才就是那浪荡不堪之人,奴才只有一张嘴,自然是说不清楚了。但还烦请贵妃娘娘不要将此事扯到明珠公主身上,奴才与公主规规矩矩,半分也没有逾越宫规。”夏晟卿依旧是淡然,在越贵妃辱骂夏子衿时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冰冷。
越贵妃听他出言维护夏子衿,用亮金的雕花护甲拨了拨耳角的鬓发,嗤笑道:“真以为自己是驸马爷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太监,也在本宫面前逞口舌。你说本宫与香儿蕊儿一口咬定,是指本宫在冤枉你不成?”
“奴才不敢,只是公道自在人心,奴才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即便是告到了皇上跟前,奴才一样问心无愧。”
“呵,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越贵妃冷哼一声,将肩上的厚锦苏绣披帛一甩,扭头坐上了主位,对旁边的宫人纤手一挥道,“今日本宫便先替皇上教训教训你这等卑鄙下流之辈,来人,给本宫打断他的腿,看他还如何去想那没了的第三条腿该干的事儿!”
“遵命!”
一旁的宫人抄起了拳头粗的木棍,狠狠地往夏晟卿的膝盖窝上打下去,夏晟卿虽然立刻便运气护住了下身的经脉,但这一棍子力道不轻,打在皮肉上仍旧是让夏晟卿痛得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他眸中的神色越来越冷,悄悄地将全身的内力在丹田向下运转,对上越贵妃快意狰狞的表情,心中在思虑一个万全之策,既不能暴露自己会武的事实,又不能任由自己的双腿被废。
就在此时,翊坤宫外却高声响起了小夏子的喊架声。
“皇上驾到!”
越贵妃正看着宫人棍打夏晟卿看得舒心不已,冷不丁听见明圣帝竟来了自己宫中,心中咯噔了一声。
………………………………
第七十九章越贵妃告状
明圣帝跨进了翊坤宫正殿之中,身后紧跟着的是一身清雅装束的月静安,她往殿中扫了扫,见到越贵妃这样大阵仗地在处置夏晟卿,清幽的眸子划过一抹狠色。
好在她发现夏晟卿跟着水嫣然离开乾清宫一个多时辰还未回来,便及时怂恿着明圣帝到翊坤宫来看看,否则晚来一些,真不知水嫣然这个毒妇会如何折磨他的儿子!
“皇上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知会臣妾一声,好让臣妾准备一番迎接您。”越贵妃神色一敛,虽有片刻的惊慌,却很快便镇定下来,如今是她手上握着道理,即便明圣帝是因夏晟卿而来,她也是站得住脚的。
明圣帝铜铃一般的双目在对夏晟卿行刑的宫人身上一扫,宫人立刻便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他冷哼了一声,瞪向越贵妃道:“迎接朕?恐怕你是要给朕脸色看!”
越贵妃惶恐地福下身子道:“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对您只有敬重与爱慕,怎敢对皇上不敬!”
明圣帝挥开袖子,指了指地上跪着一言不发的夏晟卿,沉声道:“晟卿是朕的奴才,你即便对他有什么不满,也轮不到你来对他棍棒相加!朕才是天下之主,你肆意处置朕的人,难道不是在给朕脸色看吗!”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夏晟卿虽然只是一个太监,却是明圣帝跟前的红人,专权如他,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后宫的妃子随意处置他眼前的红人,否则岂不是等同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越贵妃捏了捏帕子,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起身,委委屈屈道:“皇上这是错怪臣妾了,夏公公是侍奉皇上的人,若不是他犯下了罪大恶极的事情,让臣妾气得昏了头,臣妾也不会一时糊涂在未禀报皇上之前打了他几下,还望皇上明查!”
明圣帝这才看到殿厅里除了他们几人,还站着两个畏畏缩缩的宫女,只见蕊儿脸上还垂着泪,与香儿两人弱弱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发。
“罪大恶极之事?”明圣帝哼地一声抖了抖呼吸,深目道,“朕倒是要听听,究竟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贵妃气得能枉顾朕的颜面!”
越贵妃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一旁可怜巴巴的蕊儿牵引到明圣帝面前,缓缓开口:“不瞒皇上,此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臣妾的贴身丫鬟蕊儿向来是个乖巧柔弱的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引得了夏公公的瞩目,竟竟然让他惦记上了!”
月静安闻言抬头,秋水一般的眼在蕊儿身上上下一番打量,不禁心中失笑,水嫣然的这个贴身宫女虽说生的也眉清目秀,有几分姿色,可和夏子衿比起来只有黯然失色的份,自己的儿子怎可能放着夏子衿而看上这样的货色。
“胡说八道,晟卿一个太监,看上你的宫女做什么!”明圣帝一听也是不信,且不说夏晟卿已经断了子孙根,那方面根本行不通,再说他是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长久以来夏晟卿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也十分清楚,并没有被越贵妃三言两语就挑拨了去。
“这便要问夏公公了,臣妾如何得知。臣妾本来派这丫头给夏公公引路,到库房里头取东西,却想不到夏公公趁着库房无人,竟然对这丫头起了歹心,用药将她制住,要猥亵于她!”
越贵妃愤然道,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地和明圣帝说道了一遍,又少不得添油加醋了几分,将夏晟卿描述成了一个色胆包天的无耻小人。
明圣帝越听到后头面色越是黑沉沉,虽说不是全然相信,却已经听进去了一半,看着蕊儿一副羞愤欲绝的垂泪模样与越贵妃有理有据的言语,也不禁用怀疑的神色打量起了夏晟卿。
“皇上,臣妾说句公道话,此事确是有些蹊跷。夏公公已经和明珠公主有了婚约,又怎会冒着触怒越姐姐与您的风险,去图谋一个丫头呢?”
月静安见明圣帝面色不对,连忙开口道,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样的人,这一切定是水嫣然这个贱人的诡计!
她藏在大袖中的手紧紧地掐着帕子,心中已经对夏子衿埋怨上了几分,若不是因为帮夏子衿,夏晟卿也不至于被水嫣然惦记上来对付。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真是可恨。
明圣帝眯起双眼,心中的天平也左右摆动,究竟是他看错了夏晟卿,还是另有隐情?
“莲妃妹妹此言差矣,有道是得来的不如偷来的香,即便是和公主有了婚约,也不能证明什么。臣妾的宫女平白受人侮辱,几乎就要在臣妾面前自尽了。臣妾作为一宫之主,怎能不为她这可怜的丫头讨回公道!”
越贵妃对明圣帝深深一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而蕊儿恰到好处地滚落下几滴泪珠,低下头去咬唇啜泣。
明圣帝心中烦闷至极,此刻亦是觉得颜面尽失,他身边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显得他管教不周,用人不明?
“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若是人人都像夏公公这般仗着皇上宠信在臣妾宫里为所欲为,让臣妾日后还如何在宫中立足,让臣妾的宫女还如何能有脸面活下去。”越贵妃提着裙摆便跪地拜求,满面的愤然之色。
香儿与蕊儿也纷纷跪地磕起头来,一副受人欺凌苦不堪言的模样。
“求皇上为蕊儿做主!”
明圣帝的怀疑已然超过了对夏晟卿的信任,此刻越贵妃与香儿蕊儿的哀求更是无疑让他之前替夏晟卿说话而没了面子。
明圣帝鼻翼微张,怒火燎烧的双眼狠狠剜向夏晟卿,恨不得将他掐死一般。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明圣帝冷冷道,看着地上抚膝不语的夏晟卿,已经起了杀意,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绝不容许身边之人仗着他的宠信做出逾越本分的事情。
月静安一直冲夏晟卿悄悄地使眼色,示意他赶快为自己辩护,但是夏晟卿仿佛是没有看见一般,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心下一想,自己的儿子也不像是任由水嫣然泼脏水的人,虽然提心吊胆着,却也没有轻举妄动,静静地等着夏晟卿的反击。
“皇上,奴才只有一腔的冤枉。”
夏晟卿在越贵妃咄咄逼人地控诉他之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等到了这个时刻,才俯身对明圣帝磕了一个响头,缓缓开口。
“哼,冤枉?贵妃已经将你做的好事说得清清楚楚了,难道这宫里的人都在冤枉你吗?你枉费朕对你一番信任,如今还要和朕喊冤?”明圣帝双手背在身后,气恼地眯起了眼睛,若是夏晟卿还不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他随时会下令将夏晟卿拖下去处置。
夏晟卿垂着黯然的眼,长长一叹气,字句铿锵道:“皇上,奴才侍奉了您十几年的光景,没有一日不恪守本分,今日之事,奴才才是真真正正的冤枉。虽然奴才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在皇上处置奴才之前,却有几句话要说,还望皇上准许。”
越贵妃心中一笑,她将这事布置得妥妥当当,这宫内都是她的人,就算夏晟卿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月静安则心中舒了一口气,暗自一笑,好戏这才刚刚开始,他的儿子,绝不会让她失望的。
“也好,你且说吧,朕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明圣帝哼了一声,甩开明黄龙纹的宽袖,迈步坐上了主位,双腿分立,双手扶膝,怒火熊熊燃烧。
夏晟卿往前倾下身体深深一拜,揉了揉膝盖慢慢起身道:“只是在说这番话之前,奴才还需要验证一个猜测,而此事的关键还在蕊儿姑娘身上,请皇上准许奴才到蕊儿姑娘身旁片刻,以验证心中猜想。”
越贵妃心下狐疑,虽然心中有万全的把握,却唯恐出什么岔子,伸出涂着鲜艳蔻丹的食指便呵指夏晟卿道:“蕊儿已经被夏公公百般欺凌了,夏公公现在还要做什么?莫不是已经无话可说,要到蕊儿身边对她做什么手脚,来摆脱你的恶行?”
明圣帝皱眉,不悦地看向越贵妃,他都还未开口,越贵妃却抢在他的前头诘责夏晟卿,实在是不懂规矩。
越贵妃望见明圣帝不满地眼神,瞬间就弱了下来,柔声道:“臣妾只是一时情急”
明圣帝也不听她辩解,从鼻子里头哼出一气,对夏晟卿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动作。
“奴才谢皇上。”
夏晟卿抬头,心中对于越贵妃刻薄的诘责不给予回击,面上笑了笑,迈着步子走进一旁的蕊儿身旁,勾唇便向她凑了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香儿护着蕊儿,警惕地盯着夏晟卿,连带着越贵妃也是一副不明的样子,难不成夏晟卿死到临头疯了不成,当着明圣帝的面也敢对蕊儿有什么不法的举动?
令众人没有想到,夏晟卿只是在蕊儿的身上低头嗅了嗅,便直起了身子,一字一句吐言。
………………………………
第八十章夏盛卿的反击
“启禀皇上,奴才刚才仔细地闻了闻蕊儿姑娘身上的味道,闻见她身上有一股重重的糜气,而她的颈部血管清楚可见地呈现出淡淡的红色线条,可见确是服用了一种催情的药物,才会导致先前的事情。”
“这便是了,夏公公自己也说蕊儿中了催情药,还不快向皇上认罪。”越贵妃挑眉,对于夏晟卿的承认十分快然。
“娘娘别先急着给奴才定罪,奴才还没说完呢。”夏晟卿轻轻一笑,继续道,“根据蕊儿姑娘的症状,奴才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蕊儿姑娘服下的催情药中定含有大量的依兰花。此花生来洁白,可以用做观赏,花蕊中却含有催情的成分,在室内种上一株,便已经能够有微末的效果。”
他顿了顿,双手被绑在身后,背脊却依旧挺直。
“而蕊儿姑娘服用的催情药,需要千万株的依兰花提炼,才能做出那么一小点点。依兰花是贵重之物,一株便已经要万金,且宫里头有依兰花种子的,只有一品以上位分的宫妃,奴才何德何能,能有这样名贵的东西呢?”
越贵妃眉头一皱,竟没有想到夏晟卿的鼻子这样厉害,她只是让香儿给蕊儿吃了一丁点的药,他却能够闻出里头的成分来。
只听夏晟卿继续道:“难不成奴才还能日日在一品宫妃的宫殿里面转悠,费尽心思去偷盗依兰花种,再不辞辛苦地栽种上千百株,只为了炼制催情药?”
夏晟卿说得在理,明圣帝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夏晟卿除了在自己身边当差,便是在明珠公主的墨生园里头,只身在宫里其他地方的时候屈指可数,这一点他是清楚的。
若是这催情药不是夏晟卿弄出来的,是否也能说明这件事情与夏晟卿无关?
听得夏晟卿头头是道地说出对他有力的分析,越贵妃心中有些慌张起来,轻哼一声道:“即便不是你做的药,也是你买的药,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自然多得是出宫办事的机会,难不成你当本宫和皇上是好糊弄的不成?”
“奴才方才也说了,依兰花一株便价值万金,奴才何德何能,能从宫里头的俸禄之中攒下那么多的银钱,只为了去买一瓶催情药?”夏晟卿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坦坦荡荡地看向明圣帝道,“奴才所有都是皇上所赐,皇上自然清楚奴才有多少身家,更何况”
夏晟卿顿了一顿,眼若幽芒地闪了闪。
“更何况,依兰花是西域的花种,民间是不会有的,此物只有可能是宫中所有,既然不是奴才之物,又出现在蕊儿姑娘的身上,这催情药究竟是谁的,奴才可就不敢说了”
夏晟卿的话说得欲言又止,其中意思确是再明显不过。他方才说宫里头能够分到依兰花种子的,只有一品以上的宫妃,越贵妃恰好就是一品,催情药又是在她宫里出现,作用在她的宫女身上,这其中,恐怕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明圣帝听明白了夏晟卿话中深意,转过眼睛盯上了越贵妃,苍若龙钟的瞳孔怀着几分探究之色。
越贵妃则是眉心一紧,慌忙道:“皇上,臣妾虽然份例之中有依兰花的种子,但是臣妾绝没有令人去培植它,更不会去制作那等淫秽的东西啊!”
“如今宫里头的一品妃只有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贤妃娘娘与德妃娘娘。恕奴才斗胆,其他几位娘娘与此事显然是毫无瓜葛的,唯独贵妃娘娘和此事脱不开干系。”
“娘娘刚才说奴才下药猥亵您的宫女,现下看来却是站不住脚的,既然奴才根本没有药,又要如何给蕊儿姑娘下药?更何况娘娘宫中守卫的宫人众多,蕊儿姑娘若是受奴才胁迫,又为何不喊叫,难不成整个翊坤宫的宫人都是摆设不成。”
夏晟卿三言两语就将催情药和越贵妃给挂上了勾,看着月静安的含笑不语与明圣帝的阴云密布,继续道:“奴才是清清白白,绝没有一丝一毫的龌龊心思,皇上隆恩将公主指婚给奴才,奴才已经感恩戴德,此生只会全心全意地侍奉照顾公主,断然不会生出别的心思来,还望皇上明鉴,还奴才一个清白。”
明圣帝点了点头,心下对于夏晟卿的疑惑算是消除了去,只是这催情药却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他阴沉的眼眸在越贵妃身上滚动,夏晟卿的话历历在耳,越贵妃难不成当真是在私下制作催情药
月静安在一旁静悄悄地站了许久,听得夏晟卿三言两语就巧妙得为自己证明了清白,欣慰不已,此刻瞧见明圣帝阴沉沉的脸色,抿嘴开口,势必要给他对越贵妃的怀疑上添上一把火。
“皇上,依臣妾看,越姐姐不像是这样的荒唐之人,即便近日皇上在臣妾身边待得多一些,越姐姐是个大度之人,也断断不会去制作这样下作的东西,来争宠吧”
她一番话看似为越贵妃说好话,却是拐着弯地将越贵妃的不甘寂寞描述了出来,人人都知道越贵妃擅妒,又何来大度。
夏晟卿与月静安对视一眼,也出言道:“皇上,据奴才所闻,依兰花制药之后药性是十分凶猛,西域地区常常是用在青壮年男子身上**,能够增添情趣。皇上虽然如今依旧是龙骨精神,却到底体质要敏感许多,若是沾染了这样的烈药,恐怕极其损害龙体。”
明圣帝扶在椅上的手已经握出了青筋,经过夏晟卿与月静安两人的挑拨,他心里头已经对越贵妃埋下了怀疑,现下听夏晟卿这样仔细地说,心头的怒火已经逐渐膨胀。
他明白自己年岁已高,在那档子事上有时候确实是有些吃力,若越贵妃制做催情药,打算用在他的身上,难不成是已经嫌他不行了?
“贵妃”明圣帝咬牙出言,“你给朕老实交代,那药究竟是不是你的!”
越贵妃扑通一声跪在了明圣帝面前,哭诉道:“臣妾冤枉啊!臣妾是爱慕皇上,也羡慕莲妃妹妹如今更得皇上垂怜,可是臣妾爱皇上之心人人皆知,怎会用那样的东西来害皇上呢!”
夏晟卿笑了笑,不咸不淡道:“贵妃娘娘若不是要用催情药迷情皇上争宠才制作,难不成还能用在别人身上?”
此话一出,明圣帝瞬间便戾气遍布,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妾红杏出墙,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即便只是一个猜测,就足已经让多疑的明圣帝闪现出了嗜血的神色。
“夏公公切莫妄言,越姐姐是贵妃,应当贤良淑德,毓秀恭顺,绝不会与他人偷情的。”月静安咬重了偷情两个字,明圣帝窝在椅子上的大掌一紧,只听咔嚓一声,那扶手竟已经裂开了一条缝去。
越贵妃额头瀑汗淋漓,她原本以为对付夏晟卿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想不到如今没有把夏晟卿弄死,却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
她狭长的目剜瞪了月静安一眼,心下恨极,这个贱人总能三言两语地挑拨明圣帝的心,若是机会成熟,她定要让她尝一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皇上!臣妾对您一片真心,您千万不要被他人的言语蛊惑啊!”越贵妃哀嚎了一声,挪着膝盖跪到了明圣帝面前,“臣妾侍奉您几十年了,您还信不过臣妾吗?既然夏公公的事情是一场误会,那臣妾对于催情药如何来的事更是一无所知的!”
说罢,越贵妃眼中微芒一闪,瞬间便转身伸手指着蕊儿道:“一定是这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了库房里的种子去弄出了催情药,想要用在什么不正当的地方!”
蕊儿被越贵妃突然指出,花容失色,扑通一声便跪下畏惧地哭喊道:“皇上!娘娘!奴婢没有啊!”
一切计划都是越贵妃的安排,催情药也是越贵妃藏在库房里的私有物,而如今越贵妃见势头不对,就要把自己推出来,蕊儿除了深深的恐惧,更多的是心寒。
“你没有?”越贵妃冷哼一声,面色狰狞道。
“你没有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本宫的宫里,出现在你身上?更何况也是你口口声声嚷嚷着夏公公猥亵了你,才误导本宫要去为你讨公道。定是你自己看上了人家夏公公,又被人家拒绝,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恶毒的主意来报复他。”
蕊儿心中发苦,她伺候了越贵妃许久,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只是从前看着越贵妃害别人,现在却轮到了自己当这个替死鬼。
“真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丫头,枉费本宫这样疼你,还替你照顾家人,你让本宫太失望了!”越贵妃咬重了家人二字,盯着蕊儿的双眼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果然,蕊儿一听,神色也垮了下来。她即便否认又能如何,她的身家性命和父母兄弟都握在越贵妃手上,她如果告发越贵妃,不但她活不成,家人也要跟着遭殃。
………………………………
第八十一章月静安的计策
明圣帝扶着膝盖,锐利的眼瞳在越贵妃激动的面容上扫过,深深地看了几眼。
而越贵妃心头突跳,却面不改色,依旧维持着一副被贴身宫女蒙蔽的愤愤姿态。良久之后,明圣帝才从她身上收回了注视,看向跪在地上的蕊儿,沉声道:“是你做的吗?”
蕊儿眼中含泪,抬头对上了越贵妃眼中的威胁与冷冽,身子颤抖着抽了一口气,瘫软地垂下了头颅。
“回皇上,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与娘娘无关。”蕊儿哑着嗓子,眼中除了绝望再无其他。
“是奴婢偷了娘娘库房的种子去外头托人培植制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今日奴婢勾引夏公公,却被夏公公狠心拒绝,这才恼羞成怒,控诉夏公公猥亵。”
越贵妃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咬着唇瓣看向明圣帝,眼中晶莹闪烁:“皇上,您也听到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蕊儿做的,臣妾也被她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臣妾是清白的。”
事已至此,夏晟卿母子再也无法将罪名扣到越贵妃身上,否则多疑如明圣帝,反而会怀疑起他们两人的用心。
明圣帝沉着脸,心头的怀疑和猜忌虽然消除了,被这件事情一搅和,心情却已经极度差了。
“偷盗花种,私做催情药,污蔑陷害二品宦臣。三罪并发,拖下去,赐白绫。”明圣帝头也未曾抬起,便扔下一句话直接起身大步迈出了殿门。
“皇上起驾!”小夏子高喊了一声,紧步跟随。
越贵妃眼中做戏的泪还晶莹着,却换上了一副冷毒的面孔,狠狠盯着月静安与夏晟卿。
“奴才告退。”夏晟卿行了一个点头礼,勾唇笑笑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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