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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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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一,你跟着本宫有多少年了?”

    名为诺一的坤沙领班人神色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是如同机械一般的低哑音色。

    “回我主,已十五年。”

    “很好,你该知道坤沙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本宫不过是替晟卿再操心几年,他迟早要接手你们,而不论他是否接手,都是你们的主子。”月静如水淡淡道,话中深意已是呼之欲出。

    诺一笔直而立,眼中如幽芒峦聚,他藏匿在阴影之中,心思却是澄澈明亮。

    “回我主,诺一明白。两日后殿试试题泄露一案将板上钉钉,若晟主无法脱罪,坤沙定保晟主无恙。”

    月静如水点点头,眼中满是疲惫,这次的科举泄题可谓是飞来横祸,她根本没有料想明圣帝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夏晟卿关进天牢,若是早些听到风声,或许还能事先做好准备,但是这一次事发突然,一切都如同是事先排演好的戏剧,根本不由得她插前准备。

    “且挑选五名坤沙二字辈的暗卫,潜入天牢之中随时待命,一旦大理寺卿那一边的判决下来,若判晟卿定罪,你们便立刻行动,将他救走。”

    原本她送夏晟卿入宫,让他一步步从任人鱼肉的小宦爬到总管太监的位置,是为了复国大计,让夏晟卿慢慢得到明圣帝的信任,再一步步将明圣帝的底子掏空,让皇子皇孙们为夺位自相残杀,如此坐收渔翁之利。但倘若这一回不得不动用坤沙营救夏晟卿,恐怕多疑如明圣帝,立刻就会怀疑到夏晟卿的身份身上。

    想到如此,月静如水便觉得头疼至极,难道她苦心经营多年,就要如此功亏一篑?

    “头,此有一信,乃是晟主交与我主。”正当此时,黑暗之中却闪出另一名暗卫,乃是事先便暗受在天牢之中保护夏晟卿的二字辈暗卫目二。

    月静安神色一动,立刻便从诺一手中接过了目二呈上的密信。

    她快速地拆开封口,从中抽出了薄黄的信纸,抖来一看,一字一句看去,对上头的内容有着三分震惊七分安然。

    “原来是我们多虑了。”

    月静安勾着唇笑了起来,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

第九十八章擒获

    春日里总是雨水不断,才干了两天,于是又淅沥沥地开始了,好雨润物,将那原本油绿的植被浇灌得更为生机勃勃,青葱而上。

    “公主!!!”

    长廊里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夏子衿将伸出屋檐外接雨的细手收回,指尖还余留着冰凉的触感,湿润润地渗进皮肤的每一条褶缝。

    “何事这样急急忙忙,可是抓到人了?”夏子衿回身问道。

    小桓子一边喘粗气,手心拍抚着胸口,缓过气来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可把夏子衿看糊涂了,她连忙问道:“究竟是抓到还是没抓到?”

    在李府,她交代小桓子办的事,便是连夜放出消息称卖试题的男子还没有死,如此一来那雇主为求心安,一定会再派杀手前去灭口,以求万无一失。介时请君入瓮,待雇主派了人来,小桓子提前安排禁卫军进行围剿,力求活捉。

    虽不知道那雇主究竟是谁,但只要有一星半点的线索,夏子衿都不会放弃。

    小桓子搭拢着脸,有些丧气地说道:“原本是抓到人了的,这一次统共抓住了五个黑衣人,他们冲进了卖试题的男子家中,看到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男子,正要下毒手,却不知道床上的男子是禁军所假扮,连同屋外的禁军里应外合,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五名黑衣人算数擒获。”

    “这不就是抓住了吗,你又如何这样丧气?”夏子衿疑惑道。

    小桓子哎了一声,手掌拍了拍大腿,拂尘也高高甩了起来,十分懊恼的模样。

    “真若如此,奴才必定是高高兴兴地来给公主回话!只是”小桓子支吾了半天,叹道,“只是那五名黑衣人无论禁军如何审问也不肯开口,本想着先押回宫里,谁知道,他们的后槽牙中藏了毒包,五人竟都咬破毒包,自尽身亡”

    “全都死了吗”夏子衿垂下手,失落不已。

    本以为能从黑衣人这条线索继续往下,谁知道这重要的一条线却停在这里戛然而止。

    夏子衿咬着下唇,有些恍然,若是这一步走不下去,她又该如何,该怎样才能在这样艰恶的情况之下绝地反击,找到让夏晟卿活命的一线生机

    “对了,公主”小桓子从袖袋之中拿出一物,前伸递到夏晟卿面前,“这是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搜到的。”

    夏晟卿接过一看,只见小桓子递过的东西是一件腰牌般的饰物,以黑铜为料,铸成长方薄片,雕刻以虎纹,半面的黑铜以灌注之法注入不明液体,在铜内流转,轻一晃动有水流之声,流转过虎纹每一条沟壑,精妙绝伦。

    “这是”

    夏子衿微微皱眉,这般手艺,绝不可能出自民间。

    虎纹

    她总觉得这个图案似曾相识,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公主,这东西,仿佛是宫里所有!”小桓子道,伸手指了令牌一角的刻纹。

    夏子衿定睛看去,果然顺着小桓子的指处,在虎纹的瞳孔处看到了以麦穗为图的细小图纹,若不是仔细看,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虎纹的眼中还另有文章。

    金莱王朝国力强大,盛产小麦与水稻,产量之大不但可以满足全国上下百姓的吃食,更是远销他国,成为强有力的一脉输出。

    所以,金莱的国图腾,便是一株麦穗图纹,这不仅仅是金莱的代表,更是金莱皇室的专用图纹。

    换句话来说,只有金莱王朝的皇室中人,才能用比图纹,是权利与地位的象征,也是代表身份的烙印。

    “皇室的人”

    夏子衿的眉头越皱越紧,从黑衣人身上发现比物绝不是偶然,虎纹,麦穗,这两样东西在黑铜令牌上出现,是否代表着皇宫之中拥有这两样图纹的人,就是派人杀人灭口的雇主,也就是这次试题泄露的真正背后主谋?

    真相仿佛就在眼前,却飘散着一层浓浓的厚重的雾,这让夏子衿既无力又无能为力,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想一想,再想一想,虎纹,麦穗

    究竟是谁?

    忽地,夏子衿蹭地一声站了一起,提着曳地长裙便往墨生园的库房急步而去。

    “公主!公主!”

    “您慢点儿!”

    小桓子与小葵在后头追着,气喘吁吁地叫着,平日里端步慢行的明珠公主,跑起来竟比他们还要快。

    夏子衿一心往库房奔走,也不顾身后的喊声。

    推开红木漆门,一阵尘土味扑面而来,夏子衿走到一堆高架子旁,看着木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的物品,认真翻找了起来。

    金碗,玉如意,竹艺雕品,各色丝绸,钗环首饰

    这一方架子上摆放的是她刚入宫被封为明珠公主时,各宫中人与大臣们所送之礼,她一件一件仔仔细细地看过去,连每一处边角也不曾落下。

    “公主,您在找什么呢?”

    小桓子与小葵气喘吁吁地赶进来,瞧着夏子衿在一堆礼品之中翻翻找找,也略有疑惑。

    “快,你们二人同我一起,在这些东西里头找与那虎纹有联系之物,礼单或是物件,一样都不能看漏。”夏子衿一边仔细看着手里头的东西,一边吩咐道。

    二人点头,也立刻加入了寻找之中。

    夏子衿的脑海中,那虎纹属物的轮廓越发显现出来,就差一点点,她就想起来了,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公主,你看!”

    这时,小葵却突然惊叫了一声,朝着夏子衿用力摇了摇手中的墨色谏单。

    夏子衿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过去,只见小葵手中的谏单呈有质感纹路,墨色为底,青色为痕,大片的空处挂着用稠墨勾画的繁笔虎纹,纹路又用金漆再次描绘一遍,亮闪璀目,贵气不凡。

    她目不转睛地盯看着谏单,再以方才的黑铜令牌仔细比对,除了材质与笔触不尽相同,图纹走向,甚至是虎纹瞳孔之中的那一小株麦穗都如出一辙。

    “是了就是这个”

    夏子衿沉着双目,在谏单上至头而看,只见那平简顺滑的笔锋写下的寥寥数语,一字一句映进她的眼里。

    “贺妹子衿,毓秀舒慧,终归皇门,芳容盛极,何乐顺康,兄,夏斌”

    夏子衿握着谏单的手一垂,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全数涌了上来。

    是了,虎纹就是皇长子夏斌的专属图纹。

    前世明圣帝病重之后,皇长子夏斌、太子夏天勤,皇长孙夏启轩三人的夺权争斗便势均力敌地展开。太子有德妃相助,皇长孙是皇后的亲孙儿,如此一来,皇长子夏斌便成了最为弱势的一方。

    于是乎,前世皇长子夏斌于明圣帝病入膏肓的险盛时期,率手中五万精兵,逼宫直入南墙,那声势浩大的千万兵将举着的两人高墨黑大旗上,赫然就是用金漆描绘的大气虎纹。

    “皇长子”夏子衿深皱着长眉,浓黑卷翘的双睫下是深沉如海的褐瞳。

    前世夏斌逼宫失败,明圣帝不忍杀亲子,最终落得一个圈禁终生,从皇室除名的下场。

    今生,皇长子夏斌是否又要重蹈覆辙,迫不及待地就要将这大莱的天下,变成他的天下?

    “公主,现在可如何是好?”小桓子也明白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事关皇长子,即便是夏子衿贵为公主,又如何和手握权利,又掌兵权的皇长子抗衡?

    夏子衿垂着双眸,眼中波澜不定,她现在唯一能倚靠的,唯一能够用来牵制皇长子夏斌的,只有一个人。

    明圣帝。

    身为皇长子,暗中买卖科举试题,杀人灭口,又栽赃嫁祸,即便是皇子,明圣帝也绝不会容忍,这等同于挑衅他身为帝王的权威,试问一个多疑多思的皇帝,倘若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自己年过六十却不肯放权的时候,已经开始暗地里做动作了,他会怎么想?

    夏子衿的思维仿佛在这一刻活络了起来,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好所有的证物,然后去乾清宫一趟。

    “小桓子,你把那五个黑衣人的尸体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痕迹。”夏子衿定声道。

    如今杀手已经死了,皇长子见迟迟没有人回去复命,一定会心生疑惑,这没有办法避免,她能做的只有抹干净痕迹,不让皇长子怀疑到她身上,这样她才能够更多的时间去救夏晟卿。

    小桓子点头,即刻便下去办了。

    夏子衿握着手中的墨色谏单,神思渐定,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只要她还不放弃,就一定要救她!

    另一处,卖试题男子的家中,五具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尸体如同只是在黑夜之中沉睡而去一般,没有血腥,没有腐烂的肉,有的只是乌黑发紫的面容证明他们已经死去。

    “铺上干草,烧了吧。”小桓子挥了挥拂尘淡淡道。

    “是,桓公公!”

    禁卫军们麻利地铺上干草,浇上火油,将尸体覆盖,手中的火把轻轻一掷,熊熊的火光便在一团漆黑上蔓延,越燃越烈。

    谁也没有发现,原本应该是五具尸首,在燃烧之时却莫名少了一路,只留下四具尸首,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

第九十九章处理

    殿宇高轩,金玉为马。

    一室的氤氲旎气在美人独有的身体上绽放而开,那肌肤似雪似玉,那腰肢如柳如画,樱唇微启,唯一突兀的是美人雪肌上运动的一只宽胖大手。

    “爷您轻些疼奴家,奴家快受不住了”

    美人攀着身前人的脖肩,藕臂轻挽,修长白皙的大腿勾缠,口中发出阵阵声音。

    身前人体态宽肥,身躯熊壮,覆身在美人身上尽情索取着,留下一道道红痕,他从高耸的柔软处抬起头来,那双不属于宽胖面容的精锐双眸中染满了水光,不是皇长子夏斌又是谁。

    “给本皇子叫得大声一些,叫得本皇子心里舒坦了,重重有赏!”

    皇长子一手弄着美人的娇嫩处,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深如汪海,带着三分轻佻三分蛮横外加三分不容抗拒的专断。

    美人扭动着身躯,也极为配合地浪声四起,声音婉转,**蚀骨的喘息声在罗帐软纱中弥漫飘散,是最勾人心魂的药。

    盏盏曳动绮迷的灯火忽地闪灭了一角,带着水露的湿气,一阵冷风卷过,停留在殿内的漆黑一角,阴沉如晦。

    “殿下”

    黑暗中的身影发出声来,如同那冷风一样地冰凉,透进人的骨头里也要忍不住打颤。

    而皇长子只是略略停住了手掌的动作,停住了身体的索取,锐利的眸往角落处一扫,眼中渲染弥漫的水光便一瞬间褪去。

    他利落地从温柔乡中起身,披上了褐色单衫,便对床榻之上还在期盼承恩的美人淡淡道:“你先出去。”

    美人正被他弄得如水一般软绵,翘着唇正要嘟囔几句,却瞧见皇长子瞬间冷下来的神色,也不敢再多言,咬着唇瓣套上外衫,便不情不愿地跪安。

    皇长子赤足至桌前,提起白釉扁嘴壶便提自己倒了一杯冷麦茶,微有甘甜的滋味在舌尖感触,他品上几口,这才扫看向殿内的黑暗一角,言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黑暗处显现出了清晰的人影,只见是一身黑色布衣包裹的瘦高男子,他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剑伤,浓重的血腥味在行走中弥漫开来。

    “回主上,王强子的住处有埋伏,其他人都服毒自尽了。”那人跪拜至皇长子面前,语气是杀手一贯的冷漠。

    皇长子拿着杯盏的手一顿,猛地一捏,便关节泛白着咯咯一响,沉着声道:“知不知道是谁下的埋伏?”

    黑衣人垂首,身上的伤口处在不断地渗出鲜红的血液,将漆黑的衣料也染的更深了几分。

    “属下无能,那些人看着应是宫里头的禁卫军,但却不知是谁能够调动禁卫军的皇室中人不在少数。”

    皇长子紧捏着杯盏,思绪起伏着,将脑海中能够想到的人选全数筛了一遍,太子?皇长孙?

    若是这两个人下的埋伏,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半点的动静,他们二人若抓到他的把柄,是恨不得即刻就告知明圣帝,来给他治罪的。

    “除了禁卫军,还有什么别的发现?”皇长子沉声问道。

    黑衣人只答道:“有一位宦官从头到尾在后方观望指挥着,属下听禁卫军唤他桓公公。”

    “桓公公”皇太子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睛陡然眯成了一条细长的缝,他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杯盏嘭地一声重重落在桌案上。

    放眼整个大莱皇宫,叫桓公公的宦官,恐怕只有墨生园的那一位了。

    “一个青楼里回来的公主,也敢掺和本皇子的大计?”他声线幽沉,压抑着深深的不满,“你们可曾有泄露身份?”

    黑衣人摇头道:“回主上,我们受刑后并没有一人开口,请主上放心。除了属下之外四人已全数服毒自尽,绝不会泄露您的身份。”

    皇长子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食指扣动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夏子衿那个丫头已经怀疑上了这件事情,原因无非是为了救她那个太监未婚夫,如此一来,倒是也用不着过于担心。到底夏子衿是公主而不是皇子,手上能力有限,动机也对他没有什么妨碍。

    “想不到本皇子这个妹妹倒是真对夏晟卿有几分心思。”皇长子低低地笑了几声,掺杂着几分低俗的暧昧意味,更多的是不屑,难怪是青楼里头回来的货色,眼界就是低贱,一个太监也值得她这样上心,又是主动请婚又是三番五次地倾尽全力相救。

    “主上,接下来我们要不要”黑衣人抬手在脖子处一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冰冷如同一架杀人的机械,不会疼也不会思考,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戮。

    皇长子摆摆手道:“不可,既然夏子衿还不知道你们是本皇子派来的,便不要多生事端,她到底是一国公主,贸然动手不但风险巨大,还会惹来父皇的怀疑。你们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一些,切莫让墨生园的尾巴跟在了后头,可明白?”

    “属下明白。”

    皇长子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黑衣人点头行礼便隐匿进了黑暗之中,与黑暗融为一体。

    皇长子攥着手在桌案上敲动,心中却在暗自计划着,还有一日就是大理寺卿定罪会审的日子,介是若是夏晟卿还不表态归顺于他,他定要让夏晟卿尝一尝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东风四起,雷雨大作。

    夏子衿跪坐在御书房门前,倾盆大雨来得突然,她来时并未带伞,于是淋得满头满面,湿哒哒的宫装黏在肌肤上,又是难受得紧。

    一旁小葵也是如此,她抬头看着夏子衿坚定不移的模样,却不由得生出了担忧之色,凑近夏子衿耳边低声道:“公主这都一个时辰了,皇上还不召见您,咱们要不要让小夏子公公传个话,然后回去等着,您身子弱,这样带着湿衣跪着,身子怎么吃得消?”

    夏子衿两眼平视前方,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身上的温热早就被雨水蒸发给吸了个干净,此刻浑身是冰冷刺骨的,幸好她的心还没有冰冷,还残喘这一丝热气,足够支撑她等下去。

    “小葵,本公主不要紧的,你若是受不住便先回去换身衣服吧,跟着了本公主苦了你了。”

    小葵张了张嘴,本想说出来劝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头,抿着嘴唇,终究还是全数咽了下去,摇摇头出声道:“小葵陪着公主。”

    呼啸的风卷过砖瓦,卷过红墙,卷过这座雕栏玉砌的宫殿上方,再画了一个圈,温柔地卷过夏子衿的秀发,带着雨露花香的长发飘动着,而她咬唇一声不吭地跪着,到底是让人心疼的。

    明圣帝便从窗缝中瞧见了夏子衿倔强的模样,神色有片刻的恍惚,握着奏则的苍劲大手也松开了些,情绪仿佛飘得很远很远。

    “阿娥,这孩子怪像你的。”

    阿娥,是柳妃的小名,在明圣帝眼中,柳妃一直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不争不抢,不鸣不利。

    她很善于用自己的温柔去舔舐明圣帝的疲惫与诸多无可奈何,这也是为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人,柳妃能够长宠不衰的缘由。

    可她不仅是温柔的,亦是倔强的,是不屈的。

    明圣帝看着窗缝隙那头一声不吭昂首跪着的夏子衿,便想起那个蒲苇一般柔韧的女子,当年她也是一样,跪在御书房外三个时辰,只为了求他从轻发落她身边一名犯死罪的贴身宫女。

    “皇上皇上?”

    明圣帝被这一声呼唤叫回了神智,恍了一恍,又恢复了一个帝王的冷冽与无情。

    “皇上公主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您看公主金枝玉叶,穿着湿衣服这样跪着可怎么是好?回头冻着了,还不是让皇上心疼不是?”小夏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语气里又藏着几分谨慎,俗话说这伴君如伴虎,明圣帝连带着伺候他多年的夏总管也是说下天牢就下天牢,他伺候不过五六年,若是稍不留神触怒了明圣帝,也是有得苦头吃的。

    “小夏子,你很慈悲啊。”

    明圣帝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抬眼在小夏子脸上扫了一圈,又没有后话,低头自顾自地看起了奏则来。

    小夏子捂着嘴,做了一个缝嘴的手势,惺惺地笑了几声,抱着怀里的拂尘便不再说话,心里头默默念叨着:公主奴才尽力了,皇上愣是不肯见您,奴才也没有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着要到午时,可御书房里头却是一丁点的动静也没有。

    小葵的肚子不合适宜的咕噜叫了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更为清脆了起来。

    “公主,咱们回去吧,再想想别的法子可好,总这样跪着也不是办法。”小葵叹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自己饿了,只是看着夏子衿额发的水都已经干透,身子也有些微微打颤起来,想必是雨水蒸发已经让体温变得十分低,此刻若是触摸上夏子衿的肌肤,定是十分冰冷。
………………………………

第一百章乔装面圣

    雨水的湿冷已经不见,浑身之余留下宫装的绸布蒸干后的冰凉,夏子衿垂下双眸,眼中的希望正在一点一点被这雷鸣阵阵,背着瓢泼大雨,被御书房内的明圣帝悉数浇灭。

    她不明白,她不懂得,为什么明圣帝就是不肯见她。

    她明明已经有了证据,她明明已经知道了是谁做的,只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可以救夏晟卿了,而明圣帝又为何,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公主,公主?”

    小葵的呼唤声被大雨的哗啦声淹没其中,又是一阵阵地被风灌进她的耳朵里。她双手紧紧攥着宫装的裙摆,不甘与无可奈何交织着冲撞在心头。

    小葵知道是劝不动她了,于是又是深深一叹,不再言语。

    瓢泼大雨之中,檐下的长廊有宫女撑着纸伞碎步走过,裙带飘扬,脂香四溢。

    “萝儿,你悠着点儿,自知道自己双足生得扁平,走路便更要仔细一些,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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