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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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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可别恼我了,我若是不来,你岂不是更要怨了。”

    说着,那人就低低地笑了起来,仿佛与越贵妃是相识已久的模样。

    越贵妃素来最厌恶的是被人接近,除了明圣帝与亲女夏子琦,宫人若是与她太过亲近都是要受责罚的,而此刻那人呷戏的语气却不见越贵妃有半分恼怒,反而是坐起了身子自个儿离近了些。

    “你有三个月不曾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

    越贵妃不用本宫自称,反而用上了我字,几多哀怨几多愁态,竟全数在这个仅比皇后低一等的高贵宫妃面容上呈现,若是此刻有旁的人在,恐怕是要惊掉了下巴。

    那人身往前,揽住了越贵妃的肩,眉间有笑,唇边有情。

    “你只要记着,我心中有你,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时候更好过活,你说是也不是,嫣然?”

    “可你总是不来,我却要日日想法子去和月静安斗,难道我陪在夏重身边的时候,你竟没有一丝难过?”越贵妃幽幽地问,听着是嗔言,眼中却闪着再认真不过的软光。

    那人长叹了一声,把越贵妃搂得更紧了,两身相偎,两情相惜处,却是染着禁忌意味,是不能拿到太阳底下晒的龌龊嫌隙。

    “嫣然,莫要任性,你难道忘了八年前的事情吗我们冒不起第二次险的。”

    闪动的眼眸终是黯然了,越贵妃亦是叹了一声,失落之色溢于言表,那是从心底而来的真切,与明圣帝在一起时,从未如此。

    “嫣然,再等一等,很快我们就能成功了不是吗,一年,两年,五年,总有一天,我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你身侧。”那人不忍,搂紧了她,在她耳边字字句句都是许诺。

    越贵妃恍惚了片刻,终是上前依偎,双肩颤如少女,依旧细腻的肌肤此刻也多了几分被爱意滋润的光泽。

    “我且等着那一天。”

    再说回李府,夏子衿二人看着地上被一棍敲晕的状元郎,皆是有些意想不到,夏子衿伸手拍了拍方舟的脸,而他一介文弱书生冷不丁被闷棍一敲,此刻尚在晕厥中,没有一丝反应。

    “公主现在可怎么办”

    小桓子咬着手指,也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他便不下那样重的手了,以为是什么歹徒,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哪里知道竟然是这位文文弱弱的状元郎。

    夏子衿沉默片刻,疑惑的是为何方舟会在这里出现,按道理来说,试题泄露应该是与他无关的,方舟的才华有目共睹,否则明圣帝也不会格外偏爱他。

    而他却在李府出现,是否意味着方舟与这件事有关?或者说,他知道些什么。

    “去取些清水来。”思虑了片刻,夏子衿道,秀眉微微皱起,一切还是要等方舟醒来之后,才能问一个明白。

    小桓子取来了清水,顺着夏子衿的意思,用指头沾了轻弹到方舟的脸上,虽说是春日里,凉嗖嗖的水珠拍到肌肤上,还是有些冷人的,方舟果然眼睫微微颤动,不一会儿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他眨了两下眼睛,只觉得后颈有些疼痛,嘶地一声捂着后颈坐了起来,黑暗之中却隐隐看见有火光,再往上,是一张秀丽明媚的面庞。

    “公公主?”

    方舟十分讶然,没有想到夏子衿会在这里,而往右一看,是抱着一根木棍不好意思地冲他挥手打招呼的小桓子,瞬间便明白过来后颈的疼痛是从何而来。

    “小桓子不是有心的,本公主见门外有人影,以为是什么歹徒,所以才”夏子衿垂下眸缓声道,蓦地又问,“不过方公子为何会在李府?”

    夏子衿眼中有着探究之色,目不转睛地看着方舟的神情,似乎想要看一个究竟。

    方舟啊了一声,才拍了拍脑袋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要来这里,只是心中一直有一事不明,关于李榜眼的事情我想那位夏总管应该是无辜的总之我”

    方舟说得十分混乱,有几分懊恼又有几分犹豫,把两人都听糊涂了。

    夏子衿深深地瞧了他一眼,沉下嗓子道:“你知道些什么,是不是?”

    方舟愣了片刻,点了点头,望向两人疑惑的神色,叹了一声,缓缓道来。

    “其实,不止是李榜眼,那个卖试题的人,曾经也找过我”

    这话一出,夏子衿和小桓子都惊了一会儿,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卖试题的人?”

    方舟又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人约摸着四旬左右的年纪,背有些佝偻,右侧鼻翼上有一个痦子。殿试开考前两天夜里,他找到了我家中,出价三万两银子,卖殿试文题。”

    夏子衿深深皱着眉,买卖殿试题目是死罪一条,这一点方舟恐怕也不会不知道,那人既然找上过方舟,定也会找上过其他的学子,这条线越来越长了,让她有些想不明白。

    “我没有买下那试题,一是我根本不需要,科举本就靠真才实学,确是肚里无墨,即便知道了题目,得了好名次,日后也难免会露馅。二是我家境贫寒,拿不出三万两银子。三是那人面相乍看是奸险之辈,恐怕那试题的真假,都未可知”

    方舟说罢,又摇了摇头道:“我那时不知殿试的题目竟真的泄露了,只以为是什么人想要接着科举试题发一笔横财,虽有怀疑,却也没有多做理会,直到后来金銮殿上的事情发生,我才回想起那一夜的事情,不免有些后怕,这才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李府,想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

第九十六章就是他

    夏子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今的问题在于他们根本不知道那卖试题的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那人的试题是从何而来,这整个科举试题泄露事件仿佛是一场为夏晟卿量身定做的阴谋,她现在却参不透,看不穿。

    “公主,我们还要在李府再找找线索吗?”小桓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本就跟着夏子衿办事,对于这些要动脑子的活不太灵光。

    夏子衿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方才我在书房里翻找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有力的线索,依照方公子所言,这件事情恐怕是没有这么简单,看来我们都想错了,李家只是这件事情一个小小的牵连者,李府中怕是没有什么有利用价值的线索了。”

    神秘的卖试题人,突然发难检举的翰林院院判,夏晟卿的下狱,明圣帝的勃然大怒。

    这整件事情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织,而却有着不能明了的断口,让整个事件看上去支离破碎,无法参透。

    “我们走吧,快些离开李府,天色已晚,再不回宫怕是宫门要落锁了。”夏子衿叹了一声,拍拍衣上的尘土起身。

    小桓子点了点头,将木棍与端水的盆子都放回了原处,这才与夏子衿一同出了书房。

    三人在漆黑的李府中走动着,周遭除了树上隐隐的鸟鸣再与其他。

    方舟垂着眼,身侧的女子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他从那日便记进了心里的存在。听说明珠公主和夏总管已有婚约,她这样急切地来李府找线索,怕是为了那位夏总管吧。

    他不知怎么的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双手捏在袖中,晃了晃脑袋。金榜题名的那一日,他想的最多的,不是从此可以过上好日子,也不是可以扬名立万,更不是仕途通顺,而是可以再见到她。

    那样明媚如画的公主,是他心头难挨的一抹暖阳,他曾想过,当上状元是否就意味着离她更近,是否他加倍地努力,加倍的得到皇上认可,会有一日能够站在她身侧?

    方舟有些丧气地轻叹了一身,公主的良人,又为何会是一个太监。

    “方公子,你”

    夏子衿听到了身后几乎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正要出声询问,却被小桓子猛地拉住了衣角,她看去,只见小桓子食指横在唇上对她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夏子衿不明所以,沉下神来,只见小桓子对二人都比了一个手势,二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长廊尽头的那间屋子里头,竟有十分微弱的火光。

    三人对看,都是心中一惊,这李府里除了他们,竟还有第四个人?

    “小桓子,把书房里的棍子拿上,我们悄悄地过去看看。”夏子衿沉声道,盯看那抹微弱的光,秀眉紧皱。

    三人放轻了脚步,一步一迈地缓缓往尽头那扇门走去,只见越是靠近,那火光就越明显起来,小桓子吞了一口口水,他和夏子衿进李府的时候分明没有看见这间屋子亮着灯,这会儿子却灯影闪动,说明在他们进来之前,便一直有什么人藏在里头

    靠近了屋子,便不能再站着身子,否则像方才在书房之中的情况一样,里头有光亮,外头的人影会映在窗纸上,屋子里的人便会清清楚楚地明白外头有人。

    “我数三下,小桓子你便踢门。”夏子衿压低声音道,三人皆是蹲在墙根,心中惴惴不安。

    小桓子点头,三人互视一人,夏子衿张着唇形无声地数了三下,小桓子便嘭地一声踹开了房门,舞着手里头的木棍呵哈几声在空中乱打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打死你打死你!”

    “桓公公别打了”

    方舟有些无奈地拍了拍闭着双眼不停在和空气搏斗的小桓子,指了指前方道:“人在那里。”

    小桓子啊了一声睁开眼睛,才见夏子衿已经走到了那人面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屋子里的人没有料到会被人发觉,手中举着的油灯还来不及灭,他是坐在地上的姿势,身上的衣物被血迹浆染,腹部的衣料裂开一条大口,露出里头层层包裹着的纱布,而那处也缓缓渗出了暗红的血水。

    夏子衿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他面容已经有些看不清相貌,不因为别的,是因为他脸上的皮肉都翻卷了起来,似乎是被什么利器所割,深深见骨,血肉模糊。

    “公主,你怎么了?”

    由于夏子衿站在那人前头,小桓子与方舟都没有看清那人的状态,二人见夏子衿反应怪异,也是疑惑,皆往前探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两个人都吓住了,方舟这等文弱书生更是瞬间煞白了脸,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

    “你你是什么人!”

    小桓子壮着胆子挡在夏子衿面前,到底是宫里头摸爬滚打过来的太监,即便遇上在惊悚的事情,也要第一时间挡在主子面前。

    那浑身是血的人显然也没有料到会碰上他们,拿着油灯的手哆哆嗦嗦,眼中的警惕之色展漏无疑。

    夏子衿越看越不对劲,侧开小桓子往前迈了两步,小桓子连忙拉住她道:“公主危险”

    夏子衿摆了摆手,看向那浑身是血的人,又细细观察了半晌,心中的猜疑越来越浓,她沉着嗓子,缓缓问道:“你就是那个卖试题的四旬人?”

    那人的身子明显一抖,想要拖着身子往门外挪动,可他浑身是伤,显然已经气力不足,多做挪动也是徒然而已,只得吃力地往后靠去,浑浊的双目十分警惕地盯着三人,不做言语。

    听夏子衿如此问,方舟讶异地望向那人,只见那人虽然面目全非,鼻翼右侧的痦子却再显眼不过,看身形状与年纪,也在四旬上下,他在走进了一步细细端详,那双浑浊的眼睛似曾相识,可不就是那日来到他家卖科举试题的不明男子?

    “公主,我认得,就是他”方舟低声道,虽有疑惑,却更多的是震惊,究竟是谁指使他贩卖科举试题,又究竟是谁把他弄成这幅模样?

    那人依旧沉默不语,眼神闪躲着往胸前埋去,昏暗的油灯照耀下,创口翻皮的脸更加阴森恐怖。

    “你若是不说话,那我们只好出去了,李府往右三百米就是衙门,这会儿天色虽然晚了,看你如今这样子连爬都是困难,我们去喊了人过来,即便耗上一个时辰,你也出不了这李府。”

    夏子衿看出了他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人,故意如此说道,仔细地盯着那人,果然他身子一抖,十分害怕起来,一张嘴一张一合,终是妥协了。

    “你们想干什么”

    夏子衿笑了一声,走进一步看着面目全非的男子,定声道:“我们不会伤害你,但是你必须把你贩卖科举试题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

    那人没有想到他们也是为这件事而来,沉默了片刻,忽地咳嗽了几声,腹部的伤口也跟着一颤一动,隐隐冒血,情况并不乐观。

    “如果我说不呢”

    夏子衿摊手道:“你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且不说我们会不会去衙门告发你私自藏匿在被封禁的李府,即便我们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便这样离去,你以为你这身伤还能撑几日?”

    那人神色黯然,握着油灯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对于死亡十分惧怕。

    “你若是肯好好地说,我们会救你。一个情报换你一条命,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罢,夏子衿也不再言语,三人与他相望,四周寂静无声,只余下油灯中旺旺燃烧的火苗左右摇曳,油液发出呲呲的燃烧声。

    “我们走吧,他怕是不想活了,何必强人所难。”

    夏子衿冷声道,拢了拢额发作势就要走,二人也紧随其后,眼看着五步、三步、一步,离门还有一步之遥,身后那人却是慌了,喑哑的嗓子拖长道:“等一等”

    夏子衿狡黠一笑,很快便又隐匿起来,回身冷冷道:“阁下这是肯说了?”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似是不确定问道:“如果我说了你们真的会救我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子衿道,指了指他腹部的伤口,似是惋惜地摇了摇头,“你能等,你腹部的伤恐怕是等不了,你若是不想死,就别废话。”

    火光摇曳,呲呲的油燃声充斥着四周,那人深深一叹,念了一句天命如此,便吃力地往前坐直了身子,黯声道:“不错我就是那个贩卖殿试试题的人。有人给了我一笔能够一生无虞的钱财,交给我一张秘函,要我向今年科举殿试的学子们贩卖试题”

    夏子衿伸手指着身后的方舟道:“你可认得他?”

    那人点了点头,喉咙中又是一疼,咳嗽了好一阵才继续道:“这位公子也是学子中的一位。我拿着试题一共走访了十五家,那人说了,出价要三万两,普通人那里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拿出所谓的殿试题目贩卖,大多都把我赶了出去,只有李府的李公子二话不说就买下了。”
………………………………

第九十七章雇主是谁

    “李白祖是户部尚书的亲侄儿,李家多多少少因为户部尚书的关系,顺风顺水的,三万两根本不在话下,用三万两买一个前途功名,可比什么都划算啊。”小桓子磋磨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既说那李白祖是碌碌平庸之辈,他却能过了前头的院试、会试、乡试,可见他买试题也不是之一回两回了。

    夏子衿想的却不是这一茬,那人说他走访了十五家,诸如方舟这等寒门子弟,自然是不会买也买不起三万两的试题,可是十五人中,也有比李家阔绰之辈,为何只有李家买了试题,而翰林院院判也只检举了李白祖一人?

    若是当时多了别人买,那么是否院判的检举名单上又会多上一人

    这些弯弯绕绕的问题让夏子衿有些头痛,她蹙着细眉,又问道:“让你卖试题的是什么人?”

    那人沉默了片刻,却摇了摇头。

    “你如今身负重伤,又躲进李府来,恐怕就是应了那句卸磨杀驴的下场,他既要杀你灭口,你还不肯透露他的名字吗?”小桓子哎声道,双手抱着臂啧叹了两声。

    “不是我不肯说是我也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谁”那人长长一叹,捂着腹部抽气了几声,看样子是十分疼痛。

    “他应是非富即贵的,个子不高,体态有些宽肥,本是个和蔼的面貌,笑起来却让人觉得阴嗖嗖的。雇主他交代完要我做的事情,便再没有出现过,直到昨日我在家中收拾行李准备外逃,院子里便忽地出现了三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要杀我灭口,我才知道原来我竟是做了冤大头”

    那人捂着伤口声声长叹,面上有懊悔之色,兔死狗烹之理自古比比皆是,他错为一生无虞的身在财而惹来杀身之祸,死后不过一抔黄土,再多金银又有何用。

    “三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夏子衿默念了一句,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既然雇主派人杀人灭口,用的杀手也定是武功不俗,三个身怀武艺的杀手剑下,这人竟然还能捡回一条命,实是怪哉。

    那人也看出了夏子衿与其他二人的疑惑,捂着腹上笑得直咳嗽起来。

    “三位不必吃惊,我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那些杀手一人在我身上捅了一个窟窿,左胸膛一个,腹部两个,以为我是必死无疑,却不知道我自小心脏长在右胸膛中,我中剑后倒地屏气装作断气,在地上躺了一个时辰才敢起身,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三人恍然大悟,仔细看去,那人的左胸膛处确是有一处剑伤,只是见他捂着腹部,之前并未太过注意。

    这人也算是有几分聪明的,知晓事情败露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杀手和雇主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存心要灭口的人竟然藏在官差眼皮子底下的李府。

    “公主现在如何是好”小桓子望着地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中年男子,也有几分犯难起来。

    “待会把他抬到马车上,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安置。”

    夏子衿沉着双眸,心中的愁云是越来越浓,还有两日,她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线索断在了卖试题男子的身上,若是她不能知道究竟雇主是谁,便无法进行下一步。

    这一场阴谋仿佛越织越大,她甚至是毫无头绪的,究竟是谁,要费这样大的功夫,去陷害一个宦官?

    夏子衿将脑海中仅有一些线索拼拼凑凑,始终织不出一张完整的,她现在要做的,是一步一步完善这张。

    沉思片刻,她心中有了一个主意,对小桓子招招手,他附耳听来,先是略为一愣,随后便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月华宫正殿。

    月静安跪坐在佛垫上已有半个时辰,她手中握着小锤不停敲打着案上的木鱼,咚咚的脆声不断响起,在偌大的殿宇中洪如钟鸣。

    “娘娘”

    小竺至身后一唤,手中捧着一碟子已经放凉的玉露粥,叹了一口气。

    月静安依旧是自顾自地敲打手中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将一整首观音心经念了又念,口中反反复复地嚼烂心静如水的字句,可如此却是将心中的担忧暴露无疑。

    “皇上那边怎么说?”

    木鱼声终是停了下来,月静安面无表情地淡淡道出一句,指尖的微颤却将心思全数剖析。

    小竺摇了摇头道:“皇上那里没有任何动静,自从把夏总管关进了天牢以后,皇上仿佛就像把这件事忘了一般,既不下命令处置,也没有说究竟要做什么惩戒,似乎是要等着两日后大理寺卿那边结案再做打算”

    月静如水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木鱼咣当一声丢弃到一旁,提起繁重的裙摆起身道:“把坤沙的领班人叫进来把。”

    小竺有些惊讶,坤沙一脉是前朝大莱王的贴身暗卫,只负责保护大莱王的安危,后来夏重兵变造反,大莱王惨死,坤沙一脉也仿佛从世间消失了一般,没有人再见过坤沙一脉的人。

    后位明圣帝的夏重也曾千方百计地寻找这一支据说一人能顶半个军队的暗卫,想要收为己用,只可惜名震四方的帝王暗卫自此再也没有在世间出现过,明圣帝苦苦找寻了两年,终是不了了之。

    谁又能想到,坤沙一脉并没有从世间销声匿迹,而是深深地藏匿在上京城的每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只等着大莱王的后人,也就是仅存的大莱王遗孤夏晟卿,能够再次掀起风云。

    “娘娘真的要出动坤沙的势力吗?”小竺双手捏在碟子上,关节隐隐泛白。

    “不出难道看着两日后晟卿成为刀下亡魂吗?”月静安音如冷泉,按耐着不安与惶恐,天牢里关着的是她的亲身骨肉,是她和大莱王最后的血脉,虽说她平日里对夏晟卿严苛至极,却也都是为了他好,为了能让他成优秀,像他的父皇一般优秀。

    如今迫在眉睫之际,她又怎会袖手旁观。

    小竺咬着唇瓣点了点头,即刻便下去办了,虽说担忧隐匿多年的势力会就此暴露,但是事到如今,确也没有别的法子可言。

    不过片刻,收到命令的坤沙领班人便如幽暗地狱之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内殿的侧墙之上。

    坤沙一脉的暗卫没有名字,只用代号,也无人知道其长相,甚至是同为坤沙的手足也如此,他们常年带着漆黑的全脸面具,面具上以银漆画有半脸狐,形如魑魅。

    而此刻,坤沙领班人便是如鬼魅一般隐在墙侧,低哑的音色让人不寒而栗。

    “娘娘有何吩咐。”

    月静安手中把着一串念珠,颗颗由千年楠木枝干打磨而成,上刻经文,具以浮雕,逐颗拨动呈厚重的木料撞击声。

    “诺一,你跟着本宫有多少年了?”

    名为诺一的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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