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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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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从头到尾都知道我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皇上给我的试题,和金銮殿上用来殿试的试题,根本不是一个题目,试问我根本不知道第二日的试题,又如何去泄露?”

    夏子衿听到此处双眼蓦地睁大,也就是说,明圣帝一开始就把夏晟卿关进天牢里头,其实是在误导所有人,让所有人先入为主地认为明圣帝的第一怀疑对象是夏晟卿,如此一来真正的筹划之人必定会大大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

    “那么皇长子的事情父皇是知道的?”

    夏晟卿点点头道:“皇上精明如此,连我也不会全然信任,虽说皇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可这件事情关系到国本,皇上又岂会轻易放过?这几日种种,不过是在等皇长子自己露出破绽,恐怕他如今还以为皇上被蒙在鼓里而沾沾自喜。”

    天牢高窗之外还在雷雨作响,掩盖了窗下的种种声音,夏子衿听得夏晟卿如此道,又是深深地皱眉。

    如今这一方大总算是快要补全了,她整理好所有相关的思绪,也大概得出了个结果来。

    明圣帝此次如此雷厉风行地用夏晟卿做诱饵抓贩卖试题之人,恐怕这种风气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尊贵如他,一直想要抓住这个藐视自己权威的人,却不想竟是自己的亲身儿子。

    所以夏子衿上告御书房,明圣帝也熟视无睹,原本就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是怕她提前泄露,要封住她的嘴才将她禁足,还是别的什么?

    “公主,想必你自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所以明日切莫不要再参和进来。皇长子看似宽人忠厚,其实不过是生得一副笨皮囊的精细鬼,最是呲牙必报。泄露试题一案只能由皇上的口皇上的手来揭发与裁决,公主万万不要沾染上一星半点,否则以皇长子的性子,定会将这笔账记到公主的身上。”

    夏晟卿字字句句地嘱咐道,他很是感怀夏子衿如此为他的心思,却不得不为她的安危做考虑。

    身在深宫之中,夏子衿已然十分不易,前有四公主针锋相对,后有越贵妃暗下毒手,若是再加上皇长子的报复,恐怕夏子衿在这宫里头更是如履薄冰。

    “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便安心。”夏子衿咧开一抹笑容,滚烫的脸颊也通红得像苹果一般,此时此刻,她才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前几日总要担心夏晟卿,睡也睡不安稳,幸好今日她冒着风险探天牢一趟,否则明日莽莽撞撞地上了金銮殿替夏晟卿平反,帮不上任何忙反而被皇长子深深地记下一笔。

    话都说完了,人却怎么也看不够。

    夏晟卿维持着捧住夏子衿脸颊的动作已经许久,佳人在前,却丝毫不觉得胳膊酸痛。他眼中的爱恋似潮水海浪一般扑打,直要淹没山峰峡谷去。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情人谷赏花吧,听说那里的山坡上开了千百种花卉,好看极了。我还没有看过那样好看的景色,可想来想去,只有你陪着才看得有滋味。”

    夏子衿眼溢柔情,面若桃红,脑海里已经描绘出了那样一副画面,有山风徐徐,有繁华吐艳,有清露相伴,有夏晟卿相随。

    真是美极了。

    夏晟卿这回用力地点了点头,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分,又深怕捧疼了她,满眼的柔情蜜意,竟在这阴暗潮湿的天牢之中也生出了几分甜蜜的滋味来。

    “那便这样说好了,你若不出来,就是欺骗本公主,本公主定要赐罪于你。”此刻夏子衿又用上了敬称,似有千叮咛万嘱咐的意味,要他务必平安归来。

    “好,一言为定。”

    夏晟卿诚然道,好看的眉目里含着星光烁烁,而眼前是给予星光更多光亮的河海,他触碰了,便不想放下。

    两两相望,合其洽洽。

    夏子衿忽地觉得那比自己脸颊还要滚烫的气息一点一点朝着自己靠近,本来便近在咫尺,这一靠近竟是分毫的缝隙都不剩了。

    唇上多出的柔软让夏子衿浑然一震,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说不清道不明,却好像是一颗心丢进了糖罐子里头左摇右晃,又生出好些醉意来,丝丝入骨,恍若是这世间难得的珍贵。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夏晟卿便红着脸离开了那令他沉醉痴迷的馥雅,仿佛天地归于平顺,万物归于自然,他唇边还留着淡淡的冷香。

    “是我唐突了”夏晟卿道,有些不自在地红,他也不知如何就情不自禁地想要碰一碰那柔软的唇瓣。

    “无妨,我也欢喜。”夏子衿浅笑莞尔,胜却万千星辉。

    二人隔着牢房的栏杆执手相望,虽只一瞬,仿佛胜过一生。
………………………………

第一百零三章有惊无险

    夏子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墨生园的,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与夏晟卿隔着栏杆执手而望,再往前是那一触而过的吻。

    唇上仿佛还留有夏晟卿的温度,绵软而又温热的触感,胜过世间无数。

    “公主,您可算醒了!”

    夏子衿还迷迷糊糊地停留在昨夜的记忆,神思却被一声半嗔半怨的呼唤打断了,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只见眼前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了起来,一身嫩芽儿绿宫裙的小葵手里捧着一碗蜜枣粥,似是松了一口气,嘟着小嘴儿抱怨了一声,放下碗将夏子衿扶着坐起来。

    “本公主怎么会在这儿,明明是在天牢”夏子衿撑着小葵的手坐起来,靠上身后小葵垫过来的团金织锦软垫,身子这样一动,又觉得头穴疼得厉害。

    “公主还说呢!皇上让您禁足,偏偏防不住您偷溜,奴婢昨日穿着公主的衣裳在房里等了又等,就是不见您回来,真真是急坏了!”

    小葵嘟着嘴儿埋怨,夏子衿昨日身子滚烫,人都要烧得糊涂,她又是担心又是心急,偏偏拗不过夏子衿,只能由着她去天牢。

    “幸好后来小夏公公将烧得昏迷的您送了回来,莫不然奴婢可要和小桓子冲到天牢去将您找回来了!”小葵将案上的蜜枣粥舀了一调羹吹凉,喂进夏子衿的口中,摇摇头叹气道。

    夏子衿听得小葵如此碎碎的念叨,不由得噗嗤一笑,关于昨夜的记忆也是浮现了出来。

    昨夜她与夏晟卿说完话,高烧不退,体内的病开始作祟,昏昏沉沉就晕了过去,她昏迷之前听到了夏晟卿隔着栏杆焦急的呼喊,又迷迷糊糊瞧见有一双脚奔到她身边,而后就是一片黑暗。

    而今听小葵说是小夏子将昏迷的她送回墨生园,那么昨夜她昏迷之前见到的那双脚,应该便是小夏子的。

    含过小葵喂过来的蜜枣粥,甜丝丝的暖热在口中化开,仿佛病中丧失的气力也恢复了好些。

    夏子衿一边含着甜糯的粥,一边想着什么。小夏子是明圣帝身边的人,即便平日里与她交情尚可,也没有好到亲自到天牢里接她的地步。

    看来明圣帝是知道她私自出宫前往天牢,早就派人跟着她了,所以才会在她昏迷的第一时间便见到小夏子。

    夏子衿眨了眨眼睛,忽然便有些琢磨不透明圣帝的心思了,之前她两次跪在御书房求见都被拒之门外是一桩,这次禁足她却又默许她偷偷去天牢,更派人在后头跟着她又是一桩。明圣帝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是她之前想得太多了,明圣帝其实是在意她的安危,所以才故意不见她,不让她卷进这一次的阴谋?

    “公主,您在想什么呢?”小葵一边喂着粥,一边问道,瞧着夏子衿的眉头皱起来又舒缓开,舒缓开又皱起来,心中仿佛百转千回了许多个来回一般。

    夏子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忽而想到了什么,有些迫切地问道:“前朝那边先下是什么局势?”

    小葵放下粥碗,将夏子衿唇边的水渍用帕子擦去,笑道:“公主切放心吧,昨日小夏公公送您回来的时候特地交代奴婢,您若是醒过来问,让您放心便是,夏总管定会平平安安地再次出现在您的面前。”

    夏子衿听出了这番话是明圣帝借着小夏子的口转达,悬着好些天的心这才真的放下。幸好一切只是有惊无险,幸好她没有失去重来一世最想保护的人,太多太多的幸好,夏子衿这些天来从未感到如此舒畅。

    “小葵,再让小厨房准备些吃的,要紫薯薏仁饼,虾球糖醋溜,还有山药小薯羹!”夏子衿摸着扁扁平平的小腹道,心中的大石放下,胃口也莫名好了起来。

    “好!奴婢立刻就去!”

    小葵笑眯眯道,圆溜溜的双眼弯成了月牙,没有什么能比夏子衿活力起来更让她欢喜的了。

    墨生园中是一派欢欣之气,而重重宫墙之隔外的北殿金銮大殿之上,却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番风景。

    殿中央已经哗啦啦地跪了一干人等,连同尊贵无比的皇长子殿下亦在其中。朝臣们一个个正襟危立,生怕高座之上的明圣帝会迁怒到自己的身上。

    只见明圣帝正坐在龙椅之上,双手扶在膝上,却早已捏得关节泛白,本就威严的眉目更加肃穆骇人。

    他冷哼一声,将案上的明黄色奏则砸到皇长子的脸上,一字一顿道:“这一次的科举舞弊案,大理寺卿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地写在上头,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皇长子神色凝重不已,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低跪许久膝盖早已酸麻,而面对明圣帝的质问,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儿臣儿臣”

    皇长子根本没有料想道今日的朝堂会是这样一番局势,他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今日只等着明圣帝判夏晟卿一个死罪,好一吐他不肯归顺自己的怒气。

    谁知道今日金銮殿上,明圣帝与大理寺卿仿佛事先排演好一般,啪啪地甩出了一干让他哑口无言的罪证,甚至连他这些年布在翰林院中的暗线也挖了出来,这一巴掌打得他措手不及,根本没有事先准备好合适的说辞。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啊?”明圣帝大吼一声,臣子们皆是一抖。

    “朕如此信任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地败坏德行,败坏我大莱皇室的名声!买卖殿试试题,与翰林院里头一干乌合之众联合起来成立一条科举敛财的利益链,朕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吗?”

    皇长子握紧了双拳,却根本找不出一丝一毫的辩驳之言,明圣帝仿佛是事先将他能找到的借口全数堵死了一半,人证物证俱全,不容他有分毫狡辩。

    “父皇儿臣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父皇饶恕儿臣吧!儿臣对天发誓,绝无下回!”皇长子伸指起誓道,强装镇定地抬头对上明圣帝满是怒气的双眸,心中忐忑不已。

    而明圣帝看向他这般态度,却没有减轻分毫的怒气,反而越演越浓,呵斥道:“你以为你一句下不为例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呵,朕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明圣帝犀利的目光在大殿之上扫过,在每一个和舞弊案有牵连的大臣面上一一看过去,目光越发冷了起来。

    “诸臣听令!此次的科举试题贩卖舞弊案件乃朕掌管大莱以来闻所未闻,其恶略程度当诛!”

    皇长子捏紧了拳头,心中忐忑不已,不会的他是明圣帝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明圣帝不会杀他。

    而旁的一干涉案大臣们却一个个都被抽尽了力气一般,明圣帝已如此说,想必此番是在劫难逃

    “皇长子谋划科举舞弊,令朕心寒,解除手上一切权利,在府邸中思过,将半数财产充进国库,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参政。”明圣帝道,大袖挥开,眼刀在地上的涉案臣子们身上一扫,更是冷然,“其余罪臣们,按照犯事情节大小处罚不一,大理寺卿随后将细节呈报上来,重者处死!至于参与到舞弊案中的学子,功名一律无效,且终身不得入仕途!”

    “皇上,请三思啊!”而此时,一直在一旁观望的越太傅却手执笏板上前言道,“虽说皇长子与大人们触犯条法,确是有罪,可他们也确确实实是为皇上效力,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请从轻发落吧!”

    越太傅乃是一朝老臣,此刻带头为皇长子等人求情,而朝廷之中皇长子党羽与和涉案大臣交好的臣子们也纷纷跪地请奏跟随道:“求皇上三思!”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臣子!”明圣帝冷笑着连说了三声好字,胸腔之中的怒火已经快要蔓延到喉中,令大臣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言语。

    “朕还没有开罪到太傅头上,太傅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头了吗?既然太傅要替他们求情,朕就成全你!”

    说罢,明圣帝便从喉咙中发出沉闷的哼气声,一字一顿道:“越太傅身为科举主事,竟分毫没有察觉荼毒科举万千学子多年的利益链,是为不尽责!为罪臣求情,是为不尽情!朕念在你为朝廷尽心多年,不予深纠,罚俸三年,革去科举主事官的职位,降职为太保,即日生效!”

    此话一出,朝臣哗然。

    越太傅乃是主持科举多年的老臣,而此番明圣帝不但罚俸降职,更革去主事权,无疑是要将越太傅狠狠打压一番!

    与此时无关的朝臣们都有些懵了起来,皇上在毫无征兆地情况下便雷厉风行地便处罚了越太傅,究竟是何种意思?

    而有些目光清明的大臣,却已经看得明白,皇上这分明就是要那越家开刀了!恐怕那些被处置的涉案大臣不过是陪衬,皇上真正想要处罚的,是掌管科举多年却默许这样污浊庞大利益链存在的越太傅!
………………………………

第一百零四章尘埃落定

    越太傅却有些出奇地冷静,他双眼平视着这位桀骜多疑的帝王,耳边不断有朝臣们讶异的议论声,而他只是长长一叹,摘下了属于太傅服制的乌纱帽,缓缓跪下身子拜首道:“臣遵旨。”

    他的妥协无疑更让朝臣们讶异。

    越太傅已年过七旬,一生为科举制勤恳主事,提携过的带领过的门生遍布天下,光是这金銮殿上的臣子们,几乎有一半的文臣都是出自越太傅门下。

    而如此元老之臣,明圣帝却是说降便降,岂不是让人心寒?

    “皇上!越太傅侍奉朝廷二十余年,科举若没有太傅大人主持,如何能生出这样多为皇上效劳的臣子啊!”刑部侍郎拱手上奏,言语间皆是对明圣帝决断的不平之色。

    “皇上!越太傅年事已高,太保一位琐事众多,还望皇上体谅太傅劳累,收回成命吧!”翰林院司正亦上前一步,躬身恳求。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时间,满朝的文臣稀稀落落地跪了半数,为越太傅的求情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明圣帝大掌捏在龙椅扶手之上,怒气是越涨越高。放眼望过去,这朝廷之上仿佛已经被越家的势力占据了半壁江山,他岂能容忍?

    这江山是他夏重的!不是越家的!

    “朕意已决,不容再议!”明圣帝从唇中发出一声冰冷的决断,也不再看殿上稀稀落落一片跪地求情的臣子,只将目光锁向低头不语的越太傅,神色晦涩不明。

    “这越家要变天了啊。”身处后排的柳相卿拢了拢袖子,喃喃了一句。

    身后的柳安祁与柳安砾对视一眼,终是无话,这种时候他们柳家只要缄口不言便好,本就与越家没有什么交情,也不必蹚这趟浑水。

    “皇上!皇上三思啊!”

    文臣们还在为越太傅求情,颇有几分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坚决,而细细看去,那些文臣大多是越家的人或是越太傅的直系门生。越太傅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仿佛这大殿之上的一起的都与他无关一般,满头花白的发在此刻更显落寞。

    脱去太傅的虚名,他不过是古稀之年的老者而已。

    “谁人再求情,便撤了你的乌纱帽,提前回家里头颐养天年吧!”明圣帝呵声道,语种尽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沉闷肃穆的气氛在大殿上铺开,明圣帝此话一出,那些跪地求情的臣子们面面相觑,也不敢再多开口,君无戏言,若是真因一句求情毁了自己后半生的仕途,恐怕是得不偿失

    如此,便是尘埃落定了。

    明圣帝扫看向这攘攘朝堂,心头一块疮痍渐渐生溃,关节更是握紧,他才是大莱王朝至高无上的君王,绝不容外戚壮大。

    一场科举舞弊案在越太傅的降职中匆匆结束,而原本众人以为必死无疑的夏晟卿,却好端端地从天牢里头放出来,照旧是御前的红人。

    众人不免猜测,这场声势浩大的舞弊案,明圣帝的手笔又有多少。

    御书房之中,明圣帝揉着头穴,满面疲惫。

    他将手中的求情奏则全数丢开,不悦的情绪从上朝持续到现在分毫没有消退。

    “皇上,您若是觉得烦闷,奴才便替您处理了吧。”夏晟卿在御案前添了一盏灯,虽说是春日了,白日照旧黑得很快,不过是傍晚多时,天际便翻了墨一般,御书房中透光不多,此时已经有些昏暗起来。

    “朕养着这些个臣子,是为了让他们给朕出谋划策尽到职责,可现在你瞧瞧这一个个,都是他越家的说客!”

    明圣帝冷哼一声,将御案上的奏则扫了个干净,仿佛是发牢骚一般,夏晟卿却不敢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毕竟妄议朝政是大忌讳。

    夏晟卿只将明圣帝扫到地下的奏则一份份捡起来摞到桌角,正襟危立着道:“大人们都是国之栋梁,可无论多么出色的大人,还是要皇上看中,才是好的。只要皇上愿意器重谁,任凭他私交如何,也只能为皇上一人尽忠不是?”

    夏晟卿着一番话说得极有技巧,既将一干求情大臣与越家私交甚好的定义在明圣帝心中加重了几分,更是换了一个角度提醒明圣帝,既然人才众多,为何不重用那些身家清白的新秀之辈?

    明圣帝果然眼神一动,心中暗暗思虑了起来。越家的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一整个朝堂,若要压制,就必定要有与之抗衡的势力,两相势均力敌,才是御臣之道。

    “晟卿,你将这次科举文试与武试的前三甲生平的详细资料整合出来,亥时之前呈上来。”明圣帝道,锐利的双目盯在那一摞的奏则上,情绪涌动。

    “是,奴才即刻去办。”

    夏晟卿躬身一拜,便缓缓退出了御书房,他心中一笑,明圣帝这明摆着是要重用新人了,恐怕朝廷里那些个老狐狸,脸上也不会太好看。

    “让本公主进去!让本公主进去!”

    夏晟卿推开御书房的门,却扑面传来一阵嘈杂,他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红粉小衫的夏子琦正与侍卫做纠缠,刁蛮地垂打着侍卫拿着佩刀拦截,定如松柏的手臂。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公主!当心本公主让父皇治你们的罪!”夏子琦双目瞪得浑圆,却对面前一动不动的侍卫束手无策,只能出声威胁,一字一句尽显跋扈。

    “四公主,奴才们听令与皇上,即便您要告罪奴才们,没有皇上的指令奴才们也不能放您进去。”侍卫淡淡道,瞥眼瞧着这个备能折腾的四公主,也隐隐头痛。

    夏晟卿看了一会儿,唇边缓缓勾起一个笑,故意抬步慢悠悠地朝夏子琦的位置走去,行至侍卫的拦刀前叹道:“四公主这又是何必,皇上如今正烦着呢,哪儿有空听您替外祖父求情呢?”

    夏晟卿是明圣帝的贴身太监,侍卫们自然收刀一鞠行礼,而此刻只见夏子琦眼中对夏晟卿的戳破闪过一丝恼怒,咬着下唇便趁着侍卫收刀的片刻提裙往御书房冲了进去,侍卫们连忙拦阻,却慢了一步还是让夏子琦推门而入。

    夏晟卿低头玩味地笑了笑,自顾办事去了。希望他帮了夏子琦这一把,夏子琦在明圣帝跟前的表现不要让他太失望才好,有了她这样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外孙女,越太傅恐怕也是倒霉。

    “父皇!”

    夏子琦冲进御书房中,便大步地往明圣帝身边靠去,缠住他的胳膊撒痴起来。

    “皇上奴才们无能,拦不住四公主”追赶进来的侍卫们垂头令罪,备是无奈。

    明圣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们退下,对于身边如蝇虫一般叽喳的夏子琦更是不悦,顾自将手抽了回来,揉头道:“你又有什么事”

    夏子琦小嘴儿一扁,扯住明圣帝的袖角便埋怨道:“父皇还说呢,外祖父他明明就和这次科举舞弊案没有任何关系,他老人家主事多年都是公正不阿的,父皇怎么能罚他呢!”

    明圣帝料到夏子琦是为求情而来,此刻听得她对越太傅处处维护,更是不喜,冷哼一声甩开了她的手道:“子琦,你逾越了。”

    一开口便被明圣帝堵住了话,夏子琦怎会罢休,她咬着下唇扑通一声跪在明圣帝跟前,不服道:“儿臣只是实话实说!父皇向来圣明,怎的如今这样不公平起来!外祖父他有什么错呢,父皇若是这样不公专断,岂不是让您的臣子们都寒心吗!所以”

    “住口!”

    明圣帝怒吼一整,阻断夏子琦的滔滔不绝,她的话无疑是将明圣帝的忌讳触犯了一个遍,只见明圣帝气得抖起了手,指着夏子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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