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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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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明圣帝怒吼一整,阻断夏子琦的滔滔不绝,她的话无疑是将明圣帝的忌讳触犯了一个遍,只见明圣帝气得抖起了手,指着夏子琦的脸朝门外大喊道:“来人!把四公主给朕带回绮罗园去,没有真的吩咐,连房门也不许出!”
“父皇!”
夏子琦气结,撒泼起似地不肯起身,即便被进门的侍卫扣住双臂,仍旧不一死心道:“父皇处事不公!儿臣不服!”
明圣帝气得肝儿颤,将手边的书本便砸了过去,又厉声补了一句:“你若再胡言乱语,朕就把你送进白云观里去好好思过几月!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难不成越贵妃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如何做得大方得体吗?”
“来人,带走!越贵妃管教公主无方,罚俸三月!”
夏子琦含在嘴边的埋怨生生地吞了下去,她不想去那荒无人烟的道观里当姑子,可对明圣帝的埋怨在心头却是怎么也挥散不去。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侍卫带出了御书房,回头瞧了一眼不近人情的明圣帝,几欲咬碎一口银牙。
要说这皇宫里头,消息的传得最快的。
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四公主夏子琦擅闯御书房为降职的越太傅求情,出言顶撞明圣帝被责罚禁足,更牵连越贵妃的消息便传得人人皆知。
越贵妃在翊坤宫中听得如此,直呼夏子琦蠢货,气得亲自摆驾绮罗园。
………………………………
第一百零五章愚蠢
贵妃仪架一路摆到绮罗园,越贵妃铁青的脸色让宫人们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成了出气的对象。
“贵妃娘娘您来了公主心情不佳,把奴婢们都赶了出来,不让任何人进去,这会儿子正在屋子里头砸东西出气呢”斐儿守在门外,听得屋子里头乒乒乓乓的瓷器碎裂声,喏喏道。
“愚蠢的东西!”
越贵妃脸色黑沉沉地推门而进,正好瞧见夏子琦将手里头的一盏毓流贴画仕女图的掌灯恶狠狠地砸到地上,那精美的灯架触地便散碎开去,骨碌碌地弹起来滚到越贵妃脚边。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越贵妃冷冷道,绣鞋踩过贴画仕女图,长裙拖曳着前移。
“母妃”夏子琦见是越贵妃,气势一软,却是委屈了起来,上前拉着越贵妃的手臂便抱怨道,“不是琦儿要闹腾,分明是父皇他对外祖父心存不满,故意要给外祖父难堪呢!父皇也太不把咱们越家放在眼里了,那么多大臣替外祖父求情父皇都分毫不理,儿臣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便将儿臣禁足”
“够了。”越贵妃皱着眉头打断了夏子琦的喋喋不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摇头叹了口气。
她只生了夏子衿这一个孩子,不是皇子便算了,偏偏是个一根筋的蛮丫头,真是令她头疼不已。
“母妃琦儿说错了吗”夏子琦扁着嘴儿道,声音也放低了几分。
越贵妃沉默了半晌,拉着夏子衿坐到塌上,拍了拍她的手背。昏黄的光影照着她眉心的花钿,深浅不一的嫣红汇成瓣瓣娇艳如画的轮廓,而花钿之下的那双狭长凤目,出奇地深沉。
“琦儿,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当铭记于心。”越贵妃深目道,“如今我越家乃是朝廷上你父皇最为忌惮的外戚,你父皇生性多疑,若是越家有一日壮大到令他不安,那一日便是越家倾覆之时”
夏子琦张大了嘴,仿佛难以置信一般,瞧着越贵妃凝重的神色又分毫不像是危言耸听,遂也垂下了眼睑,双手在膝上的衣裙不自然地揉搓起来。
“那今日这样多的人为外祖父求情,岂不是”
见夏子琦终于开窍了,越贵妃也叹道:“正是,若是没有半数文臣为你外祖父求情还好些,这样的阵仗一下来,你父皇反倒觉得咱们越家的权势太过,令他不喜了。而你这丫头今日竟闯到御书房去撒泼,以你父皇那样的气性,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
夏子琦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一味地低着头揉搓衣角,心中却是埋怨上了明圣帝。
“父皇也真是的罚了大皇兄又罚了外祖父,如今禁足儿臣,前些日子更是责罚母妃。如此一来,莲妃那头倒是洋洋得意得紧呢!”
灯影照得越贵妃半面深沉,尖细的护甲在黄光之下更加亮泽起来,繁复的花纹随着指尖的拨弄而栩栩生光。
“莲妃呵!”越贵妃嘲弄着撇开嘴角,“她若不是因为挂着一个前朝妃子的名头,无根无基让你父皇放心,就凭她如今的势头,又安能保得住自己母家?”
夏子琦没有越贵妃那般深沉老道的心计,只觉月静安抢了越贵妃的容宠,自己也跟着受明圣帝冷落,不由得话语中带了几分轻蔑:“母妃其实也不用担心,那莲妃也就是如今享着父皇的新鲜劲罢了,咱们越家树大根深,您又是大皇兄的养母,莲妃如何能比您尊贵?”
本以为此话能哄得越贵妃开心,却不想越贵妃神色一冷,皱眉道:“琦儿,你这话在母妃面前说说就罢了,若是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他会怎么想?皇子与后妃勾结乃是大忌!本宫是皇长子的养母,又不是亲母,若是常年与皇长子关系过密,你父皇恐怕也容不下我了。”
“可是”
夏子琦刚要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只听斐儿喏喏的声音传进来道:“娘娘,公主,太保大人来了”
越贵妃与夏子琦对视一眼,这太保大人自然就是被降职的越太傅,如今应该称作越太保。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越太保缓步而入,原本精气神十足的他如今却同别的垂暮老者一般,满目疲态。
“臣参见贵妃娘娘与公主”越太保躬着身子,行李却是一丝不苟。
“外祖父!您这是做什么,咱们自家人难不成还要分地位高低吗。”夏子琦嘟囔了一身,亲热地挽上越太保的手臂,对于这位从小便亲近的外祖父感情是十分深厚的。
“琦儿,礼不可废,这里是皇宫,你要记下了。”越太保郑重道。
他对于夏子琦今日擅闯御书房惹怒明圣帝之事也有耳闻,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忍说出,化为一声声叹息。
“父亲,这个时辰您怎么会到绮罗园来?”
越贵妃疑惑道,瞧着越太保心事重重的模样,隐隐有几分不安。
越太保坐于椅上,扶膝长叹道:“为父本是到翊坤宫中找你,听宫人说你到了琦儿这里,想着心里头这一桩事情终是要先与你说一声,又兜转到绮罗园来。”
越太保患有风湿之症,恰逢春日多雨,关节总是隐隐作痛,此刻他心中所痛却远胜过体肤之痛,眼周布满皱纹的双目也有些浑浊起来。
“嫣然啊为父当初将你送进宫中,本想的是靠着我越家的势力,让你有一个永久的靠山,如此在宫中荣宠不衰,也能保得我越家一门荣耀。”
越太保戚戚然道,回想起当初种种,又不免唏嘘。
“可是如今为父才知道,当初送你进宫是对,也是错错就错在为父把家族利息与帝王关系想得太过简单,任由越家权势不断壮大,不知不觉中已犯下大忌。”
越贵妃望着父亲饱含风霜的眼瞳,闪过一丝愧疚,开口缓声道:“父亲,女儿是心甘情愿为越家挣前程的,这些年来越家到底也是一步步往好的地方生长开,您又何必诸多哀叹。”
越太保哎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望向越贵妃,当初送她进宫之时,还是豆蔻年华的小小女子,如今虽容颜未多变改,心境却是截然不同了。
“越家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的结果,为父也早就料到了。先下皇上已经盯上了越家,若是咱们还是一味地浑然不知高调行事,恐怕若是稍有不慎便有灭门之险。”
越贵妃点点头,如今的形式她也是清楚的,越家独大,明圣帝削权是无可厚非,且唯有如此才能保得越家平安。
“你可能有所不知,就在今日为父被降职之后,越家在上京的几处暗桩也接连出了些意外,也绝不是偶然,皇上他是早有准备,就等着此番的科举舞弊案来发作啊!”越太保连连叹道。
“什么连暗桩也”越贵妃愕然,想不到明圣帝动作如此之快。
“为父心中总是不安,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法子才能让皇上对越家消除疑心,才能保越家,保贵妃娘娘荣宠不变”
越太保神色陡然凝重,看向越贵妃一字一句道:“所以为父已经决定,明日早朝便向皇上主动请辞,告老还乡。”
“外祖父!您要辞官?”夏子琦惊叫起来,“那怎么行呢,您可是大莱的元老之臣啊,朝中若是没有您主事,岂不是要弱上三分了!而且越家也不能没有您的坐镇啊!”
“琦儿!”越贵妃狠瞪了夏子琦一眼,刚刚才交代了她要出口慎重,又混忘了。
夏子琦低头跺了跺脚,只得噤声。
“父亲,您真的要辞官吗,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
越太保这一回眼中满是坚定之色,他扶着膝点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为父已经七十有一,再霸着官位不放皇上定认为为父贪权。如若越家失去了为父再朝中地位,的确会势头日渐下滑,可如此一来也能抵消皇上心中的顾虑,两相权宜,这是最好的办法。”
窗外寂静一片,只留有几声依稀的春鸟鸣叫。多日的大雨后终归平静,就如同这一场针对越家的判案,也终将落下帷幕。
“女儿明白了。”越贵妃叹了一声,却不再阻拦,在皇权面前,即便是位极人臣也有不得不妥协的时候。她是,越太保也是,要在权利的中心活下去,就得懂得权衡利弊罢了。
越太保轻嗯了一声,缓缓起身,关节处的酸痛让他每每起身都不得不顿一顿,他已经老了,辞官也好,再不用在这朝廷上勾心斗角,余下剩余不多的年岁,便让他安稳度过吧。
“时候不早了,为父也该出宫了,你与琦儿多保重吧。”
说罢,越太保便冲二人一点头,迈着步子缓缓而去。
月上柳梢,人行月下。
越贵妃便与夏子琦在屋前凝视着越太保佝偻的背脊一步一步远去,化为一个黑点后消失在长廊之中。
………………………………
第一百零六章很好看
清晨的第一缕光洒落在墨生园的累累砖瓦,又穿过青葱树荫间,在窗花上投下点点斑斓。
夏子衿便看着那些斑斓在光影摇曳下晃动,任由小葵在自己的瀑发上装装点点。
“公主,您瞧梳一个双垂髻还是凌云髻?”小葵将她一把乌黑顺滑的长发摆弄来摆弄去,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瞧着好便行。”
夏子衿随口道,盯着窗花上的投影出了神,眼前却晃出一个如玉如冠的面容来,那人眼含星芒,那人俊朗无双,从鬓角到下颚皆是无可挑剔的线条。她禁不住就含上了几分笑意,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满眼满心都是夏晟卿的模样了。
“公主,您笑什么呢?”小葵伸出手指在低头自笑起来的夏子衿面前晃了晃。
夏子衿回过神来,才发现小葵已经帮她梳妆好了,弯唇摇了摇头,转过铜镜认真瞧了起来。
镜中人蚕眉入鬓,眼若杏仁饱满,挺翘的鼻梁下菱唇不点自朱,凝脂玉肌透出淡淡的瑰粉,偏生出几分妩媚。
她随手在首饰匣子中挑拣了一只以璞玉雕成白玉兰样式的步摇,下缀三十六颗红豆大小的淡水珍珠,配上今日一身鹅黄的对襟长襦,显得十分大方娇俏。
“公主真是宫里头一等一的美人儿,凭谁见了都要仔仔细细看上几分,也就是咱们夏总管如此走运,能得公主青眼呐。”
小葵一边为她挽上乳白底绣木瑾花的轻薄披帛一边打趣道,巴掌大的小脸灿烂得不像话。
“你这丫头越发得意了不是?连本公主也敢笑话了。”
夏子衿用着严厉的语气,脸上的笑意却是藏不住,抬手惩罚性地在小葵的腰上轻轻一掐,小葵哎哟一声笑着求饶,主仆二人闹作一团。
“公主,夏总管来了!”
门口忽地传来小桓子的声音,只见话音未落,一身墨色宦服的夏晟卿便迈步而入,卷进阵阵春风,又好似浑身带着暖烘烘金灿灿的阳光一般,直直照进夏子衿的心中。
“公主与小葵在说什么呢?”夏晟卿微微一笑,在门外便听见二人欢愉的笑闹声。
夏子衿含嗔地瞪了小葵一眼,小葵吐了吐舌头连忙道:“奴婢方才在给公主梳妆呢,今日是柳家安栎公子的小岁寿辰,宴请了亲朋在柳府一聚,公主早早吩咐了奴婢备下礼物,一会儿便要出宫去了。”
夏晟卿目光停留在夏子衿的身上,见她今日是一身爽利轻盈的飘逸衣裙,比起身穿宫装时的华贵雍容,倒是多了许多小女儿家的蓬勃朝气。
“公主这样很好看。”他夸道,移不开眼睛。
夏子衿抿着唇笑出了两个梨涡,不知是哪里来的风刮起了她两鬓的垂发,夏晟卿伸手替她理了理,她发上淡淡的栀子香萦绕鼻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夏子衿便静静站着,任由他温热的指尖滑过鬓发,一点一点熨烫进心头。
“咳咳!”小葵挤眉弄眼地对夏子衿咳嗽了几声道,“公主,时辰不早了,再不出宫柳家可要派人来催了!”
夏子衿这才意识到两人方才越靠越近,几乎是要贴上鼻尖了。
“将东西装上马车,准备出发吧。”她不自然地退后了一步,耳后泛起点点桃红。
夏晟卿总是瞧不够她,她如此略带羞怯的模样更是移不开眼睛去,含笑从袖袋中抽出一方长礼盒模样的物件,交给夏子衿道:“安栎公子的小寿也派人通知了我,只是我今日要去御前当差,是去不了的,公主便替我将礼物捎带去吧。”
夏子衿点点头,将那有两只手掌长的精巧礼盒让小葵一同收好。
“过两日记得和父皇告假,说好的一同去情人谷赏花,听说这几日娇兰也开了,景色定然很好。”她临出门前回头浅浅道,发上撒着树荫间透出的光亮,栩栩生光。
夏晟卿笑着嗯了一声。
两相顾盼,莫不悦心。
柳安栎是上一任的科举探花,虽说没有当上状元,凭他那般年轻就夺得三甲的资历,也是十分有潜力的新贵。
以至于夏子衿的马车行至柳府门前时,前头已经紧凑地停了好几辆马车,她撩开车帘远远看去,只见前头相继下马车的都是些十分朝气的朗朗少年,想必都是柳家兄弟的友人了。
待到前头的车夫将马车赶开,夏子衿的马车才缓缓上前。
小葵替她打起帘子,夏子衿便扶着小桓子的手下了马车,只见立在门前迎接宾客的柳安栎热情地迎了上来,今日一身浅赤色的圆领长袍,发上束着鸡蛋大的石榴石镶嵌而上的金冠,颇有几分温润公子的气韵。
“表姐,你怎来得这样晚,祖母从昨儿个晚上就念叨着要见你了呢!”柳安栎笑嘻嘻道,个子比起几个月前又拔高了不少。
“我这不是来了吗,安栎表弟的生辰我头一次参加,也不知备什么礼好,你瞧瞧可还喜欢。”
说着,身后的小葵便将马车里的东西碰了出来,四方大小的锦盒用缎带仔细绑好,柳安栎迫不及待地抽开缎带,将质感十足的锦盒轻轻打开,只见一抹湖蓝色映入他的眼,神色瞬间都亮了起来。
“是秦卫真人的真迹!”他忍不住道,将那湖蓝封页上以利落笔锋写着山河赋的书稿捧了起来,爱不释手地翻看了起来。
柳安栎最喜爱的就是各个书法大家的真迹,每每拿到手都要临摹一番,夏子衿便是深知这一点,特地托人四处求买,花了重金才得到这一本秦卫真人的山河赋真迹。
“表姐最知我心,没有什么礼物比表姐的最合心意了。”柳安栎咧开一口整齐的白牙,将那山河赋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之中,紧紧捧进怀里。
这副爱书成痴的模样让夏子衿与小葵皆是忍俊不禁,夏子衿又伸手递上了夏晟卿的礼物,交代了几句便进了府门往主屋去了。
主屋里已经站了好些人,看年纪与衣着大多是柳家的宗亲,夏子衿也认不全,只见主位上满面精神的柳老夫人露出笑容对她招手道:“子衿丫头可算是来了,快到外祖母身边来!”
屋中众人听名皆是抬眼望过去,只见眼前少女一身鹅黄的及地长裙,乌发挽做凌云髻,发上的珠钗随走动而轻轻摆动,周身没有任何多余的缀饰,只施薄粉却已是天人之姿。
柳家宗亲还未见过夏子衿,今日一看似乎是和传闻之中有所不同,都到这明珠公主是从青楼里头接回来的,可这端庄大方的模样,比起宫里头几个妃位所出的公主也分毫不差。
“臣柳相钦,给明珠公主见礼。”
柳老夫人身旁的柳相钦带着柳夫人一同给夏子衿躬身行礼,柳家的主事人都如此重视夏子衿,其他的宗亲也是有眼里劲的,立刻便明白眼前这位公主在柳家人心中地位是不轻的,也都纷纷行礼。
夏子衿明白这是柳相钦怕宗亲们因为她的出身看低她,特意给她长脸,心头也不由得一热,莲步轻移行至柳老夫人与柳相钦面前,真挚道:“舅舅舅妈与柳家叔伯们不必多礼,今日子衿虽是来为表弟贺寿的,但许久未见外祖母与舅舅,也分外有些想念。”
柳老夫人乐呵呵地瞧着夏子衿的手,越瞧这外孙女越是喜欢,亏得她早早就提醒了自己两个孙儿和今年武试文试的几位青年才俊交好,偏偏几人后来都夺得了不俗的名次,柳家也算是和朝中新贵搭建起了交情,日后朝中便更能吃得开了。
“你这丫头,许久也不来看祖母,是不是忘了我这老太婆了?”柳老夫人佯装责怪,脸上却还是乐呵的慈爱之色。
“怎么会呢,只是这些日子在宫中遇上些烦恼,这才没有来叨扰外祖母,子衿可是时时刻刻都惦念着您呢。”夏子衿乖巧道。
柳老夫人心中也知她指的烦恼是什么,眼中含了几分疼惜,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骂了一声贫嘴。
“庭院里头聚了好些年轻人,安栎与安祁这会儿子应该都在庭院里照顾了,公主与咱们这些上年纪的人总待一块儿怕是要无趣了,倒不如到庭院里与年轻人们一块儿周到。”柳夫人秦氏温婉道,她虽说也年过四十,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皱纹,是个十足的中年美妇人,可见柳相钦待她是极好的。
“还是儿媳妇想得周到,说起来祁哥儿和栎哥儿也与子衿许久未见了,年轻人们定是多话聊的,舒儿,快给公主引路吧!”柳老夫人点头道,侧头吩咐着身边的丫鬟。
夏子衿又寒暄了几句,便随着丫鬟舒儿的脚步往庭院中去了。
一路穿过雨花廊,两侧的青竹长得正茂,清风徐徐而过便响起簌簌的叶动声,掺杂着雀鸟的脆鸣,十分生机勃勃。
还未走尽雨花廊,便听见远远庭院中传来阵阵笑声,只见中央处一干青年男女围成一圈,也不知圈子里是怎样一番精彩,惹得众人鼓掌叫好。
………………………………
第一百零七章切磋
夏子衿渐渐走进,只听众人的喝彩声越加高涨起来,圈子中间似乎是有人在切磋武艺,走近便能看见不时有身影飞身而起,女眷们较为矜持,只是以帕掩面小声欢呼,而青年们则是朗声叫好。
“呀,表姐你来了!”柳安栎站在人群外围与新科状元方舟正在探讨学术,看见夏子衿在丫鬟的带领下远远走来,笑着唤了一声。
方舟抬眼看去,今日轻盈娇俏的夏子衿与前两次见到的都不相同,初次见她是高贵无上遥不可及的皇家贵女,二次见她一身黑衣简洁又睿智无双。她仿佛有多重面貌,每一样却又都是一样地栩栩动人。
他还没回过神来,夏子衿已经走到了眼前,盈盈的笑脸近在咫尺。
“方状元,别来无恙。”夏子衿微笑道,如今的方舟已经被提携为翰林院修士,虽然只是六品官,但以他一介布衣而言已经飞上枝头,况且明圣帝很是看好他的才华,加官进爵是迟早的事情。
方舟有些拘谨地给夏子衿行了一礼,清秀的脸庞却有些微热起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高攀,却又忍不住心里悄悄冒出来的爱慕,心头一叹。
“中央的人是安祁表哥吗?”夏子衿听得阵阵欢呼声随着中央一身黑衣劲装的人影飞动此起彼伏问道,那样飒沓的风姿令她有几分熟悉之感。
“正是,大哥正在和今年的武状元切磋比试呢!”柳安栎自豪道,“不过不是我吹牛,大哥的武艺在同龄人中是数一数二的,武状元恐怕是遇上劲敌咯!”
话音刚落,人群中的喝彩声高涨了一倍,只听一声略带磁性的嗓音大方道:“柳上尉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认输。”
柳安祁收拳立身,爽朗道:“我只是上了几回前线多些经验罢了,武状元身手不凡,假以时日我才要甘拜下风呢。”
柳安祁英气十足的身影在众子弟中十分惹人注目,加上他生的星眉剑目,将柳相钦与秦氏年轻时两人出色的外貌很好地继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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