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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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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衿妹妹你瞧,这贺公子颇有几分猛劲,只是看似龙骨,却有些太花枪。”夏子言若有所思道。

    夏子衿同意此说,虽看这贺公子耍着一把红缨枪十分称手,但动作颇有些夸张花哨,似乎是有意做着噱头。

    “我听闻他爱慕八妹已久,只是八妹心性颇高,怕是看不上他呢。”夏子衿笑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后桌的八公主,而八公主果然是神色恹恹地把玩着手中的蒲扇,对贺公子的表演兴趣缺缺。

    两人又谈了几句,场中献艺的人已然换成了侯亲王家的小郡主,此女姿容之在中上,却有一副令百灵鸟也比之不及的天籁之嗓,她只在场中轻声吟唱了一小段郑曲,便已将众人带入如梦如幻的旖旎世界,陪以箜篌五弦琴缓缓相奏,不可谓不享受。

    在于后又有七八人分别献艺,有琴有笛有舞有筝,多是平平之才,倒是有一位月小姐琵琶弹得极好,谈吐容姿介是不俗,看样子是个温婉佳人,夏子衿瞧着像是柳安栎会喜欢的女子,也留心了几分。

    约莫着过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地场上起了一阵热议声,夏子衿正梳理着心中思绪,这厢看过去,才发现场中人已经换成了夏子琦。

    她望去,也明白了热议之声从何而起。

    只见场中夏子琦换上了一身十分独特的服饰,上衣为窄袖的深紫水光绸单衣,贴合着身体曲线,未有一丝累赘,而下身是松垮的罗裤,从腰身垂下,布料十分柔软。衣裤上皆缝有十分细腻的软纱,不同与底色的深紫,是更为温柔的香芋色,裁边与衔缝处用一颗颗成色极佳的南海珍珠镶嵌于上,光是粗粗看去,就有上百颗之多。

    “西域胡服?”夏子衿低声念了一句,不由得起了几分看戏的兴趣。

    这衣饰在上京是难以见的,原因在于它乃是西域一代女子献舞时所准着,以轻便和飘逸备受西域女子喜爱。

    闻说西域女子起舞时腰肢似灵蛇摆动,胡服上的软纱随身漾开,撩动涟漪阵阵,西域女子热情奔放,也不拘于展现女子玲珑曼妙的肢体,上衣领口开得较低,雪肌莹白,而她们常在脚踝处系有银铃,伴虎皮鼓声舞动,可谓活色生香。

    夏子琦这一身胡服应是请了上京的师傅改动过,将领口提高了一些,又将腰线上移,使上京女子普遍小巧的身形也能营造出修长挺拔的效果。

    “四公主今日的衣饰好别致,不知要献何艺?”席中有人好奇问道。

    “本公主的打扮已然说明一切,今日献舞一支,名为幻塞。”夏子琦扬着眉笑了一声,余光看向坐在东南方向执杯饮酒的荣遇,是答给众人听,更是答给荣遇听。

    话音刚落,夏子琦便对早早候在两旁的乐师试了一个颜色,不同于上京的音律之声在场中徜徉而起,起音便是马面琴的轻快旋律,第七音合入沙锤小鼓,第十三音合入陶埙,曲风十分轻快,又似纱似月般有朦胧之感。

    只见夏子琦随乐而舞,柔软的身肢扭动着,旋转起越轻盈如风,踩在每个鼓点之上的节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罗裤在舞动中曳着轻灵的弧度,带动珍珠簌簌做响,指尖在空中轻捻勾娆,牵动垂挂在腰间的软纱,溢动满室旖旎。

    “好一个幻塞之舞,这四公主并非胡人,能跳成这样已经很是不错。”

    一青袍公子磋磨着下巴赞许道,只是夏子琦毕竟是大莱人,没有西域女子那般美艳天成的气质与舞中勾魂摄魄的精髓,倒是跳得多出几分灵动的意味。

    夏子衿望着场中还在随乐声而旋转的身影,不得不承认夏子琦这一只舞的确不错,看起来她为了在华诗宴上艳惊四座,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四姐姐今日这样出彩,我怕是无望了”

    一旁夏子言有些微微失落道,小心翼翼往向那侧正观舞而神色晦涩不明的荣遇,心头又失落起来。

    夏子衿笑笑,安抚道:“七姐姐又何必烦忧?说到底姐姐得头筹是为了世子,只要世子认为姐姐是头筹,正真的名次又有什么要紧么?”

    她望了望场中的夏子琦,又望了望荣遇,心中多了几分猜测,怕是夏子琦特地练出这样一只异域风情的舞来,多半是为了博荣遇眼球。一来荣遇有一半芜蓟国血统,这般风格的舞必定见过不少,但高挑美艳的异族女子与上京女子跳胡舞是完全不同的风采,这般碰撞,毕竟是惹得惊艳。二来女子献艺不过就琴棋书画那几样,年年比试年年看,难免腻味,这一新鲜的舞必定能引得众人瞩目。

    荣遇会如何想,夏子琦不知,但她知道的是荣遇早已经对夏子琦厌之不及,她这般花心思大约也是白费功夫的。

    夏子言没有夏子衿那般洞察时局,听她安慰也勉强安心了几分,再看场上,夏子琦一曲舞毕,已福身谢场,披上宫人递过去的外披入席,转头朝夏子衿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神色。

    “四姐姐舞姿曼妙至极,妹妹甘拜下风,依照子婷说呀,四姐姐应是当之无愧的魁首呢!”夏子婷笑着捧高道,又殷勤地给夏子琦递了一杯茶,“妹妹瞧方才场中无人不惊艳,怕是四姐姐这一跳,旁人都不敢上前相比了。”

    夏子琦接过茶抿了一口,虽未回答,却也是满面的认同之色。

    夏子婷音量不大,但做得近的闺秀听得一清二楚,近日本就传着夏子琦在金銮殿上一番自诩当得荣王世子妃的消息,众闺秀嘴上不说心中满面都带着几分轻蔑,又见夏子琦这般猖狂,各自都存了不同的心思。

    “下一位,荣王世子荣遇!”

    司仪的报说响起,场中的闺秀们纷纷有些雀跃起来,那荣遇是何等过人容貌,又有着上京男子不曾有的邪气与西域的野性之美,想必献艺也是与他人不同。

    荣遇拍了拍膝上尘,利落起身,一双如猎鹰一般的桀骜蓝瞳若有若无地扫过夏子衿,唇带笑意便在瞩目之中走上场中去。
………………………………

第一百二十七章献艺

    “听闻世子三岁能握弓,五岁能百射百中,十一岁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十五岁便能蒙眼射中空中飞鸟。在下不才,敢问世子今日可是要展现射箭之技?”

    荣遇刚至场中,便已经有一位武将出身的公子开口问道,眼中有期待之意。

    荣遇年少以来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上京,闺秀们莫不是含笑等待他的回应。

    只见荣遇笑了一声道:“射箭乃技能,非才艺,本世子并不打算用此。进京前听闻时下莱人好食用膳食时配以精湛雕工铸就的食雕,一直觉得十分雅致。军中生涯多为枯燥,本世子闲来无事也爱雕些小玩意儿,今日便献丑一回。”

    众人多有惊讶,却兴趣更佳,一个个起哄着让荣遇拿出看家本领来。

    荣遇也十分大方,向司仪说明了所需材料,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捧着一方圆底根木而来放置在一高桌之上,配有一应俱全的雕刻工具。他拿起一方尖刃刀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觉着不大顺手,便丢开了,只见他从自己腰间取出一把短刀,拔开刀鞘可见是玄铁制造,刀锋隐隐反射出冷光,足以见是削铁如泥。

    在众人或期待或疑惑的目光下,荣遇将内力运行一周至握刀之手,以厚力灌注,便在圆底根木上用短刀雕砍起来。

    与其说是雕砍,不如说纯砍,荣遇将短刀握在手中一味猛劲地砍起砍落,丝毫没有章法可言。本以为荣遇有什么神奇的雕工,众人此刻微有些失望,却也耐着性子看下去。

    原本粗糙的木料在荣遇的折腾下有些面目全非,看得众人越发兴趣缺缺,但他分毫不为所动,仍旧继续手中动作着,木屑飞了满桌。

    “想来荣王世子毕竟是军旅之人,对这种细致活儿不太拿手也是难免,咱们便不要太多苛刻了!”司仪见场上气氛有些低下去,笑了几声圆场道。

    众人心中明了,也不说什么,哈哈几句便过去了。

    “谁说的?”

    荣遇手中的动作渐停,挑了挑眉将短刀收回刀鞘之中,自信而张扬,“本世子从不做夸大之事。”

    只见荣遇将那雕刻得看不出模样的木料用手轻轻将较为大片的木屑挑开,又拿起桌上一只清扫的毛毡笔仔仔细细地从顶部开始清理细小的木屑。

    随着荣遇一点一点将雕刻物清理开,原本众人以为被荣遇砍得面目全非的根木渐渐露出了不一样的姿态来,那顶部呈现尖锐的形状越往下越宽,纹路密布,密而不杂,再往下又分出了不一样的起伏,从上至下可谓呵成一气。

    “这这是!”

    席位中有人惊呼了一声,像是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般,噎了片刻,高声喊了出来“这是大莱嘉衡关内的玉恒山啊!”

    随着他的高喊,众人皆愣神,立刻朝着雕刻物看过去,方才还是一团糟的样子,经过那人的提醒,密而不杂的纹路此刻看来竟是山峦沟壑的分布!

    这样一来,所有的轮廓都清晰了起来,顶部尖锐的是山喙,往下是山体,再往下竟还有田地!小小一方根木如同重生一般,将玉恒山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由于荣遇是用短刀砍就,雕刻的痕迹十分利落不均,反而有一种浑然天成之感,像极了由大自然鬼斧神工而造的玉恒山。

    “精妙绝伦呐!”司仪感叹了一声,为自己之前的妄下定论感到懊悔,由衷赞叹起来,“在下目光浅陋,不知世子竟有这等鬼斧神工之才,惭愧惭愧!”

    荣遇也不介意,将那雕刻好的玉恒山微雕拿起来吹了吹,注目着说道“本世子生在玉恒山下的袁卫城内,自小随母妃日日看过山峦走势,知事后又时常逐鹿山间,看过云下鱼越鸟飞,对玉恒山的模样再熟悉不过。雕刻贵形贵心,心中有物手中自然出物,不过是个随手小玩意罢了,今日谁若是的了头筹,便算本世子送的,只要不嫌弃粗陋便是。”

    司仪赞了一句“世子过谦。”

    又问道“若是世子得了头筹,岂不是成就物归原主一说,可谓是一桩妙事。”

    荣遇摆了摆手,将手中的雕刻物塞到了司仪手上,大摇大摆地回了坐席,打呵欠道“本世子一粗俗之人,便不参加什么评选了,今日本就是为兴致而来,其他不提也罢。”

    头筹一能得轩竹苑主人赠物,二能名声传起,三又加上了荣遇的微雕,可谓是名气占了个全,众人皆是有些蠢蠢欲动,比之之前更甚。

    各人心思各不同,夏子衿完全抱着一副看戏的心态,夏子琦缺是已经较劲上了,她眉目轻扬,在众人之中扫了扫,特意略过了畏手畏脚的夏子言,心中更是自信蓬勃,她一定会得到头筹,一定会得到荣遇。

    而荣遇既执意不参加评选,司仪也不好勉强,点了点头便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也该继续轮位!荣王世子后请七公主至场中献艺!”

    夏子言还在冲着荣遇的身影犯愣,冷不丁被叫中有些慌张起来,她心中还未准备好,又有些害怕自己发挥得差强人意,一时有些略感窘迫,慢吞吞地从位置上起身。

    “我”

    夏子言懦声,却见夏子衿忽然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望去,只见夏子衿以口型无声地吐出一个安字。

    是要她安心。

    夏子言抿了抿嘴,轻嗯一声,调整好呼吸便提着罗裙换换至前去。

    “七公主此番欲献何艺呢?”司仪问道。

    夏子言眨了眨眼睛,瞧着右侧荣遇似乎也在望着自己,有些怦动,又有着向往,连自己也未曾发觉地便扬唇笑了起来。

    “是作画。”

    她道。

    席位之中,夏子琦嗤笑了一声,拨弄着自己耳上的坠饰懒懒道:“当是什么会鼓捣宝贝呢藏着掖着,拿着笔沾墨画几笔而已,当真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她语气轻飘,坐的近的人却都听得真真的,夏子言咬着下唇努力将她的嘲讽抛到脑后,呼出一口气便施施然上前去。

    “烦劳司仪大人替本公主准备彩墨与稀坞砚水三钱,蜜络粉五钱。”夏子言缓声道,偷偷瞟了一眼荣遇,又多出了些勇气来。

    司仪应下,拍拍手交代下人,不出一杯茶的功夫下人便将彩墨与两样东西全数准备好捧了上来。

    场中样架起宽面桌,两个下人将半人高宽的宣纸铺开以砚石压平,摆上一应物品,彩墨分盛在一个个圆釉小碟之中,鲜艳浓稠。

    夏子言一手挽着宽袖,一手将三钱稀坞砚水与五钱蜜络粉倒合在一个干净的容器之中,搅匀后毛笔蘸湿在其中,沥去多余水分便沾墨提笔,定神描绘。

    “四姐姐,你瞧她这是做什么呢,我还从未看过作画前要染什么什劳子坞砚水蜜络粉的。”夏子婷嘟囔了一句。

    夏子琦翻了翻白眼不欲深言,道一句:“作秀罢了。”

    只见夏子言凝神定气,以腕带动毛笔在纸上渲染开,起初是几条粗宽的线条,而后勾成了一个浅显的轮廓,随着她不断地沾墨添笔,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似乎是山峦一类的图画。

    她搁下沾黑墨的毛笔,又换了一只干净的,依旧是先蘸坞砚水蜜络粉混合的汁水,再沾上青墨点画在山体的纹路上,将细致出描绘出阴影交错之感。诸如此,以褐墨画石,以鸦青画山间老松,粗毫细毫交错着画,将每一处都画得细致至极。

    约莫着半刻钟的功夫,山体的模样已经能够十分清楚地呈现出来,奇松怪石,沟壑悬崖,甚至连崖上一只张翅扑动的鹰也十分惟妙惟肖。

    “呀,你们看,七公主画的仿佛是方才荣王世子雕的玉恒山呢!”薄小姐惊奇地叫了一声。

    荣遇眉头一动,果然是与方才自己雕刻的有八成相像,且夏子言又凭借自己的心思添了许多细节,可谓更加出色。

    夏子言心跳扑通一声,对上荣遇带笑的眸子,两颊爬上了点点飞霞,又很快地低下头去继续作画。

    “呵,投机取巧!”夏子琦将二人的神色交递看进了眼里,不屑地低声骂了一句。

    随着夏子言笔力加快,朱红与深橘,明黄开始在纸上添起,山峦下方的一大片空白处便被这些鲜艳的色彩所覆盖,又挥毫撒去翠绿之色星点其中,添画入幽蓝,绛紫,空白处被这些色彩所填满,随着不断的细化和描绘,山峦下的空白处已经变成了由那些颜色构成的汪汪花海。

    上有青山,下有娇花,可谓美哉。

    最后一笔画完,夏子言搁下了毛笔,看着整体的画作,舒了一口气。

    “七公主画工不俗呢,瞧这将玉恒山绘做如此梦仙之境,与荣王世子的雕刻作交相辉映呢!”司仪夸赞道,命下人将画作举起,场中人便可一目了然其内容,的确是惟妙惟肖的。

    夏子琦又是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画画而已,学一个三五年谁画不出呢?”
………………………………

第一百二十八章入水而活

    夏子琦的话虽然有几分刻薄,却也没错,山水之画不过是墨画中的简单流,能做得到出色出彩,却很难做到精妙绝伦,再者在座之人中会绘画之辈不在少数,众人也只是随口夸了几句,并没有对夏子言的画作多么赞叹。

    而此时夏子言却糯糯地开口道:“烦劳司仪大人再替本公主准备一个圆底浅口的木盆吧,要乘满清水。”

    司仪不解,但瞧着夏子言认真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抬着浅口木盆上前来。

    夏子言指了指桌案,示意下人将盛满清水的木盆放在桌上,而她从司仪手中接过画作,轻轻吹去上头未干的墨迹,忽地便将整张画纸浸进了清水之中。

    “七公主这是做什么呢?”

    “纸入水中必定湿烂,好好一副画作岂不是白白毁了?”

    “各色墨在水中晕开才叫一个难看呢!”

    耳中不断传来众人的质疑声,夏子言屏住气神不让自己去在意那些言语,双手压在画纸上使其正真均匀地浸在水中。

    出乎意料的是,夏子言的画作入水并没有化成一团糟,反而是越发亮泽起来,更令人惊奇的是宣纸在水中竟然越发透明起来,最后竟然没入不见,而墨画的图案却分毫没有被破坏,随着宣纸的不见,原本的画作仿佛是从水中生出来一般,在面上泠泠而动。

    众人惊奇,纷纷探出头来看,只见画作愈加清明,夏子言握一支笔在水面上拍动了几下,那山峦下的花海仿佛是活起来了一般,宛若迎风吹摆,让人移不开眼睛去。

    “真是奇了”

    司仪睁大眼睛难以置信般,他见过千千万万种画作,却没有见过这般入水而活的画作,难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席中之人莫不啧啧称赞,荣遇也不由得对夏子言这般灵巧的心思生出了些好感。

    然而在众人以为画入水而活已经是夏子言的压轴后招,却又被接下来的画面生生怔住。

    不知是从何处飞来了一支黄叶蝶,那黄叶蝶在亭中飞转,向场中靠来,离画作渐近,扑腾着翅膀翩翩停靠在了水面之上,恰好又栖足在花海位置,恍若是真物一般引得蝴蝶蹑触。

    而随着第一只黄叶蝶的驻足,亭中又翩翩飞入了几只蝶来,宽翅的斑蝶,小羽的卉蝶,恍若一阵灵动的风一般翩然而至,全数在那画作之上停驻,仿佛是被什么深深吸引住,留恋不去。

    众人看得目不转睛,口中已然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描绘眼下的奇观,一副由墨水而作的画,竟然能够引来蝴蝶驻足,奇乎!邪乎!

    “假画引蝶我只从书上读过,不曾想有生之年竟见了一回真的!”薄小姐有些激动难言,双手捧在胸口看着蝴蝶停驻在画中花海之上,想用世间最臻美的语言加以描绘。

    就连夏子言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有壮观之景,她按照夏子衿的主意在作画之前用毛笔蘸浸两种物质的混合液体,再在墨迹干透后将其浸泡进清水之中,能够将画作同宣纸剥离开,如此成就一副水上画,可能引来如此多的蝴蝶,确是她始料未及的!

    夏子言又是激动又是疑惑地看向夏子衿,而后者则是冲她眨了眨眼睛,惹得夏子言又是感激又是好笑。

    “七公主画工如此出类拔萃,已然到了能够引活物驻足的地步,在下佩服!”善于工笔画的郑公子高声道,恨不得将此等奇观印刻进心。

    “比艺乃超脱凡俗之作!妙绝妙绝!”另一善画公子赞叹。

    众人皆是发自内心地欣赏此番夏子言的画作,热切之意比之夏子琦上场献艺时不知翻了多少倍去。

    夏子琦掐着手里的帕子,心中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得紧,今日她这般盛装,又连日准备了极为难学的西域舞种,怎的竟然会比不过夏子言随手画幅画来得博人眼球!

    一个夏子衿要和她争风头,现在连夏子言这种蠢货也能盖过她,她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

    夏子琦眼看着夏子言被众人吹捧在手中,面带掩饰不住的笑意入席,甚至连荣遇也对夏子言多看了几眼。

    一股不满和怨怼爬上心头,夏子琦咬着下唇,原本一心的喜悦已经散了大半。

    而后又有几人上前献艺,但是因为有了夏子言等人的出色,后来之人也知自己获胜无望,干脆都放开了表演,倒是惹出不少欢笑声。

    夏子衿抿了抿杯中的清茶,对今日至前为止的状况都十分满意,大概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两种看似不起眼的物质混合在一起之后能够发挥如此奇特的功效,画与纸分离只是其中一重玄机,而第二重玄机乃是混合液体与水参合能够生成一种常人闻不见的气息,这种气息与花卉开放时吸引蜂蝶的气息相似,却要更加浓烈,只要几钱便可以引得方圆几十步之内的蝴蝶纷纷而至,倘若大量炮制,甚至可以引得一个地域的蝶类动乱。

    这个方法也是她前世从林王府的藏书阁中无意读到的,如今用来正是得心应手。

    “子衿妹妹,今日真是多谢你了!”

    夏子衿正在分神思虑,身旁飘过淡淡檀香,夏子言挨着她低声道谢,眉眼弯弯的样子倒是和平日里不大相同。

    “无妨,我不过是提了一个意见罢了,还得七姐姐画工精湛,才能有如此效果,姐姐若要谢也该谢自己对荣王世子一番心意,才能一点不差地将荣王世子雕刻的玉恒山一笔一划地跃然纸上不是?”她揶揄着,双眼含笑往对面荣遇位置上一扫,惹得夏子言双颊绯红。

    “子衿莫要拿我取笑了,左不过是记性好些”

    夏子言嘟囔了一句,确是忍不住笑意,一双杏眼提溜地转了一圈,有着滟敛水光,是说不尽的少女情怀。

    荣遇执杯而坐,望看那侧含笑如花眉如柳的面容,不由得勾了勾唇,他虽听不见二人说什么,但望着夏子衿的一颦一笑却总觉美哉,约莫是什么时候将她藏进了心里去他也不知,他只知此女世间少有,是他转过光阴十几载也未曾寻觅到的特别。

    回到墨生园已是月上枝头,夏子衿褪下外衣,在梳妆台前将发髻打散,用桂花头油仔仔细细梳顺。

    小葵将她顺好的瀑发用缎带系牢垂在脑后,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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