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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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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圣帝闻此事后大怒,明明还有十几日二人便要大婚,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偷食禁果,显然是败坏皇室尊严!他一道圣旨禁足了夏子言,遏令其大婚前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就先月静安也因管教夏子言不利而被明圣帝罚了俸禄。
第二日一早荣王便携荣遇进宫向明圣帝请罪。
眼见着荣遇眼下有青浅的颜色,似乎是一夜未眠。
“皇上!臣教子无方,让遇儿做了这等丢人的事情,请皇上责罚!”荣王跪地拱手,长叹一气。
明圣帝抖着胡子哼了一声不做言语,龙目在荣遇身上一扫,满面的不悦之色。
“臣有罪,是臣一时糊涂侵犯了七公主,都是臣的过错,与七公主无关。”荣遇跪拜磕头,将全部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昨夜回荣王府时荣王便将荣遇骂了一顿,斥责他平日里孟浪便算了,连这么几天也等不住偏要做挑衅皇家尊严的事情来。一番商议之后也只得是放低姿态主动认错,才能让明圣帝的怒气消除一些。
“皇上,臣恳请皇上让遇儿与七公主的婚事提前,既是遇儿惹下的事情,荣王府理应负责。”
明圣帝拍着龙椅,指着荣遇开口要斥责,想了半天又不知说什么,花白的胡须抖了抖,终还是点点头。
“朕念在你二人婚期在即,再生事端也不妥当,便饶了这一回,七日之后是个吉日,且好好安排吧!”
明圣帝的松口过后,父子二人磕头谢恩,荣王自是心中松了一口气,而荣遇却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
自己当着夏子矜的面与七公主欢好,日后怎么还有脸见她这世上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子能让他为之心动,可这来之不易的情意却终究没有结果。
罢了罢了,他哀叹,仔细想想七公主也不错不是吗,温婉可人又足智多谋,日后的时日还长,说不定自己也能对她生情。
………………………………
第一百四十三章大婚将近
荣遇与夏子言七日后大婚的消息在城中传开,多多少少遮盖了昨夜两人婚前欢好的事情。而原本还有十几日准备的事情全都要压缩一半的工期,一时间宫外的荣王府和宫里的月华宫兰芝园都忙碌了起来。
由于夏子言婚前失贞的缘故,虽说她已经是待嫁王妃,却依旧要遵守明圣帝所下的禁足令,她日日关在自己的屋子里头,除了偶尔能在宫人的陪同下在院子里散散心,其余的多是呆在屋子里掰着指头数日子。
月静安忙着替夏子言操持,从第一日开始便从晨起便忙碌起来,到午膳时分方能歇歇脚。若说月静安在夏晟卿面前是严厉之至的模样,那么对夏子言便完全是一副慈母心肠。
或许是因为夏晟卿还没有足月便已经在她的严密安排下送出宫由前朝之人养大,一年也难得相见一回,而且月静安每每看见夏晟卿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金莱王,想起自己如今在杀夫仇人身边的屈辱身份,难免对唯一可以救自己脱离苦海的儿子严厉苛刻,只盼着他有朝一日能够颠覆这个乱臣贼子建立的国家,重新光复前朝。
而夏子言在月静安心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意义所在。
虽然夏子言是夏重的女儿,可她的生母晨妃乃是一个心无城府灵气纯真的女子,在宫中尔虞我诈的环境下,人人都对月静安这个前朝妃子抱有敌意,只有晨妃会时常加以关照。
然而在食人吐骨的后宫,纯真永远是站不住脚的,很快荣宠一时的晨妃便亡故了,明圣帝将夏子言交给了没有子嗣的月静安抚养。
一开始月静安只是将抚养夏子言当作是报答晨妃的关照之恩,但慢慢地,女子骨子里疼爱子女的天性使然,月静安似乎将夏子言当作了一种精神的寄托,将没有给予给夏晟卿的关怀全数付诸给了夏子言,那样多个皑皑寂寥的月夜里,两人相依作伴,十多载的岁月月静安早已经将夏子言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看待。
此时月静安想着往事出神,站在夏子言的屋门前望着她绣花的样子,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来,又平生几分惆怅,担忧以夏子言这般柔软纯真与晨妃如出一辙的性子,嫁入荣王府后会受人欺负。或许这就是每一个母亲见到自己的女儿即将嫁为人妻时的复杂心情吧。
“莲妃娘娘?”
宫人瞧见了她,连忙福身行李。
夏子言也抬起头来,甜甜地唤了她一声:“娘娘!”
月静安微微一笑,提裙迈入屋中,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
“言儿不日就要出嫁了,本宫这心里头还真有几分舍不得。”
夏子言靠着月静安的肩头,如小时候那般环抱着月静安的腰,眼中也泛起了点点水光。
“娘娘不舍得言儿时常召言儿进宫便是,即便是成了荣王府的人,言儿也依旧是娘娘的女儿。”
月静安慰藉不已,轻轻拍着她的背长叹,想起了如今宫里还窃窃私语着的风言风语,又不由得对夏子言起了几分责怪。
“你呀,自小就听话懂事,本宫当你是知分寸的,怎的遇上了荣王世子也犯起糊涂来。明知道最忌讳大婚之前女子失贞,为何还唉,当真是糊涂!”
夏子言咬唇,说起这事的确是怪她自己没有经得住荣遇的要求。可后来她被明圣帝禁足,重新梳理一遍此事,确实发现这件事情大有文章。
荣遇为何会忽然**上身难以把控,他同夏子矜夏子琦两人又为何会不约而同地出现在鸳尾湖,若说散步赏景也太过牵强,那地少有人去,又如何会有一早摆好的掺了药物的茶水?
最可疑的是明明荣遇与夏子矜夏子琦三人都喝了茶水偏偏荣遇有那样无法把控**的症状,其他两人却只是昏迷,这又如何说得通呢?
夏子言思虑片刻,还是决定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月静安。
“娘娘不是言儿要为自己分辨,只是此时言儿觉着有些古怪”她垂眸,将当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与心中的疑惑仔仔细细地同月静安说了个遍。
月静安越是听着越是眉头深锁起来,若是真如夏子言所说,这一次她同荣遇没有把持住偷食禁果绝非情难自禁,而是被人刻意算计!
想到这里,月静安的眼眸越发深色起来,她握住夏子言的手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时候在房中是谁先发现你和世子的!”
夏子言想了想道:“是四公主最先发现的,她掀开了帐子又大叫,才把明珠公主和伺候她的小太监引过来。说起来那时候四公主看言儿的眼神有几分古怪,似乎是要吃人一般”
月静安是何等的老谋深算,在宫中浸淫了十几年,对于妃子们争宠的把戏早已经了然于心。她眯着眼睛思虑一会儿,安抚地拍了拍夏子言的手背道:“言儿,你安心准备婚事便好,其余莫要多想,这件事情本宫自会替你去查,若是有人胆敢用这件事情败坏你的名节,本宫也绝不饶她!”
这一边月静安开始了暗中调查,而那一边,夏子矜却在墨生园中乐得自在。
因着宫里即将要嫁公主,御膳房的厨子忙着钻研新菜品,在大婚那一日明圣帝赐了宫里的三个御厨到荣王府掌勺,这几日他们便忙着将要在婚宴上做的菜肴挨个试验一番。
如此是便宜了夏子矜这些个沾光的人,御厨们出了新菜品皆会往每个主子宫里头送一份,再根据主子们的反馈斟酌着添料减料,而送进墨生园里的新菜品夏子矜常常只沾几筷子,有一半都进了小葵的肚子,这点评的活儿自然也交给她。
小葵的舌头刁得很,哪儿差些火候哪儿缺分滋味她都一一反馈上去,但是宫里头的规矩宫女太监不得与主子同食,夏子矜待小葵亲如姐妹自然不拘着这些规矩,但对外却又不可张扬,以是小葵反馈菜品时自然署名在夏子矜的身份下。御膳房的厨子们见着明珠公主日日反馈的意见都如此正中题心,乐得顿顿都送新鲜菜来虚心求她评点。
此时夏子矜面对着御厨们刚让宫女送过来的这一桌子的菜有些哭笑不得,她晚膳已经用了好些糯米粥,肚儿有些涨,这样多的菜哪里吃的下。
她瞧着拿着小碗吃得正欢的小葵扶着额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总也不收敛些,日日吃的那样多,便不怕吃得腰粗臀圆,将来不好挑选夫婿么?”
小葵听到这句话却是笑眯眯地憨笑两声,又夹起一块肘子肉塞进嘴里。
“奴婢反正是一辈子留在公主身边伺候公主的,只要公主不嫌弃奴婢腰粗臀圆便好!”
夏子矜忍俊不禁啐道:“顶嫌弃!”
说罢便起身出了屋子,到院子里头消消食。
“唔公主等待奴婢!”
小葵放下筷子吞下嘴里的食物,用帕子擦了擦嘴也赶忙跟了出去。
夜幕之上月色如许,有丝丝清凉的风卷过树梢带动阵阵簌簌的叶动声。
如此月色该是与心悦之人执手观望才算不辜负吧?从乾清宫出来的荣遇抬头望着宫墙上方的一轮皎洁心中想道。
只是此刻他身旁没有心悦之人,日后也要遗忘那个心悦之人。
他一步一步在暗色的宫道上走着,身旁有宫人经过都对他福身行礼。而他淡淡地回应着,望着这条宫道又想起许多和夏子矜的事情来。
不知不觉地,周围的景致成了葱郁雅致的梅林,只是这个时节没有梅花,只余下青葱的绿叶。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墨生园的里头来。
他站了一会儿,心生惆怅,便要走开了,却看见远远走来了熟悉的身影。
荣遇下意思地便往后躲了一下,在后头悄悄地看着夏子矜,她今日穿的是紫色的衣裳,和第一次见的时候很像。他淡淡地露出一抹笑来,想起第一次两人见面时的景象又不免觉得自己蠢钝。
“公主,奴婢走不动了,咱们在这儿歇歇脚吧!”小葵捧着圆滚滚的肚皮嘟囔着。
“你呀,真是饿死鬼投胎!”
夏子矜佯怒地瞪她一眼,就着梅林下的石凳做了下来。
冬日的时候这梅林里花儿开得很艳,又有阵阵梅花扑鼻香,带着软垫在无风的早晨到此处晒一晒太阳最是惬意。夏日里差一些,没有了花香倒是遮凉也很好,只是现下是夜里,只能听得树上鸟儿鸣叫几声了。
“公主,再过五日便是七公主大婚,您要送什么礼妥当?”小葵一边揉肚子一边问道。
夏子矜撑着面想了想,说道:“将库房里那件鎏金琉羽衣备上吧,再一对红珊瑚手串。”
“鎏金琉羽衣?那不是公主博艺大宴时候赢得的赏赐吗,天下仅此一件,可贵重着,公主待七公主真好!”小葵软声说道,当初茯苓偷穿那鎏金琉羽衣还被夏子矜赐了三十个板子呢。
………………………………
第一百四十四章不该有的心思
夏子矜笑了笑,原也就没有什么值得藏着的,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可有可无,衣裳再珍贵也不过是放在库房里头堆灰尘罢了,倒不如用在合适的地方,夏子言性子软,宫里送去的贺礼越是贵重,荣王府里那些莺莺燕燕越是不敢小瞧她,也算是自己对她的一点儿心意吧。
“你且办好便是,礼金也少不得,按照规矩的份例再添一层吧。”
小葵点点头,又道:“听闻七公主被皇上禁足了,只是凭她这样的性子又连带着婚前失贞,世子后院里那些个妾室们服不服她还未可知呢。好在有莲妃娘娘替她撑着,先是将公主你想出的广州湾制敌之策瞒着说给了七公主听,现下又为七公主忙里忙外地张罗婚事,亲生的女儿也不过是如此呢。”
夏子矜笑了一声没有答话,可躲在外头的荣遇听见小葵那一句夏子矜想出的广州湾制敌之策,却是愣住了。
他一直都认为那计策是夏子言想出来的,对此不但心生感激,而且也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夏子言虽不是自己心中所爱,好歹也会是一个能够辅佐和帮衬他的贤妻。
可如今在知道所有的计策都是夏子矜所想,这最后的一丁点安慰也失去了。那种锦团花簇的安慰,在瞬间崩离瓦解,心中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闷闷的,堵塞着,在心底发酵,说不出的茫然凄凉。
倘若一开始他就错了,又要如何继续下去,此时此刻他无法再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可以忘记夏子衿,欺骗自己可以坦然将夏子言当做她的替身。
荣遇从未觉得自己这样矫情过,明明从前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何一切都变了
“起风了,咱们回吧。”梅林里夏子衿搓了搓手臂,虽是夏初,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冷人的。
小葵应声扶着她起身,两人前行。
荣遇眼看着夏子矜的身影从石凳上起身逐渐远去,心头一方田地隐隐作痛。他是应该怨世事无常,还是叹一声心不由己。他看着那身影直至不见,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墨生园,落荒而逃。
天上忽然下起雨来,荣遇没有备伞,又不让宫人跟随,在雨中一步一步地走着。他任由冰凉的雨打湿衣襟,满头满身湿的透顶。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出宫的,浑浑噩噩地被熟识的部下拉进酒馆换衣饮酒,杯杯烈酒穿肠而过,他却不觉一丝痛快,一边听着部下在耳边喊:“世子再来,再来一杯!”
而他就当真是一杯杯入肚,脑海中那个身影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人人道借酒消愁,可他说,不过是愁更愁。
回到荣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荣遇带着满身的酒气,将看门的下人给惊了一跳。
“哎哟喂我的爷!您怎么这个点才回来,王爷等您多时了呢。哎唷喝了不少,要不奴才先扶着您回房吧?”
“不用,本世子没醉。”
荣遇双颊通红,脑袋却是难得的清醒,他摆摆手推开了下人,自己往府里走去。
夜里的风有些凉,吹在荣遇发烫的脸颊上,他一路握着酒壶三两步便仰头灌下一口,步子却依旧很稳。他宁愿让自己烂醉如泥,忘却那些不该记着的事情,可连酒也要和他作对似的,无论喝下多少也是平淡如水的滋味。
一壶酒空,他仰头倒了倒不见一滴,便随手往池子里一砸,转身进了书房。
摊开素白的宣纸,荣遇研墨提笔,从一双灵动的杏眼开始,一笔一划描绘出一张明艳而妩媚的容颜。那人眼含秋水,那人朱唇嫣嫣,纤细的手腕轻抬,指尖握一把宫扇遮眉。
那是荣遇常常梦中梦到的夏子矜,她会对自己巧笑倩兮,会像对夏晟卿那般对自己含情脉脉。
但也只是梦而已。
他苦笑了两声,将画举起来对着烛灯看了又看,明知是不该再想,却又控制不住心绪作祟。
他看得认真,并未注意到荣王走进了书房。
而当荣王看见荣遇正举着夏子矜的画像看得痴迷的样子,心中大惊,上前一把便夺了过来。
“父王?!”荣遇没有料到荣王会忽然出现,伸手就要将画像抢回来,
荣王哼了一声,将那画像一把拍在桌上疾言厉色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犯老毛病?五日后你就要和七公主大婚了啊遇儿,怎么敢又惦记着明珠公主!从前你一个妾一个妾地往府里头接,本王也就不说什么了,可这一回你要娶的是皇上的女儿,怎容你胡闹!”
荣王误以为他是一时贪图上了夏子矜的美貌,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明明是亲父子,他一生只娶了荣王妃一个女人,可自己这儿子却自小风流成性,到底是像谁啊。
荣遇自知自己从前是有些荒唐,也不欲辩解什么,可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心意却不容误解。
“父王,不是孩儿胡闹,孩儿心悦她思慕她,若是可以情愿拿后院里所有的女人去将她换来!”
从前他不懂得荣王为何拥有坐拥天下美色的资本却一辈子只守着自己的母亲一个人,直到爱上了夏子矜的那一刻,他才恍然明白,这世间百载不过是过眼烟云,只有拥有真正印刻与心的身侧之人,方能一世安然而过。
这是荣王第一次听见荣遇发出这般誓言,从前他劝说荣遇安安定定地寻一个好女子度日他总要用年少多情不可辜负来搪塞自己,而今又如何能忽然转了性子?
“你莫不是又当本王不知你的德行?”荣王梗着脸哼了一声,并不准备买账荣遇的说辞。
荣遇将桌上的画像如珍宝一般叠好放入怀中,他叹道:“父王信也好不信也罢,孩儿的心意自己明了。”
烛火噼噼啪啪地燃跳着,荣王心中却是不安,无论荣遇是真心爱慕上了夏子矜或是同以前一样只是三分热度都万万要不得。
因为在大婚前与七公主偷欢的事情已然让明圣帝对荣遇不满,若是再让明圣帝知晓荣遇非但占有了七公主还惦记着明珠公主,会如何做想?恐怕盛怒之下的后果不是他们荣王府所承担的起的。
“遇儿,你就听父王一句话,收收心思罢。七公主不日就要进门了,她是温婉大方知书达理的皇家闺女,断断不会比明珠公主差的,况且七公主还有不俗的谋略,得妻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呢?”荣王苦口婆心劝导着。
荣王不提这茬还好,提到计策,荣遇心底更家揪心了。
只见他摇摇头,眼神悲怆的看着荣王道:“父王你有所不知,广州湾的策略是明珠公主的主意,七公主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公主罢了,孩儿与她既无情意又不通心意,如何能携手百年”
竟然是夏子矜的主意?荣王微微诧异,原以为七公主才思过人,自己对这个儿媳妇也十分满意。但若她当真半点不通权谋,到底是差了一些。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这桩婚事已成定局,又如何是他们所能任意更改。
“即便如此又有何法,你已经同七公主行了夫妻之礼,这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事情,难不成你说一句同七公主心意不相通,便能恢复她的完璧之身不成?”
“我”荣遇结舌,他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些不负责任,可体肤之亲是一回事,自己的心意又是另一回事,如若当日和自己行夫妻之礼的人换成夏子矜,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
“遇儿啊,你一向最是懂得时局利弊,怎的如今却是看不透了,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吧,明珠公主不该是你的,也不会是你的,你今后所想只能是如何与七公主琴瑟和谐。”
说得轻巧,做起来如何容易?
荣遇苦笑一声,反质问道:“父王也是知情知爱的人,若是当年祖父逼你将母亲忘记,而和别的女人举案齐眉,你又会如何做呢?”
“你胡闹!”
“孩儿是直言罢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父王也知道这样放弃心中所爱另娶她人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痛彻,如何要来要求孩儿。”
荣王被这一番话呛住,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回答。只是想法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如今的局势绝不容荣遇想如何便如何。
“不必说了,你给本王听好,在大婚之前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全都给我收起来,若是你还要我行我素,触怒了皇上便是要整个荣王府给你陪葬啊!”
荣遇还要反驳什么,荣王已经甩袖转身而去。临了,荣王在踏出门前回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落下一句:“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本王记得那明珠公主是有婚约的。”
只这一句话,却击垮了荣遇垒筑在心头的围墙。
是啊原来从头至尾,不过是他的梦一场。
那一夜的风很清凉,荣遇入寝后又梦见了夏子衿。梦里她穿着一身浅白的罗裙,在情人谷的花海里赤脚奔跑,她的发上簪了一朵杜鹃花,笑着问他香不香。荣遇伸手牵着她的柔夷,不知是谁的泪水落在了那细腻的手背上,他低头吻上去,那泪原来是苦的啊。
………………………………
第一百四十五章夏子言的恨
再说回墨生园那一边,夏子矜与小葵在梅林中散步消食回到正屋后,却是没曾想到碰上了一人。
“莲妃娘娘?”
夏子矜由小葵扶着进屋,宫人已经给月静安上了茶,她一面浅浅地抿着加了凝神香片的毛尖儿茶,一面抬起头看了夏子矜一眼,淡淡道:“明珠公主好大的架子,竟要本宫等你这样久。”
看样子她和小葵前脚刚走,月静安后脚就进了墨生园。
夏子矜福了福身子向她行礼道:“本公主去园子里头走了走,并未多带宫人,让娘娘久等了甚是不安呢。”
月静安也不吃她这客套话,轻轻哼了一声,右手兰指高翘,捏着瓷杯盖缓缓拨弄着浮沫。
“本宫今日来,是有些事情要问上一问,左右明珠公主是知情的,望不要瞒哄本宫才好。”
夏子矜挑挑眉:“娘娘且问便是。”
“那好。”月静安郑重了神色,将茶杯也放到一侧,坐正了身子道,“那一日在鸳尾湖,明珠公主可是和荣王世子巧遇的?”
她问这话时双眼一直盯着夏子矜的表情,说不清的深意。
夏子矜也回看回去,勾了勾嘴角却没有作答。
她在想的是月静安这个问法分明就是抱着怀疑态度,恐怕她正调查此事,要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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