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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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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总管果然不愧是大莱内侍中一等一的好手,既对皇上忠心耿耿,也对明珠公主一片真心,若不是夏总管你及时赶到,禁军们恐怕还要和暴徒们恶战好一会儿呢!”
………………………………

第一百六十四章明圣帝的忌惮

    身为明圣帝的贴身伺候的太监,第一时间保护明圣帝才是高于生命的第一任务。而夏晟卿却在发生暴乱的第一时间先赶去营救夏子衿,这样的行为如何能让明圣帝心中不起疙瘩?

    在水嫣然有意的提及之下明圣帝心中对于夏晟卿的不满大大增加。

    夏晟卿自知自己没有按照规矩办事,对于水嫣然的有意挑拨无法辩驳,只能抢先向明圣帝认错。

    “奴才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当时情况危急,明珠公主身边无人保护,眼看就要迎上暴徒的袭击,臣以为皇上的安危自然是第一位,皇上身边有众多禁军侍卫保护,他们定不会让皇上出现丝毫差错,臣也是将明珠公主护送到安全地带立刻就抽身过来加入保护皇上的阵营,绝不是刻意怠慢!”夏盛卿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说道,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的臂膀上受了长长的一道刀伤,皮肉翻滚在外格外地可怖,明圣帝看了一眼的确心有不忍,但对于夏晟卿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保护自己的事情仍旧是心存不满的,连带着对夏子衿也有些恼怒起来。

    “哼,身为朕的贴身伺候之人,就该明白什么才是你要做的,可别分不清主次了!”

    明圣帝冷哼了一声,在禁军首领领着随行太医进到马车里之后,他也并不安排夏晟卿受诊,只一味将关忧夏斌的姿态做足,明切地是要给夏晟卿脸色看。

    眼看着夏晟卿受伤在身却不得受诊,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饶是夏晟卿再身强体健也遭不住失血过多的虚弱,他只觉眼前有些晃白起来,脚步也站不太稳,扶着马车车壁晃了晃发昏的脑袋。

    明圣帝瞥了他一眼,却没有放在心上,还当夏晟卿是故作姿态,更是不理分毫。

    “父皇,这次您受惊了,儿臣定会替您将这些胆大包天的暴徒处置好!”夏斌诚恳道,暗带着试探,看看这替明圣帝挡的一剑能够起到怎样的效用。

    明圣帝点了点头,望着马车窗外侍卫兵们已经开始处理暴徒与不幸战死的禁军尸体,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好,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切记要给朕查一个水落石出!”

    夏斌见明圣帝一口答应,顿时大喜起来,按照一般的规矩这种事情都是由太子去办,而今自己提了一句明圣帝便交给了自己,足以证明自己的苦肉计十分奏效!

    “儿臣遵旨,一定替父皇办得妥妥帖帖!”夏斌朗朗道。

    而夏斌正欢喜的时候,夏晟卿却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他扶着马车车壁的手已经有些打颤起来,一双眼睛也觉得快要睁不开眼皮。

    混混沌沌之中,夏晟卿仿佛看见坐在明圣帝身边的水嫣然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十分恶毒而痛快的笑容,那张薄唇带着凉意与刻毒的憎恨,定定地看着他轻吐出几个字。

    “呵,总有一天本宫要叫你生不如死。”

    夏晟卿恍恍惚惚只见从水嫣然的唇语里读到了这句话,继而就是脑袋里嗡地一声,眼前一黑向后栽倒过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夏晟卿只觉得整个人仿佛都浸泡在死水之中一般,浑身软绵无力。他想要动弹,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片泥沼之中,灰黑的沼土将他吞没,从足间没到头顶,将他一点一点吞没殆尽。

    “晟卿!晟卿!”

    无尽的黑暗之中有一阵焦急的呼唤声,那声音似乎来自于遥远的天际,剥开一重一重厚重的沼泥,将他从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拉扯出来。

    “晟卿你醒醒”

    夏子衿握着他的手,拿着帕子在夏晟卿的额头上不断擦拭着他冒出来的冷汗,内心焦急不已。

    “这皇上也真是的,明明看见夏总管受了伤也装作没看见一般,平白让夏总管流了那样多血。”小葵一面替夏子衿换了换撤下来的凉帕子,用热水沾湿拧干后又再递回去。

    “少言,忌出口成祸。”夏子衿低声说了一句,现下可不是在墨生园里头,隔着一辆马车随时都有可能被有心人听墙角。

    小葵见夏子衿敛了神色,便明白过来,不再多加抱怨。

    这时候夏子衿握着的那只手动了动,只见夏晟卿的眼皮微微睁开,对于马车内点着烛火的亮光慢慢伸手挡了挡。

    “你终于醒了!”

    夏子衿喜悦道,将夏晟卿慢慢扶着坐了起来,吩咐着小桓子连忙将早早准备好的汤药端了上来。

    “我怎么在这里?”夏晟卿揉了揉头穴,眼前的清雅饰屋乃是夏子衿的马车,先前与暴徒搏斗飞溅的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

    “是公主放心不下夏总管你,便往皇上马车去瞧了瞧,结果刚好见着夏总管您失血过多昏厥过去,皇上却理也不理。”小葵小声地嘟囔着,带有诸多抱怨,“公主再三恳求皇上,才能将夏总管你带回马车上来包扎伤口。”

    有道是人心皆是肉长,即便是夏晟卿晚去了几刻又如何,明圣帝身边根本不缺人保护,反倒是夏子衿若是没有夏晟卿的及时营救,先前让暴徒上了马车定是凶多吉少的。

    不知是当了皇帝比旁人更加怕死还是什么别的,明圣帝这一番作为实在是令人心寒至极的。

    “是我不好,不该拖着你,若是你没有来救我也不会被父皇责怪了。”夏子衿叹了一口气,将还温热的汤药一口一口喂给夏晟卿,好在他年轻,身体底子又好,流了那样多的血才气力不支昏厥过去,若是换了旁人恐怕已经是命在旦夕了。

    夏晟卿摇摇头,握住夏子衿的手放在胸口之上,嘴边的汤药微苦,心头却是甜的。

    “怎么能怪公主,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我不来怕是今后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于我而言受伤受责骂不过都是小事一桩,唯有公主的安慰才是一等一的要事。”

    他语气诚恳万分,失血过多后唇色还有些苍白,可看着夏子衿的时候双眸里头有比星芒还要璀璨的光亮。

    “你又说胡话呢”夏子衿脸色微微一红,心头因为夏晟卿有着说不出的安稳,“今日好在是有惊无险,若是你有个半分差池,叫我可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夏晟卿带着伤口被明圣帝晾在一旁不给予诊治,夏子衿便对明圣帝生出了许多的埋怨来,可是明圣帝是皇帝,是一切权利的制高点,这一点她无法改变。

    “晟卿,虽说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今后你记着凡事以父皇为先好吗?父皇本就多疑多思,你越是看中我,反而让他心生出许多不满来”夏子衿咬着唇瓣,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她是万万也不想看到第二回的。

    车队还在前行着,走过了官道转向石子路,开始了颠簸。

    夏晟卿忍着不适,将夏子衿的手轻轻捧在怀中,那双眸子望着她,望定她,将她当做是彼天之下唯一爱意的承载者。

    “公主,你知道在那些暴徒袭向你的时候,我心中有什么感想么?”

    夏子衿两颊红粉,被那样炽热的目光望得有些生臊,只抿着嘴不语。

    “我在想,若是你出了事情,我定要将那些人挫骨扬灰,杀尽同党鞭其尸骨,可是即便是那样仍旧换不回公主,这漫漫余生,没有了公主该如何独自过活。”

    “晟卿”

    夏子衿眼中有微茫闪动,葱白的指头抚上夏晟卿的面颊,带着一丝动然的微颤。

    而夏晟卿反握住她的纤纤玉指,捧到面前落下一个滚烫的吻,柔软的唇瓣触碰到夏子衿的手指上,令她心头涟漪阵阵。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公主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好归宿,我是配不上公主的。天下间的儿郎莫不是好的,可公主愿意倾心我夏晟卿,乃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一段情意让公主承受了太多的闲言碎语,也让公主无法有其他女子一般的生活我没有办法给公主的东西,只能用命来补,极尽我这一生来爱护公主,莫说是受皇上责罚,即便皇上要我的性命,我仍旧是将公主放在心尖尖上的第一位。”

    这一翻的肺腑之言让夏子衿听得心中不住波澜,仿佛是将一颗心放进了蜜糖罐子里头染了又染,连带着里头都是甜丝丝的滋味儿。

    “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她叹道,将头枕在了夏晟卿的胸口,里头有一颗世间最温暖炙热的心,在为她跳动着。

    相隔几十步外的另一辆马车,当月静安听到宫人禀报夏晟卿已经在夏子衿马车中醒来,一颗悬着的心才是放下。

    她坐在马车之上一手抚在胸口,又不由得对夏子衿埋怨出口:“这个女人当真是事多,她这不懂得收敛,平日里耍小聪明就罢了,这种非常时期还差一些连累晟卿受大过!若不是因为晟卿他运气好些,今日准要被夏子衿那丫头给害惨了!”

    月静安如是说道,一面揉着额角一面抱怨。
………………………………

第一百六十五章严刑逼供

    “娘娘可要提醒夏总管几句?”心腹的宫女替月静安揉上头穴,近来月静安头疼的越发厉害了。

    “提点他做什么,他已经被夏子衿那丫头迷得七荤八素,为娘的再多说也是无用,倒不如替他规划好了再通知他。”

    想到夏晟卿一心扑在了夏子衿的身上,月静安便觉得头疼不已,语气中,更是有几分烦躁。

    夏子衿到底是明圣帝的女儿,加上她心思沉重城府颇深,实在是不适合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儿媳妇。

    “娘娘不必忧心,等到日后时机成熟,夏总管总是要娶那位的,明珠公主如今再得脸,日后不也是要俯首作低的?娘娘若是怕她跳脱,尽管提点便是,莫不然容她这般日后进了门岂不是要登鼻子上脸了。”心腹宫女一边替月静安揉搓着肩膀一边小声说道。

    马车还在不断地前行着,约莫着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慈恩山庄了。

    月静安撑头伏在桌案上听着马车轮子行走的咕噜声,浅浅地叹了一口气:“此事日后再说吧。”

    因为路上的伏击,明圣帝原本在启程颇好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一路直到进了慈恩山庄,面上都像是结了冰霜一般,连接待的使臣也吓得战战兢兢起来。

    慈恩山庄不愧是有名的避暑圣地,从进了山庄的大门便能够感受到一阵清凉之意,外头是火炉一般的三伏天,这慈恩山庄里却依旧还是春日一般明媚而略有凉爽。与上京城相比,慈恩山庄仿佛就是一个微缩的皇城,里头一应尽有。

    夏子衿等公主被安排在靠近苏汝湖一旁的殿宇楼阁,月静安皇后等宫妃则与明圣帝住的近一些,至于皇子们被安排在最外侧,这也是历年来的规矩。

    夏斌在领了明圣帝的命令之后,便将活捉的十几个暴徒关押在避暑山庄的地下天牢里头审讯。这个地下天牢连接着地下河,常年是阴暗潮湿的,到了夜里更有山风从不知名的地方吹进来,响起如同空谷呜咽一般的声响,若是独自关押在此的确有些渗人。

    地下天牢里隔着十步便点了火把,噼噼啪啪的火烛燃烧声音在寂静的天牢里格外地显耳。

    十几个暴徒都被捆在两人合抱粗的木桩上,身上纷纷是被倒刺鞭鞭打的伤痕,腥臭的血味在四周蔓延着,令人作呕。

    “怎么,还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吗?”

    夏斌坐在楠木高椅之上,手中把玩着两个铁核桃。他的肩膀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可面容哪里像是受了重伤之人的模样。

    十几个暴徒皆是垂着头咬牙不语,为了让他们逼供,夏斌已经让狱卒们用倒刺鞭沾着生盐水将他们生生抽打了一整个时辰,有几人受不住晕死过好几回,却还是被一大桶凉水泼醒接着受刑。

    “哼,我们是不会向皇室的刍狗屈服的!”为首的一个黑衣暴徒从嘴里呸出一口带血的浓痰,咧着满嘴是血渍的牙齿笑的疯狂,仿佛是再残酷的刑罚也对他毫无作用,“要杀便杀,我们死了还会有别人,你们皇家的人永远别想好过!”

    夏斌冷哼一声道:“嘴硬得厉害,来人,给本皇子用重刑,好好治一治他这个臭毛病!”

    “是。属下遵命!”

    狱卒得令后,两人从刑具房取夹板,一左一右控制住那领头黑衣人的身体,将他的一双腿放进夹板之中,插上硝棍。随着随着两边狱卒在硝棍上的使力,那暴徒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扭曲之色,却还在极力地忍耐着越发强烈的痛楚。

    “给本皇子加大力度,看这小子怎么狂!”

    夏斌手中磋磨这两个铁核桃,脸上的横肉笑得一颤一颤。

    两边的狱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高喝着往两边使力,只听到暴徒的腿骨处传来咔咔声,随后是一阵爆发出来的惨叫。

    “啊”那领头的暴徒脸色泛白,满头皆是疼出来的冷汗,从额头上一路往下,浸湿了大片的衣裳。

    “怎么样,这夹棍的滋味好不好尝呢?你若是肯乖乖地交代这一次袭击皇室的前因后果,并且招供幕后主谋之人,那么本皇子便叫他们停手。”

    领头的黑衣人几欲昏厥过去,却依旧是咬着牙不做声,骨子里的强硬却是无所不摧的。

    夏斌十分厌恶他的态度,加上肩膀上的伤口又疼了起来,脾气更是暴躁,他大手一挥,两个狱卒就开始了更加大力的用刑,整个天牢里皆是回想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痛叫声。

    那声音从凄厉至绝到声嘶力竭,最后再是气若游丝到快要发不出声音了。

    两个狱卒用刑用得精疲力尽,那领头的黑衣人也只剩下一口气。

    夏斌饶有兴趣地看着其他黑衣人眼睛闪现的恐惧之色,慢慢站起身来,在那些被牢牢绑在柱子上的暴徒们面前走动着。

    “你们要知道,天下之滨莫非王土,只有皇上才是这个时间唯一至高无上的存在,其余的皆是反叛作乱的野心贼子。皇上一向是仁厚待人的,只要你们之中谁说出了幕后的主使者,不但不用死,还可以作为有功之人享受荣华,之前的所有种种皆可以一笔勾销。你们可想好了,过了这个村便没有这个店,即便你们现在不说,本皇子一样查得出来,只不过到时候你们全都得死!”

    夏斌磋磨着铁核桃发出咯咯的声音,又走到奄奄一息的领头黑衣人身边,抬腿往他脸上一踹,那人瞬间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夏斌粗壮的腿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地磋磨,领头的黑衣人一开始还有挣扎,但随着夏斌脚力加大的踩踏,他的头颅一次又一次地重重受到撞击,渐渐地就没了气息。

    “呵,这么容易就死了,真是扫兴,拖下去处理掉。”

    将那黑衣暴徒虐待致死,夏斌只道一声无趣,将满是他血迹的鞋底踩在他胸前一处还算干净的衣服上擦拭一二,又抬起头来睥睨这其余面露惧意的暴徒,将一出杀鸡儆猴演绎得淋漓尽致。

    人的天性是自私与贪婪,暴徒们更是如此,谁能够带给自己荣华富贵与安稳人生,他们便效忠于谁。

    对幕后之人最为忠心的领头人已经死了,剩下的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他们既没有那样坚定的忠心,也没有领头人那般不怕死,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想着夏斌方才说的话,皆是有些心动起来,往事一笔勾销,还能够坐享荣华富贵,岂不是比现在的卖命来得划算么?

    “本皇子的耐心有限,只给你们这一个机会,活命的人只能有一个,且看看谁人识时务。”夏斌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那是上位者对于主宰他人生死而带有的优越之感。

    此时对于夏斌而言,这些暴徒无疑是俎上之肉,仍由他揉搓碾压罢了。

    只能活一个。

    这个念头在所有的暴徒脑海中回荡着,泼天富贵还是裹尸荒野,如何抉择?

    答案显而易见。

    “我说!大皇子,我全都说!”

    其中一个人安耐不住抢先出声道。

    有一种趋势叫做蝴蝶效应,随着一个人的松口,其余的暴徒也纷纷嚷嚷着要开口,生怕自己成了落后的那一个。

    夏斌满意地看着原本嘴硬的暴徒们一个个抢着自爆底细,满意地笑了起来。

    “大皇子,我们也是受人指使的,否则哪里有这个胆子去伏击皇室的车队!”

    “主人允诺我们事成之后人人加官进爵,享俸禄食官粮,人活一世不过为了讨一口饭吃,如何怪得了咱们呢!”

    “加官进爵食俸禄?呵,看来这幕后之人是要改朝为王呢。”夏斌抚着自己的下巴勾了勾嘴角,看向抢话最厉害的一个暴徒道:“你们的主人又究竟是谁呢?”

    “是宋仁博!原刑部尚书!”

    随着这个名字的说出,夏斌眼中的精芒闪动着,终是会心一笑。

    宋仁博,他记得这个人。

    五年前的时候上京城有一宗大案,乃是原刑部尚书宋仁博因被同僚检举买卖官爵收受贿赂高达上百万两银子,遂明圣帝大怒之下将其判斩首之刑,更是株连九族,午门斩首那一天宋家人的血染红了斩首台,洗了三天还是褪不去那股子恶臭。

    “宋仁博不是死了么,竟然还能时隔五年后密谋造反之事,当真是有本事。”夏斌说道,心中忽然豁然开了一条路子,渐渐蔓上了喜色来。

    “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夏斌想这心中之事,越发笑得欢畅起来,宽肥的面庞上皱起一道道肉褶子,着实是有些滑稽。

    “该说的小人都说了,大皇子是否可以放过小人!”抢先说出宋仁博的名字的那个暴徒慌忙道,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而其他的暴徒咒骂之声不断迭起,同时还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之色。

    “当然可以,本皇子说话算话。”

    夏斌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侍卫便上前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在那个暴徒瞪大的双眼之下将其余的人纷纷斩杀。
………………………………

第一百六十六章太子的手段

    浓厚的血腥味在天牢里散发着,弥漫着,那一抹抹令人作呕的猩红是这冰冷的牢房之中罪恶的源化。

    那暴徒眼睁睁看着除了他之外的暴徒一个个死在夏斌的侍卫的长剑斩杀之下,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喉咙里咕咚地滚了一口口水,同时也庆幸着自己的决定。

    “好了,这下总算是干净了。”夏斌笑了笑,对于十几条性命如同牛羊一般被宰杀的画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猎鹰一般的眸子转了一圈之后又盯上了那仅剩的一个暴徒,一步步走近他,嘴边带着一抹古怪的笑意。

    “大大皇子”那个暴徒忽然就有些害怕起来,奈何他仍旧被绑在柱子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靠着无尽的挣扎来表达自己的惧怕,“您您这是要做什么,您不是答应过只要谁说出真相就能活下去吗!”

    夏斌走到了他的面前,从袖袋之中掏出了一把精美雕刻镶玉石的短刀,拔开刀鞘,那锋利的刀刃在地牢火把红光照耀之下更加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本皇子是说过,也从不反悔,可是死人才是最懂得闭嘴的不是么?”

    只听见噗的一声,那短刀瞬间就没入了最后的暴徒的腹腔之中,随着他瞪得快要爆出的眼珠渐渐失去了生者的光泽,夏斌将短刀抽出来丢给身后的侍卫,响起了一阵畅快的笑声。

    “收拾一下,做得干净一些。”

    慈恩山庄的御用书房之中,明圣帝靠着藤椅,手里抱着一盆加了冰块的瓷盆,丝丝凉意从里头往外冒,明圣帝的双手已经被冰块的凉意贴得冷人,可他却依旧不肯放下,心里头的那阵焦虑无法释放,整个人也有些神神叨叨起来。

    “皇上,皇长子殿下来了!”

    小夏子在门前唤了一声,福下身子禀报着。

    “快传!”

    明圣帝坐正了身子,手里的瓷盆也放了下来,理了理衣襟便见到夏斌大步走进屋子里,恭敬地掀起钱袍跪地对着明圣帝拜身。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明圣帝摆摆手,身子往前倾了倾,迫不及待地问道,“朕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可查出来路上伏击朕的那些反贼是什么人了?”

    在经过了伏击的惊吓之后,明圣帝到慈恩山庄已经两日吃不安稳睡不安稳,夜里也总是梦到金莱王来向他索命,他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当年逼宫为王的种种画面,再然后又跳转到自己被千万只利箭穿身的场面,半夜总是惊叫着醒来。

    见明圣帝急迫的神情,夏斌双手并在一起举至头顶,似乎是刻意停顿了一会儿,弱声道:“回父皇,儿臣查清楚了那些歹人只是这附近的山贼,看到皇室的车队走过心生敛财害命的意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夏斌低着头,语气也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明圣帝原本带着期待的神情瞬间就冷了下来,他大手在御桌上重重一拍,呵斥道:“怎么,你以为朕老了,很好糊弄是不是?那些暴徒出招狠辣训练有素,口中更是叫嚣着要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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