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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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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脸色不大好看,干笑了两声就随口问道,心中腹疑明圣帝究竟将刚才的话听进去多少。
明圣帝冷冷地笑了一声,将太后一闪而过的心虚之色收于眼底。
都说太后身体不适至极,太医们又拿不出办法,纷纷被告罪,他这才亲自过来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个不适法,却想不到听到了意外之言。
“母后又何必在意朕是什么时候来的,左不过是做儿子的没有让母后满意,早知道一早便让母后在上京城呆着,省得三伏天里迁行后反而多出这许多不适来。”
太后尬然的脸色又添几分不怠,听着明圣帝话里的意思是在讽刺她多事不成?
“哀家是年纪大了,比不得皇帝有精气神,身子不适也是常有的,又不能自个儿做主搬到时令季地去,且的过一天是一天罢了。”
太后语气有些刁钻,忍不住便要暗嘲明圣帝不懂得孝道,只顾着他和一干子莺莺燕燕来这慈恩山庄,却全然不管先前在病榻之上的自己,自己若是再不闹上一闹,今后明圣帝恐怕要以为她这个挂名太后甚好拿捏了呢。
本就不是亲母子,明圣帝又如何会在意太后心中所想,见她这般故做姿态,心中只有冷意。
“太后既然这样想,那朕也自是无话可说的,日后太后想如何便如何就是了,只是记着一点,朕才是这大莱的君主,即便您是朕名义上的母后,也永远越不过那道权去。”
说罢,明圣帝甩了甩袖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后便大步而去,末了又定下脚步,回过半个头来对面色不佳的太后淡淡说道:“太后辞退的太医朕会一个一个的召回来,后妃不得插手管事升贬乃是自古以来的定律,日后太后若是再这般纵性任情,可别怪朕没有事先提点。”
帝王的愤怒如同浓厚的乌云卷过,太后几日来自导自演的戏码砸了个空,非但没有让明圣帝对自己上心,反而将最后一丝非亲母子的客套假面也斩断了。
满头花甲的太后像是尽了最后一分的挣扎也无法改变自己与明圣帝的地位差距,她垂老的身躯微微震颤着,心中对于自己越渐不济的地位起了深深的担忧。
第二日明圣帝在永安宫拂袖离去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慈恩山庄,人人皆是说太后是为了给明圣帝脸色看才装模作样地装作身子不适,凡事也有个度,太后连连辞退了四个太医让明圣帝恼怒,连本应对这个名义上的母后应有的尊敬也降了不少。
宫中向来就是风怎么吹人心就怎么倒,有了明圣帝的态度,本就被太后折腾得烦闷的宫人也多了几分怠慢来。
这日午时,当宫女将今日份例的膳菜端上桌台,太后只看了一眼,就将面前的一碗菜反手推倒了。
“这些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哀家是太后,是皇帝的母后,他们怎么敢这般怠慢!”
太后微粗的声音在宫殿之中响着,指着面前只有十六道菜肴的午膳怒道:“帝王用膳三十六道,帝妃用膳二十四道,怎么到了哀家这里就连三十道也没有了?”
宫女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分明是前几日太后自己吩咐,说她身体不好胃口不佳要一切从简,用清粥小菜最为宜,不过才两三日的功夫怎得又成了他人怠慢?
在这宫里头,做奴才的即便是怨在心里,却也是无论如何不能够说在嘴里的,宫女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应和着太后,只小心翼翼地为太后布菜。
太后握着一双银筷子在摆盘精致的菜肴之中挑挑捡捡,满眼皆是山珍海味,却提不起一丝想吃的心思。
而这时永安宫的殿门传进了几声轻脆的敲击声,伴随着而来的是一声富有磁性而低沉的嗓音。
“太后娘娘,奴才奉皇上之命,前来给太后娘娘添菜。”
夏晟卿站在木门双开的宫殿门口,笔挺的身子微微弯下对太后一拜,既恭谦又不显谄媚。
太后正在气头上,抬起眼纹密布的双眼在夏晟卿的脸上扫了一扫,语气古怪地说着:“皇上日理万机,又如何有空来给哀家这个老太婆添菜?”
“且哪里用得着这样麻烦,由着底下的宫人坏规矩便是,哀家年纪大了,再过几年更糊涂一些也定不会纠结这些小事。”
太后向来是个难伺候的主子,边上的宫人见太后这般与皇上亲派来的夏总管言语相冲,心中暗暗摇头,却又不敢出言阻止。
只见夏晟卿并未露出不耐之色,反而是更加恭敬地弯了弯身子说道:“太后娘娘这番话便是误会皇上了,有道是母子间没有隔夜仇,即便太后娘娘与皇上并非亲生母子,这几十年来的母子情分又如何会轻呢,皇上是十分敬重太后娘娘您的。”
这般温润的嗓音说着好话,着实是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太后转了转眼眸,坐直身子又更加细致地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夏晟卿来。
“哦?这便又有得一说了,皇上果真是这么讲的?”
“皇上并没有亲口告诉奴才他心中所想,但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察言观色是最最基本的功夫,皇上心中想什么做为奴才自然要能够感受,且皇上他向来最重孝道,又如何会让太后娘娘,因不知深轻重的宫人办事不周到而受气呢。”
………………………………
第一百七十四章心思异动
一句句的言语皆是往好处上说,夏晟卿吐字如珠,将取悦太后的分寸拿捏得十分得当。
太后身为明圣帝的后母,自然最是在意明圣帝对自己的态度,因为那不仅意味着这皇族的风势走向,更加意味着她自己能否真正受到太后雍容万千的优越享受。
“哀家从前怎么没有注意到,皇上身边还有这样一位会说话的夏总管。”太后苍老的眼眸之中奕动着晦涩不明的神色,气势却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了。
“谢太后娘娘夸赞,奴才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言,太后娘娘前几日身子不适也好,如今对宫人们的态度不满也好,皆是情理之中的。”
“只是太后娘娘万万不可与皇上说气话,皇上是九五之尊,定然是有帝王的霸气,太后娘娘若是想同皇上相安无事母子和顺,顺着皇上些岂不是更好吗?”
夏晟卿的话语在这宫殿之中慢慢地回响,传进太后的耳朵里却又生出来另外一番意思。
身为明圣帝的贴身太监,夏晟卿既然敢到自己面前来说这样一番话,定是秉承有明圣帝的意思,或者换句话来说,是否是明圣帝借着夏晟卿的口来与她说这份话呢?
太后如此猜想着,心中也渐渐有了明路,看着夏晟卿的眼神更和顺起来。
“夏总管所言不无道理,是哀家考虑得少了。”
太后从愤懑尖锐到平静的转变,不过是因为夏晟卿的一番口舌。
人人皆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好地过活做打算,太后也并不例外,她呵呵地笑着,道了一句:“夏总管可是个妙人。”
夏晟卿动了动唇角,对于太后的一句夸赞之言只是持以一般规矩谢了一声。
左右他只是按着明圣帝的意思再加上些说话的技巧,能够让太后消停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做不到他也不必担心,自将全部责任推到太后的头上便是。
而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顺利许多,在永安宫里这番顺顺当当的口舌劝说稳住了太后,也让夏晟卿松了一口气。
当他回到明圣帝跟前禀报太后的神色反应后,明圣帝哈哈一笑,扶着膝盖捋了捋白须胡心情颇好。
“太后一把年纪却总是不明事理,若不是看在她是朕名义上的母亲,是朕的长辈,朕如何能容忍她放如此!”明圣帝一边哼笑着一边说道,面容上是掩饰不住的快意。
夏晟卿附和着说道:“皇上所言即是,平谁是什么身份,只要在咱们大莱就都是皇上的面下之臣,只有皇上才是做的了这天下主的人。”
明圣帝心情大好,听到夏晟卿的恭维之词之词更是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膝夸道:“几日不曾听晟卿说话,这嘴倒是更甜了些。”
夏晟卿做出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他生得唇红齿白,那张俊朗赫极的面容做出与市侩的太监一般的阿谀奉承之态,可却又偏偏不似寻常太监那班尖细难看,反而有几分不出的狡黠。
“奴才哪里能称得上嘴甜,不过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皇上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自然当得世间最尊贵的地位。”
人一老就爱听软话,明圣帝也不例外,他笑着点头对夏晟卿这几日来的奉承与卖乖讨好十分受用。
只见夏晟卿也跟着明圣帝一同笑起来,狭长的眸子眯起一丝清明。
正当明圣帝乐不可支地笑着,书房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来。
随着脚步声的越发迈进,身影也逐渐清晰明朗起来。
腾云紫纹的锦面靴缓缓踏进,金线镶绣的缎面散着粼粼光泽,而身着高靴的夏天勤在明圣帝面前跪拜一礼,沉健稳重的身形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恭敬。
“儿臣拜见父皇!”
明圣帝抬抬手让他起身,面上仍旧是带着笑意的。
“太子来的正好,朕正要传召你,上一回让你去安排丝绸通商计划的布施进行的如何?”
夏天勤双手抱在胸前示上说道:“父皇且宽心便是,几个皇家的丝织坊儿臣已经联络妥当,只等着户部尚书那边的记档就绪,便可以开始第一回的试运!”
闻言明圣帝响起一声大笑,连说了三声好。
一国之强韧离不开商农二户,大莱农业算是十分成熟的,陆路通商也较为完备,唯有海上商行还不成熟,若是此番的海路丝绸通商能够顺当地运营,那么日后大莱的经济发展便能更上一层。
“真是太好了,我大莱国运昌隆,他年定能扩图一方!”
明圣帝抬手豪情万丈地一挥,双眼有着憧憬万丈的荣光。
夏晟卿与夏天勤齐齐附声道:“大莱德昌势荣,定能扩图一方!”
大殿之内不断地荡声着明圣帝的大笑,他双眼笑弯面色有意气风扬的微微红光。
而夏晟卿与夏天勤在明圣帝狂浪一般的豪笑之中四目相对,递给彼此一抹同盟者的笑意。
七月晃晃悠悠地就过了,这一月的最后时日里的慈恩山庄出奇地平静,朝堂上的一应大事都进行得十分顺当,太后与明圣帝的关系也从针芒相对缓和为各自为安。
而伴随着一件又一件事情被处理妥当,夏晟卿在明圣帝面前的信宠比之从前只增不减。
夏天勤和德妃自然是十分乐意见得的,并对自己事先拉拢夏晟卿的先见之明感到十分欣慰。
太子府里,夏天勤朗悦的笑声十分洪亮,他与夏晟卿面对而坐,动动手指指挥着宫女斟酒服侍,捏着哥窑琢釉深颈杯将一口抿清酒入喉,微辣的滋味在喉头蔓动,又让夏天勤呼着气发笑。
“夏总管不愧是父皇身边的第一红人,如今见着贤王对夏总管那副对付不得又得罪不了的憋劲,本太子实在是深觉爽快啊,哈哈!”
夏晟卿浅浅地动了动唇角,扬起酒杯与夏天勤举过来的杯盏叮咚一碰,自有说不出的温文尔雅。
“奴才是伺候皇上的,也不过是比旁人要多得几分揣摩皇上心思的优处罢了,也是太子爷抬举,否则又如何能够让奴才定下心来重得皇上信任。”
“欸!”夏天勤摆摆手,笑得开怀,“夏总管客气了,这哪里是本太子的功劳,赢不赢得了父皇信任,乃是夏总管的本事。”
两人相互客套着,三举两碰地就着清酒下肚,气氛也更加热切起来。
只见夏天勤一手撑着在桌案上,一手抬袖以食指沾了沾杯中的酒水在桌面上画下一个正圆。
“夏总管可知这是什么?”
夏天勤扣着桌面问道。
“洗耳恭听。”
“呐,这一个国度好比一个圆,圆心为王,圆外为寇,如今本太子站的位置,乃是近心的内圈。”
夏天勤一边说着一边以指头移动比画,将指尖点在近心的内圈又移动到圆心处重重一点。
“什么时候本太子成为了这个圆心,那么什么时候便能够任意主宰这圆圈的大小形状。”
夏晟卿勾了勾唇,想不到夏天勤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也难怪,明圣帝年过花甲,底下的子子孙孙哪一个不是正值壮年雄心,奈何明圣帝不肯放权,夏天勤当了十几二十年的太子恐怕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往上一步取而代之了。
“太子殿下是正统储君,主宰方圆乃是早晚的事情。”
“话虽如此,可是若有那想来分一杯羹的人,本太子又如何能够不忧心?”
夏天勤嘘声一叹,精瘦的两颊向内消陷,又扣手在桌案上点动。
夏晟卿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是何意,如今明圣帝跟前最为得脸的两个皇子就是他和夏斌,而夏启轩又一直按兵不动,眼下两方势力相争最为激烈。
只要最后明圣帝的心偏向哪一方,哪一方便能够继位而立,即便夏天勤是太子,谁人能够夺得大宝到最后一刻都才有定数,若想得荣华稳固就必定要以狠辣手段争之夺之。
“自古的帝王都是天之骄子,自然要身份正统,贤王只是个庶王爷而已,哪里比得上太意殿下您的身份尊贵,奴才势必以太子殿下为尊!”
说着,夏晟卿双手并和往上微微一抬,毕恭毕敬地对着夏天勤一拜,颔首低头道:“奴才愿随太子殿下,为太子殿下尽心尽责!”
“哈哈,好极好极!”
夏天勤扶着夏晟卿的手腕托起,面上的喜悦之色几欲满出。
“等本太子登上大位的那一日,定封夏总管高官厚禄,冠以异性王也未尝不可!”
他浑厚的嗓音响起,锐利的双眼之中带着几分狡诈,口中的承诺说的很是漂亮,心中又是另外一番作想。
有道是狡兔死走狗烹,他若上位为帝王,第一个要除去的人便是夏晟卿,古来今往的落魄帝王有几多是因为宠幸宦官佞臣,他绝不要步前人的后尘!
夏晟卿自称惶恐,也露出窃喜的表情,两人各怀心事,又各自做出诚心的模样,口舌巧辩之间暗藏汹涌。
灯烛摇曳,竹影斑驳。两人对饮详谈,指点朝廷势力分拨,俨然若一对良友,只是其中真真假假又有谁知?
………………………………
第一百七十五章画卷中的女子
夏晟卿与夏天勤的联合乃是在秘密之中,两人每每会面选在深夜时分,即便是明圣帝十分警惕多思也不会发现身边最亲近的侍臣和太子密谋。
因为有夏晟卿的相助,夏天勤在明圣帝的跟前又惹眼起来,常常能点中明圣帝的心思,赢得明圣帝夸赞,夏斌每每见此状都十分气恼,两人暗中斗得激烈,在明圣帝面前却只能以口舌相辩。
夏斌没有夏晟卿这个暗桩,便只能不断促使水嫣然从明圣帝身边透话,一时之间水嫣然与月静安也相持难下地争宠,前有政权之争后有雨露之争,看似平静的慈恩山庄日日都在私底下风云涌动。
唯独清净无争的地方大概只有皇女们的住所了,而夏子衿对于夏晟卿的动作步步观望,心头越发地不明朗。
从前夏晟卿虽然也有时会在明圣帝面前出头一二,却大多是为明哲保身,可如今夏晟卿的心思却没有那么简单,他像是为名为利,可当明圣帝要赏赐的时候又全然拒绝,也正是因为这样,明圣帝又更加信任夏盛卿。
夏子衿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几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她很想问夏晟卿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也想问慧儿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
可她又偏执的希望夏晟卿亲口告诉她这些,既然二人已经是钦定的未婚夫妻,也执手走过生死难关,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够坦诚的呢?
八月初始的日子依旧是暑气深重,慈恩山庄里也依然与外界隔开了热烫的火舌,凉爽宜人。
因为这夏日的一股子暑气,新熟的瓜果也十分的鲜饱清香,南箩郡县一带进贡了成车的西瓜,个个有圆盘那般大,瓜瓤透红甜熟,最是在这季节适食。
内务府按照位份高低给各位主子都送去,因着明圣帝这几日连招幸了水嫣然,内务府的人为了巴结又独送了水嫣然一份。
虽说只是瓜果而已,但看在后宫嫔妃们的眼中却不仅仅如此简单,内务府的人最是精明,常常懂得揣摩明圣帝的心思,既然他们属意巴结水嫣然,也必定是因为明圣帝。
一时之间后宫妃嫔们人人心中都有思量,只不知道这往这宫里头是越妃得宠些,还是莲妃更能抓牢明圣帝的心思。
这一日,明圣帝正在书房之中看朝堂上臣子们呈递上来的奏折,大多是关于几日前海上丝绸通商试运一事,十人之中八人说好,剩下两人提些意见,统共看去此皆是说此事对大莱商拓十分有益。
夏天勤踏进书房的时候正看见明圣帝拿着户部清算盈利的奏章,且看着上头的数字连连点头。
“儿臣拜见父皇!”他跪首道。
明圣帝抬起头来,对夏天勤露出了一抹和蔼的笑容,将手中的奏折往边上一放,摆摆手让夏天勤起身。
“太子来的正好,朕方才翻看了众爱卿的奏折,几乎皆是对是海上丝绸通商试运之事的赞扬,试运的规划太子功不可没,等此事筹备完毕步上正轨,朕定好好地赏你!”
夏天勤谦恭地福着身子,朗朗说道:“儿臣谢父皇夸赞,身为太子为父皇排忧解难乃是儿臣的份内之事,儿臣不敢求要父皇赏赐。”
他恭敬谦和的态度让明圣帝十分满意,只见明圣帝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
父子两人又说着关于海上通商往后的意见看法,相谈甚欢。
小夏子端着片片切好的新鲜西瓜推门进了殿中,笑着将手中拂尘一甩。
“皇上,太子殿下,御膳房新片的大西瓜多汁甜美,二位主子用些再谈国事吧!”
闻着清甜的果香,明圣帝也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接过小夏子递过来的银叉便叉起一块切好的西瓜瓤放进口中咀嚼,香甜的汁水在口中四溢,从口到胃腹皆是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太子也用些吧。”明圣帝邀道。
“是,父皇!”
夏天勤应了一声,便就要起身往前走来,而在夏天勤起身的一瞬间,他的上身微微前倾,啪嗒一声从怀襟里掉出了一卷画轴来。
在画轴落地的那一瞬间,明圣帝清楚地感觉到夏天勤的脸色微微一变,又不自觉般做贼心虚地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去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是什么东西?”
明圣帝问道,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这是是”
夏天勤的眼神飘忽,支吾了半天又不敢说出什么所以然。
多疑如明圣帝,此时脑海中立刻便开始联想夏天勤是否有什么秘密隐瞒自己,面色也瞬间不好了起来,指着地上的那卷画轴对小夏子扬了扬下巴道:“拿给朕看!”
小夏子自然是立刻就上前去捡的,而夏天勤的手往前伸了伸,似乎很怕明圣帝见到画轴里的内容,他抬头触及到明圣帝探究的目光时又不好再动作。
“这般做贼心虚的模样,难道是背着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明圣帝狐疑着问道,冷哼了一声接过小夏子递过的画轴,带着心中的疑虑慢慢打开。
随着画轴的渐渐打开,里头的内容也清晰明了起来,明圣帝望向那画轴上的内容,原本带着一丝怀疑的神色在看清那画轴之内内容后被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替代。
因为出乎明圣帝意料的是那画轴之上所呈既不是什么机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是一张女子的上身小像。
只见那画轴之上的女子面赛天仙,肤赛白雪,鹅蛋小脸之上五官饱满端正,细长的柳眉微微扬起,带着几分清丽俏皮,小巧高挺的鼻梁之下一张红唇惹人采颉,不知是哪家的小女初成,即便只是画像都这般貌美不凡,真人又该是如何的美绝人寰。
但明圣帝看着女子画像的眼神却不单单是一个男子见到美人时的惊叹与渴慕,而是带上了另一种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仿佛是透过画轴追忆到很远很远,有不忍与愧疚,还有几分怅惋。
楚楚佳女,彼郁生香。
那画轴上的貌美女子眼下一枚朱砂小痣更添几分妩媚天成,明圣帝的指尖抚摸上去有些轻颤,触碰在那一枚朱砂痣上,神思仿佛飘移到极远的梦境。
他飘到那如今已成荒芜之地的殿宇,有一抹窈窕的身姿坐在黄铜梳妆镜前,手执檀香木小梳在润长的黑发上轻轻梳动,又回过头来对他甜甜一笑,口中唤着:“重郎。”
是了,月静澜也有一枚眼下的朱砂小痣,生在一样的位置,在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如画上女子一样的青葱年纪。
画中女子与月静澜的容貌虽然没有月静安与月静澜那么相似,却独独胜在年华姣好,容颜仍丽。
见到明圣帝望着画中女子久久地出神,夏天勤轻轻的抬头勾起了唇角,他知道他是赌对了。
起初夏晟卿告诉他明圣帝心头最难忘的女子是那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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