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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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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的亲事了。
在柳家小待了半日,夏子衿便回宫了,一来她有意快些打探清楚柳老夫人与柳相钦属意的两个闺秀,而来则是打算探探明圣帝的口风,如今柳家要作势起来,也得稳步渐行,若没有把控好力度让明圣帝起了猜疑之心,难免会成为第二个越家。
方到宫门口,便见到墨生院的宫人急赶赶地往外头走,瞧见夏子衿的马车立刻就往前奔了上来,隔着车窗急切道:“公主,大事不好了,柳家大公子打伤了虎威将军家的李三公子,被虎威将军一气之下关进牢里头了!”
“什么?!”
夏子衿惊地蹭一声拉开车窗帘子,见宫人面带急切也不像玩笑之话,也惊慌起来,按说柳安祁刚从临城回京,也应当先到柳府,可她才刚从柳府出来也没有见到柳安祁,想必柳安祁是在路上就同虎威将军的三公子起了冲突。
………………………………
第一百八十三章争锋
柳安祁一向不是这么不稳重的人,虎威将军是明圣帝十分宠幸的老将之一,听说那位李三公子也向来嚣张的很,是个十足十仗着父辈功勋横行霸道的公子哥,不知道柳安祁如何会与这样一个泼皮冲突起来。
“柳大人何在?”夏子衿急忙问道,虎威将军到底是老辈分,此时若是她先插手实为不妥。
“柳大人尚在宫里头和皇上议事,怕是还不知道柳大公子的事情,通传的下人找不见柳大人这才先到墨生园来禀报公主,又不巧公主到柳府去了,奴才这才赶忙要去给公主传话呢,好在公主已经回来了!”
夏子衿握着那幔帐思绪快速转动起来,虎威将军的势力不容小觑,不知道柳安祁究竟是将李三公子打成了什么样才让虎威将军如此动怒,怕是迟早要闹到明圣帝跟前的。
不过眼下还是先将柳安祁救出来最为要紧。
夏子衿皱着眉头吩咐道:“你先到柳府去和柳老夫人报备一声,柳府的人想必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宫人点点头连忙就去了。
夏子衿咬唇将帘子一放,对身旁小葵说道:“咱们去乾清宫门口等着柳大人。”
不出半日,柳家大公子与虎威将军李家的三公子当街斗殴,柳家大公子将李三公子打伤并被虎威将军一怒之下关进牢房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夏子衿在等到了柳相钦后与其交代了一番,柳相钦即刻便亲自上虎威将军府去要人,然而虎威将军宠疼幼子,非要柳安祁赔礼道歉并磕头认错方肯罢休。
柳安祁一向刚强,哪里是肯低头的人,两方僵持不下,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明圣帝的耳朵里,以致于几人统统被明圣帝一道口谕召进了宫里,跪在大殿之上大眼瞪小眼。
“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也是及冠的人了,青天白日的竟然当街斗殴,当真是一点也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地位该遵守的规矩记在心里!堂堂世家公子,如何能像草莽匹夫一般!”明圣帝坐在龙椅之上,怒视着跪在最前头的柳安祁与李三公子。
李三公子生的一副脓包样,被柳安祁打破的嘴角贴着一块伤膏药,此时他迎上明圣帝凶怒的眼神吓得身子一抖,趴下腰来连忙哭喊起来。
“皇上!冤枉啊!臣下好端端地和自己的未婚妻在淮安大街上逛游,谁知道这小子突然上来对臣下就是一顿打,下手也忒狠了,臣下的后槽牙都被他打落了一颗,现在还疼着呢!”
说着那李三公子竟是张大嘴巴将一旁的脸肉用双手撑开,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被柳安祁打破的嘴角那头可不是少了一颗后槽牙么。
“行了行了”
明圣帝摆摆手,十分嫌恶地往李三公子的掉牙处看了一眼,又转头问柳安祁。
“他说得可是实情?你又为何对他出手?”
柳安祁脊背挺得笔直,即便是跪在殿上也丝毫没有怯懦之气,与李三公子的怂包模样可谓是对比鲜明。
只听柳安祁开口说道:“回皇上,微臣并没有无缘无故对李三公子拳头相加,只是微臣今日回京,在路经淮安大街时见到一名男子对一个姑娘拉拉扯扯欲之轻薄,这才怒而出手遏制,谁知此人屡说不听,态度蛮横之极,微臣并不认得他是李三公子,也只是想出手惩治色胆包天之徒,望他长些记性切莫再轻薄人家姑娘罢了。”
柳安祁双手抱拳字句清明,脸上也有虎威将军为子出气时动手的淤青,然而他并未吭声。
明圣帝一听又是板下脸来,他一早便有耳闻这个李三公子是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若不是仗着他父辈的功勋这等混账小子又如何敢嚣张至此?如此明圣帝本就对虎威将军这些年的功绩有些忌惮,又更存了些疙瘩起来。
但还没等明圣帝开口,那边李三公子又鬼嚎起来:“皇上,您可千万别听柳安祁这小子胡说,臣下和那位姑娘本就是有婚约的,这未婚夫妻拉拉小手亲一亲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柳安祁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一顿给臣下打得浑身都疼,皇上可千万要为臣下做主啊!”
虎威将军见此也拱手作揖开口:“皇上,将柳家小子关进牢里的确是微臣一时气上头糊涂,可他诚然是十分狂妄,不但对自己打伤小儿的行为毫不知错,更是以自己中郎将的身份为傲对小儿加以指责!打在儿身痛在臣心,微臣不过是求一个赔礼,可他们柳家不依不饶,实在欺人太甚!”
这个虎威将军乃是出了名的护短,此时在明圣帝面前也不让分毫,摆明了要柳家做低姿态才肯罢休。
明圣帝虽对虎威将军强硬之态多有不喜,此时两家相斥柳家又占着下风,他也不好偏着哪一方。
“皇上,臣还有话说。”
柳安祁对于李家父子的一唱一和并不加以理会,拱手一抬眉目清明。
“你且说来。”
“微臣认为,李三公子所说的未婚夫妻可以随意亲密乃是荒唐之言。”
李三公子捂着抽疼的嘴角伸出手指便斜眼骂咧起来:“放你娘的屁,本公子的未过门媳妇儿不能和本公子亲热难道跟你小子亲热”
他在触及到明圣帝冷下来的眼神后有萎了下去,低头不敢粗声粗气。
“哼,朕面前也敢口出秽言,李卿家教的好儿子。”
明圣帝眼刀在李家父子面前一扫,惊得虎威将军连忙拜身呼道:“臣不敢”
“你继续说。”明圣帝不予理会,朝着柳安祁抬了抬眉。
“未婚夫妻若是亲近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臣之所以会认为李三公子在轻薄良家小姐,正是因为那姑娘十分抗拒李三公子的轻浮举动,并多次委婉拒绝,试问身为一个正人君子又如何会做出这等子没羞没躁的事情?”
柳安祁说着,又朝着明圣帝低头作揖:“臣要说的便是这么多,要如何罚但凭皇上做主,只是微臣自认没有做错。”
刚强有力的声音传进明圣帝的耳中,他扶着双膝微眯双眼,望向柳安祁的身影有着难以言喻的神色。
另一边的墨生园里,夏子衿立在园子口左右踱步,心中对于柳安祁的情况甚是牵挂,耳后听见小桓子踏踏的脚步声传近,连忙就往前了几步。
“怎么样了?”
“回公主,表少爷和柳大人都在乾清宫呢,那虎威将军与李三少爷态度很是强硬,咬着理不肯撒口,看来要想让表少爷脱身,还是得让那位姑娘出来作证才是”
夏子衿握紧了双手,连忙问:“那父皇是否有传那位姑娘进宫?”
“自然是有的,只是那位月姑娘受了惊吓,好似十分惧怕李三公子,见他一凶又哭哭啼啼说不清话,皇上便让人先将她接到华池殿去安抚一二。”小桓子挠着头道。
“可是中书令家的月姑娘?”
夏子衿睁大了眼睛,脑海中迅速理清思维,李三公子说是和未婚妻当街游玩,而那月二小姐也是个有婚约之人,莫非当真这样巧合
眼看着小桓子点了头。
这下夏子衿心头更是清明了,她原本还为月二小姐早有婚约而暗自可惜了一番,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是不是老天都在帮她。
依照小桓子所说,那月二小姐如此惧怕李三少爷,想必是常常被他仗着未婚夫的身份欺负,以是于她不肯同李三少爷在人前亲热,这才拉拉扯扯被柳安祁瞧见误以为李三少爷欺凌良家女子
理清了事情的始末,夏子衿反倒是不慌了。
既然天赐良机,她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二,倒是平白辜负了呢。
“小桓子,备轿辇,本公主要即刻去华池殿一趟。”
偌大的宫殿里头,只有月慧如一个人。
她眼睛哭得核桃般大,想起了李三公子的霸行又委屈的抽抽搭搭起来,因着是在皇宫里她也不敢大声,便闷在帕子里低声地泣,肩膀一抽一抽。
褐黄的梨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条缝隙,月慧如立刻止住了哭声,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来人。
“是月小姐呢,可否还记得本公主?”
夏子衿一人进了宫殿,莲步轻挪往前,面容之上带着亲和婉言的笑意。
她细看这个月二小姐,只觉得比起诗酒宴上见到的要憔悴许多,原本似乎是个十分伶俐温婉的小女子,此时的模样却向受了许多的委屈。
“小女记得您,明珠公主”
月慧如低头怯怯地点头,起身就要给夏子衿行大礼,夏子衿连忙便扶住了她的双臂,谁知月慧如好似十分疼痛一般,下意识地就嘶了一声抽回手臂。
她手臂上有伤?
夏子衿打量着将头埋得很低的月慧如,她唇瓣紧闭一言不发,似乎十分害怕夏子衿发现她身上有伤一般,偷偷抬起眼来瞧了夏子衿一眼又搓动着步子往后退了两步。
“明珠公主恕罪是小女失礼了”
………………………………
第一百八十四章李三公子死了
瞧着月慧如怯怯的模样,夏子衿知事情怕是另有玄机呢,思衬了片刻,她拉着月慧如的手坐下,寒暄两句便拉开话匣。
“本公主是听闻了今日的事情,特来看看月小姐的。事出突然也不知柳表哥是否唐突了月小姐,才令月小姐如此惊慌?”
那月慧如听见柳安祁的名字低眉螓首,自有些钦慕之意。夏子衿一瞧便知这事有门,遂也更热络起来。
“也怪表哥好心肠用错地,搅扰了月小姐与李三公子,他呀最是看不过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误伤了月小姐的未婚夫婿,还望月小姐多担待些。”
月慧如两手抬起连忙一摆摇头否认起来:“不不不,小女并不是这个意思,柳公子他出手相救,小女很是感激”
夏子衿挑了挑眉,这月二小姐用出手相救两个字可谓是稀罕,看来她事先猜测的没错,月慧如的确是对李三公子不喜的,否则断断不会用此番说辞,如此一来倒是更好办了。
“本公主看得出来月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原本作为外人也不好对月小姐与李三公子的事情做什么评断,只是未婚夫妻当街太过亲热也实在是有失体统,难怪表哥他有所误会呢。”夏子衿抬着帕子掩了掩鼻尖,分出一道眼神来仔细打量着月慧如。
只见月慧如重重咬着唇瓣,眼睫也微有轻颤,似是存着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月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女”月慧如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又捏上衣角闭了嘴,埋下头去再不肯说话了。
她态度如此古怪,定是藏着极大的隐情,而夏子衿有预感这个隐情便能够将柳安祁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
夏子衿又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几句,却没有什么结果,这月二小姐咬口不松,只一味摇头。没有旁的法子夏子衿只得先行回了墨生园,并交代了小桓子即刻去将李三公子与月慧如之间的一应事情查个清楚。
树影阑珊曳动窗头,此事在大殿上也没有解决出个所以然来,月慧如始终不肯说半句,明圣帝拘着两方的关系,又讲了许多好话,这才暂时平息了虎威将军的怒气,又暗示了柳相钦与虎威将军第二日握手言好,在朝堂上和解一二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便是。
明圣帝是这样打算的,可夏子衿却不是,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能够让月慧如和柳安祁扯上点关系,若是就这般容易揭过去,那柳安祁这顿几时辰的牢狱可就白蹲了。
灯烛摇曳之下,当夏子衿等到小桓子带回了探查到的消息,原本存着一丝担忧的心恍然舒展开,不由大叹一声天助之。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小桓子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公主尽管放心,奴才派去的人乃是蒙混进李府探查的消息,绝对不会出错,那李三公子面上看起来本就是荒唐之辈,想不到骨子里也如此放浪无道心肠歹毒!”
昏黄灯影曳动如缕,夏子衿的眸色渐深起来。
原来方才小桓子禀报的正是那李三公子衣冠之后的荒唐事情,他仗着自己是将军幼子的身份,时常侮辱良家女子,姿色上等的便收进房中为妾,瞧不上眼的在毁了人家清白之躯后又不再理会。
更有甚者是一女子在被李三公子强行霸占之后怀了身孕,挺着个大肚子上门讨说法,却被李三公子以庶民不配为他孕育子嗣之名强行让下人给那女子灌了大几碗的红花,最后收不住手闹得个一尸两命。
京中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大多风流成性,可也没有一个做得像李三公子这般难看嘴脸,若不是虎威将军偏疼这个幼子,暗中替他摆平了许多事,恐怕单凭他做的那些混账事闹到明圣帝跟前就够他死几回的了。
“公主,现下咱们该怎么办?”
夏子衿笑了一声,那中书令也不知道眼睛里进了什么邪风,竟然把亲女儿许给这么一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到底是看上了虎威将军的权还是旁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明日这件事情就会有解决了,对于父皇来说不过是两个臣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出演责怪几句再做样子惩戒一番便会过去了,但是本公主要乘着这个机会将月李两家的婚事给搅和了。”
“自古美人爱英雄,表哥此番救了月二小姐一回,白日里本公主与月二小姐交谈一二也看出她对表哥似乎有些好感,既然和那李三公子的婚事是个火坑,本公主又如何能见死不救呢。”
更何况,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虎威将军可是太子党羽的人,和中书令一家一旦联姻太子党羽的势力必定是更加稳固的,这样的好处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公主说的是,奴才瞧着那月二小姐也是怪可怜的,听说李三公子在婚约期间多次想要同月二小姐行夫妻之实,奈何月二小姐乃是自小受诗书礼仪教化的大家闺秀最看重贞操德行,宁是不从,李三公子前后从月二小姐身边要了两个婢女,是变着花样地羞辱她呢。”
听此夏子衿杏眼微眯,饶是见过许多烂人,也不由得夸这位李三公子乃是烂中之烂,分明是世家子弟却活得与地痞流氓无异,难怪月二小姐如此惧怕他了。
想到今日触碰到月二小姐的反映,夏子衿又好一番思量,她手上臂上的那些伤怕也是李三公子所弄,如此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她却没有胆量公诸,中书令自然便不知这一门亲多么荒谬了。
“如今咱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个被封在暗处的龌龊事散出去,让中书令知晓,让父皇知晓,更让这上京的百姓知晓,只要那中书令不是个不管女儿死活的黑心爹,便断断不会看着月二小姐跳进火坑的。介时再让与柳家交好的朝臣在旁帮腔一番,表哥和月二小姐的缘分不就来了。”
小桓子听在耳中笑意渐浓,侧下腰来夸赞道:“公主妙计。”
廊外月色渐重,团团浓云慢动着,肃冷的风呼过宫廊有阵阵细吟声。夏子衿派了人将李三公子的几档子事情朝宫外编排出去,想着只等明日一早明圣帝与中书令收到口风在金銮殿上闹一场了。
一夜是酣眠无梦,夏子衿在织锦软床上卧了一夜,醒来时候已经是天色明朗,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树缝隙打进窗沿。她伸了一个懒腰开口唤小葵打水敷洗面,热乎乎的帕子还没有盖到脸上,小桓子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嘴里叫着大事不好。
夏子衿抬头细听他说出的事情,却是惊地连手里的帕子也掉了。
李三公子死了。
死的莫名其妙,毫无征兆。
当下人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尸身已经凉透了,全身没有半点伤口,唯一存在的便是被柳安祁揍了一顿时留下的淤青与缺了一颗后槽牙的口。
虎威将军疼爱这个小儿子已经到了极致,忽然失去爱子如何受得了心中的炙痛,李三公子自昨日在明圣帝面前回去之后便再也没有独自出去过,于是虎威将军一口咬定是柳安祁打坏了李三公子的内腹,才令其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后毫无征兆地死去。
原本只是世家公子之间的小纠纷,谁料却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夏子衿赶到乾清宫的时候柳相钦与柳安栎已经跪在了外边,瑟瑟风过更显哀凉。
“舅舅表弟”
夏子衿上前,柳安栎连忙便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苦叹一声:“表姐来了大哥他已经被关进水牢了。虎威将军联合了一干将领向皇上施压,非把他儿子的死扣到大哥的头上,大哥不过是打了他几下哪里至于没命!如今皇上迫于形势也不肯表态,竟是任由虎威将军将大哥给关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柳相钦沉默不语,却也是同样一叹,谁知飞来横祸如此慌措,柳家根基并不稳固,遇上虎威将军联合众老将恐怕是极难应付
“怎么会这样”夏子衿抠紧掌心,还未缓过神来,那李三公子昨日分明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说死便死了?
“可有仵作验过尸体?即便是突然暴毙也不可能毫无缘由的!”
柳安栎苦涩摇头。
“那虎威将军不知多宝贝自己的儿子,李三公子一死就和疯魔了一般要替他报仇,一口咬定是大哥出手太重伤了脾脏,怎么可能让仵作动他的尸身,说什么尸身残破之人过不了枉生海,要世世年年轮困在地狱里的”
如此荒谬之言夏子衿如何能信服,此事必有蹊跷,她咬着下唇神态绷然,脑袋里将事情因果前前后后梳理了一番,仍旧是毫无头绪。
“子衿你可有什么法子救救安祁否?皇上对我父子两人避而不见,眼看着虎威将军就要将安祁的罪名定实上记刑责了,我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没命啊”
柳相钦语气沉重,又带着些许梗咽,本就是无量祸端,怎么会失控至此。
………………………………
第一百八十五章荒唐的主意
夏子衿最是清楚明圣帝的冷漠,当初她为给夏晟卿在科举舞弊案中脱嫌,在御书房外跪了三次他尚且不理,这一次涉及虎威将军与老将一方的势力,他恐怕更是不会插手管制了。
但是柳安祁她一定要救
“舅舅,表弟,你们先回柳家吧,父皇明摆着是不过问的态度,咱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是无用。”夏子衿沉声道,“眼下之际若是能说服虎威将军让仵作验尸,此事方有转圜。子衿绝不信安祁表哥是出手不知轻重之人,咱们柳家恐怕是被人记恨上了。”
“你是说”柳相钦止住后话,眼中有震然之意。
柳家一向保持着中立的姿态,从不表露出偏帮哪一个皇子势力,难道是哪一派别的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借着此事向中立派别敲警示威了?
不管真相究竟如此,还是要走一步看一步。
夏子衿与柳家父子两人对视一眼,三人头一回感受到了危险与凝重。
黑暗之中有一只素白的手点燃了烛灯,她合灭火折,一缕悠悠白烟便从灯芯处升腾起来,随后发出了一声闷笑。
“你今日瞧见那个小蹄子着急的模样没有,本宫这心里头可真是痛快得很呢。”
四周弥漫着一种交欢过后的腥糜,夏斌将深色的绸袍重裹上身,扯了扯嘴角带动脸颊上的肥肉也颤了三颤。
“没事瞧她做什么,柳家父子如今是四处张罗着要救人的,那柳安祁冠上虎威将军家的一条人命,纵使夏子衿在父皇面前有那么几分得脸,也都别想能凭力转圜。”
一个公主罢了,再得宠又能如何,摊上涉及朝臣权分的事情,半点也没有她插嘴的分。
水嫣然笑了两声,从后头勾住了夏斌的脖子,整个身子贴向他的后背,两句肢体只隔着轻薄的衣料,她软弱无骨的躯体在他后背轻轻地磨蹭着,每一处撩动都带着旖旎食味。
“还是斌儿你聪明,随手除了一个草包就能让柳家方寸大乱,虽说不是真正报应在夏子衿身上,不过只要看着她难受本宫便痛快极了!”
夏斌才刚与水嫣然敷衍地欢好了一次,此刻后背又黏上了她皮肉略松的身体只觉有些腻味,眉角皱起来不着痕迹地便将水嫣然从自己背上拉下来,整了整衣领子。
“太子这个狐狸暗中攀上了夏晟卿,若不是前几日思来想去发现些端倪,我还当真是想不到的。哼,夏子衿和夏晟卿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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