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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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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个狐狸暗中攀上了夏晟卿,若不是前几日思来想去发现些端倪,我还当真是想不到的。哼,夏子衿和夏晟卿又如何脱得开干系,她身后的柳家必定也是站在夏天勤那边去了。两个仇家联起手来分明就是要咱们好看,若是不尽早断了这层关系恐怕日后是麻烦不断。”夏斌靠在床沿上吐了一口气,之前他怎么也想不通夏天勤为何忽然会如此洞悉明圣帝的心意,直到底下的人查出夏天勤为夏晟卿安置了一处宅院。
一切都明了至极。
水嫣然捡起外衣慢吞吞披上,眼中还有未消散的**,见夏斌似乎没有再继续的兴致略有失落便揭了过去。
“接下去当是如何?”她问道。
夏斌拍打着肥胖的肚皮,圆大的脸庞上亮出了恶色来。
“当然是坐着看戏了,夏子衿那丫头如今还在想法子救柳家长子呢,虎威将军岂是好打发的,没了自己的儿子自然要柳家的儿子来偿命。看这一回他们还如何得意的起来,敢联起手来对付本皇子,就要叫他们尝一尝苦头。”
柳家人一向装作是中立派别,实在可恶,这下让夏天勤自己人斗自己人,当真是痛快得紧呢。
夏斌发出了快意的笑声,捧着手边的酒觞大口入喉,畅快一呵。
水嫣然拢着披肩勾唇与他执杯相碰,渐泛细纹的眼角同样藏着狠辣意味,夏子衿,夏晟卿,她要一个一个收拾,谁也跑不了。
两人的密谋牵制着事情的走向,但在墨生园里焦急等待的夏子衿却仍旧是浑然不知。
她几乎想尽了所有的法子去帮助柳家人说服虎威将军松口,能够让仵作验一验李三公子的尸首,可无论如何做依旧是于事无补。
明圣帝照旧对柳家人避而不见,连带着夏子衿也见不得他的面,而虎威将军一派的人不单不松口验尸,在第三日甚至将其尸首火葬,至此再无证据能够为柳安祁辩白分明,局势陷入了一滩死水之中。
一面是无缝可钻的死局,一面是待她如亲兄的柳安祁。
夏子衿倚在墨生园亭中望向夜幕漆黑,心头升起怆然之感。
“究竟还有什么法子”
她喃喃道,似乎是再问自己,又似乎是在问天,所有的法子她都试过了,可虎威将军一派的人非柳安祁死不得罢休,只要明圣帝还在意他的兵权一日,便绝不会开口为柳家讨公道。
凉风入脾,怆桑入心。夏子衿鲜少有这般无力感觉,她一直以来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遇上这般情况,九公主为她而死的时候,她无力帮夏子言香消红断的时候,她无力救如今柳安祁性命攸关,她却同样无力去拦阻那些手握兵权的老顽固。
“公主起风了”
小葵与小桓子呆在她身后,见夏子衿已经呆立了一个时辰,相视一眼双双叹息。
她岂会不知夜中风重,只是如今形势下她时时刻刻都记挂着柳安祁,无法救他脱困夏子衿便一日一日地寝食难安。
“今日宫中可有异动?”夏子衿垂眸,从口中发出的哀叹格外有些呜咽悲鸣的苍凉之感。
小桓子摇了摇头,看着夏子衿又欲言又止起来。
“说罢,本公主还有什么是听不得的。”她叹道,心中对于此事却摆着百来般的希望来。
可小桓子接下来的传话却让夏子衿瞬间敛去了最后一丁点的希冀。虎威将军请旨明圣帝将柳安祁择日处斩。
这个消息对与夏子衿来说无疑是惊天响雷,她不知虎威将军竟这般迫不及待就要将柳安祁毁了,那样可怕的憎怨包绕着虎威将军的双眼,使之叫不得唤不得,又无法施压令其悔改。
夏子衿只觉心中的无力感越聚越多,从前她从不觉得一个三五年没上过战场的老将军能有什么能耐,直到这次虎威将军死磕到底,仿佛有一只大手在一旁在被后推动着的事情的走向,她却半分也猜不透。
“安祁表哥本公主是一定要救的既然明着来救不了他,咱们也只能来暗的了。”她紧攥着衣角,叹声道。
若不是到了紧要关头,夏子衿又何尝不想在光明之下为柳安祁正身。
可若是命都没有,又管他什么类别。
“来暗的?”小葵念了一句似乎并未懂得,“公主是要在暗中秘密为表少爷筹谋不成?”
不错,若是无法为柳安祁验明正身,那么她只能铤而走险了她担不起柳安祁就这么被冤枉与受尽折辱。
“小桓子,咱们墨生园的死士与暗奴还有多少人?”
“公主”小桓子似有为难,正欲劝解夏子衿冷静而放下对此事的执念之情。
但如今夏子衿满心只想着将柳安祁救出来,也管不了那么多,否则再晚一些柳安祁不被问斩处死就是被李家一派的人折磨致死。
“你且说来就是,本公主需要他们做一件大事。”
小桓子犹豫片刻终是倒出全部情形,事关柳安祁的安危实在马虎不得。
眼下还有三日左右柳安祁便会被定下死罪,介时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若想在这场毫无头绪可言的死局里保得柳安祁毫发无损,也只有兵行险遭。
“公主您难道要”
小桓子与小葵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不好的预兆,然而夏子衿并未矢口否认,似乎是铁了心了。
“不错,本公主要劫狱。”夏子衿淡淡道,一只手抠陷在掌心握得生疼起来。
“在表哥的定罪书下来之前虎威将军的人还不会动他,可只要定罪书一到,表哥便活不过了。舅舅与舅妈只有安祁与安栎两兄弟,本公主如何能够见死不救。”
“不行啊,公主三思!”劫狱可是死罪,夏子衿怎么能这样做?小恒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劝夏子衿收回成命,她怕极了夏子衿冲动行事,非但救不了柳安祁反而会给她招去杀身之祸。
“没有什么不行的,本公主已经决定了。”
夏子衿说道,又长叹一声,她何尝不知道劫狱乃是所有计策之中的下下计,可如今事态紧急她也不顾了那么多了。
正当主仆三人言说机密之时,小葵一转头便见到了夏晟卿静静呆在不惹眼处望着这一边,他面色不佳,在对上夏子衿的双眼时亦然是有说不明的情绪来。
“公主要劫狱?”
他问,带着三分肯定三分惊讶与三分的难以言说。
夏子衿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个头,末了又补上一句:“你权当不知道便是。”
他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夏子衿做这般危险之决而毫不加管束,更可况柳家的人于她而言是亲人,他是夏子衿的未婚夫婿,自然也与柳家人中将有化不去的关系。
他如何忍心看着夏子衿走上死路,而不加阻止?
………………………………
第一百八十六章跪求太子
“公主,你听我说,劫狱是万万不可的,先不说咱们根本不知道水牢里头是什么情况,虎威将军从军几十载麾下的那些看守兵将又岂是吃素的。再者劫狱是大罪,一旦出了差池,恐怕不止是公主,连柳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夏晟卿俯下身来握着夏子衿的双肩说道,朝着她使劲地摇了摇头。
夏子衿起初是头脑一热,想着寻不了别的法子也务必不能够让柳安祁出事的,如今听得夏晟卿这般说,也渐渐清醒过来,神色松了松复叹道:“那又能如何,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看着安祁表哥去死么?”
事已至此,如若是再无他法,这劫狱也是无可奈何的下计了!
“公主,你冷静一些!”
夏晟卿握定她的双肩再劝说道:“柳公子他不会有事的,此事交给我来办,公主且安心便好,我定拼命保柳公子无恙。”
夏子衿抬眸,对上他眼中的真挚有几分犹豫,若是放在从前她必定丝毫不假思索地信任于他,可后来的那些事情至今还是她心中的疙瘩,尽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夏晟卿对她不会有假,想到那些事情却又要忍不住忐忑。
“你当真能保下表哥?”她咬着下唇问道。
夏晟卿不疑有他,自然是郑重其事地点了头,他又何曾匡过她?
沉吟片刻,夏子衿便是同意了下来,心头又生出了好些愧疚,她如此怀疑夏晟卿,他仍然为她思量周全,是否之前都是她想太多了?
李三公子火葬过后便敛了骨灰择人送入了宗祠,虎威将军是权威深重的老将,明圣帝不免也派了皇子前去吊唁。太子作为众皇子之首自然也是去了的,连着虎威将军又是他这一派的幕下之臣,更是免不了安慰一通。
待到回太子府已经是夜里,夏天勤褪下外袍正欲沐浴更衣,门外的宫人却猫着腰进了屋子,恭敬地作了个揖。
“启禀太子殿下,宫里的夏总管求见。”
“夏晟卿?这么晚他来做什么。”夏天勤张开双臂任由宫婢将他的中衣也一应褪下,露出了**的上身来。
“罢了,让他进来吧。”
夏天勤摆摆手,动了动脖颈便自顾地踏进沐浴水池之中,热雾蒸腾着绕在身体之上,他塌下身子舒服地换了一个仰靠的姿势,一个眼神示意便有两名宫婢上前一左一右替他揉捏肩膀起来。
他舒坦地呵了一口气,夏晟卿便已经是进了屋子,朝他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
“夏总管不必多礼,你来的正好,瞧这池水可是玉泉山上的温泉眼生出,再由人一担一担挑下来注入此池的,准是比宫里头的要滋养些,夏总管也试试?”夏天勤冲他笑道,双肩上两只宫婢白嫩的纤纤玉手按压着,说不尽的享受奢极。
夏晟卿自然知道夏天勤不过是客套之言,他若是当真入池与夏天勤一道泡着,恐怕夏天勤准是要在心里记他一笔不分尊卑了。
“多谢太子殿下美意,奴才皮糙肉厚,也不敢搅扰了太子殿下的雅致。”
他微微屈身又道:“今日前来求见殿下,乃是有一事相求。”
“哦?”夏天勤眯起眼来看他,笑了一声心中已经有数,却又故作不知道,“夏总管竟也有主动求本太子的时候,当真是稀罕呢。”
夏晟卿默言,掀起前袍来笔挺地行跪礼。
“奴才但求太子殿下都够救柳家长子柳安祁一命。”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夏天勤呵笑着,又往池水里头埋了埋身子,蒸腾的热气便冲上面门来。
“这夏总管可就为难本太子了呢,柳家长子失手害死了虎威将军的小儿子,有道是杀人偿命,那虎威将军是何等人,连父皇也要礼遇他三分,本太子又有什么本事叫他放人呢。”
打着哈哈将话语又推了出去,夏天勤认真地望看起了夏晟卿的表情来,心想这夏晟卿竟还对夏子衿有了几分真心思,一个太监也谈起情爱来了,大舅子出了事情这般迫不及待地来向自己求助。
虎威将军本就是夏天勤旗下的人,这一点夏盛卿是深知无疑的,而现下夏天勤却以无法劝说虎威将军为由来搪塞他,他岂会看不出。
“太子殿下,您是除了皇上以外最尊贵的男子,这天下将来是您做主,要不要放人皆是太子殿下的一句话。”夏晟卿沉声道,“您也知道因为李三公子的事情柳家与李家已经成了仇敌,公主为此焦心劳力,我看着也心疼,只能求到您身上,料想只要太子殿下您肯出手相助,势必能将柳家长子救下来。”
他俯身贴地跪着,夏天勤看了他一会儿,倒是感叹这太监多情,连未婚妻的兄长竟然也这般受他重视。
“太子殿下,只要您肯出手相救,保下柳公子安然无恙地归来,奴才必定对您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再所不辞以报您的大恩大德。”
夏天勤双眼转了转,倒是起了些兴致来,他与夏晟卿交好是为了从他口中套消息,虽说这些日子来夏晟卿的确是帮了他不少,却没有正儿八经地说过什么肝脑涂地的话来。
“夏总管如此说倒是将本太子看得市侩了不是,咱们似友多于主仆,这肝脑涂地一说未免太过了些。”夏天勤顿了顿,又饶有深意地看向夏晟卿,他倒要看看夏晟卿的诚意究竟有几分,只是随口应承几句的话谁人不会呢。
“奴才乃是真心实意如此,求太子殿下救人,奴才自有大礼相赠。”
“大礼?”
夏天勤一听笑意更浓,直直望着他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那本太子倒是要看看这份大礼究竟分量如何了,夏总管也知道,虎威将军可不是等闲之辈,从他口中要人,又是一个杀了他儿子的人,难。”
夏晟卿心中冷笑,身为太子又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是相比于柳家,他更看重虎威将军的兵权不欲得罪罢了。
“奴才明白。”他淡淡道,抬眼在夏天勤四周看了一眼,夏天勤立刻会意摆手将沐浴池边上的宫人全都支了出去。
偌大的沐浴池室中只剩下夏晟卿与夏天勤两人,夏天勤起身从木架上取了宽袍披上,水珠顺着肌理滑下滴滴答答落在光滑的石板之上。
“这下夏总管可以知无不言了呢。”
“诚然。”
他淡笑着,抬手示意夏晟卿起身来讲。
夏晟卿微微点头,慢慢从地上起身,双膝跪得有些发麻起来,他略微扶了扶下袍并未显露出来。
“奴才的这份大礼只有短短数言语,太子殿下定要听仔细了。前夜秦贵人伺候皇上就寝,侍奉至深夜十分皇上忽然起身传唤了太医,说是燥闷得很,让太医开了静气凝神的汤药,秦贵人更是当夜被送回了自个儿宫里去,以免搅扰皇上休息。”
夏晟卿慢慢说着,夏天勤饶有期待的神色却是微微失望了几分,这事情秦贵人已经和他说过一次,明圣帝年纪大了,还要逞能临幸宫妃,一次两次还问题不大,这长此以往自然是受不住的。虽说明圣帝也算是克制得住之人,但这秦贵人入宫以后又放肆了些,三更半夜地传了太医又将秦贵人送回去,不是明摆着那方面过度虚了么。
“这便是夏总管说的大礼?”
夏天勤摇了摇头,往一旁的软椅上一靠,提起桌案上的青玉蟒纹浮葳酒壶为自己添了一杯,执起那凉烈的甘酒卷舌含下一口。
“这样的事情本太子安插在乾清宫的眼线随手就能打听到,又何须夏总管大老远地跑来说就,夏总管想要凭着这个让本太子去为柳家大少爷求情,恐怕是单薄了些吧。”
“太子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到秦贵人回宫之前的确是没有什么稀罕的,可是太子殿下是否知道在秦贵人回了自己宫殿后皇上这头有如何?”
夏天勤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夏晟卿顿了顿便道:“太医看诊开的静气凝神汤药不过是幌子而已,倘若皇上真的只是身子略有燥闷,又何须将秦贵人给打发走。那看诊的太医告退后不到一刻钟又折返,这第二回开的药,才是货真价实的。”
说到此处,夏天勤也有些认真起来,坐直了身子细细听。
“太医第二回开的乃是补气抑性的药,不因为别的因为皇上他,呕血了。”
“什么?!”
夏天勤这下是坐不住了,匆匆起身往前来,宽大的衣袍将桌案上的酒杯也扫了倒撒满地。
“你说父皇呕血?”他将信将疑,明圣帝虽说已经年逾六十,身子骨却一向是硬朗的,否则也不会这把年纪还有精气神一心抓着朝政不放手了。
况且对于这事他并未接到任何的消息,便更不用说是别人了。
“正是,奴才何曾欺瞒过太子殿下,当时奴才就伺候在皇上身边,皇上遣走了秦贵人之后便收不住俯身猛咳了起来,所呕之血呈暗红色,乃是气血双亏的相兆呢。”
………………………………
第一百八十七章利益交换
“气血双亏”
夏天勤念叨着这句话,神色也不免凝重起来。这么说明圣帝的身子骨一早就出了问题,可在众人面前却一丁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一个帝王若是身体出了问题,那么势必没有再多精力去管辖朝政,底下的皇子也会蠢蠢欲动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风云突变,若是在帝王身体出恙的时候不筹谋好一切,恐怕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与储君之位便再没有半分关系了。
明圣帝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况事秘而不发,恐怕也是怕底下的皇子们按耐不住各自起事引起朝中混乱。
这个消息太过重要,若当真属实,那么夏天勤便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比其他人先准备,他本就是太子,只要稳固好位置,待明圣帝殡天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一人。
想到此处,夏天勤已然是激动难耐了,他面上带着喜色,又稳住性子来急忙追问:“你说的可是实情?若是夏总管欺骗于本太子你是知道后果的。”
“太子殿下尽可放心便是,奴才一字一句皆是实情,皇上身体一直微恙,只是有太医精心调养也未曾在人前露出什么破绽。”
“前些日子遇上暴徒追袭后皇上便时常夜中难寐,或是半夜冷汗惊醒,身子也就亏损下来了。前日碰上秦贵人侍寝,此事才借着燥闷不适给遮掩过去,皇上吩咐了奴才与小夏子谁也不得透露半句,奴才可是冒着掉脑袋的大罪说与太子殿下呢。”
他双手并合向上一拘,言道:“不知太子殿下认为奴才的这份礼够不够分量?”
夏晟卿一向是出口有据的,既然他这般保证,又牵着要救自己大舅子的筹码,事情恐怕不会有假。
夏天勤抑制不住内心狂喜之色,连连笑了三声,想不到老天都在帮他,明圣帝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出一两年这大莱江山便可以换人做主了!
“自然够分量,自然十分够分量!”他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夏晟卿的肩膀赞道,“夏总管不愧是父皇跟前最的脸的人,这等子机密之事若不是夏总管告知,本太子也会如其他皇子一般浑然不知!有夏总管相助,本太子如虎添翼。升位大业必定早日功成!”
夏晟卿微微弯腰应承了一句,继而便转话问声:“那么太子殿下答应奴才的事情”
夏天勤慢慢止住大笑,拍肩道着:“那是自然不会忘的。”
他双眼微阖,透有精细的神态,大袖一挥便拍手传唤宫人端上了纸笔。
他执笔蘸墨,当着夏晟卿的面便在浅黄花底的宣纸上洋洋洒洒落下字来。
夏晟卿紧盯着那纸上的字迹,从落笔直到夏天勤抬腕收手,未曾漏下一字。
“好了,本太子已经亲手写下劝书,明日再亲自前去虎威将军府邸一趟,柳家公子的性命便交给本太子吧,既答应了夏总管保下柳家公子,便不会让虎威将军伤他性命。”
夏天勤笑了一声,搁下毫毛笔便让宫人送了出去。
事已至此,该是没有差错的了,虎威将军到底是夏天勤的幕下之臣,既有夏天勤开口想必柳安祁是不会有事的了。
夏晟卿一颗心安定下来,对夏子衿也算有个交代了。
而后夏天勤又邀他共膳,他赶着回去向夏子衿说事便婉拒后匆匆离去,九月初的夜里已经微微有些凉了,夜风卷着夏晟卿的衣袍又擦身溜过,夏晟卿从太子府侧门出去,掩上遮面的外衣,提足运气消失在夜色之中。
晨气的露珠透着晶莹的水光,有雀鸟衔着小穗展翅掠过宫墙,在那探出宫墙的树枝梢头停了下来,拢着脑袋吱叫脆鸣。夏子衿倚在窗格下往那雀鸟复停又飞,复飞有停,心头生出几许怅然,始终是无法安心的。
“公主,夏总管来了!”
小葵手中端着早膳却是隔着一条长廊老远就喊了起来,夏子衿一听忙就披上了披帛踏出屋子,正悄悄与夏晟卿撞了个正着。
“公主没事吧?”夏晟卿将她从胸膛前扶出来,抬手替她揉搓着额角,又不免带着几分宠溺意味。
夏子衿摇摇头,此事也顾不得那样多,一心只记挂着柳安祁的事情是否有转机。
“表哥他”
还未等夏子衿开口问完,夏晟卿便知她要说什么,握着她的柔荑缓声道:“公主不必担心,我已经安排妥了,柳少爷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是事情从不食言。”
他神色温和,定定地望她,似有千百情意夹诉其间,却又小心翼翼不肯显露。
夏子衿轻嗯一声点头,心头大石算是放下,夏晟卿想必也是去求了夏天勤的,如今他为夏天勤做事,想来虎威将军也必定会给夏天勤面子,此事该是成了的。
她对上夏晟卿的眸子忽地生出些愧意来,他还是那般一心为她的人,也许他隐瞒着一些事情,也是有苦衷的呢?想到如此,夏子衿的眼神也软了下来,鼻子一酸靠进了夏晟卿的怀里。
“你说的,从不食言以后也绝不要骗我。”
夏晟卿的神情有一瞬不自然,两手环紧了怀中的人,终是发出浅浅的叹息来。
“好诚不欺公主。”他这样说道,揉了揉她的长发,眉眼有无尽温柔。
时辰在沙钟中如数漏过,上京城的街道上扬尘驰过快马,带动沙土飞扬。
“让一让,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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