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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可欺:薄情前夫请接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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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理他了!我是给淼淼面子!”我刚才不地道地让秦俊江做了替死鬼,这会儿又拿淼淼当挡箭牌,只好对不起她了。
“淼淼是个性格蛮好的丫头,适合做朋友!”张清总算肯定了我一回,我连连点头赞同。
我以为蒙混过关了,他又不紧不慢加上一句,“虽然没啥,但上班时间来,影响不好,下不为例。”
“遵命!”我讨好地朝他脸上“啪叽”一下,他总算雨过天晴,露出了一丝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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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早就忘记你了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谢希孟《卜算子》
生活就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长河,冷不丁冒出个险滩让人惊心动魄,又像一支婉转动听的歌曲,不经意跳出一两个音符,让人匪夷所思。
这不,破天荒地,我竟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李艳。
她小腹高高隆起,孕味十足,走路已经蹒跚拖沓了。看来我的退出成全还是比较有意义的,至少给了一个无辜小生命光明正大出生的机会。不过,就算当初我死活赖着许彬,该来的还是要来,我根本无力左右什么,什么也不会改变。
原以为她见了我不是趾高气扬,就是应该横眉怨怼,没想到她此刻低眉顺眼十分客气,彬彬有礼地邀请我到咖啡屋小坐。难道她是专门来和我重修旧好的,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意思了。
既然人家态度诚恳,咱也不能失仪,应该好好会会。我让她先行一步,到咖啡屋稍等我片刻。
她的运气实在不太好,找我的时机偏偏不凑巧,我这会儿恰好没空。我正绞尽脑汁苦口婆心给我的鬼调皮佬学生耿小乐上爱情理论课。我自己的爱情婚姻搞得一塌糊涂,还得笨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在这些小鬼面前充行家里手。
耿小乐春心萌动,思想不对头哇,让王胜抓了个正着,他提醒我要将不良苗头扼杀在萌芽之中。王胜主抓学校办公室工作,兼带我班英语。他上英语朝读课时,每个学生都跟着读得摇头晃脑,唯独耿小乐魂不守舍,贼眉鼠眼直直地盯着班长谢慧,嘴巴都忘了张开。
王胜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照常领读课文,轻手蹑脚走到他的身边,收缴了他一封没来得及献给谢慧的情书。言辞优美煽情,比平常他写的文不对题的作文强了不知多少倍,让我这个所谓的过来人拜读了也汗颜啰。
“在什么山上就唱什么歌,在哪个年龄就做哪个年龄该做的事。就好比春天,明明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你硬是要它们去结果,那不是拔苗助长违反生长规律吗?”
“好,就算你是真心喜欢她,非她不娶,你父母也同意,就结婚吧。成家,生孩子,人情世故……烦恼事情多得不胜枚举,你有钱吗?你有精力吗?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何谈担当起一个家庭的责任?”
“话再说回来,你确定人家谢慧愿意嫁给你吗?”
耿小乐越听越沮丧,最后差点把头垂到裤裆你去了。
“把你那美好的感觉暂时埋藏在心里吧,就当做自己今后奋斗的动力,说不定将来有机会和谢慧终成眷属呢。还有另外的可能,那就是你将来说不定会遇到更心仪的女孩子,你会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十分可笑。”
我挖空心思,说的是口干舌燥,耿小乐终于似懂非懂地点头了,也不枉我一番苦心。我总算大功告捷,谢慧就不用个别谈话了,关人家女孩子什么事,弄不好适得其反,影响了她学习的情绪。
我悠悠地呷了一口凉白开,静坐良久,赶去咖啡屋和李艳碰头。
她选的咖啡屋并不是很豪华,反而很简单,与众不同的是有许多花,配着优雅舒缓的轻音乐。我们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透过清晰透明的落地窗,看得见街道上匆匆而过的人群,却不被嘈杂的喧嚣声打扰,可以静静地享受这片刻安宁。
李艳寂寂然若有所思,有一下无一下地用勺子搅动咖啡,似乎在斟酌怎么样开尊口。我点了一杯柠檬水慢条斯理地抿,好整以暇地恭候美人发言。
我一向不喜欢苦涩的咖啡,一则是由于自己偏头疼,受不了刺激;再则我总认为它浓郁的味道过于极端。苦就要涩到极致,壮烈得不留回旋的余地。要么辉煌得璀璨,要么毁灭得彻底。其实生活就是一杯白开水,只要用心品尝,就能悟出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又哪里非得分个青红皂白,辨出个是非曲直。
旁边坐着的大约是个年轻的富二代,正在口若悬河地显摆,说自己是什么集团的接班人,将来要继承公司的事业。我忍不住扁扁嘴笑了,一个集团公司的事业能有多大,我从小就是**接班人,我都没说什么。
“今天打扰你,十分冒昧,”挣扎了许久,李艳吞吞吐吐地开口,“对不起,当初在你们之间厚脸皮地插足。”
word妈呀,这弯转的幅度也忒大了一点,一百八十度让我一下子接受不了哇。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咧?
“但我确实是真心喜欢他的,深爱的程度一点不比你少!”李艳出其不意抓住我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我今天实在是有事拜托你,你能不能帮我开导开导许彬?”
太阳莫不是要从西边出來了,以前她视我为洪水猛兽,阶级敌人一般严防死守,生怕我和许彬有丁点亲密接触,现在还没有变天咧她就转风向了。
可我自己的虱子都抓不完,哪有闲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再说我能力也不够哇,刚才与学生一番长谈就让我抓耳挠腮,搜肠刮肚了。我哪有闲情逸致管别人两口子过日子。
我清了清嗓子,打算果断推脱。
“你别急着回绝,他最听你的话。”李艳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再次紧紧抓住我的手,诚恳地请求,完全看不到以往的倨傲冷僻。
她还真抬举我,把我当包袱一样无情丢弃的许彬,从何谈起最听我的话。迄今为止,我也还没见过像李艳这样厚颜无耻的第三者,卑鄙地撬走了别人的墙角,竟还恬不知耻地要别人保证她的墙不能倒。她把我想的还真高尚!
我从鼻孔里“嗤”了一声,淡漠疏离地说,“你太高看我了,可惜我无能为力,你们的事自己去解决吧。”
哪知李艳抓住我不放,絮絮地诉说。原来许彬结婚以来,精神萎靡,心思恍惚,整个人不在状态,工作接连出错。李艳推心置服地劝诫,领导语重心长地批评,一点成效也没有。李艳大约黔驴技穷才想到了我。
许彬干嘛破罐子破摔呢,这不是他存心想要的生活吗,难道自暴自弃是表明自己对我旧情难忘?我陷入了沉思,神游太虚。
“这边,许彬。”李艳突然站起身,朝门囗飞快地招手,许彬神情萧索地走进来。
李艳拿起桌上的手包,像有阎王催魂似的住外走,一边还殷殷叮嘱,“许彬,你好好陪陪小枫,我有事先走了。”
原来早有预谋,她竟然用心良苦地在为我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也不担心我们藕断丝连了。是说她大度呢?还是说她可悲?
许彬明显地消瘦了,读书时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此时猥琐得像个迟暮的老人。他估计也没想到会遇见我,激动地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在胸前不停地搓着他的双手,“小枫——”
“为什么不打起精神活得理直气壮?这不是你选择的路吗?”毕竟是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人,看着他颓唐不振的模样,我真是痛心疾首。
许彬哑口无言,低垂着头任凭我数落。面对他今日的消沉,忆起昔日他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潇洒,我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我也结婚了,你珍惜眼前拥有的,好好过吧!”我声音里有一丝哽咽。虽然讨厌他现在一副情深不寿的痴心模样,还是感慨万千。岁月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戏弄我俩成这样。说好了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
“什么?”像是晴天一个霹雳,许彬惊愕地张大嘴,懵得眼睛直愣愣地,“你再说一遍,我不会是听错了吧?你结婚了?”
“是的,你听清楚,我结婚了。”这一遍我吐字很慢很清晰。
许彬一听,满脸着急,“你可以恨我,但不可以拿自己的一辈子赌气,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轻率地决定自己的终身呢?”
“谁说我是随随便便的,我们是互相吸引两厢情愿的。”我的谎话说的煞有其事,俨然是真的一样。
我也是俗人一个,有着自欺欺人的虚荣,刚刚唇红齿白重点强调的,恰恰是自己极度缺乏的。反正他也不会真的来考证,善意的谎言说说有何不可呢?
“我以前倒是睁大眼睛千挑万选了你,结果呢?”不等许彬做出反应,我又嘲讽地跟出下句。
许彬被我的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凝滞半晌依然不死心地劝诫我,“小枫,我知道自己渣透了,伤了你的心。但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免得行差踏错将来追悔莫及。”
“没想到哇,你操的心还挺多的!哪条法律规定我林枫离了你许彬,就不能结婚生子了?难不成我还要为你守节一辈子?”我冷冷哼一声,讥讽的意味更浓了。我心里终究还是对他有怨气的,撒出来也好。
“小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许彬急得涨红了脸颊,额头沁出细汗。
“如果你是因为内疚而裹足不前,其实大可不必,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也已经原谅你了,你不用再介怀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健谈如此潇洒,收放自如的话语滔滔不绝。
“如果你是因为长情而对我念念不忘,那就更不必了,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爱我的人,我早就忘记你了。”我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于残忍,但还是一口气突突地倒出来。
许彬嘴角抽搐,眼神放空,深受打击,只剩嗫嚅细喃,“小枫,小枫……”
“就这样吧,我们干干净净地分道扬镳,各自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我快刀斩乱麻,结束的话说得掷地有声,丝毫不留余地。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的的确确,有些话摊开了说透了好,大家就可以轻轻松松地上路,心无旁骛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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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毛衣丢了
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曹雪芹
两场谈判下来,我心神俱疲,只想马上瘫在床上不动弹,但下班回家,周阿姨正在准备晚饭。我也不好意思游手好闲,就自告奋勇打扫房子,主要是把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物品整理扫荡。
元旦佳节眼看着就到,张清重要的客人马上要入住,家里至少得讲究个整洁舒爽。目前我刚有女主人的名分,如果想要巩固女主人的地位,还要靠我自己积极主动争取。
虽然有点烦恼张清事事以他前岳父一家为主,但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子,况且彩云姐又不在了,他就被当儿子使唤了,多操点心也合情合理。算了,我也不作无谓纠结了,白白损耗自己的脑细胞。
他这样肯负责的男人,终归要比那些没有担当的男人要强,遇到那些只当甩手掌柜的夫婿,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就是他担当的似乎多了一点,不过大度点想想也无可厚非吧。
我宰相肚里撑只船,说不定哪天他也会大发善心,想起来孝敬一下我的父母大人呢。虽然不知道这一天在猴年马月,我先图个表现吧。
我把美人鱼抱枕提溜到我的房间里,花花草草搬到露台上,走廊的壁画擦一擦。房子拾掇拾掇,看上去顺眼了不少。
我在张清的卧室门口静默了片刻,攥紧手心,做了个深呼吸壮了壮胆,探头探脑推开了门。走进这我几乎没有涉足的空间,我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女人的底气和自信,是靠男人作后盾的,我有点怀疑,张清是否会是我坚强的依靠。
卧室的装潢还是冷色调为主,驼色的窗帘,大气的楠木家俱,豪华的欧式双人床。床头他俩甜蜜的婚妙照已经摘下来,收藏在贮藏室,墙面突兀地空白着,显得十分单调。
张清那件爱不释手的暗红色毛衣,叠得周周正正,紧挨着枕头摆放。我鬼使神差,胡乱把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不言而喻,这件毛衣旧得像个老古董,他却爱不释手不肯丢弃,肯定和彩云姐有关。
我突然很想和一件旧毛衣较较劲,看看在张清的心目中,究竟是它重要,还是我这个活人更有份量。
我害怕惊动周阿姨,把毛衣揣在怀里,蹑手蹑脚出门,然后蹬蹬地跑下楼。张清马上就要到家,我必须趁他进门之前处理好。
月黑风高,四处无人,正好适合干些遮遮掩掩的事,我胆从恶边生把毛衣朝垃圾桶胡乱一丢。我转而想想又不忍心,折回去又一把从垃圾车上捞起来。
我重新抱着毛衣上楼,像捧着块烫手山芋,在楼梯间上上下下,来回折腾了好几遍。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终于下定决心再次下楼,索性眼睛一闭心一横,扔了。
我忐忑不安地在厨房里晃晃悠悠,设想着张清知道后的种种情形,焦躁得像找不到洞口的蚂蚁,团团乱转,连周阿姨都看出我魂不守舍。
当张清进门时,我根本没有勇气正视他的目光,忙不迭地去接他的公文包,讨好地递上拖鞋,一副典型的奴才样子,弄得他一头雾水。
“张清,我收拾屋子,把你那件红毛衣扔了。太旧了,都脱线了。”吃饭时,我实在受不住煎熬,吞吞吐吐说出来。也许早点坦白还能从宽,如果等下让他发现我是存心故意,定会不依不饶。
我至今对他都是直呼其名,没有昵称,从来也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嗲嗲地唤“老公”,张清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个问题。这些生活中的小资情趣,适合于蜜里调油的亲密恋人吧,我们似乎程度不够。
“啪”地一声,张清重重地把筷子朝桌子上一摔,脸色骤然变黑,鹰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剥,“你就那么喜欢计较吗?敏感的连我的一件旧毛衣也容不下?”
他急急忙忙起身,连鞋也顾不上换,踢踢踏踏穿着拖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跑出去。
我的心陡然沉入谷底,一股无法言说的剧痛紧紧地攫取我的心神,彻骨的阴冷让我遍体生寒。我妄图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却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只落得个喜欢争的差评。满桌子珍馐佳肴,全成了奚落我的嘲讽。我停箸沉思,半点胃口也没有了。周阿姨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张清垂头丧气进来,不住地长吁短叹,“毛衣丢了,垃圾车已经运走了。”
他也不再理会我,一个人倚靠在沙发上,郁闷得好像就要虚脱了一般。偶尔,他会恼恨地瞥我一眼,那眸光像啐了毒,嘶嘶地吐着蛇信子,一股阴冷穿透我的脊梁骨。
我在餐桌边垂首坐着,拘谨地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音过大,不小心又惹怒了他。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罪人。
“算了,丢了算了。”最后,张清无可奈何,唉声叹气,“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我少你吃了?少你喝了?有必要这样争吗?”
呵呵,我的张大处长,你不会幼稚的连垂髫小儿都不如吧?难道两个人坚守一段婚姻就只是为了有一个有吃有喝的地方吗?那我下辈子宁愿投胎做头猪,简单悠闲,啥烦恼也没有。
“我们当初不是约定好了的吗?你找一个栖身地方,我找一个同居伙伴,大家各取所需,互不干扰不好吗?”
我今天确实触动了张清的逆鳞,咄咄逼人的责问他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照他内敛沉稳的性格,这样不经大脑的话平素是断断说不出来的。
我眼瞅着他怅然失态的丢魂模样,觉得自己实在可怜好笑。我就算勉强能约束他的身体,还能真的约束了他的心吗?我何苦要做个不逗他喜欢的恶人,作出丢掉毛衣的幼稚举动,生生斩断了他的珍贵念想,强求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同居不同心,大家逢场作戏,在这段婚姻里做一个事不关己的无聊看客,对彼此来说,未必不是上上之策。
我拿了一个小手电筒,匆匆下楼。我知道垃圾回收站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公共厕所旁边,速度一点应该还来得及找回毛衣。
我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就急忙催促师傅,“快点!快点!”我暗暗祈祷自己希望不要落空。
师傅瞧着我那心急火燎的炸毛模样,不轻不重开了个玩笑,“丫头,急着去救火呀?”
wuli亲亲大叔,我救的何止是火呀,我挽救的是我岌岌可危的婚姻哪!
没等车停稳,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撒丫子飞跑。气也顾不上喘一口,就一头扎进了垃圾堆。
残羹剩饭,塑料瓶子,废旧纸箱……扑鼻的恶臭刺激得我睁不开眼。胃里的刚吃进去的东西不停地翻涌上来,我抑制住想呕吐的感觉,拎着小手电筒,埋头在垃圾堆里麻木地搜寻。
一条浑身脏兮兮的流浪狗跟在我的身后,用鼻子这儿触触,那儿嗅嗅,在垃圾堆里翻找着填肚子的吃食。我们一人一狗在苍黄的夜幕下显得分外狼狈,分外落寞。一样的无家可归,一样的无人怜惜。
就在我绝望地几乎想抽自己几耳光的时候,终于在一个油腻腻的空油壶身边觅得它的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紧紧地搂紧失而复得的、张清视若珍宝的旧毛衣,掩面而泣,瘦削单薄的双肩微微颤动。
我这时真的希望凭空窜出一辆失控的汽车,毫不顾忌地朝我撞过来,让我横尸街头,越惨越好。那时候,冷漠的张清会不会也为我掉一滴眼泪,会不会为他自己这样残忍地对待我而后悔半分?
男人总是钟情自己得不到的女人,总是念念不忘自己失之交臂的女人,对默默陪在自己身边风雨同舟的那一位女人无动于衷,甚至弃之如敝履。
如果我也瞬间灰飞烟灭,消失无踪,在张清的心中会留下一丝痕迹吗?我根本没有把握判定结果。那么,我这样委屈自己,迁就别人,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有一些茫然了。
旁边走过来一位可爱的小男孩,好心地递给我一元纸币,怯声声地说,“阿姨,你饿了吗?你不要哭啦,去买点吃的吧。”
我满头满脸沾着纸屑、果皮,浑身上下散发出难闻的臭味,确实跟一个落魄的乞丐差不离,难怪小男孩会误解。
我再没有坐车,一直走,一直走,残阳将我孤寂的背影拖曳的凄清绵长。回到家时已经筋疲力竭,累得小腿打闪。我夸张地朝张清举着毛衣强颜欢笑,“诺,你的宝贝!我找到了,马上就给你洗干净。”
“不用了,”张清可能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过份,不自然地跟在我身后解释,“这是彩云给我织的,所以……”
“我知道。”我头也不抬,卖力地搓洗着毛衣。
是的,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在你心中我连彩云姐的一件旧毛衣都比不上。
衣不如旧,人不如新。我这个新人大约一辈子也超越不了彩云姐,她在你张清的心中永远占据无法撼动的位置。
我真是自不量力,和张清的心尖子较什么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然会落个狼狈不堪的下场。
可是,我终究不甘心,很想大胆地问他几句:张清,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残忍?每次当我跃跃欲试,鼓起勇气想要抓住你的时候,你立马就会给我当头一棒,让我从幸福的云端跌落到尘埃里。
………………………………
第三十八章 这儿冷
盈盈一笑,尽把恩仇了。赶上江南春未杳,春色花容相照。昨宵苦雨连绵,今朝丽日晴天。愁绪都随柳絮,随风化作轻烟。——梁羽生
张清的毛衣失而复得,心满意足去洗漱。我把毛衣甩干晾好,也放了满满一浴缸水泡了好半天,淋淋漓漓将自己从上到下搓了个遍,仍然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酸臭。
“阿姨,我还有一个家访任务,我出门了。您等会告诉张清一声。”我拾掇好出来,没看见张清的人影,就临时对周阿姨撒了个谎,出门了。
大晚上的,哪来的家访,前一阵子我已经到曾小娟家里慰问了几次,连耿小乐家都拜访过。今晚无非是因为自己心情郁闷,想出去找个地方排解排解。
我此刻真的不知道,要把自己的笑容调整到哪个合适的弧度,才能够坦然地面对张清。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有七情六欲,掌控不住自己的喜怒哀乐。得到关爱,我会感恩;受到伤害,我也会流泪。
说白了,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小猫小狗被主人惹毛了都会出去溜达一圈,以此来表露自己的不满,何况我还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呢。
我在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也没个好去处,最多就是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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