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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可欺:薄情前夫请接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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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表哥还算靠谱,没有嘚瑟的忘乎所以,他说这车是我大舅的,我百分之百相信。
我大舅赵明发现在是著名的乡镇企业家,信鸿达责任有限公司的所谓董事长,公司主要经营两大业务——绿色环保食品荸荠的生产和营销以及地方特产冷冻龙虾的出口创汇。
公司成立那天,那是锣鼓喧天,彩旗招展,人山人海,气势非凡。昔日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哈哈的老农民,现如今也脱颖而出成了全村人的领头羊,带领大家生活奔小康了,那的确该好好飘扬飘扬。
信鸿达这个名字照样是外婆禀告各路天神求来的,寓意很是深厚:诚信,鸿运当头,达成愿望。
公司门楣上的字是大舅强烈要求林鑫大笔挥就的。林鑫本来有些露怯,一再推脱,“大舅,开公司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是另找高明吧?”
“家里现成的高材生,我跑去外面求别人,你们不嫌丢人?”大舅稍微喝点酒,就会激动得脸红脖子粗,这会儿更显得手舞足蹈。
“小鑫,难得你舅舅看得起你,你就露一手!”爸爸在旁边用鼓励的目光示意林鑫,给他打气,
林鑫不再有任何顾虑,大笔一挥,一气呵成,“信鸿达”三个大字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这几年,大舅吃苦耐劳,走南闯北,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带领村里的老少爷们混的风生水起。他创造的财富买辆路虎那是绰绰有余了。
“哥,你们银行年终都是最忙的时候,你陪我们回家不耽误事儿吧?”
我拽了几次安全带,它硬是和我作对,我用了一肚子劲半天没有扣上它,索性偷懒扔在一边不管了,揪着脑袋和表哥闲话。
“我正常轮休,不碍事;再说就算天塌下来,哪有我妹的事情重要。”
哥的嘴巴像抹了蜂蜜,说的话甜到我心坎上去了,我喜咪咪地翘着腿晃悠。
“姐,你坐好嘞!”林鑫从后座抬起屁…股,摁住我的肩膀,不放心地嚷嚷。
“我真是服了你了!”表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丢了方向盘探过身子替我系安全带,“这么笨手笨脚的,不知道在外面是咋个瞎混的,干脆回老家得了!”
兄弟俩七手八脚联手替我系好安全带,才发动汽车上路。车子高端大气,坐着的感觉就是非同一般,轻捷平稳,如履平地,平时需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滴滴,车子刚接近村口,表哥就大肆地鸣起了喇叭,耀武扬威地向全村的人昭告:老赵家的宝贝外孙女回来了。
村子里的老老少少争分夺秒正在给荸荠分门别类,忙得不可开交。一大推一大推的荸荠在禾场上晒的满满的,浑圆饱满的就打包封口,往出省的大货车上装;不大不小的运去镇上的加工厂制成特色小吃食;零头巴尾的呢就近拖到集市上甩卖。
我当年愣是没有想到,这种看不起火的粗野零食,能形成规模这么巨大的绿色产业,给村里人创造如此可观的财富。
这荸荠和我颇有渊源,说起来有点好笑。每逢放假,我和林鑫铁定被大舅接回老家,外婆说非得我们姐弟三人在她老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悠,她才睡得香。她尤其放心不下我,时刻担心我出岔子。
我们回老家,热闹是热闹,就是到处惹是生非,搞得鸡飞狗跳。有一天,表哥让我骑在牛背上,和林鑫牵着牛到河边玩耍,这些小动作当然要避开外婆偷偷地进行。她反复告诫家里人,八岁之前轻易不要让我靠近水,说我犯水煞。
钓龙虾,捉蝴蝶,追蚂蚱,我玩得不亦乐乎,可惜半道上肚子疼得慌,急需解决生理问题。
“林鑫,你看着牛,我带妹妹方便一下!”表哥大声地吩咐完林鑫,就领我来到附近的英雄村,寻了一户人家的偏门让我钻进去,他在外面站岗放哨。
“哥,你进来,这是啥东东?”我打开偏门,支出个小脑袋,频频向表哥招手。
我借人家的宝地方便完了,就该一走了事,可我大模大样像在自家院里,还好奇地巡视一遍。我的运气还不错,竟然发现了没有见识过的稀罕物,那个养在破缸里面的绿荫荫的是个么么?我抠着脑袋思索了半天,想不出来,只好向神勇的表哥求助。
表哥身子一缩,本来就瘦精巴骨的,哧溜一下就钻进来了。可他趴在破缸上瞧了半天,抓耳挠腮地也不认识。
“走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表哥从我腋下伸手抱起我,劝我离开。
“可是它们长得好好看啦!哥,我要嘛!”我将食指塞在嘴里,馋的涎嗒嗒地不肯挪步子。
“好,哥替你拔了,咱带回去玩!”表哥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嗖嗖地拔了个精光,脱了衣服包起来,挽起我的小手打算扬长而去。
我就知道表哥会有办法满足我的要求,自从我知事起,我只要发话说要天上的星星,林鑫立马就会去搬梯子,表哥立马就会爬上天,并且绝不会给我摘月亮。
我歪着脑袋仔细研究抱在怀里的嫩芽,这究竟是个啥玩意呢?
汪汪汪,不知打哪冒出只黑狗,气势汹汹地扑过来乱叫。我惊惶地躲在表哥的身后,两腿抽筋。我刚才怎么一点也没有发现这只可恶的黑狗呢?
“混小子,你们在我后院干嘛?”随着狗的狂吠,惊动屋子里的一个壮壮实实的汉子出来喝问。
“哥,咋办?”我嘤嘤嗡嗡,已经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表哥机灵地把我往偏门处连连直推,自己挺身向一人一狗迎过去,并且还不忘向我使眼色,“妹妹,你快跑,哥掩护你!”
我当时长得细伶伶的,腿短得像没有长成型的嫩黄瓜,又加上胆子似乎被吓破了一般,腿沉重像灌了铅,根本跑不起来,噗通一声就掉在门后的小水沟里。
那只可恶的黑狗完全忽略掉在前面甘心为我当炮灰的表哥,径直朝我冲过来龇牙咧嘴,一口妥妥地咬在我的小腿上。我疼得两眼发黑,呼天抢地咧着嘴嚎叫不止。
表哥心疼的眼泪扑扑地滚下来,他顾不得上前来拉我,只是将我护在身后,顺手操起路边的一块大石头,照着黑狗的天灵盖就砸。
“壮壮,快停下!”中年汉子吆喝一声,那只叫壮壮的黑狗跑开了。
表哥急红了眼,他抱住中年汉子的大腿,张嘴就咬,拳打脚踢地拼命,“叫你的恶狗咬我的妹妹!”
“姐姐,你怎么啦?”正在看牛的林鑫听到我的哭声,一边朝这儿飞跑,一边焦急地询问。
“林鑫,你快去找我爸,你姐姐出事了!”表哥伸长脖子,打着哭腔朝林鑫下命令。
林鑫一听,二话不说,撒丫子朝蝴蝶村的方向飞奔而去。
老赵家的外孙女出事了,这还了得!蝴蝶村的叔子大爷们扬着扁担,扛着铁叉,在大舅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兴师问罪来了。蝴蝶村的各家各户那是相当的团结友爱,一家有难百家帮扶。
大舅脸膛黑得像锅底,非要英雄村的汉子给我赔礼道歉,马上交出肇事的大狗,必须当场打死。蝴蝶村的老少爷们把扁担在地上杵得霍霍作响,齐心协力给大舅助威。
英雄村的汉子起初还嘴硬,不怕死地争辩,“明明就是你外甥女偷了我家的东西,你们还有理了?”
大舅一听越发火冒三丈,他上前一步,扣住对方的胸口,扬起手掌就要揍人,“我叫你再诬赖我家闺女,不过就是一点秧苗子,难道还是什么宝贝疙瘩不成?”
“老哥哥,你可不能小看这苗子,这是我从很远的地方引种过来的荸荠苗子,宝贵着咧,我们这里很少见的。”
英雄村的汉子见势头不对,赶紧向我大舅解释讨饶,拨弄着荸荠苗子展示给他细看。
“那你把苗子送给我大舅吧,我就不怪你了!”我趴在舅妈的怀里,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小脑袋寻思寻思向他提出一个和解条件。
我估摸着,既然这荸荠苗子是好东西,我得为我大舅捞点才好。
“这丫头,鬼精灵!”英雄村的汉子呵呵一笑,对大舅抱了抱拳,“老哥哥,就依你外甥女说的,苗子送一半给你,小姑娘的医药费包在我身上。”
一场斗殴就这样被我轻轻松松化解了,并且还帮大舅得到了珍贵的荸荠苗子。
我们当时根本没有料到,大舅会神通广大,把它发展成为发家致富的兴旺事业。
………………………………
第六十二章 救命
“小枫回来啦!长这么漂亮啦!到我家来吃饭啦!”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呼啦啦地聚过来夹道欢迎,纷纷热情地招呼着。
乡里乡亲们就这么实诚,用他们特有的质朴纯情,表达着他们发自内心的善意。
这个村子有一个美丽动听的名字——蝴蝶村,村子里的人就像他们村子的名字一样热情好客。说句不夸张的话,我要是在这儿住上一年半载,天天都会有人上门邀请我去做客,而且还不带重复的。
“婶子大叔们好,今年又是好收成啦!”我脸上堆满了由衷的笑容,和林鑫下了车,挨家挨户送祝福。
“是呀,今年又是大丰收,全托了你大舅的福!”大家笑呵呵地,毫不掩饰地表示着对大舅的夸赞。
他们说这话算是摸着良心道出了肺腑之言,我不表示反对。这个地方以前穷的叮当响,在我大舅的带领下,那也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啦,更有闯劲的年轻人已经上天(飞机)入地(地铁)啰,真是我们的生活比蜜甜啦!
“尕奶奶,你的宝贝外孙女回来啦!”
成群的小罗头们围拢过来,有的叫“姐姐”,有的喊“阿姨”。牵手的牵手,抱腿的抱腿,前呼后拥地把我往大舅家里拽。
“我的乖囡囡,你总算回来了!”
外婆听到动静,早就拄着拐杖颤颤微微出来了。她衰败的身子佝偻着,老腰几乎弯成了一只弓形的虾。她的脸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褶子,皱得像熟透了的核桃皮。
wuli亲亲外婆越发的衰老了,我的泪水霎时盈…满眼眶。
我脆生生地叫着“外婆”,声音有些哽咽,勾下腰腻在她老人家的怀里,任由她“心肝宝贝”地唤着。
“囡囡,把头抬起来,让外婆好好瞧瞧!”外婆温暖的手在我的脸颊、额角反复抚摸,目光浑浊但充满怜爱。她的手也皱得像脱了水分的白菜帮子,比老松树皮还要干枯。
“唉,我们这不受待见的人只好打道回府算啰!”林鑫跟在我的后面,看半天没有人理睬他,半真半假说着酸溜溜的醋话,转身佯装要走。
“你要走趁早,没人留你这个皮小子!”外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举起拐杖顺手敲了林鑫一拐巴。
林鑫抱着头,跳起脚狼狈鼠窜,气咻咻地抱怨,“外婆,我都多大了,你还敲哇!”
表哥捂住肚子,蹲在地上笑得前俯后仰,俨然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
哎呀,也不怪他俩这幅德行,外婆的拐杖的确能让他们心有余悸的。
拐杖倒是普普通通的深红色的龙头拐,是我爸登上武当山的时候,给她带回来的礼物,据说沾了道家的仙气,由于时间久远,已经磨的相当光滑了。这不是重点,关键在于这东西昭显着他们哥俩的童年阴影。
就拿说那次钓龙虾来说吧,就够他俩记一辈子的。那是我八岁时候的暑假,表哥十岁,林鑫才六岁,我们正是人嫌狗不理的年纪,成天像牛鬼蛇神在村子里乱晃荡。
那天中午,外婆刚刚把我连哄带骗摁在床上睡迷糊,表哥蹑手蹑脚推开门,挠了挠我的脚板心,我忽地一下就醒了。
我塞了个枕头在外婆怀里充数,悄悄地滑下床,屁颠屁颠跟着表哥出了房门。我本来就是闭着眼睛在假寐,专门等他俩带我出去玩。
林鑫拎着小木桶,扛着三根吊杆,把装着蚯蚓的塑料袋递给表哥,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就来到了村头的小河边,兴致勃勃地开始钓龙虾。
那时,龙虾还没有被村里人大面积养殖,还不可能成片成片地打捞,臭水沟、鱼塘角落往往是它们的繁衍之地。虽然小龙虾当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风靡全世界,但已经有少许前卫的人开始嘴馋地把它们当成美味佳肴。
小龙虾渐渐地登上了大雅之堂,很快就成为人们的囊中之物,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瞄准了它们。市场就是这样,有需求就会有杀戮。
表哥和林鑫隔三岔五在木棍上绑了棉絮,躲在村口的臭水沟钓上一下午,积攒满满一小木桶的龙虾,让舅妈带到街市上卖个两三元的硬币,揣在裤兜里咯嘣咯嘣直响。
我心里早就被诱惑的痒痒的,恨不得每天做他俩的小尾巴去耍耍,可碍于外婆三令五申不准他们带我去水边,兄弟俩没有胆子轻举妄动,每次都支支吾吾哄骗我呆在家里做乖宝宝。这次我死皮赖脸央求了好几回,他俩总算善心大发松了松口,但是要求我做了“不让大人知道、乖乖听从指挥”的保证。
我表面上说是来钓虾子,实际上是个捣蛋鬼,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嫌太阳大,一会儿要林鑫给我用树枝编帽子,一会儿又要哥替我去摘河里的荷花,简直让他们哥俩不得消停。
“好妹妹,你就歇会儿,别把虾子都吓跑了!”表哥用食指压住我的嘴唇,“嘘”了一下,让我不要再吱声。他又不敢大声命令我闭嘴,只好陪着笑脸求我听话。
“姐姐,你过来!”林鑫干脆用茅草在柳树下面铺了个窝,让我过去安心歇着。
“囡囡,你在哪?”
我刚摆好了架势,躺在树荫下歇息歇息,准备等一下坐享其成让表哥分些虾子给我。外婆拖腔拖调的呼喊声就从村头叫到村尾,声音飘忽不定,似乎显得十分忧心焦急。
我蓦地像踩了响尾蛇,骇的一骨碌坐起来,惊慌失措地问表哥,“哥,怎么办?”
“怕什么,又没有干坏事!”表哥满不在乎地说着,站起身子,把手拢在嘴边伸长颈脖呼应外婆,“奶奶,你不用担心,妹妹在这里!”
他答应完外婆之后,又若无其事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直视着龙虾咬蚯蚓,根本没有把外婆的着急当回事。
林鑫倒是有点惴惴不安,踮起脚探头探脑,“哥,我们把姐姐带来河边了,外婆该不会发火吧!”
“没事,又没有出什么乱子!”表哥大手一挥,小大人似的安慰林鑫,颇有点大将派头。
“我的小祖宗们,你们胆子不小哇!”
外婆颤悠悠地挪动三寸金莲,紧赶慢赶撵到河边,抡起拐杖,没头没脑就给了表哥和林鑫一人一拐杖。
她老人家侧转身举起拐杖,打算朝我的背上也来那么一下子的,可是我早就泪眼婆娑地瘪了嘴,一脸可怜兮兮的。她又不忍心敲打下来,只好“唉”地长叹一声,无力地垂下手臂。
林鑫本来就有些提心吊胆,眼见着外婆变了脸,立即像受惊的兔子,飞毛腿似的朝家里跑,嘴里还夸张地叫唤,“大舅,救命啦!”
只有表哥依旧不怕死,一副视死如归的英雄模样,扬着黝黑的小脸与外婆犟嘴,“奶奶,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我们又没有干坏事,别动不动就搞武力镇压那一套!”
“还要我给你个皮小子讲道理?这就是我的道理!”外婆说着,照着表哥的耳朵一拧,揪起来就走。
“奶奶,耳朵要揪掉啦!”表哥疼得蜷成一团,杀猪般地嚎叫。
林鑫人小机灵,蹬蹬地三步并着两步逃回家,打算在大舅那里得点庇护。他脚步还没有踏进门,就开始鬼呜啦喊,“大舅,救命啦,外婆发怒啦!”
“跪下!”大舅正在堂屋里给我们做竹片躺椅,瞅见林鑫进了大门,眉毛一竖,爆喝一声。
林鑫小腿倏地一软,老老实实地跪在堂屋中间。表哥一路上与外婆拉扯着,抗议着,等他爸用半只眼角朝他横扫过去,也霎时安静下来,垂头丧气地与林鑫跪在一块。
舅妈心疼不过,壮了胆子为他们哥俩说好话,“这次就饶了他俩,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为了逗囡囡开心嘛!”
“你给我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一起收拾!”我从没有看见过大舅与舅妈红脸,这会儿他朝舅妈眼一瞪,凶得像要吃人,“你以后再敢替他们卖龙虾,我饶不了你!”
我吓得脖子紧缩,躲在舅妈的怀里不敢露头。舅妈抱起我,对我眨眨眼,朝大舅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让我去充当和事佬,替他们哥俩解围。
外婆和大舅都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只有我这个宝贝疙瘩出面,他们才有可能消消火。
“大舅,你就饶了哥哥和弟弟吧,是我要他们带我去的!”我从舅妈的身上溜下来,一步一挪靠近大舅,哀哀切切地摇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大舅这次真的是生气了,我哀求了好半天,他竟然面无表情不理睬我。我无可奈何地暗中瞥了一眼舅妈,摊开手臂摇了摇头。
舅妈也无计可施,纠结了一会也听天由命不管他们哥俩了。我用手掌支着小脑袋,如坐针毡杵在小板凳上,听着大舅乒乒乓乓敲打着钉子,看着表哥和林鑫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心里难过极了。
我觉得自己作为罪魁祸首,如果不拿出一点实际行动声援一下表哥和弟弟,实在太不仗义了。于是,我蹬蹬地迈开小短腿,爬上外婆的床,抱了三个枕头垫在地上,和哥哥、弟弟跪成一排。
地上太硬了,我怕疼,有枕头垫一下会舒服一些。一个给表哥,一个给弟弟,最小的那个就留给我。
“妹妹,你起来啦!”表哥心疼不过,伸出手来拽我,“哥不疼,一会儿就好了!”
林鑫也在旁边给表哥帮忙,扯我的胳膊,想把我拉起来。我咬着牙死倔,挺着肚子跪着不动。
兄弟姐妹一场,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不能丢下谁。
“囡囡,谁要你跪了,你快起来!”外婆一看我跪在地上,那是着急得心也疼肝也疼,连拉带搂来抱我。
“我不嘛,哥哥和弟弟起来,我就起来!”我扭着身子和外婆讲条件,此时不讲更待何时。
“大狗,你叫他们起来!”外婆喘着粗气向大舅下命令。大舅都那么大的人了,外婆竟然还叫他的小名,我都替他臊得慌。
“嗯,起来吧!”
大舅钉好最后一颗钉子,一把竹片躺椅做好了,他上上下下审视一遍,拍了拍手,对我们仨人抬抬眼皮,示意我们站起来。
“你们能够共同承担责任,这点很不错!”大舅临了还不放过我们,抓住机会给我们上课,“冰华,林鑫,你们要知道今天错在哪里,我们大人以前就反复交代过你们,不要带囡囡去水边,你们却明知故犯,这是大错。”
“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偏偏去为之,那不是勇敢而是不计后果的愚蠢。你们以后再也不要犯同样的错误,知道了吗?”
大舅的一番话深奥难懂,我们听得云里雾里,只晓得似懂非懂地点头,撅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
第六十三章 菩萨保佑
“冰华,你还杵在那里傻笑,快把你妹妹他们迎进屋来!”舅妈立在台阶上,大声责怪表哥一句,才把我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我的眸光转过去仔细一瞧,舅妈仍然是匀称的身材,没有怎么发福走样,面色红润,头发还烫成当下流行的栗色,看起来很时髦,以前土的有点掉渣的形象得到根本改观。由此可见,舅妈跟着我大舅吃香喝辣,混得是相当不错呀。老话不是说,家宽出少年嘛,舅妈一点也不显老,反倒有股子老来俏的味道。
她解开系在腰间的围裙,死劲在自己的肩膀上啪啪地拍打着。这是我们当地妇女具有代表性的贤惠动作,家里来了客人,家庭主妇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操持完毕,必须要到堂屋里隆重客套一番,以示对客人的重视。她们习惯一边解开围裙啪啪地浑身上下拍打,一边谦虚地寒暄,“欢迎光临啦,招待不周哇!”
我冲舅妈甜甜一笑,依旧像小时候一样扑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舅妈——”
须臾之间,我已然忘记,自己早就是二十好几的已婚妇女了。我一回到家中,有意无意地就流露出自己那些天真活泼的小女儿情态。
“囡囡回来了好!囡囡回来了好!”舅妈也就势将我搂紧,双手在我的背上疼爱地来回抚摸。
她和外婆一样,十几年如一日坚持叫我的乳名。我小时候曾经对此表示过异议,噘着嘴不满地嘟囔,“舅妈,我有大名的,你不许再叫我的小名了!”
“你让她叫呗!”表哥那时狡黠地低下头,轻轻地撞了撞我的肩,似乎了然在胸地替他妈妈解释,“她喜欢你啦,这样叫她又可以拍拍奶奶的马屁!”
这都养的什么儿子,整个白眼狼,有他这样曲解自己老娘的儿子吗?舅妈举起巴掌想修理他,他机灵的像只泥鳅,眨眼功夫就溜得不见人影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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