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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可欺:薄情前夫请接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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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要走了,望着空荡荡的宿舍,我终于有了清晰的认知。来的时候,我满怀憧憬;离开时,我伤痕累累。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不太圆的月亮,默默背诵着徐志摩的《偶然》: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我屈膝呆坐着,睁着眼睛等天明。天明了我就启程。

    半夜,宿舍的门被打开,张清宛如神祇从天而降,在我不需要的时候,他来了。他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大檐帽被他捏得不成形状。我有点恍惚,长长地叹了囗气,垂下眼睑。

    他步履沉重,一步一挪走到我的床边。他诧异地盯着我的短发,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幽深的眸子里仿佛隐藏着让人沦陷的旋涡。我偏了偏头,抗拒他明暗难测的目光。

    “你这样算什么?不声不响留下这样一份协议就打算走人?”他用右手抬起我的下巴,把那份离婚协议书举到我面前,神情有些受伤。

    我盯着他蠕动的嘴巴,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写道:我不想要你了,因为我要忘记你!

    张清饱受打击,沮丧地把手中的协议书揉成一团,和我面对面坐下,双手放在我两肩,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小枫,你不能这样狠心!我的心本来快要死掉了,你来救活了;可现在你又不想要我了,想让我渴死、枯死。”

    说得比唱得还要动听,我勾了勾嘴角,脸上浮现出明显的讽刺,我冷冷地写道: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你不是已经找到那个救你的人了吗?

    “没有别的人,小枫,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清连连摇晃着我的身子,语气迫切,还有微弱的黯然。

    我淡漠疏离地把他的手从肩上扒拉下来,写道:那就是我看到的那样。

    看到你和钟丽华深情拥吻,看到你信赖地趴在她怀里隐忍地啜泣……正是这令人心碎的一幕幕将我打击的无处遁形,让我心死如灰。

    张清的脸急成猪犴色,眉毛皱成两道坎,“小枫,一切我都可以解释,我一定会抓住发视频的幕后黑手向你交代。”

    我漫不经心地揉揉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递给他一张纸:怎么办?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其实我也没有多爱你,你说你只是发善心收留我,而我也只是找了个免费住宿的地方。既然大家两不相欠,就让我们江湖相忘吧!

    张清被噎得无计可施,胸部剧烈起伏,喉结上下滚动,大囗喘着粗气。他抓狂地把协议书撕个粉碎,高深莫测的目光凝了一层阴鸷,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似乎想看透我的内心深处。

    最后,他颓唐黯然地将头挂在我的肩头,声音沙哑倦怠,“小枫,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张清,你也会因为我而心痛吗?结婚以来,你无视我的存在,忽略我的感受,纵容他人轻贱我、伤害我,你让我流了多少没有价值的眼泪!你也会有今天!真好!

    我在心里乐得开怀大笑,身体也兴奋地不停颤动。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黑色的眸子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冷嘲。此时,我们就像一对纠结的刺猬,靠近的越近彼此伤害越深。

    我的冷漠、嘲讽彻底激怒了张清,他“嗖”地扑上来,用手钳制住我的下巴,缠绵而绝望地吻,脸上蓄着暴风雨,眼睛闪过各种情绪,痛苦、不甘、隐忍……我仍然拧着脖子凛冽地凝视他,毫不畏惧地与他对峙,神色决绝。

    他恼羞成怒地翻转我的身子,气急败坏地覆身上来,将我的脸紧紧地摁进枕头,“小枫,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他在我耳边炙烈而痛苦地吻,苦苦地哀求,“小枫……小枫……”,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拚死抵抗,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我的反抗丝毫不起作用。他不管不顾地挤进来,横冲直撞地颠簸,没有给我任何适应的时间,干涩刺痛让我的泪很快漫出来。

    我扑腾着,小拳头打在他宽厚的手背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可也只是搔痒般的力度。我终于忍不住再次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双手揪紧床单。在一声高亢的吼声后,一股热流已经抵到了那最深处射了出来。宛如子弹出膛,深沉而有力。

    张清精疲力竭摊在我的身上,濡湿的唇贴在我的耳根呼呼地喘息。我的嘴唇死死地咬住枕头,心里一遍遍地说:张清,我恨你!我恨你,张清!

    第二天清晨,张清还在睡梦中酣眠,我轻轻地关上门,走了。

    飞机在浩瀚的天空呼啸上升,盘旋着离开。s城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这个城市,我来过,我爱过,就够了。
………………………………

第九十九章 让他走

    我下了飞机,搭乘两个小时的客车,回到阔别已久的小县城,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夕阳给一切镶上了一层金黄。

    下班回家的人行色匆匆,穿过人群,走上回家的街道。几年前就半死不活的蛋糕店还在,烧烤摊的胖大婶又胖了几分。男老板还是那么瘦,却又十分娴熟轻巧地把煤气罐子,炭火炉子安置整齐。他们两口子,忙着摆摊并没有注意到我。

    多年以来,我和林鑫是这个小摊的常客,夏天的时候我们姐弟俩经常在这个小摊酣畅淋漓地吃着小龙虾,无所顾忌地谈着明星们的八卦,曾经互相讲述对心仪目标的那份神魂颠倒。

    转过街角,就是碧波荡漾的文明湖,就是魂牵梦绕的家。人生得意时,最容易忘记这个地方。今天,带着满身的伤痕和疲惫,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只想躺在它的怀里静静地歇息。

    推开家门,老爸木然地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到我走进来,他的眼神突然放了光,费力地站起来,诧异地问,“小枫, 你怎么回来了啊?”

    “小枫她妈,闺女回来了,你快出来给她做饭!”爸爸习惯性地冲他们的卧室喊了一声,猛然意识到妈妈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再也不可能喜颠颠地出来迎接她心爱的闺女,爸爸一行浊泪潸然而下。

    我见此情形鼻头也是一酸,快步跑过去,一把搂住老爸,“噗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伏在他的膝盖上饮泣不已。

    我惶恐地向爸爸呈上厚厚的一大叠纸张,我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千言,一五一十地向爸爸坦陈了自己在s城所有的荒唐经历,准备接受爸爸给我的任何处罚。

    爸爸一生正直,观念保守正统,我这些离经叛道的行为一定会带给他毁灭性的打击。我真是不孝!

    爸爸看完了我写的自己在外面一年多来所发生的事情,起初气得浑身颤抖,手掌高高地举起,似乎马上就要扇到我的脸上了。我把脸朝着爸爸手掌的方向,不偏不倚地仰着,心甘情愿打算承受他的手掌和拳头,我这是该打呀!

    爸爸的手掌在半空中僵持了许久,最后轻轻地落下来,颓然地叹息一声,“唉――”

    他心疼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声音哽咽,“我可怜的小枫,你受苦了!”

    爸爸一生清廉,为人正派,把名声和脸面看的比生命还要宝贵,我的所作所为比小时候逃学恶劣千百倍,无疑是活生生打了他的老脸,丢人的份够得上沉到文明湖淹死了。爸爸一定是气恼我的,一定恨不得甩我几个耳光,可他终究心疼他的女儿,宽恕了他不成器的女儿带给他的耻辱。

    我埋首在爸爸的膝头,无声地流泪,羞愧,伤怀,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酸涩不已。

    “过去的就不要理会了,活在当下吧!”爸爸抚摸着我的头发,拍了拍我的后背,“回来了就好,你就在家好好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吧!”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而又充实,我收拾收拾屋子,给老妈扫扫墓,给神智恍惚的老爸做做饭,去陪陪年迈的老外婆。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慢慢地过去,有一天,家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些表面上的平静。

    那天下午,我正赤脚坐在文明湖边,慢悠悠地晃着小腿,呆呆地看水中的小鱼在金盏莲中快活地穿梭,无意中抬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张清。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鞋子也顾不上穿,头也不回地奔回家,紧紧地闩上房门,任他在外面不住地低声唤,“小枫,你开开门!”

    我屏住呼吸,默不出声,硬着心肠望着窗外的斜阳,脸上水渍一片。我不停地用手抹,怎么也抹不干净。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些锥心蚀骨的伤痛,原来它们一直都沉淀在那里,稍微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在我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哪里来的登徒子!”这是表哥的声音,怒火冲天,“我叫你欺负我妹妹!”

    “啪”的一声脆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没有听到张清丝毫反抗的动静,他大概是存心来这里找打的吧,以他的身手,十个表哥都不是他的对手。

    表哥想为我出气的心思已经揣了很久了,自从在s城目睹了我悲痛欲绝的惨状,他就心存疑惑。我回到老家以后,他从我爸的口中听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当时就要赶到s城找张清算账。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清今天主动送上门来,表哥逮着机会当然要好好地发泄一番才解气。门外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击打声,张清半点闷哼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林鑫这是不在家,他要是在家,以他护犊子的性格,闹出的声势会更大。

    “算了,冰华!”半晌,我听到爸爸出声制止了表哥。

    “妹妹,哥哥替你揍了这个没良心的小子!”表哥在外面敲我的房门,“你还要怎么出气,你告诉哥,哥都替你去做!”

    我虚弱地靠在门背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张清这个人,我已经不想与他发生任何一点瓜葛了。

    “亲家,清子他作孽,的确该打!您看这打也打了,能不能让小枫出来和他见一面?”这是一句柔和的女声,言辞恳切,身段放的极低。

    看来张清是有备而来,连婆婆都从国外赶回来了。

    “这个我不能做主,这要看我女儿的意思!”爸爸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略微带有几分疏远。

    “小枫,我是妈妈,你能给我开开门吗?”门外一阵“笃笃”的敲击声,接着是婆婆温和的询问。

    我思忖了片刻,从门底下塞出一张条:让阿姨进来吧。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婆婆也是不远万里而来,我不可以过于失了礼数。但我既然已经存心与这一家人撇清关系,那句“妈”无论如何我是叫不出口了。至于其他我不想见的人,就不必再牵牵扯扯、藕断丝连了,那实在是多此一举,无端地自寻烦恼。

    婆婆推门进来,上前一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满怀歉疚,“小枫,清子这小子太混账了,让你受苦了!妈妈给你赔不是了!”

    婆婆的怀抱温暖,对于刚刚失去妈妈的我来说,弥足珍贵,我很贪恋的。我忍住继续拥紧的冲动,拘谨地退开几步,腼腆地用手绞着衣襟。

    婆婆依然头发梳得纹丝不乱,仪态优雅端庄,自有中年妇人雍容华贵的天然气度。我只是觉得滑稽,当我们名正言顺做婆媳时,尚且只能隔着冰冷的屏幕说话,现在婆媳缘分已尽,却又促膝相谈了

    婆婆慈爱地望着我,眸光里散发出殷殷的期盼之光,“小枫,俗话说,允许人犯错误,也允许人改正错误。你能再给清子一个机会吗?”

    我倔强地摇摇头,眼中水雾氤氲,“让他走吧!”

    我下决心与他分道扬镳的时候,半点欲擒故纵的意思都没有,更没有存与他破镜重圆的幻想。一块镜子破碎了,即使勉强再粘合在一起,总会有裂缝存在,继续维持一段瑕疵斑斑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呢?

    张清这个人,我要不起,也不想要了!

    “你们再无和好的余地了吗?”婆婆一脸失望,不甘心地再次询问。

    我神情寡淡,用牙齿咬紧下唇,木然地摆摆手。

    “小枫――”张清大约在门外猜中了我的心意,挣脱开表哥的阻拦,打算往我的房间冲。

    “你还不死心?难道还没有被打够吗?”表哥进来将我的房门“碰”地一关,扯着脖子朝门外的张清吼,“我妹妹说不见你就不见你,你趁早滚蛋!”

    “阿姨,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妹妹了!”表哥气鼓鼓地走到婆婆面前,代替爸爸出面下逐客令了,“我们高攀不起!”

    “亲家,你看……”门外一句浑厚的男声,原来公公也过来了。

    “亲家这个称呼就免了吧,我们担当不起!”爸爸的语气依然不咸不淡,拒绝的态度不容置疑,“我就恳请各位放过我的女儿吧!”

    婆婆一家执意要去祭奠妈妈,爸爸拗不过他们的心意,就叫表哥带路过去了。我至始至终躲在房里没有露面,与张清也没有半点言语交流。

    既然决定分开,就分个干净利落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当晚就被外婆接回了老家,她对我极端放心不下,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我稀里糊涂开始进入晨昏不分的混沌状态,有时候会寻一个天高气爽的日子,懒洋洋地躺在妈妈的坟头,思想放空,静静地看天上的白云悠悠地漂浮,看地上的黄牛津津有味地吃草。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总是大舅将我背回家。

    偶尔,外婆晚上会带我去唐叔叔的蒿台寺烧香。我在寺庙里给我的宝宝和妈妈分别供了长明灯。我经常擎一烛长香,匍匐在地上长跪不起,念念有词:大慈大悲东极青玄上帝太乙寻声救苦大天尊……

    思念,如蚂蚁嗜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于是常常做梦,妈妈常常在我的梦中温柔如水地望着我浅笑,什么也不说,但我真切地感受到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我们,默默地佑护着她的亲人。

    我每次都想在睡梦中问她:妈妈,你在那里有没有遇到我的宝宝?你们祖孙是否一切安好?但每次没有等到妈妈回答我,我就惊醒了,枕边一片潮湿。

    我于是再到蒿台寺里对着观世音菩萨长跪不起,祈求天国没有辛苦,没有疾痛,祈求亲爱的妈妈和宝宝一切安好!
………………………………

第一百章 我的儿子

    四年后。

    “妈妈,快来救我!”阳阳在禾场上哇哇乱叫,吓得跳脚。

    他拽着我大舅给他弄的宠物小乌龟,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急得团团转,一只大母鸡围着他喔喔乱叫。阳阳天生怕毛茸茸的动物,知事以后,第一次到外婆家,他偷偷地堵了鸡笼门,让它们在外面叽叽喳喳过了一夜。

    “哥哥是个胆小鬼!羞羞羞!”童童用手指刮着自己肉呼呼的小脸蛋,没心没肺地咯咯直笑。

    童童是表哥的女儿,比阳阳小几个月,古灵精怪的。她在阳阳面前很有威信,阳阳是她的小粉丝,基本上对她言听计从。

    “妹妹,哥哥就怕这些毛毛嘛!”阳阳摸了摸鼻尖,羞红了脸,难为情地讪笑。

    “阳阳,别怕,老太来救你!”还没等我做出反映,外婆就拄着龙头拐杖颤颤惊惊地去替他驱赶了,“这个坏东西,怎么敢吓我的宝贝孙子!”

    外婆煞有其事地训斥着胆大包天的大母鸡,一屁股坐在地上将阳阳护在怀里叫着“心肝宝贝”哄。

    阳阳有了靠山,胆子也变大了,猴着身子冲着母鸡发威,“喝叱,喝叱!”

    大母鸡唿哧唿哧地扇了扇肢膀,像个落败的将军无可奈何地走了。阳阳嘬起红嘟嘟的小嘴,讨好地在外婆皱巴巴的脸上“叭叽”亲一口,一老二少三人搂在一起腻腻歪歪。

    我望着恨不得将阳阳含在嘴里的外婆,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男孩子胆子这么小,还这么溺爱着,以后不知道宠成啥样?我又回到屋里继续描眉画唇,听凭他们两辈人在禾场上疯个够!

    我忙着呢,没空理会这仨老小孩和小小孩。村子里举办的首届油菜花节就要到了,我毛遂自荐在村里民俗文化队里面客串彩船娘,负责在民俗表演中顶彩船。阿娇说好了要来看我的阳阳,我等会儿还要去接她。

    阳阳是我的儿子,已经三岁多了。名字是我取的,再没有像我和林鑫一样请教唐叔叔,就让我这么懵懵懂懂一槌子定音了。我别无他意,只希望他的生命中充满阳光,生活灿烂无比。

    阳阳就是我离开s城时,张清粗暴不讲理的杰作,我的身体表面上弱不禁风,繁衍下一代的能力看来还是蛮强的。女人肯生下一个男人的孩子,倒不是有多么爱这个男人,有时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不得不生;有时候是因为对生命的尊重,舍不得放弃。

    出乎意料的,并不需要我一五一十地坦白,家里人对阳阳的到来欢欣雀跃。

    我当时陷入晨昏不分的混沌,神思恍惚,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让一大家人提心吊胆,生怕我有个闪失。外婆将我接到身边牢牢看着,并且给大舅下了死命令:天塌下来了可以不管,但凡涉及到她外孙女的事情,大舅必须马不停蹄去办妥。

    想想我大舅也不容易,好歹也是堂堂信鸿达的董事长,却生生沦为他外甥女的一个跑腿马仔。

    等到夏天火辣辣地来临,长湖中央莲花姹紫嫣红的时候,我更加嗜睡如命,胃口忽然变得刁钻起来,闻到油腥味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呕吐,又开始如饥似渴想吃那白嫩嫩的菱角米了。

    这次因为家里人对我严防死守,外婆很快发现了我身体的异常。她苦口婆心地规劝我,“囡囡,你就把他生下来吧!这孩子和你有缘分!”

    我对外婆的苦心心知肚明,她老人家想用这个孩子绊住我,让我对生活燃起热望。我依了外婆,接纳了他的意外造访。虽然我很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上苍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祈祷,派这个可爱的天使来慰藉我这生无可恋之人,让我重新开始热爱生活,重新露出笑脸。

    看来,心存感念,做一个善良人不会有错,我们所受到的伤害,上天会以另外的方式补偿我们。

    我不再终日沉浸在郁郁寡欢中,精神状态渐渐变好,有了更多的力量面对痛苦,这个孩子来的恰恰好!

    我们真的不能做一个意志消沉的人,充满斗志的不抱怨的人才会分享更多快乐!不抱怨的人,能让身边的人越来越好,更会被人喜爱,也会拥有更多的机会!抱怨就像是给破了洞的鞋子灌水,为我们的生活带来诸多痛苦,我为什么还要不停地抱怨呢?

    林鑫和表哥对外婆的主张是极力反对的,表哥态度十分干脆,“打掉!打掉!”

    “打你个头哇!”外婆一拐杖砸在他的后背上,“你个造孽的,这有你啥事?你也赶紧的让你媳妇肚子里给我揣一个才是正经!”

    表哥吃了外婆一闷棍,哑炮了。他只好悻悻地回去奋发图强、努力耕耘,紧赶慢赶总算在我后面也让表嫂怀上了。

    那年春天,我和表嫂比赛似的一连生俩,我的是个带把的大胖小子,取名阳阳。表嫂的是个粉嘟嘟的小丫头,取名童童。我总算可以在表哥面前趾高气扬了,咱的儿子比他的闺女大几个月,咱有嘚瑟的资本。

    我们两姑嫂正好给家里齐齐整整凑了个好字,外婆整个春天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抖得格外欢。

    “外婆,您省着点笑,您要是不小心把嘴笑歪了,可没人有本事给您掰弄过来!”表哥没大没小地调侃外婆,外婆也不生气,拐杖也不乱挥了。

    全家人只是苦了舅妈,两地奔波,劳心劳力照顾两个产妇,累得够呛。

    我是在省城生的阳阳,外婆强烈要求我在当地生产,可林鑫死活不干,一车把我和老爸拉到他公司所在的省城。

    虽然爸爸对我再次怀孕的事情未置可否,但一直忧心忡忡,他肯定担心我人生以后的道路,怕我有了孩子之后走得更艰辛。

    “爸,您别担心,我姐和我外甥有我呢,饿不着他们!你就安心当您的外公吧!”本来开始极力反对我生孩子的林鑫反过来宽慰老爸,拍着心窝子向老爸许诺。

    随着我的身子越来越显怀,分娩的日子越来越接近,爸爸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也开始精心为外孙的到来做起了准备工作。

    老爸起初是反对我去省城分娩的,在老家人际关系熟络,干啥都方便,舅妈也好两边照应着。可后来爸爸不知道是不是脑洞大开了,竟然临时改变了注意,同意林鑫的建议去省城。

    对此,外婆颇为不满,省城路途遥远,她年高体弱的禁不起折腾,肯定去不了。可她老人家想当场看着她的重外孙出世呀,这不是耽误了吗?

    “奶奶,您就攒足了劲儿等着抱您的重孙子,这不是一样吗?”表哥是个开心果,特别擅长做外婆的思想工作。

    外婆没奈何,只好认了,反复强调要在我分娩之后,第一时间报告她。

    我是在一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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