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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可欺:薄情前夫请接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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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姑娘就算秀外慧中,模样大体上对得起观众,离漂亮却还是有一大截距离,我好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看他这词用的,看他把人家小姑娘逗的,我下意识地一把捂住他的嘴。

    护士是个年轻清秀的小姑娘,本来面对张清这样的型男就有点激动不安的,这会儿见我俩打情骂俏,更是别别扭扭不自然。脸涨得只差滴出血来,头也不敢抬,敛着眉眼胡乱点头,“嗯……漂亮!”然后,逃也似的出去了。

    张清摆明了是为难人家小姑娘,看把他乐得,找不着东西南北。

    “老婆,快帮帮忙,尿急!”病房里没有第三者,张清大大咧咧,毫不隐晦地向我求救。

    这人吧,你对他好点,他就会蹬鼻子上脸,巴不得大张旗鼓到你头上做个窝。

    我瞪了他一眼,端着架子不动弹。哪知道他哼哼唧唧在床上挣扎起来,我胆战心惊搀住他,还不忘高高地举起输液瓶。

    他整个身躯斜倚在我的肩上,紧紧挨着我的身子,全方位磨蹭。他有这么弱不禁风吗?借机揩油吧!

    “这样就对啦,我浑身上下,哪一个地方你没看过?还搞那么矫情!”

    真是得了便宜还会卖乖。我气得内伤,只差举着瓶子朝他脸上扔过去。

    “裤子,裤子!”张清典型的得寸进尺,腆着脸穷叫唤,“老婆,快帮忙拉一拉,我的手使不上劲。”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我满脸窘迫,闭着眼杵着不动。我才懒得管你,使不上劲儿尿裤子得了。

    张清估计实在是憋不住了,窸窸窣窣地宽衣解带,我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我羞得耳根通红,心里像有一个小鼓槌在咚咚地乱敲,眼睛闭得死死的,生怕一不留心就瞧见什么有污视线的东东。

    突然,一股炽热的气息向我袭来,嘴角被温软的唇覆盖得严严实实。我吃惊地睁开眼睛,张清竟然趁我不备,搞突然袭击。

    突如其来的偷袭让我身体陡然僵直,心脏刹地漏跳了半拍节奏。常年不近男色,我有些不习惯这样亲密地接触。我恼羞成怒地伸出拳头抵在他的胸口,僵持着不准他再越雷池半步。

    他却眼疾舌快,飞快地和我的香唇小舌搅动一番,就在我准备咬他一口,给他来个血淋淋的教训时,他又狡猾地滑出来了。

    我羞愤交加,面红耳赤,他却像偷腥成功的野猫,砸吧着嘴腹黑地笑,“好甜!生气了?别气了,好甜的!”

    此时的张清,风趣,贴心,接地气,兼顾他人感受,与以前那个沉闷,寡言,强势,我行我素的男人完全不同,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他。我渐渐迷惑了,晕眩在他布下的温柔陷阱里。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真的可以让人忘却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吗?不然,为什么我在再一次见到他之后,一直处于摇摆不定当中。就像刚才,他回眸间,嘴角翘起的那抹浅笑,不经意地依然让我怦然心动。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避免暧昧进一步升温,侍候张清躺下以后,我赶紧捡了一个话题。

    “你不用管这些,等会儿陈晗潇会安排。”张清将右手臂圈在我的腰间,眼神慵懒惬意,“过几天周阿姨就过来了,到时候你和阳阳过来住吧。”

    “给你的钥匙用没用?”

    “肯定一次也没用过,把你算准了。那完了,你那些宝贝花草说不定早枯死了。”

    “阳阳还好吧,有没有问起我?唉,好不容易才和儿子建立了一点友好关系,彻底前功尽弃了,又要从头开始啰!”

    ……

    张清一个人想起啥说啥,也不需要我回应,喋喋不休话还真是多。我恨不得操起枕头堵住他的嘴,又恨不得叫来医生给他打一针安定。

    我反正装哑巴死活不理他,歪在床边听凭他天马行空,胡说海侃。终于,在折腾了半天之后,他恹恹欲睡了。

    我这才可以放心大胆地仔细看他:平日白皙刚毅的脸有些病态的蜡黄,下巴有几点胡茬冒出来,显得边幅不修,唇角微勾,蹙惯了的剑眉散开,长长的睫毛偶尔扇动一下,均匀的呼吸里有淡淡的醇香。整个人呈一种放松状态。

    这时,什么显赫的身份,强硬的作风,统统离他远去,他也不过是个虚弱的普通男人。

    就是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却让我爱不得,恨不得。

    陈晗潇来换班时,我就从医院撤退了。花店不能疏于管理,毕竟是自家店铺,我不能老当甩手掌柜。再说与张清独处一室,总让我觉得如坐针毡,十分不自在。

    大约心中有事,即使上班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干活总有些恍恍惚惚,魂不守舍。当我再一次找错钱时,小梁十分奇怪,“林姐,你今天怎么老是不在状态,有心思?”

    “哪有,昨儿没休息好。”我嘴里搪塞过去,心里却在掂量待会儿要如何与儿子沟通张清从天而降的事情。

    估摸着时间差不离了,我匆匆交代小梁几句,就心急火燎朝阳阳的学校赶。中途与上晚班的乔羽擦肩而过,他静静地站在一旁与我打招呼,“林姐,去接阳阳吗?”

    我飞快地点点头,急急忙忙走了,剩下乔羽满脸狐疑。

    我紧赶慢赶总算没有错过放学时间,校门口有许多伸长脖子张望的家长。我擦了把汗,踮起脚,也加入了候学一族。

    一群群小朋友像出笼的鸟儿紧跟在老师身后,手牵手依次出了校门。寂静的空间顿时热闹起来,孩子呼朋唤友的声音,大人确认自家孩子的声音,老师挥手说再见的声音,汇成动听的乐曲。

    阳阳还没有出来,我挤在人群中东张西望。门口的人越来越少,阳阳他们班大约拖堂,我心情有些迫切。

    “妈妈——”儿子见到我,咋咋呼呼像只肉球冲过来,圆圆的脑袋在我怀里拱来拱去,受宠若惊地问,“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

    我仔细擦着他额头的汗珠,轻快地逗他,“妈妈想你呀!喜欢妈妈来接你吗?”

    “当然喜欢,妈妈天天来接我吧?”这猴小子和他老爸一样得寸进尺,撒娇地央求。

    “尽量吧!”我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愿他不要过分计较才好。

    店铺里要操心的事情不少,我实在是不能满口答应他的要求,免得以后失信于他后让他白白伤心,还是留点余地恰到好处。

    就是这样模糊不清的回答照样让儿子雀跃不已,他喜滋滋地将胖乎乎的小手塞进我的掌心里,背着卡通书包蹦蹦跳跳地前进,不时咯咯地绕着我转个圈。

    天气渐渐转凉,街道两旁的树叶应景地变黄凋落,扇形的银杏树叶在半空中飘飘洒洒,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金黄色。夕阳如血,穿透疏落有致的梧桐树影折射下来,将我们母子的背影拖曳得和乐温情。

    “阳阳,你还记得爸爸吗?想不想见他?”我斟酌良久,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语气不当伤害了儿子。

    “不记得了,我一点也不想他了。”

    没有想到,儿子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直接了当,干干脆脆,一下子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一句话说完,也不看我的表情,双手紧紧攥住书包的背带,低下头,跌跌撞撞朝前赶。

    这哪里是个幼小的孩童提到爸爸时该有的反应,我的心里酸酸涨涨种种滋味杂陈。对儿子,我和张清真的亏欠太多。

    我紧走几步,撵上儿子,握住他的手。哪知道,他小胳膊死劲一摔,倔强地仰起脸蛋,晶莹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他反正也不想我,我干嘛想他?我早忘记他了!”

    我蹲下来,揽他入怀,企图用这个温暖的怀抱安抚他,给他片刻的安全感。儿子窝在我的怀中,委屈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簌簌落下来,小肩膀伴着抽噎声一耸一耸的。

    “儿子乖啦,爸爸怎么会不想你呢?他可是天天念叨你!”我怜爱地抹着他红润鲜嫩的脸蛋,拭去他眼角伤心的泪滴。

    “真的吗?他没有忘记我吗?他会想我吗?”儿子明显不信,但总算止住了抽泣。

    “当然,你是他的好宝贝嘛。他抓坏人去了,负了伤,很恐怖的。他不敢来见你,怕吓着你呢!”

    “很严重吗?那他一定很疼吧?”阳阳一听,十分着急。

    我的阳阳真是一个善良的儿子,听到爸爸受伤,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担忧立即溢于言表。

    “妈妈,那你带我去看看他吧!”儿子皱着眉头稍微纠结一番,作出决定,“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这一次吧。”

    我牵着懂事的儿子,感觉自己实实在在是个幸福的女人。人生真的不需要繁花似景,有子如斯足矣!
………………………………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脸皮真厚

    站在病房门口,阳阳颇为踌躇,他水晶葡萄似的黑眼珠梭来转去,双脚在地上交替着踩踏。推与不推门,我尊重儿子的选择。

    “吱”的一声,房门开了,陈晗潇送一位白大褂医生出来,阳阳飞快地藏在我的身后。

    “林姐,你来了。”陈晗潇一眼就瞧见我们母子,送走医生后敞开门让我们进去,“咿呀,这是阳阳吧?虎头虎脑的和我们张队可真像!”

    “是阳阳来了吗?快到爸爸这儿来!”

    张清到底是警察,灵敏的耳朵随时随地关注周围的动静,丁点细微的风吹草动他在病房听得一清二楚。他听说儿子来了似乎激动不已,他强撑着支起身子热切地唤着儿子,嗓音仍然显得嘶哑。

    阳阳牵着我的衣角依旧踟蹰不前,却又从我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向他爸爸那边张望,样子十分有趣。

    “阳阳,快过去,你在家里不是挺想爸爸的吗?”我把阳阳从我身后拉出来,朝病床上的张清示意。

    阳阳噘着嘴,扭捏着小身子半天不动弹,心里好像还和他老爸拧着一股子气。

    “儿子,快过来,让爸爸好好瞧瞧!”张清努力朝阳阳张开手臂,挣扎着欲从床上下来,“小陈,快给我儿子削个苹果。”

    “爸爸,你别动!”阳阳呼啦一下蹦出来,动如脱兔,试图把他老爸摁住不动。张清病病恹恹的模样一下子就触动了阳阳幼小的心灵,他这一招苦肉计用的挺管用的。

    这孩子秉承了我的性子,性情敦厚,为人和善,容易心软,不知道这算不算性格上的一个弱点。他以后遇到一个珍惜他的人还好,要是和我一样屡屡遇人不淑,他的心地善良很容易被别有居心的人利用。

    “爸爸,不要动,小心伤口!”阳阳紧张出奇,小心翼翼去掀张清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我来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张清一把将懂事的儿子捞上床,抚摸着他光滑饱满的前额,目光里饱含阳光般的明朗和润,“谢谢乖儿子,爸爸一见到阳阳哪儿都不疼了。”

    阳阳整个身子依偎在张清的胸前,乌溜溜的眼珠瞅着他灰败的脸颊,软糯糯地道歉,“对不起,爸爸,我不知道你去捉坏人了,而且还伤得这么重,我曾经偷偷地怪你不要我了。”

    阳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为自己曾经错怪了爸爸而深深自责。

    “爸爸怎么会不要阳阳呢?我的阳阳这么可爱!”张清一边向儿子做检讨,一边看看我,言外之意很明确,“这次是爸爸做的不对,爸爸下次出门一定告诉阳阳和妈妈,不让阳阳担心了。”

    三言两语之间,父子俩尽释前嫌,一团和气。

    幸亏我没在儿子面前诋毁过张清,看他这么容易被张清收买,看来他老爸在他心中占举足轻重的地位。我要是随便说三道四了,难免阳阳会找我秋后算账。

    阳阳贴在张清的胸口,咯嘣咯嘣咬着苹果,滋滋有味。我担心他碰着他老爸的伤口,伸手去抱他,父子俩黏得紧紧地像连体婴儿不撒手。

    我无奈地摇摇头,由他们去。反正父子结成了同盟军,我就得靠边稍息。

    气氛刚刚好,父慈子孝,一家人和乐融融。

    可惜,生活中总有那么些不和谐的音符让人败兴。

    这不,想什么来什么。就在阳阳和他爸爸嬉闹温存之际,沈梓安拎着个保温桶满面春风地推门进来。

    中规中矩的制服已经褪去,一身淡紫的秋款长裙,削肩细腰翘臀,摇曳生姿。烁目泛光,嘴角溢满笑容,无不诉说着风情。好在她的衣服不是让我膈应的红色,那颜色无罪,但至今仍然让我心悸得慌。

    因为她事先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还是礼节性地朝我点点头,不等我有所回应,袅袅亭亭绕到张清床前,“队长,这是我专门给你炖的黑鱼汤,有助于愈合伤口,快趁热喝。”

    我不动声色,饶有兴味地看她自来熟地张罗碗筷,俯身弯腰替张清支起了病床上的架子,尽力展现着少女的温柔和灵动。我冷眼微睨,似乎周遭的一切与我毫不相干。

    “真的?假的?你有这手艺?”陈晗潇不合时宜地凑上前,夸张地吸了吸鼻子,“确实香!”

    “队长,等下我又有口福了。我就不谢了,沈大小姐。”

    “你……你恬不知耻,谁给你炖的!”

    沈梓安娇嗔地横了陈晗潇一眼,臊得跺脚。我发觉这是她经典型的小女人动作,我以前也曾经这样妩媚动人过,现在愣是做不出来了,那场失败的婚姻耗完了我诸多的灵气和温柔。

    几年来,我独自嗟叹,一颗素心也渐渐地坚硬了起来,好像进化成了一个刀枪不入的彪悍女汉子。一个已婚女人,是否依然保留着少女般的似水柔情,绝大部分取决于他嫁的那个男人能否宠溺她。

    “哎呀,队长,你也太不地道了,怎么没有告诉沈小姐实情”陈晗潇嬉皮笑脸挨近沈梓安,眉眼抽动,“你的汤啊,全进了我的肚子。”

    他话一说完,还憋不住哈哈大笑。沈梓安窘得脸红一阵紫一阵,双手绞在一起,扭来扭去。

    “小陈,适可而止。”张清冷峻地呵斥陈晗潇。这么多年不见,张清一如既往地招蜂引蝶,一如既往地怜香惜玉。

    沈梓安的羞赧尴尬,大约让张清心生不忍,他朝沈梓安微笑示意,“谢谢你,小沈!以后你不用这么麻烦了。”

    “小枫,过来!”张清向我招招手,郑重向沈梓安介绍,“这是我爱人,以后她会负责我的饮食起居。”

    沈梓安对张清的话不以为意,“我知道哇,可这与我送汤并不发生冲突呀。”

    她理直气壮地继续摆放着碗碟,眼角眉梢荡漾着温柔笑意。她还真是一个执着的姑娘!

    “你看,我要是不来,队长哪能喝得上一口热汤?”沈梓安弦外有音地补上一句,好像在谴责我对张清的满不在乎,又似乎在标榜自己的体贴细腻。

    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噢,我说是来探病,可每次两手空空,似乎表现的过于漫不经心了。这可不能怪我,张清在我们母子的生活中缺失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自觉地将他摒弃在我的生活之外了,他的伤痛已不再令我牵肠挂肚,我的一笑一颦也不再为他绽开。他早就不再是我的太阳,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存在,就像当年他对我漫不经心一样。

    她张扬地向我展颜一笑,犀利的目光似乎在挑衅:准备接招吧,我们之间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也淡漠无痕地浅笑,并没有去理会她的嚣张可笑,退后一步找个位置坐下。这又是一位肆无忌惮的幼稚的挑战者,可惜我已无意恋战。

    和儿子相依为命,活出一个简单,洒脱的自我;反而更让如今的我神往。漫漫红尘,淡然超脱,无牵无绊最好了,如果侥幸能邂逅一位懂我的知心人携手一生,我当然也不拒绝。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因缘际会,那要前世多少年修行才能实现,机会少之又少,所以我就不奢求了。

    为了男人去你死我活的抢夺,就算了吧,谈情说爱真的是劳民伤财的投资。运气好,可能收获相知相惜的爱情,绝大的概率是血本无归,惨淡收场。我恰好属于运气背的那一拨,最好清心寡欲,退避三舍做个局外人,倒落得个清静。

    所以,不会再为谁傻傻地去烈火焚身地追逐;去撕心裂肺地地煎熬;去痴心不改地守候。

    “爸爸,还有我啦,我是你的娇宝宝!”阳阳不甘落后,从张清的怀里露出个小脑袋,宣示自己的存在。

    沈梓安情不自禁捏捏他肉呼呼的下巴,惹得他嗷嗷大叫着躲避,“阿姨,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那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让我们忍俊不禁。这个活宝,不晓得他在哪里学的这文绉绉的一套,估计是跟着电视上的人物鹦鹉学舌而来。

    沈梓安也抖着身子咯咯地笑,并没有遭人嫌弃后的难堪,锲而不舍地仍然探手去摸我儿子的头。她还真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抗打击的是承受力不是一般强悍呐。

    阳阳的小脸陡然变黑,语气极不耐烦,“你脸皮真厚,没有听懂我的话吗?我讨厌别人摸我的头啦!”

    我看出来儿子是真的生气了,眼珠子瞪得死死的,噘着小嘴,气息起伏不均。虽然年纪小,他也有自己的喜怒爱憎,有选择亲近或者厌弃的权利。

    “阳阳,要做有礼貌的孩子哟!不要随便耍小脾气啦。”气氛有些不对劲了,只能我出来解围了。

    “是呀,儿子,阿姨那是喜欢你,逗你玩的。”张清随后跟上一句,算是给了沈梓安面子。

    阳阳撇撇嘴,不再吭气,但也变得兴趣缺缺,精神萎靡不振。

    “儿子,反正爸爸也看过了,我们回家吧。”我把儿子从张清的怀里抱出来,开始给他穿鞋。

    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竟然破坏了我儿子一整天的好心情,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

    “那么急干嘛,”张清攥紧我的手,阻止我的动作,“吃了饭再走,我让小陈叫了餐。”

    “以后再说吧。”我的语气不咸不淡,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我和你吃饭,吃你个大头鬼,你先清理好你那些烂桃花再说。

    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不能每次把自己置身在桃色是非的漩涡当中,每次与别有用心的人纠葛不清之后,再来祈求爱人的信任或原谅。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速之客

    连续几天,我没有再去探望张清。一则,店里事情多,我忙不过来;再则,我不屑去看沈梓安那个小丫头在我面前不知天高地厚,懒得去理会他们的后续故事。

    我只听阳阳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回,说他和外公熬了汤,经常去看他爸爸。我对他们爷孙俩的做法既不反对也不赞成,听任他们折腾。

    “妈妈,你咋不去看爸爸了?他每次都问起你,好可怜的!他肯定眼巴巴地在等着你。”

    有一天,阳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晃着我的胳膊撒着娇,不遗余力为他老爸当说客。臭小子挺会煽情的,还学会了用眼巴巴这个词,不知道是谁教他的!没想到张清手段挺高明的,几天功夫就让儿子死心塌地围着他转了。

    “你去陪他就行了,妈妈忙着呢!”

    我把手往他头顶轻轻一按,顺时针旋动,他就配合着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我继续发出指令,“齐步走!”

    阳阳正儿八经迈着正步,雄赳赳走开,玩去了。这个动作,我们母子俩很有默契。当我忙得不可开交或者烦得焦头烂额时,我就这样打发他走开。他很聪明,知道此时不适合打扰我。

    这几天,我的确遇到了一点麻烦,不算大,但有些烦人。合作的花卉供应商,突然说货源不足,提出与我们解除合作关系,简直是让人措手不及。

    出来混,条条蛇都咬人,哪碗饭都不好吃。我这刚刚起步的新手,对这一行大致上说来只能算是个门外汉,遇到这个问题,真觉得十分棘手。

    乔羽分析说,那供应商不地道,要么是想趁机抬价,要么是找到了更好的伙伴,想拆伙。

    “不要怕,我来想办法。”乔羽语气笃定,无形之中给我安心的感觉。

    虽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未出校园的学生身上,有点不可思议,但我愿意试试。我很庆幸,当初聘用了他。

    过了几天,真的有新鲜价廉的花卉从云南空运过来,我喜极而泣。

    我拉着乔羽的手,激动地语无伦次,“谢谢……你真是我的福星,这样的好事你从哪里找到的?”

    “天机不可泄露!”乔羽调皮地眨眨眼,“林姐,你放心,我不会坑你的。”

    “当然,你是英俊潇洒神勇无敌的乔大学士,我不信你信谁!”

    我捧腹开怀,笑得花枝乱颤,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究竟有多久,我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笑一次。

    乔羽抿着唇,矜持地微笑,含羞带怯注视着我,神情小心细腻。我的心里温情荡漾。

    “今天是个好日子……处处好风光……”

    我心情真的够爽,晚上回家在玄关处换鞋时,我嘴里仍在哼哼。虽然曲不成调,歌词东扯西拉,但足以表达我振奋的精神。

    “妈妈――”阳阳像块牛皮糖,喜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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