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怒风-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序章 血仇
索拉伫立在峡谷的尽头。她意识到穿过峡谷的搜索行动只是徒劳,这个年轻的兽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战斧。尽管她才刚刚成年,然而她强壮的身躯还是表明了她已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战士。随着她徒劳的前跑后颠的搜寻,她粗犷的面庞扭曲在了一起,异常天真,异常恐惧。她撅起了她宽大而长着獠牙的嘴。索拉摇了摇头并低喃着咒骂了一句。原本被她扎成辫子的棕发此时已凌乱地飘散在她的左颊边上。
在峡谷对岸,一场战斗正在进行着。被围在中心的是一个健壮的兽人,一个索拉自小就从兽人长老所讲述的故事与歌谣中所听闻的令人景仰的兽人。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年长而强壮,神情严肃的勇士。他身着与索拉一样的皮甲。他的全身遍布了往日战斗留下的伤痕。尽管他被重重包围着,这名男兽人还是向他的敌人发出了轻蔑的战吼。
重重包围着他的是一群名副其实的怪物――燃烧军团的恶魔们。这些残暴的生物们远比耸立在他们面前那个勇敢的兽人要更高大。他们身穿着铠甲,从头到脚都冒着致命的黄绿色火焰。即使如此,无论什么也无法褪去兽人棕色眼球中投射出的坚决。恶魔们前仆后继地试图利用他们手中的武器冲破兽人的防线,然而兽人挥动他手中锋利的战斧――那是一把用木头雕刻的斧头――始终与恶魔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不……那并不是雕刻成的。索拉记得有一位萨满祭司曾在检视这把斧头后表示,是一种强大的魔法造就了这把双刃战斧。有传言称创造这把战斧的人是曾经的自然和丛林的守护者――半神塞纳留斯。
无论这把斧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它显然附有强大的魔法,因为它如流火划过夜空般轻易地斩断了敌人的利刃和铠甲。耀眼的邪恶橙色火焰相继从一个个倒在战斧之下的恶魔身上如喷泉般喷溅而出。
一股暗淡的翠绿色灵气突然覆盖过了一切,它盖过了恶魔的烈焰,甚至盖过了那位勇敢的战士。几缕淡蓝色的光从中穿透而出,彷如梦境一般,虚虚实实,飘飘渺渺。然而索拉无心为这神秘而美丽的景象惊叹:为了寻求一条可以穿越这峡谷到对岸的路,她的焦虑一刻不停地增长着。
这时,一个新的耀眼的人形在兽人左后侧显现出来。那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存在。他身形高大,肤色紫黑,索拉知道,那是一个暗夜精灵。然而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暗夜精灵,因为他的头上长着一对巨大而精细的鹿角。不仅如此,他那一身高雅精致的服饰体现出他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德鲁伊,一名普通的自然守护者,他地位很高,很可能还是这群自然守护者中的一名长老。
这名暗夜精灵宽大而成熟的面容使得他在人群中如此耀眼。他同样长着厚重的绿色胡须。与他那对鹿角一样引人注目的是他那灼热的金色眼睛,即使相隔甚远,目光也是咄咄逼人。
这名暗夜精灵的到来令索拉屏住了呼吸。这个毫无武装的男性靠近了那名兽人低语着什么,他的出现仿佛令战士信心倍增。已经占据着上风的兽人战士自信可以与暗夜精灵携手击退成群嗜血的恶魔大军。
兽人身后的精灵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根长木法杖。他高举法杖,法杖的下端突然收紧成了一个尖锐的突刺。而前方的兽人此时已经砍下了另一只恶魔的长长窄窄的头颅。
突然,精灵用手中的法杖轻点了一下兽人的后颈。
在索拉意识到她眼前卑劣的背叛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她绝望地呼喊,但距离遥远,她的声音还是被崖谷对岸那些恶魔们叫嚷的声音给淹没了。
兽人的后颈部突然蹦出几条藤蔓,像那些索拉每天都要踩过上百次的野菜。然而此时这株植物疯狂地生长着,蔓延着。
终于,兽人察觉出来。他将手伸向背后,然而几片墨绿的叶子缠住了他的手腕。藤蔓继续生长着,缠绕包裹住兽人的身体。与此同时,它的叶子突然变成一根根尖刺,刺刺朝里,扎向兽人的身体。所刺之处,献血汨汨。
伴着一丝微笑,这名背叛者向他身后退了一步,欣赏着他的杰作。此时,一股股献血从荆棘中流淌而出。
兽人颤抖着。剧痛令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单膝跪地。藤蔓不停地试图包裹他的身体直至再也无法从外侧看出那位兽人的身影。鲜红的血液仍然不停地从这株吓人的植物中流淌出来。那个精灵却还在一旁欣赏着,仿佛这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布洛克希加(1)!”尽管已经太迟了,索拉还是叫出了那名战士的名字。
恶魔们瞬间变成了一团雾气,峡谷边上只剩下暗夜精灵与他的受害者,以及索拉。精灵又向后退了几步,嘲弄般地将视线转向索拉。
那双金色的眼球渐变成乌黑,仿佛两个无底洞般冰冷地撕扯着兽人的灵魂。
接着无数的腐臭的虫子由从黑洞中喷涌而出,甲虫、蟑螂、蠕虫……全部都汇聚成一团拥向地面。这些虫子向十面八方扩散开来,树木及其他一切有形的物质都被大片的虫群吞噬。草丛、灌木、甚至高大的树木也无法幸免。
它们都枯萎了,一切都凋谢了。此时索拉眼前是一片扭曲且诡异的景象。
精灵大笑着。更多的臭虫从他的口中倾泻而出――
他消失了。
索拉又一次呼喊着布洛克希加的名字。濒死的战士终于艰难地望向年轻的兽人。他的一只手挣脱出荆棘的包裹,将那把战斧递出。
他的口中低喃着一个名字――
索拉一个激灵惊醒。
她平躺在地上,还是在不停地颤抖着,尽管她眼前的这片树林表现得如此正常。梦境中的景象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脑中浮现。
索拉努力站了起来。她先前生起的篝火已经熄灭了有一段时间了,留下的只有一缕惨淡的白烟。她放下手中的武器,捧起泥土盖灭任何可能的火苗后,索拉开始寻找她的背包。将那个皮质的小包挎上肩膀,拿起她的斧头,她又一次踏上征程。
她向来都是这样,四处狩猎,不到双脚实在无法再走动的时候她是不会停下来的。停下来的时候就吃晚餐,然后一直睡着直到那噩梦将她惊醒,那就意味着她要开始新的征程了。这样的生活是可怕地,每一步对兽人来说都是挑战。然而每一步又都使这名兽人更加接近她的目标――为她的血亲复仇。
不仅如此,她意识到,她还肩负着另一项重任:阻止一场威胁她的族人也威胁到整个生灵界的大灾难发生。
那个兽人战士,布洛克希加,是她父亲的同母异父的兄弟。
她自小就听闻过他在对抗燃烧军团中的伟大事迹,一场只留下一个幸存者的惨烈战斗,那个幸存者,布洛克希加――或者说,是布洛克斯。尽管当时的索拉还只是个小孩,她仍然可以感受到布洛克斯对于他作为唯一幸存者这一身份的负罪感。
后来兽人的伟大领袖萨尔向布洛克斯与另一个战士托付了一项机密任务。两人都没能回来,然而有谣传说一个年长的萨满祭司宣称,布洛克斯是一个英雄,他不仅仅拯救了整个兽人族,还将世界从毁灭的边缘给拉了回来。有人说他们看到这名萨满祭司说完接着长出了一双翅膀飞向夜空,变成了一只巨鸟或是一条巨龙。
索拉不知道那些故事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在她成年并证明了她的战斗技能后,萨尔亲手将这把战斧交给了她。索拉是布洛克希加出了她那刚刚失去儿子的叔叔外唯一的血亲了。这把战斧原本很可能被交给她的叔叔或者她的刚刚战死的堂兄,但是一位萨尔最信任的萨满祭司在一个梦境中预见了什么并说服萨尔将战斧交给索拉。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总之萨尔听从了萨满祭司的话。
索拉为能拥有这样的武器而感到骄傲。讽刺的是,兽人传奇的酋长格罗姆・地狱咆哮在燃烧军团入侵卡利姆多的时候,受到了他体内恶魔领主玛诺洛斯(2)的鲜血的影响,带领他的族人入侵了灰谷并在塞纳留斯前去阻止他的时候杀死了那名伟大的半神。过了许久萨尔才得以将族人向往的自然恢复。如此的结局是令人惋惜的。索拉并没有参加那场战争,她觉得塞纳留斯的灵魂将可以理解这一切,她希望着。
索拉第一次触碰这把武器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然而这把斧头带来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在刚被给予这把战斧的时候,索拉什么异样都没感觉到,那之后的几个月也没有。不,那可怕地秘密直到最近才显现出来。而一开始,索拉并没有觉察。她只当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然而,并不是。
与之前交给她战斧的那位萨满祭司不同,另一位萨满祭司告诉了索拉真相。她血亲的灵魂一直在试图接近她,要求她为他复仇。索拉确信这个梦是通往真相的一个线索。她看到了她的血亲是如何遭到他最为信任的战友的背叛的。
那个暗夜精灵。
虽然索拉说不出她如何知道,但她能感受到那个精灵还活着而且她可以找到他。她所需要做的只是继续关注那个梦。每次梦醒,她都可以感受到前进的方向。
那个指向背叛并杀死勇敢的布洛克斯的凶手的方向。
布洛克斯的灵魂在第一次梦中就将杀死他的凶手的名字告诉给了索拉,但是她从未从这名年长的男性兽人口中清晰地听到那个精灵的名字,她还是将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玛法里奥・怒风……玛法里奥・怒风……
索拉举起她手中的战斧……它曾属于布洛克斯。这名女性兽人曾向她死去的叔叔发誓。无论前路多么遥远,无论她将面临什么样的邪恶,她一定会找到玛法里奥・怒风。
她会找到玛法里奥・怒风……那时她手中的斧头将使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索拉只希望,她可以在一切都还未太迟的时候拯救艾泽拉斯。
备注:
(1)原书中为“布洛克斯・希加”,对比英文原名以及其他译名后,更改为更准确的“布洛克希加”,本文之后所出现的“布洛克希加”全部为更改后的译名。
(2)原书中为“马洛诺斯”,对比英文原名以及其他译名后,更改为更准确的“玛诺洛斯”。
………………………………
第一章 泰达希尔
一股自从艾萨拉的堕落以来便在没有感受过的不祥预感,令这名美丽的暗夜精灵女祭司不禁打了个寒战。
泰兰德・语风(1)试图通过冥想来逃避这种感觉。暗夜精灵们的新首都叫达纳苏斯。它的建立并不是为了纪念某位疯狂的女王,而是为了纪念那些从上古浩劫中幸存下来的暗夜精灵们。尽管规模远不如暗夜精灵的第一座首都,达纳苏斯也一点不比它的前任逊色。其中的一个原因便是它坐落于世界之树泰达希尔西侧粗壮的枝干上。这根枝干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像月神殿这样宏伟壮丽的建筑都被建立在其之上。月神殿是由巨石构筑而成的,这些巨石块是精灵们用魔法将它们从内陆传送到泰达希尔之上的。然而比这样的事实还要惊人的是,达纳苏斯是世界上最大的,建立在枝叶之中的领地。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种植这棵世界之树的德鲁伊们。
泰兰德努力不让哪怕一丝有关德鲁伊们的情绪影响到她的平静。她将德鲁伊们的召唤视同暗夜精灵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样来尊敬,尽管如此,她还是害怕在不经意间接触到任何一点关于德鲁伊的信息,勾起她对她童年的玩伴,她的爱人玛法里奥・怒风那深深的忧虑。
月之女神的柔光透过有色圆形玻璃天窗照射到巨大的中心会堂中。一时间,光线由银白色转变成柔和的紫罗兰色。但是当这束光线照射在坐落着海尔德尼雕像的闪亮的水池中时,光线又变回了它原来的音色。海尔德尼是第一个,在她还是个孩童的时候,便听到过月之女神艾露恩祝福声的高阶女祭司。泰兰德像她平时那样盘腿坐于雕像高举的手臂前,身下是巨大的石阶,急切地希望从她前任和月亮女神那获得安抚与指引,以求消除紧张的情绪。尽管这里平时是女祭司们与学徒们静坐与寻求安宁的地方,此时却只有泰兰德一个而已。
女祭司闭上双眼,但仍然无法阻止那些关于玛法里奥的思念窜入她的脑海之中。她与玛法里奥的羁绊可以回溯到上古之战时期。那时的她与玛法里奥,以及玛法里奥的双胞胎兄弟伊利丹,被残酷的战争压迫由纯真的少年转变成了身经百战的战士。她仍然清楚地记得当年由于伊利丹的背叛,她被囚禁于艾萨拉的鉴于之中。虽然直到事后她才被告知她是如何被押送到艾萨拉的,泰兰德还时不时地想象着事情的经过――她是如何被哈维斯――艾萨拉那被燃烧军团的恶魔转变成萨特的邪恶仆从所折磨。更令她铭记的是,玛法里奥在他们刚刚得以将恶魔们驱赶出他们的世界之后疲惫得一睡不醒。每当她想起玛法里奥是如何倾尽他最后的法力来拯救她的时候,她的心都隐隐作疼。
最令她难以忘怀的,是他们两人在战斗结束后一同分享的希冀与梦想。他们曾经讨论过,在艾泽拉斯不再需要他们的牺牲后,他们将一起开始崭新的生活。
但是很遗憾,玛法里奥受到的召唤再次将他们两个分开。他受命训练新的德鲁伊,因为艾泽拉斯本身受到的伤害需要大量安抚。而当玛法里奥将泰兰德甩在一旁选择进入翡翠梦境的时候,她有时也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她。
与此同时,泰兰德也极不情愿地成为了高阶月之女神祭祀,甚至在某些时候,她还要扮演她人民的领导者的角色。也正是在扮演领导者的角色时,她成功地废除了传统的,同时也是破绽百出的世袭军事体系,并创建了任人以能的哨兵体系。虽然成为领导者实乃泰兰德情非得已,但是既然她别无选择,她就希望可以尽己所能保护她的暗夜精灵同胞们。
月之女神呵,请赐予我平静吧。女祭司默默地祈祷着。尽管已经年逾千年,这名暗夜精灵在外表上一点也不比当年她被给予这份重任时显得更老。那一束如夜空般美丽而纯洁深蓝色秀发依旧盖过了她那柔嫩的双肩,头发中透出的几缕银白则自从她出生时便伴随着她了。
她依然拥有者少女娇美的面庞。尽管几丝细纹已经淡淡地爬上了她银色的眼角上,但它们并不属于这百余年的年长痕迹,而只是近六七年的一种老去。
她试图努力在百年间明智地领导她的人民,这使得她身心交瘁,女祭司唯有借助冥想来自我调节。泰兰德每过一段时间都必须要冥想一小时,然而这样的要求对于艾露恩来说并不过分。渐渐地,沐浴在女神的永恒的光芒中,泰兰德每每得以将那些不详的念头忘却。然而这次,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下去。泰兰德知道失去平静的原因,却不愿放弃抵抗,因此她更加集中意志――
泰兰德开始不住地喘气。此时那柔和的月光突然发出了闪烁刺目的光芒……以及,前所未有的,痛苦。
她的周围开始转变。她已经不在神殿的保护之下了。此时的女祭司身处于一个洞穴中。关于这个地方的细节如翻卷的书页般显现在她的脑中。泰兰德看见成堆的枝叶,、各种毛皮、牙齿、以及其他由艾泽拉斯的生物上采集的物件。她还看见许多的符文,其中有些对于女祭司而言是如此的熟悉,而其他的一些却令她费解。
她打了一个寒战。尽管女祭司很熟悉这个地方,她还是竭力地试图否认这个事实。
然后另一个女祭司步入了泰兰德的视线。泰兰德从她纤瘦的面庞辨认出了米兰达。尽管远比高阶女祭司年轻,她也是一位备受尊敬的女神的仆人。
第二个女祭司也步入了她的视线,她也认识,接着第三个女祭司也进来了。她们全都面无表情并低着头。她们都穿着简朴的银色带兜帽的长袍。她们简朴的着装是为了衬托她们周围的环境,因为这些女祭司们并非处于她们的同类之中,而是处于德鲁伊的领地中的。的确,这是一个兽穴――一个家,换句话说――对他们而言是的。
在泰兰德考虑这些的时候,她的视线情不自禁地顺着其他几个祭司的眼光而转移了。一个身躯,平躺于一堆干草上。一束暗淡的银光――女神的光芒――渐渐照亮了这个静止的身躯。尽管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认为她已经习惯了之后,她的心跳依旧不住地因为看见这肃穆的景象而加速(2)。
尽管丝毫不动,他高贵的外表比她还要显得苍老。他的绿色长发被女祭司们置于胸前,看起来似乎与他的茂密的、传奇版的胡须交触在了一起。他浓厚而上翘的眉毛显得他如此的严肃。
他的着装因为他特殊的身份而比大多数德鲁伊都要精巧。他小臂和他小腿的装甲一样,厚重的装甲以及长角保护着他的肩膀。这木质的装甲是从死去的树木上采取的,经过祝福后比金属还要坚固。无袖的长袍一直延伸至他的脚踝,在他大腿的两侧则绘着模仿落叶的彩色图案。在接近臀部的地方有着一抹如新月般的淡蓝,这或许是为了向月之女神表示尊敬吧。
玛法里奥空洞的金色眼珠木然地定向天花板。
泰兰德沉醉于他的身影――他是她所爱的人。泰兰德感到她的双腿无力――一个曾经如此英明与勇敢的身躯突然变得如此毫无生机。她凝望着高雅而出众的玛法里奥,无力地翘了翘嘴角。这名男性暗夜精灵的外表如此的高贵,他的任何一个方面都值得更多的注目。他的额头上向前伸出了一对高傲的鹿角。它们长有两尺多,但它们并非天生的,而是塞纳留斯留给他的礼物。只有极少数的德鲁伊受到过四足的半神的祝福,而他们中的第一个也是最伟大的一个现在正躺在她的眼前。
泰兰德从未对这对长角感到过不安。她一直将他们视为玛法里奥的伟大的证明。
“玛法里奥……”她对着这具身躯低语,尽管没有人,尤其是玛法里奥,可以听到她说话:“我的玛法里奥,你为什么非要再次地离开我?”
其他的几个女祭司纷纷跪在玛法里奥的身边,将她们的手置于他的头上以及胸前。泰兰德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在她的命令之下进行的。
正是依靠月之女神的祝福,玛法里奥才得以生存下来。她的忠诚令玛法里奥的身躯得以保持生存与健康,以图有朝一日她的所爱可以醒来,祈盼着他迷失于翡翠梦境的灵魂回到他的身体……
高阶女祭司绝望地离开了。到底为什么女神要向她展示这一的场面呢?这只是在增长她的焦虑,以及更多可怕地念头罢了。她无法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或许,她将会像这一失去他,永远。
玛法里奥的看护者向后退去。她们的表情依旧冷漠。她们已经日复一日地执行着这样的任务很久了,对她们的职责很清楚。
可是突然,这个德鲁伊长老的皮肤瞬间变暗了。三个女祭司宛如完全没看到眼前的变化般毫无反应。泰兰德则冲到了玛法里奥的身前,完全不在意她是如何像穿过一层雾气般穿过其他女祭司的身体。她只在乎她爱人身上发生的可怕地变化。
她无力地看着,甚至无法接触到他的身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德鲁伊身上所发生的骇人的变化。不仅仅是玛法里奥的皮肤发生的变化吓到了女祭司,德鲁伊的身躯也渐渐地干裂开来,成为了枯死的树干一般。他的四肢生出了无数的木节瘤,无数的裂缝,焦黑的枯叶从他的头发与胡须中生长并迅速取代了前者。现在这些枯叶开始摇摆,仿佛一阵风从地底之下缓缓地吹来。
他金色的双瞳变回了他初生时的银色,接着,更为骇人的是,它们陷了下去,形成了两个黑洞。
树叶发出的带着节奏的声音转移了女祭司的注意力,虽然她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刚开始一种枝叶的震动伴随着这种声音。接着另一种微弱的声音,一种具有规律、稳定、如脉搏般的声音充满了她的耳际。
那是心跳声。
她迅速地环绕四周――其他的祭司好像都听不到这声音。接着这声音变得如此的震耳欲聋:树叶疯狂地摇摆着,然后……
心跳声开始减缓。一开始还只是以几乎无法注意到的速率减慢,但它就如狂风骤减般即将消亡。
就好像一颗心开始渐渐地静止……
惊恐下,泰兰德将她的手伸向玛法里奥――
兽穴消失了。
黑暗与寂静吞噬了月之女祭司。她发现她的双眼紧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并适应了月光。她发现她又一次位于神殿之中。海尔德尼的雕像就伫立在她的面前。不久她就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其实只是短短的一瞬。
然而她所担忧的是刚刚的幻想而非自己的身体状态。她上一次见到幻想是在数个世纪以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