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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天复仙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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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青衫客神秘的一笑，并未过多解释。
“哦？我辈修士，最重道心。但这一个**岁的娃，何谈道心？”长空真人也很好奇为什么青衫客会如此说道。
“师兄，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清山真人所问非所答道，“就赌这孩子能不能踏过凡梯。”
“难！”长空真人怎能不知这凡梯虽然只是个形式，但那是对至少炼体初期弟子而言！一个凡人八岁的小男孩能有多少气力？近十万级台阶对于这一点内力都没练出的孩子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要知道一个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虽然可以通过休息慢慢恢复。但若不进食，体力恢复速度会越来越慢，直至累的再也爬不起来。这凡梯对于时小明来说可不仅仅是咬牙坚持就能成功的，还需要合理分配自己的体力。如果前期不顾及体力消耗一味猛冲猛跑，要不了多久就会累趴下了。
而即使时小明懂得分寸，越往后期，体力消耗越剧烈，恢复速度越慢，到那时才是真正考验心志的时候。长空真人估计若是体力消耗得当，时小明最多坚持到五万级台阶就会疲惫不堪，八万级台阶就会到达极限。若想突破极限完成剩下的一万多级台阶，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根本不可能，除非他有大毅力！
只见时小明速度并不快，走走停停，有时甚至坐下休息。看到这一幕，长空真人点了点头，向青衫客说道，“这孩子倒也聪明，懂得分寸。但我仍然觉得他不可能踏过凡梯。”
“那师兄你是赌还是不赌呢？”清山真人笑眯眯的问到。
“干嘛不赌。好容易你这小混蛋要铁公鸡拔毛，我当然要遂了你的愿。”长空真人笑骂道。“赌啥你说！”
要是让底下的徒子徒孙看到平常不言苟笑的长空真人和清山真人这幅嘴脸，不惊掉下巴才怪。其实他们虽然是师兄弟，但年岁相差甚远。李德召于襁褓中拜入山门时，长空真人已经四百有六了。加之长空真人谨遵师命，代师传艺，这李德召其实相当于长空真人从小带大的。
这二人虽是师兄弟，但情同父子。加上李德召性子洒脱，与长空真人私下里开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一般弟子绝不会知道而已。
“哈哈，师兄果然痛快！”李德召拍手笑道，“若是这时小明能踏过凡梯，我要宗门提供一枚塑经丹和一块玄品体膏。”
“塑经丹！？”长空真人眼睛一瞪，“你小子怎么不要重生丸！？这娃年纪大，你想让他洗髓阀体我明白，但洗髓丹足够了，干嘛要塑经丹！？”要知道这洗髓丹和塑经丹拥有同样药效，服用后都能让人经脉活化。年龄大的凡人服用这类丹药，可以让自己的经脉恢复年轻，让错过修炼年龄的人拥有修炼的机会。虽然洗髓丹和塑经丹拥有类似功能，但品阶药效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宝丹灵药共分为天地玄黄四种品阶，天品最佳，黄品最末。这洗髓丹只是属于黄品中阶丹药，虽然被凡间武林视为神药，但在修真宗门中实在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且筑基后洗髓丹就会完全无效，只是炼气期偶尔用用罢了。
但这塑经丹却是玄品上阶丹药，对元婴修士都有不少的作用，若拿来用在一个根本没修练过的孩童身上，长空真人当然会觉得肉疼！要知道整个紫云碧天门一年的玄品丹药产量也不足百枚，且大多是中下品。而地品丹药虽然也有，但就真的是十指可数了，大部分都会供给几个化神老祖使用。
至于那重生丸，不好意思，就连长空真人也只是听说而从来没见过。这可是传说中的天品宝丹！估计只有问道期大能才有一二！
“嘿嘿，师兄别说你那没有存货。虽然师弟我十年没回过宗门，但每年宗门给真人供给灵药的单子我还是一清二楚的。”清山真人嬉皮笑脸的说道，时小明要知道他师傅原来也有这样一幅嘴脸，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不行，胡来！”长空真人一个劲的摇头，红红的胡子甩来甩去，肥厚的腮帮子都甩的啪啪作响，“这娃炼体都没到，塑经丹药力太猛，你想玩死他？”
“所以我要一份玄品体膏啊。”李德召说道。这体膏也是丹药的一种，由小还丹或大还丹熬制而成。小还丹为黄品，熬制出的体膏也是黄品；大还丹为玄品，熬出的体膏也是玄品。无论是小还丹还是大还丹都是疗伤之药，由此熬出的体膏同样也就具备了疗伤功效。只不过不同于大小还丹，体膏药性并不威猛，适合受不了大小还丹药力的凡人使用。而修士是不会用体膏这种药性缓慢的丹药的。所以修真宗门内一般不会存有体膏。
“那也不行！太危险！”长空真人说道，“若是练过一些内力，体膏配合洗髓丹尚且可行。这么一个孩子你就让他用塑经丹，这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师兄，放心好了，我会亲自为这孩子护法。”清山真人说道。他不是没有想过先让时小明修炼一些内力，待有了一定底蕴后再为时小明施药。但一来时小明年岁太大，虽说是八岁，但谁知道时小明在被收养前到底已经几岁了。要知道这种方法虽然能让越龄之人经脉活化，重获修真机缘，但效果极其有限。每耽搁一天，时小明未来的成长空间便会缩小一分。所以清山真人才不得已希望通过药力威猛的玄品丹药来为时小明活化经脉。
“师弟，你是认真的？”长空真人骤起眉头问到，“你性子洒脱，这些年不留守宗门，没有收徒也就罢了，好容易收到个徒儿，你就忍心让他冒如此风险？”
“我等修士，又何尝不是逆天而为。即使我这徒儿迈不过这个坎，也只能说他是命中使然，我们师徒并无缘分。但倘若他能成功，未来真途上的成就则不可限量。我相信他自己也不甘庸庸碌碌，宁可放手一搏，也要问鼎巅峰！”
………………………………
0010。酒鬼师傅
此时，尚不知长空真人与青衫客因自己而起的争执，时小明心下默默数着蹬过的阶梯。要知道如果不知前路，心中压力便会越积越多。时刻掌握自己尚有多少距离才能到达终点，是这蹬凡梯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走走停停，每一千级便休息一小会，时小明用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走完最开始的一万阶。数到一万，时小明一屁股坐了下来，揉揉发胀酸疼的双腿开始休息。此时，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凡梯乃是为炼气期弟子准备。时小明不知道炼气期到底能达到何种境界，但想必蹬凡梯的速度也要比自己快得多，估计最多半日就能成功。这半日不进食倒也无所谓，但时小明估计了一下自己的速度和剩余的距离，算上体力的消耗，他觉得自己即使不眠不休至少也要三天才能完成。但若是算上睡觉和休息的时间，则还需至少两日才行。
蹬梯之前，时小明吃过一粒辟谷丹。记得师尊曾说过，这辟谷丹可保三日不饿，但剩余的两日不吃不喝，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可着实够呛！
趁着休息的时间，时小明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果蔬以备路上充饥。但周围虽树林密茂，却无果树。时小明叹了口气，不再去想三日后的果腹之愁，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再往上走走就能看到充饥之物。
此时，远在峰顶阁楼内的长空真人看到时小明坐在原地休息时左顾右盼，不由得微微皱眉，暗道这孩子好奇心太重。他皱眉的细节又怎能瞒过清山真人的火眼。对时小明甚是了解的清山真人已经猜到心思缜密的时小明是在寻找吃食，但却不点破，估计再过得几日，自己的师兄定然也能了解到这孩子的性格。
半晌，时小明歇息够了，站起来继续向上攀爬。他的速度越来越慢，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待到三万级时，竟已用去近八个时辰。
看到时小明坐了下来，长空真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发现这孩子每次休息一定是一千级！不多不少！
“嘿！你这徒儿还不错！他竟然知道默默计数！”长空真人也不由得赞道！要知道一个八岁的孩童，竟然能在蹬凡梯之前想得如此周全，实在是难能可贵！十万级台阶，若不计数则前路茫茫，压力会逐渐积累。记录了走过多少路程，才能让未来更加清晰，个中道理长空真人又怎能不懂！
“哈哈，那是自然，我青衫客不收徒则以，收的必然是惊才绝艳之辈！”李德召也不客气，哈哈大笑道。
“只是这孩子好奇心太重了。”长空真人看到师弟这幅嘴脸，有心杀杀他的锐气，说道，“你看这孩子，一停下来休息就左顾右盼，等到三日后辟谷丹药效一过，饿肚子的时候……”说道这里，长空真人突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对！这孩子！哈哈哈！好啊好啊！这孩子真真不错！”长空真人已经想明白了，时小明看似左顾右盼，其实早就在为未来几日的吃食做准备。他哪里是因为好奇心而看东看西！分明是在寻找周围有什么可以果腹！
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想通此节，长空真人也不由得心花怒放，真心夸赞起这小小孩童！
“唉，不过他这小算盘可打错了。”长空真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凡梯周围哪能找到什么吃的！”
听到这话，清山真人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对自己的弟子有信心，但有的时候事有不可为，时小明能否挨过几日的饥饿成功踏过凡梯，还在五五之数。
抬头看看，见天色已晚，时小明并未继续向上攀爬。找了快干净的地方躺了下来。头枕着双手，抬头看着夜空，劳累了一天，想着剩余的七万级台阶，时小明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梦中，自己和父亲坐在饭桌前，母亲端来一盆香喷喷的饭菜。时小明和父母有说有笑吃的甚是开心。
只见母亲摸摸自己的头，温柔的说道，“明儿，爹娘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冬天凉了不要忘记加衣服。”
“好的，娘。”时小明乖巧的答道。梦中人并未意识到这是梦，只是觉得爹娘的音容笑貌渐渐模糊。面颊一凉，时小明抬手揉了一下，有些湿润，这是梦中划落的泪珠。
睁开双眼，东方已露出鱼肚白。时小明叹了口气，意识到原来只是一场梦。往日温馨的生活已经不在，疼爱自己的爹娘再也无法给自己以温暖的怀抱。时小明心中一疼，一滴泪珠不由得顺着脸颊滑落。咬咬牙，抹去泪珠，时小明站起来开始继续攀爬。
孩子是父母的全部，而父母又何尝不是孩子的全部？自幼开始修炼的清山真人虽然明白时小明心中凄苦，却没有亲身体会。而修真者几乎都是从幼儿开始，很少有像时小明般在凡间经历过孩童期，是以时小明于凡尘中的羁绊比绝大部分修真者都来得真切，来的深远。
凡尘洗练，悲欢离合，这羁绊对于时小明来说是喜是忧，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第二天，时小明的速度比第一天慢了许多。足足七个时辰，才攀登了两万级。
近十万级台阶，如今已到一半。虽然很累，但时小明心里还是小有些成就感的。不过可惜，和昨天一样，一路上也未见什么东西可以果腹。
辟谷丹的效用还有一天，时小明估算着第三天自己顶多再爬两万级，之后，才是真正的考验。
休息了一晚，第三天清晨，时小明继续向上攀爬。
“这孩子毅力倒是不错。”看到时小明已经爬过一半的路程，长空真人点了点头，“过得今天，便是真正考验这孩子的时候了。”说着，他看向李德召，问到“若是这孩子失败了，你待怎样？”
“嘿，师兄你还怕我赖了赌注不成？”虽然有些忐忑，但清山真人仍旧不愿服输，“说吧，需要我赌什么？”
“哈哈，我当然相信师弟一定会愿赌服输。我也不像你那么狮子大开口。这样吧，如果你输了，把你那酒葫芦里的珍酿都给了为兄吧！”要知道清山真人可是紫云山出了名的酒鬼。原来在山中修行，十多岁刚刚筑基的时候，他就曾偷偷喝过化神老祖白桦真君的烈阳醇。要知道化神可是比元婴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化神真君的酒哪有那么容易喝！这一口烈阳醇可是差点要了李德召的小命！
还好白桦真君虽然性子暴烈，但却对宗门弟子颇为爱护。亲自为李德召疏导经脉，化解酒力，这才救了他一命。因祸得福，这化神真君的一口酒被李德召完全吸收。加上他当时修为低微，药力带来的好处颇为丰厚，为其之后成就金丹打下了绝佳的基础。
当然，事后白桦真君虽救了李德召一命，但却心疼自己的佳酿，胖揍了李德召一顿。
罚归罚，这李德召酒鬼的名头可也算在这紫云山传开了。有诗为证：
嗜酒如命青衫客，筑基盗酒解饥渴；真君老祖救性命，成就元婴仍嗜喝！
可见这李德召的酒葫芦里定然是佳酿琼浆！
果然，一听长空真人如是说，李德召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要知道他那酒葫芦里可是内有乾坤。看着虽然不大，但里面可是足足能装上千斤的美酒。这些美酒都是近十年来走遍大江南北得来的，李德召视其如命！
“怎么？你那破葫芦里的玩意还能抵得了塑经丹不成？”长空真人乜斜的瞥了一眼李德召，一脸瞧不起的说道，“少说废话，赶紧的，成还是不成？”
看到师兄这副嘴脸，清山真人脸颊抽了抽，咬牙道，“好！就依了师兄！如果时小明踏不过凡梯，我这酒葫芦就当不要了！”同时心中默默念叨，“乖徒儿，好徒儿，你可一定要为为师争气啊！”
其实长空真人并不好酒，只是气不过这便宜师弟十年未归，且一归来就要给他的宝贝徒弟讨要玄品丹药。是以才出言要其酒葫芦，只是想让李德召疼一疼罢了。
………………………………
0011。一只小松鼠
并不知道师傅正在顶峰碎碎念，时小明忽然打了个喷嚏。抬头望望一眼不见头的台阶，时小明抹了把汗继续攀爬。
他心里明白，这是辟谷丹药效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就要为肚子发愁了。
心中的担忧并没有扰乱时小明的节奏，他仍然维持着既定的速度，一步一步向上走去。第三天，又是两万级台阶甩在身后。随着夜幕降临，时小明一边思索着后面的三万级，一边沉沉睡去。
第四天清晨，时小明张开双眼，抖擞精神继续攀爬。他知道剩下的三万级才是对自己真正的考验，然而直到现在也没发现这凡梯周围有什么吃食，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了。想到此处，时小明不禁有些心急，连忙平心静气稳住步伐。
一万级过后，腹中出现了饥饿感。时小明本来还心存侥幸，期望辟谷丹的药效能再持续一段时间。可惜事与愿违，三日过后，辟谷丹果然不再生效。
感觉到体力消耗越来越大，疲惫感也比之前三天严重得多。又咬紧牙关坚持了一万级，时小明完成了这一日的行程。
行百里者半九十，明日这最后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对时小明来说难如登天！
“最后的考验才是最艰巨的！徒弟啊，你可要坚持住！”看着睡梦中的时小明，青衫客心想。再看师兄长空真人也一样沉默不语，青衫客明白，自己这师兄又何尝不希望时小明能创一个奇迹呢！
清晨，一阵难挨的饥饿感把时小明从睡梦中唤醒。时小明只感到浑身乏力，肌肉酸痛，腹中更是空空如也，站起来，一阵晕眩让自己险些跌倒。
使劲摇了摇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时小明迈开脚步坚定的向上爬去。
要知道有时候饥饿感更会让疲惫的身躯更加疲惫。这最后的一万级台阶，时小明的速度已经远远不如最开始了。
每迈上一级台阶，时小明都要喘息休息半天，之后才能拖动脚步迈上下一级。时小明休息的频率也从一千级一休息调整成了一百级。
就这样又挣扎了六千级，天已然完全黑了。
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时小明气喘吁吁。他感到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最后这三千九百九十九级对于自己恰似天堑！
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时小明正要躺下休息，忽然一个毛茸茸的身影从面前一掠而过！
“什么东西？”时小明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只见一只红尾松鼠就站在离自己三丈远的路边！
也许是紫云山上灵气充沛，这松鼠都要比凡间生的大了一整圈，有点赶上猫咪了。
只见这松鼠瞪着一双乌黑圆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耳朵上的小毛球一颤一颤。两只小爪捧着一个大苹果蹲在路旁。等等，苹果！
时小明的双眼似乎都冒出绿光了，整个视野都被这苹果充满了！
舔了舔嘴唇，口水不争气的留了下来。怕这只松鼠受惊，时小明慢慢蹲了下来，轻声道。
“松兄！哦不对，鼠兄！”时小明已经饿的有些口不择言了，“这苹果分小弟一半行吗？”也不知道这松鼠是否能懂自己的意思，时小明指了指松鼠怀里的苹果说道。
若说动物能解人言，不好意思，那指的是成精有灵的动物才行，这种动物有个共同的名称：妖精。
传言妖精害人，专吸人的精魄修炼，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凡间又有谁能见得妖精？即使见得了，又有谁能保得住性命？
当然，妖精是一定有的，只不过这个松鼠应该不是，否则也不会吃苹果了。
不过此时时小明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是妖精，只要有吃的，他也不在乎了。
看到松鼠没有逃走，时小明慢慢的向前蹭了两步，“松鼠兄弟，小弟我饿的实在不行了，您行行好，分我一半苹果吧。哪怕一口也行。”
忽然，看到时小明走的近了，这松鼠似乎是有些害怕，竟然丢掉手中的苹果一溜烟钻进树丛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时小明赶忙跑过去抓起苹果，还不忘向着松鼠消失的方向大声说道，“松鼠兄！多谢相助！他日若有缘，我时小明此恩必报！”
静静的夜空回荡着时小明的声音，那松鼠早已跑得没影，估计也不在乎时小明报不报恩了。
抱着苹果坐下，时小明连忙啃了一口。
“好香！好甜！”苹果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时小明吝惜的舔了回来。他感觉这是自己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一个苹果了。这红彤彤的苹果又大又圆，果肉甘之如饴，一口下去，时小明只感到腹内一股暖流，说不出的舒畅。很快，时小明便将这个苹果整个消灭，连果核都没放过！放在平时，一个苹果可不顶什么时候，可说来奇怪，这个苹果似乎因其生长在紫云山，竟然效用颇丰，时小明感到自己已经有五成饱了。
时小明仔细的将苹果籽收好，放在贴身的小兜内，心想若有一天能让这神奇的苹果核开花结果，以后岂不是想吃就吃。
拍拍吃饱的肚皮，时小明心满意足的睡了。他不知道，因这捣乱的松鼠，峰顶的那位胖真人可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哪来的该死的松鼠！”长空真人脸颊直抽抽，这不是存心让他输吗！虽然心里也希望时小明能创造一个奇迹，但那是在不依靠外物帮助的情况下。如今蹦出来个松鼠，还好巧不巧的就带了这么大一个苹果，这不是存心捣乱吗！
“哈哈哈！师兄！时也命也！我看，这就是这娃的命！”清山真人可乐开了花，心里把这松鼠夸了无数遍，“怎么样？还不去找人熬体膏？”
“呸！你这小混蛋，别跟我说这松鼠跟你没关系！”长空真人骂道。
“哎哎，师兄这是怎么说的。我这几天可一直在你身旁，我若作法你怎可能不知？”要说长空真人还真是冤枉李德召了。李德召虽然希望自己的弟子赢，但他的确没有想到松鼠送食这一招。如今回想起来，这还真可能是个巧合。
首先，松鼠送食，对于时小明来说，一定认为这是运气好，不会丝毫影响自己的道心。当然，若是时小明看到苹果仍然不吃，那就是死心眼了。要知道死心眼可跟道心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修真途上不知有多少蠢物将死心眼和道心混为一谈最后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其次，剩下这四千级台阶，如果没有这个苹果，累死他时小明也上不去。所以这松鼠送食，既解决了时小明的问题，又不影响他的道心，可为一箭双雕。青衫客想到此节心中都不免有些想要用此法帮助徒弟的心思了。
然而他也知道，这巧合可一不可二。明儿若再来一次，就算时小明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来这是有人在帮他了。念及此处，青衫客又不禁有点遗憾――怎么只送了个苹果！这松鼠就不能抱个大西瓜吗！他也不想想松鼠才多大，一个苹果就够呛了。
发了一顿脾气，长空真人也只得接受这个事实，毕竟自己师弟就在身旁。而且他刚回宗门就来了这里，根本没有可能找人布置这一切。看来这松鼠送食真的就是天意了。
“臭小子，算你运气好！可惜了老夫的塑经丹！”
………………………………
0012。第十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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