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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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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的出了神,唇角含着笑,却忘记了动作,手停滞在她脸上不动了。
她举目,看见他的笑容满面,一时气恼,定是在笑她这幅鬼样子么?
忽然便产生了报复的念头,从包里迅速拿出口红来,在他脸上猛涂了几团。
他正在出神,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被她小动作得逞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用纸去擦,纸上红红的一片。
“还有没有?”他侧着脸问她。
她没理,只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脸,颜色淡了些,可仍是笼着一层黑色……
“宁震谦!我说我跟你有仇啊?”要这么让她难堪?每次都让她难堪!上回撕坏她衣服的帐还没跟他算呢!
他定定地看着她,浅浅地笑,“可不是有吗?你给我涂白,我给你描黑……”
陶子也想起了那些往事,美白面膜,增白粉底,还有那些见证奇迹的时刻,以及他在同事面前无可奈何欲钻地洞的表情……
不由扑哧笑出了声。
哭过之后,原来她也是可以笑的……
她被自己的笑声给惊讶了,摸了摸心口,想起小囡仍然会痛,而且很痛,可是,她真的可以笑……
“怎么了?不舒服?”他马上观察到她这个表情了,担忧地问。
她没有隐瞒,坐正了,轻轻叹道,“是啊,不舒服。”
她的健康,是他最为关注的大事,一听这话,立刻便提出下山,“走,去医院!”
她凝视着这个男人,这是他今晚第几次要她去医院了?没错,她不舒服,可是有些病不是医院能治的……
她摇摇头,“我这是绝症了吧……”
“你胡说个啥!赶紧跟我下山!”一句话便把他惹毛了,又开吼。
她坐在原地,静静地着他,按着胸口再一次叹道,“不是,我是这里疼……想起小囡就疼,你不知道,我都不敢想……”
她和他在一起,有着和别的夫妻不一样的特殊性,从前台里也有小夫妻没有保住孩子流掉的,虽然难过,但都不会如他俩这般痛,甚至还会相互宽慰,彼此还年轻,来日方长……
唯有他们,小囡不仅仅是个胚胎,更是他们感情和婚姻的全部希望所在,她和他对于小囡的期盼比任何人都来得迫切和猛烈,尤其,还是在当时那纷乱复杂的环境和关系里,这一走,便将所有的矛盾和痛苦都扩大了无数倍,同时,也宣告了他们婚姻的结束……
他微怔,颓然垂下头来,他何尝不是?“对……”
“不要说对不起……”她深知他要说什么,“我说过,我并没有恨任何人,不怪莫忘,更不怪你,想来,是天意吧,我们,到底和小囡无缘,我……和你无缘……”
好一句我和你无缘……
如利刃直接戳进他心里,他找不到语言来反驳,却很不喜欢听这句话。
她凄然一笑,罢了,都过去了,深深揪着这桩事不放,就等于揪着过去,揪着她和他的过去,既然要放下,就真的放下吧,小囡,小囡,希望你投胎去更好的妈妈那里……
“可是我还是觉得是我不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宽慰这样的她,认错可以吗?尽管,认错并不能让小囡回来。
“别说这个了!”她打断了他,“你们这段时期应该很忙啊,这么还有空出来露营?”
“嗯,是很忙。”他没有解释来露营的原因,如果不是老三告诉他有惊喜,他会来吗?只不过,惊倒是惊了,却没喜。。
“要外出吗?”听得有一部分领导要下基层慰问官兵。
“不用,我爸要下去。”
提起宁晋平,陶子便想起了那个曾经她也叫过爸爸的黑脸首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首长他还好吗?”这短暂的犹豫是不习惯新的称呼,除了“爸爸”,她还不适应叫宁晋平别的称呼。
“还好!上半年住了一次院,不过是老/毛病了。”当兵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旧伤,宁晋平也不例外。只是,听陶子这么称呼宁晋平,还真不习惯,一时竟不明白首长二字叫的是谁……
“严阿姨的老/毛病呢,还犯吗?”
“嗯,倒是严重了些,可能……带莫忘太累了。”想起母亲,他十分歉疚,他年少时犯下的错,却连累了父母受累。有心想在空闲的时间里自己多担着点,可母亲却总是把他往外推……
“莫忘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啊!”她想起上次遇上莫忘的情形,自己背着书包好像也不慌张。
他点点头,本不想说这其中的过程有多艰难,可是心念一动,头脑便有些发热,见她似乎不反感这个话题,终鼓起勇气道,“是,比从前有很大的进步。可是,真的很辛苦辛苦。”
他开始诉说,怎样艰难的,一点一点明白莫忘想要什么,怎样将一个对常人来说极简单的行为比如开水龙头一千次成百次的教,怎样发现他对图片和画画特别敏感,怎样陪着他在机构训练,他们一家三口怎样去自闭儿家长学校学习,回来在家训练他。
“训练和理解莫忘,几乎是我们除了工作之外所有的生活。可是,直到现在,我们还是不能完全明白他。”他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陶子多少也了解一些自闭儿的情况,对于自闭儿家长的辛苦,她是有所听说的,据说,有的家长在精神和经济的双重压力下发疯自杀的都有,因为,孩子需要一辈子的陪伴和照顾。莫忘,也许算是自闭儿中较为幸运的一个,毕竟宁家的经济条件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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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希望能在凌晨见,吉祥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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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我们让小囡回来好不好
“可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莫忘真的有进步啊……”这种时候,她不忍心与他抬杠或斗嘴。
他苦笑着点头,眼神里更多的,却是几分做父亲的骄傲和欣慰。苦笑,是因为真的很苦,骄傲和欣慰则是为他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是的!这里面融合了太多人的努力。我们家人就不用说了,这是责任。一年的时间,陪着他在机构训练,我和爸工作放不下,我妈是最累的。好在家里也高薪请了专业老师,备了些设施,一对一地在家继续练。就连莫忘的美术老师都极负责。易老是我爸的生死之交,特看重莫忘,为了他还和我们一起上家长学校学习,就为能在教他的时候多点沟通。其实这孩子美术天赋真不赖,一段时间的磨合期之后,和易老还真能用艺术来沟通。”
陶子清晰地看见,他在谈起莫忘的时候,并不像传说中别的家长那样眼神灰暗绝望,反之,还闪着微光……
他,定然是个好父亲的……
只是小囡没有福气罢了……
想起小囡,心口仍然极痛,却不似从前那般,这处碰也不能碰了……
“莫忘……很可怜,可是,也很幸福……”她不由感慨。虽然,她知道羡慕一个自闭儿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有些不够仁道,可是,她仍然觉得,对一个生命来说,拥有一个“生”的机会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至少,小囡就没有这个机会……
她知道自己在小囡这个问题上过于多愁善感了……
不过,她却真的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和他坐在一起谈论莫忘。毕竟,虽然她不曾怨恨过莫忘,但是,那是她心头的一个坎,她以为自己永远跨不过去的……
原本她还想问一问芊琪的,作为莫忘的妈妈,芊琪把孩子交给宁家,算是卸下了一个重担。然,转念一想,便不问了。芊琪自己身染重病,即便二次手术,恢复期也要很长的时间,哪里有精力来照顾莫忘?再者,宁家的条件确实比芊琪更适合莫忘成长。
而且,这些又与她有何相关呢?她想多了……
她是在和他说话的过程中睡着的,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儿往睡袋里缩,最后记不起在说着什么的时候睡着了,好像最后又回到了小囡这个话题上,而她,甚至来不及呼痛,便沉入了梦乡。
梦里,她再一次地见到了小囡,那个模糊的穿白裙的小女孩。依然是那样的情境,小女孩在笑,笑着喊妈妈,妈妈,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宁震谦听着她最后模糊的呓语,发了许久的呆,茫然中,紧张又纠结,一颗心狂跳不已,好不容易终于憋出喃喃的一句,“囡囡,我们让小囡回来好不好?”刚说完,便马上后悔了,他不该说的……
立时细看,她呼吸均匀,双眼紧合,原来,她已经睡着,应是,没有听见的……
怔然间,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
坚守在她身边,凝视她的睡眼,想了许多许多,直到想得疲累,才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席地而躺,入了眠。
陶子却是比宁震谦先醒来,这让她很意外。
清晨下起了小雨,她是被淅淅沥沥的雨声给惊醒的,还有,帐篷外已经响起的说话声。
睁开眼来,便看见一张大黑脸就在自己眼前,和她鼻尖相对,他的呼吸,甚至喷在了她脸上。
她脸颊一热,退开了来,觉得奇怪的是,他作为特种兵,虽然退出了s团,不至于连警惕心也退步到这种境地。
可是,她怎会知道,他在她身边坐到快天亮才睡着?她更不会知道,在她不在身边的这一年里,他的生物钟乱到了何种程度……
陶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发愁,她要怎样才能而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正迟疑间,听得外面传来萧伊庭的大喊,“老大!起床了!嫂子!起床了!”
她的脸顿时通红,宁震谦也被萧伊庭的喊声给惊醒,对于嫂子这个称呼,他感到又惶恐又有一些……无法控制的喜悦……
于是呵呵一笑,算是向陶子打招呼。
陶子却极是窘迫,横他一眼,“你,不准从帐篷出去!”
他被她凶巴巴的样子唬得一愣,可是,却糊涂了,不能从帐篷出去,那他从哪出去?遁地吗?他不是土行孙啊……
末了,一股酸意涌上心头,脸色也沉了下来,“你怕谁看见?白奶油?”
“宁黑炭!不要随便给别人取绰号!”他就和宗洋较上真了吗?她跟宗洋啥事也没有,无聊吧……
他无言,不准他给人起绰号,那宁黑炭是什么?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名字了?
陶子掀起帐篷外出,正好和萧伊庭撞了个正着,萧伊庭乍一看,突然出来个被染了色一般黑乎乎的妞,乐了,脑中自然无限,笑得眉目舒展地,“大嫂好!”
陶子皱眉,一副不是叫我不是叫我的表情,快步走开。
萧伊庭兴奋加激动,老大这一路木到底的,终于开窍一回了,是把嫂子给办了吧?
难以抑制此兴奋的心情,他冲进帐篷里要探个究竟,顺便逗逗老大。
见老大杵在那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行啊!混色了啊……”
“……”啥叫混色?老二也认为他掉色吗?一双冷目横着他。
萧伊庭以为老大是害羞,继续笑道,“昨晚是激烈到何种程度,才让嫂子一身混成和你一般黑的……”
“一边去!”他排开老二的手,面色冷峻。
“厉害啊老大!你憋成啥样了?把嫂子整得又哭又喊的?”萧伊庭牛皮糖似的又搭上去,嬉笑,“别害羞了,我昨晚都听见了……”
“……”他还来偷听?
宁震谦想踹他,脸黑成一块碳。
萧伊庭不禁想笑,“哟,还真像碳啊,难怪嫂子叫你宁黑炭!只有碳才混色啊!”
“……”他一脸僵硬,想了想,回头威胁,“信不信我让你混色?让你这张小白脸混点儿红色?”
这是要揍他么?不对啊,一夜满足,他为老大立了多大的功啊!一定是那条小假蛇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姑娘嘛,一见到蛇啊鼠啊小强什么的,不都往男人怀里钻吗?
还是不对!如果老大一夜满足,怎么还是这幅人人欠他几百万的表情?难道……?
他大为操心,转到宁震谦面前惊问,“老大,你不会还没把嫂子给办了吧?”
宁震谦没有说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完了……萧伊庭知道完蛋了,悻悻地走了出去,万事俱备到此种程度,老大的东风还吹不起来,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远处,左辰安也走了来,满面春风,一看就知道有滋有味……
左辰安一见萧伊庭就兴冲冲地问,“昨晚老大怎么样?”
萧伊庭垂头丧气地瞟了他一眼,念道:“宁黑炭宁木头都是木头……”
左辰安也顿时凉了半截。
小雨并没有影响大家收拾帐篷的兴致,说笑声中,准备收拾东西下山了。
还是有人注意到陶子的衣服和脸,于是开始开玩笑,“咦,陶子,你是被宗洋给抹黑了吧?”
宗洋就在她旁边,听了之后笑米米的,也没否认。
“不是……”陶子不希望和宗洋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地方。
可是这种事情越是否认,越让人觉得这是真的,只当她是害羞而已,更有人老实不客气地笑宗洋,“我说宗洋,你一晚上坐在陶子身边就瞎摸去了……”
合与抬辛。陶子满脸通红,奈何怎么也说不清,再看宗洋呢,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地眯着,蕴满笑意,仿似雨丝落进他眼里,荡起涟漪……
“咳咳!”身后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她回过头去,只见他已把帐篷收好,板着个脸从她面前走过……
下山的时候,他的车呼的开过来,在她身边停住不动,也没人出来支个声,就这么停着,和他一样沉默。
这意思,是要她上他的车?
可是她是小鹌鹑脑袋啊!她不懂的!
于是,仍上了剧组的车。
他的车便猛然加油狂飙了出去,好似在跟谁赌气一样。
陶子看着他的车尾,暗暗摇头,怎么首长大人越来越小了呢?这得多幼稚啊,他当他还是十七八的愣头青吗……
宁震谦狂飙了一路,将大家的车都甩在后面之后,冷静了下来,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极不可思议。
他三十出头了,不是十几岁的小男生!话说他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冲动过。囡囡一个顾盼的眼神便可以让他欢欣雀跃如飘云端,而哪怕她和宗洋讲两句话,就足以让他暴跳如雷狂躁不安……
他的情绪,完完全全被她所掌控了,因她怒,因她喜,因她不成眠……
他知道,这是爱,很深很深的爱。
只是,他该怎样给她他的这份爱?曾经的他,以为拽在手里便是给她幸福,然,却让她陷入痛苦的深渊,所以,他终于放手,希望成全她想要的自由和快乐,那现在呢?他该怎么做?
打开音乐,飘出《/blng//》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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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陶子便有好些天没有见到他。随着八/一的临近,她知道,他很忙。
而这个时候,苗苗却回京了,打电话找她的目的,居然是找她借钱,而且数目不小。
在她的印象里,苗苗家境一般,母亲没有工作,全靠苗苗养着家。且苗苗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开口借钱。
于是去查了下自己的帐,被账户里的钱给吓了一大跳,她什么时候有那么多钱了?。
这些,都是宁家的钱,这许久以来,她从来没有动过,到现在,她仍然不想动。
把自己全部存款转给了苗苗,勉强凑得上那个数,便和苗苗相约着出来吃饭。
没有问苗苗为什么借钱,她相信,如果苗苗愿意说,一定会说的,只是,苗苗见到她之后依然是一副欢脱雀跃的样子,那便是在掩饰了?
既然不愿意说,她作为朋友,便只需提供苗苗所需要的就行了。
“囡囡,谢谢你!这是你全部的钱了吧?”作为好友,怎会不知晓她的情况?
陶子笑笑,“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
苗苗也笑了,叹道,“我也是深谙你的脾气,知道你就是个爱苦逼自己的人!手头上不是没有钱,宁家的钱你就是一分不想动!”
“知道还说!”陶子笑。
“所以我才说谢谢啊!桃儿,这钱我会尽快还上!”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真的不会来找囡囡借钱。
“瞧你说的,越说越客气了!我们从前怎么说来着?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永远承诺。”
苗苗点点头,“囡囡,有些事,关于我的,以后我会找机会告诉你……”她的身份尴尬,有时候真的不想要囡囡知道,尤其在她嫁给宁震谦之后,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要这个身份……
陶子微笑着拍拍她的手,“懂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还有我!”
苗苗眼眶湿了湿,忽道,“对了,现在你婆婆的公司也有些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陶子不由觉得奇怪。
“我听说的啊!我是包打听你还不知道吗?”苗苗一笑,“因为那个孩子吧,你婆婆没有太多的精力来管公司,听说有交给宁家老二打理的意向。”
陶子便想起宁震谦的话,在照顾莫忘的过程中,严庄是最累的。
陶子点点头,“这样也好,她可以专心照顾孩子,那孩子,太耗精力了。”
“我觉得可惜啊!严庄这个女人我还是很敬佩的,可惜一辈子心血要交给他人。”
陶子亦只是笑笑,”只是打理而已了,严庄必定还是有分红的。“
只听苗苗又道,“一个女人家庭事业两不误是很难的,而严庄做到了,所以我佩服她,不过,再强她也是个女人,终究为家庭孩子琐事所累,不能再有突破了。她为了这个孩子整个人都老了十岁,对了,她住院了你知道吗?”
陶子觉得苗苗似乎对宁家很是了解,也没多问,苗苗确实是包打听,且听说严庄住院让她心里还是紧了紧。
林芝生病去世的场景再一次在脑中回放,严庄会生什么病?她可是宁家的顶梁柱啊……
“她什么病?”她不由问道。
“还好,颈椎病复发吧,很严重。”
这确实是严庄的顽疾了,治了许久都没治好,听宁震谦说,照顾莫忘劳累,想必是累出病来了。
想到林芝临终之前以及之后宁震谦对林芝的态度,她觉得自己就算是还人情也该去看看严庄,更何况,她在宁家的时候,严庄待她不薄……
于是,和苗苗分手后,她便买了些东西往医院而去。
宁震谦并不在病房里,宁晋平想必也是下基层了,病房里只有严庄和保姆。
“桃桃?”严庄显然没想到陶子会来看她,一脸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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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凌晨更,虽然现在很晚了,可还是凌晨的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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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冰释
上次林芝去世,曾见过严庄,只是那时有些恍惚,一眼之下,只觉得严庄神态憔悴,显得苍老,并不曾细看。而此时,站在严庄面前,才发现这短短的一年,将严庄改变得有多大。
气质和仪态是内在修养使然,没有被时光摧残,但外在形象确实如苗苗所说,老了十岁。
曾经念叨着要减肥的严庄,如今不用减了,至少瘦了两圈,从前珠圆玉润的她变得干瘪清瘦,皮肤松弛暗黄,锁骨尤其明显。
如今的严庄,真的是位老人了……
此时此刻,忆起当初严庄要她做的选择,似乎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如果她没有放弃这段婚姻,严庄今天的样子是否就是她的未来呢?
面对严庄惊喜的笑容,陶子的反应冷静多了,甚至有些拘谨,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才喊了声,“严阿姨……”
这个称呼让严庄微微一呆,都这么久了,还是不习惯囡囡这么叫她呢……
想起从前这妞儿在自己面前女儿般娇娇地叫着她“妈妈”的日子,心里不禁发酸,不过,还是展开了笑脸,招呼,“你怎么也知道了,小震这孩子真是……小毛病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陶子把东西放下,微微一笑,几分客气,“不是小震告诉我的。”
“哦?那谢谢你了……坐吧,吃点水果……”严庄起身来,热情地招呼她。
“严阿姨,你躺着别动好了,不用管我!”靠近,严庄身上从前的馨香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中药的味道,陶子心里又感几分苍凉。
严庄便盯着她看,笑容满面的,末了,却微微沉了脸,“瘦了啊!这小下巴尖的!”
陶子心里莫名一股酸楚的泉涌上来,人家常说,妈妈看女儿,越看越瘦。漂泊在外的女儿们每一次回家妈妈都会抱怨瘦,哪怕是胖了,在妈妈眼里也是瘦了。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严庄……无论什么时候的严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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