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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反攻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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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年阴影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雪白。

    她的肩上都是冰雪,圆圆的脸蛋被寒风吹得红彤彤的,白色的帽围罩在头上,盖住了原本并不漆黑的头发,长长的睫毛上都是冰霜,她身高修长,厚厚的斗篷围住了她纤细的腰身,看背影,就像一位年轻的公子。

    这是一片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街上鲜少有人,偶尔倒是有车飞驰而过。更别说像她这样行走的路人了。

    天渐黑了。

    她抬头望了望,终于看到辰将军府门前那棵树,记忆里离家时树还与她一般高,如今竟也可以遮起一片天了。

    走到府门口,发现多了两只石狮,“辰府”两个字也是闪亮的红色,侍卫比那时多了不下十个人,看来这些年父亲在朝中的地位确实越来越稳固了。

    她一动不动,莫名生出了一丝胆怯。

    这是刻在了她生命里的胆怯,就算她是后来者占了这个身体,也感受得到。

    这身体的原主人在年幼时被赶出家门,行讨之时被虐打送命,她便莫名成了这个身体的主人,续了前世的命,也续了原主人的命。她们本是一体,她便是自己,自己也是她。

    后来遇到师父,终感受到两世都未感受到的亲情。

    虽然辰府与她并无关系,但终究是续了人家的命,她不是赖账的人,该承担的会一并承担了,理应像门口那棵树一般为母亲遮起一片天,可是,年幼时被欺凌的感觉又平白地生了出来,无论过了多少年,那件事仍是最深刻的记忆,是导致她被撵出家门的导火索,可是,记忆里的她并不后悔,即使后来流离失所,为奴为仆为乞丐,也不曾改变心意。

    那年她不过才5岁,辰平是大夫人的女儿,也不过是只比她大了一岁的姐姐而已,与她天壤之别,一个如仙女,一个如尘埃。

    辰平在府里作威作福,无人敢管。

    尘埃如她,母亲原是婢女,即使生了她,身份上并没有改变,那天,她的母亲服侍在辰平的身边,辰平踩着她的母亲上了门墙,母亲瘦弱的身体勉强支撑,晃晃悠悠。

    母亲一直让她隐忍,她心里急可是帮不上忙,远远地看着,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拳头,嘴里有股子血腥味,嘴唇都让她咬破了。

    到底,母亲没有支撑柱,摔倒了,导致大小姐也摔在地上,辰平气急,甩了母亲一巴掌,让母亲跪着。

    到这一刻,她忍无可忍,冲出来一把推开她所谓的姐姐,随后两个人掐在了一起,后来,几个侍女才把他们拉开。那一晚,她在祠堂跪了一晚上,她的头发掉了一缕,脸上还有指甲抠掉肉的伤口,而辰平虽然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竟成了受害者,而她自己则成了府里最刁蛮的小姐。

    她的母亲亦被禁足,第二天她返回院中的时候,她的母亲对她发了很大的脾气,甚至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一个手印子。

    她没有哭,她不懂,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她不对,小小年纪,却隐隐约约的知道权力、地位的重要性,却知道有那么一句话,“同人不同命”。

    她觉得身子冰冷,她的母亲抱紧她,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甚至哭湿了她的肩膀。

    当天下午,她便被大夫人送出府,她才渐渐明白,原来母亲一直在委曲求全,挨不到一年,便惨死街头,续了自己的命。

    她微微一笑,现在她回来了,母亲别怕,女儿保护你。

    “你听说了吗?府里二小姐要回来了。”门口侍卫不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听声音很年轻,她站在远处并没有抬头,她耳力极好,他们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着。

    “府里的二小姐?府里还有二小姐?”另外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声音沙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在府里西北角住着的那位不受待见的夫人的孩子,据说这几天就该回来了,大夫人好不痛快,看将军的意思,也是巴不得早早就把二小姐嫁了。”那人听旁边的侍卫搭茬,得意地说道。

    声音沙哑的侍卫低声斥责道,“这些话你是从哪听来的,少在那胡说八道。”

    “哎!怎么能是我胡说呢,这是听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小玉说的。”年轻的侍卫力证自己的话是正确的,竟不惜抬出了丫鬟的名字。

    之后的话她没有再听,也不想再听,这些,她都知道的。

    12岁的时候返回家中住了一晚看望病重的母亲。那一晚,她始终都无法忘记,亦无法释怀。

    那晚,寒风萧瑟,夜里很安静很冷,父亲进屋时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寒气,冰冷的神情,眼神如刀子一般,他与她约定,三年后便是归期,如若延后,当时父亲冷冷地看了一眼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低下了头,手在微微的颤抖。她握住母亲的手,手指冰凉,她的心坠入谷底。

    那是她第一次见这个父亲,如坠冰窟。

    三年后,及笄之年,她父亲想把她嫁给谁?她的出身,又能嫁给谁?

    那时那刻,她没有拯救母亲的能力,她也无法给予母亲任何承诺。

    她亦不能逃,逃了,母亲怎么办?

    后来,听到父亲离开的脚步声,母亲才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然后摸了摸她的脸,“凌儿,娘亲拖累你了。”

    想到这里,竟有眼泪在眼里打转,很多年漂泊在外早不知流泪是什么滋味,可是那一刻,想起前世自己的妈妈早早病逝,父亲又娶了个阿姨,那阿姨待她不错,可毕竟又怀了孩子,对她自是有些疏忽,她抬头,硬是忍住了眼泪。

    母亲的天地就是那间小院子。其实,母亲大概是父亲辰山平生唯一的污点,那时父亲已经娶妻,一次酒醉后玷污了那个一直侍奉他的小丫鬟,便有了她,于是,父亲看到母亲,便会想到自己曾经的过错吧,连带着的,她小小年纪便被大夫人送出了家。

    她能感受到,她这个身体恨这个冰冷的地方,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这次回来,父亲应该是把她作为谋权的工具,大概像大夫人所生的那位姐姐嫁给二皇子一样,她也会嫁,只是以她的身份,恐怕连个侍妾都很难吧!

    这样,真的就能帮到父亲在朝堂中的地位吗?

    及笄,待嫁,婚礼,相夫教子,如此一生?像母亲一样守着活寡?难道以她的身份和容貌,还奢望获得独宠吗?!

    许是看她站得太久了,有个侍卫出声喝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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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祠堂罚跪

    辰凌愕然抬头,方知说的是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服看起来像乞丐吗?她暗暗笑了笑,点头哈腰离开。

    是的,她竟然下意识地选择离开,难道是因为刚刚侍卫说的那段话吗?她害怕母亲过得并不好吗?

    在角落里她站了很久,想了很多,可是她始终没有走到门口,师父说过,要遵循自己的心活着,不是吗?

    她从外墙绕到将军府东北角母亲居住的角落,翻身跳进墙内,落地无声。

    她蹲在角落里仔细观察,确实只有两个暗桩,不是她看错,看来将军府的防守也不过如此。

    她记得外院离内院有一段距离,翻过内院这座墙就是儿时母亲的院落。自己小时候偶尔会顺着梯子爬到房脊上看墙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她记忆里可是清楚得很呢!

    可是她翻过墙后,愣住了,门歪歪扭扭地随着风摇摆着,门内杂物堆积,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雪,院子里连个脚印都没有,毫无人气,房子更是破旧,甚至没有窗户,分明是被遗弃的院子。

    那么,她的母亲在哪里?

    突然想起来在门口的府兵曾说过她的娘亲在西北角,是她先入为主了。她没有选择在府内搜寻,静悄悄翻出墙,到了西北角。

    这一次翻过墙,躲在树后,查探四周,暗桩仍然是两个,她躲过暗桩,再次翻墙,来到一个仍旧落魄的院子…有一瞬间她是呆楞的,她下意识地觉得她找错地方了,院子大门是紧闭着的,院子里的积雪无人打扫,没有仆人吗?房间里也没有烛光…母亲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吗?来不及多想,她拉开破旧的门,屋子里光线昏暗,在她以为真的没有人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听到角落里有压抑的咳嗽声,“咳咳咳…是送饭的王兄弟吗?放在门口便好,劳驾了。”

    她听闻此声全身僵硬,一动不动,这是娘亲的声音吗?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说话的那个人见进来的人毫无反应,她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逆光中的剪影,顿时嘴角带笑,热泪盈眶。

    “凌儿?”

    “娘!”她跑过去抱住娘亲,眨眨眼,拼命想忍住眼泪,以前不管多累多苦,受多重的伤,她都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她突然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如果,她不是这么走进来,看到的又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这么些年她娘亲是如何熬过来的?难道连个仆人父亲都舍不得吗?她紧紧握着拳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恨。

    她已经长大了,该为母亲撑起一片天了。

    “娘,父亲不管你了吗?”她问道。

    她的母亲停顿了一下,慢慢说道,“你父亲没有不要娘,只是不常来看罢了。”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那些丫鬟呢?为什么连一个丫鬟老妈子也没有?”她轻轻拍着娘亲瘦弱的后背,心疼地问道。

    “是娘不想要,娘看着就烦,就都撵走了。”

    骗人,骗人,娘还是那个胆小的样子,连丫鬟仆人都能随意欺负她了。

    她推开娘,“我去找父亲。”

    她的母亲一把拉住她,“凌儿,不要。”

    她挣脱开便往门外走,脸上都是杀气。师父一直说凡事谋定而后动,每次冲动她都会被罚,可是这人不是别人,是最爱她的娘亲,她怎么忍?如何忍?

    正在这时,突然院门一开,一个人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辰凌吓了一跳,竟呆站在那里。

    对方看见她怒气冲冲,一身江湖装扮,吓得丢掉食盒,大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而此时辰凌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府兵来得很快,很快她便被团团围住。

    如果师父知道她如此冲动,恐怕又要罚她了。此时就算说她是府内二小姐有人信吗?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想到此她没有任何动作,被押解到大堂,她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厅堂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她在这一刻反而冷静了,一直低着头。

    过一会儿,都安静下来了,听到沉重的脚步声经过她的身侧,坐在了上位,她知道,是她的父亲大人来了。

    “来者何人?抬起头来。”

    她并没有说话,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父亲。

    辰山看着她,一直严肃阴郁的面孔竟然增加了几分震惊,几分狐疑,声音竟然有一些沙哑,“……凌儿?”

    辰凌微微一笑,“是的,父亲,孩儿回来了。”

    周围一时间窃窃私语不断。

    “凌儿,哪个凌儿?”

    “那个5岁就离开家的辰凌?”

    “她怎么成刺客了?”

    “这玩的是哪一出戏?”

    ……

    辰山不曾想他这个二女儿竟然玩了这么一出戏,前后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时间有些恼怒,低低说道,“都给我退下。”

    辰凌一听顿时站起来就要走。

    辰山看辰凌竟也跟着要走,抽她的心思都有,“谁让你起来了?”

    凌儿回头见父亲怒目圆睁地瞪着她,她又乖乖跪下,没有言语。

    很快的,屋子里就剩下父亲和她两个人。

    “说,你怎么成了刺客?难道我们家没有大门让你走吗?”

    “大门有点远,孩儿走太久太累了,就翻墙进来了。”她吐着舌头调皮地说道。

    跪了这么久她就算是榆木脑袋也想明白了,就算她大闹一场也于事无补,这个冰冷的地方不待也罢,她以后会想办法把母亲接出府,此时不宜打草惊蛇。

    辰山没想到她竟是这么回答的,怒目圆睁,“胡闹!”他抽了口气,“去祠堂想想错在哪了,想不明白别吃饭,跪到天亮!”

    “是。”她磕头,离开。

    祠堂还在那里,儿时觉得祠堂好大好阴冷,如今长大了,看祠堂也不过如此了。

    祠堂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偶尔会传来门口府兵压低声音在聊天。

    她抬头看着列祖列宗,这些是她的祖先吗?那为什么同人不同命?有些人天生就高贵,有些人天生就是奴隶?!

    师父曾一遍一遍地说过,没有人生而为奴。他们做的努力就是改变这一切。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那么跟扶哪个皇子上位有关系吗?一个跟另外一个,有区别吗?每每问到此,师父总是叹气不语。

    长夜漫漫,寒风刺骨,而这冷,不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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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接风家宴

    深夜,守在门口的府兵也打起盹,她坐在地上伸伸腿,活动活动已经冻僵的手脚。她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一直跪到天亮,差点跪废了自己的腿。

    这一夜也很快就过去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便在父亲门外守候,父亲出门时见到她谦卑的模样有些惊讶,带着微笑,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孩儿给父亲请安!孩儿知道错了。”辰凌深深一礼。

    辰山略微点点头,“嗯,回去吧,晚上设家宴,也算是为你接风洗尘,府里已经很久没热闹过了。”

    晚上?晚上她有任务啊?她略一迟疑,辰山皱眉道,“怎么,不愿意?”

    辰凌连忙行礼说道,“孩儿惶恐,劳烦父亲惦记着。”

    辰山嘴边终于有点笑容,“嗯,回去吧,你娘很久没见你,也很想你。”

    辰凌心中冷笑,心说你有多久没见到我娘了,接风洗尘,难道不是耀武扬威吗?她乖乖低头行礼道,“是,父亲。”

    直到父亲走远,她才起身,此时周边没有人,她的眼神,要多冰冷有多冰冷。

    回到母亲的院落中,院子里有一些杂役忙碌着,院子被打扫得很干净,窗户也封的严严实实挡住了寒风,屋子里亮堂了起来,甚至能看清角落里小桌子上她记忆里小时候常玩的木头小牛,一尘不染地放在那里,她微微一笑,像她离开那天一样。

    母亲原来身上穿的那件破旧的甚至有两块补丁的衣服已经消失了,换了件月白色的交领长袄裙,华美大气,宽松舒适,头发高高的挽起,梳着朝天髻,上面竟然插了两支花金钗,如果不是她记得清清楚楚,她一定以为昨天是她的一场梦罢了。

    她呵呵冷笑,动作也够快的。

    虽然她的母亲身份低微,但自己毕竟是辰将军府里的二小姐,将来是要嫁给某个人为父亲卖命的,父亲如此动作,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打发了众人与母亲叙叙旧,打听了几句家里的变化,母亲这些年深居房中,知道的很少,她便不再问了。

    除了杂役丫鬟,父亲也给她和她娘配了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叫茉莉,身材很高,丹凤眼,眼神精明,一个叫芍药,微胖,眼神憨厚。

    晚宴将至,母亲穿了一件淡紫色的交领长袄裙,暗淡无光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朝天髻,发髻上插了一支华美的点翠簪子。母亲这些年苍老了好多,辰凌摸着母亲苍老的手,这一双手上布满了厚茧子,有两个手指竟然长了冻疮,这是受了多少罪?

    辰凌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齐腰襦裙,活泼可爱,梳着未及笄的姑娘发式,回到辰府自然规矩多,不似从前那般随意头发高高束起绑一根发带,如今自己的头发在手巧的丫鬟手里,变得非常听话,发式是自己从未梳过的,还留了一些长发在胸前,她记得在街上见过,这是未出阁的姑娘才会留的头发。

    与母亲两个人一同来到府中的宴厅。

    宴厅地方不大,摆着八张长方桌,主位两张,分别是将军和夫人的座位。

    他们到这里的时候,除了一旁侍奉的丫鬟,再没旁人。

    辰凌嘴角淡淡一翘,露出讽刺的笑容,大家大户就是这样,好像先入席就失了身份一般。

    在丫鬟的带领下,她的母亲坐在了左侧末位,她坐在了右侧末位。

    远远地看到母亲担忧的神色,辰凌报以安慰的一笑,她知道母亲的忧郁,母亲怕在宴席上有人故意为难她,更怕她因得罪了某人而再一次被赶出家门,母亲实在是多虑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冲动的孩子了。

    这时一抹红色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张美艳而沉静的脸,当年的轮廓仍然存在,只是嚣张跋扈的气焰已经寻不到一丁点,十年早已物是人非,辰凌淡淡微笑,站起身子微微一躬身道,“长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辰平略一点头,“凌妹妹别来无恙。”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卑微懦弱。声音沉静如水,一身大红色曲裾长裙,腰身纤细,曲裾裙摆点缀着流苏,看起来高贵又冷艳,头发高高的挽着,上面插着两支上好的牡丹花金簪,手里拿着一条素白的帕子。

    辰平说完便离开了,坐在她旁边的席位。

    这时辰凌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不自觉的嘴角微翘,这定是二夫人的孩子辰云了。

    辰凌站起身,行礼,辰云还礼,两个人规规矩矩,仿佛从未见过的路人。

    正当辰云转身要走之时,突然瞥见她的衣襟上一眼,皱皱眉,“就不能规规矩矩吃饭吗?”拿出一个帕子递给她。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杯盏被她放歪了洒了一点酒水在身上。她接过帕子,她这个哥哥还是那个样子。

    辰云是朝堂中人,所以在回家之前她得到的消息中关于辰云的最多,辰云这人虽然是将军之子,但幼儿时体弱,足不出户卧于房中养病,几乎是泡在药罐子中长大的,虽然长大以后身子也算康复,但偏偏对武功兵器不感兴趣,满满一屋子的书,又拜师于当世有名的道学先生,出山后在文馆与人辩论道家文学从未败过,几年后在民间的威望如日中天,后被权臣举荐入朝为官,虽然权位不高,却被齐王感慨后生可畏,他是二皇子仲孙无悔的至交好友,与三皇子仲孙无亏称兄道弟,两位皇子都是齐王寄予厚望的孩子,素来不和,却不知道辰云使出什么招数,没有拉帮结派,在两个皇子间混得如鱼得水。

    她师父曾说,要么,这个人为人正派,要么,此人城府极深。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们从来不熟,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而小时候每次见面,他都是干干净净的白衫少年,而她都是一脸的泥巴脏兮兮的小手,有时候甚至衣服都是脏的,他每次都瞪她,对她一番说教,而她都是调皮溜走…往事如梦,城府极深?她摸着杯盏,一个见面就直言不讳的人会城府深吗?
………………………………

第4章 任务遇险

    宴厅渐渐热闹了起来,可以听到丫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辰凌耳力好,听进去的都是一些琐事,大部分都是关于她的,她心里冷笑。

    接着便是二夫人,素白的长裙,简单的堕马髻,头上只有一支银质的花钗,手上拿着一串紫檀木佛珠,据说二夫人只食素,平日里连鸡蛋都不吃,即便是此刻宴席上,饮食也是单独做的,经常坐在自己院内的佛堂前念经,一坐就是大半天。见到本人的时候,辰凌还是惊艳的,一个人怎么会长得如此美丽端庄呢,说与辰云是兄妹也有人信,看起来仿佛与世隔绝的佳人一般,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吧。

    将军与夫人落座,这也就开席了。

    宴席很无趣,无非是吃吃喝喝,她与她的母亲就像局外人一样,表面上是为她接风,实际上并没有正眼看她一眼,这样也好,只是难为了母亲,为她忧心了。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又过来了一位貌美的女人,穿着艳黄色长裙,裙子上绣工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肚子很大,父亲亲自下来迎接,搀扶着这位女子坐在了母亲与二夫人之间的空位上,众星捧月一般。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没名没分却极嚣张跋扈的媚娘。

    辰凌环视一圈,大夫人正襟危坐,脸色青白,嘴角却要带着一抹宽容的笑意,二夫人一脸闲适,只是攥着佛珠的手指竟然是发白的,她的母亲一直在低着头,辰云一脸愤恨地看着那位年龄与他相仿却怀着他的弟弟的女子,而辰平则是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辰凌心里冷笑一声,这个家,还是家吗?

    宴席上听到父亲对大夫人提起自己的婚事,她远远地听到了公子无亏,她一惊,三皇子公子无亏?

    她知道墨家是站二皇子公子无悔的,而辰山暗地里也是二皇子的人,他又命辰云与公子无亏交好,又让她以嫁人的方式接近他,暗地里给父亲传送消息,这个老狐狸,你这样,自己能善终吗?

    况且,辰平嫁给二皇子是正室,她嫁给三皇子难道是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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