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反攻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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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想什么呢，我们小时候经常掏鸟窝你忘了？”

　　　　辰凌脸色渐白，她讨厌所有一切带羽毛的东西，害怕所有一切带羽毛的动物，她觉得那种长着长长的嘴巴浑身都是羽毛会飞的动物，简直比毒蛇还可怕。她记忆里是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幼年跟着闻人笑掏鸟窝玩，可是因为她害怕，所以索性屏蔽了这段记忆，如今想起也是一身鸡皮疙瘩。

　　　　是的，她害怕带羽毛的所有，可是真正的辰凌是不怕的，她们之间在这一点上有很大很大的不同。

　　　　可是，她要如何说她害怕小鸟？这个人是辰凌儿时的玩伴，他比辰凌大5岁，儿时5岁的她站在树下，翘首期盼地等着10岁的他拿小鸟给她。

　　　　她要如何说，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他儿时的玩伴？根本不喜欢这些？

　　　　闻人笑并没有看到她渐白的脸，他轻功极高，可以说转瞬间掠身就能到那里，可是这样就没有意义了。

　　　　他掀起袍子便上了树，辰凌没有动，他以为她还像儿时一样，在树下等着他，他低头看了一眼，看着她跟小时候一样的脸庞和神情，他觉得自己来对了，蹭蹭蹭地爬了上去。

　　　　辰凌站在树下，其实心都凉了，一会儿他拿着小鸟下来，我看你怎么办，他越来越高，她脸色越来越白，想着自己如何说十年了她发生了变故，早已不喜欢小鸟，害怕小鸟？

　　　　闻人笑很快到达树顶，趁着鸟妈妈不在，拿着一只小鸟，使轻功轻飘飘落地，拿到她面前，邀功一般给她看他手里的鸟儿。

　　　　她再伪装自己，神情也不自然，动作也是僵硬，但是她实在没办法控制那刻在心里的畏惧，她笑笑，说道，“闻人笑，我现在其实已经不喜欢小鸟了。”

　　　　闻人笑其实已经发觉她的异常，有些怀疑，如今见她这个样子，更是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

　　　　她佯装镇定的样子，可不是不喜欢，分明是害怕，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东西变得如此害怕呢，孩提的她因为家庭的原因心智成熟的早，总是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小鸟，对他说，“笑哥哥，我最喜欢天上的小鸟，你看他们多自由？”

　　　　可是如今，瞧着她的模样，脸色煞白，身体僵硬，分明是害怕到极点，却强撑着是自己不喜欢了，他没有点破，说道，“那既然不喜欢了，我就送它回家了。”

　　　　说完便使了轻功掠起飞到树梢，小心翼翼地把小鸟放回去，又轻飘飘落地。

　　　　两个人便往回走，一路无言，辰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蒙混过关，很久以后，她才知道，是自己太单纯了，自己就是那种在宫斗电视剧里活不过两集的那种人，她在这个时代之所以活这么久，是因为，闻人笑本就是无害人物，而旁人，不过是觉得她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用我送你吗？”走到城内的街市，闻人笑站住脚，问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那个房子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对这里不熟悉。”

　　　　闻人笑嗯了一声，正告别之际，他突然说，“等一下，这有个东西。”他侧过头去，拿掉她耳后的东西，辰凌丝毫不疑惑，见他手里拿的一小片枯叶，以为是自己头上的，她便告辞离开了。

　　　　闻人笑捏着手里的叶子，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那片叶子是他一直捏在手里的，假意是帮她，实际上是想看她耳后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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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痴心妄想

　　　　闻人笑露出了少有的严肃表情，之前不觉得她有异样，今日发生的事在他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思前想后，觉得她是不大一样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别人不熟悉她也许看不出来，但他曾与她朝夕相处，她不唤他笑哥哥，他以为是她长大了的缘故，如今倒觉得不是了。

　　　　难道是易容的吗？颜家有易容高手，他亲眼见过易容之人与本人站在一起，他分辨不出真假，于是才有了这一出摘枯叶的戏，可这痣竟然真的在，是他想多了吗？

　　　　他的凌儿妹妹到底怎么了呢？

　　　　繁华的街市上人来人往，辰凌在前面走着，他也远远地跟在后面，见她买了些礼品便回了府，他一个旋身，来到那个一直跟踪他们的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这位朋友。”

　　　　那人身子一僵，没想到身后竟然有人，自己功夫不弱，竟没察觉出对方何时出现，悄无声息，着实受了一惊。

　　　　那人转过身，见是一位俊公子，但是长得非常讨人厌，嬉皮笑脸，是他最不喜欢的的那种人，“有事吗？”

　　　　闻人笑吊儿郎当，“这位小哥你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喝酒？”说着竟真的拿出了一个酒袋。

　　　　那人深呼吸一口气，眼睛微眯，一字一顿狠狠说道，“滚，别怪我不客气。”

　　　　闻人笑一皱眉，“这么辛苦，不喝点怎么行。”说着便把酒袋送了上去，那人伸手一扛，你来我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闻人笑看着不正经，动作却极其迅捷，那人渐渐落入下风，又过了几招便落了败，闻人笑已经控制住了他，酒袋已在那人的嘴边。

　　　　那人嘴巴紧闭，此时败北，是他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意，但若是被强行灌了酒，若是让殿下知道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闻人笑收起笑脸，“你要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能活得长久。”

　　　　那人嗯了一声，“这位公子高抬贵手，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闻人笑闻言才放开手，“很好，若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你的命也不长了，还望兄台谨记。”

　　　　闻人笑掠身离开，转瞬间便没了身影。

　　　　那人也是心惊，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回府。

　　　　闻人笑七拐八拐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也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娘亲了。打开酒袋，喝了一口水，“哈哈哈哈哈，我哪里会有酒，真是好骗。”

　　　　公子无亏此时已经回到府中，被闻人笑制住的那人，走到殿下的书房门口。

　　　　“殿下，白羽前来复命。”

　　　　“进来！”

　　　　白羽单膝跪地，心里已经权衡了一番，暗道，我是答应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你又知道对于我来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呢？殿下对他有恩，他宁可负天下人，也不会负殿下一人。“启禀殿下，夫人今日出了门便去了司寇衙后面的闻人笑居住处，找到闻人笑，两个人去街上面摊吃了两碗阳春面，到面摊那的时候，夫人面色有异。期间夫人请闻人笑帮忙找个住处，要求偏僻安静，后来两个人去了河边，闻人笑上树掏了只小鸟，但是夫人似乎并不喜欢，之后两个人回到街市上，分道扬镳，夫人买了一些礼物回府，而闻人笑竟不知何时出现在属下的身后，制住属下，命属下隐瞒真相，否则就要要了属下的命，属下并没有丝毫的隐瞒。”

　　　　公子无亏面色凝重，“嗯，白羽，做得好，下去找钟怀领赏吧！”

　　　　“是，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说完便退了出去。

　　　　公子无亏捏着手里的黑珠，此珠色泽一般，他攥着珠子，指节泛白。

　　　　她不是说回门看望娘亲吗？为什么要欺骗他？为什么要找个偏僻的房子？难道她想离开他吗？难道她在为自己准备后路吗？那次见过公子铮以后他们也路过那个面摊，他也发现她面色有异，他也邀请她吃面，她可是冰冷冷的拒绝了，难道自己连与她吃一碗面的资格也没有吗？他以为她那晚跳到自己面前保护自己，是终于喜欢上他，对此他心怀期待，难道，这也是欺骗吗？一切都是让他信任她吗？想到这里，他反手啪的一声，把黑色小珠拍在了桌子上，竟拍成了粉末。那是受伤的手，那手上还缠着她绑的绷带，她包扎的样子近在眼前，他看着绷带，深吸一口气，心里却不自觉的为他求情，转念想着，也许她是找老朋友叙旧，也许找房子是有别的事情，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一动不动，想起身找她证明自己想多了，可是他又不敢起身，他在畏惧什么？他一直雷厉风行，何时这样犹豫不决过？

　　　　正在这时，便听到书房门口传来清丽的女声，“殿下，凌儿来了。”

　　　　“进。”他应道，只见她端着果盘便走了进来。她的果盘很特别，以前吃水果的时候，不过是上某一种完整的果子，而她做的果盘，集合各种果子，并切成块，她会根据水果的不同而摆成各种图案，上面用她特别命人制作的水果叉，然而……每次都是她吃的多。

　　　　可是，这一次，他没什么心情看她做的果盘，她进来的时候看见他脸还红着，看见桌子还不自然的笑，两个人坐在小桌边，吃了两口水果，他便装成很随意地问道，“你母亲过得好吗？有什么为难之处就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的。”

　　　　辰凌嗯了一声，“谢殿下挂念着，今日没有看望母亲，只是买了一些礼品，也让丫鬟回去通报了，明日便回。”

　　　　她隐瞒了。

　　　　公子无亏暗暗皱眉。

　　　　“殿下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换药？”说着便去拿他的手，他吸了一口气，抽回了手。

　　　　“不打紧，凌儿不必忧心。”

　　　　“那怎么能行呢？”说完便找到了药柜，拿出了金创药，又小心翼翼地解开他手上的绷带，眉头皱起，伤口不但没有好，还肿了起来，“怎么越来越严重了？难道我昨天上错药了吗？”面色焦急，似乎要哭出来了。

　　　　公子无亏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样心疼的样子，也是假的吗？然后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今天有没有去做什么别的事情？”

　　　　辰凌手一顿，看在他的眼里。

　　　　“没有了。”她答，便接着为他包扎。

　　　　他沉默了，闭上自己的眼睛，心中暗暗嘲笑自己，仲孙无亏，你还在妄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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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及时之雨

　　　　他闭眼凝神的样子，她看在眼里以为他在忍痛，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可是，再温柔的动作，也无法暖他的心了。

　　　　她是细作，他却动了情，这真是他人生里最大的悲哀。

　　　　隔日，辰凌带着两个丫鬟抱着一些礼品便上了马车，仲孙无亏的马车外观都很朴素，朴素到都没有街上的富贵人家看起来阔气，好在里面舒适暖和，她很喜欢。

　　　　车马很快就到了，两个丫鬟开始搬东西，人手不足，她自己也拿了一点东西，正要进府，却见到不远处来了一队华丽的车队，也停在辰府门口，辰凌本不想理会欲离开，余光却瞧见辰平被丫鬟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柳腰轻摆，半袖褙子华贵大气，头饰美观大方，比以前还要美上几分。

　　　　“真巧，凌妹妹也回门。”声音清冷，并没有停留，莲步缓移，高傲地走了进去，这一相比较，辰凌还以为自己是丫鬟呢。

　　　　她只是想回娘家看看母亲而已，怎么好像又被辰平摆了一道？她与自己一起回门，只是巧合？

　　　　她不予理会，抱着东西和丫鬟一起见了大夫人等人，便回到娘亲的院子里。

　　　　娘亲见到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拉着她的手不放，生怕她受委屈了，嘱咐了很多事情，又询问她在三殿下府中过得如何，以及悄声问她是否有床笫之欢，只有这一点辰凌没有说实话，实际上她和公子无亏除了那一次拥吻及他经常抱着她睡以外，便再没有肌肤之亲了，他曾说，等他忙完以后，想补一次合衾酒给她。

　　　　娘亲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阵子话，说着说着又抹眼泪。

　　　　辰凌的心里暖暖的，古往今来，任何一个母亲对待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

　　　　见母亲的情绪渐渐平复，她才把丫鬟都打发了出去，拉着娘温暖的手，柔声问道，“娘，您想跟我离开这个地方吗？”

　　　　兰素疑惑地看着她，这个地方她生活了太多年，她还能去哪里？“离开？去哪里？”

　　　　辰凌心疼地抚摸着娘亲粗糙的手，在这个地方娘亲受了太多苦，她恨不得马上就带着娘亲离开，如果她先离开人世，那娘亲要怎么办？“娘，我们离开这个不开心的地方，到一个新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不好吗娘？”

　　　　兰素眼睛里泛着一些光，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个禁锢了她一生的男人，“真的可以这样吗？那位会同意吗？”

　　　　母亲唤父亲“那位”，看来母亲真的非常讨厌父亲呢，“娘，不用管那些，就说您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兰素眼睛里突然有了对生活的期望，点了点头，好像生活终于有了盼头。

　　　　辰凌的脸上露出洋溢的笑容，“那娘，您相信我就好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然后接娘出去的，好不好。”说完，趴在了娘的怀里，却闻到娘的怀里有淡淡的中药香，“娘您生病了吗？怎么有药香？”

　　　　“一些调养的药。“她娘摸了摸她不黑的头发，想着这丫头那些年在外面受的苦，眼睛就有些湿润了，只要姑娘愿意，就听姑娘的，只有姑娘才是自己的命根，别的，都不重要了。

　　　　这时门外有人传话道，“夫人，二小姐，大夫人传话，即刻前往前厅，赏花宴。”

　　　　辰凌微微叹口气，府里辰山不在，大夫人俨然是当家人，而她的女儿辰平又是热门王位继承人的正式夫人，自然少不了一阵吹嘘。

　　　　她只是想跟娘说说话而已，她不想惹事，怕娘像自己5岁时那个样子――浑身发抖惶恐不安，而她又不能随意开罪人，若她痛快完离开，有人为难娘亲怎么办？

　　　　来不及细想，在娘亲的催促下两个人即刻前往，也没有时间梳妆打扮换衣服，她看了看自己和娘亲随意的衣服，一会儿赏花家宴，环肥燕瘦美丽动人，就只剩下她娘俩跟丫鬟老妈子似的，这样子，她们会舒服吧？

　　　　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苦了娘亲跟着遭罪。

　　　　很快就到了前厅，赏花宴已布置完毕，果然几位夫人华美大气，辰平更是雍容华贵。

　　　　她与娘亲坐在一起，传菜上菜，夫人间互相吹捧着，尤其是对辰平的赞赏更是如滔滔江水，而每每说到她，自然是压低音量，从穿衣打扮到侍妾的身份，品头论足，声音故意压低，却是能让她们娘俩听见的程度。

　　　　娘亲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反握住娘亲的手，安抚着娘亲。冷嘲热讽？她为了母亲也能忍。

　　　　这时只听大夫人正色道，“凌儿，你这些年不在府内，也该为几位夫人尽尽孝心，把新上的热汤盛给几位夫人。”

　　　　辰凌心里呵呵冷笑，我这些年为什么不在府内，还不是你的缘故？

　　　　娘亲的手有些抖，她安慰地握了握娘亲的手。

　　　　丫鬟端着汤锅，她为大夫人盛了一碗，并放在了桌子上，大夫人一瞪眼，“放那么远，我能喝到吗？”

　　　　辰凌压抑着怒火，端起汤碗伸向前找合适的位置，正在此时，大夫人旁边的丫鬟发生了响动，大夫人一站起回身，宽大的袍袖撞翻了汤碗，撒了辰凌一手热汤，辰凌吃痛，火烧火燎的疼痛蔓延着，她皱着眉。明知她是故意的，却不能说什么。

　　　　哪知这大夫人得寸进尺，对她呵斥道，“怎么做事的！”拿起温茶朝她面部泼去。

　　　　事出突然，她一侧身躲闪仍来不及，一部分温茶泼在了她的发髻和脸上，幸亏是温茶，若是热茶，她就毁容了。

　　　　然而，她心里担忧的却刚好只是她娘，娘亲看到她被欺负，又要流眼泪了。

　　　　她一回头想安慰娘亲，却呆住了，正看到辰山与她的殿下同时出现在不远处，殿下正大步走了过来，她父亲的脸色更是黝黑阴沉。

　　　　众人顺着她呆愣的目光看过去，各个呆若木鸡，竟忘了起身。

　　　　辰凌的头发潮湿，头上还有茶叶，脸上的茶水滴落在地上，手很痛，她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她宁愿他不知情。

　　　　公子无亏皱眉，暗恨自己来晚一步，他曾调查过她，知道她童年不幸，不过今日所见，确实令他始料未及。

　　　　他也不管旁边有多少人，拿起帕子为她擦头上茶水，细致地擦干头发，拿掉茶叶，擦干脸上的水痕，好像她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而他正细心地擦拭着。

　　　　是的，他知道她是细作，但他说服不了自己看着她受辱，

　　　　他低头时瞟到她正捂着自己的手，他想拿起她的手看看。

　　　　她不想让他看见，“没事的，一会儿冷敷一下就好了。”

　　　　“我看看。”言语威严，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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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辰平之恨

　　　　辰凌这才慢慢松开了自己捂着的手，公子无亏当下就觉得气血上涌，他都舍不得伤的姑娘就是被人这么对待的吗？

　　　　辰平早已派人去取了上好的烫伤药，公子无亏亲自为她上着药，像她那天为他包扎一样。他也在轻柔地为她擦药，生怕她疼了，细心地护着她的伤口，温柔地吹着气，他也不管旁边到底站了多少人看着他。

　　　　烫伤是不能包扎的，抹完了药，他托着她的手，看向辰山，“辰将军，看来我的夫人在贵府里并不受欢迎啊？”

　　　　辰山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今日与几位殿下及将军一同与齐王商议边关战事及与哪国联手，商议后便一同出了宫门，他见三殿下一直与他聊天走了很远，便盛情地邀请了他一下，没想到他没有拒绝之意，欣然同意与他一同回到辰府，三殿下也是他的女婿，到府里做客自然是应该的，他也愿意与三殿下的关系更亲近些，二殿下做事太过于束手束脚，三殿下做事太过于随性乖张，这两个人将来谁能继承王位也说不准，虽然，他现在是站在公子无悔的阵营，但这面也不好放松，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公子无亏早已洞悉？

　　　　两个人便回了辰府，到府中才听说两个女儿都回来了。

　　　　辰山在心里暗自窃喜，原来这才是殿下与他一同回府的原因，看来这殿下对凌儿倒是不错，二女儿这步棋是走对了，他暗喜着走路也是轻快，很快便到了前厅不远处，没想到竟看到了那刁难的一幕，如何能不心惊？！

　　　　“三殿下放心，老朽会为凌儿讨回公道。”说着走到大夫人面前，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打的毫不留情。

　　　　辰将军是武将出身，本就力大，王夫人这一巴掌挨的实惠，人被打飞在地，嘴角有血流出，登时有五个手印印在脸上。

　　　　辰平也是呆了，见辰山竟还要打下去，也顾不得仪态，几步跑了过去使尽力气拉住父亲的手跪在地上，“父亲，父亲，饶了母亲这一次，饶了母亲这一次，母亲不是有意伤妹妹的……”见父亲看向殿下，而殿下无动于衷的神情，她连忙跪着爬到殿下的身旁，她这个千金小姐何时这样狼狈过？“三殿下，求求您高抬贵手，我母亲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代我的母亲给您磕头认错，我母亲年岁大了，禁不起这般折腾，求三殿下饶命。”

　　　　公子无亏眼睛微眯，面色阴狠地看着她，丝毫不为她的求情所动。

　　　　他看向辰凌，而她早已愣在原地，她很意外公子无亏为她出头，更意外父亲因此打了大夫人，而此刻辰平竟在跪地求饶，见到所有人好像都在看着她，她才回过神，“殿下，饶了大夫人吧。”

　　　　“嗯。”他低低沉沉回应了一声，辰平如被大赦一般，跑过去扶起了母亲，母女俩站在那不敢动。

　　　　公子无亏低头柔声说道，“夫人，也出来的太久了，回家吗？”

　　　　“嗯！”她回道，看了一眼她娘亲，“我跟娘再说两句话。”

　　　　得到殿下的默许便走了过去。

　　　　她的娘亲眼睛里有眼泪在打转，看到女儿被欺负，她恨不得跳出来替女儿受过，她甚至想给大夫人磕头饶了女儿，生性懦弱的她颤抖着身子想起身，却看到这个殿下如天神一般来到这里，救了女儿，他待女儿的样子看着很好，替女儿出了头，她心里一阵满足一阵忧伤，见女儿走了过来，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娘，别哭，女儿没事儿。”她擦着娘脸上的泪水，泪水好烫，这世间若只有一人能真心为她流泪，那便是娘了。“女儿先走了，我们说的秘密娘要记得别跟旁人说，任何人都不能说，等过几天，女儿再来见你。”

　　　　这时三殿下已经走了过来，稍微躬了躬身子拱手道了声，“夫人。”

　　　　兰素也是见过世面的，马上就要扶起殿下，却被他拦下，“夫人，这礼您受得的，今日凌儿受伤，我们便不再这坐了，夫人保重，过阵子我不忙了，与凌儿一起来看夫人。”

　　　　辰凌看着他说完这些，心里暖极，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古代，身份地位排在前面，其次才是亲情，殿下竟肯低下头向位份极低的母亲行礼，，这是多大的殊荣，她如何能不感动？娘亲是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殿下温暖了她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只听公子无亏又说道，“辰将军，我走了以后，还请您好生照顾着凌儿母亲。”

　　　　辰山满脸堆笑，“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他是怕母亲受人报复吗？正想着，突然被公子无亏公主抱一把抱了起来，她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