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优雅[主元气少女缘结神+奈奈生中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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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奈奈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苦恼地看着自己眼前个人属性栏，无奈地发现还有五分钟才能恢复全部法力——这个速度很了，是她要求太高好么！

　　　　系统冒出来，

　　　　奈奈生这才注意到，法力槽下面，出现了一个通力槽。实际上，通力值跟法力值是相等，但奈奈生通力值大约有三分之二呈现冻结状态，不能使用。这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我负责建立一个模板，系统便能够引导力量这个模板内运行？”奈奈生若有所思，“那么，我该怎么办？”实现人们愿望才能完成能量转化，去哪里找人向她许愿呢？

　　　　“有人来了？”奈奈生心思电转。又是命运安排么？她坐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法下定决心以疲惫过度为理由要求休息。但这个时间嘛，要求吃晚餐总不过分吧？

　　　　“放弃了吗？”巴卫浅笑着问，他身边，鬼切和虎徹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巴卫看着自己主人走廊大大方方地坐下，眉眼间光彩夺目，笑容阳光，完全没有他想象中受到打击样子。

　　　　“怎么会呢？就算是为了讨巴卫开心，我也不会轻易认输呀~~”奈奈生如往常一样笑着抱住巴卫臂弯，“我只是稍稍感到饿了，吃完饭再继续尝试好了。说不定那时候，法术会变灵呢？”

　　　　巴卫垂下眼帘，眼底情绪不明，但嘴角笑容温柔如故：“好呀~那我就继续期待好了~等奈奈生让梅花树开出娇艳桃花……”奈奈生通力极限值，究竟哪个等级呢？

　　　　巴卫本来以为，只要奈奈生累到睡着了，便是极限，奈奈生却使用多次法术后依然神采奕奕。或者，奈奈生精力回复速度比常人？望了望捧着碟子乖乖吃饭奈奈生，纵然心中苦恼，巴卫依然下意识地把声音放得轻柔：“奈奈生，不要心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不要着急，奈奈生，你还有很长时间来慢慢成长。

　　　　而我对你，始终满怀期待。
………………………………

31沼皇女来访

　　　　奈奈生三两下吃完晚饭，兴致勃勃打算立刻开始训练。巴卫没有看错，奈奈生确对这次变化之术充满了期待，而且非常心急，但他绝对想不到奈奈生心急原因是系统鼓励――

　　　　奈奈生脸红了，随即眼睛亮了。她依稀看见布拉德皮特用那张英俊脸庞冲她微笑，又仿佛看见肖恩康纳利魅力十足身姿，奈奈生姑娘默默地想：真爱变化之术一辈子~~！！

　　　　一个小时后。

　　　　“大人――土地神大人――”一只戴着乌帽子禾雀，飞进御影神社，走廊前方平地落下。梅花林中毫不厌倦地重复练习并赢得巴卫赞赏目光奈奈生，终于停下了法术，感兴趣地看着这只禾雀。

　　　　这是什么东西？奈奈生有点好奇。她听见禾雀用人类语言说：“我是皇女使者，来传达她口信，明天傍晚时分，沼皇女将来到神社向土地神致意。”说完口信，禾雀便径自飞走了，也没让奈奈生回信。

　　　　尼玛，姑娘被全程无视了――！！奈奈生用无比温柔眼神望着飞走禾雀，心里很有把这只没礼貌禾雀用一堆充能弹打下来冲动。不过，巴卫旁边呢，还是先问清楚所谓“皇女”是谁吧。内心暴躁不已奈奈生，面上挂着不变纯净笑容，她柔声问：“巴卫，这是怎么回事？皇女又是谁？”

　　　　奈奈生凉凉地扫了扫闪动方框，看清系统话，她顿时倍受打击。不到一秒钟，奈奈生立时拿出系统苦苦要求好涵养来：不管任何情况下，淑女涵养不能丢，所以，眼神要倍儿温柔，笑容要倍儿纯净，气质要倍儿优雅……！尼玛……！刁难我吗……？但表面上，奈奈生姑娘还是顶着莫大压力笑得天真温柔，各种娇憨。

　　　　刚刚从走廊过来巴卫自然不知道发生奈奈生跟系统君之间无良情趣，他还想禾雀刚才言辞。显然，禾雀这名皇女侍者言行也让巴卫感到不：“沼皇女是多多良沼泽主人，本来是鲶鱼化身，沼泽一带妖怪们首领。这个沼泽也是御影守护地之一，土地神来了，他们当然也会有所表示。只是――”

　　　　扇子轻扬，巴卫声音转冷：“只是大多数妖怪都很轻视人类，这次皇女来访，我只怕她来者不善。幸而，沼皇女他们没有十足把握，应该不敢当面翻脸。”但私下会做些什么，就难说了。

　　　　巴卫有些心疼奈奈生。她一个人类小姑娘，刚刚当上土地神，对一干事务全无了解，若是下属妖怪要对她下绊子，坏她威名，能采取手段可是多得很。而多年来，御影神社跟周边妖怪关系都不错，若是毁奈奈生这一任上，他责任心也不允许。

　　　　重要问题是，任土地神奈奈生能否一次慑服来访妖怪，让沼泽妖怪首领和一干手下留下一个好印象。妖怪以强者为尊，却又固执忠诚，轻易不会变节。若是沼皇女臣服奈奈生，所有与皇女交好妖怪都会听从奈奈生命令，这一点，对任土地神很重要。

　　　　巴卫曾听御影说过，他刚刚当上土地神时候，也很辛苦，多次与不服命令妖怪战斗，才终折服他们。那么，应该支持奈奈生跟不服从妖怪战斗吗？巴卫心思电转，但对于是战是和，到底犹豫不决。这其中道理，还是应该跟奈奈生分说明白，让她作出选择。毕竟，他现是奈奈生神使，应当考虑到奈奈生立场。若是奈奈生决定战斗，那么，他只能跟从，也只会跟从。

　　　　“什么意思……？”奈奈生笑容阳光，“又要打架吗？我对打架倒是很有心得~”顺便教训那只无礼禾雀可以吗？抓来吃掉~~！香喷喷烤禾雀~！心情愉悦ax~！

　　　　看着奈奈生开心笑容，巴卫一时哑然，但面上渐渐露出笑容。他半晌才道：“就算需要动手，也应当由我出手。奈奈生是高贵土地神，怎么能亲自下场与人交手呢？”他望着奈奈生眼神，一如既往温柔。

　　　　奈奈生嘻笑一声，牵住巴卫袖子，以一种少女式娇憨口气说：“我知道巴卫能干了~倘若有什么我能做事，巴卫一定要告诉我噢，我不会怯场~”少女忽然笑得调皮，她朝巴卫身上靠了靠，像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一样，眼里是得意神采，“物怪世界，我就教训过一帮坏妖怪了，一点都不可怕噢~！”说到这里，她有点想念阿阵和冻矢了，可惜他们还没有过来找她玩，好可惜~！

　　　　这般志得意满神情，多么可爱！巴卫心里想着，不觉低笑出声，接着奈奈生话说道：“我知道……我听说过你妖怪包围中毫无畏惧光荣事迹了……”得到神使夸奖，奈奈生害羞地涨红了脸颊，巴卫笑意加深，也越发心疼他年幼主人，话音轻柔道，“你只要场就行了，来访妖怪就让我应付，但须得小心，他们或许会提出过分要求……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答应，也不能让步，其他，随机应变就是了。”

　　　　再等等吧，再等等，既然沼皇女来访时间是明天傍晚，他还有一个白昼一个黑夜时间探听消息，考虑利弊，然后，然后再为奈奈生作出说明。巴卫打定主意，便对奈奈生说：“现奈奈生继续练习吧，不要懈怠。没有什么比实力重要了。”

　　　　“嗯~！”看出巴卫有什么事情没说，奈奈生毫不意。她眼里，法术练习比不知道从哪里来妖怪要重要多了，布拉德皮特和肖恩康纳利就前方对她招手呢~！

　　　　长期潜伏幕后叮叮当认为，奈奈生这么轻视和妖怪第一次会面不大好，这种心态不利于和平友好未来局面，有必要改变奈奈生对妖怪错误印象。于是，系统就对奈奈生说：

　　　　接着，系统给奈奈生欣赏了资料库中沼皇女变成人类图像，奈奈生一下子被这个软萌软萌小小少女萌翻了~任土地神立刻决定认真对待这次会面，为此，她梦中世界被系统严格训练了一个晚上。

　　　　这次演技帝打算模仿对象，就是系统提供刘晓庆版武则天！一代女皇，霸气侧漏，可见系统对奈奈生良苦苦心。当然，奈奈生这时还不十分了解女皇陛下名头，她只是听从可靠系统安排，认认真真地模仿ing――

　　　　直到，改变当地妖怪命运那一天终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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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新任土地神

　　　　周二如期而至。

　　　　傍晚，奈奈生巴卫指导下，穿上了一套繁复无比衣袍，华丽色泽，宽大衣袖，珠链，发钗……装扮一少女面容秀美，眼神温和，恍如从古代画卷走出来公主大人。

　　　　“……很合适。”巴卫说，“我本来以为，到奈奈生学习神乐舞时候，才需要换上这套衣服呢。现看来，有重要客人来访，却也很适合。”他隔着袖子牵住少女手，又问，“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就是有哪里还不够妥贴……好像还差了点什么，作为土地神来说。

　　　　“唔……”很华贵样子啊，这套衣服……奈奈生转了一圈，点了点头，“确，作为土地神与下属妖怪初次会面，这套衣服穿我身上很有神明气势。或者，我表情应该再威严一点？”

　　　　镜中少女，一身华贵，眉宇间犹带天真味道，固然，这种温柔纯净气质能够让妖怪放下戒心，但作为土地神，对下属震慑力远远不够。幸好，系统早有准备，而奈奈生对自己模仿成果同样充满信心。

　　　　奈奈生闭上眼睛，屏气凝神。

　　　　三秒钟后，她睁开眼睛，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人。

　　　　首先让人注意到是她脸上笑容，雍容明亮又冰冷刺骨微笑。双唇恰到好处地分开一线，露出整齐贝齿。朱唇娇艳，面颊红润，肌肤光洁，眼睛锐利有神，熠熠生辉，让人禁不住赞叹，这真是一双明珠般璀璨动人眸子。

　　　　她并不需要如何挺直脊梁，就有一种挺拔精神她站姿里面。她轻轻迈步，只觉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完美，显女性优雅和谐，上位者从容尊贵。她微微眯眼，眼中仿佛有凝聚精神将要刺痛冒犯者灵魂，没有人可以隐瞒这样一双睿智眼睛，没有人能够这种眼神压迫下生出异心。

　　　　这个时候，站屋子里，镜子前少女，她不是任土地神桃园奈奈生。她是历经屈辱百折不挠、建立武周帝国、空前绝后女皇武则天。这一刻，她心里想着：孤是女皇陛下，孤生来就是要做大事，孤历经数朝而未倒，什么艰难险阻不曾见过，又岂会惧怕与几个小小妖怪交锋！？妖怪们，管放马来吧~！

　　　　巴卫看着这一幕，心中怦然，霎时有了决定。奈奈生这个状态，应战不应和，他别无选择，也不想要其他选择了。巴卫又想起自己刚刚成为神使时候，曾经从其他神明、妖怪那里感受到轻视目光。后来，他优秀表现让他们改变想法，从轻视厌弃转为喜爱赞美……

　　　　心中万千思绪，后不过凝聚为一句简单赞语：“这样奈奈生，很好。”

　　　　巴卫微笑起来，目光温柔，如水荡漾。

　　　　……

　　　　“欢迎大驾光临，沼皇女！”神社外面迎客人是虎徹和鬼切，两只小妖怪拜倒地，沼皇女率领一群妖怪面前，恭敬地说，“土地神已屋内等候多时了。”巴卫既有定计，为了激怒沼皇女，连出迎礼节都省略了。

　　　　沼皇女娇小玲珑，一身华服，身边跟随着一名男性鲶鱼妖怪，身后是一群捧着礼物小妖怪。沼皇女身边男性鲶鱼妖怪登时大怒：“我们皇女大人来见土地神，特地带来丰厚礼物，土地神大人竟然连派遣一位神使前来门口迎接都没有，不知这是什么道理！？”

　　　　虎徹和鬼切齐齐俯身，道：“我等不知情由，还请皇女大人先行入内，土地神大人自有解释。”男性鲶鱼妖怪不满地嘟囔着，被轻慢沼皇女却依然是一张看不出表情冷脸，她淡淡道：“够了，青竹。既然如此，便前面为我引路。”

　　　　“如此，请——”两只小妖怪打着灯笼前方引路。

　　　　沼皇女慢慢走着，身边男性鲶鱼妖怪青竹低低道：“皇女大人，这位任土地神只怕打着别主意，不知您是什么想法？”“……无妨，我们静观其变。”沼皇女回答，她脸上依然毫无表情。

　　　　这里，作者君稍作提醒：诸君，诸君，巴卫乃是身局中，对某件事看不分明。

　　　　那就是，他太小看任土地神物怪世界名声了！

　　　　此时，沿着走廊缓缓迈步沼皇女，思绪如潮。

　　　　她想起前任土地神御影神。

　　　　御影神是一位性格温和神明，只要妖怪不伤害人类，不违背他命令，他很少发脾气，也很少有大动作。这些年来，御影神治下风平浪静。直到二十年前，御影神出走，妖怪们蠢蠢欲动，窥视神社……

　　　　沼皇女是温和妖怪，很少离开沼泽，却也不干涉其他妖怪行动。二十年来，御影神社被神使巴卫打理得井井有条，而巴卫八面玲珑，做妖做事滴水不漏，并不曾为其他妖怪寻到错处。有野心妖怪忌惮巴卫，也担心御影神归来，故而耐心潜伏，等待时机。

　　　　就是这个时候，土地神出现了。

　　　　据说，土地神只是一个人类少女，不知从何得到土地神印记，便以此企图控制巴卫，引得巴卫不满，忿然离开神社。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妖怪们不敢相信，都说：巴卫忠心耿耿，怎会离开神社！？后来，巴卫以神使之身，公然出入花街柳巷，而且并不阻止妖怪挑衅神社之主言论。

　　　　至此，绝大多数妖怪相信巴卫确不满任土地神，又因这个人类出现物怪世界，公然出入物怪小店，引起瞩目，终于有妖怪忍不住出手夺取土地神印记。这时，聪明妖怪已经察觉不对，而按捺不住野心蠢笨妖怪，聚集物怪小店，竟然被这名人类轻易扫除，化为菜园肥料。

　　　　似沼皇女这般年岁稍长妖怪，直至此时，焉能看不出这不过是土地神与神使之间特地排演一出好戏！？有野心妖怪诛灭大半，其余未灭者，没有万全把握，哪里还敢冒头？就不怕被颇有默契土地神和神使联手诛杀么？

　　　　妖怪们议论纷纷。自御影神上位以来，此地妖怪已有许久不曾见血腥。任土地神此举，小妖怪大受震慑，大妖怪亦从此改观。有熟识巴卫妖怪说：当年巴卫亦有残酷之名。

　　　　知晓土地神甚多妖怪说：土地神与巴卫结识，才短短数天，竟能把前任神使如臂使指，并重签订契约。此姝虽是人类，绝不可小觑。否则，当日物怪小店内诸多妖怪，便是下场。

　　　　任土地神，这位尚未谋面人类少女，当地妖怪心中，已经挂上了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心黑手毒、忍辱负重、心思深沉、不可欺瞒、不容挑衅等等阴气森森贬义词和褒义词作为内容标签。

　　　　一地妖怪，为之慑服。

　　　　沼皇女来此，乃深孚众望，孤军深入之举。她性情温和，兼之颇有名声，又是沼泽一带妖怪首领。诸多妖怪对她说：“此次拜访土地神，请皇女务必认清土地神是何种性情，以免我等无意获罪于神。”

　　　　沼皇女心知肚明，土地神性情，对妖怪态度，便是此次必须弄清重要问题。她面上八风不动，其实内心同样忐忑不安。偏偏还未见面，土地神便给她一个十足十下马威。

　　　　下属青竹担心她生命安全，沼皇女何尝不担心一见面就被任土地神当做杀鸡儆猴好材料随手诛灭？沼皇女郑重其事地想：我须得做好战斗准备，可不能一照面便被神一道闪电轰杀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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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新神的手段

　　　　沼皇女一眼就望见站门口面带笑容神使巴卫。

　　　　难怪花街女妖怪都爱他，巴卫确生得十分美貌，也常常笑得眼角眉梢具是温柔。但沼皇女却觉得，此时巴卫面上笑容才符合他本性，像窗外盛开暮色，甜美迷离而充满魔魅之意：

　　　　“沼皇女大驾光临，巴卫此代主人迎接您到来……”

　　　　沼皇女眨眨眼，没有回答。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趋前几步。她视线穿透巴卫阻挡，无可避免地望见室内主座，雍容华贵神。神凝视她，对她报以微笑，笑容冰冷明亮，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沼皇女不由自主地和神对视，她本想低下头去，却难以转开目光。神温和又威严眼神，就像磁石一样，有着让人心荡神驰魔力。这就是神……沼皇女想，心中一阵战栗。

　　　　“沼皇女来了！”神说。她说话语调缓慢而优美，让人不由自主地沉下心来。“我盼着你来，已有许久了。坐到我身边来！”她用一种和蔼口气说，“今天不需要意那些繁文缛节！”

　　　　这是不合礼仪……沼皇女想，但她控制不了自己身体。

　　　　她脚好像有自己意识一样，服从神命令，一步一步，朝神走去。她感觉到下属青竹投来惊讶迷惑担忧目光，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用提公然违背神意志了。

　　　　这是怎么回事？坐座位上，她还思考这个问题。

　　　　沼皇女体态轻盈，身姿娇小，坐神身边，就好像天然矮了半截。神对巴卫作了个手势，巴卫微笑，坐右下首。至于左侧，沼皇女位置，暂时分给了她心腹下属青竹。

　　　　沼皇女这个下属素来胆大妄为，但情势威逼之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没有沼皇女命令，他只得忍气吞声，安静落座。只是默默望着沼皇女，眼中充满担忧之情，显然，他也不认为神对沼皇女抱有善意。

　　　　巴卫轻轻拍手。两只小妖怪连忙上菜，上酒。

　　　　此时，起风了，不知从何而起乐音室内翩然而响，室外卷来一阵旖旎香风，粉嫩桃花花瓣被风卷起，散落一地芳香。沼皇女突然想起，多年前，神社栽种乃是梅花。莫非，神是暗示，一朝天子一朝臣么？可怜沼皇女一下子战战兢兢，坐立不安。

　　　　“……沼皇女不妨与我共饮。”稍许吃了几块鱼肉，神微笑着举起酒盏邀请道。

　　　　沼皇女不觉一惊。她本能地扫视巴卫，却见神使下首笑吟吟岿然不动，顿时明白了什么。沼皇女连忙站起来，双手搭上酒壶，低低道：“有劳神招待，今晚容妾身为您倒酒……”

　　　　下首青竹脸色骤变，紧接着怒视笑容不变巴卫，手搭腰间长刀柄上，作势欲拔。巴卫微微一笑，径自朝对面妖怪举杯：“那边妖怪，我们亦来共饮一杯，如何呀？”轻佻散漫语气，一如昔日。

　　　　沼皇女面无表情地扫了下属一眼，便不吭一声地垂下眼帘，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巴卫轻笑，他看着对面妖怪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青筋直跳，手刀柄摩擦许久，终究把怒气咽下，同样举起酒盏。巴卫微笑饮酒水，只觉多年不曾像今日这般痛：“请——”

　　　　神只饮了一杯，便微笑着按下沼皇女手，口气温和地说：“不劳烦你，皇女来者是客，像客人一般让主人招待便是。”沼皇女顺势落座，眼神恭敬如故。鬼切和虎徹连忙过来倒酒。

　　　　又喝了几杯，神笑问：“沼皇女今日来此，除了给我带礼物，应当还有其他用意吧？”

　　　　满怀心事冷不防酒席间被神笑吟吟问出来，沼皇女蓦地冒出一身冷汗，急忙道：“不敢劳烦神垂询，其余都是妾身等为人下属本分。”顿了顿，又道，“只是神社骤然替神，妖怪皆是心中不安……”

　　　　“不安？”神乖戾地挑眉，没有人知道，“旧替”这句恰好戳中神痛觉神经，“她”便是借着皇朝旧替上位，也素来厌烦下属怀念前任皇帝言行。神笑容依然明亮，但一眼望去，只觉这笑容说不出冰冷刺骨，好像藏着无限杀意，“不安……？噢……？是对我有所不满吗？”

　　　　沼皇女哑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但神根本不打算等她回答，笑吟吟道：“无妨，无妨，我也不是小气神……这样，那些心里不安妖怪，过一段时间，它们自然会心中安乐。若还不成，我便命神使带去礼物，一一拜会，让大家安稳放心，如何呀？”

　　　　闻得此言，下首巴卫心领神会。他可爱地弯了弯唇角，显然开心至极。

　　　　沼皇女白粉似面庞掩不住青白之色，她立时拜倒地，惶恐道：“不敢！不敢！些许小事，怎敢劳烦神挂心，过一段时间，自然妖心稳固，哪里需要神使一一拜访。”神不是一般霸道，竟然连一句隐晦暗示都不许妖怪说出口，呜呜~~神真是一个暴君！暴君~暴君~暴君~！呜~~

　　　　“好，好。”神脸色温和许多，她扶起沼皇女，还安抚似拍了拍沼皇女手臂，说，“我知道沼皇女向来明白事理，一定能够好好转达我一番心意……”

　　　　所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就是我没有好好转达过错吗？沼皇女心中凄苦，奈何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忍气吞声，连连点头应是。

　　　　神笑道：“如此甚好……今日，我们菜也吃了，酒也喝了，不如就散了吧？”

　　　　散了好，散了好，我实顶不住了！沼皇女感激涕零。她跟着神站起来，发现赌气斗酒下属已经喝得颠三倒四，而神使巴卫只是略有醉意。沼皇女沉下脸，这个没用下属，连喝酒都输人！

　　　　“妾身这便离去，定会准确传达神意旨。”沼皇女说，她不想流露出咬牙切齿意味，但整晚被神压制着，怒火还是有点忍耐不住。“好呀！”这次，回答她是巴卫，巴卫笑得极是开心，“我等着皇女大人重访神社……”

　　　　沼皇女脸色一青，含怒道：“不敢，告辞！”

　　　　“慢走不送！”巴卫笑着回道。

　　　　直到妖怪全部离开，巴卫还微笑。

　　　　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