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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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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缪萦看到,他刀削斧砍般的一张俊颜上,殊无半分喜怒,惟有一双濯黑的眸子,漆如夜海,精光潋滟,漾着深不见底的暗涌。

    这样的赫连煊,与方才与她胸膛紧贴胸膛,软语安慰、殷切垂询的男子,判若两人……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脑子里没来由的闪过这一念头,夏侯缪萦顿觉莫名的有些心灰意冷。

    男人似察觉到她的不安,覆在她纤细皓腕上的大掌,不动声色的紧了紧。

    这颇具警告意味的一个动作,令夏侯缪萦又是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望向身畔的男子,却只见他冷毅侧脸,硬如大理石刻,薄削唇瓣,一开一合,字字凉如寒冰:

    “六王弟……你方才想要对缪儿做什么?”

    一言既出,便见那秦侯赫连武宸,刀锋般锐利的眸子,直射向面前的第六子,沉郁眸色,亦愈显阴暗。

    赫连烁察言观色,忙道:

    “三王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本王只是见三王嫂一不小心跌倒在地,心急之下,想要扶她起身而已,绝非有意冒犯三王嫂的……”

    这番话,看似解释给他口中的“三王兄”所听,但赫连烁一双琥珀色的瞳仁,却始终似有若无的游走在对面的夏侯缪萦身上。

    而赫连煊,在听到他开口之际,箍在她腕上的大掌,却是状若无意的拉着她,向自己身上靠了靠,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般……“那你告诉本王……”

    冷笑一声,赫连煊似气极,如同一个正为妻子讨还公道的模范夫君一般,质问着:

    “缪儿好端端的为何会摔倒在地?”

    经他一提,夏侯缪萦陡然意识到,先前从膝盖之处传来的痛如针刺之感,这一会儿,似乎已经渐渐散去,竟仿若从来没有过一般。

    夏侯缪萦心中疑惑,不由的望向对面神色未明的赫连烁……是他对她做了手脚吗?抑或是她原本就是别人阴谋里的一颗棋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顿时吓了她一跳。眸光却不由的转向她此时依偎着的这个男子……赫连煊……她离得他这样近,咫尺之间,她却仿佛从来也看不清他的模样……正神思微恍,突听一直没有出声的赫连武宸,沉声开口道:

    “缪儿,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侯缪萦没有料到会陡然间问她,心头不由一跳。但觉那箍在她腕上的大掌,又是一紧。粗粝的掌心,若轻若重的磨在她肌肤之上,似沙砾一般,麻麻的痛痛的,说不出来的滋味。一如她此时的心。

    众人晦暗莫测的眸光,尽数凝于她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父王……”

    敛了敛混乱的心绪,夏侯缪萦暗吸一口气,放低眉眼,斟字啄句,轻声道:

    “儿臣只是感觉膝头之处,突然疼痛难耐,这才跌倒在地的……”

    纵使低垂着头,夏侯缪萦依旧能够感觉到,此言一出,落在她身上的各色眼光,皆是一变。

    但见那赫连烁眉目挑了挑,似略微有些惊讶,又仿佛觉得理所应当,只凝着她的一双眼睛,又多了几分灼热……赫连煊却是瞳底潋滟,映出女子低眉垂眼的模样,濯黑的眸子,没有一丁点儿的亮光,似乎能将人溺在里面,再也难逃一般。

    “缪儿,真的只是这样吗?”

    沉沉嗓音,醇如美酒,从赫连煊薄唇间,徐徐倾吐而出,萦绕开丝丝缠绵与蛊惑,叫人心醉。

    夏侯缪萦只觉胸膛里埋着的某处,不由动了动。隐瞒赫连烁的轻薄,固然是她不想撕破脸皮,节外生枝,但除此之外呢?对身畔男子的怀疑、不信任,乃至防备,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原因呢?

    夏侯缪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直觉。这个名唤赫连煊的男子,她的夫君,她看不懂……沉默,似水一般划过。

    便听赫连烁反问道:

    “三王兄希望是哪样呢?”

    赫连煊将目光从身畔的女子身上收回,淡淡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般道:

    “本王只是有些好奇,这才多问几句的……话说六王弟与本王的娘子一起游园,身旁却没有一个奴才伺候,岂非太于礼不合?”

    赫连烁顿时心头一震。先前他为了与夏侯缪萦单独共处,确实遣散了所有的奴才,还好他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此刻听他追究起来,便即开口解释……却见赫连煊根本不待他出声,便是目光陡然一厉,冷郁眉眼,利刃一般射向他身后的某处,阴鸷嗓音,似淬了毒,从他凉薄唇瓣间,凛然吐出:

    “什么人躲在树后鬼鬼祟祟?给本王站出来……”
………………………………

第41章

    话音既落,但见短暂的沉寂过后,郁葱的林木之后,缓缓走出一个太监打扮之人。

    “奴才给陛下请安,给三王爷、王妃,六王爷请安……”

    扑通一声跪低,便闻这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你是哪个宫房的?”

    问话之人,乃是服侍秦侯左右的总管太监安德福。

    “启禀公公,奴才小灵子是在敬事房当差的,入宫已经半年多了……”

    但见那小太监,仍是匍匐跪在地下,头也不敢抬,颤声回道。

    “这个点,你不在自己宫房里当值……”

    那安德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子的面色,尖利嗓音,陡然拔高,厉声道:“说,你为何鬼鬼祟祟的躲在树后?”

    “公公明鉴……”

    小太监似乎被吓住了,不停的扣头,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小灵子不是故意要躲在树后的……实在是……实在是……”

    一连说了两个“实在是”,后面的话,这小灵子却是吞吞吐吐,再也说不出来了。

    “实在是什么?但说无妨……”

    沉稳嗓音,从赫连武宸的口中吐出,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那小太监大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停在那儿,犹豫着踟蹰着。

    “陛下让你说,你还不赶快实话招来?”

    一旁的安德福看不过眼,催促着。

    “是。”

    战战兢兢的磕了一个响头,便听这小灵子断断续续的道来:

    “奴才小灵子……原本奉袁公公之命,送些火烛给昭阳殿的娘娘……哪知,回敬事房的路上,经过这里,却见到……见到……”

    说到此处,这小灵子又卡了壳,一张略显稚气的白净面皮上,竟不由的沁出几分红晕来,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却是忍不住的瞥向面前的赫连烁,以及夏侯缪萦,透着些掩不了的恐惧般,旋即垂了头颅,伏在地面上……“你倒是往下说啊……”

    便见那安德福急的一跺脚,直比他家主子还关心。

    “奴才见到六王爷和三王妃……”

    咬了咬牙,这小灵子破釜沉舟般开了尊口:

    “起初,两人远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后来,后来六王爷突然一把抱住了三王妃……三王妃在挣扎间,这才跌倒的……”

    话音未落,却陡闻一声闷哼,竟是这小灵子一脚被人踹翻在地……夏侯缪萦心中一凛,本能的就要上前阻止,手臂上箍着的力量,却丝毫不肯放松,硬生生的将她锁在他的身畔。

    瞅了一眼那神色淡淡的赫连煊,夏侯缪萦旋即转过头去,狠狠瞪向公然行凶的那个男人……“好胆大的奴才,竟敢如此污蔑本王与三王嫂……”

    但听赫连烁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望着那被自己踹的吐血的小太监:

    “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几乎蜷缩成一团虾米的小太监,听到如此指控,稚嫩的脸容上,瞬时满是惊恐,衬着嘴角淋漓鲜血,愈加触目而惊心。

    但见他一边挣扎着跪好,一边却是不停的重重磕着头,喃喃出声道:

    “奴才没有……奴才说的,都是亲眼所见……绝无半分虚言……”

    夏侯缪萦在一旁瞧着,只觉又气愤又心疼。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挣脱赫连煊的束缚,即要扶这遭受无妄之灾的小太监起身:

    “小灵子,别磕了……你根本就没有错……”

    此言一出,众人凛冽视线,齐齐向着她射来,各色眸光,晦暗莫测。

    赫连煊微不可察的轻轻一笑。

    眸色一深,赫连烁亦反应极快的开口道:“三王嫂果真是心地善良……”

    “但这个奴才,如此毁坏本王与王嫂的清誉,实在可恨,决不能轻饶……”

    语调陡然锐利,透出几分似有若无的肃杀之气。

    夏侯缪萦眼瞧着他脚下一动,像是要逼近的模样,心中不由一凛。就在这时,却只见赫连煊蓦地踏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高大身形,将她牢牢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仿若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

    “当着父王的面,六王弟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人灭口了吗?”

    清冷嗓音,从赫连煊薄唇间,一开一合,倾吐而出,漫不经心中,自有一股咄咄逼人之势。

    “单凭这奴才的一面之词,三王兄便将如此大的一项罪名扣下来,未免对臣弟太过不公……”

    赫连烁亦不遑多让,针锋相对。

    “够了……”

    一片剑拔弩张之中,但闻赫连武宸沉郁嗓音,蓦地响起。

    众人心里,皆是凛然一动。

    “父王……”

    赫连烁欲待开口,却被那秦侯冷目一扫,生生的将逸到嘴角的话声,给逼了回去。

    “缪儿……”

    冷凝面色,缓了缓,赫连武宸开口问道:

    “这件事,到底是怎样?”

    心头一跳,夏侯缪萦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赫连煊似能看穿她的犹豫,温厚大掌,不经意般覆上她的小手,灼灼温度,由他微带粗粝的掌心,传到她沁着凉意的肌肤之上,撞击成奇异的频率。

    “缪儿,没事的……父王既然问起此事,真相究竟如何,你只需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不必为难……”

    温润话声,沉如醇酒,一字一句,莫不漾满袅袅关切,在赫连煊的嘴边盘旋,缠绵蛊惑,似万千蛛丝萦绕,一点一点的将人裹进他精心编织的大网之中。

    夏侯缪萦静静凝眸望他,心乱如麻。

    一转眼,却正触到身旁小太监怯生生的眸色,目中有乞求,有担忧,充满不安。

    “父王……”

    敛去心底一切暗涌,夏侯缪萦深吸一口气,坦然道:

    “这件事,小灵子并没有撒谎……”

    这番话一出口,她甚至可以听到周遭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以及齐刷刷射向她的各色目光。

    赫连煊薄唇轻勾,残肆一笑,转瞬即已敛去,仿若从未有过。

    “父王……”

    散尽眸中怨毒之色,赫连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便要解释。

    “逆子……”

    但听赫连武宸突然大喝一声,冷毅面容上,有掩也掩不住的失望,以及恼恨: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深深望了一眼夏侯缪萦,赫连烁似已心灰意冷,平平开口道:

    “既然众人言辞凿凿,儿臣纵有百口,亦难辩驳……但儿臣可以发誓,对三王嫂绝无任何不轨之心……造成这样的误会,儿臣实在没有料到……如今说什么,只怕父王也是不信的了,一切但凭父王处置……”

    夏侯缪萦望着他一张妖孽的俊颜上,神色淡然,暗叹他脸皮之厚的同时,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招以退为进,确实是眼下最好的脱身之法。

    不知秦侯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一干人等,莫不屏气凝神,等待着赫连武宸的反应。

    但见那神情冷郁坚韧的男人,额头间有着挥之不去的岁月风霜,此时却是眉峰紧锁,仿若正陷入一场矛盾的激战之中,既懊恼于儿子的不争气,又不忍过分苛责,两难的境地,找不到折中的方法。

    赫连煊嘴角沁出冷淡笑意,旋即隐了去。

    “父王……”

    微揖一礼,赫连煊淡声开口道:

    “六王弟或许只是一时行差踏错……还望父王念在他初犯,此事就此算了吧……缪儿,你说是不是?”

    夏侯缪萦心口噎了噎。这男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啊,明明要将罪名钉在赫连烁身上的人是他,一转眼,他却深明大义的为他求起情来……赫连煊,你究竟是要闹哪样?垂了垂眼眸,夏侯缪萦温婉开口道:

    “是啊,父王……阿煊说得对,或许真的是儿臣对六王弟有什么误会……儿臣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我们一家人的感情,还请父王从轻发落……”

    这一番话说出来,在情在理,又惹来阵阵侧目。

    夏侯缪萦只作不察,只想赶快结束这件事。她需要好好静一静,想想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比方说,她的双膝,为何会突然之间,疼痛如针扎?赫连煊,会跟你有关吗?短暂的沉寂过后,便听秦侯赫连武宸有了最后的决定,稳健嗓音,沉声开口道:

    “既然缪儿为你求情,孤暂且饶你一回……就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得有误……”

    “儿臣谢过父王。”

    余光掠过对面的一男一女,赫连烁恭谨磕了一头。

    “缪儿,你也该累了,先回府休息吧……改天,等孤精神好了,再让煊儿带你进宫……”

    转首,赫连武宸温声安抚着这个刚进门的儿媳。

    “多谢父王。”

    夏侯缪萦与赫连煊,同时行了一礼。

    一场风波,就这样散了去。

    宽大舒适的马车,轰隆隆的行驶在官道上,一路朝着煊王府的方向而出。

    夏侯缪萦端坐在马车的一角,静静望着那自上车之后,便敛了眸色,闭目养神的男子,昏黄的光线,透过帘布,斜斜照进来,浮于他刀削斧砍般的一张俊颜上,似罩了一层薄金,好看到叫人心动……
………………………………

第42章

    可是,就是这样一张脸,如果揭去了一切的面具,藏于背后的他,真实的他,又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呢?

    夏侯缪萦下意识的抚了抚双膝。膝头之处,昨日跪低的伤口,仍隐隐作痛,像针扎一般,漫延开阵阵酥麻之感。却不再似先前在宫中时,那样难耐……是意外吗?抑或是别人处心积虑的算谋?

    夏侯缪萦突然不敢想象。

    “看够了吗?”

    清冷嗓音,似流水潺潺,荡在偌大的马车里,划破了一室的涟漪。

    抬眸,夏侯缪萦一眼便撞进了男人倏然张开的眼瞳,那濯如点漆的眸子,黑的没有一丁点光亮,似泼了墨的一潭古水,深不见底,坠着人不停的往下堕,仿佛直要溺进那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一般。

    夏侯缪萦只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怦然一动。

    微微侧目,避开如此的对视,夏侯缪萦敛了敛喉咙深处的苦涩,硬声开口道:

    “赫连煊……昨天你帮我擦的九花玉露膏,里面放了什么?”

    朗逸眉峰,邪邪一挑,赫连煊似毫不意外她的问题,轻笑一声,道:

    “缪儿你不是一向自诩医术高明吗?竟察觉不出那九花玉露膏里多加了一味火鸢花吗?”

    夏侯缪萦心中一动。火鸢花……她在毒圣留低的那本《禹氏秘录》里看过有关这“火鸢花”的记载,此花盛放之时,花瓣似碗,如火如荼,甚是艳丽。像所有颜色鲜艳的花一样,这火鸢花亦是半分香气也无,花汁含毒,一旦沾染上,会令人肌肤衰败溃烂,重者甚至会致命……赫连煊望着她俏丽脸容之上,渐渐透出惨白之色,就像是野山上一株迎着太阳而生的番荼蘼,粉红花蕊,怒放到极致,便渐次褪去一切韶华,花色由红转白,冰肌玉骨,清艳绝世。

    心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旋即消逸散尽,再难觅踪迹。赫连煊似能猜透她此时所想,凉薄唇瓣,笑意愈浓:

    “放心……本王只是在九花玉露膏里,放了些小小的火鸢花粉,它们只会让你在适当的时机,疼痛难耐而已,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听着他如此轻描淡写之间,便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夏侯缪萦除了怪责自己学艺不精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先前我还以为王爷是因为神经错乱,所以才会帮妾身擦药……原来一切不过为了今日这场好戏罢了……真是委屈王爷了……”

    赫连煊也不生气,瞥了瞥她精致眉眼间,藏也藏不住的嘲讽与懊恼,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还要多亏缪儿你……不过一面之缘,缪儿你便已将素来‘百花丛中过’的六王弟,迷的神魂颠倒,不能自拔……这样的功力,放眼整个大离王朝,只怕都有几人及得上……”

    明明是伤口撒盐的一番话,待得说出口,赫连煊自己却不由的心中一动。眼前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宜嗔宜喜,一颦一笑,仿佛皆是风情……他一向知道她长得美,但是对他而言,女子再好的一副皮囊,也从来都只不过是锦衣华服般的装饰,用完即弃……但眼前的夏侯缪萦,却似乎哪里不一样……抛去如花容颜,她的身上,仿似有着某种叫人移不开眼眸的魔力……墨色瞳仁,由是一深。赫连煊眸底精光潋滟,映着女子的影像,晦暗莫测。

    夏侯缪萦却只听到他凉薄唇瓣间,一字一句吐出的风凉话,字字锥心,句句挫骨,说不清的烦闷抑郁。

    “王爷你又何必如此谦逊呢?”

    冷笑一声,夏侯缪萦望住面前这张天妒人恨的俊颜,咬牙道:

    “就算六王弟对妾身不屑一顾,王爷岂不是还有法子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吗?如果妾身没有猜错,那个小灵子应该是王爷您的人吧?好一个目击证人……可笑妾身我,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早知如此,她宁肯被赫连烁轻薄了去,也不愿傻乎乎的做了这赫连煊的一颗棋子。夏侯缪萦,在他眼里,你就是这样十足的一个大笨蛋,可以任由他搓扁揉圆,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吗?

    男子气定神闲的瞥了她一眼,嗓音悠悠,漫不经心的开着口:

    “你既已猜到了,便省了本王多费唇舌,向你解释……”

    闻听此言,夏侯缪萦几乎气结。世上怎会有这样无耻变态之徒?堂而皇之的利用别人,尚且理直气壮。就算是他恼她的“失贞”,但总归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为何要这样的对她?

    “为什么?”

    夏侯缪萦定定的望住眼前男子,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与她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值得他如此处心积虑?

    “赫连煊……为什么偏偏这个人是我?”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夏侯缪萦,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眸色陡然一厉,男人深如古潭的一双寒眸,似刹那间卷起的无边风暴,瞳底惊涛骇浪、暗流汹涌,仿佛随时都会将裹进他眼里的这个女人,毁灭殆尽。

    夏侯缪萦看不懂这翻脸快过翻书的男子,惟有他冷戾眉眼间,凝着的那一抹对她的泠泠恨意,如此的熟悉。

    那样似乎恨不能将她抽筋剥骨,慢慢折磨至最后一口气的仇恨之感,到底是源自何处?

    对未知的恐惧,对眼前男人的疑惑,令夏侯缪萦但觉心底发凉,不寒而栗。

    下意识的瑟缩在马车的一角,夏侯缪萦只想离开这个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他,似乎不是她能够招惹的起的……不,这样变态的一个男人,她根本不想招惹……女子澄澈瞳仁中,有藏也藏不住的防备之色,刺的赫连煊心中莫名烦郁。她越是想要逃离,他便越是想要逼近……夏侯缪萦,你欠本王的债,还没有还完,你以为可以逃得掉吗?眸中精光,陡然炽盛,但见赫连煊长臂一伸,似铁大掌,蓦地袭向女子不盈一握的皓腕,如锁住了一件势在必得的猎物,用力一带,便扯着她整副身子,飞蛾扑火般撞进了自己的胸膛……夏侯缪萦甚至连一句惊呼都来不及出口,便已落入男人的怀抱,似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闯入了猎人的陷阱,死生,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再也难逃……微带薄茧的指腹,掐住夏侯缪萦的两颊,狠狠一抬,迫着她仰头与他四目相对,赫连煊望住她映在他瞳底,隐忍吃痛的模样,胸膛某处,愤怒如火焚烧,毁灭的**,愈演愈烈,几乎不能自抑:

    “记住,夏侯缪萦……你嫁的人,从来都是本王……本王想要你做什么,本王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拒绝的资格……否则,本王会让你比现在痛苦百倍,生不如死……”

    凛冽话声,从男人凉薄唇瓣间,一开一合,一笔一画,徐徐倾吐而出,但闻字字如刀、句句似剑,尽数射在夏侯缪萦的身上,她看到,他阴鸷寒眸,冷的像一块冰,卷着锐利的边,仿佛随时都会将她倒映在他眼中的一抹身影,刺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再难愈合……生不如死……那夜,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也曾经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交叠的影像,在这一刹那重合,夏侯缪萦不知道他与他,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却只觉遍体生寒,有如直堕冰窖,周身的血液,都一并仿佛冻了住,漫出无尽的恐惧与不安来……咄咄目光,仿若来自幽冥地府,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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