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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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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王爷……缪萦妹妹呢?怎么不见她与你一起回来?”

    突然听到夏侯缪萦的名字,赫连煊心中不经意的划过一道流光,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她知道本王在九花玉露膏里,淬了毒药……一气之下,跳了马车,不知所踪……”

    脑中闪过她决绝的跳下马车这一幕,赫连煊莫名的有些烦躁。

    如玉脸容上,适时的露出惊诧之色,容珞琰讶声轻呼:

    “怎么会这样?”

    赫连煊冷冷一笑:“她要自讨苦吃,本王乐的成全她……”

    容珞琰抬眸,望了他一眼。是她太过敏感吗?为什么她觉得,提及夏侯缪萦的时候,他哪里似乎不一样了?

    “但是……”

    沉吟须臾,但听容珞琰语声婉转,似不经意的流露出丝丝担忧:

    “缪萦妹妹她孤身一个弱女子,又对咱们永安城人生地不熟的……现在也不知在哪里,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赫连煊心中,又是一动。弱女子吗?传闻中那个吕梁国十三公主或许是一个弱不禁风的金枝玉叶,但嫁到他煊王府的这个夏侯缪萦,却是一只张牙舞爪、满身硬刺的小野猫……想到她不怕死的与他针锋相对,一次次惹怒他的底线,赫连煊冷峻寒眸中,眸色不由一深。

    这是容珞琰所熟悉的神情。自从他知道这个女子的存在之后,他每次念及她,都会有的一种情绪。但为什么?她会觉得似乎变了些什么呢?

    “王爷,不如派人沿路去将缪萦妹妹找回来吧……天色也不早了,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便听容珞琰善解人意的开口道。美目如水一样流转,不动声色间,察验着身畔男子的反应。

    闻言,赫连煊却是下意识的望向窗外,残阳如血,挣扎着坠在地平线之上,用不了多久,便会沉没在眼帘之外……心中微不可见的一凛,赫连煊无甚情绪的开口道:

    “本王警告过她……若是日落时分,还未赶回煊王府,本王便会下令,撤回派去吕梁国的援兵……”

    如黛眉眼,不自觉的跳了跳,容珞琰忧声道:

    “可是,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缪萦妹妹还是不见踪影……她会不会因为一时意气,真的一走了之呢?”

    赫连煊只觉胸膛里埋藏的某处,在听得这一番话之后,仿若不受控制的一提,如被人毫无预兆的悬在半空之中,但旋即,便已被他不甚留情的压了下去。

    “不会……”

    冷郁眸色,闪过刀锋般的锐茫,赫连煊嗓音沉沉,充满势在必得的确定:

    “本王料定她没有那个胆子……她一定会回来……”

    容珞琰却是心中,不由一沉。

    “若是缪萦妹妹真的抛下一切,不顾而去呢?”

    眸中一厉,赫连煊一字一句,似淬了寒冰冻雪,从凉薄的唇瓣间,缓缓吐出来:

    “本王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切才刚刚开始,她的痛苦,也才刚刚开始……夏侯缪萦,她逃不了的……”

    屋外传来咚咚敲门声:“王爷……”

    眉目一闪,赫连煊沉声道:“进来。”

    景垣稳步站定,恭谨报告着:

    “王爷,娘娘已经回府了……”

    语声稍顿,续道:“是慕公子一路护送娘娘回来的……”

    赫连煊凛冽眸色,陡然一厉。
………………………………

第48章

    煊王府门外。&;

    夏侯缪萦望着那如一个巨大的陷阱般敞开着的朱红色大门,心中不免有些踌躇。

    “公主……”

    耳畔传来慕淮安的轻唤,温润嗓音中,有掩也掩不住的关切之情。

    回都回来了,再多耽搁下去,也无甚意义。想通此处,夏侯缪萦不由深吸一口气,展颜一笑,伸出手去,纤细指尖,滑进男人温厚大掌,借着他的力量,稳稳跳下了马车。

    “慕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清脆嗓音,柔柔铺洒在空气里,一字一句,莫不漾出毫不掩饰的感激之意。

    眼前女子,巧笑倩兮,如画眼瞳,灿若星子,慕淮安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倒映在她漆黑眸子里的那道身影。她不盈一握的小手,还躺在他的大掌里,肌肤滑腻微凉,柔软似一朵半开的梨花……慕淮安只觉心中不由一烫。就像是被人在胸口处点了一把火,一团团细小的火苗,一寸一寸的舔过他周身的血液,炽热的温度,漫延至骨髓里,美好的叫人再也不想放手……“缪儿……”

    清冷嗓音,犹如千斤巨石,蓦然压入湖底,激起无数的惊涛骇浪,暗流汹涌,连绵不绝。

    心头一震,夏侯缪萦几乎条件反射的望向说话之人,连包裹在男人温润掌心里的手势,无意识的抽出,都不自觉。

    慕淮安只觉指尖一冷,像是内心深处的某样东西,亦随着她这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一并被抽了走,惟余苍凉的手势,还停留在原地,如同要抓紧的一缕执念,久久忘了放低。

    夏侯缪萦微微怔楞的望着那垂花门畔,缓步向自己走来的男子。此时,暮色四合,余晖满照,溶溶落日,如金玉交错,在他的身后,缭绕开薄薄光晕,俊朗冷毅的面容,就这样笼罩在如画般的景致里,掩盖了一切喜怒哀乐,飘渺的似一场半睡半醒间的好梦。

    月白衣衫,衬得他高大身形,芝兰玉树般美好,不断迫近的硕躯,在夏侯缪萦瞳底,缓缓压下,一双濯黑的眸子,却是深邃如古潭,沉的见不到底,仿佛一眼望去,就会被他坠着,折堕到那万劫不复的漩涡里去……夏侯缪萦但觉呼吸一促,心跳骤然收紧。

    男人却是眸色一暗,长臂如缠,蓦的圈向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巧劲一拗,便将她柔软的身子,牢牢箍进了他的怀中……夏侯缪萦甚至来不及反抗,他清俊面容,已近在咫尺,薄削唇瓣,与她微微发烫的脸颊,相距不过毫厘,四目交错,呼吸相缠,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缪儿……你回来就好……”

    低沉嗓音,醇如美酒,渗出叫人心悸的性感与蛊惑,仿若爱侣间不为外人道也的蜜语甜言,一字一字,咬的极温柔缠绵,从赫连煊凉薄的唇瓣间,一开一合,徐徐倾吐,几不可闻:

    “本王多怕你还在生气,再不肯回到本王的身边……”

    灼烫吐息,尽数喷洒在夏侯缪萦脸容之上,如无数细小的烟花,在血液里一粒一粒的轰然炸开,激起阵阵颤栗。

    心跳如擂鼓,砰砰然,一下一下,仿佛随时都会从腔子里蹦出来,夏侯缪萦望着自己倒映在那一双墨黑眼瞳深处的影子,渺小的、茫然的,如一只不知所措的小丑。

    夏侯缪萦挣了挣,试图逃离他的怀抱,但男人长臂如铁,紧紧锁住她的腰身,迫着她似藤蔓一样依偎在他的身侧,远远望去,那样的姿态,亲昵而霸道,如同情到浓时,两人不能自抑的缱绻。但那几乎嵌进她肉里的大掌,却毫不留情的泄露出其中的警告与威胁,意味分明。

    夏侯缪萦似认了命,不再做无谓的反抗。

    “是慕大哥送我回来的。”

    泠泠话声,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经她一提醒,赫连煊仿若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身旁还有别人的存在,却是勾起凉薄唇瓣的一角,微微笑道:

    “本王知道……景垣早已将这件事情,向本王报告了……本王先前担心你的安危,特意派他在背后偷偷保护你的……”

    说到后来,语声渐低,似温润泉水,缓缓推开,泻出五颜六色的溢彩流光。

    明知他口中所谓的“保护”,实则不过监视,但闻听此言,夏侯缪萦一颗心,仍是不能自抑的划过一丝异样。

    慕淮安静静立于一旁,望着眼前犹如璧人一般的一双男女,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傻子样的他,则如同一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般,远远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既然娘娘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淮安也该告辞了……”

    温润嗓音,一如既往,沁着叫人舒心的语气,慕淮安甚至微微笑着,仿佛什么事情都从来没有发生过。

    夏侯缪萦欲待开口,腰肢上箍着的大掌,却陡然用劲掐了掐。他力道掌握的极好,虽不至于叫她当场大叫“救命”,却也足以令她痛得暗吸一口冷气,将不该说的话,都一并吞进了肺腑之间。

    “本王还没有谢过淮安你,送缪儿回府……”

    直到此时,赫连煊仿佛才正眼瞧向对面的男子,冷冷清清的嗓音,虽是道谢,却也毫不掩饰的氲着些疏离,以及漫不经心。

    慕淮安自然察觉得到。

    “赫连兄客气了。”

    语声淡淡,漫过喉咙里渐次浓郁的苦涩,慕淮安强压住想要望向面前女子的视线,浑不在意般开口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也该回去了……赫连兄,我们改天再聚。告辞……”

    那轻巧的“告辞”两个字,余音袅袅,尚在空气里萦绕不息,慕淮安却已缓缓转过身去,急于离开,仿若再在此多耽搁一瞬,他的心,便再也掩饰不了。

    “景垣,送慕公子……”

    赫连煊嗓音凉凉,听不出什么喜怒。

    慕淮安的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

    残阳如血,将他高大身形,拉的极长,望着那挺直如松柏的背影,夏侯缪萦不知为何,竟觉出几分落寞与孤独来,心中不由微微一颤。

    “慕大哥……”

    脆生生的话声,早已先于思想,脱口而出,夏侯缪萦眼角有些涩然。

    脚步就那么不受控制的一顿。似过了半个世纪般漫长,又像只不过一瞬之间,慕淮安终究是缓缓转过身子来,张了张嘴,却是喉咙如鲠,半个字也不知该如何吐出,只能静静的望着对面的女子,潋滟瞳色里,似白云苍狗,浮光蔼蔼,讳莫如深。

    夏侯缪萦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此时,赫连煊圈在她纤腰上的长臂,正一点一点的收紧,再收紧,像是恨不能将她就此揉进他的体内一般,勒的她几乎喘不上气来,怒火,似乎一触即发……忍住那漫到骨头缝里的疼痛,夏侯缪萦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仿佛他从来不存在一般,如画眼瞳,却是静静的凝于对面的男子身上,玉容似月,绽开浅浅梨涡,柔声将轻软嗓音,一字一句的吐出,说的是:

    “路上小心……”

    大掌陡然用劲,狠狠掐在女子腰间软肉之上,赫连煊能够感觉到,窝在他身侧的她,娇躯不能自抑的一颤,就连那玲珑小巧的鼻子,都是疼的微微一皱,但即便如此,她娇艳欲滴的唇角,依旧漾着笑,像阳春三月,梨花溶溶,绽开的第一朵妖娆……濯黑眼瞳,陡然一厉。赫连煊定定的望住映在眸底深处的这道身影,绕开叠叠暗涌,深不见底。

    慕淮安却是心底如翻,掀起无数惊涛骇浪。耳畔回荡着女子轻柔婉转的四个字:“路上小心”,除此之外,世间一切的声音,都仿佛离他远去,惟有她,越来越清晰。

    他真的很想走到她的身边,告诉她,此刻他有多么的欢喜,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脚下如坠了千斤巨石,拖着他停留在原地,站成世间最遥远的距离般……她早已成亲,她身畔的良人,名唤赫连煊……不是他……苦涩,像是喷涌而出的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几乎将他溺毙。不,他不能因为自己,给她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心底,陡然一凛。压抑住一切不该有的悸动与砰跳,慕淮安微微点了点头,语气疏离而寡淡:“多谢娘娘关心……”

    两个字,似乎注定了他与她的关系,不可逾矩,不能破坏。

    “赫连兄,告辞。”

    再不停留,慕淮安转身离去。

    粼粼马车,在渐次昏暗的天色里,缩成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

    “人已经走了……夏侯缪萦,你还没有看够吗?”

    沉郁话声,冷的像冰,如同刚刚自不见天日的地府里,捞出来的一般,字字句句,渗出叫人恐怖的温度。

    夏侯缪萦回眸,冷冷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清冽嗓音,针锋相对:

    “是啊,人已经走了……王爷的戏,也该演完了吧?”

    潋滟眸色,漆如夜海,似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将夏侯缪萦,牢牢罩在他的瞳仁之中,赫连煊凉声开口,一字一句,蚀骨**:

    “夏侯缪萦……你找死……”
………………………………

第49章

    灼烈大掌,陡然钳住女子皓腕,半丝怜香惜玉也无,只毫不留情的拖住她单薄身子,向府门里拽去。

    夏侯缪萦几乎拳打脚踢,但在男人的强势之下,一切反抗,却只如石沉大海,蚍蜉撼大树般无力,惟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从朱漆大门,直到她所住的溶月居,一路上,婢女小厮纷纷侧目,唯恐避之不及。

    镂花房门,被赫连煊一脚踹开,撞得整个房间都似乎泠泠作响。

    “公主……”

    听到动静的穗儿,连忙跑出来查看,一眼便看到她家公主被王爷挟持的景象,护主心切,顾不得后果,便要上前阻止。

    “滚开……”

    却听赫连煊沉声怒吼,一双漆黑眼瞳,阴霾的似暴风雪欲来的天色,漫出一触即发的可怖气息。

    夏侯缪萦心中一凛,唯恐他迁怒于她身边的这个丫鬟,忙打发她离开:

    “穗儿,我没事……你赶快出去……”

    小丫鬟虽吓得呆了,却还在踟蹰:“公主……”

    “出去……”

    夏侯缪萦几乎恨铁不成钢,语声硬了几分。

    穗儿不敢再留,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去。

    “赫连煊……”

    三个字尚没有吐完,已被一声惊呼截断,夏侯缪萦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眼前一晃,整个人就被赫连煊重重一扔,遂眼见着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床榻之上撞去。

    骨头狠狠磕到硬物的闷重之响,久久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挥之不去。夏侯缪萦紧咬着唇,可那突如其来的钝痛感,仍是不可抑的逸出口腔,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疼,像是被车轮碾过的一般。

    赫连煊望着她一张小脸,已是痛的紧紧皱在一起,眉峰间闪过残肆温度,修长双腿,蓦地踏前一步,即要向她逼去。

    夏侯缪萦于头昏眼花之间,余光瞥到他的迫近,心头不由一凛,却也顾不得周身的酸痛,忙不迭的爬起来,本能的向着床角缩去。

    这满身防备,如受惊的小鹿般的神情,落进赫连煊的眼睛里,只觉说不出的刺目。

    “夏侯缪萦,你这副唯恐本王碰你的嘴脸,是做给谁看的?”

    秀拔身形,在女子眼前,笼罩成巨大阴影,赫连煊冷笑一声,讽刺道。

    强烈的男性气息,似有若无的压在夏侯缪萦鼻间,噎的她几乎喘不上气来。抬眸,望着那居高临下的男子,心底却不知为何漫过阵阵的无力之感:

    “赫连煊……要算账的话,明天吧……我现在真的很累,没有心情跟你吵架……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这浅淡的近乎轻柔的语声,似羽毛一般拂过赫连煊的心头,痒痒的,像是小猫的肉爪在他不可触碰的柔软上,挠了一下,荡开丝丝陌生的情潮。

    女子晶莹剔透的脸容上,此时血色尽褪,漾出些些的苍白,越发衬得一双眼睛,乌黑明亮,像暗夜里天边最闪耀的两颗星,澄澈的不见一丝杂质,惟有眉目里绕开的淡淡疲惫,沁出细微的涟漪。

    赫连煊只觉心底,不受控制的爬过一抹异样之感。这预料之外的情绪,令他不由一震,旋即毫不留情的敛了去。脑海里却突兀的闪过她与慕淮安的一举一动,温言细语,巧笑倩兮,都是她对着他,从来不曾有过的……“累?”

    眸色陡然一深,赫连煊嗓音凉薄,冷如秋水:

    “刚刚勾引完本王的六王弟,又迫不及待的缠上了南平国质子……夏侯缪萦,你现在不是应该很得意吗?”

    夏侯缪萦顿时心口一噎。她已经放低姿态,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了,结果却换来这么一番埋汰。如何不恼?

    “我没有你想象的这么龌龊……”

    半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夏侯缪萦恨恨的望向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男人,“赫连煊,谁都可以指责我,独独你没有这个资格……”

    “我之所以被赫连炘轻薄,不一直都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看到的结果吗?推着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还贼喊捉贼,赫连煊,世间没有比你更不要脸的男人……”

    痛快的数落着这变态男子的罪状,夏侯缪萦真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笑。若非她亲身遇到,只怕打死她都不信,这个世界上,竟会有如此无良到令人发指的男人!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要嫁给他!谁能告诉她,究竟是为什么啊?!

    脑子里混乱的胡思乱想着,夏侯缪萦烦躁的想咬人,突觉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沉默,有些诡异,下意识的抬眸,略带茫然的眼瞳,却直直的撞进男人阴鸷的似要滴出水来的眸子。心都陡然一凛,不祥的预感,像疯长的藤蔓一样,瞬时缠住她的全身。

    夏侯缪萦甚至没有看清,男人豹子一般敏捷的身姿,已突然扑上前来,灼烈大掌,竟是扼着她细长颈项,直直将她压倒在床;坚硬胸膛,随即揉上她的娇躯,将她牢牢箍在他与软榻之间……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夏侯缪萦喘不上气来,只闷哼一声,便惊得什么话也说不来了,愣愣的望着那与她肌肤相亲,近在咫尺的俊颜。

    “不要脸?”

    赫连煊冷冷凝视着身下的女子,如铁大掌,捏着她精致下颏,重重一掐,迫着她微抬起头,如女奴般仰视着他,灼烫吐息,淬了冰,一丝一缕,尽数喷洒在她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之上:

    “这三个字,夏侯缪萦,你比本王更合适……”

    冷笑一声,男人凉薄嗓音,魅惑如鬼魅:

    “夏侯缪萦,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大离王朝都在谈论你……吕梁国的十三公主,婚前失贞,淫邪成性,不知跟多少男人有染……而过了今夜,这些罪状里面又会多‘与小叔子关系苟且’这一项……夏侯缪萦,这就是你……”

    那最后的四个字,像是盖棺定论一样,将她钉在道德的十字架上,言辞切切,几乎像真的一样。

    夏侯缪萦望着男人薄削唇瓣,勾起残肆笑意,凉凉的,似刚刚从幽深的地府里捞出来的一般,就像是正在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看她如何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嘲讽的,渗着些泠泠恨意。

    这样如同猫抓着老鼠般,处心积虑、慢慢折磨的眼神,她在他的眼里,不止一次的看到。

    为什么?他这样恨他的理由在哪里?仅仅因为她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吗?所以才不惜一切的想要看着她痛苦吗?

    夏侯缪萦不知道,却直觉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她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理由,显然他并不打算告诉她,死个明白……心中一动,夏侯缪萦直直迎向男人的凛冽视线,似乎想要透过他漆黑如夜的眼瞳,直望到那些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一样,倔强的,探究的,一字一句开了口:

    “既然妾身如此劣迹斑斑,王爷大可以休了我,眼不见心不烦,岂不是更好?”

    赫连煊望着她俏丽脸容上,漫不经心的神情,莫名的烦躁。唇角却是突然轻声一笑,像是陡然间想到件极之有趣的事情般:

    “夏侯缪萦,本王说过,休了你,岂非太过便宜?本王会留你在身边,尽情折磨,这样才更加有趣……”

    如鬼似魅的笑意,丝丝绕进夏侯缪萦的瞳底,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锁在里面,直到抽干榨尽,方足以泄心头之恨。

    背后如被一条冷蛇,哧溜溜的爬过,激起满身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心底强自镇定,夏侯缪萦微微侧目,避开与男人的直视,暗暗深吸一口气,嗓音清冷如雪,带出些毫不掩饰的讽刺,开口道:

    “勾三搭四,不守妇道……妾身做出如此有辱门楣之事,王爷都忍得了吗?”

    话声到此,如樱唇瓣,却蓦地漾起一抹妖娆笑意,如丝媚眼,更是斜斜一瞟,挑衅而轻蔑的瞥向那近在咫尺的男人:

    “妾身还以为在古代,女子犯下这样的大错,是要浸猪笼的呢……不过看来王爷你并非这么有血性的男子……所以说,王爷您可真是大度……”

    脆生生的嗓音,沁着些不自觉的娇媚,摆明了是在激他。

    赫连煊望着她清亮瞳色,如一汪泉眼般,静静倒映着他的身影,那因为她这一番不知死活的话,而陡然升腾如火的怒气,突然不经意的消弭散尽,只余些轻浅的、不为人知的暗涌,缓缓袭向心头。

    “夏侯缪萦,你宁肯被浸猪笼,也不愿意留在本王身边吗?”

    清冷嗓音,低低沉沉,听不出什么喜怒。

    落进夏侯缪萦耳朵里,却是心尖尖,都不由一颤。她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了刺激这么个变态,不惜把自己也绕了进去?万一他一怒之下,真的将她浸了猪笼,那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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