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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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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轻软的锦被,挪到对面的墙角,最大限度的拉开与那个挺立如松柏的男人拉开距离,夏侯缪萦小心翼翼的瞅着他,生怕他一个禽兽上身,再毫不留情的将她狠狠扑倒……赫连煊面色冷郁,居高临下的静望着那个神情防备,一如小兽的女子。不自觉想要踏前的双腿,终于还是铁石般钉在原地,只一双讳莫眼瞳,越发凉若秋水,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

    “那个……”

    语无伦次的起了个话头,喃喃的却不知如何接下去,夏侯缪萦只觉没来由的有些心慌意乱。拽着锦被一角的芊芊十指,收紧,再收紧,却还是无法阻止那些急促的气息,从指尖不受控制的泄露而出。

    “刚刚的只是惩罚……”

    深邃眼瞳,冷冷从对面的女人身上移开,赫连煊嗓音薄凉,不带一丝情绪:

    “夏侯缪萦,本王要你记住……从你踏进煊王府大门的那一刹那起,你就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是本王不要,却也容不得其他人来染指……”

    阴戾眸色,有嗜血精光陡然一盛,赫连煊冷目含霜,犹如出了鞘的利刃,直刺向濯黑瞳仁里映着的那一道女子的身影:

    “本王不想再看到你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的纠缠不清……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话已说尽,无谓多留。赫连煊淡淡将目光收回,不再看她一眼,旋即拂袖而去。

    夏侯缪萦抱着锦被,缩在床畔的一角,直到男人高大身影,渐次消失在视线之外,再也看不清,终于忍不住重重松了一口气。

    偌大的溶月居里,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未散的气息,凛冽而蛊惑,连绵的极长。一寸一寸,仿佛缠绕如鬼魅,挥之不去。

    还有,他恶狠狠丢下的那一番警告之语,过了许久,仍在静谧的空气里,缓缓流转,一字一句,像是来自幽冥地府的魔咒,誓要将她牢牢锁进他的牢笼中,再也难逃。

    “穗儿……”

    甩甩头,赶走一切莫名其妙的不寒而栗。夏侯缪萦扬声唤道。这一身不属于她的味道,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洗去。

    接下来的两日,赫连煊那只变态却是没有再出现。听说这几天,宫中事务繁忙,他极少有时间留在府中……呃,果然太平了许多……这两天,夏侯缪萦自己也是足不出户,乖乖的待在溶月居,称职的扮演她大家闺秀的形象。

    如此一来,她身上的各种伤势,倒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养精蓄锐,很快又是一条女汉子。

    而从穗儿的口中,她也知道了那天,当她被关在柴房里奄奄一息,死生悬于一线的时候,那个救了她的男子是谁……原来迷迷糊糊间,她鼻端闻到的那股清冽杜衡香,并非幻觉,真真切切的属于那个男子……慕淮安……在心底默默碾过这三个字,夏侯缪萦只觉胸膛里的某处,渐渐萦绕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之感。暖暖的,柔柔的,就像寒冷冬夜里,怀中抱进的一个熏笼,沁出叫人安心的温度。

    穗儿还在喋喋不休的感慨着慕公子的救命之恩:

    “公主,这次多亏那位慕公子的出现……奴婢当时被柳侧妃一连关了三天,最后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被守门的侍卫拦着,如何也进不到柴房里……若不是慕公子恰好经过,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顾一切救了公主……奴婢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说到此处,小丫鬟仍是一脸的心有余悸,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夏侯缪萦心中不由一动。

    “穗儿,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慕大哥?”

    无论是喜堂之上的一臂之助,还是罚跪于炎炎烈日下的相慰;以致后来荒郊野外的共乘一骑,再到现在的救命之恩……那个名唤慕淮安的男子,似乎总在她最狼狈、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就像是上天特意派下来守护她的那个人……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小丫鬟并不知她家公主心中兜兜转转的情绪,却毫不迟疑的认同:

    “是呀,公主……慕公子将你从柴房里救了出来,就算公主不说,奴婢也一定要多谢他的……”

    瞧着她认真的模样,夏侯缪萦不由微微一笑。脑海里闪过慕淮安温润脸容,顿觉心底,仿佛轻轻一动。

    “穗儿,你说我该怎么多谢慕大哥呢?”

    这几日因为赫连煊搅起的神思恹恹,在这一刹那,仿佛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惟有如何多谢慕淮安这件事,占据她整个心房,晕开淡淡的期待和喜悦。

    “这个嘛……”

    小丫鬟显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正犹豫着,夏侯缪萦却一眼瞥见她身旁的绣了一半的花样子,心中由是一动。

    “穗儿,不如你教给我怎么绣荷包吧……”

    小丫鬟愣了愣。瞧着她家公主一副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的模样,倒不像是心血来潮。所以,才更让她有些不适应。说起来,她家公主自从那次撞伤了脑袋,清醒过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不光是言行举止这些方面,还包括各种生活习性的转变。就以绣荷包这件事来说,她家公主从前可是女红的好手,许多江南绣娘都比不过;可是,如今的她,却几乎连针都不会拿,而且更对这些女儿家的活计,似乎不感兴趣……所以,现在听到她家公主居然要学刺绣,她如何不惊讶?

    虽说她家公主打算重操旧业,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但是,她居然说要绣荷包,而且还是绣给除了王爷之外的另一个男子……“公主……”

    但听穗儿小心翼翼的求证道:“你绣荷包,是要送给慕公子吗?”

    夏侯缪萦瞅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便见小丫鬟面色闪烁,唯唯诺诺的开口道:

    “公主……咱们大离王朝的风俗是,荷包一般是女子送给心上人的……”

    心中一动。夏侯缪萦脑海里不由自主般闪过赫连煊的嘴脸……想到他之前恶狠狠的警告她与别的男人保持距离的一幕……若是被他知道,她竟然送荷包给别个男子,一定又是一场风波吧?

    纵然问心无愧,夏侯缪萦此刻却也不得不犹豫起来。

    只是,慕淮安身上萦绕的杜衡香,仿佛犹在鼻端,清润而舒心。夏侯缪萦突然释然,笑道:

    “没关系,我要绣的是香药袋……穗儿,你放心教我就好……”
………………………………

第62章

    事实证明,针灸用的针同绣花的针,虽然都是针,难易程度,却是天差地别,不可比拟。

    在夏侯缪萦玉手芊芊,被扎了第无数个血洞的时候,她终于相信,在绣花针一途上,她似乎没有多大的天分。看来她这双手,还是更适合拿针灸一些。

    但所幸的是,在穗儿孜孜不倦的教诲下,三天之后,一个手工拙劣、针脚粗陋的香药袋,总算是从她手中诞生了。

    呃,望着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香药袋的香药袋,夏侯缪萦只得安慰自己,没关系,就像人一样,外表不重要,内涵才是硬道理……可脑海里偏偏依稀记得,有人说过,漂亮是头奖,漂亮以外的其他优点,均属安慰奖……但慕淮安应该不是这样肤浅之人吧?

    正当她继续对着香药袋慨叹的时候,身旁的小丫鬟却紧张兮兮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公主……”

    夏侯缪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人潮汹涌的前门大街,她还是一眼就看到那身着一袭月白锦袍的男子……面目模糊的人群中,只有他,脸容温润似玉,神情轻浅而淡雅,整个人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简单却美好……这样的男子,夏侯缪萦前世今生只认识一个,他的名字唤作“慕淮安”。

    心中一动,夏侯缪萦即要上前……她今天原本就是趁着赫连煊那个混蛋不在,特地带着穗儿,打算去慕大哥的府邸,亲自向他道谢的,却没承想会在这里就碰见他……只是,一瞥眼间,却见长身玉立的男子,霍然走进了旁边一座豪华雅致的屋舍……天色虽还早,但那两层高的青灰色小楼,却早已挑好了满满的大红灯笼,敞开的镂花窗棂,有三三两两的妖娆女子,手舞香帕,烟视媚行,依稀可闻,莺声燕语说的是:

    “大爷……进来坐……”

    呃,这种架势,怎么越看越像青楼呢?

    抬眸望着当中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红袖招”,夏侯缪萦默了默。呃,这烟花气十足的地方,倒是取了个文艺范的名……一闪神间,男子秀拔身形,便已被各式莺莺燕燕簇拥着,踏进了那纸醉金迷的所在。

    夏侯缪萦脚步顿了一顿,旋即跟了上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衣袖却是一紧。夏侯缪萦回头望向那个小心翼翼的拉扯着自己的丫鬟。

    “公……子……”

    冲到嘴边的“公主”二字,在夏侯缪萦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之后,硬生生的换成了一句磕磕绊绊的“公子”,但见此时的穗儿,一张小脸,早已烧的通红,就连一把语声,都不由的泄出浓浓的羞赧之意,吞吞吐吐的阻止道:

    “这里是……烟花之地……是不好的地方……我们不能进去……”

    夏侯缪萦瞧着她又是紧张又是焦急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亦是放低了声音,开口道:

    “你既然唤我是‘公子’,这种烟花之地,我们自然进得……放心,没事的……”

    一边轻声安抚着小丫鬟的情绪,夏侯缪萦一边示意她看看两人此刻的装扮……还好,她出门之前,一时兴起,特意换了一身男装,这下倒是用得着了……“可是……”

    小丫鬟还在犹豫,夏侯缪萦赶紧打断她的踌躇:

    “好了,别可是了……一会儿你跟着我进去,装聋作哑就行……”

    语毕,再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夏侯缪萦扯着身畔的小丫鬟,在一群花枝招展中,气定神闲的走进了这传说中的古代青楼。

    但见灯烛辉煌,上下相照,楼内一片歌舞升平,烟花色海,好不热闹……夏侯缪萦兴致勃勃的四处打量着,任由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尾巴,紧紧拽住她的衣袖。

    “不知慕大哥在哪个房间?”

    还好,她并没有完全忘记来此的目的。也实在是好奇,像慕大哥那样温润如玉的一个男子,逛青楼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刚转过身来,却不着意迎面撞上一副硬邦邦的胸膛,从头到脚满身的酒气。眉头一皱,夏侯缪萦揉着鼻子赶紧后退两步,定睛一看,但见面前一身酒气的某位仁兄,手里握了把附庸风雅的破折扇,一双细长眼睛正亮晶晶的将她望着……这是个什么情况?

    还没等夏侯缪萦再离得他远一点,却见这扇子兄,将他破折扇在她面前潇洒一甩,嗓音纨绔,道:

    “这位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倒比这花楼里的姑娘还要叫本大爷我见犹怜……”

    轻佻语声,很快惹来身旁一干奴才拍马溜须的哄笑声,引得大堂上恩客与妓女,齐齐侧目。

    夏侯缪萦被他扇过来的酒气,熏的有些头昏脑胀,遂不动声色又往后退了退,与这花花公子拉开距离。

    虽是匆匆一瞥,却也对他的长相有了个大概的印象。但见他一张面皮还不错,脏腑却火热炽盛、皮肉也暗淡无光。呃,想来是平日里青楼逛得勤勉了些,将身子掏空了,有些肾虚……原本以为,女子抛头露面,是容易遭觊觎些,所以夏侯缪萦才扮了个男装,却不曾想,如今连个男子也不甚安全。这是怎样绝望且沉痛的世道啊!

    煞有介事的在心底慨叹着,夏侯缪萦即要转身离去,她倒不是怕他,只不过不愿与这种人纠缠而已,只勉强拱手道:“好说好说。”便牵着穗儿欲拐角下楼。

    哪知那花花公子却忒不懂事了点,竟是一侧身挡在了她的面前,大掌极迅捷的执起她一只手,涎笑道:“好白****的手……”

    一边说,一边还要作势举到鼻间去闻。

    夏侯缪萦被他这猥琐的一个动作,惊得呆了呆。

    身后的小丫鬟,更是语无伦次起来:“你……”

    那人眼瞅着揩油得逞,愈发的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本大爷一见公子,就很倾心,不如公子就陪本大爷……”

    但闻他咯咯笑间,那瘦长细白的一双手,竟还预备搂过来摸她的腰。

    夏侯缪萦只觉身上瞬时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简直不寒而栗。原本还真不打算跟他计较的一颗心,瞬时烟消云散。

    轻巧一拧身,便避开了那只不知死活的咸猪手,夏侯缪萦冷冷盯着那张猪肝色的脸,硬声道:“自重。”

    那花花公子显然没有料到,这看似娇娇弱弱的小相公,竟躲得开他的轻薄,再瞧她此时一张俏丽面容,白里透红,漾出几分凌厉的气势,更觉别有一番风味,心中奇痒难耐,便要再次向前:

    “本大爷不想自重……今天就要让你好好的伺候伺候本大爷……”

    腆着一张肾虚脸,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两只浑浊的桃花眼里,满是跃跃欲试的**。而他身旁跟着的一群狗腿子,也十分有眼力界的聚拢起来,竟将夏侯缪萦与穗儿,紧紧围在了中央,几成插翅难逃的状态。

    夏侯缪萦倒不十分惊惶,只是心底不可避免的恶了恶。周遭多是瞧热闹起哄之人,本来就指望不上,身旁的小丫鬟,也是怕的有些不知所措,紧紧拽着她的衣袖,断断续续低声唤着:“公主……”

    “没事……”

    夏侯缪萦刚刚转回头安慰她,皓腕上突觉一紧,一股湿热的力量,铁钳般缠了上来。

    “被本大爷抓到了吧?放心,本大爷今晚会好好疼惜你的……”

    嘴里一边啧啧吐着恶心的字眼,男人一边扯着掌心中不盈一握的皓腕,往自己怀中拽,叫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响彻在嘈杂的大堂之中,更平添了几分青楼奢靡的气氛。

    夏侯缪萦瞅了眼那只紧握在她腕上的咸猪手,清丽眉峰,斜斜挑了挑,晶亮瞳仁里,有算计般的流光,亮如辰星。

    “好啊……”

    轻媚话声,由夏侯缪萦檀口中,徐徐倾吐而出,柔滑小手,从衣袖间游鱼一样滑上来,然后轻巧的覆上了男人的掌背,青葱似的指甲,挑逗一般似有若无的划过那细白肌肤,如樱唇瓣,蓦地嫣然一笑,仿若春花初绽,将接下来的一字一句,咬的妖魅而蛊惑:

    “你能活过今晚再说……”

    随着她话音的轻落,但见男人手背上,陡然出现一道细长的血印,渐渐浸氲开来,极为触目。

    “啊……我的手……”

    又痛又麻的感觉,瞬间传遍整条手臂,男人霍的缩开锁在女子皓腕上的大掌,只满脸惊恐的抱着自己的右手,却是怕的连嗓子都哑了。

    原本成包围之势的一干奴才,立马手忙脚乱的围在了主子身边,个个却也不敢乱动,如绞成了一团乱麻。

    “我中毒了……快,快把她给本大爷抓起来……”

    面白如纸,男人嗷嗷尖叫着,还不忘颐指气使的吩咐着手下的爪牙。

    得了命令的奴才,虽然忌惮着这无声无息下毒的本事,却又不敢不从主子的名字,瞬时一窝蜂的扑上来,直朝夏侯缪萦而去……美目一敛,夏侯缪萦紧了紧掌心的药粉,只待他们再逼近,就一把扬出去,这个时候,背后却猛地传来股力道将她往怀里带……鼻端有熟悉的气息萦绕开来,夏侯缪萦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男子,愣了愣,旋即乐呵呵的唤道:
………………………………

第63章

    “慕大哥……”

    盈盈烛光,流进女子晶亮眼瞳里,清亮似天边繁星,慕淮安望着自己倒映在她眸底的细小身影,像是要就此溺在其中,再也难以自拔一般。

    “你没事吧?”

    嗓音微敛,却仍是泄出几分不能自控的关切,慕淮安轻轻松脱搂在她纤细腰肢上的长臂,稍稍与怀中的娇躯,拉开了距离。

    但是,指尖仿佛仍缠绕着那柔软的触感,丝丝缕缕,滑腻的钻入心底,挥之不去。

    “没事……”

    笑吟吟的开口,夏侯缪萦还沉浸在他的及时出现,对那些细微的举止,自然没有察觉。

    如花笑靥,晃进慕淮安瞳底,有奇异的感觉,流遍全身。似刺痛,却又偏偏叫他舍不得移开双眼。

    短暂的沉寂之中,却听陡的一声痛呼响起,说的是:

    “你没事,本大爷有事……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给本大爷抓起来,逼他们交出解药来……”

    便听那一直叫嚷着的花花公子,此时一只手捂着已经麻软的臂膀,另一边却是气急败坏的命令着愣在一旁发傻的奴才。

    “是。”

    一群爪牙得令,迅速的集结,向着当中的一男两女逼去。

    慕淮安几乎本能的微微挡在夏侯缪萦的面前,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

    夏侯缪萦只觉心中一暖,就好像是严酷冬日里的一块糯米糖,沁出些甜滋滋的味道。

    轻走到男子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夏侯缪萦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目光扫上那群摩拳擦掌的小兵,唇畔漾开的如花笑靥,却是愈加肆意:

    “不怕跟你们主子一个下场的,尽管放马过来……”

    女子脆生生的话声,悠扬响彻在偌大的青楼里,似檐下风铃,随风飞舞,撞出一连串清丽的脆响,经久不散。

    这活泼泼的威胁,果然有用,但见一群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家丁,瞬时一顿,面面相觑,踌躇着呆在原地,谁也不敢先挑头靠近。

    正僵持着,却听一道尖细的嗓音,蓦地插了进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顺着话声望去,但见一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手执一把小团扇,扭着股小蛮腰,一步三摇,风火轮一般的卷了过来。

    夏侯缪萦只瞧着她几乎要从衣领间跳出来的两团丰满,随着款摆的腰肢,上下左右晃动个不停……呃,这画面,实在是太具冲击力了……如无意外,这满头珠翠,浓妆艳抹、丰乳肥臀的徐娘,当时这家妓院的老鸨无疑。

    果然,便听她人还未近身,捏着嗓子喊出的话声,又娇又尖:

    “我的娘,这是要闹哪样?快来人啊,将王公子扶起来……”

    眼瞅着自己的地盘,此时一片狼藉的模样,这老鸨着实肉疼不已。她不过跟老相好刚进房,衣服还没脱干净,结果龟公就来报出了这等事情,只得忙不迭的又赶出来,这一瞧,却是心都凉了半截。

    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一边是出手豪阔、一掷千金的王家公子,另一边却是与皇族交好的南平国的世子,两方都是老主顾,谁也得罪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慕公子,王公子……不管为了什么,就当是给徐娘我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这样揭过去吧……”

    皮笑肉不笑的娇笑着,这徐娘心惊肉跳的打着转圜,只希望这样事情,不要闹大的好。

    话音未落,却被那面色青白的王公子,给狠狠打断:

    “揭过去?本大爷都快中毒死了,你还打算息事宁人?告诉你,若本大爷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让整家妓院,都给本大爷陪葬……还有你……”

    瘦长爪子,直指夏侯缪萦,满脸肾虚,又怒又怕,气急败坏,好不热闹。

    静静瞅着他这副嚣张样,夏侯缪萦笑的如花似玉:

    “王公子是吧?你信不信,我能够保证你活不过吐出下个字之前……”

    这施悠悠的一句威胁,果然有用,但见那还欲发作的王公子,顿时收声,一张面孔上,急剧变色,煞是好看。

    夏侯缪萦越发笑得纯真而无害: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中的这毒,千万不能激动,否则毒气运行的更快,入了肺腑,可是没得救的……”

    一身男装打扮的娇俏女子,樱唇婉转,话声盈盈,一字一句,生动鲜活,像野地里开出的第一瓣妖娆玫瑰,怒放如火,偏偏簇着刺,有一种禁忌的美丽。

    慕淮安定定凝注她,墨色瞳仁里,流光熠熠,刹那间划过无数暗涌。

    “我的姑奶奶……这位小相公,还请你高抬贵手,赶紧将王公子的毒解了吧……”

    这老鸨瞅着眼前这比她家楼里的姑娘还要姑娘的小相公,一副肥腻的身子,就打算往她身上蹭,半途想到她下毒的本事,面色一白,又生生的顿住了想要占便宜的念头。进已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停在原地。

    “公主……”

    慕淮安低声唤道,那仅容两人所闻的沉沉嗓音,不自觉的会让人产生某种幻觉,仿若爱侣间不为外人道也的蜜语甜言。心中,轻轻一动。

    “我知道,慕大哥。”

    溶溶一笑,夏侯缪萦亦是低声回道。不需他开口,她也知他想说的是什么。

    “这次我就看在慕大哥的份上,放过你……喏,这是解药……”

    将手中的青瓷白釉瓶递给那老鸨,夏侯缪萦浅笑吟吟。她本来就没打算要那什么王公子的性命,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下他的轻薄,吓得他也差不多了,况且她又不想真的把事情闹大,如此解决,最好不过。

    但见那王公子,心急火燎的灌下瓷瓶里的丸药之后,果然感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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