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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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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那王公子,心急火燎的灌下瓷瓶里的丸药之后,果然感觉手臂上一松,痛麻之感,瞬时消散,更不敢作祟,只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一眼,便气呼呼的丢下一句“本大爷会记住你们两个”,遂带着一群奴才,浩浩荡荡的离去。

    热闹看完了,众人纷纷散开,各自寻欢作乐去了。老鸨陪着笑脸又寒暄了几句,旋即也退了。

    偌大的空间里,仿佛只剩下夏侯缪萦与慕淮安两个人的存在。

    “慕大哥……”

    未语先笑,夏侯缪萦唤道,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得平地里一声温婉妩媚的嗓音,徐徐插了进来,说的是:

    “慕公子,这位姑娘是……”
………………………………

第64章

    夏侯缪萦顺着这娇柔话声望去,但见雕花房门处,一袭淡粉衣衫的女子,斜斜倚住门框,薄施粉黛的脸容上,眉目如画,靥笑春桃,宜嗔宜喜,若飞若扬,一举手一投足间,皆是数不尽的风情。

    她就站在这满室奢靡的青楼瓦肆里,明明作欢场女子的打扮,却偏偏周身不带一丝烟尘气,反而清丽脱俗,冰清玉润。

    夏侯缪萦心中一动。先自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正打算开口自我介绍,却听身旁的慕淮安,温润嗓音,沉声道:“我们进去再谈。”

    拐进高台后红纱掩映的阁楼,屋内陈设,同这妓院里其他女子的闺房,也没有什么不同。

    白瓷般的玉手,轻执起镜台上一柄绘出大簇秋牡丹的绢丝团扇,女子关好门窗,在窗台旁的镂花红木桌椅前坐定,玉壶倾倒,碧青色酒水,缓缓注满面前的三盏琉璃杯。

    “姑娘请……”

    轻柔话声,仿若清荷上攒着的颗颗露珠,娇脆而婉转。

    夏侯缪萦随着慕淮安一起坐下。脑子里精光一现,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低头瞅了瞅自己一身的男装,夏侯缪萦不免讪讪的笑了笑。

    女子亦是软软一笑,“姑娘的模样、气度,又岂是这些男子可以比拟的?”

    夏侯缪萦见她眼波如水,轻轻瞥向一旁的慕淮安,心中不由一动。

    “你跟慕大哥很熟稔吗?”

    女子闻言,潋滟一笑,不置可否。便听慕淮安温声开口道:

    “我与夕雪同是南平国人……”

    夏侯缪萦心中又是一动。直觉面前的两个人并非单纯的同乡关系,那样眼角眉梢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他与她之间应当更亲昵些。

    不过,慕大哥既然不想多言,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她自也不会再追究下去,遂笑道:“呀,那岂不是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大乐事之一?”

    她轻快的嗓音,如泉水叮咚,流淌在偌大的房间里,冲淡满室的微妙之感。

    “还不知道姑娘的尊姓大名呢?”

    只听过了一会儿,然夕雪淡笑开口。

    “夏侯缪萦。”

    夏侯缪萦亦是爽朗一笑。

    “原来姑娘就是传闻中的吕梁国十三公主,如今的煊王妃……”

    然夕雪笑了笑,清丽脸容上,神情一如既往的轻淡,透出叫人舒心的距离感,虽檀口中吐着的是久仰大名之类的字眼,面上却仿佛并不惊讶,只斜着眼波,似不经意般望了身旁的男子一眼。

    “传闻中?”

    夏侯缪萦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故意露出些无奈的表情,煞有介事的开口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有名……只怕整个大离王朝的茶余饭后还不定把我说成什么样子了吧?”

    自嘲一笑,夏侯缪萦想到这一路行来,零零散散听到茶寮酒舍里那些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呃,什么不守妇道,与男人有染啊;什么勾引小叔子,被正牌老公煊王爷冷落啊……之类种种,无一而足,总而言之一句话,各色流言蜚语,势要将她塑造成一个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就是了……这么想来,只觉赫连煊那只变态也有些无辜……毕竟,她在大婚前夕,失贞一事,确是逃避不了的事实,古代男子不能接受,都算情有可原吧?那个只出现了一夜的神秘银面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那一天之后,夏侯缪萦总以为他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嫁给赫连煊这么久,那个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丝毫的痕迹都不留。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那一夜,究竟是真实发生,抑或是她的噩梦一场?

    夏侯缪萦不觉有些恍然。不,那样被撕裂的痛楚,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突如其来的沉默,似流水无声,划过凹凸不平的河床。

    慕淮安静静凝视着面前的女子,她莹润似玉的脸容上,此时正晕开淡淡的迷惘与恍惚,就像是迷失在丛林里的一只小兽,略带彷徨的寻找着来时的路。

    心,微微一动,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掌,轻轻扯着,漫出些尖细的涩痛。

    殊不知,他在望着她,却另有一个女子,正脉脉的将一双眼,定于他的身上。

    然夕雪凝住他,虽然,他从未向自己提过这名唤夏侯缪萦的女子,但,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吧?

    心底不期然的滚过这样的念头,那样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根刺,不经意的扎了一下般,渗出点点血珠。

    转瞬已被她抹了尽,就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其实,公主又何须挂怀旁人说些什么呢?只要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就好……”

    温婉话声,似春日暖阳,徐徐照进人心底深处的荒芜,拨开阴霾,透出点点微光。

    夏侯缪萦回过神来,望向那细语劝慰的女子,摇曳的烛火,在她清艳绝丽的脸容上,洒下一片柔和的光,纯净而美好。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觉眼前的然夕雪,与她身旁的慕淮安,神情何其相似,郎才女貌,真真似一对璧人般。

    心中一动,夏侯缪萦轻笑道:

    “夕雪姑娘,你说这话的语气,好像慕大哥,他也曾这样安慰过我……”

    乌黑漆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对面两个人身上打转,夏侯缪萦越发觉得两个人相配:“这算不算是一种心有灵犀?”

    那脆生生的“心有灵犀”四个字,那么自然的从女子口中脱出,却在慕淮安的心底,微微划过一丝异样。

    墨色瞳仁,不由望向说这话的女子,但见她俏丽脸容上,浅笑盈盈,仿佛再寻常不过的调笑,半点深意也无。

    心底的异样之感,似乎清晰了些,慕淮安却说不清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只温声阻止道:

    “公主……”

    这轻浅的“公主”二字,落到然夕雪的耳朵里,却像是被人在胸膛深处的某个地方,不期然的割过一道口子,慢慢渗出一滴一滴血珠,虽不会致命,但那些钝钝的,痛痛的触感,仍是一遍遍的袭向心头。

    如花唇瓣,绽开抹淡到极致的浅笑,然夕雪婉声开口道:

    “夕雪不过一介青楼女子,怎可与慕公子相提并论?”

    语声一顿,唇角笑意,似深了深,女子续道:“公主这番说话,叫慕公子听去了,会笑话的……”
………………………………

第65章

    明明是一把柔润清和的嗓音,夏侯缪萦却仿佛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说这话的女子,心底层层叠叠漫延而上的忧伤似水,像是隐忍的绝望。

    心中一动,夏侯缪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一旁的慕淮安轻声唤道:

    “夕雪……”

    他想必也是听出了女子话中的不妥,所以温润语声中,才有这藏也藏不住的的不忍和怜惜吧?

    夏侯缪萦心中又是不由一动。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静谧无声,惟有窗外嘈杂的乐声,奏出奢糜的曲调,响彻不停。

    瞧着屋中一男一女的相顾无言,夏侯缪萦清了清喉咙,欲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就在这时,突听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说的是:

    “姑娘,到你出场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暗流汹涌的湖泊,打破了原有的涟漪,撞开新的波澜。

    转瞬间,然夕雪已敛去如墨瞳仁中的一切情绪,慢慢从男人身上移开了目光。起身,敛衽一礼,便听她温软嗓音,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婉约,徐徐开口道:

    “夕雪要下楼表演,先行告退……”

    慕淮安抬眸望她,薄削唇瓣,似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一句话也没有出口,只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一切不能言说,不需言说的关切,仿佛都只在这轻缓的一个动作里。

    然夕雪回以一笑。亦不再多说什么,只腰身一拧,随着一旁侍立的婢女,莲步轻移,下楼而去。

    夏侯缪萦静静瞧着,纵然不知他两人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前因后果,却也觉出两人不同寻常的暗涌。

    会是什么呢?

    夏侯缪萦不免有些好奇。

    楼下的嘈杂之声,仿佛渐渐消弭,只听老鸨招牌式矫揉造作的笑声,回荡在满楼暧昧中:

    “各位大爷今日真是有福了,咱们夕雪姑娘可是南平国第一青楼揽艳阁的花魁,当年享誉整个大离王朝的一舞动天下,说的就是咱们夕雪姑娘……”

    “今天可是夕雪姑娘留在咱们西秦国的最后一个晚上,各位大爷们,若是谁想要跟夕雪姑娘有秉烛夜谈、同游花船的机会,可真要把握好了……稍迟夕雪姑娘一舞之后,大爷们就可以竞相出价,到时价格最高者,便会得到夕雪姑娘的一夜相陪了……”

    底下的老鸨,笑的花枝乱颤,舌灿如簧,吱吱呀呀个不停,然夕雪却并没有出现,应是在后台换衫等待上场。

    夏侯缪萦不由去看身畔男子的反应,却见他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容上,神情幽深,寡淡之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知名的乐音,陡然划破长空,饱满充盈的曲调,如流水潺潺,溢满空气里的每个角落,女子一袭粉紫纱衣,就在这空渺乐声中,徐徐登场。

    曼妙的姿态,在然夕雪纤长的身段间蔓开,似三千烦恼丝缠在足踝,被十丈红尘软软的困住,柔白指尖,却在这流风回雪的身姿中,开出一朵端庄的青花来,美丽妖娆,无与伦比,真真是当得起名动天下的一支舞。

    沿席落座的看客,无不屏气凝神,偶有两声情不自禁的惊叹,都被琴音掩过。夏侯缪萦望向身畔的男子,却只见他,瞳底漆暗,萦绕开丝丝的心疼与怜惜。

    心中一动,夏侯缪萦轻声开口道:

    “既然在乎,为什么不将夕雪姑娘赎出来?”

    墨黑眸子,似有浮光波动,荡漾开微微的涟漪,视线仿佛飘渺的极长,映着台中央舞姿翩然的女子身影,许久,慕淮安方才薄唇轻启,低沉嗓音,吐出四个字来:

    “她不愿意……”

    夏侯缪萦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为什么?”

    她想她不会看错,那名唤然夕雪的女子,眼底心中,都只得身旁男人的存在,那样脉脉的情意,藏也藏不住,可是,为什么她不愿意陪在他的身边呢?

    慕淮安没有回答。只静静望向那名女子的眼瞳,幽深似海。

    夏侯缪萦虽好奇的紧,却也没有再多问。每个人心底都有不能触碰的秘密,勉强提及,只会牵扯出那些埋藏的极深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里只有淙淙乐声,兀自划过。

    “缪儿……”

    温润嗓音,似犹豫了许久,方才吐出这两个字,慕淮安转首,定定的凝视住身畔的女子。

    夏侯缪萦还沉浸在适才的走神之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的抬眼回望向面前男子。

    心底,似陡然被拨动的琴弦,荡开一圈一圈细弱的旋律,慕淮安听到自己几乎低到尘埃里的话声,问的是:

    “你怎么会来这里?是特意找我的吗?”

    患得患失的期待,在男人流淌的血液里一一拂过,开出紧张而炽烈的花蕊。

    夏侯缪萦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一时之间愣愣的,须臾之后,方才反应过来,恍然笑道:

    “是啊,我都差点忘了……本来我是打算去慕大哥你家里找你的,结果却在路上看到你进了这里,一时好奇,便跟了来……扰扰攘攘的,到最后反而忘了正事……”

    想是自己也觉得可笑,夏侯缪萦不由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你特意来找我?”

    心底荡开绵绵意蕴,慕淮安轻声开口问道。

    “对啊……”

    清朗一笑,夏侯缪萦抬眸望向面前的男子,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慕大哥,我是来多谢你那天救了我……”

    突然记起这件正事,夏侯缪萦一边从衣袖间往外掏着某样东西,一边兴致勃勃的开口道:

    “对了,慕大哥,我有东西送给你……”

    莹白指尖,擎着那白底湖蓝色边的花腰形香药袋,夏侯缪萦目光如水,缀着流光点点,献宝似的向面前男子介绍道:

    “慕大哥,这是我亲手绣的香药袋……呃,手工是差了点,不过,我在里面放了些薄荷、干花、还有杜衡之类的药草……你有轻微的哮症,偶尔发作的时候,拿这个香药袋闻一下,很能够缓解不适的……”

    慕淮安静静望着女子娇嫩唇瓣间,喋喋不休的往外倾吐着字字句句,每一声,都像无数细小的烟火,在他的骨髓里轰然炸开,漫开绚烂的快乐之感,潮水一样,淌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连绵不绝,缠绕至紧。

    那小小的一只香药袋,兀自散发着幽幽清香,蛊惑而缱绻,一丝一缕,融入他的鼻端,烙进他的骨血里,与呼吸和心跳,紧紧缠绵在一起,同生共死,挥之不去的气息。

    指尖冰冷却又炽热,如火如荼,烧出细微的轻颤,慕淮安缓缓伸出手去,肌肤触碰到温凉绸缎,有异样的灼烫之感,藤蔓一样,爬满他的心底,它们在那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像是要长出他的身体,将一切不见天日的情愫,都一并暴露在溶溶日光下,再也难逃一般。

    “多谢……”

    慕淮安听到自己暗哑的嗓音,像是在滚水里浸过一般,漫出一触即发的热烈,细长手指,与女子盈盈指尖,隔着一方香药袋,相距不过毫厘,只要他再靠近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握的住?是不是就可以再也不放开?

    慕淮安轻轻移动着……接近,再接近……

    却听楼下兀然响起一把清清冷冷的嗓音,似晴天烈日里,半空中,突然滚下的一声惊雷,撞开渺渺音色:

    “本王出一万两,买夕雪姑娘的一夜作陪……”

    这样慵懒而蛊惑的一道话声,如魔音灌耳,好比千万只小虫一般,钻进夏侯缪萦的耳朵里,他们无孔不入,瞬时爬满她的全身,从头顶到足底,每一寸的肌肤,都不能幸免,激起阵阵莫名的颤栗。

    眼角不受控制的重重一跳,夏侯缪萦不自觉的敛眸,向着楼下望去,但见一片红衣绿袄、面目模糊的人群中,惟有那名男子,一袭湖蓝色织锦袍,长身玉立,神祗一般,站在中央,黯淡了周遭一切的光,只有他,熠熠生辉,照亮着满目的繁华。

    如梦如幻,似假似真,这一刹那,夏侯缪萦突然分不清,堕进她眼底的这个男子,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她就那样呆呆的望住他,浑忘一切。惟有“赫连煊”三个字,千丝万缕,萦绕不断,回荡在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拽紧的指尖,不由的一松,手中的香药袋,不期然的直往下坠,慕淮安伸出手去,拼命想要抓紧,但是它坠的是那样快,义无反顾,像是流逝的某种执念,任凭你用尽全身的力气,都再也抓不住。

    白底湖蓝色边的香药袋,轻巧的坠落在男子的指尖,深如古潭的寒眸,徐徐抬起,隔着高高的楼层,射向栏杆后的那道娇俏身影,晦暗瞳底,流光似水,一寸一寸的锁住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充满侵略,以及势在必得。

    满楼喧哗,静如坟墓。
………………………………

第66章

    夏侯缪萦不知自己是怎样被拽回煊王府的,惟有皓腕上,被男人铁钳般的大掌,箍出的一圈圈青紫印记,宣泄着他一触即发的暴怒。

    身子被重重的抛上柔软的大床,巨大的冲力,撞的她腰背剧痛,全身每一块骨头都仿佛散了架一般。夏侯缪萦甚至来不及闷哼出口,男人高大身躯,已陡然压下,将她牢牢制在他的胸膛之间。

    一切发生的速度太快,夏侯缪萦只看到那极黑的瞳仁仿佛被什么点燃,锐利的锋芒,如刀似剑,死死锁定住她。清新而炽烈的男性气息,笼罩成巨大的阴影,瞬间挡住她整个视线,如同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触目所及,惟有他不断逼近的俊颜,一点一点的侵入眸底。

    “你干什么?”

    心跳如擂鼓,撞出慌乱的频率。夏侯缪萦微微侧头,双手无力的推拒着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

    “干什么?”

    清冷嗓音,偏吐出灼热气息,尽数喷洒在女子透白如玉的脸容上,赫连煊凉薄一笑:

    “这句话,本王应该问爱妃你才是……”

    修长指尖,游蛇一般拂过女子滑腻脸庞,如愿以偿的惹来她阵阵不能自已的轻颤,赫连煊冷笑一声,将一腔邪魅字眼,咬的蛊惑而肆虐:

    “女扮男装私自出府;青楼里与别的男人幽会;当着本王的面,送他香药袋……夏侯缪萦,你是将本王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吗?还是你根本以为本王是死的……”

    粗粝大掌,沿着女子精致的下颌,极轻巧的划过,指腹却是陡然间掐住她的两颊,迫着她整张小脸都微微仰起,俯视在他的眸底深处,如同女奴仰望着她高高在上的主宰。

    夏侯缪萦只觉被他扼住的脸容,痛意泠然,肩膀和手臂亦都被他牢牢压制住,根本无法动弹。惟有胸膛中的一颗心,扑腾扑腾直跳。有点混乱,又有些莫名的怕意。

    “赫连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到青楼里****纳笑?”

    强抑住抵在喉咙间的砰砰心跳声,夏侯缪萦嗓音微沙,硬声开口道:

    “况且……我与慕大哥根本光明正大,清清白白……才不像你想的那样龌蹉……赫连煊,不要拿你的无耻,来衡量别人……”

    那又娇又脆的“慕大哥“三个字,似珠玉落盘,流声连绵不绝,落进赫连煊的鼓膜里,只觉异常刺耳。

    “慕大哥?你叫的好不亲热……”

    如钳大掌,蓦地扼着那滑腻玉颊,狠狠一掐,灼烈的力度,像是恨不能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依稀可见,男人修长指尖,骨节分明,古铜色手背肌肤,青筋毕露,贮满蓄势待发的风暴。

    不受控制的痛吟从夏侯缪萦的口中逸出,樱唇微微张翕,倒吸一口凉气,竟是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惟有如画眉眼,依旧愤怒似小兽,狠狠瞪着那高高在上的男子。

    这样的倔强,真是有叫人毁去的冲动。

    “夏侯缪萦,一个接一个的勾引男人很过瘾是不是?”

    冷笑出声,赫连煊温凉大掌,沿着女子细长脖颈,缓缓向下滑去,微带薄茧的掌心,簇了火一般,贴住她的肌肤,细细摩挲,轻而易举的便挑起她连串颤栗。

    “这副身子,果然够下贱……”

    唇瓣凉薄,勾出残肆笑意,赫连煊寒眸如冰,毫不掩饰的沁出丝丝嘲讽与厌恶。

    身子陡然一僵。夏侯缪萦望住这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他讳莫瞳仁里,映出她寡淡的影子,卑微而孱弱。

    夏侯缪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说得对……”

    如黛眼眉,斜斜一挑,夏侯缪萦凝住双眸,不偏不倚的直直迎向男人凛冽视线,娇嫩唇瓣,却是嫣红似血,轻扯开妩媚笑意,有如玫瑰初绽,长满锐利的刺:

    “不过,有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赫连煊,我就算是勾引进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勾引你……”

    脆生生活泼泼的语声,从女子微微张合的檀口里,一字一句的倾吐而出,像是不羁的河流,肆意而骄傲的流淌在满室禁锢之中,任他锁的再紧,仿佛只要一不小心,还是会被她挣脱、逃离,再也抓不住。

    那就毁了她吧。如同折断蝴蝶的羽翼,将她所有的倔强、洒脱与骄傲,将她拥有的一切,在乎的一切,都尽数毫不留情的毁灭,从此之后,永生永世都只能困在噩梦般的世界里……这样的征服,一定很美妙……濯黑瞳仁里,有**般的浮光,一掠而过。残忍而妖孽。

    赫连煊微微一笑,薄唇荡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轻巧的两个字,透出股漫不经心般的邪肆:

    “是吗?”

    夏侯缪萦心中陡然一动,不好的预感,像涨潮的汐水一样,喷涌而来。

    男人刀削斧砍般的俊颜,却在这个时候,蓦然压下,凉薄唇瓣,几乎贴于她敏感的耳畔,滚烫吐息,丝丝喷洒在她的耳垂,如火如荼,像是要烧起来一般,但那凛冽嘴角随之吐出来的一字一句,却偏偏似淬了千年寒冰,冷彻入骨,妖魅而残虐:

    “那本王就等着看你……稍后是如何躺在本王身下,求着本王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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