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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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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那“差远了”三个字,轻飘飘的荡进男人的耳畔,像千万只小勾子,在他胸膛里磨着,麻麻的,痒痒的,叫人恨不能将吐出这样不怕死字眼的那个小女人,狠狠压在身子底下,直折磨到她求饶为止。
“夏侯缪萦……”
男人嗓音低哑,像一方巨石,缓缓自头顶压下,夏侯缪萦觉察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心头不由微微一抖,直觉自己方才逞的一时口头之快,实在太过不明智。
便听男人悠悠语声,愈显邪魅,毫不掩饰的沁出股灼灼的威胁之气:
“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他比不过另一个男人……这样的奇耻大辱,会让你死的很惨……”
凉薄唇瓣,缓缓勾起残肆笑意,男人高大身躯,却是陡然压下,如铁大掌,猛的将女子紧抱着的锦被,一把扯开……沉郁眸色,由是一深。男人深邃如海的寒眸,蓦然划过一丝精芒。
蓦地失去锦被遮挡的夏侯缪萦,空气里游走的沁寒之气,瞬时透进她裸露的肌肤里,生根发芽,长出一粒粒细小的鸡皮疙瘩,叫人心悸如潮。
紧紧抱着双臂,夏侯缪萦下意识的就要往床角缩去,无奈她早已经背抵着身后的硬强,只能退无可退的困在原地,像一只即将落入猎人股掌之中的小兽,茫然的不知所措。那一双乌黑漆亮的眸子,此刻如同盛了两汪透清的泉眼,笼着蒙蒙一层雾气,泛出些惊惶而防备的流光。
这样柔弱,却又这样的倔强,真是平白叫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却又迫不及待的欲待毁灭。
男人蓦地俯身,逼近女子的眼前,长臂如锁,堪堪撑在她背后的硬墙之上,瞬时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他的怀抱之中,形成一种禁锢的姿势……就仿佛,她的世界,从此之后,就被他牢牢掌控在他这小小的一方怀抱里,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再也难以逃离。
夏侯缪萦顿觉呼吸一窒,心跳一悸。虽然他灼烫的身体,与她拉开稍稍的空隙,并没有真正贴合在一起,但是这样局限的空间,却仿佛让他身上沁出来的火热压迫之气,更加浓烈与深厚,烧的她一颗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什么也想不到,连话都仿佛不会说了。
她就这样怔愣的、呆呆的望着他,神情似极了一个懵懂的小孩。
喉咙一涩,男人需要强自隐忍,才仿佛能够压下那些几乎要失控的**。这样不在预期之内的异动,令他莫名的烦躁,却又似乎在胸膛里不见天日的某处,漾开丝丝从未有过的异样之感。
“再给你个机会……”
男人嗓音愈见沙哑,像是粗粝的沙烁,轻轻磨着柔嫩的肌肤,沁出一触即发的暧昧:
“我好,还是他好?”
夏侯缪萦脑袋里懵了懵,需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啥问题,却是刹那间心烫如火灼,将精明的神思,都烧的一塌糊涂,几乎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道:
“你放心……如果是赫连煊问的话,我一定说你好……”
话音未落,夏侯缪萦已是懊恼的恨不得将舌尖咬碎。她刚刚说了什么?这样重口味又没节操的话,真的是从她嘴巴里吐出来的吗?
天哪,让她死了吧!她真心不想活了!太丢人了,太现眼了……抱着脑袋,夏侯缪萦悲痛欲绝的觉得,青天白日里,真可以劈下一道滚滚天雷来了……男人却是微微的错愣之后,再也忍不住,低低的浅笑声,不断的从薄唇间溢出来,像是潺潺春水,沁着些刺骨的凉意,却又不自觉的逸出点近乎于柔和的余韵,绵延的荡漾在一室月光里。
这澄净的如同不参任何杂质的笑,完全与他以往带些莫名冷冽恨意的笑不同,连男人自己都没有察觉。
夏侯缪萦抱着一颗快要烧起来的脑袋,心一狠,牙一咬,遂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抬起眼来,恶狠狠的瞪向那个笑的花枝乱颤的男人。
月色下,他银色的面具,似笼了一层清光,将那露在外面的半张俊朗脸容,越发衬得神秘莫测。
心头重重一跳,夏侯缪萦下意识的双拳紧握,青葱似的指甲,不由的扣进掌心滑腻的肌肤,漫出丝丝细微的刺痛来……此时此刻,男人与她靠的如此接近,几乎就在眼前,毫厘之距,仿佛只要她轻轻伸出手来,就可以让他脸上覆着的这张银白面具,毫不留情的揭下……面具之下,他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张脸呢?这样的蛊惑,实在太大。夏侯缪萦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如击鼓。酝出不自觉的紧张之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决然,牙关紧紧一咬,藏在衣袖间的小手,却瞬时滑了出来,游鱼一般抓向男人的面具……男人动作显然比她更快,眸色微动间,已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就在她这张牙舞爪扑来的一刹那,他如铁大掌,却是轻巧一转,瞬时钳住了那纤细不盈一握的皓腕……夏侯缪萦只觉整个手臂,都是一麻,不由的痛哼出声:“疼……”
她小小一张脸,又红又白,紧紧皱在一起,可怜又可恨。
“知道疼吗?”
男人粗噶嗓音,沉如夜色漆幽,带着三分的薄怒,三分的警告,以及剩下的四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夏侯缪萦,你就这么想揭开我的面具,看看我是谁吗?”
冷戾话声,从男人凉薄唇瓣间吐出,凝出些许邪魅,却又仿佛藏着丝丝莫名的凛冽恨意。
手腕被他灼烈大掌,牢牢禁锢住,夏侯缪萦动弹不得,只能狠狠的抬起来,瞪向近在咫尺的男子,他深邃如古潭的寒眸,冷冷映着她狼狈的模样,就像是猫抓住老鼠,必不一口吃掉,非要慢慢的尽情的折磨够,才将它毫不留情的吞到肚腹里。
“没错……”
一口浊气堵在心口间,噎的她五脏六腑,都是闷重的痛感,不吐不快:
“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整天带着一张面具,见不得光吗?大丈夫,不是应该敢作敢当吗?有本事,你自己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到底长着怎样一副嘴脸……”
痛快的将心底抑郁,一吐而出,夏侯缪萦睁着两只杏眼,圆滚滚的瞪着面前的男人,颇有一番视死如归的气度。
这般强硬又不怕死的模样,还真是有叫人狠狠将她打碎了、揉尽了的**。
“你说得对……”
男人讳莫眸色,陡然一深,濯黑眼瞳里,浮光湛湛,潋滟莫测:
“我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不想当什么英雄好汉……你的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嘴角邪妄一笑,男人大掌如铁,蓦地掐住女子细软腰身,长臂一揽,便迫着她整副身子,直直的撞进了她的怀抱之中。
鼻端绕进丝丝清冽的男人气息,夏侯缪萦心跳如簧,想要挣脱,但男人牢牢锁着她,如同形成极之占有的姿态,将她一切的不安分,都掐死在他的怀抱里。
“有一点,你说对了……”
男人凉薄嗓音,徐徐笼罩在她的头顶,吐息灼热,邪肆而凛冽:
“夏侯缪萦……除非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否则,就算是到你死那一天,也休想见到我的真面目……”
泠泠话声,从男人削薄的唇瓣间,一字一句的倾吐而出,像是刚刚自无边的地府里捞出来,浸出茫茫的鬼魅之气,刀锋一般割在她的面容上,如同一个恶毒的诅咒,将她牢牢捆在他的禁锢之中,再也难逃。
“不……”
男人露在银白面具外的半张脸颊,蓦地逼近,嘴唇凉薄,精准的擒到她微微张翕的一张小嘴,将一腔莫名的愤怒,尽数度进她香甜软糯的口腔里,炽烈的像是恨不能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与他的骨血化在一起,此生此世,她都休想再逃离。
夏侯缪萦在他的强势掠夺之下,呜咽似一只小兽。
四肢百骸,渐渐的如同被人抽光了力气,无措的瘫软在男人的怀抱之中,任他予取予求。
这样不知餍足的索取,不知过了几多久,男人终于稍稍放开对她的禁锢。
夏侯缪萦眼眸如水,不能自控的蒙上了薄薄一层水汽,像是随时都会止不住的满溢而出一般,又红又肿的唇瓣,痛麻如潮,残留着男人清新而炽烈的气息,连绵不绝,盈润在口腔里,流进全身的血液中,燃烧开一簇簇微小的火苗。
男人晦暗眸色,浮光暗涌,越发深不见底。墨黑瞳仁,陡然划过一丝刀锋般的锐芒,大掌如钳,竟是紧扣着女子的后脑,再一次将她娇艳欲滴的唇瓣,狠狠送入自己的口中,将她满腔未定的喘息,都尽数吸吮进了他的唇舌里,交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在夏侯缪萦以为自己就要窒息在男人这疯狂的啃噬之中的时候,颈上突然一麻,男人微带薄茧的大掌,早已不知在何时,滑上了她细白的脖颈,轻巧拂过她的穴道……意识陷入昏黑的一刹那,夏侯缪萦看到,男人被面具遮盖下的半张面容,神情冷冽,高深莫测。
然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窗外月色朦胧,泻下熠熠流光,像罩了层轻薄银霜。暗黑的天际,渐次晕开些微的晨曦,白天与黑夜的交接,撞击在一起,彼此争夺,彼此消磨,紧紧缠绕在一起。
满室浮光,斑驳的洒满两个人身上,影影绰绰,暧昧莫明。
惟有女子静谧睡颜,像暗夜里开出的一株皎洁玉兰花,点点清香,直堕进男人潋滟眸色里。那一双淬了上等漆烟墨般的濯黑瞳仁,定定将她锁住,眼底暗涌,越发深的不见底。
夜色绮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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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悠悠睁开双眼,满室灼白光线,瞬时千丝万缕的透进夏侯缪萦的眸底,犹如一根根极细小的利针,漫出些微的刺痛。
眯了眯眼睫,待得适应了屋里这明晃晃的亮光之后,夏侯缪萦脑子里有一刹那的空白,直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霍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触目望去,熟悉的桌椅板凳,熟悉的床褥被套,熟悉的一切气息,却不正是她惯住的溶月居,又是哪里?
她回来了?懵懵懂懂的闪过这个年头,夏侯缪萦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浮着很多模糊影像,待得想要细究之时,却是一丁点印象也没有。半天,只隐隐记得,正当她被那个神秘银面人吻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后颈突然一麻,然后整个意识就陷入一片昏黑之中,再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来当时,她应是被他点了昏睡穴。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而她此刻,之所以能够躺在溶月居的床榻之上,也是因为最后,仍旧由他将她送了回来吗?
脑袋里还是沉沉的,想不通很多事情。夏侯缪萦试着活动了下手脚,却是痛的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定了定,这才陡然发觉自己全身的筋骨,竟是从里到外,无一处不疼。
这样被粼粼车轮碾过般的又酸又痛之感,是因为什么而起,她再清楚不过。如玉面颊上,不由一烫,烧开些叫人心悸的温度,说不出来是羞是恼的滋味,流水一般,缓缓漫延至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房门吱呦的一声被推开,夏侯缪萦下意识的望去,便看见穗儿端着一盆水正往门里进。
“公主,你醒了……太好了……”
小丫鬟显然也看到了她家公主,面上明显一喜,直激动的将手中的铜盆一丢,风风火火的就向床榻奔来。
夏侯缪萦望着她满脸的关切,心中不由一暖。嘴上却笑道:
“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被你弄得倒像我昏迷了好久,刚刚醒来似的……”
哪知听到这句话的小丫鬟,却是一愣。一双俏生生的丹凤眼,竟流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神情来。似犹豫了许久,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公主……你不知道,你昨天是被人掳了去……”
话声到此,蓦地住了嘴。小丫鬟眼圈一红,却是几乎要哭了:
“公主,都怪穗儿不好……穗儿没有照顾好公主,连公主什么时候被强人掳走了,都不知道……”
夏侯缪萦心中,轻轻一动。
“后来呢?”
掌心里沁出不能自抑的紧张,汗湿如潮,夏侯缪萦敛声问道:“我是怎样回来的?”
小丫鬟虽然觉得她家公主,平静的有些异常,但还是实话实说的回道:
“是今天一大早,天还未亮,王爷收到一封信,说公主你在城外的行馆里……就是大婚前夕,公主你住的那家驿站……”
胸膛里埋着的一颗心,又是不由的一动,漫出丝丝的异样之感。夏侯缪萦听到自己略带沙哑的嗓音,问的是:
“是赫连煊……将我带回来的吗?”
小丫鬟点了点头:“嗯,是王爷抱着公主回来的……公主当时一直昏迷不醒,身上还盖着王爷的一件外衫……”
夏侯缪萦静静听着,下意识的抱紧了蜷缩的双膝,脑海里却是不由的闪过赫连煊抱她入怀的情景,心底在这一刹那,突然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番滋味。
他真的因为银面人的一封信,而去救她吗?那他可有碰见那个银面人?他可曾看到她满身狼藉的模样?或者甚至更加狼狈,更加不堪……莫名的冷意,慢慢的从灵魂深处,不断的渗出来,几乎要将夏侯缪萦淹没。
“他送我回来之后……有没有说什么?”
心底升腾起点点细小的火苗,似不安,又似某种的期待,矛盾而热烈。
哪知穗儿听到她的问话之后,一双活泼泼的大眼,却是瞬时闪烁不定,那般唯唯诺诺的神情,就仿佛在刻意逃避着什么东西一般。
“他说什么了?”
心跳一鲠,夏侯缪萦温声问道。微哑嗓音,却还是不自觉的沁出几分苦涩来。
只见那穗儿又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回道:
“王爷将公主放在床上之后……便吩咐奴婢去帮公主烧水,沐浴更衣……王爷似乎很不喜欢公主身上的气味……说,脏……”
这番话,她说的极为晦涩,一边说,一边将那些更不好的部分隐了去。
其时,真正的情形是,赫连煊一脚踹开溶月居的大门,将怀中抱着的女子,重重一扔,抛到了床上,铁青着一张俊颜,吩咐丫鬟将她洗干净,如墨眼瞳里,毫不掩饰的凝着丝丝厌恶之色,刀锋一般锐利……夏侯缪萦虽然意识昏迷,没有亲眼看到他当时的神情,但可以想见,一定是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的吧?
他说,她脏……嗬,是啊,短短一夜,她竟与两个男人有染,连她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羞耻……“后来呢?他还说什么了?”
苍白嘴角,轻扯开一抹自嘲的弧度,夏侯缪萦笑了笑。
那穗儿纵然再不愿转述那些伤人的话语,却也深知是瞒不住的,犹豫了须臾,终究还是小声道:
“王爷吩咐下去……说公主行为不检……罚禁足溶月居三个月……”
心头缠绕开丝丝苦涩,像浸在黄连水里又捞出来一般,漫着连绵的暗涌,夏侯缪萦又是一笑:
“就这样吗?我还以为他会恨不能杀了我呢……”
似认真的回想了一想,然后续道:“我忘了,他不会杀我的……他说过,只会让我生不如死罢了……”
所以,此刻她应该感到庆幸吗?他既没有让她求生不得,也没有让她求死不能,只是罚她三个月之内不能踏出溶月居的大门而已……她是不是应该多谢他的宽宏大量呢?
夏侯缪萦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
“公主……”
只听穗儿担心的唤道。
听到她的话声,夏侯缪萦不由敛了敛心神,眼瞧着小丫鬟一脸担忧的模样,遂笑了笑,漾出几分无所谓的轻松之意来,开口道:
“没事……放心,你家公主我没事。不就是禁足三个月吗?他不愿我出门,我自己还不乐意出去呢……”
小丫鬟还想说些什么,夏侯缪萦赶忙转移话题:
“好饿啊……穗儿,帮我去拿些好吃的来吧,我肚子快饿扁了……”
这一招果然有用,原本还有些放不下心来的小丫鬟,立马点头如捣蒜,快快活活的去替她家公主准备吃食了。
偌大的溶月居里,瞬时只剩夏侯缪萦一个人。空气里静默一片,犹如坟墓。
撑在嘴角的盈盈笑意,终于忍不住慢慢垮了下来。夏侯缪萦紧抱着双膝,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但那些莫名的悲伤,还是连绵不绝的从心底钻出来,流淌在身体的每一根血管里,蹿遍全身,像是要将她毫不留情的溺毙。
七月流火的天气,窗外日光溶溶如同火烧,夏侯缪萦却只觉的无尽的冷。
时间水一般划过。不知不觉,已是月余。
这期间,夏侯缪萦果然从善如流,乖乖的待在溶月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暇之时,练练大字,钻研下《禹氏秘录》,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除了最开始禁足的时候,柳依依携着丫鬟来闹过几次,结果被她用几味新试的毒药,连唬带吓,恐吓了一番,落荒而逃之后,溶月居总算是彻底的清静了。
偶尔也会不受控制的想到赫连煊,以及那个神秘的银面男人。
在她禁足这段时间,听闻赫连煊大部分行走宫中,不知在忙活些什么,难得留在煊王府的时候,也是三个侧妃处轮流过夜,可谓不偏不移,雨露均沾。
而他也不负所望的,一次也没有踏足过溶月居。这样的结果,对夏侯缪萦来说,本应该是求之不得的一件好事,可是真的发生了,却又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竟类似于失落般的情绪,丝丝漫延在心底。
她原以为,他会捉着她,逼问那日发生的一切,并且将她狠狠折辱一番,但是,他没有。那天的事情,就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除了被柳依依拎出来讽刺了几句之外,倒也没听到其他的风言风语。
夏侯缪萦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或许,他只是真的不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妃子,一个被他莫名恨着的女人,看到她被别的男子,残忍的蹂躏折磨,他应该觉得十分的痛快才是吧?呵,夏侯缪萦,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又在失落些什么呢?你受到的折辱,还不够吗?
自嘲一笑,夏侯缪萦将脑海里那张刀削斧砍般的俊颜赶走,但思绪却依旧飘忽,不受控制。
………………………………
第73章
自那日之后,那个裹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也没有再出现。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很多时候,午夜梦回,夏侯缪萦都在怀疑,这个世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吗?抑或只是她的一场噩梦?但那些痛入骨髓的撕裂,那些不受控制的欢愉,却总在不经意间,拂上心头,提醒她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这种种的一切,像千斤巨石一样,悬在夏侯缪萦的头顶,她根本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那根牵扯着它的丝线,就会突然之间坚持不住的崩断,将她毫不留情的砸中,坠着她堕入那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摇了摇头,终于甩去那些虚无缥缈的思绪,夏侯缪萦摩挲了下有些发凉的手臂。自从前日突如其来的一场细雨之后,天气骤然清凉了不少。不知不觉间,竟是已过了白露时节,秋意渐浓。
日已西斜,天边晚霞如烧,漫出血一般艳丽的色彩来,夏侯缪萦抬头望了好一会儿,直到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沉到双眼看不到的地方,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暮色四合。
嘴角笑了笑,想起穗儿应该快将饭菜端了来,夏侯缪萦开始着手收拾小几上的一堆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她今日下午临摹的一些诗词歌赋,权当练字了。
抱着满怀的宣纸,夏侯缪萦缓缓站了起来,打算回屋。
转身,却是当场愣在原地。
触目所及,但见男人一袭天青色的素净衣衫,就这样堪堪立在她的面前。秀拔身姿,在她的瞳底,挺立成临风玉树,卓然似高贵神祗,飘渺若仙。
夏侯缪萦只觉,眼前一切,在这一刹那,突然不断的远去消散,无数流彩,有如电光幻影,真实而虚妄,到最后都只化成一张冷逸的俊颜,烙在她眸底。
心跳砰然。一下一下,似撞钟轰鸣,漫开连绵的轻颤。
连手上一松,满怀宣纸,飘然落地,都不自觉。
“赫连煊……”
低喃出声,轻巧的三个字,却像是绵延的潮水一样,徐徐压上夏侯缪萦的心头。喉咙似苦似甜,说不出来的滋味。
男人目光清清冷冷,一如既往,瞧不出什么情绪。有几张宣纸飞落在他的眼前,赫连煊伸手接了住。
细薄光润的纸张,墨韵清晰,层次分明,一个个娟秀的字迹,如锥画沙,纹理腻滑,一点一点透进纯白绵韧的纸张中,笔端浸晕开来,颇有几分劲骨丰肌的气度。
眸色一深,赫连煊望着那一个个落纸烟云的字眼: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人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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