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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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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人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国情。”
……
但见那一张张轻似蝉翼薄如雪的宣纸,密密麻麻,墨色渲染,写满的尽是思乡情切的字字句句。刺目如针。
潋滟瞳仁,极快的划过一道锐利精芒。
“夏侯缪萦……”
低沉清冽的嗓音,在男人薄唇间,凉凉响起,赫连煊眸色晦暗,静望住面前的女子:
“你就这么日思夜念的想要离开煊王府吗?”
他锐利如刀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剐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恨不得要割开她的皮肉,将里面那些不见天日的骨髓和血管,都扯出来,暴露在溶溶日光之下一般。
责难……似乎每一次,他见到她,第一句话,永远都是责难……夏侯缪萦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心底那因为他的蓦然出现,而缓缓缠绕开的丝丝旖旎,在这一刹那,尽数化为冰冷,余烬成灰。
“你不是都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吗?”
唇畔漾出嘲讽笑意,夏侯缪萦伸出手去,欲将他掌中的宣纸夺回来:“还给我……”
男人只微一侧身,便让她扑了个空。眸色一郁,赫连煊心中莫名恼恨,大掌如钳,一把擒住她送上门的皓腕,顺势一带,便将她整副身子,都拽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夏侯缪萦没防备,不由闷哼出声。男人炽烈而清新的气息,瞬时毫无预兆的撞进鼻端,丝丝缕缕,辗转萦绕,缠绵的极深。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有些微的恍惚。
身子却本能的抗拒着这样的贴近,夏侯缪萦不由微微挣扎起来。
男人本就晦暗如夜的寒眸,又是一戾。如铁双臂,只将她缠的更紧,迫着她柔软清香的身子,毫无缝隙的与他贴合在一起,桎梏如同牢笼。
“夏侯缪萦,本王告诉过你……”
冷冽而阴鸷的话声,响彻在夏侯缪萦的头顶,男人指尖温凉,捏住她精致的下颌,轻佻一抬,女子小小的一张脸,瞬时堕进他的瞳底,点起一簇簇细小的火苗,明灭莫测。
眸光如电,将映住的这一道俏丽身影,牢牢锁在其中,赫连煊嗓音凉薄,携着犹如来自无边地府的幽暗,将灼烈吐息,一字一句,喷洒在女子细白脸容之上:
“除非本王想放你走……否则,这一生一世,夏侯缪萦,你都只能困死在本王的身边……”
阴凉语声,像平地而起的无数枝利箭一般,冲进夏侯缪萦的耳朵里,荡出连绵的刺痛,直透心底。
呵,一生一世……多么厚重的四个字眼……而他要给她的,却是一生一世的禁锢与折磨……抬眸,夏侯缪萦静望住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两个人靠的如此之近,四目相对,呼吸交缠,身体紧贴身体,犹如最亲密的拥抱。
却站成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多么讽刺。
“赫连煊……”
如樱唇瓣,漾出抹清丽笑靥,夏侯缪萦吐息若兰,将每一字每一句,都咬的轻转而柔软: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让我有一种,就算是死,也不愿意留在你身边的冲动……”
她就这样凝视住他,澄澈透亮的一双明眸,静默而冷然。
在这一刹那,赫连煊真的很有将她狠狠撕裂的**。
箍在她纤细腰身上的长臂,不断的收紧,再收紧,直听到她疼的丝丝喘气之声,仍不放松,那样灼烈的力度,像是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体内一般,是不是惟如此,才能锁住她,永远也休想逃离?
“夏侯缪萦,你死不了……对你,本王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怎么舍得让你去死?”
滚烫吐息,似有若无的拂在女子娇嫩净白的脸颊之上,又酥又麻的触感,荡漾开来,暧昧如火,直透进那轻薄的肌肤里,却转瞬化作千万根细小的冰棱,带着锋锐的边,无孔不入的钻入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之中,针扎一般游走厮磨,漫出一缕缕涩然的痛。
赫连煊目光清冽,冷冷盯着怀中的女子,如石心底,在这一瞬间,仿佛划过无数的浮光与掠影,有些清晰,有些模糊,看不清,抓不紧,在最后,却都化为对眼前女子,势在必得的占有。
“没有本王的允许……夏侯缪萦,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泠泠话声,似逼迫,似诅咒,一字一句,一笔一划,如同千丝万网,将怀抱中禁锢的女子,牢牢缠绕住,无论是生是死,黄土白骨,仿佛都被他烙了印,钉了卯,融进在她的心跳里、呼吸间,永生永世,都只能刻上他“赫连煊”三个字……夏侯缪萦却只觉的浑身发冷,就像是被人抛进了无尽的深渊里一般,寒水如冰,丝丝透进骨髓里,再也难以拔除。
“够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夏侯缪萦蓦地抵住男人灼硬胸膛,竟是一把将他推了开来。
混乱的心跳,仿佛轰鸣战鼓,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她的喉咙间,夏侯缪萦被方才的力度,逼得连退了数步,终于与面前的男子,隔开了安全的距离,清丽眸色里,尚笼罩着未散的惊慌失措,却是那样倔强而执拗的瞪向他:
“赫连煊……如果你到这里来,是特意为了跟我吵架,为了威胁我,就请滚……我真的没有精力陪你发疯,要杀要剐,麻烦你给我个痛快……”
这一个多月来,强自压抑的一腔愤怒,一腔委屈,在这一刹那,似喷涌而至的洪水一般,冲破围栏,尽数发泄而出。夏侯缪萦冷冷的瞪着那有如芝兰玉树般的男子。他就像是一尊高贵的神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转瞬之间,便可定人生死。而她,不过是他股掌之中的蝼蚁,只要他轻轻一捏,便足以叫她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紧咬着她不放,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羞辱于她,更不知道他对她那些莫名的恨意,从何而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追究这些了,与其整日里像个小丑一样被他玩弄,她真的宁愿他一刀将她杀了,反而是种解脱……赫连煊静静望着,那如同一只发狂的小兽般的女子,她娇媚脸容上,此刻又红又白,就像是开得正浓的一株桃花,清丽绝艳,暗香袭人,一切刚刚好;那一双活泼泼脆生生的杏子眼,水汽萦绕,仿若盈盈月色笼了一层薄纱,朦胧飘渺,似堕进了一场虚无的幻境,直坠着人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样抛去了一切镇定和骄傲,近乎失控的女子,似乎深深的取悦了赫连煊。
邪肆一笑,男人轻魅嗓音,在一院暗流涌动的气氛中,极为不合宜的响起,悠悠然说的是:
“夏侯缪萦……本王来找你,如果不是为了跟你吵架,难道是为了跟你上床的吗?”
………………………………
第74章
那不遮不掩的“上床”两个字,犹如魔音灌耳,撞得夏侯缪萦一颗心,扑腾扑腾似小鹿乱跳,漫出层层叠叠,不知是羞是恼的情绪。
“神经病……”
面烫如火烧,夏侯缪萦咬牙切齿的丢下这么三个字,便急急的转过身去,唯恐继续留在这里,还不定从这个男人口中吐出什么更没节操的话语来。
只是,她脚下方才一动,纤细手腕上,却陡的传来一股灼烈温度,强而有力的势道,直拽着她半转的身子,硬生生的撞进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
“失望了吗?”
将女子不安分的挣扎,轻而易举的圈进自己怀中,赫连煊吐息越发暧昧,一字一句,似水击石穿,荡漾开圈圈涟漪:
“还是你根本就想我跟你上床?”
夏侯缪萦只觉心底噎了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赫连煊,见过自作多情的,没见过你这么自作多情的……”
气极反笑,夏侯缪萦眼眉一挑,狠狠的抬起头来,瞪向面前的男子:“你放心,我对你一点也不感兴趣……放手,放开我……”
一边放着狠话,夏侯缪萦一边用力的掰着男人锁在她皓腕上的大掌,那紧紧贴住她肌肤的,烙铁一般微带薄茧的指腹,令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
只是,她这近乎厌恶般的一举一动,落进赫连煊的眼底,又是一番搅起的风波。
“一点也不感兴趣吗?”
讳莫眸色,暗沉如夜,泠泠散着一触即发的寒光,男人锁在她腕上的力度,不由越收越紧,像是要就此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冷冷一笑,赫连煊嗓音邪妄而残肆:“夏侯缪萦,看来你是忘了那夜,某人是怎样在本王的身下,连连求饶的吧?用不用本王再带着你重温一下?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挑,男人蓦地将那柔软馨香的身子,狠狠压进自己怀中,方寸之间,尽是他清冽而蛊惑的气息。
夏侯缪萦只觉被他勒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心中一抖,先前还挣扎不已的四肢百骸,在这一刹那,陡然如同被千丝万缕的银线缠了住,夏侯缪萦再也不敢乱动,身子硬邦邦的,却又莫名似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任由男人牢牢将她抱紧。
“赫连煊……你先松开我……”
强自压抑住那几乎要从口腔里逸出来的丝丝喘息,夏侯缪萦将一排尖利的贝齿,死死咬在下唇瓣上,仿佛只有这样的刺疼,才能逼走心底那潮涌而上的麻麻的熟悉之感,维持出些可怜的冷静与镇定。
男人晦暗眸色,有潋滟精光一闪即逝。抹去之后,只余一片清冷。
灼烈大掌,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出,赫连煊凛冽嗓音,疏离而寡淡,不带什么情绪的响彻在夜色微凉的空气里,说的是:
“夏侯缪萦,你记住,现在是本王不要你……而你,从来都没有说不的资格……”
阴鸷残虐的话声,还萦绕在夏侯缪萦的耳畔,身子却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力度,推得连连后退,直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了脚下的步伐。
夏侯缪萦犹带些惊魂未定的迷惑,怔楞的望向面前那个喜怒无常,翻脸快过翻书的某个男人。触目望去,眼底却只映出他冷硬薄削的一张嘴脸,如掩了面具,掩盖着一切最真实的喜怒哀乐。
从她的角度看去,男人俊朗侧脸,有如铁钩银画,薄唇轻抿,下颌弧线美好……恍惚间,竟渐渐与那个神秘银面人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重合在一起……心头陡然一震,夏侯缪萦死死盯住面前的男子,试图将他看的更清。她认人的功夫,一向不大好,通常一个人要见过四五次,才能勉强记住人家长什么模样,她真的分不清,此刻的熟悉之感,是因为她的幻觉,还是他与他真的是同一个人?
“赫连煊……上一次,你见到了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吗?”
双手不由的紧握成拳,任青葱似的指甲,深深的抠进肉里,掐出一道道血痕,都不觉痛。夏侯缪萦也知道问出这样的问题,是有要作死的节奏,但是这句话,鲠在她的心底,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一齐狠狠啃咬着她的皮肉一般,直痛的人头皮发麻,浑身长满一粒粒不寒而栗的鸡皮疙瘩,不吐不快。
“当着本王的面……夏侯缪萦,你还敢提起那个男人……”
冷冷一笑,赫连煊濯黑双瞳,阴郁的像是无边的夜色,压在头顶:“是因为本王满足不了你吗?”
箍在女子纤细皓腕上的大掌,陡然用劲,强势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男人阴戾眼眸,定定攫住她,潋滟瞳仁,神色莫测。
“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几乎是咬着牙吼出这么一句话来,在这一刹那,夏侯缪萦突然觉得崩溃如潮,那些一直强撑着的不在乎,似乎终于再也假装不了,宣泄而出,像是恨不能将她淹没:“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层层叠叠的无助之感,如同涨潮的汐水一样,扑面而来,夏侯缪萦只觉整个人,都像被浸在这样的暗涌里,无力挣脱,几欲窒息。
赫连煊望着那个在他掌下挣扎如一只小兽的女子,她俏丽脸容上,荡漾开的丝丝彷徨之色,是他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的,仿佛只要他再轻轻一触,就可以将她毫不留情的推入那早已为她准备好的万丈深渊,历劫不复……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当她真的被她逼成如此境地的时候,他并没有意料中的快感,却只觉得莫名的烦躁,一波一波的漫延在心底呢?
“公主……”
蓦地里传来的一声惊呼,瞬间打破了满院流离不定的暗涌,赫连煊眸色一厉,敛尽墨黑瞳仁里的一切情绪,钳着女子皓腕的大掌,却是猛然一收,硬生生将她甩了出去。
夏侯缪萦没防备,重重跌倒在地,瞬时撞得骨头生疼,刀割一样直透进心底,只欲将眼泪都逼了出来。
于是,正端着饭菜回来的穗儿,一眼就看到她家公主一把被王爷推倒的情景,也顾不得手里的东西,一扔,便往她家公主身边直飞奔过去……“收拾一下……”
清冽嗓音,不带什么温度的响起,赫连煊瞧也不瞧她主仆二人,只一双冷郁眼瞳,晦如深海,莫测难辨:“明天一早,府里的女眷,都会到雁回山祈福……夏侯缪萦,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给本王惹出什么乱子来……”
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来,赫连煊旋即拂袖而去。
“公主,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身旁的小丫鬟,还在喋喋不休的关心着她的伤势,说些什么,夏侯缪萦没有听清,她的眼里,只有那一道远去的背影,笼在茫茫夜色里,越距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再也看不见。
偌大的房间,只余月华如水,泻了满地的银光,潺潺秋意,清冷似霜。一院沉寂。
天色微亮,煊王府已是一片嘈杂。
夏侯缪萦出得门口的时候,一应事宜似乎都准备妥当,只待出发了……昨夜,那个赫连煊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走后,她问过府里其他人才知道,原来过几日就是赫连煊生母景妃娘娘的忌辰,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府里的女眷都会一齐到雁回山的清虚观,祈福怀缅……如今,她既嫁给了他为妃,这样的规矩,自然也会算上她一份,不管私底下怎样的暗流汹涌,面上的礼数还是要做全的。
夏侯缪萦在这等事情上,自然也不会跟他对着干,又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现在她只希望,能够清清静静的去到那雁回山,然后再太太平平的回来,中间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她这样的期待,还没有来得及在脑子里转完,就听得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极熟悉的骄纵嗓音,就像是一锅熬的正浓的靓汤,蓦地被人丢进了一颗耗子屎,激起一圈圈叫人不待见的涟漪:
“真不明白王爷是怎么想的……竟然允许这么一个行为不检,有失妇德的女人,也去为娘娘祈福……传出去,还不定被人怎么笑咱们煊王府呢……”
这样盛气凌人而又矫揉造作的一把声音,真是除了那柳依依之外,再无旁人。
夏侯缪萦懒得理她,鉴于昨日赫连煊的那一番风波,她今天只想乖乖的扮鸵鸟,实在没兴趣跟这种拎风吃醋的主吵架,遂头也不回,只当没听见有人在身后噼里啪啦的说话。
哪知那柳依依眼瞅着她不屑一顾的模样,心中更是有气,也不用丫鬟小心翼翼的搀着了,一甩手,却是三步两步的就踏到了夏侯缪萦的面前,张着一张红口白牙就道:
“夏侯缪萦,你要不要脸啊?大半夜的跑出去跟男人幽会还不止,结果还被王爷抓了个正着……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呢?若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省的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丢人现眼……”
夏侯缪萦瞧着她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戴绿帽子的那个人,是她柳依依呢。呵,这样气急败坏的嘴脸,还真是好看。
凉凉的瞅了她一眼,夏侯缪萦唇畔笑靥,如花绽放:
“柳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王爷昨夜过去溶月居的时候,可是亲口跟我说,他舍不得我死……所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果然,一听这话的女人,神情立马如斗红了眼的公鸡,狰狞着就要扑上来:
“你胡说八道……王爷怎么可能……”
夏侯缪萦望着她扬起的芊芊玉指,恨不能戳到她脸上的架势,愈加笑的如沐春风,还不忘火上浇油的道:
“我也知道,柳姐姐你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到王爷会这样对我……但本宫还是要劝柳姐姐你一句,不要这么激动,小心眼角的皱纹都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那柳依依原本还算是一脸趾高气昂,听了这话之后,当即神情大乱,忙不迭两只手就摸向眼角,又是心惊,又是肉跳,好不热闹。
这一下,倒是一扫夏侯缪萦这些日子来的郁郁,果然偶尔找这种战斗力不在一个档次的对手,耍耍嘴皮子,斗斗气之类的,十分的活血化瘀呢。
半天,这柳依依才反应过来:“夏侯缪萦,你竟敢戏弄于我……”
说话间,就要扑上去,瞧样子,像是恨不能将夏侯缪萦的给一把撕了似的。
夏侯缪萦怕倒不是怕她,不过不想将事情闹大,正忖思着要不要避一避的时候,便听得平地里响起一声轻柔婉转的嗓音,唤的是:
“柳姐姐……”
夏侯缪萦心中不由一动,循着声音望去,但见容珞琰一袭素雅衣衫,盈盈站在不远之处,秀美身姿,一如既往,飘飘若仙。而在她的身旁,另一侧妃沈岚霜,亦是神情优雅,气度如华。
陡然见到她俩的出现,那柳依依心中再恼恨,此刻也不由的打住了话头。
容珞琰仿佛没有看到她满脸的愤懑之情,只莲步轻移,款款走到了夏侯缪萦的面前,柔媚嗓音,无论何时何地,都沁出股叫人舒心的温度:
“缪萦妹妹,你没事吧?”
柔弱无骨般的玉手,轻轻覆在夏侯缪萦的手上,姿态有如亲昵而安抚。
夏侯缪萦轻浅一笑,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来:“我没事,只是跟柳姐姐闹着玩而已……”
容珞琰亦是随之柔柔一笑,仿若未曾将她的疏离摆在心上。
夏侯缪萦着实有些佩服她。算起来,这是自那日,她到溶月居看过她,结果却莫名其妙的“被她害的”上吐下泻,从而直接导致赫连煊将她关在柴房里三天三夜,几乎九死一生之后,她与她的第一次再见……夏侯缪萦承认,因为她那一场蹊跷的“中毒”事件,自己心里一直鲠了根刺,所以再对着这容珞琰的时候,不由的便起了些防备。或许是她自己太过狷介,太过敏感,但是,小心一点总没错的……这样想着的时候,却听那柳依依安分了没几秒钟,又是一番拉仇恨:
“闹着玩?夏侯缪萦,谁有工夫跟你闹着玩?你说清楚……”
却被容珞琰轻声打断:“够了,柳姐姐,不要再说了……”
精致眼瞳,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对面的夏侯缪萦,便听那容珞琰嗓音婉转,徐徐开口道:
“王爷昨天特意嘱咐过我们,这一路上,要安分守己,千万不能惹出什么风波来……这还没有出门,你就闹的不可开交,稍后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可如何是好?”
夏侯缪萦心中动了动。她一番话,看似字字句句都对着柳依依而言,不过前半句的那“安分守己”之类的内容,却是昨天赫连煊对她的警告,当真半个字都不差。是巧合吗?
夏侯缪萦不由笑了笑。是不是巧合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知道,听到这话的柳依依,立马嘴巴像被人封住了一般,却是一个字也都不敢再出口了。
呃,整个世界瞬间清静了不少。
如画瞳底,瞥到女子唇边漾着的这无谓笑意,容珞琰心中终是不由一动。
“王爷怎么还不来?”
半响,柳依依还是忍不住闷闷的开口道。
“或许王爷被宫中事情有所耽搁,柳姐姐你稍安勿躁才是……”
一旁始终不动声色的沈岚霜,此刻却是淡淡出声安慰着她。
正说话间,便见不远处一身侍卫打扮模样的男子,正疾驰而来,离的近了,才看清来人原是赫连煊身旁的影卫景垣。
恭谨的行了一礼之后,只听他沉声开口道:
“启禀娘娘,王爷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吩咐属下先行护送各位娘娘上山,王爷忙完之后,再与各位娘娘会合……”
这人口中虽说着“各位娘娘”,但在转述着赫连煊这一番命令的时候,却始终面对的是容珞琰一个人。想必,作为赫连煊的心腹,他亦是知道,他家王爷实则想将这番话说给谁听的吧?
那个赫连煊,果然是对容珞琰不一样的吧?夏侯缪萦心中微恍过这个念头。
不过,这又与她何干呢?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一路往雁回山而去,直到再回这煊王府,她都要装聋作哑,尽职的当一面背景墙,绝不参合进任何事情。
暗暗握了握拳头,夏侯缪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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