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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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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男人轻狂的嗓音响起,只听一声细微的机括弹起之声,蓦然划破一片静寂的喜堂,惊起空气一阵阵颤栗。
………………………………
第12章
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乍的收紧,几乎忘了该如何跳动,夏侯缪萦只觉呼吸一促,连攥紧的拳头,从男人的掌下挣脱,都不自觉。
沉香金丝楠木的锦盒当中,静静躺着的物事,抖开来看,乃是一方绣着合欢枝头并蒂莲的香锦帕,精巧秀致的手工,栩栩如生,繁复花团旁,另有朱线绣着一首题诗:
“芙蓉作帐锦重重;比翼和鸣玉漏中。共道瑶池春似海;月明飞下一双鸿。”
这一首题诗的二十八个字,由赫连烁轻浮而邪魅的嗓音念来,真是相得益彰,更添一番风月韵味,末了,尚不忘提醒一句:
“好一首香艳情诗……”
满堂之上,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渐次轰鸣,嗡嗡在夏侯缪萦的耳畔徘徊,听不清说些什么,却如芒刺在背。
“咦?这锦帕上还绣了一个字……萦……”
一惊一乍的话声,毫不费力的盖过了堂上的窃窃私语,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本就暗流汹涌的水域里,搅出更大的涟漪。
夏侯缪萦听出这道嗓音,正是属于那先前已经找过她麻烦的石姓将军石岳山……而他,显然更不会忘记她:
“如果末将没有记错的话,吕梁国的十三公主,闺名中,就有这一个‘萦’字吧——”
冷冷一笑,那石岳山颇有扳回一城、扬眉吐气的得意之感。
一时之间,满堂之上,只闻得众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纵使看不见,夏侯缪萦也可以想象到,此时此刻,明里暗里,指指点点在她身上的各色嘴脸……也是,抓住这样一个能多踩两脚的绝佳机会,不有风使尽帆,都对不起那导演出这么一场戏的幕后推手……这个当口,她还有余力揣测旁人的心思……苦笑一下,夏侯缪萦只能安慰自己,至少现在看来,眼前的形势还不算太坏……身畔男子,似乎有异样的沉默,隔着大红盖头,落在她脸上的莫测目光,叫人平白的心虚与不安。
他……应该也是像其他人一样,开始怀疑她了吧?忽略掉那因为这个念头突然而起的莫名失落,夏侯缪萦知道,如今的境地,已不容她再沉默下去了。
“石将军是吗?”
顺着先前传来的话声,夏侯缪萦缓缓转过脸,对着那个方向,平抑了一下狂乱的心跳,尽力将一把嗓音,敛的又平又软,轻柔开口道:
“石将军方才提起吕梁国的公主——”
“本宫的娘家,除了我这十三公主之外,上面尚有六位姐姐,在我之下,还有两个妹妹……不巧每个人的闺名中,倒都有一个‘萦’字……不知石将军指的是哪一位呢?”
绵软甜糯的嗓音,浮出盈盈的笑意,听在满堂宾客耳中,似咬了一口脆生生的桂花糖,那香浓滋味,一不小心,卷着舌尖,就吞进肚腹之中了,叫人不自觉的还想要更多……喜堂之上,陷入短暂的沉寂。就连那一副兴师问罪嘴脸的石岳山,都显然也没有料到,这十三公主竟然会站出来,言笑晏晏间,便轻易将刁难转向了他……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反应了……被大红喜帕盖住的脸容,仍维持着如花笑靥,纵然旁人看不清,但夏侯缪萦却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感觉到……师父教过她,越是处于劣势,自己越要沉得住气,越不能慌……只要你越镇定,那么你的对手,才会越发乱……就像野地里遇到狼,就算再害怕,也要抬头瞪住它,因先低头的那一个就输了……从容,才有嬴的机会……半响静默,却听那赫连烁突兀一笑,打破了眼前局面:
“十三公主倒不必急于对号入座——”
灼灼视线,穿透那绣出一副花好月圆景致的大红盖头,落在喜帕遮掩住的一张俏脸之上,带些挑衅,又似带些探究,从赫连烁的眼底氲出,但听他邪气一笑,空气中划破丝缎抖开的窸窣之声,一并响彻:
“这方锦帕,可不仅仅绣着一首缠绵艳诗,当中还有一片暗红的血迹——”
语声一顿,似陡然间想起了什么有趣之事一般,笑意更浓:
“这样的一滩血迹,倒叫本王想起了新婚之夜……新嫁娘身下,可都要铺这么一方锦帕的……”
心底一颤,垂在身旁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任那青葱似的指甲,深深嵌入幼滑细腻的掌心,掐出一串串嫣红的指痕,夏侯缪萦都不觉痛……那个人,居然如此卑鄙下流……占了她的身子不说,竟还明目张胆的将“证据”坦露于众目睽睽之下……这分明是故意要毁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吓了夏侯缪萦一跳。
是谁?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神秘男人到底是谁?
他绝非一般的采花大盗……他这样处心积虑的对付她,到底跟她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心底一阵冰冷过一阵,夏侯缪萦只觉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而她却连那个将她扯进这番境地的男人,长了一副怎样的嘴脸,都不知道……或许,他就隐藏在这偌大的喜堂之上,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正冷冰冰的钉住她……恐惧漫过骨髓,浸出一丝丝的轻颤,藏在宽松衣袖里的手掌,汗湿如潮,凉意沁人。而就在这时,一股温暖的力量,却倏然滑进她的掌心,微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揉开她握的极紧的手指,掌心相贴,十指轻扣,宛若形成一种保护的姿势。
抬眸,夏侯缪萦望向近在咫尺的男子,这一刹,她真的很想扯下头上的大红喜帕,看清他的模样……混沌的思绪,因着手上传来的温度,渐渐安定下来……“六王弟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言——”
旁人的话,似乎丝毫没有影响赫连煊,一把清冽疏淡的嗓音,依旧不温不火,漫不经心。
“也没什么……”
赫连烁却也毫不掩饰他的愉悦,笑的如沐春风:
“本王只是担心三王兄你被人蒙蔽,一不小心,娶到个不贞的妻子……那就丢的可不是三王兄你一家之脸了……”
赫连煊亦是轻淡一笑,凉薄的唇瓣,勾起一侧嘴角,微挑成半阙弧度,冷冷的,似冰雪初溶:
“六王弟有心了,只是这样来历不明、不知所谓的一件东西,本王岂会放在眼里?——”
“若是信了,那才是本王的天真……又或者六王弟你将心比心,认为本王如你一样天真呢?”
目光追随着男人的话声,凝在他的脸上,似有魔力,叫夏侯缪萦一颗虚浮的心,安定如春水。
那赫连烁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料峭的桃花眼里,瞬时划过一道残戾之气,极快的敛了去,再开口之时,已恢复了他风流俏公子般的语调,但吐出来的字眼,却一声一句,都是利刃:
“本王也是为三王兄你着想,三王兄不领情也就罢了——”
“其实要想证明十三公主的清白……很简单,只需找个稳婆来为十三公主验一验,看是不是处子之身即可……”
邪邪一笑,赫连烁眼神兜转,落在面前一袭大红喜服的女子身上:
“事关十三公主的清誉,本王相信公主自也是不会拒绝的——”
堂上众人,目光齐齐射向当中立着的女子,各色眼神聚成一道开了刃的利剑,携着流言蜚语,仿佛随时都准备在她身上戳出几个血洞来。
裹住她小手的大掌,似乎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夏侯缪萦等了半响,身畔的男子,却终究只是沉默。
心底不由的漫过一丝失望,夏侯缪萦恍了恍,突然陡觉,不过短短相处,她甚至不知道他长得是何模样,竟就已经对他起了期待……苦笑一下,夏侯缪萦强打醒精神……怎样将眼前的难关度过,才是她当下最应着紧的一件事,不是吗?摒除一切杂念,脑子飞快的转着……唯今之计,也只有硬着头皮,打死不承认,孤注一掷了……暗暗深吸一口气,平了平心绪,夏侯缪萦嘴唇微张,刚想开口,耳畔却传来男子一把清清冷冷的嗓音,说的是:
“六王弟不必枉做小人了——”
男人目光微转,细细凝住身畔的女子,漆幽瞳仁里,似笼了无边的夜色,深不见底,惟有语声温润缠绵,如浸氲的一场好梦:
“本王相信自己要娶的这个女子。”
那轻巧的“相信”二字,像晦暗天地里,兀然射进的一道光,照亮了夏侯缪萦心底的所有荒芜,埋下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终有一日,枝繁叶茂,再难拔除。
“哼!是相信,还是不敢,那就见仁见智了——”
便听那石岳山不屑的冷笑出声,字字句句,都淬满了响尾蛇般的怨毒:
“只怕三王爷真正害怕的是,这十三公主一验身,他头上的一顶绿帽子……”
下面的话,还未来得及吐出,转瞬之间,已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
第13章
夏侯缪萦只恍惚听闻似有利剑划破空气的脆响,极快的一掠而过,紧接着便是石岳山吞了苍蝇般的噤声,以及满堂宾客惊诧的骚动……“景垣,你想干什么?――”
半响,方听得那石岳山气急败坏的一声怒吼,装腔作势的气焰中,却掩也掩不住的泻出丝丝恐惧。
接着他话头的,乃是一道陌生的男声,嗓音冷冽而坚硬:
“石将军口中若是再胆敢吐出半个侮辱王爷的字眼,就别怪景垣手里的这柄秋梧剑不长眼……一不小心,割破石将军的喉咙……那就不好了……”
这说话的男子,语声似冰,就像他手里握着的秋梧剑一样,锋利而直接。
“你敢――”
众目睽睽之下,石岳山受此大辱,自是心底难平,强势道:
“本将军杀敌破城,为西秦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影卫,居然敢――”
话音未落,一张大嘴里却是不由的逸出几口冷气……但见那架在他脖颈上的一柄长剑,青光泠泠,陡的贴住他皮肤,又往前送了三分……只要他稍稍再一动,那削铁如泥的利剑,就会毫不迟疑的割断他的咽喉……“秋梧剑想杀的人,还没有不敢的……石将军要不要试一下?”
那名唤景垣的影卫,一把嗓音,冷冰冰的似块石头,纹理坚硬,半分缝隙都无,仿佛说的不是取人性命这种血腥之事,倒跟切棵青菜萝卜没什么两样……景垣……看来他应该是赫连煊身边的侍卫之一……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不知不觉间,夏侯缪萦竟对那尚未谋面的三王爷,又多了几分的好奇……他的侍卫敢如此行事,当也是他默许的吧?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那石岳山不知是否真的被镇住了,半响没言语。偌大的喜堂之上,只闻或轻或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一片诡异的频率。
一声突兀的笑,打破了满室死寂:
“本王真是羡慕三王兄你……身边养着像景侍卫这样的忠犬……”
这漫不经心的一句“忠犬“,竟是将那景垣比喻成了狗……毫无疑问,这狐狸一般唯恐天下不乱之人,除了那赫连烁,满堂之上,再不作他想。
“怎么?在六王弟眼中,日夜守护着你周全的侍卫,都是狗吗?――”
轻轻淡淡的语气,不费吹灰之力便令形势直转而下,赫连煊微微一笑:
“这一点,本王倒不敢苟同……煊王府里从来只有手足……不养狗……”
高明……夏侯缪萦不由暗自惊叹,若说赫连烁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么,她身畔的这个男子,赫连煊,则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狼……冷静、睿智、凶猛,一招毙命……这样一个男人,是注定危险的动物吧?经此一役,那赫连烁显然被噎的不轻,呵呵干笑两声,却也是像被灌了哑药般,半天没再言语。
“景垣,算了。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别叫不相干的人,弄脏了本王的喜堂――”
慵懒无谓的嗓音,轻悠悠的响起,自有一番睥睨天下的雍容气度。
“是。”
便听那景侍卫恭谨的应了一声,利剑在半空中划下一道优美弧线,收入鞘中。
可以想见,石岳山此时此刻的脸色,一定难看之极……夏侯缪萦不由松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总不会再有不识相之人跳出来找她的麻烦了吧?这样的念头甫起,却听那赫连烁已迫不及待的卷土重来,说的是:
“三王兄真是大度,明知自己即将娶进门的娘子,可能跟某些不具名的男人有了染,却还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这样的容人之量,本王却是如何也学不来的――”
夏侯缪萦真的想大喊一声……赫连烁,你有完没完……“传将出去,三王兄难道就不惧整个大离王朝的耻笑吗?”
不用看见他的嘴脸,夏侯缪萦也能猜出,此时此刻的这西秦国六王爷,满脸满嘴一定笑的似一朵盛放的菊花……正咬着牙、切着齿,男人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掌,却似乎因为这一番话,不由的一紧,仿佛在竭力隐忍着什么……夏侯缪萦抬起头,隔着一方喜帕的距离望向身畔的男子……他还是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的吧?
若真的只是谣言,那还倒好办……可是,她却真的如别人说的一样……不贞……夏侯缪萦却突然隐隐觉得莫名的失落与苦涩。
“听闻十三公主一向知书识礼――”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赫连烁话头一转,直接将矛头对向了她:
“怎忍见自己未来的夫君,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呢?十三公主若然真的仍是完璧之身,就当主动让稳婆来验一下,还自己一个清白……十三公主,你说是吗?――”
夏侯缪萦可以感觉到,随着赫连烁抛出的话题,满堂宾客,目光又齐刷刷的落在了她身上,间有“是呀,是呀”的附和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再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转念间,夏侯缪萦已有决断。
“恐怕要让六王爷失望了――”
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再开口之时,已一片坦然:
“夏侯缪萦不会这样做。”
清脆爽利的一句话,转瞬间已在偌大的喜堂上,掀起无数惊涛骇浪,短暂的沉默过后,各色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直冲进夏侯缪萦的耳朵里,因为太过杂乱,反倒听不分明,倒也好……只是,不知身畔的男子,又有着怎样的反应?
夏侯缪萦仔细辨别,却不知为何,不得要领……心中,便不由的划过一丝异样……“莫非十三公主是自知有愧,心虚之下,才不敢叫人验证的吗?”
赫连烁自是不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好整以暇,咄咄逼人。
“正是因为本宫问心无愧,所以才不需要无谓之人的证明――”
敛去心底一切不合时宜的暗涌,夏侯缪萦不由的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
“说到底,我与煊王爷的婚事,结的乃是西秦国与吕梁国的秦晋,关系的也是两国的声誉――”
目光在大红盖头下凌厉一扫,就算旁人看不到,但举手投足带出来的气势,却一定可以令人感觉到……顿了顿,夏侯缪萦方才继续开口:
“若今日真应了六王爷之言,那么,无论本宫如何自证了清白,一旦传出去,世人也大多只会记得……吕梁国十三公主,在与西秦国煊王爷大婚的喜堂之上,被人以不贞不洁的罪名折辱……事情的真相如何,反而会没有人在乎……”
传播学和心理学告诉我们,相较于积极的事件,负面消息,往往令人们记得更牢……即所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夏侯缪萦都可以想见,过了今日,这喜堂之上发生的一切,很快便会八卦到整个大离王朝的茶余饭后……夏侯缪萦已经听到有有识之士在啧啧点头称是了……很好,至少证明这一着,她走得对了……遂乘胜追击,不遗余力:
“如果因此而令两国蒙羞,夏侯缪萦宁肯当场一死,以证清白――”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由一位娇媚柔弱的女子口中吐出,无疑震撼莫名,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暗流汹涌的喜堂之上,搅开大片大片的涟漪。
“公主――”
叠叠嘈杂之声中,赫连煊低转清幽的嗓音,徐徐响起:
“今日是你我二人的大婚之喜,不要说什么‘死’字……本王相信你的清白就好――”
心底陡然注入一股暖流,温着夏侯缪萦一阵阵泛冷的胸膛,那些不为人知的苦涩,顺着男人的一字一句,慢慢的熨帖放平,抚慰着她全部的不安。
“看来十三公主不仅伶牙俐齿,还是一位烈女子呢――”
突如其来的调笑之声,荡起一圈新的波浪,隔着厚实的大红盖头,夏侯缪萦依旧能够感觉到,说这话的赫连烁,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充满玩味与探究,却听他顿了一顿,继续道:
“听闻十三公主先前大病一场,昏迷日久,醒来之后,便如换了一个人似的,性情大变……如今本王亲眼所见,倒果真是如此……只不知是怎样了不起的大事,竟能促使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转变?”
夏侯缪萦不由心中一动……这赫连烁既然如此抛出话来,必有所指……他打算拿什么来说事呢?“六王爷倒是消息灵通,却难道不知?本宫并不是什么性情大变,只不过昏迷了些时日,醒来之后,过往的一切事情,统统都不记得了而已……所以从前的夏侯缪萦,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本宫自己也不知道……”
世间之事,但凡想要置身事外,最好的推脱方法就是“不知道”这三个字……为求明哲保身,必须得学着深谙此道……她的这一番“坦诚”,显然是出乎众人的意料,就连那一心想要抓住错着的赫连烁,都一时反应不过来……眼前的这夏侯缪萦,聪颖、机警、强势而从容……跟传闻中那个温婉的似乎懦弱的十三公主,真的似判若两人……“过去的事……不记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男子温润的嗓音,似水潺潺,掩去了一切真实的喜怒哀乐,像一场精心编织的美梦,美好而虚幻:
“将来才是最重要的……公主,以后,本王会在你身边……”
夏侯缪萦听到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似拔节的竹子一样,迅速的疯长起来,每一寸,都仿佛烙上了身畔男子的名讳……赫连煊……他与她,甚至连彼此的模样,都看不清,他却愿意对她说,以后,本王会在你身边……不过短短九个字,却像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纵然她只将自己是当成披着夏侯缪萦皮囊的一个旁观者,没想过要与这近在咫尺,却素未谋面的男子,产生任何的感情,但这一刹那,不可否认的是,夏侯缪萦的心,仍是不能自抑的一跳……“是吗?”
却听赫连烁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本王倒是听说,数月前,那场令得十三公主如今浑忘前事的病症……病的着实有些蹊跷呢――”
………………………………
第14章
夏侯缪萦的心,又是一跳,不过,是“心惊肉跳”的“跳”……果然,那赫连烁还有后招:
“据闻……十三公主染病这件事,正是三王兄你以出兵吕梁国为交换条件,欲迎娶十三公主为妻之后不久发生的事情……”
好整以暇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便听那赫连烁嗓音悠悠,带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感,似陡然间记起了某件极为有趣的事情般,再次开口道:
“哦,对了,那时候,也正好传出吕梁国大将喻锦程……兵败夏邑,战死沙场的消息……”
因隔着厚实的大红盖头,众人瞧不见隐藏在其中的夏侯缪萦,此时此刻有着怎样的表情……但她整副身子,却仿佛并没有因为那特意加重的“喻锦程”三个字,而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如同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奇闻异事般,浑不在意……这样的若无其事,是她真的忘记了过去的那个人,抑或是她掩饰的太好?脑海里划过这一念头的,除了挑起话端的赫连烁,更有一旁静若观火、不动声色的赫连煊,那隐在大红喜烛照不到的阴影里,漆如夜海的一双冷眸之中,有潋滟莫测的精光,极快的闪过,稍纵即逝。
“正因此,有坊间传言,说十三公主并非所谓的染病……乃是为了心上之人殉情呢……”
只听那赫连烁犹不死心,遂搬出这一记杀手锏,一壁漫不经心的开着口,另一壁,却是目光眨也不眨的钉在对面的女子身上,显然打算凭此能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夏侯缪萦微微一笑,轻媚嗓音,如淙淙清泉,活泼泼的洒满整个喜堂:
“六王爷自己既也说是坊间传言……便应该知道,谣言止于智者。似六王爷这等聪明之人,对这些空穴来风的事情,当然会一笑置之了……”
一招四两拨千斤,夏侯缪萦轻轻松松的将雪球又滚向了那赫连烁……幸亏她之前软磨硬施的从穗儿的口中,得知“自己”好好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为何会撞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原因果真是与那喻锦程有关……若是以前的夏侯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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