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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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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莪棱汤的事……那么,那个夺了她清白的神秘男人,他也知道吗?又或者,他就是他……脑海里蓦地滚过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震得夏侯缪萦浑身一颤,恐惧夹杂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似雨后春笋在心底疯狂滋长。
她想开口问他,但张了张嘴,才发觉喉咙发苦,如鲠了鱼刺,吐不出,咽不下,卡在当中,噎的五脏六腑,俱是滞痛。
男人却已抢先一步,咄咄逼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
语声微顿,赫连煊一张俊颜,转瞬敛去所有情绪,面容冷而且淡,平平开口:
";是因为那个与你青梅竹马的吕梁国大将喻锦程吗?";听他提及";喻锦程";三个字,夏侯缪萦悬着的一颗心,不由一跳。
她并不意外眼前这西秦国三王爷会知道,曾经的";她";,与那喻锦程的瓜葛……虽然吕梁国十三公主,在和亲前夕的那一场所谓的";大病";,对外宣称是突染疾患,但实情却是她以为昔日恋人兵败战亡,所作的殉情之举……这一秘辛,穿越而来的她,能从侍婢口中得知,同样的,若是有心之人,也必定不会错过。就像喜堂之上,六王爷赫连烁以这件事刁难……但眼前的赫连煊,又是为着什么呢?
吃醋吗?
不会。
不知为何,夏侯缪萦十分肯定这一点。
近在咫尺的男子,丰神俊朗,如高高在上的神祗,叫人无法看透。
";不是――";
敛去心底一切混乱疑惑,夏侯缪萦凝了凝神,抬起眼帘,定定的迎向面前男子的凛冽视线,坦然道:
";王爷应该知道,缪萦之前大病一场,过去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顿了一顿,";缪萦只听闻喻大将军为国捐躯,乃是吕梁国的功臣,但我自己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连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得而知……王爷若硬要说缪萦与喻大将军有什么关系,岂非对妾身太过不公?";一壁开着口,脑子却是飞快的转着,夏侯缪萦忖思,眼下只能以";失忆";当借口,先将以前的所有事情都撇个一干二净再说,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呃,这是一个问题……“好一个不记得……”
男人灼灼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墨瞳仁,明灭莫测:
“那这方锦帕,你又如何解释?”
手势一扬,男人笼在袖里的锦帕已重重甩到了夏侯缪萦的膝头之上。
雪白的丝缎,绣着合欢枝头并蒂莲的好意头,锦簇花团当中,氲出一小块儿暗红的血迹,触目而惊心。
指尖一点一点的绞住那帕子,似用光全身气力,夏侯缪萦只觉心底一阵阵发凉,如冻天饮雪水,寒气从骨头缝里不断的往外冒。抬眸,眼底映出男人容貌,被烛火照成大片浮光,叫人看不清,望不透,惟见他薄削嘴角,噙着冷冷笑意,像野地里一只正蓄势待发捕捉猎物的狼,凶狠且残忍。
眼前的煊王爷,再难与喜堂之上,那个耐心周旋,温柔维护的男子,相提并论。
“方才在喜堂上……王爷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信任妾身吗?”
拽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绷得生疼,夏侯缪萦盯住面前男子,不卑不亢:
“莫非王爷先前的信誓旦旦,不过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做戏吗?”
目光交接,男人潋滟的眉眼,越发深不见底。
“本王是否相信于你,又是否在做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十三公主,你究竟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本王之事!”
眸色一厉,男人蓦地踏前一步,高大身形,笼成蓬勃阴影,将面前女子牢牢罩在其中:
“若公主你真的问心无愧,那就证明给本王看――”
那一句“如何证明”尚鲠在夏侯缪萦喉间,男人却已欺身而至,大掌如钳,陡然拂过她的衣领,只听一声极清脆的裂帛之响,那似血瑰丽的大红喜服,便被他一掌扯开,露出女子大片裸露的肌肤……但见那雪白胸口,细滑如凝脂,越发衬得其上叠叠青紫痕迹,妖艳异常。
男人暴虐的目光,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斜睨住她,充满嘲讽。
双臂紧紧环抱住外泄的春光,一股巨大的羞辱之感,瞬时袭遍夏侯缪萦周身,任贝齿将樱唇咬的煞白,痛意丝毫未减。
“本王竟娶了个不贞的妻子……”
赫连煊冷酷一笑:“既然十三公主你这么不想嫁给本王,当初就不该应承这门婚事……和亲在即,你竟与别的男人私通苟且,是诚心想要折辱本王吗?”
抬起头来,夏侯缪萦迎向他狠戾眉眼,从他的眼中,她看到的惟有泠泠恨意。只是这样的怨毒,却似乎无关与她所谓的“失贞”……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直觉,来自何处,那被揭穿的混乱心跳,却渐渐平和起来。
“缪萦自知德行有亏,无颜继续留在煊王府……”
拢了拢衣襟,夏侯缪萦深吸一口气,凛然道:
“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赐夏侯缪萦一纸休书,让妾身下堂而去……”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再抵赖狡辩。难道告诉这个赫连煊,她是被人强了吗?他会信吗?夏侯缪萦有种直觉,他根本就不在乎真相到底如何,他想要的只是这个结果罢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原就不是真心想要娶她……既然如此,那索性将话摊开,休了她,两个人都解脱。
这样一念,夏侯缪萦更觉理直气壮。
男人曾经预想过,新婚之夜,一个女子被夫君当面揭穿不贞一事的种种反应,却竟没有半分似眼前女子这般的坦然而自若……她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要他休了她……这样的强硬,别说从前温婉到近乎懦弱的夏侯缪萦做不到,放眼整个大离王朝,只怕都难寻出一二……因为她心心念念的是另一个男人,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吗?可是若果真她还记得那个人,又怎会在经历了昨夜那样的事情之后,却能够若无其事的嫁给他呢?
夏侯缪萦,你到底是什么人?
晦暗目光,沉沉凝于面前女子脸上,转瞬之间,赫连煊已心思百转。
“休了你?”
男人嗓音凉凉,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来:
“本王可以成全你……只是怕那样的代价,十三公主你付不起……”
………………………………
第17章
夏侯缪萦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不由一跳。
“不知煊王爷所说的代价,是指什么?”
男人瞥了一眼她的镇定如斯,冷冷一笑:
“也没什么……当初你父王同意十三公主和亲于本王,条件之一,便是我西秦国出兵夏邑,解吕梁国困城之虞……”
顿了一顿,男人唇边笑意更寒:“既然十三公主与别的男人有染,不愿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也无谓强求……只是,你我两国既无姻亲之好,那么西秦国的将士们,也不需再多此一举,以自己的热血换吕梁国的安危!本王奉上十三公主想要的休书之时,便是西秦国撤兵之日!”
说这话的赫连煊,语声寡淡,仿佛谈论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听在夏侯缪萦的耳朵里,却只觉字字铿锵,有如利箭百步穿杨,每一句都直中她的心窝。
她并非吕梁国真正的公主,但若要眼睁睁的见着万千无辜百姓因为她而枉死,她又怎能无动于衷?
打蛇打七寸。眼前的赫连煊,真的将她的弱点,拿捏的准确。这样一个男人,若是存心对付她,她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他玩的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直吓了夏侯缪萦一大跳。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不详预感,但面前这个男人,却实实在在令她莫名的不安。
“煊王爷……”
定了定神,夏侯缪萦敛去心底一切纷乱,缓缓站起身,与面前男人目光相对:
“缪萦知道自己对不起王爷,不敢希求王爷能够原谅,想必王爷也不会要一个不洁的女子,再做这煊王府的王妃……千错万错,都是缪萦一人之失,王爷又何必为难吕梁国的百姓?”
赫连煊望着那视线平平望着他的女子,明明口中说的是做小伏低的一番话,但她漆如黑珍珠的眸子里,却溢满了隐忍的愤怒与懊恼,像一只有着锋利爪牙的小兽,充满倔强和不安分。
只是,越坚硬,越要打碎了,摔破了,这样她才会加倍的痛。
眸色一厉,男人阴戾开口:
“夏侯缪萦,你把本王当成了什么人?”
如铁大掌,倏然扼上女子细长的脖颈,赫连煊嗓音似刀,一字一句,剐在她身上: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磨灭自己对本王的不忠吗?你以为找一个男人破了身,就可以逼本王休了你吗?简直痴心妄想……”
“本王现在就话给你知,规则从来都掌握在本王手中,本王若要休你,你自留不在煊王府,同样的,本王若不放你走,那么即便你化作一堆白骨,也只能埋葬于本王的怀中……”
狠鸷话声,从男人凉薄的唇瓣间徐徐倾吐,他掐在她喉咙上的大掌,五指修长,指节分明。这样漂亮的一双手,却仿佛随时都会毫不犹豫的掐断她的脖子。
夏侯缪萦被迫仰头望住他,瞳里映出他冷酷眉眼,无情的似天边半阙残月。
“为什么?”
忍着痛从嗓子里挤出这游丝般的三个字,夏侯缪萦充满不解。
“夏侯缪萦,做出这等不贞不洁之事,你还有脸问本王为什么?”
扼住她脖颈的大掌,倏然收紧,男人墨如点漆的眸子中,有精光一闪即逝,凉意渗人:
“本王警告你,夏侯缪萦,你若不想本王撤兵,就乖乖的做你的煊王妃。安分守己,或许本王会让你今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随着最后一个字,利刃般划破空气,男人蓦地撤掌,将夏侯缪萦重重甩开,秀拔身姿,犹似芝兰玉树,在她面前站直。
被锁住的咽喉,突得自由,久违的空气,瞬时争先恐后的窜入胸膛,激的夏侯缪萦五脏六腑俱是一疼,禁不住咳嗽连连。
“夏侯缪萦,好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男人一双冷淡的眉峰,却仿佛连多看她一眼都不屑,旋即拂袖而去,徒留背影如霜,残忍莫名。
夏侯缪萦跌坐在床畔,颈项之上,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温度,沙砾一样磨得肌肤炙如火烤,胸膛里埋的一颗心,荒凉似无边旷野,砰砰跳个不停,几乎窒住呼吸。
她不明白。何以赫连煊要如此的对待她?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她是不洁之身吗?对古人而言,女子的名节或许真的重过性命,但是,赫连煊……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除了充满深切的厌恶之外,却还有掩也掩不住的泠泠恨意呢?
他恨她!
为什么?
夏侯缪萦想不分明。
偌大的婚房,静寂如同坟墓。梨花案上的大红喜烛,忽明忽暗,摇曳似鬼影幢幢,堆彻出层层蜡泪,终于在扑腾一声之后,挣扎着熄灭。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夏侯缪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日光溶溶,仿佛能将心底积聚的所有阴霾都一并照个通透,叫人浑忘不快。
昨夜,那赫连煊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黑暗之中,只觉得思绪一片混乱,说不清是不安,还是疑惑,想不通,也看不透。
原以为这注定会是一个失眠之夜,哪晓得也不知呆坐了多久,她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是,梦中烦扰,各色人等,轮番登场,嘈嘈杂杂,不得其所。所以这一觉睡下来,倒比不睡,反而还要累些。
幸亏这西秦国的国君,早早传来口谕,说什么身子抱恙,所以免了她与赫连煊这对新婚夫妇的朝拜,她才得以能多喘一会儿气。
从穗儿手中接过绞好的帕子,夏侯缪萦认真的抹着脸,假装看不到身畔婢女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温热的水汽,似能稍解周身的疲累,空乏的肠胃,也开始慢慢苏醒,夏侯缪萦张了张口,欲吩咐穗儿将饭菜端来,声还没出来,却另有一把骄纵跋扈的嗓音,在满树知了不厌其烦的鸣叫中,蓦地响起:
“我还以为是谁这么晚起呢?原来是咱们王爷新娶回来的吕梁国十三公主啊……”
夏侯缪萦顺着这酸不拉几、不阴不阳的声线望去,便见不远之处,正有两个盛装丽人,施悠悠的向这边走来。
………………………………
第18章
但见那为首说话的女子,一身猩红色的衣裙,坠着繁复流苏,满头珠翠,金光闪烁,摇曳生姿,倒比她这个新嫁娘昨日穿戴的还要喜庆;再看她身畔的另一女子,亦是姿容秀丽,着一袭粉绿色百褶裙,衣饰虽也华贵,却并不算恶俗,装扮的端庄又优雅。
只是,瞧着这两人一红一绿的身段,夏侯缪萦却不由眼皮跳了跳。呃,俗话说什么来着,红配绿……果然是绝配啊……她打量着人家,人家亦上上下下的睥睨着她,只是,那红衣女子落在她身上的眼光,却着实不友好了点,况且还是毫不掩饰。
“之前听说那吕梁国的十三公主,乃是整个大离王朝不可多得的美人,我还以为多么了不起呢?”
但见那红衣女子,尖细的下巴高傲一扬,俏脸上红是红,白是白,写满不屑:
“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倒是长了一副狐媚的样子……”
说到“狐媚”两个字之时,女子不由咬了咬银牙,似乎怨毒的很。
夏侯缪萦挑了挑眉,对这赤果果的妒忌,十分受用。
刚想照单全收的来几句“多谢夸奖”,哪知她身畔的穗儿却已沉不住气,替她打抱不平起来:
“你竟敢如此侮辱我们家公主……”
小妮子毕竟人生阅历太少,只指摘了这么一句,后面便卡了壳,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夏侯缪萦暗暗叹息。
“哼,公主又怎么样?”
顺着这俏生生抢过话头之人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那红衣女子身畔服侍的一名婢女,长得也算是标致,只是脸上一副眼高于顶的神色,倒跟她家女子一模一样。果然……狗似主人形……“她既嫁给了我们王爷,守的便应该是咱们煊王府的规矩……吕梁国公主算什么东西,在我们王爷和娘娘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这马屁显然拍的令红衣女子十分满意,赞赏的向这俏婢点了点头,瞪向夏侯缪萦的一双丹凤眼,又傲娇又不屑。
大清早的就遇到来砸场子的,夏侯缪萦表示很兴奋。
“听这位姑娘,一口一个‘我们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奴才比你家主子跟王爷更亲近呢……”
夏侯缪萦一边没心没肺的娇笑着,一边看好戏的去瞅对面两个女人的反应,果然便见那红衣女子脸色大变,迅即恶狠狠的瞪向身畔的丫鬟;而那一直不动声色,身着绿衫的姐妹儿,却是极快的瞥了她一眼,美目中有精光陡然一现。
“环翠在妹妹身边服侍日久,一向忠心耿耿,旁人不了解也就罢了,妹妹可别因为一两句闲言碎语而失了主仆情谊……”
夏侯缪萦笑吟吟的望着终于开了尊口的绿衫女子,但见她言辞恳切,神情温婉,仿若真心怕人家主仆生变,举手投足间,尽显良善大家闺秀之风范。
但不知她不动声色的将火又引回到她身上来,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这人,看来倒比那红衣女子,更应该小心才是。
短短时间内,夏侯缪萦脑子里已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干不速之客,有了个大概的谱。
而那名唤“环翠”的丫鬟,眼见着有人为她撑腰,一扫先前的百口莫辩,赶忙澄清道:
“是呀,娘娘。沈侧妃说的极是,王爷和娘娘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岂敢有二心?奴婢只是看不惯这吕梁国的公主,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不将娘娘还有煊王府的规矩放在眼里罢了……”
夏侯缪萦微眯了眼睫,听着那绿衫的“沈侧妃”,与这丫鬟一唱一和,怎么看,都觉得她俩更像主仆多些。
再瞧一旁顿显同仇敌忾的红衣女子,不知她又是赫连煊的哪位侧妃?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夏侯缪萦笑了笑,眸色无辜而无害,在面前几人身上打量了一番:
“若我是王爷,见到府里竟还有这样伶俐的婢女,一定会很欢喜的……”
红衣女子果然不负所望,脸色一青。倒是她身畔的那个丫鬟,面上白了一白之后,却终究不受控制的现出羞赧的红晕。
夏侯缪萦颊边的梨涡,笑的更深了些。
“妹妹……”
却听那绿衫女子轻声一唤,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已收口,不再言语。
红衣女子却似如醍醐灌顶,虽仍旧防备的看了一眼那俏婢,但恶毒目光,终是转向了夏侯缪萦:
“夏侯缪萦,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的丫头说得对,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吕梁国公主,就可以不用守王府的规矩了吗?”
看来她是打算咬着自己不放了。夏侯缪萦不由笑出了声:
“规矩?”
如画眼瞳,漫不经心的在对面两人身上转了转,夏侯缪萦笑道:
“说了这半天,还不知两位姐姐是谁呢?”
………………………………
第19章
但见那红衣女子微微一愣,旋即面有得色,冷哼一声,开口道:
“我们自然都是王爷的侧妃……而我就是柳依依,我爹乃镇远大将军柳万城……”
夏侯缪萦望着这柳依依满脸“拼爹”的高傲神情,然后半丝反应都不给她,直接转头瞧向一旁的绿衫女子,笑吟吟问道:
“那这位姐姐是……”
绿衫女子瞥了一眼面露不忿的柳依依,温婉开口:
“我姓沈,小字岚霜……”
“原来是沈姐姐啊……”
嘴角噙着舒心的笑,夏侯缪萦亲昵道:“妹妹在吕梁国的时候就听说过,西秦国户部侍郎沈家乃是世代书香,今日一见沈姐姐,果然当得起‘大家闺秀’四个字呢……”
一壁恭维着沈岚霜,夏侯缪萦却是一壁似有若无的瞟着那柳依依,果然见她面色十分的不虞,显是对这摆明的厚此薄彼咬牙切齿。
“妹妹过誉了……”
沈岚霜却似不察,软语谦谦:“若要说书香世家,右丞相容家才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岚霜又怎及得上珞琰姐姐呢?”
夏侯缪萦心里一动。珞琰,容珞琰……传闻中赫连煊最宠爱的那个侧妃?
这沈岚霜特意将她引出来,有何目的呢?
“沈姐姐说的可是传闻中王爷最宠爱的那个珞琰姐姐吗?”
夏侯缪萦满脸单纯的问道。
果然,那看似无心的“最宠爱”三个字,刺激的对面两个女子皆是神色一噎。
“王爷从小与珞琰姐姐青梅竹马,感情自然要深厚些……”
沈岚霜很快恢复如常,温婉嗓音,听不出任何的挑拨:“珞琰姐姐虽然并非正妃,但王爷怜惜,公主未进门之前,一直以正妻之礼相待……而我与柳姐姐,也每天一早都会向珞琰姐姐请安的……”
夏侯缪萦摆出一副认真听着的模样,面上神情,却仿佛听的不过是茶楼里的评书,他人的恩怨,与她何干,不过图个热闹罢了,无辜而无害。
沈岚霜但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趴趴的没惊起任何波澜,语声顿了顿,却是续道:
“虽然珞琰姐姐心地好,说都是自家姐妹,无须多礼……但王爷定下的规矩,谁又敢不遵从呢?柳姐姐,你说是不是?”
便见那柳依依,虽然面上嫉妒的快要滴出水来了,但也终究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敢反驳什么,只撇过头去,郁闷的将一口银牙咬碎。
夏侯缪萦瞪大眼睛,继续装聋作哑,等待着沈岚霜再出招。
“不过,公主身份尊贵,又是王爷明媒正娶进门的正妃娘娘……想必,自不需像我与柳姐姐这般每日早起,向珞琰姐姐请安的……”
说这话的沈岚霜,语声淡淡,却偏偏似有若无的透出三分羡慕、三分委屈,以及三分的哀怨,真真叫人我见犹怜,尺度拿捏的极之准确。
夏侯缪萦暗暗慨叹她的戏不错,一瞥眼间,却正撞上柳依依陡然射过来的怨毒目光,那副恶狠狠的样子,倒像她每日要请安的对象是她似的。
“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又怎配做王爷的正妃?”
这柳依依原本就因着王爷对容珞琰的偏心而耿耿于怀,半路又杀出吕梁国公主这么个正妃,再加上沈岚霜方才的一番话垫底,嫉妒就像是燎原之火一样,蹭蹭的烧了起来:
“她竟然敢背着王爷与别的男人私通有染,还大摇大摆的嫁进煊王府……王爷没有当众休了她,已经是极大的恩典……要我说,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被抓去浸猪笼……”
话声未落,但听那柳依依突然惨叫一声,似火烧屁股般,踉跄的往后退去――“夏侯缪萦,你竟敢拿水泼我……”
尖细的嗓音,如踩着了狗尾巴,蓦地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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