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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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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姿势,震得夏侯缪萦连反抗都忘了,愣愣的望住面前如斯轻薄的男人。半响,却似陡然惊醒,大喊道:

    “非礼啊……”

    脆生生的话声,在满室静谧中蓦地荡开,似千万颗珠子,齐齐滚落一地,袅袅音色,连绵不绝。

    赫连煊眼角抽了抽。

    “你不妨叫的再大声点……”

    待得她最后一丝余音消尽,男人方才悠悠开口,清冷话声,却是陡的语气一转,邪魅而蛊惑:

    “这样整个煊王府,就都可以听见,本王与爱妃你的闺房之乐了……”

    夏侯缪萦一口气瞬时卡在喉咙深处,吐不出,咽不下,堵得一颗心发闷。

    赫连煊瞧着她如樱唇瓣,微微张翕,一张俏脸上满是错愕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活似个懵懂无辜的小孩子。冷硬胸口,仿佛突然划过一丝极细微的异样,只是尚未传到心底,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侯缪萦不经意触到他讳莫如深的一双寒眸,原本三魂丢了七魄的怔楞,刹时归了位。

    “你到底想怎样?”

    屏了屏无甚出息的心跳声,又斟酌了一番利弊,夏侯缪萦得出结论,眼下敌强我弱的形势,实不宜与这个变态男硬碰硬,遂尽量将一把嗓音放平,压着气儿,闷闷开口问道。

    赫连煊瞅了一眼她满脸委曲求全的模样,俊颜上神色淡淡,殊不见半分喜怒,如削嘴角,薄唇轻启:

    “帮你擦药……”

    这轻巧的四个字,从男人一开一合的唇瓣间,悠悠吐出,自然的仿佛说的是夫妻间最寻常不过的一件事般。

    夏侯缪萦觉得自己砰砰乱跳的一颗心,似乎顿了顿。

    半响,方才惊诧的张大嘴,气息不足的逸出个单音节字:“啊?”

    男人恍若未闻,只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仿佛连多解释半句都懒的,自顾自的从袖间取出一方淡青色的药膏盒,盒盖轻启,清冽药香瞬时溢满整个屋子……“你干什么?”

    眼前景象,有点超乎出夏侯缪萦的理解范围,愣愣的问着,同时,一双小腿却本能的蜷缩起来,下意识的向床角缩去。

    身形甫动,男人如铁大掌已钳住她细白足踝,高大身形,瞬时压下,将她牢牢禁锢于自己的阴影之中。

    夏侯缪萦但觉呼吸一促,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浑浑噩噩,搅成一团浆糊,彻底懵了。

    男人如若未见,修长指尖沾着浅褐色药膏,缓缓攀上她的膝头……夏侯缪萦浑身瞬时一僵。

    药膏清凉,经由男人微带薄茧的指腹,一点一点的揉散在她伤口处,又酥又麻的触感,有如千万只蚂蚁一同爬过一般,说不出是怎样的难耐滋味。

    心底似乎被人点了一把火,慢慢的蒸腾起来,烧的她奇经八脉都是一烫。夏侯缪萦本能的曲起膝盖,往后瑟缩着。

    “你若不想这双腿废了,就乖乖的不要乱动……”

    男人语声淡淡,漫不经心的警告着,手下却是轻轻一用劲,将她微弓的膝头,毫不费力的给掰直了。
………………………………

第30章

    夏侯缪萦果然不敢再动,目光不自觉的落向身前男子,从这个角度望去,只可以看到他的侧脸,冷毅线条,如精雕细刻的大理石,此时,窗外盈盈月色照进来,细碎流影铺洒在他脸容之上,似氲开了薄薄一层柔和的光。

    心,像是被陡然波动的琴弦,轻轻一颤。

    “不用麻烦你……”

    拧过头去,夏侯缪萦不看他,压了压混沌的思潮,拗声道:“我自己已经上好药了……”

    男人却仿若未闻,修长手指,自顾自的继续将药膏轻揉在她的膝头。沉沉话声,醇如美酒:

    “这是大内御制的九花玉露膏,消肿化瘀,凉血止痛,很有奇效……”

    被他指尖划过的地方,似点了一簇簇细小的火苗,烧的夏侯缪萦一颗心,渐渐滚烫。待得意识到自己竟这般没出息,却是不由的一恼。

    “有什么了不起的?”

    指甲恶狠狠的掐了掐掌心,疼痛果然叫人清醒了些,夏侯缪萦不以为然的反驳:

    “这九花玉露膏,还不是加了天南星、苏木、**之类这些活血化瘀的伤药?跟我自制的也没什么两样……”

    男人揉搓的手势,微微一顿。

    “本王竟不知十三公主你,原来对药理如此的熟悉……”

    轻淡嗓音,如漫不经心,从赫连煊薄唇间悠扬逸出。

    夏侯缪萦心里动了动,脱口而出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她这句话咬的轻巧,喃喃自语般,将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狠狠腹诽了一番。

    抬眸,赫连煊极淡的瞥了她一眼,幽暗沉郁的眸子里,深不见底。

    夏侯缪萦却不知为何,莫名心惊。

    男人却早已敛去瞳底一切暗涌,清冷话声,似不经意的提醒:

    “这几日,伤口处都不可以沾到水……”

    夏侯缪萦原本悬在半空的一颗心,微不可察的晃了晃,跳的有些混乱。

    这个变态赫连煊,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让人误会他是在关心她吗?一念及此,夏侯缪萦顿觉心跳砰然,似乎小鹿乱撞的更急了些。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呢?明明她现在这副惨样,都是拜他所赐啊……本就纠结的半分绮思,因为这电光火石间的转念一想,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对今日发生的一切,懊恼而愤懑的情绪。

    “谁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扮关心……”

    先前压下去的火气,此刻顿时有如烧滚了的热水一般,蹭蹭的往外冒,夏侯缪萦冷冷一笑:

    “赫连煊,你忘了吗?把我害成这样的人,可是您老人家……现在又跑来嘘寒问暖,延医送药,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喂,赫连煊,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痛快的数落着男子的反常,最后的四个字,尚在嘴边徘徊,下一秒,却只听她突的惨叫一声:

    “啊……痛……”

    夏侯缪萦倒抽着冷气,条件反射的瞪向疼痛的来源……却见她膝头红肿处,男人如铁大掌,轻巧一按,针刺般的锐痛,瞬时便由膝盖火速散开,疼的她几乎咬到舌头。

    夏侯缪萦抬住一双眼,恶狠狠的望向那突然发疯的男人,后者则不避不让,神色纹丝未动,一张刀削斧砍般的俊颜上,瞳仁漆黑,静如夜海,幽深的回视住她……“知道痛吗?”

    男人薄唇轻启,一把寡淡嗓音,平平硬硬,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痛的话,就住嘴……本王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这话细听之下,却似好不暧昧。夏侯缪萦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从胸口处,不受控制的又往上蹿了两蹿。

    “谁用你喜欢?王爷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了点……”

    撇开闪烁的双眼,夏侯缪萦如画唇角,攒开微微笑意,像是轻淡墨迹,渐次氤氲在宣纸之上,开出小小的一枝花。

    眸色一深,男人铁钳般的大掌,去势如风,蓦地锁住女子精致下颚,稍一用力,便将她侧开的脸容,掰了回来,箍似禁脔,迫着她与他对视。

    “那你想要何人喜欢?”

    轻佻话声,从男人一开一合的薄唇间,徐徐倾吐,仿若纨绔子弟,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稍顿,薄削唇畔,却蓦地勾起半阙冷笑,语调转圜,凉若秋水:

    “是那个与你一夜**的银面男子?抑或是你自幼青梅竹马,如今却生死未明的吕梁国大将喻锦程呢?”

    夏侯缪萦倏然抬头望他,心底滚过阵阵涩痛。这噎的难受的情绪,却不知是恨那毁她清白的面具男多一点,还是恼眼前这伤口撒盐的变态男多一些。

    “赫连煊,你就是为了羞辱我而来吗?”

    濯亮眼瞳,定定凝于他的身上,夏侯缪萦突然弯起半边唇角,凛然笑道:

    “如果是的话,就不必了……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那样坦荡而无谓的笑,似含苞花蕊,在丝绒般的夜色里缓缓绽开,清丽绝艳,暗香盈盈。

    赫连煊望住她,眼瞳漆漆,黑似曜石,眸底没有一丁点儿的光亮,幽深得像是要把人沉进去。

    “夏侯缪萦,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子的贞洁,对她自己,对她的夫君,意味着什么?”

    捏着她小巧下颚的大掌,蓦地用劲,男子唇瓣凉薄,将沁着寒意的一字一句,咬的森然若冰:

    “好一句‘不在乎’……夏侯缪萦,你果然够银贱!”

    听他口中吐出“银贱”二字,夏侯缪萦气极反笑:

    “王爷这顶绿帽子若是戴得如此不顺心,大可以休了我,妾身求之不得……”

    一边不知死活的开着口,夏侯缪萦一边厌恶的伸出手去扯男人锁在她下巴的大掌,试图挣脱他的桎梏。

    “夏侯缪萦,你就这么想本王休了你吗?”

    男人凛冽眉眼,陡然一戾,手下使力一捏,夏侯缪萦顿觉下颚酸痛,直如要碎掉了一般。

    赫连煊望着她痛的几乎变形的一张小脸,眸郁似海,深不见底,如削嘴角却缓缓扯出邪肆笑意:“怎么你觉得本王会这么容易的让你称心如愿吗?”

    阴戾话声,犹如来自幽深地府,沁出死亡般的气息:

    “夏侯缪萦,本王不管你从前与多少男人有染!如今你既嫁本王为妻,便由不得你再乱来,趁早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不要妄想跟本王作对……那代价,你付不起……”

    最后一句话,如鬼似魅,余音袅袅,拉的极长,男人掐在她脸颊上的大掌,却是赫然一甩,夏侯缪萦反应不及,被重重掼倒在床榻之上。被褥柔软,却也撞得她骨骼生疼,散了架一般。

    男人高大身形,已然站起,秀拔身姿,如芝兰玉树,高高在上,冷眸睥睨,俯视着她:

    “父王有旨,明日你我夫妻二人进宫觐见……”

    突然跳脱的事件,令夏侯缪萦一时之间不能反应,愣愣的望向说话的男子,连周身的痛,都几乎忘了。

    但见赫连煊俊颜冷淡,一张如玉面容,似霜凝罩,不见半分情绪,清冽话声,更是平硬若石: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说不得,不用本王提醒,爱妃你应该知道吧?”

    夏侯缪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便不由真的笑了出来:

    “原来王爷今晚做这么多,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妾身明天装哑巴罢了,真难为王爷你的一片苦心了……”

    唇角噙着毫不掩饰的讽刺笑意,夏侯缪萦挑眉瞪着这没品到叫人发指的男人。

    赫连煊任由她杀人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漆幽瞳底,浮光潋滟,晦暗莫测,唇角却轻佻一勾,妖异而邪魅:

    “夏侯缪萦,记住一点,本王喜欢聪明的女人,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不咸不淡的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男子衣袖轻甩,飘然而去。

    夏侯缪萦望着那一具毓秀挺拔的身影,朗步消失在视线之外,久久不能回神。

    膝头处,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指尖的温度,酥酥麻麻,刺的有些痛。屋内烛火,兀自摇曳不停,欲灭未灭,将满室照的鬼影幢幢。

    明天进宫,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夏侯缪萦轻揉着膝盖,陡生不祥预感。
………………………………

第31章

    马车疾驰,一路奔至西秦国王宫。

    巨大的宫门外,夏侯缪萦瞅瞅那伸出手,看似要绅士的扶她落车的男子,然后将一双眸子视而不见的撇到一旁,便要自顾自的跳下马车。

    赫连煊也不说话,只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漫不经心的射向她,温厚大掌,闲闲的停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夏侯缪萦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在心里狠狠腹诽:张着个大手干什么?以为自己是丐帮讨饭的啊?

    将娇艳欲滴的唇瓣,心不甘情不愿的抿成一条直线,夏侯缪萦一边痛快的意银着,另一边,却是十分没出息的伸出手去,挽住了男人的大掌。

    肌肤相触的一刹那,似有细小电流一瞬间在心底划过,酥酥的,麻麻的,有些不真切。夏侯缪萦本能的想要松脱这异样之感,但男人修长指尖,却已卷住她柔滑小手,紧紧裹入了自己掌心,手腕轻转,顺势一带,便将她拽下了马车。

    哪知夏侯缪萦正在走神之中,脚下一个站不稳,遂被这股惯性牵着,直向男子身上扑去……那半分不由人的姿态,真真像极了投怀送抱……赫连煊望着她破茧蝴蝶般向他扑来,眸底神色,一闪即逝。如铁长臂,却是极其自然的缠住她细软腰肢,同时轻巧一压,便见女子娇软的身子,瞬时被他圈进了胸膛之中。

    夏侯缪萦惊魂未定,下意识的望向眼前男子。此刻,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仿若最细微的波动,都会引发无边颤栗,将对方狠狠嵌进彼此的身体里。

    鼻端萦绕着浅浅龙涎香,缠绵而蛊惑,夹杂着男人似有若无的吐息,灼灼喷洒在夏侯缪萦脸容之上,一丝一丝,如鸣鼓击石,撞的她一颗心,砰然跃动,仿佛被拨乱的琴弦,急不可耐的想要破膛而出。

    这样贴近的姿势,太过暧昧。面上烫如火烧,夏侯缪萦本能的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眸色一深,男人墨如点漆的瞳底,越发沉的不见一丝光亮,仿似夜色下无边的一汪湖水,将映进他视线的那道身影,牢牢溺在里面。

    怀抱中的女子,越发挣扎如同不安分的小兽,锁住她盈盈腰身的大掌,却是陡然收紧,迫着她更深的贴合于他,彼此之间,紧紧相依,仿佛再无半分缝隙。

    夏侯缪萦只觉身子蓦地一僵,连砰砰乱跳的一颗心,都似乎倏然停顿。但见此刻,男人如铁胸膛,紧紧贴住她的丰满,灼热体温,隔着轻薄衣衫,纠缠在一起,丝丝缕缕的传遍周身,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在她柔软上的触感……心似烘炉,越烧越旺,熊熊烈火,吐着幽蓝的光,舔在夏侯缪萦的心底,烧的她四肢百骸皆是滚烫,整副身子,仿佛正被人一点一点的抽光了气力,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劲。

    强压住想要跳出腔子的一颗心,夏侯缪萦抬眸,狠狠瞪向那个不识男女授受不亲为何物的色狼男人,却见他唇瓣凉薄,蓦地勾起一抹邪笑,高大身躯,缓缓压下,俯于她耳畔,将低沉话声,一字一句,咬的缠绵而性感:

    “记得本王警告过你什么呢?”

    满腔绮思,尽数化为乌有,心头火烧,转瞬冰冷。

    夏侯缪萦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气的几乎牙齿打颤,连青葱似的指甲,都不由的掐进了肉里,只有死命握着拳头,才能堪堪阻止自己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的冲动。

    幽深眸底,映着女子咬牙切齿的娇俏模样,就如同一只浑身竖满硬刺的小刺猬,瞪着圆溜溜的杏子眼,表情凶恶,张牙舞爪,像是恨不能在他身上恶狠狠的滚过几遭,戳出几个血洞方才解气。

    赫连煊突然好似心情大好,如削嘴角,不觉逸出一声轻笑。

    那极轻浅的笑意,落进夏侯缪萦耳朵里,凉凉的,像被无数只小虫齐齐钻进了鼓膜里一样,激的她浑身一冷,不寒而栗,只觉肌肤上瞬时爬满密密匝匝的鸡皮疙瘩,簌簌往下落着。

    “放开我……”

    牙一咬,夏侯缪萦绷住烧的快要滴出血来的面容,低吼道。

    但男人胸膛坚硬过石头,任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撼不动半分,仍是被他牢牢禁锢在怀抱之中。

    夏侯缪萦觉得自己快被他磨疯了。也顾不得周遭齐齐非礼勿视的侍卫,会有什么反应,脚下一抬,便要狠狠跺向那个无耻男人的足面……就在这时,男人一双幽暗眸子,却陡的一戾,一瞬之间,整个人都仿佛散发出叫人心悸的阴鸷之气。

    夏侯缪萦震了震,就连算好的打击报复,都不由忘了动作。

    而与此同时,却有另一道男声,蓦地悠扬荡起,说的是:

    “新婚燕尔,三王兄与王嫂当真是恩爱缠绵、如胶似漆……叫本王艳羡的很……”
………………………………

第32章

    夏侯缪萦心一跳,她认得这把轻佻的嗓音,除了那日在喜堂之上,对她百般刁难的西秦国六王爷赫连烁之外,再无他人。

    顺着话声看去,果然便见不远之处,男子一袭华服,长身玉立,言笑晏晏,向这边缓步而来。

    当时在喜堂之上,夏侯缪萦的眼里,只得她未来夫君赫连煊一个人的影子,并没有在其他宾客身上浪费一丝视线,直到现在,才终于有机会看清这六王爷的真面目。

    但见眼前男子,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一双料峭桃花眼,闲闲挑起,一瞥一睨间,都仿佛含情带意,勾魂夺魄。

    好一个妖孽美男子。

    粗粗一看,他眉宇之间,竟与赫连煊有三两分相似。但不同的是,赫连煊较他更多几分勃勃英气,衬得整个人都仿佛萦绕着幽冷基调。

    不自觉的拿赫连煊作比,夏侯缪萦惊了惊,陡然记起,她适才脑子里划过的那个男人,此刻正与她姿态亲昵,身体紧贴身体,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而他却仿佛对突然冒出来的亲兄热弟,置若罔闻,牢牢锁住她纤细腰身的长臂,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这是要闹哪样啊?

    夏侯缪萦死了的心,不对,是杀死这个无品男人的心,都有。

    咬咬牙,夏侯缪萦豁出去一般,欲待将他推开,男人却先一步察觉她的意图,深邃眼瞳,晦暗莫测,淡淡瞥了她一眼,却是不动声色间,稍稍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夏侯缪萦一怔之后,刚想长长松一口气,顺便离开这男人更远点,但那依旧缠在她细腰上的大掌,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抬眸,夏侯缪萦狠狠瞪向身畔男子,一双黑葡萄样的大眼睛,恨不能将他剐了。

    赫连煊一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俊颜,却是神色丝毫未变,轻揽住她腰肢的手势,自然而亲密,真真似一对恩爱缠绵的好夫妻。

    一旁的赫连烁,几乎被当成透明人,背景墙一般。

    余光潋滟,赫连煊蓦地清冷一笑,却是卡在赫连烁嘴唇一开一合,欲待张口之际,将一把凉薄嗓音,送了出来:

    “六王弟这么早,便来向父王请安,果然是孝心一片……”

    赫连烁被他这么一堵,原先想说的话,硬生生就噎在了喉咙里,半天才缓过劲来,恭谨笑道:

    “这本就是我们做儿臣的本分……”

    语声一顿,男子美目流光,一双细长桃花眼,兜兜一转,却是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对面的女子,丹唇外朗,轻笑出声:

    “况且,今日总算是三王嫂第一次入宫觐见父王……这么热闹喜庆的日子,本王怎么能够错过呢?你说是不是,三王兄?”

    夏侯缪萦听着他一把轻佻话声,怎么听怎么像等待看好戏时的幸灾乐祸。心里便不由的有些惴惴,只怕稍后要入的那处王宫,不定是怎样的龙潭虎穴呢。

    下意识的去看身旁男人的反应,却惟见他薄唇轻勾,笑意轻浅,不发一言。

    气氛滞了滞。

    赫连烁没有等来预计的效果,也不气馁,反而愈加肆无忌惮的将一双眼睛摆在夏侯缪萦身上,语调不改轻佻,如花似玉般笑着:

    “说起来,三王兄真是好福气。不仅娶得了十三公主这样的如花美眷,还连带着与吕梁国成就了姻亲之好……”

    语气一转,别有深意:“如此一来,一举数得,想必父王又会高看三王兄一眼的……”

    赫连煊亦是不疾不徐,凉凉笑着:

    “听闻洛妃娘娘近来一直为六王弟与唐国公主的婚事筹谋……那唐国九公主,可是当今天子唯一亲妹福安长公主的独生爱女,如果这件婚事成了,本王才真的要恭喜六王弟呢……”

    听他一语道破此事,赫连烁面有得色,一闪即逝,却也不承认,亦不否认,只道:“三王兄倒是消息灵通。”

    “六王弟也不遑多让。”

    赫连煊倒是依旧云淡风轻,薄唇轻勾,不见丝毫情绪。

    夏侯缪萦在一边听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字字夹枪,句句带棒,不动声色间便牵扯出帝王家各种政治婚姻的戏码。刀来剑往,明争暗斗,她有心躲避,偏偏很不幸的正是这炮灰中的一枚。

    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夏侯缪萦无语问苍天,无力的翻了翻白眼。

    正想着要不要继续扮演哑巴花瓶角色之时,便见宫门处有模有样的踱出个太监装扮的……呃,将舌尖上滚着的“男“字掐断,夏侯缪萦缓了缓心神,淡定的停止了联想。

    “启禀两位王爷,王妃娘娘……”

    便见那白净面皮,不盈半丝胡茬的老太监,躬身一揖,行了一礼,尖细的嗓音,便拿腔作势的响起:“奴才奉洛妃娘娘懿旨,宣两位殿下,以及三王妃,一同前往长春宫觐见……”
………………………………

第33章

    长春宫。

    “你一定就是煊儿新娶的王妃,吕梁国十三公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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