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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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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若执意如此相唤,属下也无话可说……”
冷淡话声,薄的像是快蒸发掉的水汽一样,不留痕迹,男人微微躬身一揖:“属下还有事情要办,先行告退……”
丢下这么一句不咸不淡之语,男子也不待夏侯缪萦的反应,便即站直身子,修长双腿,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掠过她的身旁,连余光都没奉送半丝,就这样径直向前而行。
夏侯缪萦眼睁睁的瞅着他高大秀拔的背影,彻底有些懵了。
这景垣,到底是什么构造的?整个一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的木头疙瘩!
她夏侯缪萦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一伶牙俐齿的女汉纸,居然完败给了这样一张冰块脸,情何以堪啊?
心尖噎着一口气,夏侯缪萦纠结着要不要屡败屡战一下,却见那离开她有三四步远的男人,身形顿了顿。
“属下提醒娘娘,王爷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命令……”
景垣没有回头,轻淡嗓音,一如既往。
夏侯缪萦突然觉得一颗心,不由跳了跳。
“景大哥这是在关心我吗?”
女子脆生生活泼泼的话声,悠然响彻在没有半丝风的空气里,依稀可闻那娇俏嗓音里,毫不掩饰的泠泠笑意,清亮似叮咚泉水,奏出撩人心魄的乐声。
景垣甫提起的脚步,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一顿。
夏侯缪萦察觉了,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眼见着他只须臾便恢复正常,又即离去,不由唤道:
“景大哥……”
一边喊着,一边却是忘形的站了起来,哪知她跪了太长时间,起身又过猛,顿时感觉眼前一花,头晕目眩。
正当她摇摇欲坠的时候,臂弯上却突然传来一股温热力量,紧紧将她扶住,似蒲苇缠上了磐石,现世安稳。
“你没事吧?”
耳畔似有男子温润嗓音,沉沉开口。夏侯缪萦听不分明,惟有鼻端萦绕丝丝杜衡香气,缠绵而清冽。
………………………………
第25章
景垣提起的脚步,就那么一顿。立在原地,如同一座硬朗塑像,忘记了该怎样行走。
夏侯缪萦却只抬眼凝住面前男子,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呼吸相闻,不过咫尺,她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倒映在他墨色瞳仁里的身影。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干净通透,似最上等的琉璃珠子,不掺半丝杂质。一眼,便仿佛足以叫人沦陷。
夏侯缪萦望着他,缭绕药香,缠绵在鼻端,似一场半梦半醒的幻境,美好的不真实。
“我认得你……”
如幼童终于寻得失踪已久的玩具,夏侯缪萦蓦地展颜一笑,颊边梨涡,清似雪花初绽,流光辗转,溢彩生辉:
“我认得你身上的杜衡香……昨天,在喜堂之上,你也是这样扶住我的……”
说到后来,女子脆亮话声,不觉渐轻,尾音绵绵,就如同刚刚熬好的桂花糖,牵出丝丝甜香。
男人眸色一深,望住映在眼底的娇俏女子。她微仰起的脸容,肌肤如雪,在溶溶日光照耀下,皎洁的近乎透明,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有汩汩的泉水流泻而出;一双清眸,濯似点漆,晶亮而璀璨;瞳底如画,仿佛坠住万千星光,一闪一闪,蛊惑着旅人的心魄。
目中不由一恍,男人陡然松开圈住她纤细臂弯的大掌,沉着往后一退,微微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指尖却似缠绕着她臂上滑腻气息,经久不散。
“原来姑娘是吕梁国十三公主……”
男子敛了敛心神,温润嗓音,不觉带了几分尊重,听来却似较于先前多了淡淡的一丝疏离。
夏侯缪萦尚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摩挲着手臂,轻薄衣衫上,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余温,竟烫的她面皮不由一红。
男人却是心头蓦然一跳,旋即压下这不该有的悸动,将视线微微从女子身上移开,凝声开口道:
“在下方才一时救人心切,有所冒犯,还请公主见谅……”
夏侯缪萦脑子转了一圈,方才醒悟,男子口中所谓的“冒犯”,正是古人固有的男女大防之观念在作祟,不由忍不住笑道:
“你救了我,还要转过头来请我‘见谅’,天底下哪有这般的道理?是我应该多谢你才是,这两次若非有你,我大概已经摔得鼻青脸肿了……多谢……”
女子如花笑靥,似比盈盈日光还要明丽耀眼,说到“多谢”两个字之时,却是面容一敛,赤诚而真挚,郑重且其事。
男人心头似水划过,漾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但转瞬已荡然而去。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公主太客气了……”
温淡话声,在说到“公主”两个字之时,却是不由一顿,忽略掉心底异样,男子续道:
“还未恭喜十三公主与煊王爷的新婚之喜……其实,现在应该唤作‘煊王妃’才是……”
男子唇边笑意轻浅,温润如玉。
但夏侯缪萦却不喜这样的他。为什么她感觉到,他平和语气中,那抹似有若无的疏离呢?
“夏侯缪萦。”
定定望住眼前男子,夏侯缪萦突然开口道。
男人眉峰微挑,目中现出些些疑惑神色,深邃如同宣纸上一点点晕开的浓墨。
“我叫夏侯缪萦。”
女子柔脆话声,似淙淙流水,清可见底,一字一句,将“夏侯缪萦”四个字咬的认真又俏皮。
男人眸沉似深秋的湖水,潋滟着女子唇边嫣然笑意,那盈盈笑容,像三月漫天飞舞的如雪杨花,落满心头。
“慕淮安。”
男人唇角轻弯,温文笑意,直透眼底。
………………………………
第26章
“慕淮安。”
齿间轻咬着这四个字,夏侯缪萦粲然一笑,唤道:“慕大哥……”
娇俏嗓音,似纤纤素手,撩动心弦,荡起一**涟漪。敛尽眸底激荡,慕淮安将凝视的视线,轻轻移开。
另一边厢,屏退了下属的景垣,向着他二人遥遥一望,心中微微异样,旋即抹去,提步向这边而来。
“慕公子……”
站定,景垣面容淡淡,微揖道:“王爷在书房等你,请公子移步。”
心中一凛,慕淮安温雅开口:“有劳景兄提醒。”
瞧着这副情境,夏侯缪萦不由自行脑补着眼前的慕大哥,与那无良的煊王爷之间的关系,却见一旁的景垣,寡淡脸容微侧对住她,硬朗的下颏线条,棱角分明,就像他的一把声音一样,殊无半丝情绪,说的是:
“王爷有话带给娘娘……”
心底警铃大作,夏侯缪萦直觉从那变态赫连煊口中吐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
“娘娘于受罚期间,未得王爷允准,便自行起身……”
平平话声,如石头般又坚又硬,自景垣轻启的薄唇间,窜进夏侯缪萦的耳畔:
“王爷有令,还请娘娘在这里多跪一个时辰,不得违背……”
尼玛……抑压住想骂脏话的冲动,夏侯缪萦咬断银牙,脱口而出:
“若是本宫又违背了呢?你家王爷是不是打算让我跪到天荒地老去啊?”
景垣却是面容轻淡,尽职的充当着传话筒的身份:
“王爷话,娘娘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致吕梁国万千百姓于不顾的……”
夏侯缪萦噎了噎。
“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便请跪下受罚……属下也可向王爷交差……”
眼眉一挑,夏侯缪萦盯着这冷的冰疙瘩似的景垣,突然展颜一笑,如花似玉:
“景大哥对你家王爷可真是忠心耿耿……”
面容一敛,咬牙切齿:
“烦请景大哥转告你家王爷,多谢他对本宫的高看……可惜他眼神不太好,看错了。本宫从来不是什么聪明之人,而且又任性又记仇,心眼比针还小,比针还利,睚眦必报……若他真的害怕我不服管教,就请他自己过来监视着我,那才叫他煊王爷的本事……”
夏侯缪萦一鼓作气势如虎,喋喋的吐槽着,如玉清透的脸容上,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在日光上晒得久了,雪白肌肤氲出薄薄的一层红晕,似着了想容斋最上等的胭脂般,开出娇艳欲滴的姿态。
慕淮安与景垣,皆是心中微微一动。
“属下会将娘娘这番话,转告给王爷的……”
荡尽涟漪,景垣平平开口,冷淡眉眼,却是不经意的微微避开面前女子。
“好。有劳景大哥了……”
夏侯缪萦也不恼,傲然一笑,像一只翩然的蝴蝶般,跪在了地下,细长颈项,微微扬起,眸若点漆,濯亮如天边最耀眼的一颗星。
慕淮安望住她,沉沉目光里,都仿佛缀满了这样的流光。
“慕公子,王爷还在等你。请……”
抹去心底异样,景垣不再多想,开口提醒道。
慕淮安心中却是一凛。似不经意的将瞳底深处的那抹身影散去,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只是,掠过女子身畔之时,慕淮安终究不由脚步一顿。
抬眸,夏侯缪萦触到他凝过来的温润视线,虽清浅如水,却仿佛盈满淡淡的关切。
心口似有一股微小的暖意,慢慢流遍全身,夏侯缪萦溶溶一笑:
“慕大哥,我没事……”
胸膛的某处,似有一震。慕淮安望住映在眸底深处的女子,那浅浅梨涡,如有魔力,困住他,不能自拔。
微微一恍,敛去一切思虑,慕淮安与她相视一笑,随即提起脚步,与景垣离去。
夏侯缪萦望着两人芝兰玉树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深处,想起他安抚的笑容,心中仍是不由一暖。就在这时,脑海里却不知为何,竟蓦地闪过赫连煊的嘴脸,冷郁目光,仿佛正残戾的、嘲讽的盯住她,像是随时都会出现在她眼前,将她毫不留情的推落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里去一般。
烈日炎炎之下,夏侯缪萦只觉莫名的不寒而栗。
………………………………
第27章
火红的日头,乌嘛嘛的直射下来,像是要将人周身的水汽都蒸干了一般。夏侯缪萦跪在满是碎石子的地面,一双膝盖,又硌又烫,疼的几乎麻木。
再这样大日头的跪下去,她即便不被晒的中暑,只怕这双细皮嫩肉的腿,都会跪残了。
将“赫连煊”三个字在牙缝里又过了一遭,连带九天十地的骂人词汇一起奉送,夏侯缪萦却仍是觉得一口浊气堵在心尖,上蹿下跳,噎的她五脏六腑,都是一股闷重的痛。一想到那个无品之极的男人,她便恨不得把他噼里啪啦的给剁了,然后拖出去喂猪。
头昏昏沉沉,目眩神迷,从眼底望出去,一片五颜六色的蒙昧光圈,影影绰绰,跳跃似精灵。夏侯缪萦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如果真这样傻呼呼的跪足三个时辰,赫连煊那个混蛋就可以直接替她收尸了。
不管了,左右都是死,与其跪着受辱,不如站个壮烈。念头一起,夏侯缪萦遂腰杆一挺,即要起身――就在此时,却只闻哗啦一声,满盆冷水突然毫无预兆的兜头浇下,将她整副身子都罩进这蓬勃的水帘之中,结结实实的淋了个通透……背后有女子骄纵笑声,乍得响彻,那样的幸灾乐祸,活似刚生了只蛋的母鸡,咯咯哒咯咯哒的在院子里手舞足蹈,震耳欲聋的渗人。
夏侯缪萦强压住想将那不停逸出可怖笑声的长脖子给扼断的冲动,缓缓站起身。而背后笑的花枝乱颤的那个女人,也已窜到了她跟前,除了柳依依这货,再不作他想。
“夏侯缪萦,怎么样?你也尝到被人淋满身的滋味了吧?”
叉着腰,柳依依摆出泼妇骂街的架势,笑的那叫一个扬眉吐气,趾高气昂。
夏侯缪萦捋了捋润湿的发丝,唇边徐徐绽开如画笑意:
“尝到了……本宫正被烈日炎炎晒的难受,柳姐姐一盆水浇下来,恰巧解了本宫的清凉。真是要多谢柳姐姐你的善解人意了呢……”
柳依依眼瞅着她言笑晏晏,举止优雅,全然不见自己当时的狼狈,报仇的快感瞬时降低了几个层次,火气倒是蹭蹭的往上蹿,呛声道:
“被淋了个落汤鸡,你还笑得出来?告诉你,是王爷教给我,对付你,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唇瓣笑意丝毫未减,夏侯缪萦一边在心底将赫连煊那个混蛋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着,一边斜瞟着那柳依依:
“我说呢,像柳姐姐这样的智商,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呢?原来是有王爷指点……”
顿了顿,眼见她脸色开始青青白白变换,夏侯缪萦不忘续道:
“对了,柳姐姐,你知道智商是什么东西吗?”
“你……”
但见柳依依玉手芊芊,颤巍巍的指住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恨不能将她撕了,一张口,却偏偏连话都说不利索。这份恼怒,也就更甚。
夏侯缪萦笑吟吟的瞅着她,一扫刚才被水泼满身的郁郁。
“公主,你没事吧?”
身后有柔媚话声,轻浅响起。
夏侯缪萦顺势转过脸去,便看到两名宫装丽人,盈盈站在一起。正是那容珞琰与沈岚霜。
夏侯缪萦第一反应是,好了,一桌麻将又凑齐了。
“公主,你浑身是水,不如擦一下吧?”
将女子唇边噙着的古怪笑意,敛入眸底,容珞琰温声开口。
夏侯缪萦望着她细白手指,莹如青瓷,指尖携着一方绣有芙蕖花开的锦帕递过来,一时犹疑,不知该接好,还是不接好。
一旁的柳依依却“善解人意”的帮她做了决定:
“珞琰姐姐,你干什么要帮她啊?你看,王爷罚她跪在这里,她竟然又站了起来……”
这一发现,兴奋的她嗓子都破了音,就差一个高蹦起来了。
“柳姐姐你不知道吗?王爷刚刚下令,减了公主的惩罚……也就是说,缪萦妹妹可以随便起身了……”
开口说话的是沈岚霜,一张娇艳的脸容,化妆精致,全无破绽,彷如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夏侯缪萦心底愣了愣。
柳依依却反应的比谁都快,扯着嗓子,满脸不可置信:“凭什么?”
其实,夏侯缪萦也想问一句“为什么”,不消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她就是再自作多情,也不至于相信那个赫连煊会突然之间良心发现。不过,眼瞅着柳依依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还真是叫人心情大好。索性,她在这把火上,再浇点油――“凭什么?”
夏侯缪萦突然踏前一步,逼近柳依依,一双濯黑的眸子,浸的水汪汪,亮晶晶,滴溜溜的钉在她脸上,一把绵软的嗓音,压的极低,只容两个人听闻,将一字一句,徐徐倾吐:
“就凭你家王爷舍不得我多受苦啊……”
便见柳依依一张俏脸,面色由青转白,再变黑,刹那间,已是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夏侯缪萦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直笑出来。
一片静谧之中,只闻她清亮笑声,似珠玉落盘,一串一串,荡起连绵脆响。
“我要回房休息了,再见……”
盈盈笑意中,夏侯缪萦施悠悠的掠过尚未反应过来的柳依依,向着容珞琰嫣然一笑,旋即曼步而去。
背后传来柳依依气急败坏的嗓音:
“夏侯缪萦……你无耻……你好不要脸……”
夏侯缪萦也便笑的更加开心。溶溶烈日下,她本就晶莹的脸庞,尚沾着未散的水珠,被太阳一照,像流着光,耀眼的似能粘住人的视线。
赫连煊遥遥望着,唇边冷戾一笑。
………………………………
第28章
夜色阑珊。月光倾泻一地缱绻,碎银子样洒满整个房间,照亮满室如同白昼。
“赫连煊,你这个混蛋、变态,卑鄙无耻下流之徒……”
活泼泼的话声,从女子红口白牙里,恶狠狠的逸出来,像一颗颗小石子,接连不断的砸进平如镜面的湖泊,激起一圈圈清脆的涟漪。
夏侯缪萦就这样一边将自制的活血化瘀的药膏,揉散在膝盖上,一边不停的将“赫连煊”三个字拎出来痛骂,从回来到现在,累的口干舌燥,前前后后灌了三大壶茶,却仍旧是不解气。一想到她现在吃的这么多苦头,都是拜那个坏男人所赐,一颗心,就像是被人摆在蒸笼上,火气蹭蹭的往上升。
现在穗儿已经去烧第四壶水了,喘口气,夏侯缪萦打定主意,接着骂。
“赫连煊”三个字方起了个头,便听得一把清清冷冷的嗓音,悠然响起,说的是:
“你骂够了吗?”
抬头,夏侯缪萦一眼就撞到那倚在门口,身形高大,秀拔如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古话怎么说来,对,他那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俊颜,就算烧成了灰,她也认得――“赫连煊?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初的惊诧,很快被恼恨所取代,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如今夏侯缪萦望着那不速之客的一双眸子,更是几乎喷出火来。
男子却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面上颜色,气定又神闲,漫不经心开口:
“煊王府所有的一切……”
语声倏然停顿,男人修长双腿,却蓦地踏前一步,高大身形,瞬时将底下的女子罩进他的阴影,像一只猫,不断逼近他股掌之中的猎物――夏侯缪萦抑压住本能想要往后退的冲动,脖子一梗,抬眼望向那近在咫尺的男人。
赫连煊轻勾起一侧唇角,唇瓣微启,将一把魅惑嗓音,咬的性感而凉薄:
“包括你……也都是本王的……你说本王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靠的如此之近,夏侯缪萦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灼烫的吐息,尽数喷洒在她脸颊上的那种酥麻之感,痒痒的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挠着一般。
夏侯缪萦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微敛的目光,却不经意触到男人射过来的眼神,戏谑的、嘲讽的,以及那一抹藏也藏不住的厌恶,似一根根尖锐的针,陡的刺向她,虽然突突的痛,却也足以叫人清醒。
“王爷要在哪里,妾身自然管不着……”
如樱唇瓣,蓦然一笑,清丽似梨花初绽,夏侯缪萦微微仰头,将一双黑葡萄样的大眼,斜斜睨着面前男子,绵软话声,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不过,妾身可不敢保证,自己手上的这些指甲,会不会一不小心碰到王爷你这张俊颜呢?”
芊芊玉手,迎着满室月华望去,竟似比薄如纸的汝窑佳器还要玲珑剔透些;莹白指尖却簇起一弯弯青葱似的指甲,饱满而尖锐,就像一只只小野猫的利爪,充满攻击性,仿佛随时都会在人的脸上,划下一道道专属于她的血痕。
“那你又信不信,本王会将你这些指甲,一根一根的拔掉呢?”
男子邪肆一笑,慵懒嗓音,漫不经心,却仿佛字字都是杀机。
夏侯缪萦心底没来由的滚过一阵寒栗。
男子却陡然起身,秀拔身姿,如巍峨远山,仿佛不惧世间任何风雨,悠然挺立。
夏侯缪萦望着他前一刹尚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般的轻佻嘴脸,转瞬间已敛去所有情绪,只余清清冷冷的一副面容,不由暗叹,世间怎有这种翻脸快过翻书之人?
男人讳莫眼眸,却已悠悠射向她的双膝。
女子裙裾轻翻,露出一小截细白小腿,肌肤凝脂,骨肉匀称,圆润膝盖上,此时却又红又肿,像被巨石残忍碾过一般,触目而惊心。
“痛吗?”
沉沉话声,从男人轻薄唇间徐徐倾吐,似打翻了的半壶醇酒,沁出醉人的香。
夏侯缪萦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没来由的有些失控。男人深邃眼光,漆如夜海,静静凝于她的膝头,讳莫眸色,似簇了一团团细小的火苗,刺的她伤口处灼辣辣的痛。
“痛吗?”
定了定没出息的心跳,夏侯缪萦一把扯过床上薄被,将裸露的小腿捂了个严严实实,一双滚圆的杏子眼,恶狠狠的瞪向面前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男人:
“王爷这话问的好不风凉……想知道痛不痛,你自己去石子路上跪个两三个时辰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一想到明明是这人将自己害的如此之惨,他居然还敢没脸没皮的问自己痛不痛,夏侯缪萦就恨不得上前把他那张天妒人恨的俊颜给撕了。
男人静静瞅着她俏脸上,一副咬牙切齿、生吞活剥的表情,如墨眼瞳,悠悠转向那被她拽紧的锦被,朗目中有精光陡然一盛,下一瞬,大掌却蓦地扯住锦被的一角,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绣着鸳鸯戏水好意头的被褥,便被他一把掀开,但见女子细腻幼滑的一双小腿,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暴露在了男人眼底。
………………………………
第29章
“你干什么?”
心慌慌,脸烫烫,夏侯缪萦又气又窘,忙不迭的伸手将裙裾拉下,以图盖住自己的一双**,哪知男人却快过她一步,如钳大掌,蓦地擒住她纤细足踝,顺势一拽,便见她的整副身子,完全落入他的股掌之间,再也动弹不了。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姿势,震得夏侯缪萦连反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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