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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的金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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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绝对不划算的，那么多乡邻的期望，他不敢辜负，也伤不起那么多人的心。
大哥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连带着烟屁股吐了出来，跟挨了一脚之后还能勉强站立的兄弟对视一眼，摩拳擦掌，只是刚刚接近对手，就被一记“炮膛腿”弹开，无奈动作又没对方快，无论怎么打都是自己在吃亏，哪怕自己这边明明有两个人，四手硬是没能挡住双拳。
“小子，哪条道上的，有种你别走！”大哥成在兄弟的搀扶下，狼狈地跑了出去，这一幕只有在电影中看见的画面真真实实地在莫小川眼前上演，而自己则成了当之无愧的男一号。
“小川，你来这做什么！”二舅并没有感恩戴德，反倒有些焦灼不安，比起自己被人暴打还要煎熬：“这群流氓不是人，得罪了他们后果很严重，你还是先回学校，那里安全些。”
“那你呢？”
“我在医院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二舅在莫小川的帮助下躺回病床上，重新把“滴答”不停的药水针头插进血管，想来是不舍得浪费这些血汗钱买来的东西。
“现在不也在医院，这些人还不是照样横行？”莫小川从门口捡回水果，不浪费一分一线是他们村子的传统，因为没有水洗，只能撕了一根香蕉递给二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是什么人？”
二舅双手麻木，只能配合着张开嘴巴，嚼了一口才慢慢说道：“上个月我一个工地上的弟兄说他们家附近有一块沙田无人看管，就拉我跟他合伙搞沙场的生意，你了解我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谁知道上周开工的时候冒出这群流氓说是他们的地盘，让我们直接滚蛋，还把我们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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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青天大老爷
直觉告诉莫小川，二舅还对他隐瞒了许多重要的信息，千方百计套出跟他合伙办沙场的兄弟叫“苗青”，就住在另一间病房。
苗青，大西北出来的农民工，年近四十还拥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满脑子发财的念头，与冯胜根一见如故，两人约定好共同出资办沙场，年终五五分成。只是发财梦没有实现，手指倒断了两根，此时正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连呼吸也得带上氧气罩。
“你就是苗青？”莫小川声音很小，要不是能看清胸口的起伏，还真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
苗青缓缓地睁开眼睛，如梦初醒般扫视周围，并没有发现异常才艰难地摘下氧气罩，断断续续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莫小川、冯胜根的外甥。”莫小川对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姓名，走到床头帮忙扶了扶被子：“我想知道这其中的真相。”
“他没告诉你？”苗青一愣，在莫小川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因为没钱，所以住的房间跟冯胜根一样，都是最廉价的病房，护士也是一天难得来一次。看了看失去了两根食指的双手，止不住老泪纵横：“谁他妈愿意被人当畜生一样剥削一辈子？”
感觉到自己对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流泪有些失态，擦了擦眼泪：“我跟老冯都是宇建集团工地上的工人，每个月领着只够买烟买酒的工资，上个月我们就一同辞职决议干起自己的生意，可包工头不乐意，死活不让我们走，说是如果走了就不发拖欠我们的工资，后来我们一想，也就两个月，不超过四千块，一咬牙就决定丢弃两个月的工资。谁知道包工头见扣工资不奏效，便威胁我们说，只要放下了手头这份工作，他会让我们再也找不到生存的路子，还扬言要剁了我们的手指。”
苗青开始努力地回忆当时的场景，脸上露出痛苦之se：“我们想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包工头，在宇建集团那绝对是跟我们一样最底层的人物。想必是很难找到我们这种廉价的工人，才狗急跳墙威胁我们，也仅仅限于威胁的层面。谁想等我们到了沙场，就冒出了这么一群混混把我们毒打了一顿，还强迫我们放弃沙场的合同。虽然我们没有直接看到包工头动手，但是我猜测这群人肯定是他找来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他一个包工头怎么敢这样胡作非为？”莫小川听得很认真，生怕错过一个细节，最后傻傻地问了一句：“怎么你们没有报jing么？”
“报jing？别傻了！”
莫小川的理解是这些长期生活在底层的劳动人民听多了负面消息，便以为这世道暗无天ri，受了冤屈也苦苦地往肚子里塞。回到学校收拾好行头，还特意写了一张状纸、拍了几张伤者的照片送到当地派出所。守门的民jing很热心，把莫小川直接带到了一间空旷的办公室，并嘱咐他在此稍候片刻。莫小川端着工作人员送进来的白开水，抿了两口，心里暗暗夸赞派出所堪比古时候的青天大老爷，顺势也对媒体上一些负面新闻充满了鄙夷。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你到底怎么搞的，别人都找上门来了！”
“姐夫，这事真不赖我，那两个杂碎还敢找人报jing？看我给的颜se还不够明显！”电话那头传来愤恨地声音。
“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给我把这件事搞定，我不想在这段时间闹出岔子。”身着民jing制服的男人手里提着电话，郑重地交代对方，现在上头正在考虑要不要给自己升职，要是闹出什么负面新闻那绝对影响仕途。
“姐夫放心，这件事交给我，耽误不了您老人家的大事！”
“我会跟他聊到晚上八点，到时候就交给你了。”男人挂断电话，换上一副普通老百姓见了绝对会大加赞扬的表情，温文尔雅，态度谦逊：“你叫莫小川对吧？鉴于你提供的这些信息，我们的工作人员还在分析调查，现在要耽误你几个小时，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有，有，有。”只要能为自己的二舅申明冤屈，别说几个小时，就是在局子里带上十天半个月他也不介意，手里依然端着那杯白开水，看着转身出去的男人，心中暗道：要是所有的民jing都像这样，还有谁会黑这个职业？
中途白诗诗打来电话，莫小川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白诗诗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从来没有听说就状纸和照片还要花上几个小时分析一说。说出心里的疑惑，最后也只能交代莫小川凡事要小心。
白诗诗挂断电话，一个人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大腿，脑海里总浮现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打断她的思绪，是一个熟悉的号码：“刘叔，嗯，什么？消息准确吗？”
“你一定要想方法救他出来。”白诗诗已经带了哭腔，电话那头也着急起来，多少年没有见过小姐这么着急过？当下做出保证：“小姐放心，他们不敢动莫小川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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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川走出派出所，正要拿出手机搜索是不是还有公交，就被几个黑衣人围住，带头的是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左手腕上带着一块金黄se的手表，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点燃：“原来是你小子不知死活？兄弟们，好好招呼他一顿！”
五六个手下都握着铁棍，对视一眼，一起朝莫小川逼近，也不说话，看沉稳如泰山的动作就知道肯定干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莫小川见识过军队的热血、接触过街头的斗殴，参加过正式的比武，短短几个月他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只是一双眸子在夜se里显得明亮异常，不停地借着昏暗的路灯光寻找机会，他的理念很简单，能一举得手绝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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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尽忠职守
一个人的能量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去年的莫小川怎么也不能想象会经常跟社会上的流氓土匪打交道，理想中的生活是毕业后找一份相对比较轻松的工作，拿着应得的薪水，结束父母远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然后在当地娶一个要求不高的媳妇儿，生两个跟自己一样聪敏机灵的娃，最好是一男一女，一家六口享受着天伦之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小川开始打破了原有的计划，第一次是在皇城v5帮刘哥偷袭敌人；第二次是跟张俊争夺社长之位；第三次是为保护白诗诗跟矮头强动手；第四次是参加武术大赛；第五次是跟秦一明交锋，总之，现在的节奏已经完全搅浑了当年的“理想”，向来爱好和平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经常跟人动粗。善意也好，自卫也罢，动手就是不对的，这是母亲从小教他的道理。
“呼！”铁棍呼啸而来，好在莫小川身手敏捷，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就闪了过去，惊险之余也顺水推舟送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的炮膛腿，脚背踢在铁棍上只感觉硬生生的疼痛。来不及揉搓，翻身又是一脚，挡下后面企图偷袭自己的棒子。
“你们是哪路人？”
莫小川向来不争功，不斗狠，很难想象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当然他已经想当然的忽略了掰断对方腕子的季坚和跟自己争风吃醋的凌俊杰，还有一个城府极深却又yin阳怪气地尹东山。
“来给你长长记xing的好心人。”领头的混混狞笑着靠近莫小川，手里的铁棍却没有停下，在昏暗的灯光下翻出阵阵寒气。
莫小川知道套不出话，也不浪费心思，一心一意地对付敌人，虽是赤手空拳，却也并没有落得下风，毕竟是华振兴的得意门徒，又在铁血部队呆过个把月的高材生。
十分钟功夫，jing彩的动作片已经接近尾声，莫小川并没有像某些人想象中那样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求饶，而是若无其事地俯视倒得横七竖八的五六个混子：“最后问一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声音突然响起，把取得完胜的莫小川也吓了一跳，接着十几道灯光齐刷刷地打在他身上：“把手举起来，不要乱动。”
又是举起手来、又是不许动，第一次面对官老爷，莫小川一时犯了糊涂，完全不知所措。对方又是一顿呵斥：“快举起手来！”倒在地上的几个混混这才露出大难过后的欣慰笑容，对尽忠职守的jc叔叔投以感激的笑容，还是人民jc好啊！
“你说有人殴打你二舅，”说话者正是当初替莫小川倒白开水的那个工作人员，此时却换上了另一张表情，也换上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看你是恶人先告状吧，我没看见别人殴打你二舅，只看到你殴打华昌市市民，你身份证带了吗，赶紧拿出来，我要核实你的身份！”
莫小川从小生活在大山里，遇见村长那也得顶礼膜拜，更别说是堂堂华昌市的人民jc。老老实实地摸遍全身也没能掏出身份证，试想有几个年轻人会没事老带着身份证？有身份证又不能代表是有身份的人！
“没有还是没带？”声音很冷，一股无形的气势已经把本来称得上身怀绝技的莫小川慑服。说到底一个人的强大还是来自内心，并不是外在的实力。就好像莫小川这类山里长大的孩子无论怎么镶金戴银也没有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孩子身上那股贵族气质。当然这种气质在莫小川看来也只是铺张浪费、挥霍无度的纨绔。
莫小川始终没能像一年前那样逃避，眼神直视对方，哪怕明明知道对方跟一无所有的自己并不在一个层级：“没……忘了。”
“忘了？我看你就是刁民一个，现在控告你街头行凶，故意伤人！先拘留一个星期，看受害者是否决定对你进行起诉！”
莫小川心一凉，向来都是本本分分的良民，什么时候吃上了官司，这要让村里人知道还不得在背后戳父母的脊梁骨？要不是读了多年书也有一点书生人的骨气，还真会一膝盖跪在地上求饶，只是连忙解释：“我没有伤人，是他们要动手打我，我是自卫。”
“自卫？哼！”男人摔门而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又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只怕你请的那几个废物都要被人打成残废了！”
“真有那么牛叉？”电话那头显然不信，当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兄弟从医院回来说遇到硬茬，还以为多半是添油加醋的结果，可五个老手偷袭还差点被废，那绝对不是巧合：“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在控告他故意伤人罪，到时候用罚款、拘留的手段让他就范，只要他不对外乱说，我们也就不用在意。”
“是，是，还是姐夫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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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川一个人呆在空无一物的拘留室望着墙壁发呆，想打个电话跟身边的人报个信都需要申请，只能暂时就此作罢，找了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躺下，仔细地回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又理不出头绪，混沌之际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看到了一所两层楼的小房子，被安置在大海边上，父亲坐在母亲身边帮忙整理一卷一卷的毛线，母亲则在替某人织毛衣，而屋里还有一个人，有几分像是白诗诗，又有几分像是当红明星孙菲菲，她盯着自己笑，很委婉、很含蓄……
“嘎吱”铁门被人轻轻推开，莫小川一惊而起，本来就听觉过人，何况又身处危地，怎能安寝。
“没打扰到莫小川小兄弟休息吧？”进来的是一个穿着jing服却依然显得体态妖娆的熟女，过分浓重的眼影没有替她增彩，但还是结结实实地把这局子里的老少爷们儿吸引得口水直流，最后只能借口拉肚子跑到厕所自己解决。
“没，没。”莫小川不是正人君子，而是有se心没se胆的书生，但即使看到这类胸部比自己脑袋还要丰富的女人，却硬是没有产生丝毫兴趣，他喜欢的还是像白诗诗那种天生丽质的美女，而是不是后天弥补上来的假把式。
前后近乎天壤之别的待遇差异让莫小川微微一愣，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女人后面走了出去，路上想要发问却又止住了想法，直到大厅才算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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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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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胸容量绝对超过脑容量的“大波女”的带领，莫小川走进另一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比起之前那间要显得大些，正对着房门zhong yang摆了一张现代化办公桌，桌子右上角摞起了超过三十公分厚的文件。莫小川来不及思考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会不会认真地阅读这些“奏折”，穿着职业套装的“大波女”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态度恭敬到莫小川也觉得发寒：“您先在这坐会，我去倒杯茶水。”
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莫小川在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能够“洗心革面”？思前想后，还是把焦点集中在了白诗诗身上，恩师华振兴也有这么大能量，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而之前又跟白诗诗通过电话。
“还是有钱人好，有钱就会有权，有地位。”莫小川双手托着女人送进来的茶水，也装腔作势地“品”了起来，当然他并不知道就杯子里那几片貌不惊人的叶子能值二十几块钱，否则在嘴里喝进茶叶的时候一定不舍得吐出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人，翘起二郎腿开始琢磨将来的事情。一个除了年轻之外，完全可以称得上一无所有的大学生开始暗暗发誓：“白诗诗就是仙女一般的女孩子，能瞧上我是我祖坟上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也正如凌俊杰所说，对于这样的女孩子，舍得让他跟着自己吃苦？如果在毕业后三年的时间里不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又怎么好意思跟她在一起，即使两个人都愿意，她那个也经历过人间酸甜苦辣的父亲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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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莫贤侄吧？”在莫小川深陷yy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个快要谢顶的男人穿着羊毛衫大步走进来，第一时间就伸手握住莫小川，仿佛是几十年没有见面的老战友一般亲切：“久等了，久等了。来，这边做，别客气。我是这分局的局长，曹开林。”
莫小川已经猜出了大概，却也不好点破，只能听从安排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曹开林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一包刚买的软包中华，熟练地撕开后递给莫小川一根，嘴上还是问道：“要来一根么？”
“不，不了。”莫小川小时候会经常抱着爷爷的烟枪装模作样，可自从学过初中生物后再也没有把烟枪当成玩具。看着男人满脸的真诚，莫小川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祖上跟他带了点狗屁亲戚关系。
曹开林收回手，自己也没有抽，连带着烟盒一并塞进裤子口袋里：“学生不抽烟好，抽烟有害健康。”
莫小川没有纠结是不是非学生抽烟就不会危害健康的问题，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真没有故意伤人。”声音听上去比之前更有底气，毕竟已经猜出自己身后的靠山，却也没有恃宠而骄的蛮横。
“这个我知道，是我们这边的工作人员失误，”曹开林从转椅上起身坐到莫小川身边，也不顾后者内心的惊慌：“我已经认真批评过他们，某些情节严重的也正在调查，考虑要不要离职查办。”
莫小川死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这一出闹剧，让本荣升局长是铁板钉钉的副局长只能竹篮打水，而一些曾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喽喽则直接被革职查办，谁都知道这些人只是悲剧过后的替罪羔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我可以离开了么？”
“可以呀，”曹开林正se道：“随时可以离开，我门外有车，我送你回去。”莫小川很想拒绝，无奈对方实在太过热情。只是心里暗自窃喜：什么时候也有人抢着拍我的马屁了？
曹开林也不想厚颜无耻地拍一个学生的马屁，只是年过半百的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男人五十岁俗称“知天命”，什么叫“知天命”，不就是活了大半辈子要开始认命么，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基本上可以就此打住。而目前还是担任副局长的赵勇不同，年轻有为，曾在西点jing校也受训两年，在这个小庙任职也只是仕途中的一个跳板，所以离退休也近在咫尺的他对赵勇平ri里的跋扈作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今天晚上，正在浴室哼着“霸王别姬”段子的他突然接到两个打死他也不敢得罪的电话。一个来自华昌市zheng fu办公处，另一个则是华西省公安厅，随便哪一个都有足够的能力把他踩在脚底不得动弹。两个不同的机构的指令出奇的吻合，都是责问他是不是抓了一个叫“莫小川”的大学生，在官场打混了几十年，自然不会以为是受到了媒体关注，因为他们还不能同时惊动这两座大山，唯一的可能xing是手下的人不长眼招上了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第一眼看到莫小川，给人的感觉除了“土”，想不到其他词汇，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像大姑娘担心是否走光一样，一双掉皮的鸿星尔克也并不能抬高他的身价，唯一让人觉得有丝毫眼前一亮的感觉的还是他的jing气神，确实不像现在一些病怏怏的年轻人那样，整个人充满了朝气。即使如此，他还是能够理解手下的人为什么会不计后果的把他拿下，就这类吃了亏也只能把苦楚往肚子里咽的乡下人实在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哪想这么个放在大街上都没人理睬的大学生，竟然同时惊动了市zheng fu和公安厅两座大山？他究竟是哪家吃饱了没事干的公子哥，是诚心拿自己开涮，还是别有用心。只是聊过之后才发生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年轻人颇有好感，想来绝对不是闲来无事的二世祖，倒有几分像是山里出来的农民工，卑微的同时也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跟莫小川肩并肩走出大门，刚打开车门，就看到一辆路虎揽胜“嗤”的一声停在旁边。曹开林眯起眼睛打量许久才看到从车上走出来两个人，露出显得有些卑躬屈膝的笑脸迎上去：“什么风把您挂到小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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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刘三刀，斩三刀
“曹局长哪里话，这不是把兄弟我说得不三不四了？”说话者走下车，嘴上打着哈哈却没有忘记给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女子打开车门，低声道：“小姐这边慢点。”
随口一句“兄弟”却把局长曹开林乐开了花，别看对方只是仆人一样替人开车，其能量绝对不亚于市zheng fu那帮酒囊饭袋。他就是刘三刀，听名字就不是能简单对付的人物。
三刀，一刀斩背信弃义的小人；二刀斩不忠不孝的纨绔；三刀斩必杀的对手。他三十出头就跟着女子的父亲白胜天南征北战，帮着挨刀子、下黑手，只要白爷有需要，他水里火里滚三回也绝不眨眼。凭着这份愚忠和处事内方外圆，一丝不苟的态度，也得到了老板的认可，年仅四十五岁的他基本上成了白胜天在南方一带的代言人，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就跟白胜天亲自说的无异。
只要刘三刀说一句将所有在华西省的投资撤回，那绝对足够撼动整个华西省的经济命脉，没有人敢得罪这类“成jing”的商人，除非他毫不在意自己的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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