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金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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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在自己手里，而不在别人嘴里。”莫小川细细地品味这两句话，越来越觉得有道理，右手三根手指紧捏着烟头，用力地吸了一口，左右端详自己的左手，怎么看也不像大富大贵的人，却能够得到今天这一切。

　　　　由甲田站起身，对于他而言，奋斗了小半辈子，什么辛酸、劳苦，都尝过，唯一欠缺的就是一次成功。他也想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可太多次失败，已经让他开始怀疑师傅的话，泥足深陷用来形容他的所学再贴切不过。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道：“现在铁匠也算安抚下来，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去京城参加全国武术大赛。”莫小川莞尔一笑，却引来由甲田不乐：“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莫小川表情严肃起来，道出了心中的恐惧：“现在经营s－8090，每个月三四千块基本工资，还不包括提成，左算右算，一个月下来总不会低于一万。”由甲田点头，心里却更加疑惑，按理说工资这么高还担忧什么呢。莫小川继续解释：“正是因为这种短暂的安逸才让我感觉到恐惧，穷苦、疾病都不能打倒我，而享乐却可以慢慢消磨我的意志。我觉得现在的我需要做的是不断吸收养分，而不是忙着炫耀我的资本。”

　　　　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由甲田试着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不想在s－8090待？”

　　　　“算是，又不全是。”莫小川没打算对由甲田隐瞒，毕竟是自己信任的兄弟：“酒的工作也是一种养分，但如果有一天这点养分已经满足不了我的时候，我就会选择更高的平台，而不是厮守s－8090。”

　　　　由甲田终于弄明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算是终结这个沉重的话题，转而问：“那你比赛完做什么？”

　　　　“当然是把酒经营好，现在对我而言，把酒经营好就是最大的成功。”

　　　　“也对。”由甲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间感觉眼前这个“ru臭未干”的小子完全变了一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sao年，而是一只让自己也难以看透的鸿鹄。最后只能总结为：他就是一块被压榨成真空状态的海绵，一旦给予养料，其吸收速度和能力都实在太过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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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我姓张，是省zheng　fu办公室的秘书。”老张友好地冲莫小川伸手，后者刚才在楼顶地上蹭了一把鼻涕，不好意思握手、又怕对方觉得自己不礼貌，在身上胡乱擦了两下，跟张秘书握在一起。

　　　　哪知张秘书虽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却是为老不尊的典型代表，手中突然使尽yin力以试探对方实力，也都怪传闻中听说莫小川还是个练家子的。莫小川当听说对方是省zheng　fu的人，山野刁民的心态又开始作祟，反击不是、隐忍又不是。手掌被牢牢地抓住，想缩也缩不回来，只能像死鱼一样任人拿捏。直到张秘书使尽力气也不见对方有丝毫难看之se，才尴尬地收回手：“是这样的，我们书记看了那篇大学生创业的新闻，很感兴趣，决定亲自前来做个访问。”

　　　　莫小川脑袋一阵轰鸣，只看见张秘书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进说了些什么。堂堂一个省委书记，为什么会移驾自家这个算不上“高端洋气上档次”、顶多只能数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小酒？

　　　　“如果莫经理没有意见，那就定在明天上午？”张秘书趁热打铁，莫小川才反应过来：“明天？会不会急了点？”

　　　　“你明天有别的安排？”

　　　　“没，没，”莫小川连忙摇头：“主要是这地方实在太小，多给点时间我也好稍微装扮一下，以表敬意。”

　　　　张秘书知道对方的意思，“挤”起岁月在脸上留下的一道道皱纹，笑了笑：“这个完全没必要，书记要看的就是最真实的s－8090，如果是包装过后的，那反倒没有必要了。如果没别的问题，我就把行程安排过去了，明天上午十点，s－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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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新闻效应

　　　　人们在消费的时候，基本上很少追问商品的产地来源，就好比在饭店吃饭，很少有人询问今天的菜是从哪里进的货，而只在乎菜的味道、花样。如今的s－8090，虽然是皇城v5手下的一个分支酒，但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这层内幕，想当然地把它当成了莫小川创业的项目。

　　　　就像现在段书记手里拿着一面鲜红的旗帜，准备送给激动中带了些诚惶诚恐的莫小川，上面赫然写着“华西省年度杰出青年”几个大字，莫小川捧着旗子，生怕一不小心弄了褶皱，小心翼翼地交给由甲田，招呼段书记到楼上雅座。

　　　　段书记从头到尾都是面带笑容，滴水不漏，毕竟是在官场打混了大半辈子的人物，到如今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事能够激起他心中的波澜。左手无名指上带着那枚变se的金戒指，显得有些不协调，可他对此浑然不觉，或者说是不敢举得。家里那位年轻时经常在chun晚，为zhong　yang几位boss一展歌喉的老婆，一旦发现他手上的结婚戒指不在，天晓得会发生什么大事。段书记因为年轻气盛、导致刚满月的儿子夭折，更重要的是自那以后家里那口子的肚子再也没了动静，对于她，段书记心里更多的是愧疚，当然还有爱情ri积月累后的亲情。如果说段书记因为仕途已经达到顶峰的缘故，而变得百毒不侵，那么家里那位大清早在后院练习割喉的老伴就是他唯一的软肋。

　　　　“你怎么想到酒这个创业项目？”段书记嘴上虽然，可脸上看不出一丝好奇的神se，就像是问路边上白菜多少钱一斤一样。莫小川每次跟对方的眼神交接，都有种被一眼看穿的挫败感，有些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其实这个不算创业，s－8090只是皇城v5酒下的一个分支……”

　　　　“皇城v5？”段书记轻声念了一句，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并不算太陌生。因为已经不止一次听下面的人汇报说该酒涉毒涉黑，先后被查封了几次，也更换了好几个老板。只是近一两年听得相对较少，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久而久之，这个名字在脑海中也就淡去。直到今天莫小川提起，才勾起了那些回忆，脸se微微一变，毕竟一个大学生跟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组织搅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老板换谁了？”

　　　　“严妍。”莫小川回答尽可能的简洁，原因是害怕自己说错，给老板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双手微微蜷起，手心全是汗水，心里还有几分窃喜。谁能想象，一个从小跟山跳、野猪打交道，一年前连工作也找不到的低于“普通”水准的大学生，今天能跟本省的书记面对面的谈话？

　　　　段书记哪能不知道“小孩子”的心思，也不追问，大致把酒浏览了一遍，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在众人簇拥下回到座驾。简单的访问前后没有超过半个钟头，可苦了那些早早闻风而来的记者朋友，时间越短，意味着他们想象力的空间越大，甚至连“发问”的时间都没有，最后只能团团围住“当家老板”莫小川问东问西。莫小川面对众多殷切希望的记者，并不比单独面对段书记来得轻松，随意敷衍几句，便称身体不适拒绝访问。

　　　　新闻的价值在于“新”，包括“时间新”，“内容新”。因为消息不全面，第二天的报道五花八门，有报道说s－8090的老板跟本省书记之间关系斐然，段书记此举在于替酒造势；还有人说书记就是这家酒的幕后投资者，访问的作用就是为了方便后续劳金。总之，千奇百怪的新闻，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别人做不到。

　　　　段书记对于这种舆论并不在意，用他的话来讲，人到暮年混到这个位置，不奢求升官，俯视整个华西省，微风焉能翻腾起惊涛骇浪呢？这些看似负面的新闻，对于s－8090而言，却是大有裨益，有了媒体的进一步炒作，如今酒的生意更加火爆，甚至一些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原因很简单，结交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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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过后，酒的生意达到高峰期，染着黄头发的调酒师忙得跟狗一样，还能做出那么多花样吸引顾客，让看了也不得不为之感动，心里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给两个年轻的调酒师加点薪水什么的，就看见门外一名新招的保安跟顾客发生口角。连忙赶过去，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是顾客因为没有位置停车，而让保安帮忙解决，哪知保安拽得跟二五八一样，鸟都不鸟，只是一句“我只负责酒安全”。这样的态度难免激起年轻人的愤怒，这才有了现在的场面。莫小川先是不停地安慰，并在送酒的同时承诺对该名保安做出惩罚，年轻顾客这才稍稍消气。

　　　　莫小川把顾客给自己的车钥匙丢给刚才那个保安，让他负责把车停放好，然后不停地搜索秦一明的身影，最后还是在一个身材火辣，但明显已嫁做人妇的女人旁边看见了他，两人正聊得不亦乐乎，偶尔之间会有一些少儿不宜的小动作。

　　　　莫小川摸出手机打了秦一明电话，把他叫到一旁，表情有些不爽：“工作时间，你在那边干什么？”

　　　　秦一明脸一红，竟然大言不惭道：“妇女杀手，没办法，我无辜、被勾引的。”

　　　　莫小川知道酒并不会像电影中那样，动不动就拿着砍刀火拼，所以身为保安队长的秦一明经常会抽空子跑到里面聊天打屁，混吃混喝，莫小川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现在是用人紧张时期呢？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恩威并施，把身为长者的秦一明骂了一顿，并加了一句：“给你们保安组增加一个任务，负责帮顾客停放小车。过几天我会专门找个人过来，现在就你们顶着先。”

　　　　理亏在先的秦一明哪敢反对，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于今天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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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总，种

　　　　莫小川把酒大小事务都安排妥当后，跟着学校领导赶往京城，参加期待已久的武术大赛。何chun花也在车上随行，却异常安静，或许是华老头的死对他也造成了极大影响。脑袋靠在椅子上，半睡半醒地眯起眼睛，嘴里轻声哼起了当初华振兴最爱的豫剧调子。

　　　　反倒是莫小川，跟没事人一样，拿出一沓在报亭买来的都市ri报。看报纸是成熟男人的标志，这句话不知是哪位大仙说的，莫小川谈不上信或者不信，只是他自己也渐渐擦觉出自己的变化，不管是心态的微调、或是为人处世的手段。当再次看到一则关于自己的“旧闻”，哭笑不得。都市ri报后面还附了一则娱乐新闻，大致说当红女星孙菲菲又有了密文男友之类。莫小川不以为然，虽然是自己以前的心中偶像，但自从跟白诗诗在一起事件长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审美标准也提高不少。

　　　　这次因为路途遥远，没有学生随行，莫小川看着忙碌的城市，心里感慨万千，什么时候这座城市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是指真正的归宿。而不是指华西大学、亦或是s－8090。

　　　　无聊的路途虽然会显得更加漫长，但一切总会过去的。莫小川此时已经躺在京城一家勉强数得上星级的宾馆休息，“公费”总是一个令人双眼发直的词汇，莫小川很享受地打开电视机，并不是他想看节目，只是为了寻找那种大咖的感觉，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两块五的新款庐山，看上挺人模狗样。校长因为身份不同，来得稍迟些，敲开莫小川房门，一股浓烈的烟味散发出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发生了火灾。校长表情舒然，走进去道：“还有吗？给我来根儿？”

　　　　莫小川没有藏着，从另一个烟盒里掏出一根二十三块钱的芙蓉王递过去，笑道：“一个人无聊，打发点时间。”

　　　　“嗯，”同样身为男人的陈国涛表示非常理解，也坐在床上看起电视来，有意无意地提起：“这次来拿名次的概率多大？”

　　　　莫小川沉思一会，刚要开口，就看到外国片里必不可少的激情片段，情不自禁地停下来，跟校长一起认认真真的观摩学习。直到画面转为少儿皆宜，才继续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百分之零、或者百分之百。”

　　　　校长也恢复常态，跟学生一起看激情片毕竟有些不合时宜，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你小子别跟我玩虚的，不要求你一定要把第一名搬回去，起码要杀进八强？”

　　　　莫小川一如既往的淡定，最后吸了一口快要烧到过滤嘴处的庐山，烟头丢进垃圾桶，如同掌握了绝对主动权一样：“俗话说，好马要吃草……”

　　　　“白眼狼，这都跟谁学的？”校长无奈笑道。

　　　　莫小川开始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发挥到淋漓尽致，挑了挑眼se：“当初何老师在汉武可没少出血，陈校长作为何老师的领导，整个华西大学无可替代的顶头人物……”

　　　　“马屁就不要了，你直接说去哪里吃？”校长人很随和，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何况自从老友离去后，对于他身前最看重的得意门徒，自然要多加照顾。记得华老身前，还曾答应他替莫小川谋份差事来着，本来只打算随意找个地方敷衍过去，直到今天发现自己真对这个后生颇有好感，才决定好好帮他一把。

　　　　莫小川本来只是怕两个大老爷们儿共处一室，难免会很尴尬，才找些话题来打发，哪知对方如此豪迈，也便假戏真做，继续耍无奈，学起当初尹东山对付自己的手段道：“这一带您老熟悉，全凭安排。”

　　　　如果校长带去寒酸的地方，那丢人的无疑是校长本人；如果去奢华的地方，那出血的还是校长自己，无论怎么做莫小川都不会亏。反倒是如果他胡乱选定地方，贵了会显得自己太穷酸，太便宜又会让自己吃“哑巴亏”。

　　　　校长是谁？闲来无聊就阅览三国权谋的历史爱好者，对于这种小伎俩，用腿毛想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笑道：“那行，我就带你们去天香楼。”一个“们”字，自然说明不止莫小川一个人，除了随行的两位体育学院老师，还有一位神秘嘉宾。

　　　　天香楼，在ri新月异的京城算不上一级酒楼，但因其悠久历史，在当地也颇有盛名。来这里的通常有两种人，一种是货真价实的文人墨客，另一种则是斗大的字不识，却在一夜暴富后把唐寅的墨宝用黄金镶边后悬在客厅的富人。天香楼的菜肴以素雅为主，所以不少佯装斯文的暴发户在这里装过文人后，会选择类似于“国金大酒店”之类的地方尽情纵yu，美名其曰“打牙祭”。

　　　　天香楼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朴实，莫小川站在门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土老帽，知道越像这类返璞归真似的地方越是高档。紧紧跟在陈校长身后，没有废话，生怕别人把他当成“乡巴佬”。何chun花和体育学院另一位老师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闲暇时会外出旅旅游，但京城这个天子圣地，却从来没有来过，一是路途遥远，二是费用高昂。却又不想在学生面前丢了面子，背负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上楼。

　　　　“请问几位？”年轻女服务员穿着xing感的职业套装，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迎上来。陈校长虽然偶尔看到电视中激情片段也会点燃心中火焰，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男人，指了指挨着窗户的座位：“有人定了位置。”

　　　　女服务员笑容更加“真诚”，双手恭恭敬敬地贴在小腹部，眯起眼睛差点把眼角的粉底挤下来，道：“原来是曾总邀请的贵宾，四位这边请。”

　　　　莫小川跟两外两位“见多识广”的老师，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曾总？只是放眼望去，窗户旁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看上去只有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这么年轻，就当‘总’；是‘种’的可能xing大些？”

　　　　（嗜血跳蚤：这章出现了年轻貌美的曾总，大家猜猜她是哪路大神？想知道，票票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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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真正的大牌

　　　　陈国涛也是从老师一直干到校长，几十年的教育生涯下来，不敢说桃李满天下，起码也有不少在这个“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社会混得风生水起，眼前这个干练的女子就是其中之一。陈国涛刻意留了一撮花白胡子，说是看起来有沧桑感，印章表面一般坑坑洼洼的右手伸出去，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年轻的美女叫曾子璇，现在协和影视的人力资源总监。”

　　　　协和影视，作为一代影迷的莫小川自然不会陌生，里面不仅有周伦杰、范小冰在类一群新出道的青chun偶像，甚至连老一辈功夫明星，包括李杰、龙成都是其签约艺人。看着曾子璇年轻貌美的样子，莫小川心中更加认定她是借着青chun和姿se，在暧昧成灾的娱乐圈一刀一枪“干”出来的。

　　　　陈国涛察觉到莫小川表情中一丝异样，在介绍完两位体育老师之后，手掌重重地拍在后者肩膀，郑重其事地强调：“这是我的学生，叫莫小川。”

　　　　“我的学生”，很简单四个字，里面包含的信息却非常丰富。莫小川这种没修炼到家的小人jing都能猜到，更何况是经常跟名人、高官、商贾打交道的曾子璇？神情自若地半开起玩笑：“看样子是陈校长新收的关门弟子咯？”

　　　　“我可没那种神通广大的本事，是华振兴最近收的。”校长纠正道，他更加清楚眼前这个三十余岁依然能保持二十岁模样的学生，跟华振兴的关系可远远超过了自己，哪怕自己还费尽心思帮她弄到了保“清大”研究生的名额。曾子璇闻言，嫣然一笑，打趣道：“看不出来莫小川还是我同门师弟，不知华老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我也一直没时间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莫小川脸se暗下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陈校长才开口解释：“已经去世了，心肌梗塞。”

　　　　曾子璇手里捧着菜单，刚要递给校长，闻言愣了一下：“老天爷也喜欢华老这种怀才而不要求怀财的清高，早早地就把他招了去。先点菜，你们看要点儿什么？”

　　　　陈国涛接过来看了两眼，并没有发话，就把菜单扔给还没从回忆中醒来的莫小川，后者看了半天，屁也没放出一个。直到陈校长面带笑容，桌下却狠狠地跺了他一脚才反应过来，用手指着菜名，往后看是标明的价钱，79、89、109，有一道菜更过分的菜直接写了“999”，心里暗骂一句：“他妈的当这是感冒灵啊？”尽管庆幸不是自己掏腰包，当然也轮不到他，但还是把菜单推给了两外两位老师，这次并不是佯装斯文或是耍小心眼，而是实在下不了手。哪怕自己如今也是月薪过万的经理，终于体会到起初由甲田评价他的话：“有钱也不舍得大吃大喝，这是秉xing！”

　　　　最后还是真正见多识广的曾子璇点了几道ri常小炒，至于结账时花去多少大洋莫小川不好意思询问，但也知道不会低于四位数。在碰最后一杯时，陈国涛校长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小子是个潜力股，只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空间。”

　　　　曾子璇提议带大家去京城四周逛逛，陈校长借口身体不适，拉着两个老师匆匆离开，说是要寻找符合他们调调的娱乐方式。莫小川刚要跟上，就被校长推开，说：“跟着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儿干嘛，我们的节目不适合未成年人。”

　　　　莫小川一瞪眼，心道：“感情我就不是大老爷们儿？再说过了二十，还有什么节目不适合自己？”

　　　　曾子璇身为人力资源总监，看人是她的本职工作，也是她最擅长的科目，一眼看穿这些人的心思，开口劝住道：“如果师弟有空，不如我带你去长城玩玩？”

　　　　莫小川认真地盯着曾子璇，才发现她除了有跟白诗诗一样惊为天人的容貌之外，相比起后者清纯如水的外在形象，更有一股经过复杂的社会洗礼过后的成熟韵味。目光迎上莫小川，当作一种礼节xing地回视，眉毛一挑：“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莫小川态度坚决，尽管成熟兼漂亮的曾子璇对他造成不小“伤害”，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满血”状态：“不到长城非好汉，虽然我对成为好汉并不感兴趣，但还是很向往一睹秦皇当年的杰作，被修整后的也算。”

　　　　曾子璇笑了笑，从皮包里摸出车钥匙，莫小川紧跟上去，当看到那辆限量版的保时捷boerrs60spyder，就像是桀骜不驯的美人儿，被如狼似虎的悍马、宾利玛莎拉蒂、兰博基尼包围依然面不改se，心中感慨万千：“还是京城富庶，这辆近百万的保时捷boerrs60spyder放到华昌街头，已经能引起不小sao动，没想到放在一个普通的餐馆门口竟显得这么不起眼。”

　　　　“在绝大部分车迷的眼里，保时捷就是心目中的冠军，而boerrs60spyder60作为周年限量版，在全球只发行了1960辆，没想到曾姐就有这样一辆保驾。”

　　　　曾子璇打开车门，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