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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长手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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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有黑媒
叮铃――叮铃――
什么声音?好冷,头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摇晃,越晃越厉害,脑袋嗡嗡地响,快停下、快……
“嘭!”
原月猛地睁开眼睛,头上立刻传来尖锐的痛,好像被石头砸开了一样。她抱住脑袋,身子缩成一团,死死咬住嘴唇,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不行了,脑袋要炸开了!
“月儿!”眼前突然出现一大块暗影,紧接着她被人抱起来放到木板床上,“怎么下床了?都是娘不好,脑袋疼不疼了?啊,又流血了!月儿!娘的宝贝月儿!”她被人紧紧抱住,脸被塞进两团大肉球里,憋得她喘不过气来,想要挣扎可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救命,快要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悠悠转醒。她看到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坐在她面前,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她转了转僵硬的脑神经,这是在把脉?
她的目光慢慢转过整个屋子,还算整洁的灰色墙壁挂了许多大红色的吉祥结,角落的桌子上摆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甚至看到一串糖葫芦插在花盆里。而她正躺在一张披着大红色纱帐的床上,纱帐里挂着各种各样的铃铛,床一晃动就会发出欢快的声响。
她有些茫然。等看清老人身上穿的打着补丁的短褐,而他身后一脸焦急的胖女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棉布衣裙时,心噗通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再看那女人,就像用一块大红布裹住臃肿的身子,鼻子旁边还有一块大大的黑痣,实在有碍观瞻。
既然不清楚现状,她就以不变应万变。
老人把了许久的脉,终于开口对胖女人说话。她竖起耳朵听,却发现这是她完全不知道的语言,但渐渐地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融会贯通,她开始听懂一些――“……受寒……脑袋……血……休息……”
胖女人连连点头,抓了一把铜钱塞给老人,然后又扑上去把她抱进怀里大声嚎哭,声音之凄厉不亚于杀猪。原月不耐地皱起眉头,磕磕绊绊地开口:“放、手,难受,我……”她的语言被自动转换成这里的话,她有些不习惯,而且嗓子好像暴晒了许多天,一说话就抽抽地疼。
女人惊诧地睁大眼睛,扯着自己的衣服问她:“月儿,这是什么颜色?”
“红、色。”她抬手捏住喉咙,艰难道:“水……”
“好好!”一碗干净的清水送到她面前,她立刻捧起碗来大口吞咽,水从她嘴角溢出,冰冰凉地滑过皮肤,很是舒服。舒服过后一股困意袭来,她隐隐约约地听到胖女人欢呼“我的月儿不傻了”,可怜的老大夫被胖女人抓得站都站不稳。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傻子,失策了……她又昏睡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照在沉睡的少女身上。少女的脸是一种还没长开的清秀,脸色苍白,睫毛轻颤,似乎在做什么噩梦,翻来覆去的很是纠结,一床的铃铛也跟着“叮呤当啷”地响。
“啊!”她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涣散的瞳孔逐渐凝聚。“原来不是梦。”她喃喃自语,随手抹掉脸上的冷汗,走下床。然而刚迈了一步膝盖就忽然一软,整个人往前摔去。
白嫩的手皮擦破了,血珠一颗连着一颗沁出,她先是呆呆地看了看,然后果断地拿下桌上的水细细清洗伤口,放进嘴里含着。一边止血一边思考现状,“她”叫月儿,是个傻子,头破了,还受了寒……呵呵,真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咳,连失忆都不需要了。
胖女人,或者说母亲此时并不在家,她挪动软绵绵的腿把家巡视了一圈,统共两个房间和一个厨房,再加一个鸡舍。比起她稍显华丽的闺房,另一间房简直是华丽至极,依然是大红色的床幔,屋子里堆了许多喜庆用品,看样子她娘十有就是个媒婆。
红皮桌上摆了许多水果,她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啃,又香又脆,唔,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傻子生活真不错,要不她就先过着吧。
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她娘回来了,连忙跑回她的房间,却迎面碰见一个陌生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脸憨厚,是个很普通的庄稼汉。他看到原月先是吓得往后一退,但随即故作凶恶地瞪了她一眼,拿出柴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跟我走!”他凶巴巴地说。
她一眼就看出这男人外强中干,连拿着刀的手都在发抖,她想了想,做出呆呆傻傻的模样,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对,是个傻子。”男人一拍脑袋,抓起她的后衣领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大步往外面跑。她的脖子被衣服卡得快要窒息,眼前模模糊糊的低矮房屋一闪而过。
“宋媒,你给我住手!”狗蛋一声喝下,原月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好疼。“你要是不放过翠花,我就不放过你的女儿。”
她扶着喉咙大声咳嗽,宋媒冲上去一把推开持刀的狗蛋,将她抱在怀里,“月儿,都是娘不好,你没事吧?”
“把你的东西拿开,快要憋死了!”她咬牙切齿地说。宋媒连连点头,一边放开她一边兴高采烈地说:“月儿被石头砸好了,娘真开心。”
开心你妹!她推开宋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瞪了那狗蛋一眼,耳边忽然传来女人的低泣。只见一个破旧的房子前,一个年轻秀丽的女人跪坐在地上垂泪,身后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家也佝偻着腰叹息。狗蛋扑到那女人面前,结结巴巴道:“翠花,你放心,我保护你,一定不让你嫁给那个老瘸子。”
翠花还没吭声,宋媒就先骂开了,“你自己都穷得叮当响还保护别人?人家张大地主可是出了整整二十两做聘礼,翠花嫁过去是享福的,跟你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狗蛋被说得无地自容,他知道宋媒说的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关键是他喜欢翠花,一直觉得翠花会做他的媳妇儿,要是翠花嫁给了别人他该怎么办?
见他动摇了,宋媒再接再励地劝道:“你们想想,张大地主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这样的男人才懂得疼女人。至于他瘸嘛,反正他家有钱不需要他干活,而且他允诺了只要翠花嫁过去就请个婢子专门伺候他们,日子要多快活多快活!”
“可、可是,我不愿,意……”翠花抽抽搭搭地说。狗蛋听到了希望,立刻拦在她面前对宋媒吼道:“翠花说了她不愿意,你快点走,不然我的柴刀对你们不客气!”
原月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无辜的自己要被不客气,更是兴味盎然。就见身材臃肿魁梧一点不亚于狗蛋的宋媒冲到狗蛋面前,**一挺,晃动了几下,狗蛋的脸唰得通红,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宋媒绕过他,蹲在翠花面前一脸谄媚地说:“翠花啊,你就听婶的,婶子不会害你,那张大地主对女人最是体贴……”
“婶你别说了,我真不愿意!”翠花哭得更伤心了。
见此宋媒沉下了脸色,冷冰冰地威胁道:“那你们一家就做好滚出村子的准备吧,张大地主已经买下你们的房子和地,再给你们三天好好考虑!翠花,婶子相信你是个孝顺的好姑娘,别让你爹娘因为你一把年纪被赶出村子!”她撂下狠话,拉着原月离开。
原月偶尔回头,看那一家三口哭作一团,初来这里听人吵架的兴奋渐渐褪下,心里不是滋味。又抬头看看走得雄赳赳气昂昂,一脸喜色的宋媒,复杂更甚,忍不住开口:“娘,他们……”
“月儿开口叫娘了!”宋媒惊喜地抱起她,厚厚的嘴唇咧开了花,鼻子旁边的黑痣随着她的笑一抖一抖,惨不忍睹,“娘今天给月儿烧鸡吃,还想吃什么?走,娘带你去村口买糖葫芦!”
原月孱弱的身体根本拗不过宋媒,被半拉半抱地带走。直到看不到那个破旧的屋子她才回过头,心里叹了口气,现实好无奈,她到了这个地方会不会也被强行嫁给一个陌生人?不过她娘是个媒婆,又疼她,应该会给她找个好的。不不不,问题是她一点不想嫁人,她还有大把青春没有挥霍,相夫教子什么的一听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村口是村民自行组成的小市场,把自家多余的衣食拿出来卖。有卖水果的、卖肉的、卖布匹的……最显眼的就是水果摊旁边的冰糖葫芦,围了许多小孩,对着一串串晶莹红润的糖葫芦流口水。
见宋媒带着原月走过来,小孩子全都缩了缩脖子一哄而散,村民们的神情也拘谨敬畏起来。原月把他们的反应一一记在心里。宋媒拿了一串糖葫芦,还没掏出钱,卖糖葫芦的小哥就连连摆手,不好意思道:“宋媒,钱就不用付了,您看我的婚事什么时候才能有着落?我家里催得急……”
“行了行了,帮你盯着呢,赶明儿我帮你去张家探探口风,行的话就赶紧把事办了。”
“是是!”小哥一脸喜色,又拿了一串糖葫芦塞给原月,“月儿,以后馋了尽管来找小四哥,小四哥家别的不多,就这零嘴多,呵呵!”
原月瞥了他一眼,点头说:“谢谢小四哥!”
小四的眼睛猛地睁大,指着她哆哆嗦嗦道:“月儿你好了?那你还认得我不?”
“认得,你是小四哥。”你自己不刚说了吗?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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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鸡下蛋
村里的郎中来看了几次原月,最后确定地对宋媒说:“月儿已经痊愈了,恭喜你。”
于是乎,在这个人口不足百人的村子里,“大人物”宋媒的傻子女儿康复了的消息一下子从村头蔓延到村尾,许多人上门贺喜,每人送给原月一串糖葫芦,看来原主爱吃糖葫芦出了名。
宋媒心情极好,笑得合不拢嘴,不管什么人请她做媒都纷纷应下。等人走光了就拉着原月不停地说话,叽里呱啦,不愧是当媒婆的,原月只觉得脑袋里无数只蚊子在嗡嗡乱叫。
“月儿,你想要什么?娘都给你买回来。”
她想想自己现在的生活确实很无聊,就说:“娘给我买几本书吧,我想学些东西。”
宋媒连连点头,激动道:“原来月儿想学东西了,明儿个娘请胡秀娘来教你刺绣,等你什么时候会做喜服了,娘就找个好男人把你嫁出去!”
“我想看书。”她重申。
“看书哪有人手把手教学得快?”宋媒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肉呼呼的手掌把她的小手包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月儿不要心急,虽然我们学得晚,但是月儿这么聪明肯定很快马上就超过其他人……”
“……”原月对这个女人无语了,看着她用沙哑稚嫩的声音认真说:“娘,月儿想认字,娘这么疼月儿不会不答应对不对?”
宋媒因她坚定的话一时怔忪,想说女儿家识字干什么,但看她一脸哀求的样子心立刻软成一滩水,抱着她满口“心肝宝贝”、“小冤家”。第二天带回一本《百家姓》给她。
原月出身孤儿院,初中还没上完就因病辍学,更在十五岁死于疾病。恶劣的生存环境让她比同龄人早熟早慧,从小到大老师就夸她聪明,学什么都快,除了一次生病缺考,她一直都是第一名。但是来到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的骄傲和警惕不允许她放任自流,她至少要了解这个地方并且能够自保,所以她要识字。
事情却没有她想象的容易,她当初也是自学认字,但是那时候有字典,她生生啃完一整本字典才有了文字基础。现在她看着一堆繁体字一个头两个大,就让宋媒给她带字典,没料宋媒一脸为难道:“是娘没用,国家字典只有官爷和教书先生才有,娘虽然有些门路,但还是没资格拿到。”
原月毫不犹豫道:“那你给我请个教书先生吧,或者这里有没有学堂之类的地方,你送我去。”
宋媒为难更甚,低着头双下巴变成三下巴。
“难道不收女学生?”也对,古代都重男轻女。那就女扮男装吧,反正宋媒有门路,被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嗯,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她隐约记得古代女子犯错要浸猪笼,要是宋媒保不下她不就死路一条?看来这事要从长计议。
“那倒也不是,”宋媒呐呐道:“隔壁村有一个老秀才开了一个学堂,也收女学生,但是去年我把他女儿晚娘说媒给一个病秧子冲喜,结果病秧子死了,晚娘被休回娘家,那以后他一看到我就举拐杖,我好久没去隔壁村了。”
原月瞪大眼睛道:“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教书先生总不会太穷,怎么舍得把女儿拿去冲喜?”
“我跟他说病秧子只是小病,也没提冲喜,他看病秧子一家都识字就答应了。”宋媒讪讪说。
看看吧?这就叫母债女还,上一辈造的孽要下一辈来担!原月看着一脸讨好地笑的宋媒头痛无比。
让她放弃识字是不可能的,她坚信任何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只要把握好人之所需就一定达成目的。老秀才的需要是什么?晚娘不仅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还被休回娘家,这不仅让晚娘无脸见人,更令他一个知识分子脸上无光。所以要解决的问题只有两个,一是晚娘的归宿问题,而是他的面子问题。
第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是找个好男人娶了晚娘,第二个嘛,到时候再看看,毕竟她对老秀才还不了解。
她把想法告诉宋媒,心虚的宋媒立刻把整个罗临县三十二个村子的适婚男子说出来,在她再三强调必须是品质优良的好男人后,宋媒迅速剔除到只剩下三个。
“整个县只有三个好男人!?”她不可思议地叫出来。
“不是,娘按照月儿说的剔除老弱病残,挑出无不良嗜好、父母双亡的人,就剩三个了。”宋媒一脸委屈。
好吧,最后一个条件确实苛刻了点。
详细整理资料后得――
刘福贵:二十六岁,农民,家有两亩田地,未婚原因――发妻早亡,未有儿女,被传克亲;
刘严:二十三岁,木匠,未婚原因――长相安全;
陈清:二十岁,童生,未婚原因――贫困,靠兄嫂资助科考。
原月摸摸下巴,这三个人都有缺陷,倒是和二婚女晚娘挺配的。不过她不看好陈清,在她的固有印象里书生代表软弱、迂腐、清高、刻薄。嫌弃晚娘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至于刘严,在古代都能长相安全到未婚,那每天对着是要多渗人。刘福贵就是名声问题了,她听到克什么的可以一笑置之,别人可不行。
思考不出结果,她伸了个懒腰,瞥了眼身旁小心伺候的宋媒,说道:“娘,你看,就因为你的过失害我上不了学。别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也不能毁掉一段好姻缘,你做媒婆做得好那就是积德,以后可不能随便乱配人。”
“傻孩子,哪有这样说娘的,娘是那样的人吗?”宋媒嗔了她一眼,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月儿乖乖睡觉,娘明天就去找老秀才问问,一定让你上得了学。”
她微微动容,闭上眼后迷迷糊糊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娘是月儿的娘,娘不对月儿好对谁好?”
是啊,因为宋媒是月儿的娘所以宋媒对她好。那么她可以心安理得享受月儿的待遇吗?为什么不?就当老天补偿给她一条命后再补偿一个母亲,她也会替月儿孝顺宋媒。
这样想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已经日上三竿,家里没有宋媒的影子,去找老秀才了吧。她忍不住弯唇,有人走在她前面照顾她的感觉真好。
她所在的孤儿院是个很冷漠的地方,除了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和学费外就甩手不管了。她的小学离孤儿院很远,第一次上学没有人带他们去,她紧紧牵着两个小姐妹的手四处问路,好不容易找到学校,因为她们是靠外界资助,还要按照指令跑了许多陌生的地方,见了许多陌生的人,办了许多手续才能入学。
虽然感觉良好,但长久以来的意识让她并不放心把事情交给他人,她决定跟过去瞧瞧。
看到前方几个孩子围在一起戳泥土,她便随便抓起一个人问路。这些孩子没回答,一个个提溜着眼睛瞅她,然后自以为小声地窃窃私语,“真的不傻了诶。”“我娘说她因祸得福,摔了一跤就好了。”“嘘,别被她听到了。”……
她的眉头抽了抽,不耐地再次问道:“老秀才的家怎么走?”
五个孩子分别指了五个不同的方向,看到别人和自己指的不一样连忙跟别人学,又是五个不同的方向。
她深吸一口气,平定内心的躁动,转身往前走。所以说小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到村口的小市场问了问,卖糖葫芦的小四哥很积极地告诉她路线,并告诉她雇一个牛车过去比较快。她身无分文也不好意思借钱,只能步行,这一走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老秀才的家发现外面围了许多人,里面时不时有男人的怒骂和女人的尖叫传来。
她连忙跑进去,看见一个清癯的老人拿着一根扫帚追着宋媒跑,宋媒上蹿下跳,嘴里大叫:“老秀才你别给脸不要脸,给你女儿说亲是看得起你,谁不知道我宋媒是罗临县赫赫有名的大媒,你女儿一个被休回家的破鞋要没有我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吧……”
“你、你!”老人气得眼睛瞪得滚圆,大口大口地喘粗气,突然身子一梗,直挺挺倒地。
原月一拍额头,这女人果然办事没谱,现在好了,把她的未来老师被气晕了,事情更大条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去给他做人工呼吸,以救命之恩和名节威胁他教书,宋媒已经吓得扑到他面前,“老秀才……”话音戛然而止,扑地的老秀才一跃而起给了宋媒狠狠一棒子――“啊!!!”这次换宋媒扑地了。
“娘!”她连忙跑上去扶起宋媒,狠狠掐她的人中,宋媒翻了翻白眼回过气来,指着老秀才气得直哆嗦,“老娘跟你拼了!”说着就要站起来,原月用力把她拖回来,“娘,你给我安生些,别跟泼妇一样!”
“月儿,你说娘是泼妇?”宋媒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身往地上一扑,一边拍地一边嚎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月儿说我是泼妇……”
老秀才指着她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你还不是泼妇?害了晚娘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害一次?你这么作孽难怪你女儿是傻子!”
原月紧紧抿住唇,这话好刺耳,可是看着一个老人泪流满面,她又恨不起来。说到底都是她娘造的孽。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情感告诉她现在应该带着宋媒离开,但理智拉住了她,如果她想识字的话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老秀才,我知道是我娘不对,但这次她是真心改过,想帮晚娘,请你相信她。”她对老秀才大声说。
“她这个蛇蝎女人能信,公鸡都能下蛋!”老秀才广袖一甩,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她不由面露苦涩,事情真的难办呢。突然她灵光一闪,站起来微微笑道:“那是不是公鸡下了蛋,你就相信我娘了?”
老秀才一愣,随即恶狠狠道:“没错!”
………………………………
三:老秀才妥协
“那好,你们来我家,我家有只公鸡能下蛋!”
原月示威地看了老秀才一眼,把宋媒扶到她来时的牛车上,朝看热闹的村民大声说:“大家想看公鸡下蛋的就跟来,顺便给我们做个见证,”然后向老秀才招手,拍拍旁边的位置,“你一个老人家不好长途跋涉,坐上来吧。”
老秀才梗着脖子说:“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更不受小人恩惠,老夫自己能去。”
她撇撇嘴,不再劝。于是一辆牛车领着隔壁村村民浩浩荡荡地杀回本村,本村的村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吓得也跟上去。
回到家中鸡舍,原月跳下牛车,巡视了一圈。宋媒提过她们家的鸡大都是这个时候下蛋,于是一脸严肃地要求大家安静,说:“我家公鸡比较脆弱,一受惊吓就不下蛋了,所以大家仔细看,不要出声。”
老秀才嗤之以鼻,大家半信半疑地盯着鸡舍。
说时迟那时快,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鸡蛋下下来了。原月迅速把下蛋的鸡抱出来,激动地说:“你们看,下了吧?”
“别当我傻子,这分明是一只母鸡。”老秀才冷冷道。
“我没说它不是啊,”原月一脸无辜,“只是它被我取名为‘公、鸡’!”
“你分明强词夺理!”
“人要懂得变通。”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子你别说话不算数。”
老秀才死死地瞪她,“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要找什么样的男害晚娘!”
很好很好,初步动摇了。原月把看热闹的村民都赶走,然后把宋媒和老秀才拉进屋,把挑选出来三个男人告诉他。
这不说还好,一说老秀才更怒了,“还说你们想帮晚娘,这、这、这挑出的都是什么人!?”
宋媒之前被打击到了,此刻怏怏的不吭声,原月就暂代媒婆之职,将选出这三个的原因娓娓道来。一是晚娘二嫁要求不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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